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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杨平:台湾国民党转型的经验与教训

在威权时期,国民党通过提名地方政治精英参选党议员,巩固国民党在台湾的统治地位。但是,随着民主政治转型,国民党党产资源的萎缩、党机器的弱化,使得党不再拥有权威和能力提名议员,同时也不能以政治资源的给予来换取他们对党的忠诚。   台湾实行民主转型已20多年,自外部观察,台湾稳定的两党竞争格局已经形成,民主转型之初的参与混乱已经过去,社会生活中的秩序感日益明显,一个新生的公民社会也已经出现。但以长时段观察,台湾转型之后的弊端也十分明显,诸如媒体乱象、蓝绿恶斗、族群撕裂迄今并无改变。更为糟糕的是,民主政治导致行政效能下降、重大决策难以达成共识,经济发展绩效不彰,已从20年前位于亚洲四小龙之首,退居四小龙之末。 观察台湾的政治转型,一个重要的观察视角是政党转型。国民党从一个执政的威权型政党,在民主政治条件下逐步向议会型民主政党转变,其间的遭遇和调适,以及今天所面对的问题,是台湾民主政治成熟与否的重要参考点。与此同时,国民党从一个执掌政权及全部党政军经济资源的政党,经历2000年丢失政权,并于2008年重新夺回政权,这中间的政党调适、组织再造、职能变迁,对于面临政治体制改革压力的大陆而言,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意义。 2012年5月底,笔者带着上述问题造访了台湾国民党中的一些重要代表人物,他们曾经担任国民党面对政党轮替前后的党内重要角色,亲身经历了台湾政治和政党的转型。其中包括曾任国民党文传会主委的李建荣,历任“中华民国外交部长”、“新闻局长”的程建人,历任国民党基隆市、台北市党部主委的郝龙斌、台北市长竞选总部总干事的潘家森,历任台北市副市长、文化局长的国民党新生代政治家李永萍,曾在民进党担任要职后因陈水扁贪腐事件转而投向国民党、对两党都有深刻观察的郑丽文,以及曾任《中国时报》总编辑、现任《旺报》社长的黄清龙等人。我们谈到了七个方面的问题,既关注国民党转型中党机器的运行情况,如党内竞争与协调机制、“中央”和地方基层党组织、党的文宣系统,以及人才选拔培养机制等,也关注转型中的党与资本的关系、党与政权的关系、党机器与选举的关系等问题。 竞争与党内利益冲突 在威权时期,国民党通过提名地方政治精英参选党议员,并为其提供竞选经费和配票,以保障其顺利当选,将地方精英纳入到政治统治之中,巩固国民党在台湾的统治地位。 但是,随着民主政治转型,尤其是2000年政权轮替之后,国民党党产资源的萎缩、党机器的弱化,使得党不再拥有权威和能力提名议员,同时也不能以政治资源的给予来换取他们对党的忠诚。参加选举的人主要依靠自身实力赢得选举,他们往往具有广泛的人脉关系和资金来源。而且,在2000年新的提名制度中,国民党将民意调查纳入正式提名机制,并占有70%的比重,强化了参选人作为民意代表的分量。对于那些参选国会议员的人来说,党的标签更多是为了增加选民对其本人的认同;而对于参选地方议员的人来说,选民“选人重于选党”,政党的标签作用明显减弱。 因此,国民党与其“议员”(民意代表)之间的关系不再是从前的“侍从关系”。议员往往把选区利益放在第一位,以民意为借口不支持党中央的决策;或只顾自身的政治前途与党唱反调,阻碍党的政策主张的形成与执行。这些造成了党内意见不一致,个人意志与党意志发生冲突,使得党内凝聚力减弱,执政效能下降。不仅如此,民意代表的问政、对“总统”和行政官员的质询和抵制,再加上媒体的传播和放大,往往使官威扫地,公权力被大大削弱。 2012年5月的“美牛案”便是很好的例证。面对民进党立法委员对通过美国牛肉进口案的阻挠,马英九亲口下达党纪命令,规定国民党立委不得有其他意见,要求无论如何,美牛案要在本会期通过。但是由于国民党立委很多出自养殖业极多的农村,他们的选民都反对美国牛肉进口,如果支持“党中央”,就会得罪自己的选民,因此他们只是消极服从,并没有人愿意与民进党发生冲突。台湾媒体将这次立法院美牛大战中“国民党立法委员”的士气涣散,视为马英九成为“跛脚总统”的开始。 基层组织的瓦解 政党轮替之前,国民党在各政府机关、各行业、各企业中都有党组织,以党领政,党国体系相对完备,并保证从中央到地方,从上层到基层皆能完整贯彻党的意志。政党轮替后,迫于反对党和舆论的压力,国民党从军队、媒体、行业、企业中撤出,大量党组织被迫取消或自动解散,党组织只在四个层级保留:中央—县市—区—里。在都会区,里以下的党组织已经不存在实体性组织,在县区,乡以下党组织也大多瓦解。与此同时,党的组织形式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严格的组织生活基本消失了。党的活动大多转换为联谊会形式,组织的约束力和效率大幅度减弱。 2000年丢掉政权后,时任国民党主席连战组织了国民党改造工作,其内容大致包括:(1)大幅度精简人员,国民党专职党工从2000多人骤减为500多人,从县市党部到乡镇党部,大批党工失业,一个乡里只保留一位专职党工;(2)精简组织层级,取消省党部,党中央的大量一级单位(比如妇女、青工、海外部门)降为二级单位;(3)设立国策基金会,安置大批失去工作的国民党政务官,同时组织他们研究国策和政策,一方面借以支持“立法会”国民党议员与民进党争斗,一方面为下一轮选举执政储备人才。 党产的萎缩与金钱政治的影响增大 面对政权交替,国民党的几千亿党产立刻成为众矢之的。党产中有一部分是由后来的经济发展而来,但主要被民进党攻击的是二战之后国民政府来台接收时所承接的公家财产以及后来一党专政时期占有或垄断的巨额资产。一直以来,民进党都将党产问题作为攻击国民党的重要手段。有人戏称,国民党的党产是民进党的提款机。 在民进党的施压下,国民党卖掉了大部分党产。缺乏党产的国民党无法再像过去那样有能力与资本力量博弈,逐渐成为资本家影响渗透的对象。缺乏党产,也使国民党无力再凭借财力和资源动员地方派系,而失去地方派系基础的国民党,越来越依赖资本家的政治献金来进行政治动员。目前,国民党的经费主要来自三块,一块是党费,所占比例很小,一块是竞选中的财政补助,平均每年可获6亿—7亿台币,再有就是政治献金了。因此,在未来的政治局势中,金钱政治的影响势必越来越大,资本将在其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导致政党执政自主性的弱化。 文宣功能的转变 在国民党执政时期,党的文化宣传事业拥有庞大的资源和管道。国民党控制着仅有的三家电视台(中视、华视、台视),党报《中央日报》是主要的平面媒体,中央通讯社是党的喉舌,党还控制着最大的广播电台、书局和电影公司等。政权交替之后,立法院通过了党政军退出媒体的条例,国民党只保留了《中央日报》和《中华日报》。到了马英九执政时期,连《中央日报》也因长期亏损被关闭了,仅有网站还在。台南地区的地方性媒体《中华日报》成为国民党拥有的唯一党内媒体。原先党的文宣文化机构几乎全部国营化了。 在民主政治条件下,文宣主要为选举服务。连战担任党主席时期,在短短四年中曾换了五任宣传部长,可见国民党文宣工作的转型面临很大压力。因为党不再管控媒体、主导舆论,又处于在野党位置,需要更加积极地与媒体合作。2000年末,台湾的电视媒体开辟了政论类节目,成为两党政策宣讲和选战辩论的重要舞台。连战组建了工作小组专门负责为每位参加政论节目的党代表搜集舆论和资料,国民党“中央政策会”也常常邀集党内人才定期召开会议,为各种辩论出谋划策、设置议题。在选战中,文宣制定各种策略为党赢得更多选票,在这种情况下,文宣对党的政治主张的宣传往往不再重要,而越来越受制于选民的现实诉求,被民意所左右。 干部培训选拔机制严重弱化 在民主转型后,政务官系统已经从传统的党内推荐转向由社会管道输送。原先党的人才培训机构,比如“革命实践研究院”(类似于中央党校)都已精简,有的连校址都已卖掉,训练只能到外面借场地进行。过去的培训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现在则仅有一天。作为党的后备军的团系统也式微了,已经蜕变成为青年或青少年的联谊活动。 党在选拔、推荐人才上的作用也大大减弱了。过去党有能力推荐人才,将地方精英有效纳入统治体系之中。但在民选政治条件下,党不再有资源和能力推荐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参选人主要依靠自身实力,党也不能再根据对党的忠诚度来提拔人选,参选者也不再凭借与党的关系和忠诚度当选。 因此,过去的组织系统和培养人才机制已经严重弱化了,不能再支撑党的人才体系,党和国家的主要干部很多来自社会输送。因为民主政治的胜选者要拥有广泛的人脉和金钱,没钱没势的优异者很难进入,因此也很难做到选贤任能,反而容易导致党内凝聚力差、个人意志与党的意志不相协调。 政党利益和国家利益的冲突与调和2008年,国民党重新赢得大选,夺回政权。一般而言,每逢“总统”换人,便会有近万个职位需要重新分配。政党政治的要诀在于,赢得政权,政党“分赃”。这对于政党精英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政治动力。但由于台湾民主不是原发性民主,而是引入外部民主制度,在权力分配上便面临着观念、利益以及其他方面的冲突。 马英九上台,当时靠的一是陈水扁贪腐,民众痛恨;二是个人形象清廉,基本未依靠党的机器,这使马英九对国民党组织的依赖程度不深。与此同时,国民党内传统利益盘根错节,官僚化的国民党各利益集团尾大不掉,马英九极欲甩掉包袱。更为重要的是,马英九本人深受西方政治理念影响,上任后坚持要做超越党派的“全民总统”,希望以此化解族群对立,获得更广泛的民意支持。 马英九的“全民总统”理念导致他大量延聘专家型人才和体制内的事务官,而置大量拥护他并在选战中出力的党内精英不顾,使他们不能进入国家政权体系,由此造成党与国的矛盾,并进一步打压了国民党内精英效忠追随党的积极性,使得国民党组织进一步受到削弱。 自2009年以后,随着马英九个人声望的下降,一系列选战的压力(台湾每四年有三次重要选举:“总统”选举、“立法会”选举、县市长选举),马英九不得不重任国民党主席(总统、主席一肩挑),重新依靠党的机器为其选战提供支持,并同时通过党机器来统一“立法会”国民党议员以及地方派系的意志,以利于执政。然而,由于党内精英通过选战进入政权的管道仍然不畅通,同时也由于马英九在整合国民党内各派系时缺乏办法和手段,国民党的组织效能仍然在大幅减弱。 向“选举机器”转型的国民党 在访谈中,笔者发现,所有国民党的受访人关注重点都是选举,按他们的说法,“没有政权,一切都免谈”,但一旦提到国民党正在蜕变为一个选举机器时,所有受访者又都心有不甘,不希望国民党仅沦为一部选举机器。笔者认为,这深刻地反映了国民党作为一个传统的“革命党”在民主政治条件下自身定位的窘境。 以台北市党部为例,党组织的全部工作几乎都是选战,每逢选举,才有组织活动,没有选举,什么事都没有。一般而言,选举有政见发表会、造势活动、催票、拜票等多个环节,每逢选举,市党部就会召集各种联谊会,向党员介绍选情和党的主张,并分派造势活动各个区、里的动员人数,造势活动后,再通过信件、短信等方式向选民表达政见,选举前通过电话进行催票,选后再陪选举人逐一拜票。关于选举,国民党已经操作得相当熟练,但作为一个现代政党的其他功能,却都在迅速弱化。 比如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制定及宣传,党组织培养选拔人才的机制,党制定长期战略并加以实施的能力,以及党动员群众实现共同目标的功能,都在民主选战的强大压力下逐一消失,选票成为唯一支配性因素,民意的短期诉求压倒政党的政治主张。在今天的台湾,政治行为短期化已经成为普遍现象。 更为重要的是,经过20多年的选举民主竞争,台湾早期的政治参与热情已经消退,民众的政治冷漠感正在出现,政治在民主的旗号之下已经逐渐蜕变为少数精英的游戏,政党已经不能代表人民,“代表性断裂”等西方政党政治中的弊端也已经开始在台湾出现。这种局面,恐怕是政治转型之初的台湾人所未能料及的。 (原题为:《从执政党到议会民主党的转型之痛——台湾国民党转型的经验与教训》) (本文原载于文化纵横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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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的“百尺竿头掉下来”

《胡适的前半生》是2007年底《瞧,这人》的重印(只增补了两篇有关胡适的小文作附录)。书出来后,蒙《北京青年报》徒手兄不弃,要我写点文字,并向我提出几个问题,其中一个我比较感兴趣,不妨在此作答。这个问题是:如何看待新文化运动之后,胡适从“百尺竿头掉下来”。 我们知道,胡适是凭借白话文运动暴得大名的,当白话文获得胜利之后,胡适转向社会政治问题时,便不受学生待见了。缘由很简单,胡适非但不是政治上的激进主义者(他自称是个“不革命主义者”),而且还主张“好人政府“,参与段祺瑞的“善后会议”等。在学生看来,这是和军阀走到一起了。所以学生说“胡适之在中国最近的文学革命上有相当的功绩,但是他思想的进步也就止于此了,就不能与时代俱进了。”于是那些进步的学生掉头而去。比如,1925年北大一个学生叫董秋芳,开始还去找胡适。当胡适不能满足他,不赞成他(们)用手枪炸弹解决社会问题时,便送给胡适一句“百尺竿头掉下来”,就改换门庭直奔鲁迅而去了。董秋芳后来走上了革命道路。可以说1925年是胡适声望在青年学生中的一个转折点,以后,胡适便再也不能抓住那些要求进步的学生了,正如那些学生一般也不再去读胡适了。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940年代末,也就是说,在大陆的国民政府时代,胡适在进步青年的心目中,如果不是反动化,至少也是边缘化了。前两天在京时一饭局上遇见大律师张思之先生,他1947年考上在北京的朝阳大学,我问他老人家当时读没读过胡适的书,答曰没读过。又问读没读过鲁迅的书,回答是当然读过,而且对他参加革命很有影响(张老在朝阳读书时就是学生中的地下党了)。其时,胡适正在北大当校长,我奇怪那时胡适的书也不是禁书,如果要读非常方便,但为什么年轻学生就不读了呢。张老先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1950年代大陆开始批胡适时,《人民日报》的邓拓交给王若水一个任务,写一篇批判胡适的社论。王若水连连叫苦,我连胡适的一个字都没读过啊。只好临时找胡适的书看,恶补一星期,才算完成批判任务。然而,1947年的王若水正在北大读哲学系。学生都不读自己校长的书,可见胡适对当时年轻人的影响。于是回到刚才年轻学生为什么读鲁不读胡,张老只说了一句话:当时那个宣传,实在太厉害了。 胡适1949之后在中国大陆更成了反面人物,大陆这边批判胡适的“反动思想”,台湾那边一边把胡适当座上客,一边却也要向胡适的“毒素思想发动总攻击”。这就是胡适以及胡适所代表的思想文化在那个时代的命运。现在是21世纪了,自文革结束以后,读胡已经不成问题。但在一切都沦为消费的今天,那些80后和90后,有多少人愿意拿起胡适的书,接受由胡适所代表的那套具有人类普世意义的价值观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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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 | 财经网:全民监督食品安全 舆论遏制火箭提拔

镉米潜伏日久,食品全面沦陷,网络和微博出现前,请问民众试毒几年?道德法律缺位后,国人再续“病夫”前缘。年轻干部频现,破格已不新鲜,充满弹性的制度面前,谁说能力外的资本是零?官二代的标签背后,“血统论”毫不避嫌。。     食品安全沦陷致焦虑     民以食为天,对于几千年来依附于土地之上、以温饱为生活标准的中国人民来说,这是信仰和精神都无法替代的。     今年2月,《南方日报》即以“湖南问题大米流向广东餐桌”为题披露了湖南镉超标大米进入广东市场,但直至5月16日,广州市食品药品监管局公布了第一季度餐饮食品抽检结果,其中8个批次的大米镉含量超标,比例高达44.4%。这个骇人听闻的数据引发了人们的高度关注,而官方刻意回避公布不合格产品的品牌、生产单位及销售单位的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之后,广东省开始对市面上的大米进行全面排查。根据《南方都市报》的消息,广东省质监局对全省618家大米生产加工企业成品库房中的大米进行抽样,检验重金属镉的含量,结果被抽检的762批成品米中,合格751批次,不合格11批次,合格率为98.6%。     据悉,这些被人们称为“镉米”的不合格大米分别来自江西、广东、湖南、广西等地,而导致大米被污染的根源则是产地的土壤重金属污染严重。这种可能引发“骨痛症”的镉米外表与一般大米无异,且价格相对便宜,所以纷纷流向了餐饮店和集体食堂,受众广泛。事关民生之根本,故一时间镉米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与以往食品安全问题中国标缺失的情况不同,此次镉米事件中,国标竟高于国际标准,因此“这些米可以出口,但是不能内销。” 但即使如此,依然有超国标的镉米在其产地被自检为合格,对于暴露出来的检验漏洞,尚待调查处理,但事关食品安全部分,人民日报撰文给出建议称“勿长期食用一个地方粮食”,而食品与营养信息交流中心网站刊文称“建议中国人少吃大米”,专家解释镉中毒是一个长期的积累过程,都市人吃的都是“百家饭”,且大米的食用量还不至于中毒。但如此“贴心”的建议却遭来一片拍砖,对于以大米为主食的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服毒之举怎么理解都像慢性自杀,数据与科学的背书无法安抚民众的恐惧。况且,镉米事发,引起人们对主食安全的担忧,找出原因、解决问题才是人们最期待的结果。     湖南作为镉米产地浮出水面,成为众矢之的。事实上,早在2011年,国内已有媒体报道过镉米的存在,而其中的重灾区就是湖南。时隔两年,镉米依然潜伏于市场。而且据镉米的主要流向地,广州批发市场和零售市场的一些米贩透露,湖南米重金属超标是圈内都知道的秘密。而这样的“圈内秘密”早已存在于各类食品的生产过程中。     从给黄瓜涂避孕药、拿老鼠肉造假羊肉、用神农丹种生姜,到波及范围越来越广的镉米事件,菜、佐料、主食无一幸免。更兼有瘦肉精、毒奶粉、地沟油这些久已有之的隐患,食品安全问题可谓愈演愈烈。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炮制毒大米的天天吃着漂白馒头、做馒头吃了苏丹红西红柿、种西红柿的菜农的孩子喝了问题奶……如此恶性循环,让食品行业相互投毒成了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反而不投毒似乎难以在市场经济中生存。但正如《中国青年报》在一篇评论中指出的那样:道德沦落不是市场经济的错。“公共问题失序的源头却并不是道德本身,而是来自于公共领域的治理乱象,尤其是公权力的不作为与乱作为。”在此次镉米事件中,劣币驱逐良币依然存在,上述结论依然有效。所以,即使所谓的食品安全管理制度一次次被重申和强调,国家的专项治理活动一次次被启动,但在层出不穷的食品安全问题面前,它们仍像是一只纸老虎。     作为受害者,广大民众的唯一反应只能是在网络上表达情绪。网友@野村牧笛 无不嘲讽地自创选择题“以下哪种物品无毒:A奶粉,B大米,C羊肉,D地沟油,E米线,F敌敌畏”。另有不少网友开始习惯性地声讨特权:“规章制度的制定人都吃特供”。不过在环环相扣的食品制作环节,即使是特供食品恐怕也无法让人高枕无忧。作家@北村 发出呼吁:“强烈建议你们这些投资大佬合伙开班一家全国‘良心食品’连锁农场和门市,提供干净清洁的食品,只要涉及最基本的米面油、蔬菜和肉食就行……”吐槽者,抨击公权者,求助商界领袖者,众生相皆有。更离奇的舆情还来自于对香港大米的报道,一向对食品安全要求甚严的香港,似有先见之明,自1955年起就已立法将大米作为法定储备商品,规定携带超过15公斤的大米过境即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此消息加重了国人的无奈:当防民下毒甚于防川、安全感靠从境外采购来支撑时,幸福感从何说起?     镉米事件又一次敲响了环境污染的警钟,身为消费者可以用钞票投票,但身为本地人的种植者,只能年复一年的生活在那里,而这一切,从GDP等地方政绩中都得不到体现。PX事件引发的震荡尚未平息,环保舆情再次升温,相关新闻接连不断,23日,人民网一则“民警跳污水救人肺部感染”的文章引起围观,文章称浙江温州民警跳入污水河救人后因“污水游泳后遗症”住院,网友喊环保局长去医院探望。去年温州、深圳等地均出现民间重金悬赏请环保局长下河游泳事件,控诉当地水污染问题的严重,虽然事件类似闹剧,但民众对于环保态势的关切不言而喻。     近年来官方的执政理念越来越重视民生幸福,但如今的食品安全和环境污染等问题却着实使人焦虑,五月初,《第一财经日报》曾刊出一则消息,称“北京空气污染致外国人离开”,即使加薪也挽留不住。外国人可以一走了之,用脚投票,但背负着“房”、“车”等几座大山的中国青年则无力可逃,也无处可逃。当衣食住行等基本生理需求都无法得到安全保障时,无论多么宏大的梦想都只会成为青年人的精神麻醉剂,模糊中国人的变革意识,掩盖社会矛盾。22日,@经济观察报 消息称,青海省大通县56所学校500多名学生吃统一配发的营养早餐后腹痛头晕,阳光早餐变成了劣质早餐。每一次在食品安全领域爆发的核弹式的危机,最终都悄无声息,但其辐射式的危害依然存在。只是当杀鸡取卵、粗犷式经济发展模式等名词越来越成为脱口而出的习语,而食品产业链中的互相投毒也已经快成为众所周知的概念,中国人于麻木中自发地透支了下一代人的健康,甚至会毁了中国的未来。     食品安全的舆情呈铺天盖地之势刺痛着大众的神经,人们在不敢张口吃饭喝水的同时,心中自然开始揣测,在没有网络和微博的那些年,我们到底吃了多少毒?但专家告诉读者,媒体放大了食品安全问题。于是加强舆论引导,也是每次突发事件的一个必备选项。但在法制和道德双双遭遇“滑铁卢”的当下,人们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国人的道德底线和公共治理水平。只有微博等新媒体的监督似乎可以为人们的安全感拴上了一道保险杠。近几年微博在大灾小难中不管是聚集微力量还是推动名人公益,都有不俗的表现。故而民众也寄希望于微博能化解食品安全危机之殇。事实证明,因公共平台的发达而聚集起来的民众,才有了初步自保和对抗的力量。汹涌的舆情,沸腾的民意,才能够督促信息公开,督促政府改革,才能够在各种公益诉求中挟舆论以令法治——当食品治理已经千疮百孔时,只有给予民众足够强大的法律武器,才能够让民众利用公益诉讼来进行自保,这也是舆论监督的期待和必然结果,一切都要落实到李克强说过的“重拳方有效,重典才治乱,要让犯罪分子付出付不起的代价”,依靠法律铁腕来“补天”。此外,不能遗忘的,以及再次老调重弹的是,如《京华时报》评论中所说:“从公开污染真相开始,从公开镉米品牌开始,从问责相关责任人开始。更进一步,从根本上改变一些地方的政绩考核体系,彻底摒弃落后的经济发展模式,将环境保护和污染治理放到重要的位置上来。”     年轻干部火箭提拔引众怒     中国公务员总数689万,多数人用一辈子时间才到正科级。如果35岁不能升到正处,45岁不能升到正厅,仕途可能就此止步。当然,也有例外。——这来自于互联网上广为流传的《壹读iRead》杂志制作的“公务员升迁时刻表”视频。     2013年国家公务员考试最终报名人数超过150万。想必其中考上公务员并获得升迁的人只是少数,然而翻检历史,总有那么些人比较“幸运”和“例外”。     5月17日,网友@冒安林 曝光扬州市委政法委书记之女袁慧中毕业三年蹿升至副处级,引来网友质疑。网友@开元旅业报 一句:“从安徽22岁的团委副科,到湖南28岁副处,再到这位火箭女副处,有木有一种心碎的感觉?”道出了绝大多数同龄人的心声。而在公务员幸福感最低的调查报告,史上最难就业年的艰难时世,做实际工作时情商与智商重要性之辩等三条新闻的对比之下,难免会让人心理失衡。@江苏岳延彬律师 微博称“官二代火箭升迁引发干部任用体制反思,任用程序形式似乎合乎规定,但背后显赫的父辈官宦背景难掩其巨大影响。”     扬州官方一再强调此事合乎法规,并称“35名委员选副书记时,袁慧中全票当选,大家对她比较认可”,此种说辞让人想到“曝光问题——回应‘符合规定’——组织调查——撤职”一套猫捉老鼠的游戏。     就在不久前,安徽22岁县团委副书记常俊生自称“凭本事当选”余音未绝,其父望江县编办主任与他一起丢掉乌纱帽,望江县10位官员受牵连;湖南27岁副县长徐韬在其父徐秋良卸任湘潭市雨湖区人大常委会主任三天后成为了“最年轻的副县长”,“我的能力符合岗位”言犹在耳,降职正科级的决定就已下达,并有6名官员牵涉其中;头天山东金乡官方言辞凿凿“25岁女镇长韩寒任职经历符合规定,高票当选”,次日,身为济宁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的父亲与女儿二人双双辞职;广东揭阳揭东县“火箭干部”,27岁的江咏中六年被“破格提拔”三次接替其父的副县长一职;就在“扬州神女”事件持续发酵时,@冒安林 微博还爆出:“和袁慧中同批提拔的年轻干部中,好几位都是干部子女。”……尽管被“火箭提拔”的年轻官员被人不断挖出,其本人表态与官方回应也越来越及时,但稀里糊涂的撤职不是治本良药。《中县干部》中描绘的基层官场生态再次暴露在世人面前。“官二代”小小年纪就能在官场一帆风顺,如此“禅让”的接班方式,如此“合乎规定”的上升路径,以及日益固化的社会阶层,让同龄的“农二代”等群体瞠目结舌为之惊叹之余,承受着巨大的生活压力。当贫二代逐渐被体制的规则拒之门外时,看似合理的程序也只会产生破坏公平正义的负能量,幸好,网络的发展倒逼着制度改革,此起彼伏的舆论压力呼吁一切公开透明,网民对于年轻官员火箭提拔的质疑其实拷问的是缺乏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以及模糊的用人制度,这些都是构筑官民信任的基石。     根据2012年扬州市公选副处级干部《简章》,担任正科级职务或市属企业中层正职满1年,担任副科级职务或市属企业中层副职满3年即具备资格,而按照目前国家有关规定由正科提任为副处需三年。显然这次为破格提拔,没有人反对优秀的人才获得破格升迁的机会,只是有些破格掩盖着不为人知的猫腻。“为人低调,做事扎实”南大博士袁慧中未必就不能胜任扬州市团委副书记的职位,南大国际政治专业本科背景的徐韬没准也能在副县长的位置上干出成绩。但恰恰是这种胜任与成绩的考核标准,民众一无所知。因此,年轻干部的良好背景在其升迁中的非正常影响,“官一代”们在这过程中是否存在利益交换,也就成为人们屡屡质疑的地方。     年轻干部,破格提拔,其实皆非重点,真正引爆舆论危机的核心问题在于:官员子女火箭升迁是否合理?@JP贾澎博士 认为:“如程序透明公开,合法合规,经得起质疑,让他们有机会才尽其用,有何不可?”组织选人用人既然有原则、有规定,就应该严格按照程序执行,公开其情况,透明其过程,接受民众监督。但从撤职以平民愤的事后补救措施来看,连地方官员都心知肚明,他们无法再自圆其说,蒙蔽大众。     根据《江苏省选调生工作暂行办法》,袁慧中博士毕业后直接担任维扬区西湖镇镇长助理。《办法》第二十条规定,“选调生在基层工作一定年限后,适合做乡镇、街道领导工作的,经考核表现优秀的,及时提拔,适合从事其他领导工作的,也要及时选用”。既然“经考核表现优秀的要及时提拔”,那么,袁慧中在她的工作岗位上做出了怎样的成绩得以步步高升?其简历显示,三年工作经历,变动了五次工作岗位。5月20日,@冒安林 再发微博,称“三年里袁慧中完成了结婚、怀孕、生育和抚养孩子的大事”,这其中又有多少精力花在工作中。面对地方半遮半掩的信息公开现实,民众宁愿选择经验主义的推测,知情权被选择性尊重的年代,公众看到的真相只是冰山一角。该办法第十五条还规定,“选调生的直系亲属是县以上党政领导班子成员和法院、检察院、组织、纪检、人事部门正副职领导干部的,在工作安排上要实行地区回避”。作为扬州市委政法委书记的女儿,扬州市委组织部称“其父在公选过程中进行了回避,未施加个人影响”。 @郑根岭引用白岩松观点,直接了当指出猫腻:“父亲的位置就对选拔产生无形干扰,直系亲属回避就会没有影响吗?制度不改,还会层出不穷。”@新华社中国网事三问“扬州神女”:“工作三年频繁转岗连升三级,缘何如此幸运从容?任职简历含糊其辞,难道其中藏有猫腻?在自己辖区内女儿短时间连续提拔,政法委书记父亲未参与公选过程就算回避?”回避制度在中国古已有之,现今的制度也有规定,令人费解的是,如今父子、夫妻等等直系亲属在同一个机构、单位互为从属关系的例子屡见不鲜,制度形同虚设。没有民主监督的问责机制只能沦为小部分人的私器,体制内的人自行决定规则的制定,制度必然被玩弄于鼓掌,失去赖以生存的群众基础则是行将不远。     于是,17日,人民日报刊登两篇评论文章,特别是其中署名仲祖文的评论《破格提拔干部要从严》重申了官员选拔的纪律:“破格”也是有规矩的,不是破选拔任用标准的“格”,而是标准更高。文章还说,要全面把握干部政策、各级领导班子的年龄要求,防止片面追求低龄化倾向,防止连续破格提拔,防止降格以求、拔苗助长。同一天新华社时评《从严从重处理,才能刹住违规用人之风》更是追问:轻描淡写的追责如何维护选人用人的公平机制,如何避免违规事件再次发生?“应对照党纪国法,出重拳下猛药,让扭曲规则的人付出代价”。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刘云山在河南调研时指出,“显规则”不落实,“潜规则”就有市场。对干部队伍要严格教育、严格管理、严格监督,选人用人要严格标准、严格程序、严格纪律,按原则办事、按规矩办事,不能有例外、不能搞变通,更不能借“破格”之名、行谋私之实。     中央媒体的声音直指现有制度的严格执行,中央领导人的表态也着眼于干部队伍的严格管理,这与舆论场中的呼声仍然有所偏差,而年轻干部乃至官二代火箭升迁的现象也不会一夕杜绝,或许会转入更隐蔽的方式。     @周蓬安 评论道:“她爸是市委常委,安排一个子女任副处级似乎很正常,据说这是约定俗成。”乱象重生的背后实则是以权谋私的既得利益者们试图阻挠体制改革。这从岗位内定、萝卜招聘、就业歧视等现象层出不穷可窥见一斑。无论是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场规则,都阻碍了底层民众自由向上流通,加剧了社会矛盾,导致民众对政府产生抗拒情绪,仇富仇官心理产生,政府公信力受损。     人民网理论频道昨日将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汪玉凯的文章《排除既得利益集团干扰是实现分配公正的关键》作为头条推荐,其中指出,清明的政治,不仅要有官员的清正、政府的清廉,还要有基本的公平正义、良好的社会秩序和公众认同的政治制度。       本文来源《财经网》作者:舆媒素                                                                                                                                                                 —–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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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日报|调查显示中国现有2000万公顷耕地受重金属污染

一项调查表明,在华东等六个地区的县级以上市场中,随机采购大米样品91个,结果显示:10%左右的市售大米镉超标。另有调查显示,我国受重金属污染的耕地面积已达2000万公顷,占全国总耕地面积的1/6。     近日,超标镉大米风波持续发酵,引来舆论哗然。镉大米事件不仅导致湖南、江西、广东等地的大米销路遇阻,更让公众对农田污染给百姓餐桌带来的威胁有了新的担忧。作为问题大米的风暴核心,广东省已经开始了全面清查。面对镉污染,还有地方至今未对事件原因和影响作出说明。     作为一名普通消费者,人们心中不禁要问,污染大米的镉从何而来?从地头到厂家,再从市场到餐桌,这几道防线,我们守得怎么样?保证人们吃饭的安全,农田污染该如何治理?     谜团:大米缘何会含镉     近期,广州市食品药品监管局网站公布了第一季度餐饮食品抽验结果,其中一项结果为44.4%的大米及米制品抽检产品发现镉超标。广州市食药监局共抽检18个批次,有8个批次不合格。     在广东省食安办公布的抽检31个批次的不合格大米中,有14个批次来自于湖南,镉含量从每公斤0.26毫克到0.93毫克不等。     5月21日,镉大米来源地湖南攸县官方通报了不合格大米的镉含量范围,披露原稻主要收自当地农户,涉事米厂手续齐全,周边也无重金属企业。     既然生产环节无污染、原稻来源也没有问题,那么,污染大米的镉又源自哪里?     南京农业大学农业资源与生态环境研究所教授潘根兴说,这些重金属的确不应该存在于农田,因为它们原本来自矿山。     早在2007年,潘根兴和他的研究团队,在全国华东、东北、华中、西南、华南和华北六个地区的县级以上市场中,随机采购大米样品91个,结果表明:10%左右的市售大米镉超标。研究还表明,中国稻米重金属污染以南方籼米为主,尤以湖南、江西等省份最为严重。潘根兴表示,大米镉超标的关键在环境污染,“这取决于两个因素:土壤和品种。”     “镉污染大部分来自开矿。工厂排放废气中含有镉,可能会通过大气沉降影响较远的地方。”环保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所长高吉喜表示,此外,一些肥料中也含有重金属镉。即使冶炼厂距离远,其排放的废气扩散后也可能随降雨落到农田中。     专家表示,要寻找稻米镉超标的原因,需对当地大气、水和土壤都进行检测。     现状:农业污染状况触目惊心     当前,镉大米事件已经引起了社会对于农产品特别是水稻、小麦等粮食作物安全及农田污染问题的关注。     “目前,我国土壤污染呈日趋加剧的态势,防治形势十分严峻。”多年来,中国土壤学会副理事长张维理长期关注我国土壤污染问题,“我国土壤污染呈现一种十分复杂的特点,呈现新老污染物并存、无机有机污染混合的局面。”     农药化肥污染同样严重。据张维理分析,我国农药使用量达130万吨,是世界平均水平的2.5倍。而据测算,每年大量使用的农药仅有0.1%左右可以作用于目标病虫,99.9%的农药则进入生态系统,造成大量土壤重金属、激素的有机污染。     农业部环境保护科研监测所研究员侯彦林指出,一项针对30多年来近5000篇中文论文的统计数据表明,矿山周边、工厂周边、城镇周边、高速路两侧、公园等经济活动和人活动密集的区域,土壤几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并且经济越发达,污染越严重,南方比北方严重。     对此,中国工程院院士、华南农业大学副校长罗锡文也曾公开指出,有调查显示,我国受重金属污染的耕地面积已达2000万公顷,占全国总耕地面积的1/6。     专家指出,污染的加剧导致土壤中的有益菌大量减少,土壤质量下降,自净能力减弱,影响农作物的产量与品质,危害人体健康。     环保部门一项统计显示,全国每年因重金属污染的粮食高达1200万吨,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超过200亿元。     治理:法规和技术亟待完善     专家指出,控制镉污染,保障消费者安全食用大米的根本办法,是查清污染源,有针对性地治理环境。     “这是一项长期策略,需投入大量资源,短期很难见效。”侯彦林指出,切断污染源无疑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治理农田的重金属污染,不能破坏土壤原有使用功能。比方说有些化学药剂能析出重金属但会破坏土壤功能。要采取生态治理的方法。”侯彦林说。     侯彦林呼吁,建立国家级的长期运行的预警和预测系统,对农田污染现状和发展趋势进行及时监控。     “技术层面上也依然落后,没有有效的监测体系,就无法及时发现耕地质量变化的最新情况,不能制定准确的修复方案。”张维理认为,目前我国耕地质量测试指标和方法陈旧,我国对地力的评价通常采用土壤有机质含量,但实际测定的却是有机物质全量,而不是活性有机质,这样的测试结果根本无法准确反映耕地地力和土壤演变。“更为深层的问题是,我国耕地质量保护法规不完善,作为耕地使用主体的农民缺乏保护耕地质量的主动性。目前,对土壤污染,国家层面缺乏法规和技术标准,地方标准更是空白,立法刻不容缓。”     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研究员李国祥指出,从整个食物的安全链角度看,在源头加强检测是重中之重。工业污染造成的损失不能由农民承担,而应该由工业排放企业承担。找到责任主体,问题解决起来就比较容易。     “要想让公众彻底吃上安全的大米,市场监管、土壤治理与行政问责一个也不能少。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政府治理污染的决心。”李国祥说。     本文来源《光明日报》(李 慧)                                                                                                                                                        —–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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