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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网 | 韩国政府要求航空公司不向中方通报飞行计划

【共同社首尔12月1日电】1日获悉,围绕中国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一事,韩国政府已要求该国的航空公司不要向中方通报飞行计划。韩国政府人士透露了上述消息。   韩国政府明确表达了不承认中国划设的识别区的立场,韩国军方飞机在不通报中国政府的情况下在识别区内飞行。韩国与日本同样,要求民间航空公司不要向中国递交飞行计划,再次展示了不接受中方主张的姿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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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 | 从“经济学”手中拯救经济:写在青岛油管爆炸之后

作者: 柏蔚林 科斯老先生在世之时对经济学界多有批评,认为经济学的研究已经偏离了其应有的方向,不去研究现实世界的问题,而成为了所谓的“黑板经济学”,核心的问题就在于“这一类主流经济理论工具的好处是让黑板上画满图表打发课堂时间,从而避免了讨论真实世界里头的实际情况”。后来有国内经济学者李华芳老师写了篇博客文章,响应科斯的号召“从经济学家手中拯救经济学”,希望能推动一些更加深入的思考。在他们这些界内人士看来,在现代日益复杂的世界中,由于其自身的某些缺陷,主流经济学现有的思维方式和解释能力已经是捉襟见肘力不从心了。在这里我把这句话改写为“从经济学手中拯救经济”, 基本的意思,就是顺着这一思路来思考国内的一些现实问题。前几天看了些关于青岛输油管线爆炸的报道,突然又感觉到很有必要思考一下老先生的批评。 如果移植到当前中国语境中,科斯老先生等人的观点可以说对今天的中国格外重要,而且请注意,这并不仅仅是针对所谓的经济学圈子。为什么?道理很简单,因为当今中国的经济学界完全不同于其他任何学术研究圈子。经过几十年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国内一些知名发展经济学者对于政府政策走向已经具有很大的影响,这是其他任何学科的学者所望尘莫及。记得陆学艺先生就曾经呼吁,希望在中国社会学的研究能多一些发声的机会,多有一点社会各界的关注。也就是说,经济学本身的弊端如果局限于学术的争论,自然无所谓。但是一旦影响到了公共政策的制定和实施,就不那么简单了。尤其是当经济学的某些思维方式成为了主流的话语霸权,并且为上上下下的主政者们所全盘接受,其结果就远远超出了学术的范畴。 最近有位在美国名校攻读经济学的朋友在网上很有些洋洋自得地写了这么一句令人玩味的话,大意是“一个西方观察家会感到羡慕,在共产中国,经济学家对政策的制定能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我完全同意这位朋友的观察,但我的感受则与他的优越感完全相反。其实在很早以前的一次闲话中,我就曾经对这位朋友清楚地表达过自己的观点:现在已经不是70年代,80年代,或者90年代,中国经济经过了几十年的恢复和增长,在积累了大量社会财富的情况下,政策的制定不可能再如改革开放初期一样,简单地以经济学的原则作为指挥棒,一切以市场化为导向,以经济增长为核心,而是要着重考虑多方面的因素,比如财富的分配,或者更深远一点,如何重建社会的公平正义,因为社会矛盾也在快速增长。也就是说,技术型经济学人在中国特殊历史环境下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在社会财富丰盈的情况下,与增长并重的还有很多的要素必须被考虑,而这就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作用范畴。相反,如果今天的中国仍然继续机械地奉行所谓“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依然是以经济增长数字作为国家复兴的唯一指标,经济学科话语仍然是一支独大,日益积累的社会矛盾仍然被压在“稳定”的大帽子之下,前景只能是令人堪忧。 与西方纷繁复杂的经济学科体系相比较,中国经济学术的发展是残缺不全的,其基本框架是以经典西方经济模式为静态范本的单纯增长研究,而较少顾及到其他方面。相对于西方一些知名经济学人的谨慎,中国背景的经济学往往忘记了,经济学在本质上是“经济史学”,经济学人因而常常乐于充当先知的脚色,动辄就能预测出几十年的增长前景。很可惜的是,科斯等人这些冷静的言论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反响,甚至遭到了很多人的反感和冷落。起码是在今天的中国,尤其在政府主导的城市化方面,在一些发展经济学家简单线性推理的鼓噪下,GDP至上主义仍然是一切工作的指导核心,大拆大建依旧是主政官员的不二法门。对于这次青岛发生的输油管线爆炸事件,虽然网路上已经做了各种角度的分析,舆论的焦点无外乎批评政府对应无力、新闻封锁、推卸责任、国企霸道等等,但是在我看来,这里还有一个为人所忽视的大背景,即当今中国奉行的(发展)经济学思维正在如何把中国经济引向一个充满风险的未来。 林毅夫和杨小凯曾经有过一段著名的争论,即“后发优势”还是“后发劣势”。前者相信“后发者”具有很大的发展优势,可以绕过发达国家走过的弯路。而后者认为“后发者”实际上处于劣势,发达国家的历史积淀无法被简单模仿和超越。最后林毅夫的理论成为了中国国家经济政策的基调。然而事实证明了林理论存在着致命的缺陷,青岛损失惨重的输油管线爆炸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根据媒体的报道,很明显,仅仅从技术角度而言,无论青岛市还是中石化,在危机处理中都表现出了缺乏对高度复杂系统的管理能力。城市化的过程,并不仅仅是一个物质堆积的过程,对于城市的管理能力,更需要逐步的学习和消化,一蹴而就的城市化必然带来巨大的隐患。换句话说,发达国家几百年积累起来的经验,绝不是发展中国家通过引进技术在短短几年里就能吸收消化的,对复杂系统的管理能力,只能在实践中逐步积累。毫无疑问,在未来可见的几十年里,中国日益膨胀的城市将面对为数众多的各种突发事件,而管理部门很可能束手无策,就像这次爆炸事件,竟然在数个小时的时间里,庞大的政府机构和国有企业都没有启动任何预警措施。不知多少人还能记得,一年之前的北京,一次暴雨引发的城市洪水就能造成77人遇难的惨剧,这同样是城市灾害管理能力远远落后于城市扩张的结果。 中国(发展)经济学者的乐观判断往往是基于众多的假设,这本身是经济学科的一大弊病,而在中国的特定社会环境下则是被极度放大了。在众多对于市场的理想化假设之后,在这里,他们又增添了一个新的假设:即默认不同国家间经济增长的质量是均等的,落后国家可以制造出与发达国家一样质量的产品,后来者可以与先进者具有同等的系统能力,因而只需对数据进行对比就可以对今后几十年的前景加以预言了。这种毫无根据的滥用假设在前一段时间林毅夫与韦森等人的对话中就暴露无遗。林毅夫认为,消费不能作为促进经济的出发点,如果提高消费就必然要求要有收入做保障,而收入提高的前提是提高效率,要提高效率则意味着增加投入,因而必须以投资作为经济战略的核心。在这里很清楚,他首先假设了投资就意味着效率的提高,进而假设效率的提高就等同于分配的合理。而韦森等对于林的理论缺陷看得很清楚,直接就指出了林对于政府投资必然高效的假设是站不住脚的。 科斯老先生倡导的“真实世界”的经济学对今天的中国无疑是极有意义的。几年前有一次回国之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面对城市里到处都是的高层建筑,我不禁马上产生了一个问题,消防救灾的能力有没有跟上去?我在美国参与过联邦灾害管理的项目,所以想知道国内是否有类似的东西。虽然我并没有具体的数据,但看看消防通道上拥挤满满的大小车辆和形同虚设的警示标志,也能知道个大概。后来我还做了一个小小的调查,询问了一些居民如果发生天然气泄漏应该如何是好,当时没有一个人知道。后来经人指导,我在小区的通告栏里看到一则小广告,上面写着如果天然气出了问题,可以打电话找一个维修服务,但我相信一个服务部解决不了紧急情况。要想知道更多的此类例子其实很简单,上网搜索一下各地几年来的道路塌陷,桥梁倒塌,和各种公共设施相关的事故,就能有一个基本的概念,经济增长并不仅仅是数字的增长,它同时也是一个质量的问题。在西方国家很多百年老屋仍然在使用中,而据说现在国内建筑物的平均寿命也就仅仅30年而已。“黑板经济学”造成的增长幻想还远没有引起社会应有的警觉。 新班子开始搭台唱戏以后,赢得了不少经济学界和财经媒体人士的喝彩,主要是对于其坚定完善市场化的原则表示赞赏,领导人个人的经济学背景也吸引了不少的关注。其实这一方面的争论与赞美在事实上都已经了无新意了,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些套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在我看来,这里面隐藏的问题不容忽视。“经济”两个字的含义无疑并不仅仅就是“增长”,除此之外,社会财富的分配/再分配、社会福利体系、社会公正、环境的可持续性、社会发展的可持续性等等,在中国特有的权力配置模式下,都要求“经济”的主导者必须具有纵览全局的能力和改革社会的魄力,而不仅仅是盯着狭义的“经济学”教条,玩弄一些所谓“杠杆”技巧。但是从目前的各种官方信息来看,政策最核心的一点,最清楚的表达仍然是“保GDP就是保就业”这一句,也就是说除了数字意义上的经济增长,其他方面仍然是被搁置一旁的。从政策有效性的前景而言,这说明主政者把当今中国的国情与30年前混为一谈了,并没有意识到能够在改革开放初期使社会大众受益的政策,在今天可能已经并不适合国情了。在资讯发达的今天,各种类似于青岛输油管爆炸的突发事件在各地时有所闻,这就已经证明仅仅把注意力放在GDP和就业上在未来并不足以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对近来比较流行的“看好”体,我个人的态度则比较谨慎。跟踪了一段时间的官方媒体和重要讲话,发现都是一些技术性的调整而已,感觉“经济学”并没有思路上根本性的变化,也看不出究竟有什么可以“看好”的。对于前面提到的那位朋友那句关于经济学家在中国影响力巨大的话,我思前想后,觉得他的观察很敏锐,也很有意义,一时间在头脑中的确激起了一些共鸣。但正如前面的交代,我的反应是完全反向的。所以最后只能做了一个比较悲观的回应,“经济学长期的主导地位,其实就是一个社会思考能力停滞不前的重要标志”。希望他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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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美民航向中通报识别区飞行计划 引发外界不同解读

美国三大民航公司周六遵照美国政府的建议,向中方通报有关在东海防空识别区的飞行计划,日本未跟随这一做法。有评论认为,美国此举是中美双方的在战略安全方面交流体现,也有评论指美方在占了先机后适当让步,而中国仓促设立识别区得罪了周边各国,得不偿失。 中国设立东海防空识别区已逾一周,持续引发各国关注。在识别区设立后,美、日、韩三国军机接连入内均未遭拦截。中国空军新闻发言人周五则表示,当天上午,中国空军组织苏-30、歼-11等主战飞机紧急起飞,查证美国P-3、EP-3侦察机2批2架,识别进入中国东海防空识别区的日本E-767、P-3、F-15等3型飞机7批10架。 而美国奥巴马政府周五建议本国民用航空公司遵守中国新划定的防空识别区,但同时强调此举是担心东海上空出现任何误判和意外,危及民航客机的安全,并不代表美国政府接纳中方设定的防空识别区。周六,美国三大航空公司,联合航空、美国航空与达美航空分别表示,已经遵照美国政府的建议,向中方通报有关在中国东海防空识别区的飞行计划。 日本政府日前回应此事称正在向美方确认,又表示要求国内航空公司不要通报飞行计划的立场没有改变。日本周五在加拿大召开的国际民航组织理事会上曾提出申诉,要求就中国设立防空识别区讨论应对措施,认为事件会对国际民航秩序和安全构成威胁。 香港《苹果日报》周日引述大陆军事专家宋晓军表示,拜登即将访华,原是要讨论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后中国改革问题,没料东海局势成焦点,美方突然软化,是为了能为拜登增加谈判的筹码。 广州暨南大学教授、国际战略传播研究中心主任吴非周日接受本台采访时表示:“当设定了(东海识别区)以后,美国就派了飞机去,中国也进行了相应的识别,但这个动作以后就需要中美之间进行更深入的战略安全和军事方面的交流,美国姿态的变软我认为是一种交流的有效性的表现。日本这边现在尽管没有跟随美国,但未来我认为也可能会跟随美国,因为日本也需要进行这样的有效交流,但是可能这种机会中国不会给它。中日之间的对抗和中美之间的交流可能会成为最近两年的一个主旋律。” 澳门军事评论员黄东则认为,美国此前派遣军机进入识别区,已占了先机,且体现了其军事力量,而且美方也不愿意把中国逼到墙角,因此作出了适当的让步:“其实一手软、一手硬的方法,美国玩这种游戏玩得比较纯熟,跟苏联玩这种游戏已经几十年了。现在来说它先让一步,也没有完全松口,因为日本在这方面没有放弃立场,那就互相配合。美国先在民航留个一手,日本方面也不松口,看上去做法不同,但我相信日本方面和美国方面是有这方面的联系的。” 而由于中方设立的防空识别区,将位于济州岛以西的苏岩礁纳入识别范围,与韩国划定的识别区重叠。周四中韩举行国防战略对话,韩国要求中方修改识别区范围,但被中方拒绝,韩国随即计划扩大识别区。政府相关人士周五表示,各部门已经就扩大防空识别区达成了共识,正在内部商讨具体的扩大范围、对周边国家采取的措施等内容,最快将在12月中旬制定出方案。 台湾总统马英九周日出席“开罗宣言7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时则呼吁相关各方应避免在东海采取会升高紧张情势的行动,并尽速展开与中国大陆双边对话,协商包括防空识别区重叠等问题,以恢复东海是“和平与合作之海”的本来面貌。 黄东认为,中国仓促设立东海防空识别区是一招输棋。 “从整件事到现在为止,根本中国输得很清楚。属于考虑不周详,而且犯了兵家大忌,有没有人愚蠢到同时跟几个国家过不去的?非常愚蠢,而且什么防空识别区,是冷战的遗物,敌人丢的东西你拿起来用不是很笑话?你应该要求人家取消,不是你自己设立一个跟人家抗衡。而且这个东西根本不符合国际法,美国日本不遵守国际法,你又不遵守国际法,那全世界不是大乱了吗?”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扬帆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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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 | 吴钩:假如宋朝发生爆燃事故

有友人问我:假如宋朝发生爆燃事故,致数十人死亡,政府会如何处理?我回答说:拿相关官员问责是少不了的。今人念兹在兹的问责制、引咎辞职制,其实并不是西方舶来品,也不是新鲜事物,中国古时已经形成了比较周密的制度。在宋代,如果发生大的灾害,如火患、洪涝、干旱等等,朝廷事后通常都要对政府的责任人进行处分。责任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对事故负有直接责任的官员,比如因为渎职而引发火灾者、灾害发生后救灾不力者;二是对事故负有领导责任的行政长官;三是对事故负有政治责任的政府首脑。   古代的建筑物多为竹木结构,极易着火,所以宋政府对于火政尤为重视,不但在京城与各州设立专业的消防队,而且订立了很严密的火灾问责制。制订于南宋的法律条文汇编《庆元条法事类》即规定:“诸在州失火,都监即时救扑,通判监督,违者各杖八十。虽即救扑、监督,而延烧官私舍宅二百间(以芦竹草版屋三间比一间),都监、通判杖六十,仍奏裁。三百间以上,知州准此。其外县丞、尉(州城外草市倚郭县同)并镇寨官,依州都监法。”这一法条我们需要先来解释一下,意思是说:州城失火,都监是救火的直接责任人,通判为监督人,二人必须立即组织消防员扑灭火患,否则都处以“杖八十”的刑罚;如果大火焚毁官私舍宅200间以上,都监与通判即使尽力救火,也要处以“杖六十”之刑;如果烧掉房屋300间以上,负有领导责任的知州也必须受罚;县城的火灾问责依照州法,问责顺序为县丞、县尉、知县。   有人说了,法条是法条,实际执行恐怕又是另一回事,你举几个例子啊?好吧,我们就以南宋孝宗朝为例,从淳熙元年到十四年(1174~1187),衡州、泸州、严州、鄂州、合州、温州与临安府,先后发生过火灾,结果“逐州守臣自劾,并放罢”,这几个地方的知州(知府)都在火灾之后上书自我检讨,引咎辞职,随后他们的职务便被罢免了。又如淳熙五年(1178),兴州有一场大火,烧掉了三百余间房屋,知州杨绛因“宴饮,不亲救扑”而受弹劾,被朝廷罢官。淳熙十二年(1185),郴州失火,知州赵大人却“不行赈救,刻剥百姓”,很快便有“监司奏劾”,赵知州当然也被撤了官职。   再来看北宋的一个例子。宋仁宗天圣七年(1029)六月,汴京皇城内的玉清昭应宫受雷击着火,烧毁宫殿“三千六百一十楹”,只余“一二小殿”幸免于难。刘太后闻讯大哭:“先帝力成此宫,一夕延燔殆尽。”不久,领玉清昭应宫判官的翰林学士宋绶被免去学士职;负责打理昭应宫的内侍亦被停职或降级、处罚金;昭应宫的道士“杖脊者四人,决杖者五人”;知宫李知损的处罚更重,“编管陈州”,即押送陈州看管,因为有御史检举:昭应宫起火之前,李知损“与其徒茹荤聚饮宫中”,轻漫神明,违反清规,可能因此触犯天怒,引来雷火。   又有人要问:如果是单纯的天灾呢?是不是也要问责?没错。在古人的观念中,是不存在纯粹之天灾的,古人相信天灾乃是人事的感应,是上天给予人间执政者的警告与惩罚。因此,当天灾降临时,政府首先要惕厉自省。如果灾害长久不得缓解,作为政府首脑的宰相往往就要引咎辞职。如天圣七年的那次昭应宫火灾发生后,宰相王曾即上表待罪,后罢相出守青州。王曾当宰相时候,宋仁宗年幼,刘太后垂帘听政,她的一些姻亲想走后门跑官,都被王曾挡住了,所以刘太后对王曾有些不满。这次王曾引咎辞职,可能正中刘太后下怀。   不过我们却不能因此指谪刘太后,因为发生大灾,宰相请辞,以表示负政治责任,乃是宋朝的惯例。我们以宋仁朝为例,来看看宋朝宰相的引咎辞职:皇祐元年(1049),宰相陈执中请辞,原因是当时发生洪涝之患,“灾异数见”,陈执中身为宰相,却“无所建明,但延接卜相术士”,于是台谏官接连弹劾,最后陈执中被“罢为兵部尚书,出知陈州”。宝元元年(1038)出现“冬雷地震”,而政府尸位素餐,谏官韩琦连上数疏,弹劾宰相王随、陈尧佐,参知政事(副宰相)韩亿、石中立庸碌无能,迫使四名宰执同日被罢。有意思的是,后来宋神宗朝时,韩琦任宰相,御史中丞王陶上疏弹劾韩琦专权跋扈,虽然神宗皇帝并不相信王陶所言,但韩琦自己还是坚持辞去宰相之职。按照宋朝惯例,君主将“天下之事,一切委之执政(宰相团队)”,宰相组织一个责任政府,负责治理国家;但“一旦谏官列其罪,御史数其失”,则宰相待罪(停止职务,等待裁决),或者引咎辞职。   面对严重的天灾,有时候皇帝也要下诏罪己。嘉祐元年(1056),由于“京师自五月大雨不止”,“坏官私庐舍数万区”,宋仁宗下了一道罪己诏:“此皆朕德不明,天意所谴,致兹灾潦,害及下民。是亦邦治未孚、王政多阙,赏罚有所不当、诏令得非未便、狱讼颇枉、赋役烦急,既民冤失业者众,则天灾缘政而生。思闻谠言,以推咎罚,道有消息,志在更张。应中外臣僚,并许实封言时政阙失,凡当时之利害、制治之否臧,悉心以陈,无有所讳,庶几弭塞变异、召致和平。”在这道诏书上,仁宗皇帝向上苍、向群臣、向万民检讨了朝廷在赏罚、诏令、狱讼、赋税各个方面的过失,请求上天原谅,并发誓改正自新,请中外臣僚进言时政阙失。   受过现代理性启蒙的今人恐怕会认为罪己诏是玩虚的形式主义,因为皇帝实际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处罚。其实对古人而言,他们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上天一直监视着人间,皇帝下诏罪己并不是徒有形式。从政治学的角度来说,罪己诏意味着皇权之上有天道,天道乃是人间秩序的监察者;皇帝也承认这一点,所以要向天道表达敬畏,并自觉接受天道的约束。 本文来源: 凯迪社区 ——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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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秦永敏剥夺政治权利期满又面对半年“追诉期”

中国著名异议人士秦永敏出狱后的三年“剥夺政治权利”期,星期四届满,但却接到当地公安部门通知称,还有半年的“追诉期”。不过,律师表示,法律并无对被剥夺政治权利者日期届满,还有“追诉期”之规定。目前秦永敏出门继续受到便衣跟踪。 1998年因成立中国民主党湖北省党部被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12年及剥夺政治权利三年的武汉异议人士秦永敏,于2010年11月29日刑满出狱后,另有三年的“剥夺政治权利”期于星期四届满。秦永敏周五晚间告诉本台,近期武汉警方在向他宣布结束剥权期的同时,又通知他还有半年的追诉期:“青山分局和区综治办再次把我叫到派出所去,宣布所谓结束剥权期的同时,还再次声称还有半年的追诉期,在半年里还可追诉我在三年中的所作所为,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随时找理由给我制造很大的麻烦,他们的追诉期在我看来可能是刑事拘留,而且还要求我离开武汉的话,向他们报告去向”。 记者:这是昨天跟您讲的? 回答:对,尤其是对我十天后举行的婚礼,提出各种非份的要求。 他说,周五上午陪同女友上街,仍然受到便衣人员跟踪:“我陪女友出外采购结婚用品时,发现当局仍然派遣便衣全程跟踪。针对这些情况,我发了一个通报,知会有关当局,也昭告世人,从11月29日开始,我和全体中国人一样,有同等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以及与所有人自由交往的权利,有言论、通信、出版、集合、结社、游行示威的权利和自由”。 北京律师李静林认为,根据中国法律,剥夺政治权利期届满后,并没有相应的所谓半年追诉期。 记者:法律有没有这半年的追诉期? 回答:没有那么个东西,人家是为了整他,随便用个借口,剥夺政治权利时不允许的,但是如果违反,怎么处罚,也没有规定。 据介绍,中国法律中的“刑事追诉期”是指司法机关对于犯罪人的追诉权时效,刑法第80条规定:犯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之罪者,追诉期为三十年。三年以上十年未满有期徒刑之罪者,二十年。一年以上三年未满有期徒刑之罪者,十年。 秦永敏说,自他出狱后,当局强行规定在剥权期内和两人或以上对话吃饭要提前24小时报批,不准在刊物上发文章,不准接受记者采访,不准离开武汉等九条规定,还在他家附近专门安装了大量监控器:“我搬家后,他又专门在新的居住区周围安装大量监控器,无论何时,只要我一出门,就有贴身跟踪。三年里,我一共被青山区公安分局和综治办抓捕20余次,抢走电脑六台、手机一部、录像机一部。 更过分的是数十位来客在街坊遭到拦截,有的甚至被殴打”。 他说,12月上旬将与女朋友举行婚礼,目前已经感到阻力:“我的新的女朋友来了以后,当地也是不给办结婚证,在此情况下,只有前往河南到她老家办结婚证,婚礼安排在12月8日,当局对我的婚礼又开始全方位打压”。 他最后表示,永不会放弃对民主自由的追求,也将继续致力于建设性反对派的建构,会继续向习近平喊话,并根据形势的发展要求和当局以及社会各界就今日中国的一切政治问题展开对话。他说:“我本人作为四十余年如一日,坚守第一线的民主人权活动家,生命的意义价值已经和民主人权事业联系在一起,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今天的中国人民,大家都应该有人权、尊严,自由、公平”。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乔龙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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