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鹏

李承鹏,是中国知名时评人,作家和足球记者,被网友昵称为“李大眼”。李早年多以评论中国足球为主,曾就职于多家媒体的体育部,曾经激烈的抨击中国足球体制。李承鹏后来活跃于中国互联网上, 主要评论中国社会和时政,因此被冠以“公共知识分子”的头衔。2011年,李宣布参选成都武侯区人大代表,并获得了法定的支持人数,但却因为未通过审核而无法获得候选人资格。李承鹏于2014年9月前往美国哈佛大学作访问学者一年。

2014年李承鹏新浪及腾讯微博账号被注销以前,他在新浪微博上有740余万粉丝。现在,李偶尔也会发表时评文章,并流传于互联网上。李的作品主要有:《中国足球内幕》、《李可乐抗拆记》、《李可乐寻人记》和《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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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元李承鹏谈抗拆:真的希望这个社会稳定

崔永元相信文学的力量能够塑造人格,李承鹏认为文学改变不了社会,但可以改变心情,“我写小说不是为了改变社会,而是为了不让社会改变我”。 (磨铁/供图/图)     于建嵘、洪晃、郑渊洁等人参加了在北京大学举办的《李可乐抗拆记》文化论坛,论坛的主题是“有种文学叫‘拆那’”。 (磨铁/供图/图) 有种艺术叫“拆那”,图为2010年艺术家黄锐的行为艺术暖冬计划。 (黄锐/供图/图)   崔永元、李承鹏谈抗拆:“我们真的希望这个社会稳定”   作者: 南方周末记者 陈一鸣   北京一家书店,窗外北风正紧。崔永元举着李承鹏的新书《李可乐抗拆记》说:“我希望每一个面临强拆的房子里都堆着一堆这样的书。”   《李可乐抗拆记》是李承鹏的第9本作品,前一本《中国足球内幕》披露了大量中国足球事实,“为打假扫黑抓赌风暴指明了方向”。这也是李承鹏的第3本 小说,“李可乐”第二次出现,上一本小说《李可乐寻人记》写一个混混为了泡妞跟人打赌修了一座希望小学,汶川地震时,只有这座小学没有倒。他忘了自己是个坏人,四处接受采访时被抓了。还好最后有个光明的结尾。   “我就希望大家自私,我们以往的教育把这个词抹黑了。”崔永元对南方周末记者强调“自私”的重要性,“以前我们把‘自私’曲解成损害他人利益、只顾 自己利益;实际上‘自私’的概念是不损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只顾自己利益。大部分公民意识不到‘自私’是一种美德,所以我们一定要花大力气让大家明白这两个 字的字里行间是什么意思。”   维护私权是两人对谈的重点。《李可乐抗拆记》显然就是可以成为大谈私权的由头,这本书讲的就是这么个事儿:李可乐混世界,诸事不成。碰巧得知丁香街 将要拆迁,趁当地住户尚不知情抢先买下一套房子,打算大赚一笔。哪知他越陷越深,钱没赚到,女朋友还“劈腿”了,新街坊唐巧珍自焚了,自己也被“保送”精 神病院了……李可乐铁了心,和“90后”非主流女孩儿菜刀妹等群众一起,机关算尽保护家园,当然,结局是光明的——郑书记是好人,付市长略有缺点但也未必 不是好人。   现场对谈结束后,南方周末记者对二人进行了专访,本文由现场对谈内容和专访两部分组合而成。    “小说太有用了,这是毛泽东说的”    南方周末 :为什么选择了拆迁的主题来写小说?    李承鹏 :我小时候家里特别穷,所以从小对房子就特别敏感。记得在一个大雨之夜,我和我妈一起走了很远的路,花15块钱在一户农民家里 租了一个月房子。后来长大后,我始终想弄明白一个问题,房子为什么那么贵。我爸爸家族有个很大的院子,1983年中国第一次城市化进程启动,院子卖了三千 多块钱,我们住进了楼房,挺高兴。再后来发现,我家老宅每亩地的价格是6000万,涨了上万倍。我就琢磨,为什么我的地变成你的地,我再买你建的房要多花 一万多倍的价钱?   由此出发,自然就关注了拆迁。拆迁导致了很多悲剧,这种事情就不应该发生。你不能让人睡醒之后突然闻到青草的味道——你家房子被拆了,你被抬出来扔 在草地上。    崔永元 :现在我们上网总能看到某个地方强拆,某个人被碾死了,渐渐地大家都有点麻木了,好像三天看不到强拆新闻都有点想了似的。其实 这是天大的事,不能任由自己视而不见。我们做新闻的首先关心事件真伪,其次关心前因后果。像把人拆死了的事情,我的反应肯定是愤怒,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理由 可以搪塞。    南方周末: 书中有个人物叫唐巧珍,抗拆中自焚,这本书是唐福珍事件引发的吗?    李承鹏 :唐福珍事件发生之前我就开始写提纲了,那个惨剧坚定了我的写作信心。事发时我刚好在成都,写了一篇文章发在网上,结果被反复删除。我是穷汉子出身,你欺负我这个事就没完了,所以我一定要把这本书写出来,还要写好。最早的大纲写了8.6万多字,不断推翻重写。这本小说语言貌似狂欢,但写作时真的很压抑。    南方周末 :为什么用小说的形式写拆迁?杂文对现实的影响是不是更有力量?    李承鹏: 拆迁这件事写成小说的原因,第一是容量大,第二更鲜活。在一篇杂文里你无法探讨中国现有土地政策的症结所在,在小说里就可以通过一个个鲜活的人、一个个生动的情节来说明问题。   比如说,这本书里写了很多抗拆的点子,李可乐的最后一招就是藏匿身份证、房产证。他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呢?他关进精神病院之后,和他合伙买房的哥们 都想把房子卖掉,跪下跟他要身份证。李可乐这才想到,没有我的身份证还办不了这个事,如果整条街的人把身份证和房产证集中藏起来,开发商就无法个个击破, 那么,他开发的房子就不合法,也就卖不出去。李可乐就想,你不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我还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呢!这种隐喻和戏剧强度,小说之外的文体是无法实 现的。    南方周末 :小说或者文学对现实的影响还有力量吗?    崔永元: 小说太有用了,这是毛泽东说的。小说的观点和想法都隐藏在字里行间,不一定直指要害,但它的作用是潜移默化的。杂文和博客像可乐一样,是快速消费品,而小说是可以留下来的。   我现在特别理解中国早期知识分子的心情,他们当时比我们还要愤怒,他们看到的事更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所以他们当时走的是启蒙。我非常看中这条 路,我觉得中国现在最需要做的工作就是思想和文化的启蒙,让所有人都明白事理,这个事情特别关键。无论是老百姓、网民,还是执政者,领导人,我觉得都要纳 入到这个社会里才行,明白常识,明白法律,知道春夏秋冬,知道自然规律,这样做事情才能上正道。    南方周末 :这本书有没有想写但没写的内容?    李承鹏: 有,比如有一段是技术原因被删掉了,特别可惜。那段写的是,你是个钉子户,你要告拆迁队,结果你发现开发商抢先把拆迁队告 了。这个时候你再想告拆迁队,就要去更高一级的法院告。开发商和拆迁队的官司打到最后,开发商肯定不会赢,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家的。   修改阶段,我和责任编辑用投影仪把电子版打到墙上一句一句地看。李可乐说了句,“我要活得有尊严”,前面不能提谁说的这句话,我就很愤怒,就天天 吵。    南方周末 :小说是一个光明的结尾,这是“被”的结果吗?    李承鹏 :我是发自肺腑地讲了一个光明的结局,生活中很郁闷,看你的小说还郁闷,这就不对了。而且从小说技术上来讲,悲剧写成喜剧更有力量,苦中作乐是一种高级的东西。    崔永元 :光明的尾巴没错,好莱坞的电影都是光明的尾巴,它能让观众笑着离开剧场,下次他才乐意重返。其实也没那么悲观,我们有一段时 间哀叹野生动物就快死光了,结果一抓环境保护,狼灾和野猪灾全都出来了,自然界的自我修复能力特别强,社会的自我修复能力也一样。最关键的是人心,如果人 人都觉得某些东西应该修复,这个社会一定会朝着好的方向走。    南方周末: 你相信文学能改变现实吗?    崔永元 :我认为文学真的可以塑造人格。我1987年刚工作时,做一档节目叫“午间半小时”,当时我刚好看了史铁生揭露社会不公现象的小说《午餐半小时》,看完之后脑子就像被砸了一砖,小说就有这么大的力量。那些名著就更不用说了,像《约翰·克里斯朵夫》、《悲惨世界》,都能让人看得浑身颤抖,浑身出汗。    南方周末 :有没有遇到过有恻隐之心的拆迁队或不可理喻的钉子户?    李承鹏 :善良的拆迁队一个都没有,凶狠的占60%,愿意给人一点小恩小惠的占30%,被击退的不到10%。我经常遇到的情况是,拆迁 办、拆迁队、开发商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都披着马甲。   不可理喻的钉子户肯定也有,有人出的价格高得离谱,也有人就像藏獒守土,你给我多少钱都不卖。对于这点我想引用村上春树的观点,当鸡蛋和高墙对立, 作家一定要站在鸡蛋一边。当然也有少量卧底,他会为了个人利益出卖大家,不过80%的群众都是随大流。    南方周末: 你们觉得中国为什么屡屡发生强拆事件?    崔永元 :拆迁当然为了社会进步和繁荣,出发点当然是好的,但是好的出发点结果未必是好的。我觉得最恐怖的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当 你大权在握之时,有人会给你描绘另一幅美妙图画——这个城市一两年间翻天覆地,三年赶超发达国家。此时谁能保证自己不强拆?   但在东京、纽约这样的城市经常能看到高楼大厦前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房子,那一刻我们才发觉,这座城市的美就在这个地方。   那些小房子之所以没被拆掉,是因为法律保障它的存在。我希望什么时候我们的法律也把这一条写进去,“私有权利神圣不可侵犯”,一定要写“神圣不可侵 犯”。    李承鹏: 强拆屡屡发生,是因为我们的市长、区长、镇长都想把自己的城市建成纽约。关于土地的问题,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人是天和地 种下的庄稼,我们是碳水化合物,离不开土地。    南方周末 :你希望“私权神圣不可侵犯”,你能为此做些什么?    崔永元: 当每个人都学会维护自己应有的权利,那么就没有人能随便侵犯你的权利,这个社会就会正常运转起来。    李承鹏 :我小时候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非常反动的,后来我发现人不为己真的会天诛地灭。美国大兵为什么自私的同时又那么勇敢? 因为你要欺负美国就直接欺负到他家里了,他保护国家就是保护自己的家。    崔永元 :我们就用宅基地来说,你给我划多少我就用多少,我绝不侵犯你一寸;反之国家也不能侵犯我一寸。   我觉得现在的“司法解释”就是证明法律漏洞太多,所谓的司法解释就是补丁,就是一个一个在找补。我觉得要搞清楚一些事情,比如说他是用国家利益或者 公共利益,所谓的不可抗力的名义强制拆迁,那就要把这个界定清楚,什么叫公共利益,修高速公路是公共利益吗?新建一个小区,哪怕你能容纳2600万人,是 公共利益吗?我可不这么认识,我认为公共利益是不排斥个体的,也就是说我的利益就是公共利益,你不能说小崔一个人的利益就是私人利益,因为我的利益只要不 超出法律的范畴,没有超出法律范畴的要求,它就是公共利益,所谓的公共利益是由每个个体的私人利益组成的。    南方周末: 如果制度或法律建设暂时跟不上,“民愤极 大,从严惩处”这种方式是否可以重新提起?我们都知道,很多出事的官员都官复原职了,撞死人也可以没有下文。    崔永元 :我就非常想把干部问责制度搞清楚,犯什么样的错误永远不能出山,什么样的错误一时不能出山。我觉得这都属于政策法律法规这个 层面的问题,在这个层面上探讨才有意义。   为了顺应网络民意高速解决一些问题,我觉得有违法治精神,还是会埋下隐患。    关心现实是一种家教    南方周末: 说真话的难度在哪里?    崔永元 :1996年我们开始做“实话实说”,大概做了两年,“实话实说”创始者之一郑也夫说节目组左顾右盼,经常婆婆没枪毙,媳妇就把自己枪毙了。就说我自己吧,我现在发微博没有人管,但是只要跟时事有点关系的,我自己都要审查好几遍,用中心主任的眼光审查一遍,用台长的眼光审查一遍,用纪检委的眼光审查一遍,最后再用张朝阳的眼光审查一遍,然后才点击。    南方周末: 你们为什么热心干预社会现实?    崔永元: 这个是家教,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父亲是政委,常年在外,一直到高中我每年只有一两个月能见到他。当时没有人管我,我就在大院的叔叔阿姨家里到处吃。我跟赵本山演小品时叫“大叔大妈”,有很多网友说这两个称谓不是一家子,但在部队大院就叫叔叔、阿姨,没有第三个称呼。   我现在帮别人就是小时候训练出来的,我看到一个悲惨的事真扛不住,条件反射似的就想帮一把。前些天刚发生一件事,12名驴友雪夜被困江西宜春明月山,缆车向他们要4倍的价钱,他们下不了山就有可能要被冻死,然后紧急求救。我马上打电话给江西有关部门,第一句话就说我是中央电视台的崔永元。你说用不着这么牛吧?但我觉得人命关天,就别谦虚了,这个名字如果有用就赶紧拿来解决问题。后来这个事解决了,我才踏踏实实睡觉去了。   我总是在想,可能崔永元被困在明月山上了,打一个电话有一万个人来救,假如说崔永元不是今天的崔永元呢?他就有冻死的危险,我们不能让这种危险像空气一样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之中,否则可能我不危险,但我女儿会危险,我姐姐会危险,我二舅会危险。其实强拆且拆不到我们家,完全没有必要为这个事愤怒,但每次看到新闻的时候,真的比拆自己家还愤怒。    李承鹏 :我特别同意小崔说的“家教”。我妈信佛,她给人捐钱之后抬腿就走。她跟我说,如果你等人家说谢谢,功德就还给你了,所以给了钱赶紧走。   我小时候家里非常穷,连学费都交不起,小崔还有百家饭可吃,我生在新疆,新疆地广人稀,我要吃百家饭能把自己走死。我不挑食,但我对住特别敏感。我在成都买房子时,房子均价才1000多一平方米,而我买的房子是3800多一平米。那位开发商是个球迷,他带我到他工地上跟我说,这个房子用了三倍的钢筋,这点特别打动我,房子结实我的世界就结实,这是我一辈子的事——意识到70年产权是后来的事情了。    南方周末 :你们打算对现实干预到什么程度?    崔永元 :我这个年龄从小受的教育导致我们关心世界像关心自己的家人一样,是一种条件反射。现在甭说强制拆迁,美国打伊拉克我也反对,美日韩海上军演我也持反对态度。    李承鹏: 我不是一个喜欢政治的人,以后也不是,但我有自己的生活主张——我希望父母身体健康,同时我也希望别人父母的身体健康。我们是社会最稳定的那部分人,也真的希望这个社会稳定,如果存心捣乱就不会写小说了。我希望通过我的写作可以让很多人得到公平,文学改变不了社会,但可以改变心情。我写小说不是为了改变社会,而是为了不让社会改变我。    “小崔说话”   ◎写拆迁扎不扎手?我觉得一点不扎手,拆迁都不扎手,写个小说怎么会扎手呢?而且现在都没有“拆迁”这个词了,现在都是“强制拆迁”。拆迁有得商量。强拆 没得商量。   ◎拆迁当然为了社会进步和繁荣,出发点当然是好的。但是我们“擅长”的是用好的出发点干坏事。拆迁目的是什么?为了让我们的房子和城市长得一样,现在我们 国家有两百多个城市长得一模一样,这事有多恐怖?好像一个女的肚子大了,她要生孩子,传说要生多胞胎,最后生了两百多,长得都一样,再天大的喜事也不觉得 它是好事了。   ◎我觉得不说话和说真话一样值得称赞,那也是非常大的美德,我也很佩服不说话的人,我最恨的是乱说话的人和故意说假话的人。我觉得说真话和沉默同样都是正 确的。   ◎有时候看人的表情可以看出来,越说真话的人越不自然,越说假话的人越沉着。   ◎美国的社区连铁栅栏都没有,为什么?他就是自私,他非常自私,自私到什么程度?你都不可以进入他的草坪,你进入以后他会喝令你停止,你再不停止他就开 枪,这是法律给他的权利。当每个人都自私的时候,我们换个角度看就是每个人都在维护自己应有的权利,那么就没有人能随便侵犯你的权利。   ◎文学真的还是有力量的,现在我同时经历了纸阅读和网络阅读,纸阅读我在坚持,网络阅读已经开始了,完全是两回事。就像我们人讲话的时候,你能听到他的语 言,你还能看到他的形体,干这行的人叫做形体语言,我觉得纸阅读就是这件事,为什么叫掩卷长叹,不能关机长叹,其实纸阅读的美就在于这,包括你翻,包括你 再翻回来,在重要的地方做标志,感兴趣的地方写上批注,它真的都是一种享受。   (南方周末记者陈一鸣整理)”人不为己,真的会天诛地灭 来源: 南方周末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41844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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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培云:比死刑更可怕的是不宽容

就在昨天,编辑邀我写一篇关于药家鑫的文字。实话实说,对于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太多关注,只知道微博上有不少人在讨论,零零散散看过几眼。一个印象是,场面宏大,群情激愤,大凡反对判处死刑的,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我承认,我是一个死刑废除论者。具体写作方面,通常只做观念上的陈述,而不涉及具体的案情。若干年前我还写过一篇《杀人不偿命,欠债要还钱》的文章,表明自己因何反对死刑。就在昨晚,为了解药家鑫案,我在微博上简略谈到五点,以求抛砖引玉:   1.铡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最重,落在别人的脖子上最轻。2.你可能不只在表达一个观点,而且在杀一个人。3.废除死刑不等于废除刑罚。死刑之外,刑罚之威慑仍在。4.比死刑更可怕的是此社会无宽恕、无对生命之敬畏。5.若我被杀,宽恕杀我者,善待他,他的生命里有我余生。   “引玉”不成,引来一堆砖头,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短短半小时,有近500条回复,多半是针对我的人身攻击,“我先杀了你……”云云。更让惊奇的是,几位看似温良的女子,也嚷着要提刀索取公正了。记得在上篇专栏里我特别谈到近百年来的中国社会充满暴力——“无知的军队在黑暗中混战”,虽然我不曾因言论受到直接的人身伤害,但是生活在这个国家,暴戾之气却是随处可见的。   不想纠缠于这种暴戾气氛,随后我删除了相关微博。我喜欢安静,若无讨论的气氛,不如“见坏就收”。而现在,夜深人静,借着这篇文章,有必要对我的上述观点做一个简单的说明:   第一,“铡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最重,落在别人的脖子上最轻”,这大概算是一句西方谚语了。我引用它的意思是,对于一个人是不是要被判处死刑,应该由法官来定,作为民众,虽然可以自由发表意见,但是不能过于轻率,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无论自己还是他人生命的重量都是一样的。   由此,才有了第二点——“你可能不只是在表达一个观点,而且是在杀一个人”。先不论药家鑫的结局如何,在中国,审判经常受到来自官方(上级部门的干预)或者民间意见(所谓“民愤极大”)的影响,也不是什么秘密。如今虽已告别了群众运动的年代,但因为“民愤极大”导致犯案者被判死刑的事情亦时有发生。在我印象中,2000年天津曾经发生一起泼硫酸的案件,那位叫刘金凤的女子便是在媒体密集声讨下最后走上法场的。民意一旦主导法庭,代表公正的最后一道防线就不再是法庭,而是分贝最高的那一部分民意。   第三,“废除死刑不等于废除刑罚。死刑之外,刑罚之威慑仍在”。这句话是想纠正一个错误,即现在很多人倾向于认为杀人犯若不偿命就等于逍遥法外。事实并非如此,对于罪犯而言,终身监禁的活刑,其惩戒作用并不一定比死刑差。至于有人担心有门路的杀人犯两三年就可能出来。若真如此,从逻辑上说最需要改变的当是堵住相关司法漏洞,而非让原本可以不死的人继续去死。   第四,“比死刑更可怕的是此社会无宽恕、无对生命之敬畏。”这个判断来自我多年所得的经验与判断,相信这也是许多人的共识。举例说,2005年11月9日,艾绪强在王府井开车撞人致多人死亡,此为社会之大不幸;而在庭审过程中,部分受害者家属希望分割艾绪强可卖的器官以求赔偿,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幸?   第五,“若我被杀,请宽恕杀我者,善待他,他的生命里有我余生。”我承认,我很犹豫是不是要写下这段话,它是一份简单的个人告白,但并不止于此。我有一个朴素的愿望,希望这个社会不要永远生活在“我要报仇”的回声里。而我能有此觉悟,其一自然是因为了解宽恕的意义与价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十年前听说了那个震惊中国社会的德国故事:   2000年4月1日深夜,来自江苏北部沭阳县的四个失业青年潜入南京一栋别墅行窃,被发现后,他们持刀杀害了屋主德国人普方(时任中德合资扬州亚星——奔驰公司外方副总经理)及其妻子、儿子和女儿。据查,盗窃的行动被普方一家查觉,因为言语不通,惊惧之中,他们选择了杀人灭口,即所谓“激情杀人”。四人随即被捕并被法院判处死刑。   让许多中国人意想不到的是,案发后普方的母亲专程从德国赶到南京,在了解了相关案情后,老人竟然写信给地方法院,表示不希望判四位年轻人死刑。不过,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最后还是驳回了4名被告的上诉,拒绝了受害者家属的求情,维持死刑的判决。故事并未因此结束,同年11月,在南京居住的一些德国人及其他外国侨民设立了纪念普方一家的协会,自此致力于改变江苏贫困地区儿童的生活状况。   为什么要在一具尸体上寻求不可能完成的公正?读到这样的故事,您也许渐渐能理解我所说的“他的生命里有我余生”了。宽恕可以在仇人的身上拓展你的生命,而同态复仇却可能终结一切。有罪者如果能够真诚地悔过他对另一个人的杀害,他会尽量去弥补他的过失,去帮助受害者完成生前未完成的事情。一个人被杀,国家再杀杀人犯,实际上连续做了两次减法。死者及其家人除了捍卫“杀人偿命”的古训,满足了大众“嗜血的正义”,究竟又得到了什么?   以上是我大致的一点想法。只是简单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观点,竟然被许多网友喊打喊杀,“先扎你8刀”,让我再次看到“民愤极大”的内涵。谢天谢地,好在只是在网络上。如果是在一个广场上,面对这群人,我是不是要成为“人民公敌”了呢?   这个社会会好吗?此时,我最想说的是,比死刑更可怕的是无所不在的戾气与不宽容。它们随时可能暴雨成灾。   没有谁不惋惜张妙的惨死,没有人不痛恨药家鑫的残忍。在此,我更无意为药家鑫的恶行辩护。然而,面对这个社会随时可见的“民愤极大”“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首先想到的是图图大主教的“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如果你了解当年的南非是如何终于走向和解,如何避免冤冤相报,就知道对于一个身处转型期的国家而言,在面向一个可期的未来时,在日常的辩论中培育宽恕与和解的精神将是何等重要。 —————————– 答熊培云:比不宽容更可怕的是不公正 就在今天早上,我在猫眼上看到一篇熊培云谈药家鑫案的文字。实话实说,对于熊老师洋洋洒洒的漂亮文字,我未敢苟同。我没有不承认先生你不是一个胸怀普世价值的人文关怀者。你也曾谈到“没有谁不惋惜张妙的惨死,没有人不痛恨药家鑫的残忍”,甚至阐明自己的文字并非为药家鑫辩护。但面对“极大的民愤”“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质疑了、止步了,这可能也与你自己所说“对此案并没有太多关注,只是知道微博上对此讨论热烈”所致,于是你劝诫群情激愤的国人:比死刑更可怕的是不宽容。而我所先看到的,却是第一位留言者的寥寥几笔:比不宽容更可怕的是不公正。这也恰恰是我个人的观点,于是便拿来做了此文的标题。切莫见怪。 我承认,打倒一篇文章有时需要一篇文章或者万千著作,有时也只需要简单的几个字。很不凑巧的是,你的千字文章倒下的情况属于后一种,因为它在这十二个方块字面前不堪一击。这并非我妄言,若把你的那篇劝诫文章和这同一句式的十二个字并列排放,四两拨千斤之意味便油然而出了。你在微博上留下五点箴言,面对回复当中的群起攻之便觉充满暴戾之气,心有不满便快意删除。于是开始感叹近百年来的中国社会充满暴力,生活在这个国家,暴戾之气却是随处可见的。 国人暴戾,是当下实情,网上网下,言语不合便拳头说话这是常有发生的。暴戾绝非所有人的最终解决办法,此点我表示赞同,我也希望能够主张宽容,可是现实当中往往出现的情况是:暴戾成了所有人到最后唯一可选的解决办法,这是别无选择。事出有因,因为选择暴戾来充当火把的办法是遭遇了几乎难以翻身的不公正。 先生提到五点,那么我也提出五点,来借着这篇文章谈谈先生到底在哪里止了步,又在哪里绕了弯。我敢保证,我绝不饱含热烈激昂的忿忿情绪。此时此刻,我很安静,安静到即使发表了什么不合逻辑的言论遭人拍砖也不会就此删去。 第一,药家鑫案跟废除死刑不可混为一谈,根本就是两个概念。熊老师坦言自己是个死刑废除者,我不敢保证大多数人是否都有暴力倾向,但我绝对健康,包括身体还有心智。药家鑫先撞后杀,手段恶劣,罪行已不需要太多证据来证实。根据现有刑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不为过。但辩方律师抛出“激情杀人 ”之说,央视专家当众“奶孩子”的场面,以及现场居然召集400名药家鑫同学联名签署免死提案这一系列事实,你不能否认是一起有组织、有目的、有策划的群体行为,根本在于为药家鑫保住一条命。于是才有了部分律师所说“药家鑫案是废除死刑的最好范本”的说法。没错,废除死刑需要一个典型个案,但很可惜,药家鑫案不是。所以,不要混为一谈。 第二,于是以上所说又可以反驳熊老师的第二个观点,你也明白,如你文中所述“在中国,审判经常受到来自官方(上级部门的干预)或者民间意见(所谓“民愤极大”)的影响,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试问一下,最近几年在官方与民间博弈的社会事件中,大部分又是谁笑到了最后呢?官方握权,资源丰富,民间有嘴,口水横流。官方的平台不让民间说话、官方的专家不说民间的话、官方的指令违背民间的意愿,难道这些都是可以凭借民间的几百几千张嘴去改变的?目前看来,此举很难,因为死者张妙的老公张显和他两岁的孩子还没有真正上过中央电视台。谁在更有力地影响案件走向,不言自明。 第三,中国老百姓有自己的传统认知,也有自己的传统价值观,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通过一个案件就能改变的,这需要时间。对于他们的这点“难以宽容”作为一个观念超前者你可以批评,但更多的需要理解。何况这也并非是他们自己希望的样子。“社会没有宽恕,对生命无以敬畏”这是比死刑更恐怖的景象,我承认,但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上行下效,平头百姓是随意可以被捏造的泥人,真正的大手不属于他们。该问问,是谁先放弃了宽恕,是谁先对生命进行了亵渎?这在每个人心里是有标准答案的。再问问为什么?我给个参考答案,是因为逐渐拉大的差距导致的不公正,是不公正先灭了宽恕,先灭了对生命的敬畏。这是源头。 第四,熊老师为了阐明“若我被杀,请宽恕杀我者,善待他,他的生命里有我余生”这样一句令他颤颤巍巍写下的话,举出了11年前南京德国奔驰外方副总经理一家被四个中国小伙子灭口的案件。法院判处死刑,但被害者母亲从德国远道而来要求宽恕四名待执行的死刑犯。虽然并未成功,但也仍然得到了熊老师的大加赞赏,并感言“宽恕可以在仇人的身上拓展你的生命,而同态复仇却可能终结一切”。当然,也请看清楚,是被害人的母亲要求大赦四人,她是绝对有资格的;然而在法庭上当所有希望保住药家鑫性命的人将他曾经获得的荣誉交给张妙的丈夫张显手中时,这个男人说:“我不看这些,这些都是垃圾,我只要求判他死刑。”如果在判处药家鑫死刑的判罚上我们没资格,那么在要求被害人家属宽恕药家鑫的事情上,你也没有资格。 第五,说点不正经的吧,对于我们广大比较听话的人民群众,起码对于政府,他们已经够宽容的了。他们的地被征收了,他们的房子被拆了,他们的墓地涨价并且开始要交续墓费了,他们的饭菜里又多了一些不正常的东西,他们的车子又因为油价不得不抛锚了,他们的子女被潜规则了,他们孩子的学校在地震中塌陷了……诸如此类,他们也只是不停地抱怨,不停地上访,不停地向祥林嫂一样重复再重复做一些不可能改变的事情。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寄希望于政府当中有人能够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他们甚至可以为此集体下跪,丧失尊严,也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正如早上我一个同学对我所说:你要理解和宽容我们的政府,我们跟别的国家不一样,已经够好了。对他的话,我不做评价,但对我们的普通百姓,他们已经够宽容了。正如韩寒之前博文所说一句:像我这么好,你去哪里找哇。所以,切妄谈我们的社会缺少一些必要或者不必要的宽容。 以上也大致是我的想法,很简单,还是那十二个字:比不宽容更可怕的是不公正。简单说来,社会公正是社会宽容度的鱼缸,鱼缸不存在,基本上养不了鱼。你首先想到的是图图大主教的“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但在中国,也请在前面加上“没有公正也就没有宽恕”。熊老师是南开一学者,我只是屁大一草民,不知上面的话,会不会也只如一屁响而已? 即便如此,也愿此屁臭气熏天。 相关日志 2011/04/02 — 药家鑫案:央视的采访报道能否助其免除一死? (0) 2011/04/01 — 李承鹏:药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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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纸幽一默,儿纸“被戡乱”

    七星视点   第十二期:老纸幽一默,儿纸“被戡乱”     1.老纸幽一默,儿纸“被戡乱”     继 于建嵘 、 李承鹏 、 闾丘露薇 等公共知识分子和媒体人参与到沸沸扬扬的“ 北大会商门 ”网络大讨论中之后,李敖、李戡父子也与这起事件戏剧性地扯上了关系。4月2日,《广州日报》上登出一则消息,4月1日,李敖在暨南大学讲演,提到自己“弃暗投明”的宝贝儿子 李戡上了北大的“会商”名单 ,原因据说是他“上网成性”。 李戡 ,去年夏天以一部《李戡戡乱记》批评台湾教育而一举成名,同一时间考入大陆的北京大学,于经济学院就读,一时风光无限;难道不到一年,就已经沦落到了要“被戡乱”的境地?李敖此言一出, 大陆的媒体炸了锅 ,纷纷向北大方面和李戡本人求证,当晚, 李戡在微博上否认了此事 ——原来所谓“上了会商名单”只是李敖开的一个愚人节玩笑。   【七星视点】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李戡似乎并不开心。在辟谣的微博中,他讲,“演讲中的玩笑话,竟被没幽默感的记者当成头条新闻”。然而,幽默感,对于李戡所说的“记者”——大陆的记者而言,或许已经是一个过为遥远的字眼。 早在1993年的4月1日, 中青报就曾经刊出一整版的愚人节假新闻 ,意在改革报风,并与读者为乐,所谓“幽默”。结果如何呢? 有报人这样记载当时的“盛况” :“报纸如期在愚人节当天出版。一大早,我们部门的人按计划去慕田峪爬长城。车走到半道上,报社办公室就电话追来,我们的愚人节假新闻报纸出事了,全国人大、国务院、北京市政府、共青团中央都打电话到报社质问为什么会出那么一个整版的假新闻,而且还涉及计划生育那么敏感的话题!质问我们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的时间,我们的境遇可想而知。”无独有偶,2009年的愚人节, 一位重庆网友也曾类似地“幽默”了一把 ,结果遭到警方“警告教育”。 “幽默”在大陆遭遇的这般窘境,或许是生长于解严后台湾的李戡所不了解、也不能理解的吧。台湾的水土养育的作家,敢于在愚人节的公众演讲中耍一把“幽默”,而且“幽默”的对象直指当下最热门、最敏感的公共事件,而被这位作家盛赞的大陆体制下的媒体们,你们敢吗? 究竟是什么,让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片大陆,如此惧怕面向公众的幽默感?推荐大家在这样的一个时间上,重读北斗网去年曾经刊登的一篇文章, 《以有趣对抗极权——如何成为一个有趣的人》 。 By 白泽   2.大师的演讲:30年与一两千万     李敖在4月3日上午应邀参加厦门大学九十周年校庆活动“走进大师”系列讲座,对厦大师生发表《从鲁迅先生来到厦大讲起》的演讲。演讲中途,李敖还专门点名从北京赶来厦门和父亲会合的李戡就北大被会商的谣言上台发言。 虽然演讲题目是“鲁迅先生走进厦大”,李敖依然秉持其演讲天马行空的特点。而且演讲中李敖大师语出惊人:“中共将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提高了30年,杀个一两千万人又算什么。” 此言一出,骂声一片。但小编不禁在想,是如此智慧的李大师甘被当作跳梁小丑,还是另有深意呢?   【七星视点】 敖叔演说已经够大胆了,敏感问题不回避,敏感人物不闪躲,点名直说,不掐头去尾,不藏头露尾,该批的批评,该赞的赞美。对执政党高官也嬉笑怒骂,铸币税之类的说的也差不多到位。后面对执政党呛声也有理有力,总体来讲发挥好于05年在北大清华和复旦的三场。就算是引起争议的“杀一两千万”也有前后语境,不断章取义的话不至于对敖叔有如此指谪 By 周远游   3.药家鑫该不该杀     3月23日, 药家鑫故意杀人案 在西安开庭审理,法庭没有当庭判决,而是择日宣判,给药家鑫的命运走向留很大的想象空间。而在网上,对药家鑫则几乎是一边倒的诛杀之声,可谓群情汹汹,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中国青年报》则说:别因“万人皆曰可杀”而 坐实药家鑫死刑 。 对舆论与司法的讨论,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说说的话题。小编特别请了北斗三位重量级撰稿人就此话题展开讨论。   【七星视点】 (如何定罪) 其实药家鑫案就案情及定性而言,并不存在争议。药在将受害人撞倒之后,因担心受害人记下其车牌号,并基于“农村人难缠”的顾虑,用刀将被害人刺死。这属于典型的另起犯意的情况,此时药主观上具备了杀人的故意,客观上实施了杀害行为,并造成了被害人死亡的最终结果,应该说,完全符合刑法对故意杀人罪的认定。然而争议的焦点在于药的律师提出的“激情杀人”一说,在我国法律及司法解释中,并没有对“激情杀人”的相关规定与解释。但在法律实践中,如果由于被害人严重过错而引起行为人的情绪强烈波动,导致行为人在激情之下,一时失去理智,实施了杀人行为,法官在量刑时可能从宽。因为“激情杀人”的主观恶性显然不及“预谋杀人”。但本案中,“激情杀人”一说显然过于牵强,因为被害人并不存在过错,而鉴于药本人确不存在“预谋杀人”的情节,如将其行为解释为“临时起意”或许更符合案情。当然“临时起意”与“激情杀人”一样,我国法律均无明文规定,也并非量刑上的从宽情形,只是在法官对行为人的主观恶性进行衡量时的一个参考。作为药家鑫的律师,在案情已经十分清晰的情况下,提出在我国刑法领域并未普遍接受的“激情杀人说”,本无可厚非,因为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更好的辩护立足点。但最终是否能左右药家鑫的生死,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海要取决于法官的自由裁量。 By 迦南 (舆论、权力与司法之关系) 司法独立不仅仅是机构设置的独立,审判与定罪过程不被政治和社会舆论所左右也是重要的一个方面。热点案件受到社会舆论的广泛关注很自然,而如何区分舆论中“要求公正裁决”的言论和“干涉司法独立”的言论,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对于个案的审判,我倾向于把所有认为必需采纳某种刑罚——如死刑——才算体现公正的法庭外舆论,都看做对法官的独立裁量权的一种干扰。当然公众的广泛讨论与司法公正之间并不矛盾,不过我们需要警惕的是,在一个司法并没有完全摆脱行政干预的国家,鼓励法官独立判案,才是每一个期待公平正义的人最应该坚持的。如果连国民都不尊重司法的独立地位,权力对司法的干涉必然会更有恃无恐,完善法制,又从何谈起呢? By图三 我现在怀疑,“民众干涉司法”就是个伪概念,民众根本不存在有效干涉的途径。舆论就是民众集合起来的意见而已,一定有干涉作用吗?但是新闻不一样,本来有的新闻就是为了迎合民众的趣味,民众是新闻的衣食父母。可是给法官出薪水,影响他们升迁的归根到底还是权力部门。现在貌似舆论的热情已经被点燃,如果法院的判决不能使他们满意的话,估计又是一片讨伐之声。但这些讨伐之声具体分散到整个体制里,对于体制内的每个人来说,甚至对于做出判决的法官来说影响就是微乎其微。然而权力的干涉是直接而粗暴的,两者不能同日而语。打喊杀是个人修养问题,民众在外围讨论总是可以的。所谓舆论的力量是个意见的集合,即使它有力量也是一种合力而非各自发挥影响。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发挥影响:民众舆论热烈——权力关注舆论——权力干涉司法,因为民众义愤难平会导致社会不和谐和政局不稳定,所以当局会比司法者更关注舆论。这么说来,舆论会有影响的根本症结在于司法部门本身就不能独立于行政部门,而非民众自身有任何力量干涉司法。在这个问题上,改革司法制度才是首要。 在一个不民主的社会,其实很难谈得上培养广泛的公民意识的,像这种类型的权力干涉司法和权钱操作的事频繁出现,而民众又缺乏制约的机制,民众就不可能把自己视为社会的主人,而只会以对抗的心态与权力斗争。所以我才说,政治制度的改革才是关键。在改革之前,这种“民众干涉司法”的假象不会消除的。 By 陈纯   4.名著禁翻拍,穿越需冷静     在愚人节举行的2011电视导演委员会年会上,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司司长李京盛,对近期影视创作的乱象 提出反思 。他表示,近期内不会再批准四大名著的翻拍题材立项,而时下泛滥的穿越题材电视剧则需要“冷静反思和讨论”。   【七星视点】 国内的话剧如果是提到《哈姆雷特》的话,两个人的名字是逃不开的,一个是林兆华,一个是濮存昕,后者是前者的御用男主角。犹记得中学的时候话剧老师给我们看林兆华1990年版本的《哈姆雷特》,当时感触最深的是第三幕第一场“生存还是毁灭”的独白。莎士比亚原作之中这段独白是哈姆雷特一个人完成的,到了林兆华手中却变成了哈姆雷特、国王和波罗涅斯共同的声音。这段英文语言中最有名的“独”白都让林兆华改了,这是否影响了作品成为经典?恰恰相反,1990年的这版《哈姆雷特》是成功的,其话剧表现、演员素质和林兆华掺杂在其中的实验话剧成分都获得了无数正面的评价,以至于2008年林兆华和濮存昕再次演绎《哈姆雷特1990》的时候,哈姆雷特王子是穿着一件T恤上台的。 这正是我们常说的“一千个人的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林兆华绝不是唯一一个凭着自己的理解演绎《哈姆雷特》的导演,古今中外的话剧导演,多多少少有自己对于《哈姆雷特》的不同诠释。比起中国的四大名著来讲要短小的莎翁话剧尚且有如此多不同的呈现版本,四大名著的翻拍反倒必须要由广电总局来说了算?且不论广电总局是否真的有文学和艺术上的权威来断定名著的翻拍是否正统,直接一刀切就真的能保证经典? 岂不知虽然手握审查大棒和意识形态大棒确实可以暂时扭曲大众的审美观,但是太阳的光芒不是闭上眼睛就会消失的,《蜗居》的叫停并没有影响它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在嘉靖年间也曾因为影射世宗朱厚熜而被禁。 By谢熊猫   5.谁是Y男星?或者谁制造了Y男星?     据香港某媒体报道,香港娱乐圈传出,一名 Y男星 患上绝症艾滋病。与他有过“亲密”关系的男/女星,都静悄悄去做艾滋病测试,希望不要惨被感染。 据悉,这名Y男星,因爱泡夜店,更喜欢猎艳,短短几年便与超过100名女子发生关系。 小编想,知道你们香港娱乐媒体竞争激烈,但你们不要想搞一个大新闻!香港哪个明星的绯闻我没有听过啊?   【七星视点】 是余文乐,郭富城,林保怡还是罗永浩呢…… 公众人物的八卦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形式,而群众们对艾滋病却是谈而变色,所以这也就成了一件悲喜交加的事件。众所周知,我国的艾滋病泛滥不是由于经济上的短视继而引起血制品无序泛滥所造成,也不是政府刻意隐瞒不报(恰恰相反,我们从小就从学校接受了大量教育:艾滋病好可怕的,没结婚千万不能做爱啊!)贻误时机的缘故。艾滋病在我国的泛滥完全是因为美利坚的价值观输出,导致同性恋行为的增多,长久以来同性恋就成为了我国艾滋病滋长的温床。回到新闻,关键的关键,报道中的这位先生男女通吃,且交友广泛,由此形成了感染网络也可想而知。可通过性行为传播的疾病,如果作为身处节点、达成百人斩(甚至数倍)的个人,能够做好必要措施,那百人斩的朋友们和朋友的朋友们也就不必太担心了吧。 当然,最好还要希望你们的省长不叫长春…… By 石三   【小编日志】 因为篇幅关系,本期的七星是七位评论者,而非七条新闻。这七星都是斗内名人,甚至还有世界名人。他们的评论,各位读者中意不中意呢?新闻的选择您中意不中意呢?如果不中意,可以直接告诉我们您的口味,不论多重口,我们都会想办法去满足。七星视点,是你的喉舌。 (出手评论,参与七星视点。投稿邮箱: ibeidouview@gmail.com )     (采编:钱思韵、杨再爽、陈造极、金吉男、刘一舟 责编:刘一舟)     标签: Y男星 , 会商 , 司法独立 , 哈姆雷特 , 四大名著 , 实验话剧 , 李勘 , 李敖 , 穿越剧 , 药家鑫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司法独立的前言:不同语境下司法独立之比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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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作家如何维权

  三月十五日,韩寒、沈浩波、李承鹏、慕容雪村、贾平凹、刘心武等五十位作家以“这是我们的权利”为题,发文集体征讨百度,声讨“百度文库”未经他们授权上载了他们的作品,百度已堕落成窃贼公司,因此“面对偷走我们作品的窃贼,我们应当站到一起,义正辞严地警告他:住手,这是我们的权利。”(《讨百度书》)。继而,双方开始谈判,不料谈不拢。于是,五十位作家乃写信的写信、表态的表态,甚至威胁可能去示威或采取集体诉讼云。(新华报业网,2011-03-29)   二流作家需要工会   我从来没听说托尔斯泰或者巴尔扎克,或者卡夫卡属于哪个作家协会。君特。格拉斯和赫塔。米勒都曾在班贝格当过驻市作家,今天才想起来,从来没有问过他们,属于哪个作家协会。   我所在的德国上弗兰肯行政区,仅一百万人口,但是,那些二流、三流作家凑到一起,竟然四千多人。上弗兰肯行政区作家协会创建于1969年,它基本上是一个作家工会,加入协会者,可以享受“艺术家”社会保险(Künstlersozialkasse )。德国是全民社保国家,艺术家保险的保费要比其他保险公司的优惠很多。   行笔到此,我做数学计算:一百万人口,四千多作家。若按此比例换算,中國十五亿人口,应该六百万作家,若每人每年出版一本书,那么中國的文化市场是多么的丰富。我再换算一下,若六百万作家,给他们发工资、定级别、发奖金、分房子、报销差旅、医药、困难补助各色费用,那要花费多少农民工的血汗。   所以,中國就不是六百万,而是六千多作家,很符合具有中國特色的“国情”。   德国政府鼓励文艺自由创作,因此,1983年把艺术家社保纳入德国的法定保险系统。   在德国,Künstler und Publizisten(艺术家、新闻记者、作家、时事评论员等)就是一个獨立的“老板”,艺术家社保者在退休保险、医疗保险、护理保险等方面,享受法定保险相同的待遇,而只需交纳一半的保费。按照德国的法定保险规定,上述法定保费,雇主和雇员各缴纳一半,在艺术家社保系统里,雇主的那一半由政府承担。也就是说,作家、艺术家自己给自己打工,而在社保方面,政府又成了他们的“老板”。   笔者在经营餐馆之前,曾享受艺术家保险。要进入这个系统,需要经过一整套的申请和审核过程。(另文详述)   德国作家协会的另一个重要职能是,保护作家的权益,比如当某某作家与出版社发生纠纷时,往往需要作家协会出面说话和声援;此外,德国作家协会还是一个“感情交流”机构,通过这个平台,这些二流、三流作家们自己相互沟通、相互取暖,也凭借这个平台与国外的作家“发生关系”。   鉴于如上情况,已经回答了为什么海外华文写作“阴盛阳衰”,最简单的概括就是,妻子依靠丈夫的社会保险。   在海外坚持用中文写作的作家,没人给他们发工资、定级别、发奖金、分房子、报销差旅、医药、困难补助各色费用,为什么还需要和存在那么多华文作家协会呢?我想,这些“空架子”,基本上起着“以文会友、相濡以沫、提携后进”的作用。也就是说,海外的华文作家协会基本上是,“写稿佬”(香港话)自己相互取暖的机构。海外中文作家,若不加入当地居住国的作家协会(哪怕是二流三流作家),中文写作者的权益就很难得到保障。   旅居海外的中國人,不论从事哪个行业,都需要情感,更需要心灵相通的在精神上相互搀扶的兄弟姐妹。因此,漂泊者常常借助文学,来表达自己在异域的情感和经历,他们的写作,尽管逐渐形成了世界文学的一道独特风景线,但是,基本上还只是流散对故土的眷恋(忆苦),或对所在国风光的写实(思甜)。   到了异国他乡,在中外文化的比照中,若你不谙熟居住国的语言和文化,你就很难感受到中外文化的差异。只有感受差异,才能回望“自己”,反思“自己”,在回望和反思当中又进一步发现“自己”。中文作家中,高行健、白先勇、赵淑侠和 龙应台 ,在差异文化中,善于比较和发现“自己”,因此,隐秘生命的魅力,就表现在他们所创作的作品里。   高行健学习法语出身,八十年代末定居法国,白先勇和 龙应台 都是西学出身,是学英美文学的,赵淑侠则留学欧洲,学美术设计。他们的共同点是,谙熟居住国的语言和文化,在中西文化的巨大差异中,激活“自己”,寻求一种自我的文化归属。   具有中國特色的作家协会   上次在维也纳开会,遇到国内来的中國最大刊物的总编辑,我问他:“国内现在还有按月支薪职业作家吗?”   “废话!不领薪水,能叫作家?再说,枪杆子笔杆子,我黨什么时候放弃过?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弃?”   王蒙说,中國作家协会直属中共中央宣传部,第一,中國革命的不二法门是实现人民的包括作家的革命化、组织化与革命的人民化(大众化、工农化)。第二,革命政黨也极其重视文学在发动革命、动员人心方面的作用,这种重视是无与伦比的。第三,有苏联的榜样。第四,通过作家们的革命化来实现全国人民的革命化。第五,作协给广大作家的服务也是无与伦比。除了社會主義国家,再没有这样的作协(给作家)发工资,定级别,发奖金,分房子,报销差旅、医药、困难补助各色费用,组织评奖发奖,组织出国对外交流。[1]   王蒙从来不认为,文学界是一片光明神圣,他从来不认为,作家们都比政治家更懂得政治,他反而认为,作家应该反过来影响与带领政治家。身份不一样,思路不尽一样,用语也常常不一样,一点也不奇怪。王蒙认为,一个潜心写作的作家,不可能是危险人物,不可能是颠覆势力,不可能是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政治投机丑类。文艺问题的是非得失,只能通过从容的讨论即文艺批评来解决,而且往往一时难于得出结论,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文学史上的未决公案永远多于所谓定论。越是强调是定论,越有机会某一天被搅个人仰马翻。(同 [1] )   我找出中國作家协会的(百度)名片:中國共產黨领导下的中國各民族作家自愿结合的专业性人民团体,是黨和政府联系广大作家、文学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是繁荣文学事业、加强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社会力量。中國作协是一个獨立的、中央一级的全国性人民团体。现有团体会员39个, 个人会员6128人,基本上荟萃了我国文学界的人才精华。其主要任务是:组织作家学习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理论,学习黨的方针政策。组织文学评奖,对优秀的创作成果和创作人才,给予表彰和奖励。进行文学理论研究,开展健康说理的文学评论和实事求是的文学批评。发现和培养各民族文学创作、评论、编辑、翻译的新生力量,促进各民族文学的发展。增进同台、港、澳地区和海外同胞中作家的联系,推进中外文学交流,代表中國作家参加国际文学活动。反映作家的意见和要求,依据宪法和法律的规定,维护会员的合法权益等。   (作者 谢盛友 You Xie ;曾用名:谢友;笔名:西方朔、华骅,是一个用中德文双语写作的记者和作家。)   作者: 谢盛友 中国报道周刊 , 2011-04-03. | 添加评论 | No comment 原文地址 海外作家如何维权 通过Google Buzz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Twitter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RSS 全文订阅 通过电子邮件 全文订阅 文章分类 网络时代 . 欢迎大家投稿, 点这里 发送投稿邮件 相关日志 黄静冤狱事件中媒体在搅浑水 (8) 钉子户受黑社会荼毒属于刁民的内政 (4) 野蛮拆迁中的犯罪不受追究? (3) 谁是少数不法分子? (9) 话说近代首次维权运动——保路运动 (1) 绝对不可向群众开枪 (9) 特殊时代下的中国维权 (0) 求见中央巡视组 (0) 探访京城黑监狱 (42) 持不同意见者则等于精神病患者 (3) 我在精神病院的日日夜夜 (3) 想大家吃柑,你可以做广告,但不可以搞动员 (9) 应尽快将在拘留所意外死亡者的家属送入精神病院 (1) 已经到了还权给农民的时候 (6) 同样维权,为什么王海没进去黄静进去了? (11) 前有犬獒东东,后有太监成龙 (1) 假芯索赔案——事实面前华硕还敢撑多久? (11) 你现在是尘肺三期,你高兴吗? (0) 不花国家一分钱就可以拉动老百姓的内需 (9) “黄静案”的启示,公众应该怎样获取舆论支持 (7) “维权者”是这样一种人 (0) “散步”——中国特色的维权方式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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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家鑫案:央视的采访报道能否助其免除一死?

药家鑫很容易让人想到“要加薪”,可惜家境殷实的药家鑫加不了薪,却给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张妙一车头又加了八刀,张妙走了,留下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躺在父亲的怀里吃着奶,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被人杀了。辩护律师说这属于激情杀人,很富有激情的样子。 网友声音:媒体跟风,药家鑫成阳光灿烂好青年? 我在怀疑声援药家鑫这几百学生甚至有一部分根本就不认识药家鑫,不知道来的目的是真的想拯救药家鑫,还是加了薪才来的,为了下次要加薪。在这里讨论以暴制暴的错误性是不对的,不知道他们想没想过他们眼中的好同学药家鑫把人撞了,还要补上几刀,他不是以暴制暴而是以暴制不暴。不讲法律,只讲道理,他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点简单的道理,大学生应该明白。 CCTV很给力,给大家上了一次很生动的法制教育课,成功的引导大家走向文明的道路,一个要去除死刑的科教宣传片。媒体很跟风,在一次次报道中,药家鑫成了阳光灿烂的好青年,只是一时失足。多可怕啊,一时失足,可是这一时失足别人命没了、家庭毁了。这是不是在教育大家,只要平时是个好孩子、好学生、好同志,就可以一时失足呢。 好吧,我承认药家鑫一时失足了,可是那些打着旗号拯救失足青年、抵制以暴制暴的救世主们呢,大家没有失足,直接病了,病的不轻,正在讨论着药家鑫死于不死,却失去了最起码的是非观,一如过去的历史。(李立君) 辩护声音:央视采访药家鑫,本身并没什么不妥 《新闻1+1》这样的报道,当然有伤,但在指出其伤在何处之前,我想先为《新闻1+1》辩护几句。首先,《新闻1+1》采访药家鑫本身并没什么不妥。不少网友认为根本不该给“杀人犯药家鑫”在镜头前流泪、自述的机会,这是错误的,也是危险的。“千夫所指,无疾而死”,这很痛快,但毕竟不是信仰法治的公民的正常心态。一个千夫所指的杀人嫌疑犯,也有机会在大众媒体上亮相发声,这才意味着文明与进步。 其次,引发争议的这期《新闻1+1》节目,因未采访受害者家属而被不少业内人指责有失新闻平衡,但这指责未必站得住。央视此前曾采访过受害者家属,也播出了,只是未在此期节目而已。新闻平衡是通过媒体历时性的充分报道来实现,而非单独一个报道就必须穷尽所有方面的声音。 再次,药家鑫的流泪自述或有博取同情的嫌疑,但并非全无价值。如果其自述的深度和可信度足够的话,至少能够为犯罪学提供丰富的样本素材,也能让更多的家长反思,如何才能不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弹钢琴,长大后却成为药家鑫。 驳斥声音:非技术性而是导向性的新闻平衡缺失 真正的大伤,则要放宽到历史与社会的视野才能看到:一是非技术性而是导向性的新闻平衡缺失,二是媒体市场的不完全竞争。 像央视这样的大众媒体,肯定有其基于主流或商业之上的立场,但作为公民自由表达的平台,作为公共意见汇聚的公器,它至少应保证对重大公共事件、重要公共人物的开放,尽可能地让各阶层、各类型的人的声音在其间展现。同样是犯罪嫌疑人,为何李刚的儿子还有药家鑫,就可以登上央视大讲心酸人生,大流忏悔泪水,而文强就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当然,文强能否得到专访机会,也许不是央视自己能决定的。但是,李刚的儿子、药家鑫等能否得到央视的专访机会,则是央视能自行抉择的。 再说媒体市场的不完全竞争,对中国媒体人而言,这其实是常识了,只不过在药家鑫报道中再次浮出。媒体人石扉客说得不错,一个弹钢琴的大学生杀人嫌犯注定比一个普通杀人嫌犯更有新闻价值,央视《新闻1+1》报道药家鑫的泪水不是问题,问题是其他媒体是否也能进看守所采访,也有机会充分报道。如果药家鑫案的报道有一千个媒体角度而《新闻1+1》只是其中一个哈姆雷特,那李玫瑾教授的钢琴犯罪学分析又算得了什么呢?(四一) 微博热议:药家鑫从任何意义上说,都应该斩立决 @林奇99:对于药家鑫撞人后连捅八刀刺死伤者,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李玫瑾分析说,因为他弹钢琴,手习惯了向下连续动作。另一个世界里的马加爵听了当时就泪奔了:你咋不早说呢,我当年用锤子砸死四名同学,也是因为我在家打工时做的是钉钉子的活,习惯了向下连续动作啊! @施钢工作室:从马加爵到药家鑫,让人深刻反思我们教育缺少了什么?只有优异的成绩,却不懂得与人交往,是个寂寞的人,寂寞的人不幸福!只有过人的智商,却不懂得控制情绪,是个危险的人;危险的人漠视生命!只有超人的能力,却不了解自己,是个迷茫的人。迷茫的人不成功!真不知现在的教育想让学生成为怎样的人? @ avatar090:从之前学校出具的13份上学奖励证明,到被告人校友、同学、邻居的4份请愿书,再加上药家鑫主动递交悔过书,再到律师为其辩护的激情杀人,再到今天的公安大学教授的药家鑫连捅八刀是弹钢琴的重复性动作,都在告诉公众一个事实,下辈子要当个有钱人! @吴稼祥:虽然我尊重所有的生命,走路也尽量不去踩蚂蚁,但我还是认为,药家鑫从任何意义上说,都应该斩立决。第一,车祸二次杀人以摆脱麻烦的事件屡见不鲜,不杀不足以儆效尤;第二,被害人地位卑微,不为之伸张正义,天理不容;第三,故意杀人之情节特别恶劣,自首疑似虚构,不杀是亵渎国法。 相关日志 2011/04/01 — 李承鹏:药 (0) 2011/03/15 — CCF:这次cctv的日本地震报道,太他妈恶心了。 (0) 2011/01/28 — 新闻联播1.23新闻解放军航空兵演习盗用美国电影《壮志凌云》造假 (0) 2011/01/22 — 回家变容易了——我多想活在新闻联播里! (0) 2010/07/22 — 紫金矿业污染后官方拒不公布致癌物数据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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