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丰满、性干,吃下去百病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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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 MorePosted by CDT aggregator | 8 月 1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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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 MorePosted by CDT aggregator | 8 月 13, 2010
更有“趣”的是,有点傻呼呼、“埋头拉车不看路”的杨恒均博士,今月十四日在与贺卫方、张祖桦、温克坚、、浦志强等人在街头贩卖民主之时,遇到了以野蛮执法著称的“城管”大队长张朝阳同志。一声令下,贺卫方和杨恒均等人的“摊挡”不但被张朝阳同志率领的 …
Read MorePosted by CDT aggregator | 8 月 12, 2010
“三俗文化”是文化专制监管体制下生产的畸形怪胎(转载) 作者:刘小波 来源:博客中国 2010-08-08 一些媒体将矛头指向了郭德纲。(资料图) 继媒体和电视台捧红了赵本山、小沈阳、凤姐之后,出了个“缺德艺人”郭德纲。 郭德纲“在其别墅后面圈占公用绿地,引起居民投诉。电视台记者前往公开拍门采访,被其徒弟打。事件曝光,郭德纲在其相声晚会上,指骂其邻居“穷人”,称其徒弟为“民族英雄”,指记者为“妓女”,说当年一手捧红他的〖北京电视台〗为“龌龊单位”。 恰逢胡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掀起全社会“反三俗”,郭德纲成了中国低俗文化的第一个“祭品”。 媒体风向一转,指责郭德纲为“缺德纲”。央视给“缺德纲”下的结论是:“在这个行业的精华与糟粕之间,他留下了糟粕;在这个行业的正气与江湖气之间,他选择了江湖气;在个人的私愤与公众人物的责任前,他习惯性地倒向私愤。这位公众人物如此庸俗、低俗、媚俗的表现是多么的丑陋。” 依我看:政府需要的是“弘扬主旋律”,而“主旋律”音调单一、思想陈旧、迂腐,虽有国家俸禄予以支持,却难以得到民间公众的认可。 相反:从文学作品到影视文化、从平面媒体到网络,敢于直面人生困境、揭露统治者无良霸气,以及社会阴暗面的文艺产品和新闻,不是无处发表,就是流亡国外、甚至胎死腹中。 杨恒均先生说:他的政治间谍小说“政治与思想内容删除殆尽”,在国内还是无法发表。遭遇这样经历的作家、导演、艺术家太多了。 我说:“历史上有没有被埋没的作家?肯定有。”——在中国,不仅仅是埋没优秀的艺术家这么简单,而是不让你活得自在一些;甚至是:不让你活。 倘然不是编辑无良,而是体制禁锢,那么:这种状况就不会改变。 高行健先生去了法国,他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在中国,高行健的许多作品不被认可,要么干脆被封杀,无法出版发行。 中国会出亚历山大· 索尔仁尼琴这样的大师吗?白日做梦。即使有作家写出了中国特色的《古拉格群岛》,也会被枪毙的,这是明显摆在中国作家面前的“常识”,可悲可耻的现状。 谈中国文化,所谓的“禁区”太多了,这是现行体制下你根本就无法想象的迷障——无法逾越的禁区。 于是乎:“三俗”文化风靡还奇怪吗?当整个社会只能在权势和金钱构筑的牢笼里挣扎时,大众娱乐不歇斯底里才怪呢。 西方也有大众娱乐,可是,人家的“主旋律”与中国不同,人家思想无禁忌、批评无压制。一句话,民主、开放、自由。还有妥协下的合作,宽容。这些,中国一条也不具备。 看看,文化部长也来反低俗了。对于低俗化产生的原因,蔡武部长认为: “一是,市场导向的负面影响。随着市场经济发展,追求商业利益最大化,以最少的付出获取最大的经济报酬,成为一种价值追求。这是市场规律的体现,但也不可避免对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产生影响,期望一夜暴富,浮躁风气、快餐式创作流行起来,这些因素不可避免地对艺术创作产生消极影响。” “二是,受全球艺术发展趋势的影响。西方发达国家发端的由精英文化向大众文化、从严肃艺术向娱乐文化发展的倾向影响越来越大,并迅速向新兴国家、发展中国家扩展。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同时出现低俗化、庸俗化的东西。” “三是,文艺批评流于形式,助长了低俗化的趋势。目前,文艺批评状况堪忧,健康的、正常的文化批评式微,对低俗、消极、混乱等不健康不正常现象不进行客观批评,或不痛不痒,击不中要害,批评缺乏针对性、实效性、公正性和权威性,有的甚至在利益驱动下作托,助长了低俗之风的泛滥。” 蔡武指出,各级文化行政部门对这种不良风气不能视而不见、听之任之,要积极发挥引导作用,善于发现、提倡反映主流价值、弘扬主旋律的作品,扶持、推广,典型引路。多用引导的办法,少用行政的办法,团结、带领艺术创作人员,逐步形成强大的良好的创作风气。 自上而下,领导们带领群众反低俗当然是好事。只可惜,对于低俗文化产生的原因,文化官员依然在推卸责任……至于开出的“药方”,也难以治本。 大禹治水,梳而导之。封杀、审核、枪毙,政府打压了“严肃文艺”,自然“庸俗、低俗、媚俗文化”籍此泛滥。 ——敞开了说:“低俗”恰恰是文化专制监管体制下衍生出的畸形怪胎! 那么,该怎么办?!
Read MorePosted by CDT aggregator | 8 月 9, 2010
最近比较热的话题,就是“反三俗”,所谓“三俗”,就是庸俗、低俗和媚俗。胡 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二次集体学习时发表的重要讲话掀起了“反三俗”的高潮。 8 月 6 日,文化部长蔡武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给出了 “三俗”的原因并连发六问 ,包括每年汗牛充栋的文学作品没有多少力作,每年三十万种出版物也乏善可陈…… 蔡部长的 六个问题 问得好!我原本以为只是我们这些小民看到了现实,哪知道连主管中国文化的掌舵人也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六个好问题都被部长问了,我等就只能弱弱地补问一句:部长同志,你问谁呢?你不是主管中国文化的领导人吗……假设蔡部长是问我等小民的,那么,为中国文化重建出谋划策,就该当仁不让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问题,但如何去解决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谁不知道中国文化与精神生活中庸俗、低俗和媚俗已经成为主流了?当然要反,可如何反?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改革开放三十年里,我们在文化与精神领域经历了“ 清除精神污染 ”与“ 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 ”,现在迎来了“反三俗”。根据前两次的经验,我们是用“清除”的办法,把“精神污染”清除掉,用“反对”的办法,把“资产阶级自由化”拒之门外,或者藏在寝室里,自己捣鼓…… 我们成功了吗?这个可圈可点。我只想提醒一下各位,清除被污染的精神,最好的办法是有一种新的不被污染的精神取而代之,否则,人没有精神,乱七八糟的东西自然乘虚而入,不被“污染”才怪。至于说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最好的办法就是确立一种“无产阶级的不自由化”,否则,你用什么来反?果不其然,反来反去,我现在反而发现,资本主义国家历史上出现过的那些最腐朽、最糟粕的“文化”,反而都跑到中国大陆来了。 也难怪,大家一听到“反三俗”,第一想到的就是要封杀谁了,要删除谁了,要关闭一些电视频道了……可我总认为,不能重蹈覆辙了!可喜的是,虽然文化部长对“三俗”痛斥了一番,他开出的药方并不是“铲除”“清除”之类的。也许他和我们一样清楚,一年两万首歌与三十万种出版物对于十三亿人口的大国并不算多,而如果按照“三俗”的标准把他们都“清除”掉,估计到年底,我们最多剩下八首样板戏一样的红歌,以及几本红宝书一样珍贵的图书…… 文化部长开出的方子是“ 积极发挥引导作用,善于发现、提倡反映主流价值、弘扬主旋律的作品,扶持、推广,典型引路。”“多用引导的办法,少用行政的办法,团结、带领艺术创作人员,逐步形成强大的良好的创作风气。” 这个说法虽然和我的思路还有一定距离,但比起用行政手段大刀阔斧“清除”三俗,已经是大大的进步了。 “三俗”不好,可为什么不应该用行政手段来对付?原因很简单,形成三俗的根源除了部长所列举的三条之外,还有更重要的。我们可以这样问:为什么“三俗”歌曲、文学作品与电视电影层出不穷?还可以这样问: 那些不“三俗”,那些有思想性、有人文关怀,那些真正忧国忧民、发人深思的好作品都到哪里去了? 今天,我就不客气地自吹自擂一次 。七八年前我写了三本政治间谍小说,那是我为国家工作以及游离世界思考中国十几年后的产物,第一部《 致命弱点 》描写的中美关系后来几乎每一件事都发生了,《 致命武器 》首次把农民工的命运和国家命运联系起来……这样一套书,无论如何不应该是“三俗”吧?可至今无法出版不说,唯一一次差一点出版的情况竟然是:一位编辑把《致命弱点》里的政治与思想内容删除殆尽,加重 色情描写 要隆重推出——谢天谢地,后来因为没有把思想全部删干净,所以还是没法出版,也避免了我沦落为色情小说与“三俗”作家,跻身于中国“ 文化人 ”之列。 每年三十万种出版物,可我每年写的百万字的博文竟然始终无法出版?就在三天前,一位美国的大学教授亲口告诉我,他把我写美国民主与亚洲民主的几篇博文当教材讲给美国学生听,让他们讨论美国问题。注意,不是讲中国问题,而是讲美国民主!一个中国人讲的美国民主小故事,竟然可以成为美国大学的课堂讨论素材,这样的博文怎么来说都应该是有点点思想、不那么“三俗”吧?可是,这么多年,你们每年都允许三十万本出版物出版发行,而我的得到那么多中国读者喜欢的博文,却始终无法出版? 我支持党中央“反三俗”,更欣赏文化部领导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我认为,“反三俗”最有效的办法不但不是收紧控制、打压甚至清除“三俗”,反而是放松控制,让有思想、有人文关怀有现实意义、符合人类历史发展方向的优秀文化产品能够降临中国大地。 我举个例子,有人说小沈阳是庸俗的,可实话告诉大家,我就喜欢看小沈阳的小品,而且,我还可以告诉大家,很多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都有像小沈阳之类的小品演员,有些更加“三俗”……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为什么连美国的杂志也说小沈阳庸俗? 原因很简单,人家在说你这个国家庸俗,是你的文化氛围与文化政策把小沈阳弄成了主流。如果在西方,我看小沈阳(或者外国的庸俗小品与脱口秀)只是一种娱乐,而我最主要的文化享受还是电视黄金时间里宣扬西方“主旋律”的作品,还是有深度的新闻追踪,还是 Larry King 访谈节目,还是以揭露统治者阴谋与社会阴暗为主的主旋律“新闻六十分钟”等等……可问题在于:在中国的电视上,一个本来应该成为茶余饭后的消遣,却登堂入室,成了主旋律,这才是真正的“三俗”啊——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那些文化部门承认的“主旋律”是人为的矫揉造作的,是比小沈阳还装腔作势的蹩脚货…… 比“三俗”更可怕的是用行政手段、用专制手段一刀切地清除“三俗”,同时封杀那些高尚、有思想与引领中国人向上的作品。当后者都被“清除”了,被禁止了,或者根本就出不来,在这种情况下,你用什么来对抗“三俗”?你又用什么样的中国文化与精神走向世界? 说起电视连续剧里的庸俗与媚俗,可能没有比那些描写清宫戏、皇帝老爷沧海遗珠、格格们与皇亲国戚打情骂俏更过分的,说起高雅与有一定思想性的,有大量清宫戏的《 走向共和 》算是一个。结果如何呢?后面那个从屏幕上消失了,前面那些“三俗”的代表作品被上百次、上千次地重播。请问,如果都有相同的平台,即便观看后者的人数并不及前者多,但“三俗”能够那么猖獗吗?“三俗”目前之所以如此猖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很多人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不三俗”的文化产品了,“三俗”最可怕的是,很多人已经不知道“三俗”其实已经成了我们的主旋律…… 至于部长说的“ 积极发挥引导作用,善于发现、提倡反映主流价值、弘扬主旋律的作品,扶持、推广,典型引路”等,我是这样看的: 中国目前文化与精神领域的危机来自于缺乏国人都认同的价值观, 因此在价值观都得不到共识的时候,“弘扬主旋律的作品,扶持、推广典型”等等行为,可能会弄出更多名正言顺的“三俗”作品。 我们不妨回顾一下,建国六十年里,政府文化部门可是一直没有停止树立文化界的典型,今天样板戏,明天“致富光荣”……而这些典型后来几乎都毫无例外地被证明是毒害中国人精神的真正祸首,也成为当今“三俗”猖獗的深层根源…… 杨恒均 2010-8-7 香港 下面是两年前一位网友下载我的杂文,花了几百元请网上出版社做出了唯一一本书,他送给一位不上网的老共产党员阅读,之后他把这本最贵的书,也是我唯一在大陆出版的杂文集贴了出来,这应该不是“三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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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翟明磊 | 评论(0) | 标签: 读书看电影 中国猛博之十四 沙叶新:最后的舞台 独立知识分子的启蒙博客 沙叶新,生于1939年,剧作家,现居上海。 博客名:“沙叶新 博客专栏” 可能是最年长的热门博客。沙老晚年越发进步,用博客告诉年青人历史的见证与思索,更以幽默、智慧见长。他的众多话剧被禁,但这位独立知识分子巧妙地用博客上演了一出更为动人的好戏,戏名就叫——《不为权力写作》。 遇到沙叶新就象打开了春天的窗户,迎面而来的是清新的春雨和春鸟的喧嚣。 “我叫沙叶新。人家不叫我沙叶新,叫我‘少十斤’。什么是‘少十斤’?‘少十斤’就是‘沙叶新’三个字的右半边。所以我这个人没多少份量的。去掉一半,才少了十斤,那我整个一个人就只有二十斤。(笑声,掌声)右边‘少十斤’,那左边呢?就不好意思说了,叫‘亲三口’(笑声、鼓掌)。从名字上看出来,我这个人一是没份量,只有二十斤,不厚重,浅薄之至。二是待人还算亲切,一见面就亲你三口。当然不好乱亲。” 这是他东南大学讲座时开场白。 连名片也充满了笑声。“沙叶新:上海人民艺术院院长——暂时的。剧作家——长久的。某某理事,某某委员,某某教授,某某主席——都是挂名的。” 他的书斋名叫“善作剧楼”。 沙叶新爱说笑话,更爱说真话,他是个爱说话的人。 2001年,他被指定参加全国作协代表大会。临行前夫人抛下一道死令,“叶新,到北京你千万不要说话,千万不要发言。大家都在演戏,你干嘛那么认真呢?”沙叶新笑了,“我一定认认真真地把会开得跟没开一样。” 小组会议上,一位上海作家第一个发言:“哎呀,部长你来了,看到你,我感到非常亲切。至今我还记得你在离开市委的那天告别会上的发言。你的讲话,你的作风,至今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坐在身边的沙叶新对这个作家说:“你拍马屁怎么拍得这么恶心!”沙叶新忍不住了。 “我这次到北京来,医生嘱咐我,你心脏不好,凡是激动人心、鼓舞人心的地方你不要去(笑声、鼓掌)。所以开幕式我就没去(笑声)。……有的作家在文章中说,听了这次领导讲话就像一股暖流流入心中。咦,奇怪,我怎么就没这感觉呢(笑声)?……我反对把‘三个代表’列入中国作协新修改的章程。因为‘三个代表’主要是针对党组织、党员讲的。而作协是群众性文学组织,你怎么能要求金庸根据‘三个代表’的精神写武侠小说呢?(笑声、鼓掌)不是荒唐吗?……” 当然,沙叶新后来再没有被邀请参加全国作协大会。 沙叶新是一个冲动的人,当他得知南京一位五岁的女孩因上不起学而自杀,泪如雨下,立即让女儿带着一千元交给孩子家长,让两个同样失学的姐姐上学。这样的事,沙叶新做了许多,却连夫人都不知道…… 沙叶新的身上除了谈笑风生的活泼,更有刚强激烈。他一生中只与别人发生过两次争吵。一次是在小吃店不小心将汤汁滴到一位食客衣服上,沙连连道歉。食客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沙沉默良久,一下子掐住食客脖子抵在墙根…… 2003年,沙叶新写出了长文《宣传文化》,这是四九年之后第一篇向中宣部与专制宣传制度开炮的文章,沙系统揭示了洗脑宣传的内幕与实质。在网络上轰动一时。于是有一天来了一位“朋友”: “我这次是奉命而来的。上面要我来给你打招呼,叫你到此为止,别再写下去了。”沙叶新问:“如果不到此为止呢?”朋友回答:“对你不利。” 沙叶新当即正色道:“假如威胁我、迫害我,我将以死抗争。” 沙叶新又接连写出了《腐败文化》、《检讨文化》、《表态文化》的系列长文。在2006年长达16000千字的《腐败文化》中,沙叶新愤怒写道:“见过腐败,但是没有见过这么腐败的。……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并不顾危险指出周正毅案有后台。(当时陈良宇尚未双规) 这系列文章被网民们评为“被利益收买分化的中国知识分子群中仅剩的道德良心。”“沙先生写出了人人心中有,个个笔下无的真话。” 这是沙叶新第一次见识网络传播的力量。 当年沙叶新曾被政府称为“党的作家,党的人”。 他写过《边疆新苗》等一系列革命话剧。 最让他痛苦的是他与姚文元的艺术争论被上升到阶级斗争的高度,年仅二十三岁的他被批判。挨过斗,挂牌下跪,羞辱难当。他的剧本《边疆新苗》本是一部歌颂上山下乡知青的“遵命文学”,也仅仅因为讲究了一点艺术真实,没有完全将英雄写成高大全,而被一再批判,沙叶新不服,写下了七页为自己辩护的抗议书,最后因为怕永远失去写作机会与影响夫人入党而撕毁了,含泪写下屈辱的检讨,骂自己是资产阶级分子。 1974年3月21日上午,上海召开全市文艺院团对《边疆新苗》的现场批判大会,这天妻子在医院临产,沙叶新不能请假陪在身边,不能告诉妻子被批的消息。批判会让沙叶新刻骨铭心,差点神经失常。 沙叶新屈服了,重新写作了领导要求的剧本。 “那时,我写的都是帮闲,甚至是帮凶文学。” “我这个知识分子不够格,我是个工具型的知识分子,我是个螺丝钉型的知识分子。我没有独立人格,我没有精神,我没有知识分子的道义,党叫写啥就写啥,党指向哪里就奔向哪里。名为听话,实为帮凶,至少是为了自保。” 文革终于过去了。 在八十年代,他写出了《陈毅市长》,一时好评如潮,朝野称赞,然而当沙叶新写出了第一部独立的剧作《假如我是真的》,讲述一位骗子冒充高干子弟如鱼得水处处开绿灯的故事,观众反响热烈而被禁演时,他感到了边界。但他不愿再屈服了,他要写出自己心中的剧本。 《假如我是真的》在禁演后, 反对此戏声音很大,当时宣传部部长胡耀邦主持的全国剧本创作座谈会讨论这个剧本,胡耀邦出于保护沙,提出让沙叶新多听取不同意见,进行修改。沙叶新认为这是变相的禁戏,写了反驳文章《扯“淡”》,认为这将把中国话剧扯入淡季。并提出不能修改,要修改也要按沙叶新我的意思修改。 85年,沙叶新要入党,反对势力很大。市委统战部知识分子处向胡耀邦申请,胡耀邦批示,“该同志够入党条件,就应该让他入党。”入党三天后,新华社报道沙叶新的全国头版通稿,用了大标题《党的作家,党的人》。 沙叶新说:“我终于找回了自己脑袋。我终于觉得自己开始象知识分子了。” 然而他的舞台却越来越小。 沙叶新的剧本《假如我是真的》、《幸遇先生蔡》(讲蔡元培的故事)、《江青和她的丈夫们》、《都是因为那个屁》等许多剧本,被沙叶新自己称为“我把它们都看作是我上一世纪八十年代精神反思、灵魂拷问和我关注知识分子问题讨论的成果。”,都因为意识形态原因被禁演。 国内不行,连香港都受限。 香港嘉禾影业公司投资拍摄沙叶新《江青和她的丈夫们》,有关方面知道了,立即请嘉禾老板饮茶聊天,劝其撤资,终于使得该片胎死腹中, 沙叶新成为中国被禁剧目最多的当代剧作家。 2006年12月19日,沙叶新在朋友帮助下,在博客中国开设博客,成为中国最年长的知名博客之一。在这时他已经六十七岁了。 在博客中,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舞台。 他告诉人们当年的红灯记是如何成为拷打反革命的伴奏音乐。戴厚英如何从一个狂热的左棍变成真正的女人。上海文革时负责人徐景贤晚年的觉醒,余秋雨文革的真实面孔。 他想告诉年轻人,这是不应忘却的历史。 他觉得这是他作为知识分子欠下的债,他要告诉人们他的经验。 在《尘埃落定话红灯》后他作小诗一首。 尘埃落定为言早, 文革阴魂又甚嚣。 样板声中君切记: 有人一直在磨刀! 当西藏叛乱与奥运火炬沸沸扬扬,“爱国青年”抵制家乐福时,沙叶新写道: “文革中参加过无数次反对‘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各国反动派’以及支持‘亚非拉’的游-行-示-威活动……当时也是激情满怀,总以为自己‘真理在握’,现在呢?好惭愧,因为上当受骗了。现在的年轻朋友非常爱国,非常希望祖国强大,我非常高兴,真的高兴!但我不希望现在的年轻朋友重复我们过去的错误。” 他的幽默的语调,极具戏剧性的行文。恰好符合了博客带有表演性、戏剧性的互动的媒体特征。沙叶新非常注意读者的感受,在戏剧中,一段话如何引起观众的适当情绪,他是看重并研究的,这种技巧他也带到了博客中。与许多博客的博客写作不同,沙叶新的博文每篇都是字斟句酌。《在香港学习温家宝讲话》出奇不意,打动了读者。营造了具有戏剧的气场。《我曾是个结巴》在一片笑声中讲述社会性语言障碍的成因。《中国动物各阶级分析》则更象一部迷你轻喜剧。 他重新找回了一个剧作家最重要的舞台感觉,也重新找到了观众。 一系列的危险与监听跟踪,他都碰到了,甚至有留下遗书的想法。 而博客的读者给了他不放弃的力量。“看到其他很多网站网民的跟帖,那么多热情的鼓励,真让我羞愧我的退缩和软弱,哪怕只是一时的退缩和软弱。如果我退缩了,当了逃兵;软弱了,做了懦夫,那我太对不起支持我的网民和读者,对不起这苦难的民族,对不起这多灾的土地。那是罪过,那是背叛!” 2006年11月沙叶新加入中文独立笔会。开始了更为自在的写作。 他成为上海少数的独立知识分子,他批评上海文人“在文人面前说说官府的腐败,也很激扬;在官府面前说说文人的异端,也无忌讳。但他们绝不愿意在官府面前骂官府,也绝不愿意在文人面前骂文人。上海素称冒险家的乐园,但上海人只敢冒险做无本的生意,但绝不冒险做无利的买卖。这就是上海人的精明,包括文人。” 而他的博文完全没有躲避的技巧。“这是天下相率为伪的时代。”沙先生痛惜“那是知识分子又一次心灵沉沦的时刻。”所以他要发言,他要还债! 2008年4月1日,沙叶新被查出胃癌晚期,切除四分之三,身体迅速削瘦下去。他渐渐没有力气写出完整的博文了,但他还是坚持转贴,并写作按语。在三鹿事件中,他的按语有力打动了网民:“这个制度还值得信任吗?这个民族还有希望吗?……我们的民族出了问题,我们的文化出了问题,是我们的血脉、我们的根基出了问题!……谁的心不在颤抖?真是烂到根子上了……” 沙叶新,他要笑着战死在最后的舞台,博客舞台。大家一起来打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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