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

香港獨立媒體|教育界的寒冬來臨前 草談學界「紅人」

繼明報、AM730、蘋果和信報評論後,李慧玲也失陷了。箇中到底是勞資矛盾抑或是打壓?這幾天眾多分析,但結果區區相信還是「三個字:不言而喻」。自689上任後,香港確實變得不宜人了,這幾天天氣比俄羅斯還要寒冷,確實在呼應香港堪比羅剎國更偽民主的一天快要到了。 傳媒以後,會是甚麼?可以預見,政府下一步要回到的就是教育了。畢竟,教育作為一種「意識形態國家機器」,本就有管制意識形態的作用。2011年時任人大委員長的吳邦國已提出「不搞多黨輪流執政,不搞指導思想多元化,不搞三權鼎立和兩院制,不搞聯邦制,不搞私有化」的「五不搞」,及後又中央又向高校教師下達不講「普世價值、新聞自由、公民社會、公民權利、黨的歷史錯誤、權貴資產階級、司法獨立」的「七不講」禁令,已知習總上台後對重新抓緊思想的決心。早前北大教授夏業良因在支持許志永的抗議書上簽名而被解雇、上月蘇州一名支持新公民運動的高中語文教師袁雪成在課堂上談論許志永,被學校借故解雇。那麼接下來,自2012年國民教育一役小勝後,香港已注定不能獨善其身。故此先在被禁聲之前,草草談一些區區知道的學界「紅人」,提防提防。 對中央來說,香港的教育從來是一重要陣地。例子隨手拈來:前新華社副社長、基本法起草委員會副秘書長毛鈞年,於政界聲名鵲起前便是普通中學教師;大紫荊勳賢、歷任港區人大代表及基本法委員會的吳康民,以及立法會主席曾鈺成,先後任培僑中學校長、校監;民建聯成員、工聯會前黃大仙區議員林文輝,本為勞工子弟中學物理科教師,2011年轉區讓路陳婉嫻落敗而離任區議員後回校轉職校長室秘書,頗有點不以教學為專業的意味(有趣的是,曾有勞校校友表示,與林慧思同為「林老師」,「林老師」任區議員時幾乎從不返校,頗「筍工」,真同人不同命)。 諸如國民教育獨立成科和大陸交流團等其實都屬明刀明槍的,近年政府對教育界的滲透或控制,公眾少關注但學界卻暗地心驚:去年愛港力和建制派對林慧思洶湧而出的打壓和狙擊,已暗暗使同工在參與社會運動裡加以提防;通識科公開試討論拉布和六四燭光晚會與國民身份認同的議題,雖然當中沒有問及政治立場、也從不是評分考量,但中聯辦契女梁美芬卻藉故狙擊通識科,認為應取消政治議題討論,且應公開評卷員身份以示評改中立,圖以政治中立為理由,弱化通識科對社會政治議題的批判性,當中自毫無教育學理可言;在林慧思事件後,愛港力亦要求教育局下令教師須向任教學校申報所屬政黨,謂「保持學校政治中立」云云。隱隱然一股白色恐怖之風。 使同工更感詫異的是,在通識學界頗負盛名的香島中學副校長、時任教聯會副主席(現已轉任主席)鄧飛,卻竟亦在報章撰文指通識科討論政治過深、「揠苗助長」,暗示不應討論時事,並且要求「考評局和教育局破例行事,把通識教育科課程委員會、科目委員會、審題委員會、資深閱卷員、大學學術支援等所有參與修訂課程、審擬試題和決定評卷指引的各方人等公布之」!(註一)其實以鄧公對通識科的認識和貢獻而言,不少同工都覺此舉「好難睇」。箇中是真心抑或另有考慮,不得而知。 「統一戰線」作為「黨的法寶」,當然要攏絡各方勢力。李思傿雖然身為梁美芬顧問已露底,但其「油尖旺家長教師會聯會」的身份仍常以家長身份侃侃而談,而政府的XX區家長教師會聯會,以及力撐吳克儉推國民教育的「十八區家長教師會聯會」,都是由政府家校合作委員會主導,卻以家長身份存在的。另一方面,說教育界當然不少得校長。過往明報已發現中聯辦涉足教育界,且與幾個校長會深入聯繫,為校長找贊助、辦內地團,以及為會員舉辦各種聯誼文娛活動等。但同時,中聯辦官員會以校長會顧問身份出席會議。當中新界校長會會長郭志雄,便於去年獲特區政府頒「榮譽勳章」。當中有沒有交易?不得而知。此外校長成為委任議員亦不鮮見,以今屆區議會為例,葵青區林翠玲是教聯會理事;黃大仙區莫仲輝,其所屬東九龍居民委員會為九龍社團聯會屬會;深水埗區黃頌良為九龍社團聯會成員,也是梁美芬西九新動力成員……說他們被委任為議員,有人相信單純是因為他們對社區和教育的貢獻嗎? 統戰家長和校長,加上教育局掌控教育方針和行政資源,已抓緊了整個教育界的命脈。其後當然要鋪下天羅地網,抓緊前線教師和學生了。在大專界,自有大專學生協會,連交職典能都有中聯辦官員主禮。中學生獲選為傑出學生的,不知不覺間進入建制者亦不鮮見。一名傑出學生曾透露,雖然只是一個中學生組織,但聚餐中竟能邀得時任行政會議召集人梁振英,感覺便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組織了。 教師當中,教聯會的親中立場,已是常識。但不得不提「新一代文化協會」,區區大專時,已知此會舉辦多個廉價交流團,甚至以與國家領導會面對談為賣點。成為教師後,更見此會年年舉辦教師和學生的交流團,當中不少獲教育局撥款優質教育基金資助。其中每年一、兩次的清華交流團,賣點是「成為清華校友」,清華大學是中國著名學府,也堪稱「紅色工程師的搖籃」,只須二、三千元加五、六日課程,便能成為清華校友,並加入清華校友會、出席各種活動,滿足了不少貪圖虛榮和廉價旅行團的同工。其旗下的「通識教育協會」,會長為新一代文化協會總幹事,顧問有范徐麗泰和葉國華,更無需多談了。此外學界亦有「香港通識教育會」,在行內是知名大機構,有名師分析、也多發教材和舉辦研討會,每次分享會都座無虛席。雖然除了在立法會選舉為教評會何漢權拉票,以及舉辦模擬試時和應梁美芬要求評卷員申報政治立場外,沒有甚麼動作,但其會長是愛國組織「香港升旗隊總會」副會長兼總監許振隆老師,仍是令區區暗暗警惕。 草草羅列一些香港教育界「紅人」,其實行家們早已心知。在公眾的視線以外,有更多事在暗中發生。教育界的寒冬,仍未到來,但看習總和689的作風,當然預料將會變本加厲,加速融合。現刻未能想像會以甚麼方式到來,但有心的教育界同工和市民仍須警惕。 註一:鄧飛兩文分別為「與其年年拷問,不如公開人事」 (星島日報)和揠苗助長的通識科政治教育(大公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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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网 | 顾土:文革的自杀等于他杀

如今,40多年前的卞仲耘校长之死能再次引起人们的反省、争论、辩驳,这说明文革在中国人心里的阴影是任何势力都不可能抹去的。卞仲耘校长是他杀,他杀在文革中是一股风潮,有的死在群众的棍棒下,有的死在专政机关的枪口下,有的死于两派武斗,有的死得不明不白。在文革中,自尽也是一股浪潮,席卷全国。那时的自尽,既不像陈天华,也不似王国维,连阮玲玉式的自杀都不属于。其实都是他杀,因为是逼不得已,实在走投无路。    他们被逼自杀   说起自尽,我深有感触,因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一段岁月里,我几乎每天遇见一起。   1966年6月,我去北京工人体育场游泳池游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馆顶一跃而下,摔在我的面前。他好象生前特意穿上整齐的中山装,然后以死明志。我惊恐地盯着他的尸体,他的左脸贴在地面,压着一滩血迹,两条腿呈扭曲状。   我父亲带我和弟弟去北京东直门外放鸭子,那时出了东直门就是一片水塘,我独自赶着鸭子往芦苇深处走,不料,一具尸体浮在眼前,脑袋肿胀得奇大无比,皮肤被水泡得惨白。   自尽 ,最后还轮到了我的亲人。1966年9月中旬,我在父亲的抽屉内发现了一封发自上海嘉定县公安局的电报,称我的祖母9月8日在嘉定娄塘镇一池塘自尽,遇难时还不到60岁。谁知到了八十年代初,嘉定县检察院和法院又怀疑这是一起他杀事件,理由是我祖母从北京带回嘉定老家的一笔钱无影无踪,另外,她投河为什么不选择附近的一条深深河流,却偏偏去了路途稍远的浅浅池塘?   我当时知道的各类自尽,最难忘的还有这样几位。   邻居蒋荫恩伯伯,他家住二层,我家住一层。那时他是人民大学新闻系的副主任,毕业于燕京大学,在美国密苏里大学从事过新闻学研究,曾经是《大公报》的名记者,还先后当过燕京大学和北京大学的教授。抗战时期,蒋伯伯的文字激扬,名重一时。八一三淞沪抵抗,他坐车东奔西跑,四下采访。车行经大世界时遇上红灯,大家都在那里耐心等待,而天上飞机轰鸣。此时他也不知哪来的预感,忽命司机猛闯红灯,一路狂驶,随后一颗炸弹落下,红绿灯四周的人全部丧生,唯有他们幸免于难。听说了这个故事,我的感慨是,那时的人居然如此遵守交通秩序,战火纷飞之际也不忘红绿灯;蒋伯伯尽管预见了炸弹,却没有预料他会死在自己所向往的时代。1949年10月1日当夜,他从美国毅然返回祖国参加新中国建设,不想,最终等待他的却是不幸,自缢身亡。   同班同学的父亲孙泱,人民大学当时的副校长,曾在日本明治大学留学,因而被说成是日本特务。他的自尽也很惨烈,因为关押他的地下室内没有任何可供自杀的工具,他就把床单拧成一条,捆在暖气管上,一端套住自己的脖子,可是暖气管道很矮,所以只能使劲向下,自己勒自己,活生生将自己的一条命勒死。但也有不少记载说他是遭群殴致亡,尸体解剖还发现他腹内空无一物,或许是饿死亦未可知。其实这也正是那时非正常死亡的一种常态,既可能打死后伪装成自尽;也可能是被打得难以承受,以致自我解决,一死了之;或是饥饿加伤害,导致最终病死。北京师范大学的名教授刘盼遂夫妇就是如此,被发现时他们双双的头部都沉浸在水缸内,于是,有人就推论出他们自行将头沉进水缸以自尽,可另外有人说亲眼见他们不断被毒打,肯定是被打杀后凶手们刻意装扮出一个自尽的现场,蒙混视听。孙泱夫人,也就是我同学的母亲石琦阿姨,相貌和风度特别出众,每次见我叫她,都是淡淡一笑,印象至今不忘,据说她也曾因丈夫的罪名屡遭摧残。孙泱的两位公子极其聪明,我的同班同学孙名文理科俱佳,他的哥哥孙宁,与我同年纪而不同班,一身艺术家气质,老是在那里忧郁地拉着小提琴。他们兄弟俩总给人一种心理负荷极为沉重的感觉,这也难怪,他们的祖父1927年“四一二事变”时被腰斩于上海;他们的父亲死于非命;他们的姑姑孙维世死因不明,只剩下一身的伤痕,而且头部还插进一根钉子。每每回忆起孙氏兄弟,我不能不想起他们的那位祖父孙炳文,若九泉有知,这位中共烈士看见遗下的一对子女死得如此悲惨,会做何感想?   语文系的讲师李尚公自杀的方式恐怕空前绝后,这是我父亲和周围长辈们经常说起的一个故事。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期,在工宣队和军宣队进驻以后,李尚公将一根通火炉用的通条烧红,然后刺入胸部,其自尽之法可谓惨绝人寰。在那根通条刺进时,他要忍受多大的痛楚,实在难以名状,如果没有天大的悲愤,谁敢选择这样的死法?    一门悲剧的尚钺   我家的另一位邻居,也是我后来读大学时的系主任尚钺,尽管他一直熬到文革后才去世,但终其一生都与非正常死亡相联系,真是满门悲剧,不忍回想。   有一天,忽然传来尚钺夫人在洗澡间悬梁自尽的消息,她只是历史系的一位教师,燕京大学毕业,为什么会自尽,众人议论纷纷。我记得她平时温和平淡,不料却有如此剧烈的举动。不久,又有长辈来说,尚钺的二儿子在长春被刑讯逼供致死,也有人说是自杀。这个儿子当时在吉林工业大学任教,从小就随父亲参加中共组织的革命活动,以后考入西南联大先修班,再考入清华大学,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还当过一个地方的团委书记,最后落脚于吉林工业大学。文革中他和妻子双双被指为特务,说他们用无线电给敌人发报。尚公子白天站在高台上举着沉重的牌子受批斗,台下有人用大棒猛击他的脚踝,晚间还要继续被工宣队、军宣队严刑审讯,断气以后又说是自杀。文革结束,他被平反,说是冤案,可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如何处置,却没了下文。   这位冤死的尚公子是尚钺先生的前妻所生。尚先生的前妻和妻舅是中共苏区基层组织的负责人,一个是妇联主任,一个是区委书记,肃反时都死在苏区政治保卫局的枪口之下,也有说是屠刀的。同时被屠戮的,仅河南罗山就有1500多位有名有姓的中共党员。尚钺和这位前妻育有三子,大儿子死于颠沛流离之中,二儿子,就是吉林工业大学的那位,死于非命,第三个,不知所终。等我读大学时才知道,尚先生出身于河南罗山的名门望族,曾在北京大学英语系读书,是个文学青年,早年的小说《斧背》、《病》很有名,颇受鲁迅的青睐;以后又以历史研究闻名于世,1949年之后因为历史观点不合时宜,一直饱受批判。他1927年加入中共,发动过农民暴动,当过中共满州省委的秘书长,在宁夏发展了当地第一批中共党员,不断因革命被捕,又不断因意见不同而被开除党籍。我想,那样的出身和素养却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一生与悲剧结为因果,恐为注定。   尚先生常年在中学和大学任教,桃李天下,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金日成。金日成对尚先生念念不忘,生前多次来中国想一见恩师,却不能遂愿,因而生发出无限感慨。师生二人至死不能重逢,而两国两党还有“鲜血凝成的战斗友谊”,此事耐人寻味。   尚钺先生一门惨剧,其悲哀在于,牺牲的亲人都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死前连一丝挽救的余地也不存在;可他和孩子尽管也曾被敌人多次逮捕,但都能顺利保释,一次次化险为夷。这也不能不引人深思。   还有一位老太太的自杀,也让我不能忘怀。记得我随着人群冲进那一家的洗澡间后,看见她正躺在浴缸内。她是在洗澡间屋顶的水管上吊的,绳子断后,尸身落在浴缸里。她的胸前挂着一个小布袋,人们拿下布袋,发现里面存放有户口簿、粮票、粮本、布票、粮本、工业券和购货本。我听大人们猜测,可能是老太太因为儿子和儿媳妇都被关押,而她又接到红卫兵遣返原籍的勒令,眼看孙子无人照看,只得以死换回儿子的释放。她临自尽前害怕死后家里混乱时丢失了那些票证,儿孙丧失了生活供给,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这个故事后来又被传为,老太太死不瞑目,直到孙子拿到那些票证,她才阖上了双眼。   我生长的那个大院,最早叫铁一号,就是铁狮子胡同一号,后来改为张自忠路三号、工农兵东大街三号、地安门东大街三号,最后又回到张自忠路三号。这个大院那时非正常死亡不断,尤其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盖起的三座红楼,洗澡间和厕所上端都有粗粗的水管从明面经过,特别适合悬梁。我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少年时代,心理留下很重的阴影。近20多年来,铁一号的那些长辈去世,无论曾经多么熟识,我从不参加遗体告别仪式或追悼会。我不愿意再从那些已经安详的音容去回想一个刻骨铭心的时代,那个自杀的时代、非正常死亡的时代。   如今数起来,我所知道的自杀之法,大概有10几种之多,有的方式,简直闻所未闻,为了踏上不归路,居然能够想出无比惨绝的方式。那时的自杀,都是逼不得已,只要还有一线生机,还剩一丝尊严,谁也不会如此决绝。江青是文革无数自杀的根源之一,但她最后也选取了这样的方式,算是为文革自杀画上了句号。    从自杀看中国   在我成年以后,周围的自杀就不同了,起码以我的眼光看去,都不属于迫不得已,但照样前仆后继,幼时的伙伴、读书时的同窗、插队时的熟人,纷纷一死了之。自尽的原因被认为是患有抑郁症。   有一位女生,自幼就是我家的邻居,谁曾想,她长大成人后,考大学没考上,直接进了机关,老是认为领导不重视她的意见,最后以自杀博得了领导的另眼相看。还有一位我在人民公社劳动时的熟人,那个时代的积极分子,真心真意地拥护“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改革开放后总怀疑四周变“修”了,结果郁郁寡欢,拒绝一切象样的物质生活,最终不得不选择死亡为他眷恋的那个时代殉节。另一位也是我自幼的伙伴和邻居,不知为什么,在他眼中,周围的人越来越像小丑,整个社会活像是个荒诞的舞台,他每天神神道道,常常低着头自言自语,终于以真实的死亡摆脱了荒诞的存在,离开了丑陋的现实。   不过,他们的自尽都已经回到了我们比较熟悉的那几类方式:坠楼跳崖、自缢投水、服毒割腕。前些年发生的富士康自杀连环事件,虽然我不认识死者,可是他们选取的死法,我再熟悉不过了。   抑郁症,我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后才知道的。过去有没有抑郁症,我未曾调查,不便发言。即使有人内心深处患有此症,恐怕也没有机会发作,一个运动接一个运动,不是批判别人就是被别人批判,忙得不亦乐乎,哪有时间抑郁?或许有人真正的原因确实死于抑郁,但那个时代这样的死因本身就是罪过,所以,结论无不归于畏罪自杀,自绝于党和人民。   文革结束后,中国的政治运动从此走向终止,经过那么多的急风暴雨,全国人民都应该接受心理治疗,无论整人的还是被整的,不管批人的或是被批的,在心理上多多少少都有毛病。可惜,当大家还没有意识这一点时,匆匆忙忙就走进了新时代。其实,即便大家认识到这种心理疾病,也无可奈何,哪来那么多的心理医生啊。不像如今,每一场自然灾害,都会有心理医生奔赴灾区。那时不要说文革,就是唐山大地震,人们也只知道“地大震,人大干”,想都没想过自己还能落下什么心理的病根。文革造成的心理疾病是如何影响文革后的,似乎无人在乎,他们的心理疾病是否又传给了下一代、再下一代,也好像无人关心。或许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今天有那么多的抑郁症患者,有那么多的精神病人,还有无数心灵扭曲的人,与文革是一种什么样的因果关系。   自尽,有人以为他们轻生,我倒认为他们重生,正因为他们将生看得很重,所以选择了放弃。选择自尽的方式告别人世,在古今中外才华出众的文艺家之中比较通行,尤其是诗人,似乎自杀才是才华的归宿,或许因为他们比常人更敏感,更重视生命的标准,所以敢于主动面对死亡,坦然而去。   中国的自杀,百年来经过了几大阶段,上个世纪初以陈天华为代表的那批热血青年,愤然一死,为的是唤醒国人;以后的王国维,则是对一种文化的殉情;而阮玲玉,在于她面临的是30年代那种生活矛盾所带来的种种无奈。这样的自杀,应该说,属于人类所共有。但50年代到70年代之间的自杀,就带有浓重的中国时代特色,人格受到侮辱,环境不断威逼,很多人实在难以苟活,可谓逼不得已。自80年代以后,抑郁症又弥漫全国,造成各色人等于不知不觉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最近数年,宜黄钟家血案那类的自杀原因不时被暴露出来,显示出普遍的深层问题。在这些自杀的历史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社会发展的基本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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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观止】解放军报 | 与看不见的敌人争夺制脑权

近期,一本名为《制脑权》的书引起人们关注。书中分析,未来的战争,很可能是网络媒体之间的战争,是意识形态领域的战争,是认知空间上的战争。这也提醒我们,只有学会同“看不见的敌人”过招,打好网上舆论斗争的主动仗,才能争得话语权,赢得制脑权,最终夺得制胜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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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杨猛:重庆往事

数百人死于这场内斗。黑色幽默的是,内斗的双方号称保卫的是同一个领袖。多年后,参与其中的大多数人不愿再触碰这个伤疤。在重庆文革研究者何蜀看来,重庆的武斗充满了异乎寻常的诡异。中国其他地方的武斗,多数发生在“保皇派”和“造反派”之间,重庆的武斗则发生在造反派内部分裂出的两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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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贾选凝:一句道歉不能令人心安

“道歉”是最近热度很高的词。先前在内地院线饱受争议的《私人订制》迟了一个月才來到香港。我在此无意于去评价这部作品,只想梳理一下那个影片结尾在观影中带给我的错愕。电影的最后一段是“道歉”,导演藉角色之口告诉我们:“我们要道歉,我们每个人都要道歉。”这份“歉意”从身边一草一木开始,于是四位主角向大自然诚挚悔过,仿佛他们才是雾霾、林毁、地陷和水污染的罪魁元凶——而不是监管不力的当地政府部门、不是漠视有害物质荼毒环境的无良工厂——倘若山川河流心下有知,不知会否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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