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

王文:中国到底处于怎样的时代(――兼与野夫先生商榷)

因为在当下权力日益分化的中国社会,恐怕很少人有“资格”能戴上这顶帽子。 事实上, 野夫先生以“极权派”为题回应我的“自由派”一文,恰恰应中了我所批判的的中国不少自由派的通病:你不同意我的观点,你就是支持极权,就是专制的帮凶。正是这样简单的两分法,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推为所谓“自由派”的不支持者行列。过去十多年,中国民主自由的态势缓慢前行,但中国“民主派”、“自由派”却在日趋衰弱,这是当下中国社会很有意思的一个悖论。 不赞同“自由派”的,有可能是“保守派”,有可能是“现实主义者”,有可能是“新左翼”,有可能是“国家主义者”,甚至还有可能是与其不尽相同的“制度主义者”、“新自由主义者”等等,为什么非得打上“极权派”的唯一标签呢?当下中国思想多元化的程度远远突破了两分法的概括,也远远不是30 多年前文革时那个“非此即彼”所能形容的。 我不知道,用二元论来概括中国思想状况,是否是“自由派”人士对中国复杂性的有意忽视,但野夫先生对我不厌其倦地解构与二次解读,并将我勾勒成他“需要的”批判对象,至少可以折射出一些“自由派”人士对中国现实及不同意见者的认识,是简单化的、想像化的、激情化的、甚至是歪曲化的。 我最近读了野夫先生的《父亲的战争》(不是他送的,是我买的)、《让记忆抵抗》(刚在《看历史》杂志上读完)等作品,但野夫对我的论述却知之甚少,以至于又拿出我所在的报社再次“污名化”,更让我坚定先前“中国自由派最缺什么”一文的主张与立场。事实上,我一直以“北京媒体人”的身份参与这次关于艾某人的所有讨论。 尽管如此,我依然敬重野夫先生,所以他发短信“提前请示”是否“可以公开回复你”时,我的回复是“愿洗耳恭听”。但对野夫先生的回应,我并不愿像孩童般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而是希望提出一个“ 中国到底处于怎样的时代”的新命题,将这次辩论深化下去。 在这个问题上,我至少想说三点,间接也能纠正野夫先生“极权派”一文的逻辑。 第一,尽管中国制度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也有各种潜在危机,但中国社会目前仍然处于有史以来“ 民众最不想回到过去”的时代。除非你对某个历史时代有着浪漫主义想像,以及对自己“穿越身份”的过度置换,对于绝大多数老百姓来说,中国当下的时代依然是最不坏的。我不是为谁辩护,而是对中国发展现状的一个起码判断与应有自信,否则恐怕就抹杀了过去30多年中国绝大多数人辛勤及艰难的努力进程。 即使是“自由派”们不断诟病的言论桎梏,试想,中国还有哪个时代比现在的言论尺度更大、更安全呢?看看微博里的激烈言论,以及“官员”、“政府”、“支持政府者”在网络舆论中的相对弱势地位,我们必须承认这样的事实:当下言论环境处于中国3000多年历史上观念最多元化、最分裂化的时期,即使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也不及当下的十分之一,何况春秋战国又是大乱世。 恰恰与野夫先生勾勒的“极权派”相反,我认为,我的上述观点是真诚的、有良知的、有勇气的、客观的、有逻辑的。 我不怕这样说会被贴上“大五毛”的标签,我担忧的是,现在一些“自由派”人士大喊自由民主,骨子里并非出于价值信仰,而是出于特殊的利益诉求。 事实上,几十年来,大喊自由民主的人士都过得不错,不仅搏得公共知名度与“有勇气的”美誉,获得可观的经济利益,享受当下体制背景中不断上升的生活待遇,但他们依然在批判现存制度。 我非常支持批判,这些年来我也一直这么做,但问题在于,当下一些所谓“自由派”、“民主派”的批判是装腔作势的、是哗众取宠的、是不切实际的、是自怨自艾的、是全盘否定的、是虚情假意的、是无理谩骂的、是不通人情的、是两面骑墙的……恰恰是这样的批判,才是野夫先生所指的“最缺天良”、“ 最缺常识”、“最缺真实”、“最缺勇气”、“最缺羞耻”的。当然,我不是指野夫本人,而是指相当数量的所谓某些“自由派”。 在两个新“凡是”(凡是政府支持的,就反对;凡是政府反对的,就支持)的诱惑下,不少“自由派 ”的声音“自我妖魔化中国”,正在“矮化中国”。实事求是,在“新凡是”思潮的干预下,反而变得越来越难。 我再次强调,我决不否认当下中国的诸多缺陷与问题,但是反思中国的现代性,不应以否定现代化经验为前提。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第二,尽管中国还有许多贫困现象与不尽如人意的人群,尽管我们的发展还有很多困难,但中国依然处于“最需要总结成功经验、避免失败教训”的时代。反思与批判在当下非常重要,但是我们必须要考虑当下社会广泛的关系网络与历史脉络。这是我们反思之现实基础。中国再也没有比现在更需要建设性意见的时候了。 环顾每一个人的日常生活与工作,都不得不承认,每一个人都有成百上千个理由骂这个社会,恨这个国家,但一旦面临自己践行时,会很容易发觉多数时候自己也做不到;当你要推动一些事情时,会很容易发现,原来中国社会任何大问题的解决,面对得将是一个庞大冗杂的关系负重,以及纠结乱麻的历史惯性与文化劣根。 解决这些问题,不是一句毁灭性的砸烂体制就能解决的。就像埃及民众在解放广场大喊“穆巴拉克下台”时是多么地过瘾,但一旦进入“后穆巴拉克时代”,民众照样陷入无尽的迷惘,并发觉原来日子反而越糟。 现实的残酷与革命的理想之间,看似是很近,其实却相当遥远。这正是我说的“自由派之缺”,不少所谓“自由派”对中国社会的批判是粗糙的甚至粗暴的,是去经验化的甚至是不靠谱的。 我不是保守主义者,实际上我一直努力在个人岗位上力所能及地致力于改变,这正是我给野夫先生发短信谈及“时事复杂,常感无奈无助。只能尽己本分,做好当下之事”的根本之意。我不怕被攻击为“革命的阻碍者”,我担心的是,一些高喊革命的人,可能是大野心家,可能带来的不是民生的提升,而是更糟的未来。历史往往都是这样,砸烂远比重建容易得多,但砸烂后的日子依然是百姓最苦。 现在的中国社会并非不改革,而是30多年后我们面对二次改革时发现,要改掉的东西是那么难。许多网友都在批评利益集团,但仔细一想,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利益集团里的一分子。事实上,中国的现实往往是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个体制的受益者。这些人包括网络上的“沉默大多数”,也很可能包括那些谩骂者。 我不否认,有一些自由派是有价值信仰的,是真诚的,是有针对性的,建设性的,但相当数量的“自由派”及其跟随者并不是这样。他们的谩骂或出于利益诉求,或只是生活牢骚,或是心情发泄,当下体制成了他们最大的替罪羊。 所以,越是这种舆论混沌、迷乱期,越需要总结过去成功经验,承认这一点,是需要勇气的。 第三,尽管我们这个国家还有许多提升的空间与方向,但是中国依然处于“最需要去宗教化、去理想化预期”的时代。我们当然要勾勒一个“美好社会”,但那并不是天堂。这个时代本身就是一个“坏世界 ”,我们面临的“坏世界的改造”,但改造的目标与预期决不是“完美社会”,也做不到“完美”。 2008年以前,我们以为美国是“美”的,但金融危机撕掉了覆盖在美国神话上的伪善面具;“3·11” 地震前,我们以为日本社会是“完善”的,但核辐射揭露了日本神话的疮疤。我不反美,也不反日,我只是反对神话化美国与日本。 但现在一些自由派正在做着“神话化”的事情,更有趣的是,这些“神话化”深得舆论的怂恿与同情,即使是错了,也得到相当的谅解。举个经典的例子,某著名主持人说,美国手机费非常便宜,但后来证明他“神话化美国”了,舆论对他相当谅解,试想,如果某个官员说错话了,中国舆论会怎么样呢?我不是反对学习美国与日本,但我非常反对当下社会舆论的不对称与不均衡。这恰恰是中国民主应有之义,也是我们整个社会都缺乏的,同时也是“自由派”所缺乏的。 再以民主为例,“自由派”现在都在说“民主是个好东西”。但他们有没有翻过历史,为什么民主在过去2000多年,只有最近100多年甚至只是最近几十年才被视为“好东西”呢?有没有真正读过柏拉图原著《理想国》和《华盛顿文集》?有没有看到他们说“民主这种制度不加区别地把平等给予一切,而不管他们是不是平等者”等等之类的话呢? 我绝对不是反民主主义者,但我反对的是,我们必须反对“ 民主简单主义”逻辑。比如,我们常说,民主“没有如此这般的缺点”。但这并不能推导出“民主有更多优点”的结论,就像一个不贪污的官员不等于他就是一个好官员一样。我们现在最多只能说“民主不是最坏的制度”,或者说“至少还存着一个甚至一个以上比民主更差的制度”,但绝不能得出“民主是好的” 简单结论。 学术点说,民主不应是一种价值,而应是一种制度设计。现在中国诸多“自由派”的大陷阱就在于,将其“价值化”甚至“宗教化”,更有甚者是“原教旨主义化”。这对当下复杂的中国是非常危险的,是有重要误导性的。与此同时,所谓“自由派”还在以某种批判抬高社会大众的预期,这在当下依然欠发达的中国来说,同样是一种不说真话、不实事求是的表现。 当下中国“自由派”的问题非常严重。当然,我必须承认,这些严重问题的程度与中国社会问题的严重程度大体相符。如果套用那句“有怎样的人民,就有怎样的政府”,那么,“有怎样的社会,就会有怎样的自由派”。 我再重申一点,当代中国精神什么都缺,但在缺少的这些精神里,“自由派”所高喊的那种所谓的“ 民主精神”(与我理解的不一样),肯定不是排在最缺少的前列。如果要我来排,我认为,“务实”可能是当前中国社会最缺少的精神之一。 最后,我要感谢野夫先生。尽管我完全不同意他对我的任何一句批判,但在视频一事后,他却是唯一一位以对等、平和的方式与我讨论的人。所以我才回应了这些。我很享受这种思想沟通与交流。   来源: 国际那点事儿 链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958e280100qhen.html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42291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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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夫:答王文——中国极权派最缺什么

我为什么要写这封公开信 去年某日,一位企业家朋友请饭,饭余茶叙,王文应主人之邀赶来,派发的片子我看是著名的《环球时报》的主笔之类,心生敬意——如此年轻便在该报扛鼎,那得多有主意啊。闲聊之间,我们彼此对家国看法略异,但鉴于都是东主的宾客,且现实中的他我,也非无礼之辈,于是乎各自揖别而去。我记不得是否送了拙著,但心底知道高攀不上朋友,之后便淡忘了这一面。 前几天忽然看见一个流传甚广的视频,赫然看见他和那位著名司马,一逗一捧地在落井下石——攻讦另外一个失踪的胖胡子。就算站在人道或江湖道义的角度来看,胖子眼前都还只是失踪人口,国家都还没给个准确说法,这两位爷先自这般吹拉弹唱弹冠相庆,我不免觉得有些缺德。于是我转发了这一条微博,并确实在酒愤下指出了王的身份单位,并确有不妥地说他眼斜,心术不正。 十来分钟后,我的电话进来一陌生号码,王文电话中十分恳切地对我说——他是无意之中被拉去那个网站对话录像的,自己也不想跟着骂胖子,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自己也很尴尬。他不希望这事与他的报社联系起来,希望我能马上删除我的微博。 我看他言辞恳切,劝告他要爱惜羽毛,不要与狼为伍,之后也检讨自己酒后不该拿他的体貌特征讽刺,于是他说改日请我喝酒等等,大家就算化干戈为玉帛了。我很快删除了微博,他很快发来短信如下——感谢先生,上次见面后一直记下您的号码在手机中,这次派上用场。受访一事实属巧合,亦有不妥之感,故只谈事实不强加辱词。苟存当世,时事复杂,常感无奈无助。只能尽己本分,做好当下之事。望先生理解。 看见他这近乎诚恳的短信,于是我又发了一条微博——第一次自己删了一条微博,也许不尽知隐情,言语激动,伤了小友。小友来电解释,彼此宽容,到此为止。古人说——友直友谅,我直他谅,但是前提是我们都不要助纣为虐…… 我爱惜那些心存天良,也心存羞耻的人。即便我们观点有异,但只要秉心真诚,知错知耻,相逢一笑则依旧可以握手言和。这一点龃龉本已放下,但是昨天却在共识网上看见王文的大作——中国自由派最缺什么。他的结尾一段不点名的提及我和他这一场往来——就像今天有位自称“中右”的朋友发微博骂我,我电话礼貌地请其删去人身攻击的那些话。他很吃惊,欣然答应并解释道那是酒后失态,还说没想到我会打电话给他心平气和地说这个事,而我之后也短信相邀与之过几日餐会。我想,这应该是左右两翼人相互沟通的一个案例吧。 看了他的这篇文章,以及看见他这一段话中的正义姿态和微妙心态,我觉得事关私德也事关公德,决定作文与之商榷。于是早晨给他短信,问他——我是否可以公开回复,并说我在乎友道,因此先请示。他回答说只要平和争论,愿洗耳倾听。遂有以下商榷——   如何解读王文大作《中国自由派最缺什么》 原文摘录:这几年连续做了几次偏左的课题,经常反思自己的价值观趋向,自己到底是“左派”还是“右派”,有时候也自称是“中左”,但有时对于政治、经济的看法也是偏“右”,过于自由化,对国内一些政治、经济与社会之痛,更有切肤之痛,咬牙之恨。 解读:最后一句,假设属实,足见你天良未泯。这是我愿意与你交流辩驳的原因,因为你这一点,已经拉开了你与那些拿钱开骂或开捧之人的距离。 原文摘录:随着年龄增长,愤怒被慢慢消磨,还在于本身对中国当下社会需要稳定的内在认同,更在于我对自己这些年在交往过程中遇到的一些改革派(或称自由派、右翼)人士的一种怀疑与自发的失望。 解读:认同维稳,对自由派怀疑失望,你决定不愤怒。你起初对社会弊端的愤怒,与改革【自由】派何关?因为改革派也对弊端愤怒,于是你不再愤怒?还是这些你愤怒的事情,都是改革派弄出来的吗?任何黑暗不公腐败,都是人神共愤的事情,与左右无关,难道你一切喜怒都要与自由派反着来,这样社会就稳定了吗? 原文摘录:第一次失望来自于一位10年前在某报办过专门揭露社会负面、以批判见长的著名“周刊”的一位主编。在一次有诸多年轻媒体人与学生参与的沙龙,这位当时已经下台的主编当然是我们席间媒体界“少男少女”的崇拜偶像,尤其是一位来自台湾的漂亮小女生。主编高谈阔论,小女生坐在其旁,投以仰慕的眼神。不一会儿,这位主编便开始偶尔拍拍女生的小手,搭搭小酥肩。再过一会儿,等大家不注意,牵着女生小手就坐到一旁去了。接着又带着女生离开了餐厅。我无意以“此处省略多少字”来猜测他们后来的剧情,但当时这样的情境对于我的冲击是巨大的,这人怎么这样呢? 解读:就算这不是虚构,这位主编自个泡妞,干卿鸟事?怎么就伤着你,且影响到你的政见了呢?台湾小女生的“酥肩”是你眼中的向往吗?人家酥肩自己都没嫌烦,兄弟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国家有法律规定不许主编牵着人家的小手吗?主编被你划为自由派的代表,于是他泡了你眼中的酥肩,你就要跟自由派改革派作对?主编的私德与自由派改革派的公德有什么逻辑联系吗?那我要是举例某个强奸犯十分热爱毛主席拥护党中央,是不是也可以拿来批评你们左派呢? 原文摘录:第二次的印象比较深的失望来自于一次“普世价值”的研讨沙龙。那个会议聚集了几乎国内大多数顶级的改革派人士。当时我见到一位很牛的新闻学教授,很敬仰地向他递上名片,没想他立刻回了一句:你们太国家主义,最终与政府同污合流。这样的无礼待遇我不是第一次遇到。 解读:这件事,教授顶多算与社交礼仪不符,至于他对贵报的评价,似乎正是你们自己从来引为骄傲的事情,你为何感到伤害呢?如果你因此生气,那也只与该教授没有向贵报顶礼膜拜相关,与自由派改革派的主张何关?你为什么不反思贵报为什么会如此让人不屑? 原文摘录:2008年,我遇到南方某家的评论编辑,他那里被圈内视为“自由派”大本营。我职业性地与他交换名牌,结果得来的第一句回应是:你们这个愤青报。 解读:这些人对你的无礼,都不是因为你的过错,他们与你无仇无怨。作为主笔,你确该反省贵报为何声名如此不堪?他们鄙夷的都是你所供职的媒体。就像你可以调侃南方报业一样,他们也可以反唇相讥贵报。但是媒体人是要凭良知吃饭的,你如果觉得贵报正确,那他们的批判正是你想要的奖赏,又何必因此结怨。如果你也因此感到无礼和羞耻,那你可以良禽择木而栖。为什么社会对人民日报记者都没这样羞辱,偏偏大家都要针对你们呢? 原文摘录:那位新闻学教授我在另一次内部研讨会上又见到。当时是讨论如何提升话语权问题,我发言的其中一个看法是,现在中国国家领导人动辄接受国外大媒体的专访,应该把更多机会留给国内大媒体。这位教授还没等我发言,就严辞反对。我理解他的话外音应该是,这样的专访机会是不可能也不允许更不配给国内媒体的,国外媒体才有资格拿到。 解读:还是一个失礼的个人小节,与教授的自由派理论无关。你批评中国领导人不重视你们“国内大媒体”,也可见你们在他们自个心中究竟是什么分量。在一个新闻都还没立法的国度,你不要求媒体独立,新闻自由,你仅仅要求的是领导还要看得起你们大媒体,当然这会让人齿冷。你们人民日报系已经霸占了太多的话语权和采访权,你还要觉得被首长冷遇而发出嫔妃之怨,你自己觉得对满天下的小媒体公平吗?领导面对外媒,还能说几句人类听得懂的话。就算给你独家专访权,兄弟,你告诉我,你敢问什么尖锐的问题?每年的记者招待会,你们这些大媒体都问的是一些什么鸡毛问题啊?别人不懂此中诀窍,你难道还要装作不知道个中三昧吗? 原文摘录:回到在那场“普世价值”的会,一位来自长三角一带非常著名的教授上台发言。第一句话就说,现在一些人不认为世界上有普世价值。我觉得太荒唐。我现在建议,在场不承认民主自由是普世价值的,请给我出去!!他几近是以狂吼的声音在发言。他这叫做民主自由吗? 解读:先问兄弟你,承认温总理说的普世价值吗?再问你,民主自由是不是贵党从建党以来就一直扬言要追求的目标?再问你,哪一个中央文件宣布了,从此我国不要民主自由?回到你的举例来说,你说的这个教授在你看来,一边鼓吹民主,一边吼叫要不赞同的人出去,这是矛盾的。因此你瞧不起自由派,因此你要反对民主,是吗?那我认为,该教授的吼叫,也许声音刺耳,不合礼俗,但在这样的会上,那也只是他一家之言。你可以公开跟他辩论,你们在会上甚至打架,这都不违背民主——议会上打架的多了去,况乎民间研讨会。教授个人要求无共识的不要与会,他并无主张也无权利拘捕审判不赞成民主自由的人。倒是主张民主自由的人,却时常要面临失踪和审判,请问你对这些基本事实怎么看?你不会否定这样的事实吧? 原文摘录:另一次失望是在某大学的博士生沙龙讨论会。主讲嘉宾是国内几乎最有知名度的自由派学者,一位专长研究民主理论的该校博士生对他提出异议。结果当然是这位学者以激动的语调、高亢的嗓门、还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取得场面优势和最后胜利。他的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有渊博知识与经历的学者,但没想到的是,他把这次讨论“缩写”成三条微博,结果引来转发与陪骂,骂那个博士生太官僚,我最想说的是,他微博中说的话绝对不是当时的现场真相。 解读:我能猜到你说的谁,你也基本认同该学者,这里指责的只是他发微博的做法,第一你觉得不妥,让那博士挨骂了。第二你觉得不真,你并未否定学者的思想观点。在我看来,发微博是每个人的权利,至于引来跟帖骂,据我所知,网上无端骂那学者的更多。那位博士的发言,和我们每个人的发言一样,都要面对网友的质疑、非难甚至辱骂,他说了什么,就要承担什么。至于你觉得该学者转述虚假,你也可以网上揭发真相,让我们去骂该学者。就像我此刻与你的辩难,一定会引来对你我各自的责骂,你如果因此指责我不该,认为别的自由派不好,那我只能认为你这是狭隘。 原文摘录:我并不是说改革派(自由派)学者的品行都令我失望……但我又不得不说,我所见过的自由派们不少还是属于“宽于律己、严于律人派”。他们对社会、对政府大肆批判,并认为批判是知识分子的天职,而且认为中国存在着太多的劣根与弊端,需要大力改革。这些观点我都认同,但我还是固执地认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如果自己都有身子不正之处,又怎样奢望别人影子不斜呢?是否有必要检讨一下自身,是否真正在践行本身所坚持的民主自由理念?是不是以一种专制行为在讲民主?是不是在不自觉中犯了沽名钓誉、哗众取宠的毛病?是否所呐喊得是一种装腔作势呢? 解读:如果你反对的不是自由派的观点,只是认为其中一些人言行不一,宽严不齐,认为他们还不是真的在践行民主自由理念——这个批评不错,这样的自由派也肯定存在。那你这样说的前提是,你也承认民主自由是好的价值观,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否定真的自由民主的普世价值呢?为何要与自由派势不两立呢?甚至连对现实的愤怒,都要因为自由派而平息或者转移呢? 原文摘录:许多人都担心中国民族主义高涨,民主声音式微,自由派在衰落。这样的趋势有大环境的原因,比如中国人自信心恢复、国力持续上升、金融危机揭穿了美国的真面目,等等,但是如果用层次分析法,是否有可能除却在国际体系、政府政策、社会等层面之外,再考虑考虑自由派个人的自身原因呢?是不是他们个人过于“道貌岸然”,把越来越多人推向自己的对立面,让自己陷入显得“少数派”的困境中呢? 解读:说实话,你这一段太像贵报的主笔文字了。请问你这个年纪,天天上网且还是媒体人,你真的认为民主声音在式微?自由派在衰落?敢情你都看的是乌有之乡和新闻联播吧?你对每天高涨而不得不强力打压的民主诉求,是熟视无睹还是故意不说?警方同意你这个乐观判断吗?自由派确实有一些极端的个体,因为你说的道貌岸然的个性,而将你这样不太缺良知和常识的人,推到了对立面。但这不是民主自由理念的过错,只是个人性格为人对你的伤害。你要因此而成为极权帮凶或帮闲,与自由民主为敌,那你觉得良心无愧吗? 原文摘录:我的记者职业让我有机会接触许多左右两翼的人,我知道这种“两分法”是粗糙的,而且左派也有不少令我失望的学者,但相比之下,自由派知识分子的品格与德行在自身理想实现过程中,显得尤其重要。改革的呼吁需要广大的追随者,这是一种自由派必须具有的软实力,就是要让追随者们信任,并愿意为他们的改革理念跟随其后。但是,如果让追随者们认为,他们是一群连自己都管不好的人,国家又怎能托付给他们呢,那么,自由派的衰落也会在所难免。 解读:言之有理,但不够讲理。品格与德行无分左右,都一样重要。自由派假设管不好自己,当然不能去管理国家。但是自由派呼吁的只是一种良善的制度,一种把国家交给管得好自己的人的制度,而不是想要取而代之,去分你们一杯羹。因此你不用要求自由派如何要管好自己,好的制度可以把他们淘汰下去。问题是今天的制度,自由派连发声都难,都要冒险;与自由派对立的汝辈,却可以在国家所有媒体都严禁讨论胖子的时候,你却可以和那一位大张旗鼓地嬉笑怒骂胖子,请问——谁给你们的特权?你们的品行人格怎么就可以比自由派特殊?你们为什么不会屏蔽和失踪?国家交给你们,人民就该放心了吗? 原文摘录:过去的20多年,普通老百姓越来越少地怀念21年前的事情,除了本身的社会政策与宣传限制外,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21年来那批人的表现让人们心寒。我不至一次听到有人说,幸好那时没把国家交给他们。 解读:这个话题你可以在博客发表,我们要是怀念就会删帖甚至锁号喝茶。你觉得这样得来的结论公正吗?那一代人,当然也会有很多令人失望的地方。请问那时还在咿呀学语的你,是从哪里得出当年那一代是要夺权的印象的啊?你愿意求知的话,你应该去被遮蔽的历史中考证那一代人的诉求——他们只是要政改,只是要反腐,只是要言论自由,什么时候要抢过你们的皇冠啊?这些诉求在今天依旧是正确的,你同意吗?你要连这个都不同意,那我们真是无话可说了。 原文摘录:说白了,其实还是一个公民素质问题,或者说,是一个做人问题。比如,不相互辱骂,不骄淫欲奢,要通情达理,要实事求是,学会相互尊重,要遵纪守法,等等。这些素质对当下13亿中国人来说,是一个大难题。对于广大自由派/改革派来说,要做到这些的难度,其实并不比13亿中国人都做到更容易。 或许只能用现代国家理论来解释。中国成为现代国家仅仅60余年,而美国已有200多年了。中国要走得路还很远很远,让我们慢慢来吧。 解读:唯一看上去接近正确的一段——自由派和你一样,都是中国人。要提升公民素质,首先是要你们媒体开放,允许对立意见存在,要提供国民以真实信息,让每个人学会讲真话。而你的最后一段,潜台词似乎是说,美国还是走得更远的现代国家,我们还需要奋起直追——随时骂美的你,是这个意思吗?   中国的极权派最缺什么 严格来说,中国当代知识分子很难用传统的左右来划分阵营。当王文使用自由派改革派来形容吾侪时,我只能根据他们一些人的话语特征,来命名他们为极权拥护派和反对改革派。以下简称极权派。 从王文大作来看,自由派似乎最缺的是教养,另外缺乏宽容,再就是知行不一。如果仅仅是这些个毛病,那王文和政府实在不值得如此打压自由派了,这些不就是人性的弱点么?要论起来,你们阵营那些已经开办网站,点名要吊死哪些自由派知识分子的,不是更加没有教养和不宽容吗?你希望自由派宽容待你之时,你们想过要给你们的意见对立者也宽容一席之地吗?你们凭借强权剥夺自由派的发言阵地,甚至人身自由,知书达理的王文们,为什么不向政府进言要宽容异己分子和持不同政见者呢? 实际上,连你自己都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此刻攻讦自由派?你想要攻击他们什么,是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因为你也算读书出来的,你也知道大米比大粪好吃。 极权派最缺什么? 一是最缺天良。这个时代每天都在发生的各种悲剧,各种不公,各种腐败,你们仗义执言了吗? 二是最缺常识。如何缺,缺哪些,我真是懒得说了。 三是最缺真实。四是缺勇气,五是缺羞耻…… 所有这些,我都可以专题开讲,只是我真的累了。王文兄弟,不按照真理部的规定说话,你是否还会当主笔写出文章呢——这是我真心为你焦虑的事情。三十多岁的你,如此迷途于常识,如此选择去为另一位“高人”摇唇鼓舌当捧哏,你这样的成名不觉得惶恐吗?你知道历史从来都有耻辱柱吗? 我遵守友道,即便是一面之交,因为中间人是践行公义的企业家,我不想伤害你,对那一天的微博保持沉默。可是你既然拿我举例作文,来借此批判所谓自由派的嘴脸,那我只好也借你的文章来辩驳了。 我比你更相信社会和政府的进步,当某一天这个政府终于兑现他们一直都在承诺的自由民主之时,但愿你还能接受他们,还能不为你失落的极权梦想殉身。   来源:野夫 链接: http://www.bullock.cn/blogs/yefu/archives/151800.aspx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42274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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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文汇报柳頤衡:艾未未真面目:五玩藝術家--五毒俱全

Shared by wjs 这个黑抹的即狠且下流啊. 来源:http://paper.wenweipo.com/2011/04/15/PL1104150001.htm [2011-04-15]  ■艾未未胸前書寫英語粗口Fuck,肆意褻瀆天安門。網上圖片 柳頤衡  艾未未被藝術圈裡的人稱為「五玩藝術家」:玩行為藝術,玩政治,玩法律,玩感情,玩良知。其實,生活中的艾未未,「五玩」的內容是「五毒俱全」:一毒是玩所謂的「行為藝術」,褻瀆藝術和公序良俗;二毒是玩政治,充當西方反華勢力棋子,只為博得一些洋人歡心和叫好;三毒是玩法律,涉嫌偷稅漏稅,銷毀會計憑證,以及傳播淫穢物品罪等,證據確鑿;四毒是玩感情,涉嫌重婚罪,也是證據確鑿;五毒是玩良知,詆毀國家污蔑民族愧對其父。艾青若九泉之下有知,肯定也會怒斥這個不肖子孫。 一、玩「行為藝術」 褻瀆藝術和公序良俗  艾未未被稱為「五玩藝術家」,首先是玩行為藝術。他那所謂的「行為藝術」算得上是藝術麼?例如網絡上有許多艾未未自己散播開的他自己露生殖器的「行為藝術照片」。這絕不是藝術,而是對藝術的褻瀆,令人作嘔。艾未未是網絡露陰的「急先鋒」,有人把露陰分為上型(乳部)、後型(臀部)、前型(陰莖,亦稱為「第三條腿」),艾未未玩行為藝術主要玩的是前型,是最傷風敗俗的一種類型。有了網絡以後,艾未未如魚得水,開始舉辦自己的網絡「第三條腿行為藝術展」。據多維網、文學城、《聯合早報》、新浪、twitter等媒體和網絡的報道指出:「一個愛脫光了露出陽具的猥瑣肥漢,其形態可以說醜得石破天驚、神憎鬼厭,換個人會被警察當流氓抓號子裡,只因為是艾未未,這就成了藝術或政治。」  例如,艾未未一張所謂「十八隻小鳥一起飛」的「行為藝術照片」,熱門網絡上的評論是:「看看那十八個赤身裸體的醜陋男人前十二生肖獸首的表情,像被後面那些畜生用『槍』槍決一樣悲哀,藝術的精髓就這樣被畜生糟蹋!」在另外一張所謂「以一博四」(也叫「一虎八奶圖」)的照片中,艾未未將自己當作主角,與其他4名女性全裸入鏡,儘管艾未未給這件淫穢物品披上「皇帝的新裝」,自欺欺人指其有「政治含義」云云,但許多網民不約而同有此感受:「你只要看過他(艾未未)與那些肥腫女人一起拍的行為照片,包保你馬上嘔吐並三天吃不下飯!」有一些網友則指,「這幅照片是艾未未表達他自己妻妾成群的西門慶式宣淫」。許多網民形容艾未未實際上是「4級片」的導演和主角,內地和海外的藝術圈則將艾未未的行為藝術稱為「淫亂行為」,是對藝術和公序良俗的褻瀆。 二、玩政治 充當西方反華勢力棋子  烏有之鄉、多維網、文學城、《聯合早報》、新浪、twitter等媒體和網絡,發表了許多揭露艾未未「幫助外國勢力反華」的文章。其中有文章指出:「艾未未製作了『草泥馬(操你媽)祖國』的視頻,這個視頻惡俗不堪,極端仇恨國家,讓我們看到艾未未等人由反共變成公然反華反祖國的小丑。」  自從毛澤東主席於1949年10月1日在北京天安門上莊嚴宣告:「同胞們!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已於本日成立了!」從此,一個沉睡許久遭受列強欺凌的雄獅開始醒來,一個古老而嶄新的中國佇立於世界的東方,天安門也成為新中國的象徵。而在艾未未的「行為藝術」作品「我幹北京天安門」中,艾未未對著天安門樹起中指,他稱「幹」就是「操」,中指是用來表示男人的生殖器,這不僅露出艾未未的流氓面目,而且暴露他對國家的仇視,並且充當西方反華勢力棋子。對此,在他的《再幹北京天安門》中,大腹便便的艾未未站在天安門前,其醜陋無比的大肚腩上方寫著英文FUCK一詞。(Fuck是個很古老的英語字彙,是出名的髒話,與普通話的「肏」、閩南語的「幹」、四川話的「日」以及粵語的「屌」意思類似。這個字普遍被認為含有極為冒犯和侮辱對方的意思。)艾未未還奴顏媚骨地向外國主子解釋說:「為什麼不用『操』而用FUCK,是因為僅以此作品獻給看得懂的、熱愛中國的國際友人。」   艾未未將他所謂的行為藝術與政治活動相混淆,他的一些行為藝術創作,實際上就是搞政治活動。艾未未參加了很多政治活動和遊行,他一邊參與一邊拍照,用藝術家的頭銜掩飾其政治活動,並將這些所謂作品放到網絡上或到外國舉辦展覽。中東北非局勢動蕩期間,艾未未鼓動網民在上班的路上或晚上出門時偷偷貼一張口號或文章,掀起一場「牛皮癬運動」。實際上,艾未未與內地的所謂「茉莉花革命」的搞手聯繫非常密切。  在優酷上的一段視頻中,以「反偽科學鬥士」著稱的司馬南與《環球時報》主筆王文就艾未未一案發表評論,他們指出,「所謂的藝術家『反華』就會受西方追捧」,「艾未未是在2008年後被西方炒紅的」,並指「艾未未們若得逞,中國會更糟」。在訪談中,司馬南表示:「在中華民族六十年剛剛呈現往上走的時候,我們聽你大鬍子艾未未的,跟著你上街,鬧街頭政治,中國老百姓日子能過得好嗎?……艾未未你那個政治是不靠譜的,更何況你拿著國外的錢幹這種事,不明不白啊。」 三、玩法律 涉嫌多種犯罪行為  艾未未挑戰法律,已涉嫌多種犯罪行為,除涉嫌偷稅漏稅外,還涉嫌重婚、利用網絡傳播淫穢色情信息等犯罪行為。  大量證據證明艾未未涉嫌偷稅漏稅,並且數額較大,為避免調查還試圖銷毀會計憑證。艾未未3日被公安部門依法調查之初,態度比較牴觸,隨著調查的深入,公安部門所掌握的人證、書證、旁證比較紮實,艾未未的態度也有所轉變,開始交代相關問題。  艾未未的一些「行為藝術」作品,已經達到法律規定的淫穢物品級別,對此網絡上已有大量證據可以認定。他在網絡上傳播的那些所謂「行為藝術」作品,淫穢不堪,挑戰公序良俗,實際上已構成傳播淫穢物品罪。網絡上有許多艾未未自己散播開的他自己露生殖器的「行為藝術照片」,更是令人惡心得無以復加。按照中國刑法,以傳播淫穢的書刊、影片、音像、圖片或者其他淫穢物品為表現形式,擾亂國家對淫穢物品的管理秩序,危害廣大人民特別是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必須堅決依法打擊。該罪不必出於牟利目的,使傳播淫穢物品犯罪不論主觀是否存在牟利,都將受到刑罰的處罰。 四、玩感情 涉嫌重婚罪  艾未未玩感情大搞流氓穢行,並涉嫌重婚罪。據BBC、烏有之鄉、多維網、文學城、《聯合早報》、新浪、twitter等媒體和網絡報道,艾未未的重婚和淫亂對象一般分為三類:  一,艾未未工作室工作人員,艾未未借所謂工作之便慢慢發展成性伴侶或二奶;  二,就是國內的一些所謂女「民主」人士,不少人和艾未未有一腿,她們在「推特」上與艾未未打情罵俏,動不動就大肆宣淫談「深入」、「抽動」這些字眼,有網民揭露,「這些女『民主』人士是艾未未圈內『民豬人士』的『福利』,特別在肥豬一樣的艾大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三,就是那些思想激進、涉世未深的女學生女青年,一些無知的女孩子就被這老流氓實施「潛規則」。  艾未未是一個50多歲的已婚男人,大肆包二奶,涉嫌重婚罪,證據確鑿。艾未未還與配偶之外的女性生育一子,小孩出生證上姓名證實姓艾,民政部門沒有艾未未的離婚紀錄,他本人對此也不避諱。 五、玩良知 詆毀國家 愧對其父  艾未未是著名詩人艾青之子,但他的行為愧對其父。艾青對勞動人民、國家感情深厚。艾青有名句:「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艾青向祖國捧出一顆赤子之心,表達了對民族和祖國的摯愛。但艾未未假借「維權」、「民主」玩政治,污衊中華民族,詆毀國家、煽動動亂。他引以為「傲」的言論有:「娘了格逼祖國」、「不反華還是人嗎」、「在中國缺少同情弱者的習慣」、「中國這個體系沒有人性」等等。兩相比較,艾青人格高尚,摯愛祖國,艾未未卻在四川大地震發生後幾天,還搞口交等「行為藝術」,並明目張膽張貼在自己的博客上,故意挑釁人類最起碼的道德良知,令人髮指。艾青若九泉之下有知,肯定也會怒斥這個不肖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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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刘瑜:那些老人有什么资格埋怨韩寒?【完整版】

第一部分 谈网络:互联网给中国改革打开一个缝隙     问:你是研究政治学的,在一个国家的政治转型中,利益群体的博弈和意见表达应该是非常重要的,2010年有一个很受关注的现象就是以微博为代表的网络发力,你怎么看?     刘瑜:我觉得微博象是我们的一个信息绿洲,是好事。中国的转型与以往转型国家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有了网络的力量。也许历史、文化的包袱使得中国的转型比较艰难,但互联网的出现,给社会变革打开一个缝隙。     有人说,权力和资本也在利用网络,引导舆论。确实是这样,但相比传统媒体的传播形式而言,网络的自由程度是最大的。如果说传统的传播形式中,权力和资本可以利用90%,民间社会只能利用10%,而在互联网的利用上,这个比例可能是60%对40%,虽然民间社会的声音也许还是小,但是已经比传统媒体要大得多。这肯定是一种进步。     从推动一些重大事件的发展来看,互联网已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经常有事情都是先从互联网上爆发出来,然后传统的媒体再跟上,传统媒体已经非常被动。如果说以前一些传统媒体可以不思进取,现在因为网络的压力,已经不得不去进步了。     问:有学者说,大家都在称赞互联网精神是“围观改变中国”,但作为传统媒体人,应该为此感到惭愧。     刘瑜:很多时候传统媒体也是没办法,网民可以打游击战,传统媒体只能打阵地战。     问:媒体有时候也会感到无力,社会上同样的问题会重复发生,一些状况总是得不到改变。     刘瑜:我觉得是否无力取决于你怎么比,取决于你的预期有多高,如果你总是希望一夜之间很多事情都能够快速地改变,你可能会失望;如果你觉得点滴进步也是进步,无力感会少一点。     问:有些改革会面对很难突破的壁垒,改不动怎么办?     刘瑜:如果看其它国家转型的历史,会发现制度都是有缝隙的,比如互联网就是今天我们的一个缝隙。拆迁条例能够修改,很大程度上跟媒体的呐喊是有关系的。还有当年的孙志刚事件,也是这样。     就算没有直接的政治行动,闷声发财挣钱、积累民间财富、读书思考、搞慈善公益、提高教育水平、发展媒体,这些事情,其实都会有深远的政治后果,一时一地也许不能显现,但是时间长了就能看出来。无论看中国还是国外的民意调查数据,你都会发现,人的政治观念是随着社会财富增长、教育水平、社会结构变化、人口结构变化而变化的,这一点上中国不是例外。     体制内的改革者当然也是非常重要的力量,任何一个和平的变革,肯定都是体制内的温和派和体制外的温和派共同努力的结果。      第二部分 谈拆迁条例:集权有决策效率,没有执行效率     问:拆迁条例修改是2010年最受关注的法治事件,你怎么看这个历时一年多、两次公开征求民意的过程?     刘瑜:拆迁引发了那么多的冲突和悲剧,最主要是缺乏协商的机制,在土地用途规划和拍卖上,没有一个涉及老百姓利益时的公平讨论机制,往往是决策者关起门把决定做出来,然后压给当地老百姓,当然会引起冲突。     问:有官员认为中国要大力推进城市化就必须要有效率。     刘瑜:集权是有效率,但它是决策时有效率,不一定是执行时有效率。决策时关起门,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执行的时候,抗议、上访、自焚都出来了,这个叫有效率吗?当然,你也可以强拆,“没有强拆就没有新中国”,但这是一种无视正义的效率。强奸还有效率呢,但那是一种值得称道的效率吗?     问:你对拆迁条例的修改乐观吗?     刘瑜:去年年初的时候,就有记者问我拆迁问题会不会有实质性的进展。我当时就说表示怀疑,因为拆迁这种事情和孙志刚的事情是不一样的。孙志刚案可能推动制度发生根本性改变,是因为这种改变不会触动什么利益集团,没有多少人是靠收容遣送发财升官的,所以可能出现一个双赢的结局。而拆迁不一样,拆迁条例的改革会触动很多既得利益集团,所以这件事改起来肯定难度要大很多。      第三部分 谈“李刚”:讽刺性文化的高涨并不奇怪     问:河北大学交通肇事案也是2010年的一件大事,普通的交通事故掀起轩然大波,衍生出了“我爸是李刚”“恨爹不成刚”一系列新话语,为什么会这样?     刘瑜:是在用这些话语表达对特权的不满吧。而且现在的网络,有将一切悲剧娱乐化的倾向,娱乐至死的时代。     讽刺性文化的高涨并不奇怪,它往往是伴随着经济的发展、政治的解压而流行起来。这个轨迹和其他国家并没有太大区别。苏联讽刺性文化最兴盛的时代不是斯大林时代,而是勃列日涅夫时代。     这个阶段,人们还特别容易听信谣言。没有别的抗争渠道,“我不听你的”,也成了一种弱者的武器。听信谣言,也成了用脚投票的一种方式。     问:大家对特权、不平等的不满,对于我们的转型和改革来说,是一种怎样的因素?     刘瑜:政治学上有一个很重要的话题,不平等的因素怎么影响民主化转型。     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认为越平等越有利于民主化。说白了,在不平等的情况下,有钱的人觉得民主化威胁他的财产安全,所以特别抵制,如果他们誓死不让步,就不容易实现民主。最典型的例子,比如韩国台湾,在民主化过程中经济是相对平等的,所以来自资产阶级的抵制是比较小的。     但是另外一派的观点是,越不平等可能越促进斗争,因为不平等,所以来自下层要求民主化的动力会非常大,比如拉美很多国家。     我看到一个最新的调查结论,也很有说服力,就是不平等对于民主化的影响取决于经济发展的水准。比如经济发展到中部水平时,越不平等,越可能出现民主化;越是经济发展的特别发达,或者经济特别不发达的时候,不平等甚至对民主化有一个延迟的作用。     问:这个结论等于把人均GDP和不平等这两个因素都考虑了。     刘瑜:对,这个观点可以用来反思中国。中国现在的经济在一个中位的水平,同时收入分配的不平等又很严重,这可能是一个促使中国转型的动力。      第四部分 谈教育改革:大学最大的问题还是学术自由     问:教育改革是2010年的热门话题,就在你任教的清华大学,曾发生过画家陈丹青辞职事件。你在国外读书、任教多年,怎么看教育问题?     刘瑜:我觉得大学最大的问题还是学术自由。我们对太多问题设置了标准答案,禁锢了大学生甚至老师们的思维。我在英国教书的时候,大学也好,教育部也好,不会告诉学生,关于这个或那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是正确的,绝对不可以争论。比如关于苏格兰的问题,或者关于北爱尔兰的问题,我还专门问过学生,你同意不同意北爱尔兰或者苏格兰必须是英国的一部分,否则就一定要打过去?我问10个人,10个人都不同意,不但不同意,多数还觉得我的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我们这里太多问题有标准答案,这是最大的问题。总说高等教育要培养大师、培养通才,我觉得没有学术自由,不允许多元观念的自由碰撞和竞争,砸再多钱、办再多班也没用。所谓的大师不是自上而下培养出来的,而是给一个宽松的土壤,不同的观念相互竞争和滋养,在这个过程中最优秀的东西产生了。它不可能依靠钱或者行政力量拔苗助长出来。     再说我们的教育老是嚷着培养“大师”也很奇怪。我们的社会最需要的是“人”,人格健全、精神丰富、不卑不亢的人,在一个健全的“人”尚缺乏的时代,我们要培养“大师”干嘛呢?“大师”这个词里包含的偶像崇拜情结,本身就让我反感。     问:你现在回国做学问也会面临这些问题。     刘瑜: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尽量开拓自由的空间和氛围。     问:那学生呢?     刘瑜:其实现在孩子们可以在网上搜到很多“另类”的知识。最近网上流行一些哈佛、耶鲁教授的讲课视频,这个就是我上大学时候没有的。国外的书籍也大量被翻译过来,现在的孩子如果学不到东西,不能完全埋怨学校,也应该反思是不是自己不够好学。     问:但学生是需要引导的,尤其是当他还没有对知识产生主动学习的兴趣和追求,很难主动学习。     刘瑜:这么说吧,如果想找到理由不去学习,永远都能找到。你看顾准,70年代的时候老婆不要他了,孩子都不认他了,政治上被耽误了一辈子,一身的病。但他有了一点点自由之后,带着两个馒头、一杯凉水去图书馆一坐就是一天,这是什么精神?他要找不学习的理由,可以列出一千条来。     当然有时候妨碍人求知的,不一定是逆境,而是诱惑。现在让孩子们学习分心的诱惑太多了。而且,知识爆炸本身也是个问题,信息过滤的成本太高。有一本书可读的时候,大家都在读那本书,有1000本书可读的时候,大家反而不知道该读什么了。      第五部分 谈韩寒:那些老人没资格批评韩寒     问:怎么看80后,比如韩寒现象?     刘瑜:我觉得韩寒现象是很好的事。     九十年代末,甚至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自由主义者似乎总是“怪人”,是些稀奇古怪,没有多少市场的人。但近几年出现一个情况,就是所谓的意见领袖中,出现了一批比较有人格魅力的人,比如像罗永浩、梁文道、韩寒这样的。尤其是韩寒,他很主流,很时尚,长的还帅,还会开赛车。年轻人就会觉得,原来关心公共事务、关心政治、热爱自由的人,不一定是神神叨叨、奇形怪状的人,原来追求正义也可以很酷。     至于好多人在那说,韩寒你有什么学问,你不够格对公共事务发言。我心想,恰恰是因为你们这些学者,你们这些更年长的人,你们这些读了更多书的人,没有尽到自己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和长者的责任,才让韩寒去发出你应该发出但没有发出的声音,你有什么资格埋怨人家学问不够深,读的书不够多?你们应该反省自己。     问:关于年轻人的问题,有人去农村做调查,发现那些有抗争精神的反而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年轻人很漠然。比如说一个村子建一个什么厂,可能会破坏生态环境,年轻人觉得无所谓啊,有了就业机会,老人会说影响了未来发展。这是怎么回事?     刘瑜:一方面可能是老人们更有时间去表达,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那些老人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参加过不少政治运动和“集体活动”,那种经历至少培养了他们一种公共意识。这可能是和现在的80后、90后不太一样的地方。     我们去哈尔滨居委会调查发现,愿意自愿充当居委会小组组长的全是老年人,他们还是有社会主义大家庭的那种意识。对公共事务的责任感,可能跟社会主义传统有一点关系。     问:这个状况到今天已经发生改变,很多人不会再自然地站在“为国家、为社会”的角度考虑问题,怎么办?     刘瑜:“为国家”和“为社会”是两个角度。我觉得很多中国人的公共意识,由于社会主义的传统,天然地就是“国家意识”,比如那些给居委会当积极分子的老人,他们是在为国家排忧解难。再比如那些给奥运会做志愿者的孩子们,那种公共意识,很大程度上也是“国家意识”,为祖国的荣誉出力嘛。     但是另一种公共意识,在我看来也很重要,甚至在今天的中国更重要,就是“社会意识”和“民间意识”,为民间的弱势群体、弱势个体发出声音的公共意识。这种声音不是没有。比如我前两天和西部阳光农村教育基金的梁晓燕女士吃饭,她告诉我,有不少80后自愿者在给这个基金工作,跑到西部最穷的地方去帮助农村教育,这是一批理想主义的青年,这样的人也还是有。当然还不够多。不够多的原因,不能只怪年轻人自己,我们的制度对于民间自发组织力量的发展,还是有太多束缚。壹基金的艰难道路,就能说明问题。当然壹基金这个突破口打开了,也是一个可喜的进步。      第六部分 谈孔子像:政府在文化市场上应该保持中立     问:最近一些地方教育部门发出通知,要求删除《三字经》《弟子规》的一些内容,说不能不加选择的全文推荐给学生,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你怎么看?     刘瑜:我觉得《三字经》推荐不推荐、推荐多少、怎么推荐,都不应该是政府的工作。老百姓愿意怎么读是他自己的事情。民间如果愿意复兴传统文化,比如恢复修族谱,复建各种庙会,都是正常的。从政府来说,在多元的文化环境中,应该尽量站在中立的位置上,不应该过于推动某一派思想的扩展什么的。     问:传统文化本身对于我们的转型是一种什么因素?     刘瑜:我对传统文化本身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恶。传统文化里有一些我不喜欢的东西,比如其中强调集体高于个体的东西,其中对逻辑和科学精神的轻视,但是我相信传统对于基本道德传承和维系社会稳定的意义。表达一些基本人类伦理观的语言体系在中国和西方也许不一样,但是这些观念本身是相通的,我们讲“温文尔雅”,他们讲“绅士精神”,我们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们讲“live and let live”, 基本内容是一样的,表达方式不同而已。只要政治权力不把传统文化作为统治工具,传统文化本身,我觉得很多要素可以是好东西。     问:你怎么看立孔子像的问题?     刘瑜:我觉得这件事有点反讽。首先是孔教和我们已有的意识形态有矛盾;其次是,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应该是文化多元化、思想多元化的时代,难道还要“独尊儒术”吗?还是前面我说的,我觉得政府在文化市场上应该是尽量保持中立的位置,没必要通过独尊某一派来鼓励一种圣王文化。     问:圣王文化?这个判断会不会过于简单?     刘瑜: 纵观中国从汉武帝以儒立国以来,实际上它就是在鼓励一种圣王文化。但看一个思想不要只去看它的文本,要看它的实践。你要看它的文本的话,里边有很多美伦美奂的东西,“民贵君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内圣外王”云云,说得很漂亮,但实际上怎么回事呢?纸上都是规则,实际上都是“潜规则”。到底哪个是儒教真面目呢?     问:这个东西本身对于我们转型起什么作用?     刘瑜:我觉得从转型来说,我们的政治文化传统可能是一个不利条件。其中的权威崇拜观念、等级观念、集体高于个体观念,对转型都可能有不利影响。但象前面说的,传统文化里也有一些基本道德规范的内容,这些东西不但没有必要否定,而且在一个动荡的转型时代可能格外重要,因为在巨变中我们需要一些不变的东西来维系伦理底线。这些伦理规范不是我们的传统文化特有的,但在中国的语境下,传统文化是它的载体。      第七部分 谈富士康事件:不是劳资纠纷,而是政府失职     问:富士康跳楼事件你怎么看?     刘瑜:我觉得是绝望。这些农民工孩子,无论在城市还是在农村都看不到自己的前途,感到绝望。     问:不是劳资关系问题吗?     刘瑜:最重要的不是劳资问题,据说富士康这些孩子的收入其实是高于很多其它企业的,地方政府愿意把这个事情说成是劳资关系问题,实际上是把一些自己应该承担的很多责任推到企业身上去了。     问:为什么这么说?     刘瑜:因为企业能够作为的空间是有限的。企业按照市场规律办事,而市场规律就是用最小的成本去获取最大的利润,既然富士康的工资待遇已经好于市场平均水平——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话——那么,富士康能够对员工“让利”的空间就非常有限了。这种时候,民工向上流动的可能性,就要取决于政府作为,比如,通过福利房制度解决民工的住房问题、通过技术培训项目来解决民工的职业技能升级问题,通过医疗和社保安排来解决民工的基本保障问题等等,把这些解决了,民工可能就会觉得有一个向上流动、改善生活的可能性了。     问:最主要的是不是要加强这个群体的工会组织作用?     刘瑜:如果富士康的工资已经比其他的地方高的话,那就算有工会,在具体问题上谈判的空间可能是很有限的。本质上是市场供求关系决定工资水平,而不是企业老板。当然,即使工会对于大幅提高富士康的工资水平作用不大,工会组织的作用还是要加强。民工有结社的自由,有没有谈判的空间是一码事,有没有谈判的权利是另一码事。而且,那些孩子们的绝望,其实不仅仅是物质利益上的,而且是政治上的无力感,和精神上的空虚。他们很多人工作是为了吃饭,吃饭是为了工作,生活很机械和枯燥,没有什么精神的支点,没有文化生活和群体归属感,工会作为一个组织,除了经济功能,也许还可以帮助他们建立一种身份归属感,政治上的主体意识,甚至组织一些文化活动什么的。      第八部分 谈辛亥革命:不让悲剧的历史重演,就是最大的纪念     问:今年是辛亥革命百年,你觉得应该怎么纪念?     刘瑜:不要让悲剧的历史重演,就是最大的纪念。上次看一篇文章,说戊戌变法太激进,辛亥革命就更激进,其实当年最好的变革方式是象日本那样,让清廷君主立宪。也有一定的道理吧,但说实话,是清政府自己延误了很多改革的时机,然后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就爆发了。     问:启示呢?     刘瑜:启示当然就是,改革不仅仅是要不要改的问题,而且是一个时机的问题。错过时机改革就有可能成革命了,正确的事情要在正确的时间做。     还有就是,国家不要过于管制、压制民间社会。你不允许有组织的社会力量出现和发展,后果就是无组织社会力量的大爆发,其实那个比有组织的反对派更可怕,因为它不讲道理,以暴易暴。       就像于建嵘教授说的,以前的群体性事件都是有名目的,比如抗税、反对强拆什么的,但是近年出现了一些无名的、但又很惨烈的群体性泄愤事件,比如瓮安事件,一件小事,无数与当事人毫无关系的人一拥而上。因为矛盾积累,所以要泄愤,小事就成了一个导火索,攻击地方政府、烧车、殴打警察什么的。      第九部分 谈未来:中国不可能再回到文革时代     问:如果让你概括2010年的感受,你会用什么字或词?     刘瑜:想不出什么词。总体来说,我觉得我和很多人交流的结果,就是我比很多人要乐观。     有人唉声叹气很悲观,还有学者提出社会溃败这样的观点。虽然我和这些人价值观念相差的不远,但是对形势的判断和今后的走向,我比他们乐观。     问:是不是因为你年轻,或者没有经历过他们那个高歌猛进的年代?     刘瑜:不是,我不认为中国有可能回到那个高歌猛进的运动年代。昨天还和几个前辈学者聊天,他们都觉得中国有可能回到文革时代,我说我觉得不可能,因为文革的前提是经济资源的全面国家垄断,这个条件不可能恢复。他们说政府可能全面收回民间的经济资源,我说不可能,因为现在民间经济资源很多都掌握在政府官员的七大姑八大舅手里,他们不可能左手砍右手。60年前是革别人的命,现在怎么可能革自己的命。     何况民间力量的觉醒还是挺明显的。无论是网民的公民意识,民营企业家对自己权利的认识,还有整个社会的公益意识,我觉得都是一种成长的状态。明白人也许不那么多,但是他们往往处在一些有相当话语权的位置,波散效应不小。     问:你的乐观情绪一直是这样的,还是近些年才乐观起来的?     刘瑜:我觉得是跟预期有关系,急于求成的人容易悲观。如果你的预期是中国很快进入一种政治现代化的状态,你当然会悲观,但是在我看来一点点进步也是进步。而且我觉得,长远来看,社会的进步比国家的进步更重要,因为这样的进步才是有根基的,而不是辛亥革命那样,社会一夜之间“被进步”了。象鲁迅小说里写的,政府结构改天换地了,但是基层社会还是麻木保守和死气沉沉。那种头重脚轻的社会变革,再快也未必是好事。     我的乐观其实是建立在对现实清醒认识的基础上的。比如大家讲民主化,从价值上我当然认同民主化,但民主化不会是灵丹妙药,一夜之间解决所有问题。你看看其他国家经验就会知道,民主化之后,短期之内可能会非常混乱,族群冲突、腐败依旧,包括经济暂时的失序什么的,可能都会有。但这就好像孩子学走路会摔跤一样,你总不能因此不让孩子走路。乌托邦主义者往往最先转变为犬儒主义者,因为他们对现实之复杂严峻缺乏估计,所以容易从极端乐观走向极端悲观,我没有一点乌托邦主义者倾向,也不会为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实现而感到幻灭。     采写:赵继成     来源: 散步的丁丁猫前世 链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39146f0100rx9b.html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42142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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