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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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 2月 09日 世界媒体看中国：王立军戏剧的门道 记者: 齐之丰 | 华盛顿 图片来源: AP 重庆市副市长和重庆市前警察局长王立军(资料照片) 中国有老话说：“戏台小天地，天地大戏台。”意思是戏台只是缩小了的现实世界，而现实世界也不过是放大了的戏台而已。中国的这句老话，可以说跟莎士比亚的“世界就是一个戏台，天下男女只是戏子，有上台也有下台”（All the world’s a stage, /And all the men and women merely players: /They have their exits and their entrances）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立军案高潮迭起* 然而，戏跟戏又有不同。有的戏剧性强，有的戏剧性弱。有的令人看得昏昏欲睡，有的则令人激动心跳，高潮迭起，让人禁不住品头论足。近两天来，曾经权重一时和一方的原重庆市公安局局长、改任重庆市副市长还没有一个星期就接受“休假式的治疗”的王立军可谓戏剧性十足，让中国国内外看客看得欲罢不能。 就在千百万中国人议论纷纷，高度赞扬/讽刺/挖苦/嘲笑重庆市政府写手发表“休假式的治疗”说法的戏剧性和创造性之际，重庆的戏剧再起高潮。在表示对王立军到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寻求庇护事宜“无可奉告”一天之后，美国官方又承认在王立军“休假式的治疗”之前确实是到过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但他后来“自愿离去”。 如此这般富有国际性和中国特色的戏剧性发展，超出了所有的人的想象，再次印证了“最丰富离奇的想象也不会比现实更丰富离奇”。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关于戏台和戏剧，中国人还有老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如今，中国公众和国际媒体在看热闹的同时，也在各展才智，努力看门道。 现在，在关注热闹之余，成千上万的中国公众和国际媒体正观察追踪的王立军案的戏剧门道包括： 1）中国官方媒体对王立军的成都领馆之行长时间保持沉默； 2）对于如此这般的“敏感”事件，中国当局以往的一贯做法是竭尽全力的封杀，但这次当局一反常态，面对中国公众在互联网上、尤其是微博上七嘴八舌的议论，当局在很大程度网开一面，听之任之； 3）王立军是本来大有可能进入中国执政党共产党最高领导层的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多年的心腹和干将，因此，打击王立军就等于是打击薄熙来；王立军目前陷入困境是否是薄熙来陷入困境的反映？ 美国彭博通讯 社星期四发表记者傅才德（Mike Forsythe）的报道。该报道用了短短两句话，就把上述三个门道一网打尽： “中国国营新闻媒体截至目前对王立军在美国领事馆内会晤（美国人）的事情保持沉默。在新浪微博上，有关王立军的微博以及有关薄熙来政治前途的讨论随处可见。” 写到这里，应当补充说明一句，王立军戏剧又有了新的发展。在傅才德报道发表之后，中国官方的新华社星期四晚上援引外交部发言人办公室的话发出报道说，王立军在2月6日进入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在领事馆内停留了一天。 *进入美国领事馆的戏剧* 路透社 星期四发表记者迈克尔·马蒂纳从重庆发出的报道，其标题就单刀直入，直奔王立军案戏剧的门道3）：“受到严重打击又野心勃勃的薄熙来依然未沉。” 马蒂纳在报道中也在用上了戏剧（drama）一词： “（他先前的心腹和臂膀王立军）匪夷所思进入美国领事馆的戏剧只是薄熙来最新受到的打击。这位圆滑的政客有心进入中共最高领导圈。星期四，他治下的重庆市居民在思量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可能性。……中国公民不能投票选举他们的领导人，但在这座街道陡峭的山城进行的非正式的民意调查显示，薄熙来虽然野心隐藏不够好，出身高官家庭也引来敌手，但现在就把他算作沉沙折戟还为时过早。” 在星期四白天举行的例行记者会上，在被外国记者追问王立军可能寻求美国领事馆庇护问题的时候，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崔天凯轻描淡写又意味深长地说： “两天前发生的事情是一起极其个别的事件，已经得到解决。” *戏剧发展节奏在加快* 令中国公众和世界媒体看得眼花缭乱的王立军案戏剧发展节奏在加快。星期四， 英国大报《卫报》 发表记者塔尼亚·布拉尼根的报道，报道也使用“戏剧”一词： “处于新剧情不断展现的政治戏剧中心的（重庆市原）公安局长目前正在受到调查（The Chinese police chief at the heart of an unfolding political drama is under investigation）。中国国营媒体报道说，他在美国一所领事馆度过了一天。先前传闻四处流传，说他一度试图逃亡美国。” “官方的新华社星期四在北京时间夜间11点左右播发了一句话的声明。一天之前，官方宣布他（王立军）因身心疲惫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疗’。” 美国主要报纸《华盛顿邮报》 星期四发表记者基斯·里奇博格有关中国官方星期四半夜时分最新说法的报道，力图帮助美国的读者跟上迅疾展开的中国政治戏剧，并指点他们看其中的门道： “中国官方媒体在星期四白天一直说王立军身心疲惫，正在接受治疗。但中国互联网上则四处流传没有得到证实的传闻，说是王立军去了美国外交使团，试图谋求政治庇护，可能是因为他担心受到以贪污腐败的名义进行的打击。” 在接着讲述了王立军是薄熙来多年来的心腹和干将、为薄熙来担任中共重庆市委书记之后进行的“唱红打黑”运动出了大力之后，里奇博格接着写道： “一些分析家认为，薄熙来的这些举动都是为了在今年中共领导层换届之前为自己造势。王立军案扑朔迷离。他是否确实是一度图寻求政治庇护？他假如确实是寻求庇护了，那又是为什么？围绕王立军案的神秘性，让人不禁猜测中共最高层正在展开一场权力斗争。 “中国共产党常常利用贪污腐败的名义从高层职位上除掉高层不想要的官员。按照这种权力斗争的理论，假如有人决意阻止薄熙来高升，他们就可能打击王立军，以便让薄熙来名声扫地。” *薄熙来过犹不及* 法国《观点》 新闻周刊星期四发表驻北京记者凯洛林·布埃尔发出的长篇报道，如此这般给法语读者讲解中国正在展开的政治戏剧以及戏剧的门道： “在中国即将发生政治大变动、新一代领导人上台8个月之前，中国第一场大危机在重庆市爆发。‘王立军案’影响所至，可能改变中国的政治牌局，并影响到中美关系。” 布埃尔在报道中也讲述了薄熙来显然是为自己造势而推行的“唱红打黑”运动，然后接着分析了中国最新的政治戏剧的来龙去脉，蛛丝马迹： “重庆轰轰烈烈搞的这一套，在北京看来却不那么妙。几年来，薄熙来那套鼓动大众的做法受到中共党内一些人的指责。去年，薄熙来或许做得太过了。他鼓动人唱1950年代和60年代的革命歌曲，结果再次招致众多非议。他在媒体上歌颂一度导致灾祸的意识形态，让所有的最高领导人，尤其是改革派领导人不喜欢。虽然近几个月来大多数高级官员都前往四川‘研究重庆模式’，但胡锦涛国家主席和温家宝总理没有到他的领地去会晤这位新强人。” “如今，中共内部每一个派系，每一个阵营都在向要在今后十年掌管中国的班子里安插自己的人，王立军事件于是也带上了一种政治和外交意义，其意义远远超越主要当事者本身。”

海外中文网站博讯详细介绍说，王立军6日借口到学校出席活动，化妆后逃亡，当天晚上进入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寻求政治庇护。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得知王立军逃亡消息之后，派市长黄奇帆带 70辆警车赶到美国领事馆，将其包围。王立军在领馆内和美方花了24小时谈话，交代了薄熙来的很多内幕以及一些国家机密。 在王立军离开领馆时，黄奇帆想将王立军带回重庆，和国家安全部人员发生冲突，在中央干预下，王立军被国安带走。 据透露，王立军在现场大叫，说他是薄熙来的牺牲品，薄熙来是野心家，他要与薄熙来鱼死网破，他已经将薄熙来的材料转移之海外。 不少成都网民都证实当天美国领事馆附近确实出现大批防暴警察并对来往车辆行人进行盘问。 路透社报道说，美驻华大使馆的新闻发言人Richard Buangan在接受媒体访问时并没有否认上述消息，他只是表示，因为他的身份不适合对王立军寻求政治避难之事发表评论。（I’m not in a position to comment on reported requests for asylum，英文原话）。他同时透露，成都美国领事馆昨日并未受到威胁，“美国政府也并未要求对该领馆增加安保措施”。 此外，北京的美国驻陆大使馆新闻官孔健中午接受中通社电话访问时表示，没有听说过王立军向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寻求政治避难的新闻。 王立军“现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疗” 重庆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今天上午发布微博称：“王立军副市长因长期超负荷工作，精神高度紧张，身体严重不适，经同意，现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疗。” 博讯网透露说，重庆市发布的上述消息引发中央高层震怒，高层官员批评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共和国史上闻所未闻。” 据透露， 中央已经决定根据王立军的举报，对薄熙来进行全面调查。中国网络上很多人猜测王立军是在中共高层的权利争斗中成了炮灰。“休假式的治疗”也已成为网络流行词，著名维权律师滕彪在推特上调侃说，休假式的治疗意思应该是暂时活埋。 评论：按照目前的情势中纪委对薄熙来的调查或随之开始 目前旅居加拿大、曾经在辽宁因揭发薄熙来等人的非法行为而被判处监禁的前香港文汇报驻辽宁记者姜维平向本台记者珍妮特介绍了他所了解的王立平与薄熙来可能遭审查的原因。 姜维平：现在王立军的问题成了舆论的焦点，很多人都在举报他。从老干部的角度来说，网上指出有乔石在投诉他。但是现在更重要的还有几点，第一是李庄，他在被释放之后，已在北京最高人民法院提出申诉，控告的对象就是重庆公安局。不用找别的，只要找出一张伪造的照 片，也就是李庄在桑拿浴嫖娼的照片，事实上是电脑合成的伪照片，也是公安局提供给媒体的，单单这一件事就足够王立军承担责任了。 其次还有，成都军区对薄熙来很有意见。一个常年与薄熙来合作的民营企业家李俊被他打成黑社会，45亿的财产被薄熙来扣住了。李俊变成黑社会份子，而成都军区是他的保护伞，所以如今成都军区对薄熙来很有意见。 此外，还有533个黑社会团伙都是被薄熙来包装拼凑出来的，他们的家属也在告薄熙来。其中有一些人上到北京，去了很多人，他们要告薄熙来及王立军枉法。还 有彭志明的例案，他的民企拥有90亿财产，被重庆公安局扣押。所以，薄熙来在重庆，令王立军当打手，他毁掉的是什么呢？就是邓小平改革开放以来，三十年的 经济成果。  

网友们纷纷揣测，《重庆日报》不报道当地领导人的新闻，是否受到更高层的指示，并发挥各种想像力形容事件，包括「重庆大戏山雨欲来」、「平西王大战中南海」等。 有内地媒体人透露，重庆同行已接通知，凡有关薄的新闻，上报纸或电视均须经北京批准。

中国官媒人民网、新华网於前晚（9日）透过微博发布外交部消息，证实刚被重庆市政府新闻办宣告“休假式治疗”的副市长王立军，曾于2月6日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滞留1天后离开；官方并称「有关部门正在对此进行调查」。至此，连日来备受舆论关注并引发种种传言的王立军事件，虽然形势「微妙」，但终于开始传出“确定的消息”。 作为重庆「打黑」的重要操盘手，王立军的政治命运已超出其个人得失，也被视为观察中国政坛生态的典型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