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卫报:艾未未:每天我都会想,这将是我再次被带走的一天

副标题:政府对他的骚扰越多,艾未未越是在中国成为一种反抗标志。但他还能维持公开发言的状态多久呢? 图注:我不是为了我自己在说话。每次我讲话,我都会想,有多少被忽视的声音在那里没有人听。艾未未说。 翻译: 王仲夏 警方安装在艾未未工作室青绿色大门上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了络绎不绝的访客;记者、祝福者、艺术群体。从81天的监禁释放出来已经5个月了,再加上最近两星期的超乎寻常的公众支持,艾未未开始预期新的境遇。“每天我都会想,这将是我再次被带走的一天。。。” “那也是当局想制造的一种感觉,不光是给我,也给整个社会制造的一种感觉;给任何一个持不同观点的人。”他补充到。 就在几年前这位著名的中国艺术家是一位在国际国内艺术领域有着稳固地位的卓越人物;当然那时他就具有争议和擅长挑衅,但仍然被接受和尊重,得以参与设计鸟巢体育场,并被中国的国家媒体所报道。后来他坦率的观点和公开的活动使之与当局之间冲突不断,这种紧张关系在今年的监禁中达到高潮。对艾未未的监禁也是中国当局对活动人士、律师和异见分子的广泛镇压的一部分,这次的大镇压使得几十人被监禁,更多的人被骚扰、威胁或者其他方式限制。对很多人来说,他成为了中国人权的脸面:更像是一个象征,而不是一个人。 “政府消失他,接着加之身上诸多罪名,当局希望通过这些事实释放给其他活动人士一个信号:即使你很有名,这也不能保护你。”维权网的王松莲说道。“另一方面,他周旋的方式非常聪明,我想活动人士受到了鼓舞。” “这从来就不是关乎我,”54岁的艾未未说,“(我的支持者)将我作为一种标志为他们自己去认可某种他们希望的生活:我成为了他们的媒介。我一值很清楚这一点。” 艾未未在6月份结束了恐怖经历,瘦了很多-丢失了10公斤体重,出来后又涨回来了-很明显被严厉的“矫正”了。 “这81天之后我非常低迷,我的确需要时间来康复,生理上心理上。我当时相当脆弱。”他坦承到。“我曾经努力不再做那么多,因为我认为这不是一个我能玩的游戏,如果他们能把你弄消失,你为什么还要玩呢?这很荒谬。 ”但哪怕你不说话了,他们仍然给你施加这些错误指控。。。然后你会觉得,如果你不说话,你会成为罪恶的一部分。我猜这两边都会失望。”他笑道。 这些天调皮的幽默少了,他也在他的声明中更加小心,尽管如此他仍然说的超过了政府能接受的范围,而且近期他的支持者的行为更加的有力。当政府给他开了150万英镑的罚单时,成千上万人帮他付保证金,有些人直接将钞票从工作室的围墙外扔进来。当警察试图构陷他淫秽罪时-与他与四位女子的裸体照片有关-他的支持者们在推特上传自己的裸照。 “我们努力在一个非常有限空间里进行工作。对于那些不了解情况的人来说,这可能看起来滑稽。但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唯一的方式,”他说。 “基本来说人们都赶到很无力。如果他们能意识到自己是有一点力量的,能够支持和帮助解决问题,那么社会就会真正成为一个社会。“ 不好的方面不仅来自当局试图用捐款来构陷他-认为这是非法集资-而且来自前所未有增长的支持者预期。得知他被监禁期间所得到的支持,他被惊着了,但来自两方面的压力已经是他不堪重负。 ”一边在我肩上放了太多的希望。我实际上帮不到他们。我甚至帮不了我自己。我的情况非常糟糕。“他注意到。 当他讲话的时候,一条黑色西班牙犬来桌边呼哧呼哧喘气,不难看出为什么艾未未那么喜欢他那些宠物。”我觉得他们在一个平行世界里。。。他们不关心这些,我进去了,又出来了。他们还是在那里。“ 艾未未所激发的热情和愤怒很容易造成对他真实影响力的高估。对艺术爱好者来说他很著名,但还远未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他激发了那些以往不会发表政治见解的人,但这些人在数量上甚至属于教育精英的少数,就更别提剩下的13亿了。 他对于中国的悲观观点也受到质疑。的确现在人们比30年前甚至10年前具有更多自由去批评政府;个人自由也极大改善,很多人满意于那个不言自明的交易-以政治局限换经济繁荣。 但另一些人同意他的观点,共产党对权力不会撒手,它努力的重申对于主流媒体和社交媒体的绝对控制,使羸弱的公民社会的点滴进展瞬间丧尽。上周知名中国法学家江平警告说,国家越来越像一个独裁政体。 中国政府坚称艾未未案与人权无关,他是因税务问题被拘押。批评人士认为西方媒体在应该检视他金融记录的时候反而在吹捧他。但这是不可能的,警察没收了公司文件并接管了他的事务。艾未未认为税案是对他的”政治报复或惩罚“,并且没有事实基础。 ”质问艾未未–或者更准确的说,北京发课公司—是否欠税是合法的。“约书华 罗森滋维格 最近在文章中提到,他是居住在香港的独立人权问题研究者。 ”质问艾未未案背后是否有政治动机也是合法的,因为对该案的处理方式是特殊的,警方先于税务局介入了,并且该案发生时间与其他多个拘捕同步。。。这些个拘捕毫无疑问都是政治动机的,而且艾未未被捕后舆论机器开动对他进行抹黑。“ 据说艾未未被拘押期间被提审超过50次,都针对他的观点和活动,没有涉及金融问题。他没有叙说在里面发生情况的细节,但他指出,这个春天被拘押的其他人遭遇比他要惨的更多。根据流传出的信息,有些人被殴打;很多人被剥夺睡眠,被迫在受压模式下坐着,被威胁。据当事人朋友说,有几个至今仍有清晰的伤痕在身上。 ”我觉得我是恢复最好的。大约100人在今年春天被捕。只有一小部分恢复说话。大多数人被永久噤声了-有些你可以看到彻底被击垮了。“艾未未说。 ”恢复非常难,你不再简单天真了,你变的,某种程度来讲,更为复杂,我认为不该那样。我们都应该得到更为简单的快乐,,,你变的苦涩。“ 然而,他补充到,”可能我也从中得到了某种东西。可能你还可以在某些事情上明晰。“ 与他父亲的案子的对比是无法避免的。艾青是一个备受尊重的诗人,这也能从某种程度上解释了他儿子受到的相对保护,但被划定为右派后,艾青遭受了经年的迫害。”他全身心的热爱艺术和文学,但他被摧垮了,他有几次几乎成功自杀,“几乎全程在劳改营长大的艾未未说。 ”我的声音不是为了我自己。每次我说一句话,我都会想,有多少代人多少人,他们的声音未曾被听到。至少他们可以作为一个数字被记住,但很多情况下连个数字都没有。 “我认为我对我父亲那一代负有责任,特别是对后代。” 而且他强调,“我不是异见人士”—这种人会被政府定点打击。 在政治风暴席卷下,很容易忽视艾未未的艺术活动。他的作品正在伦敦、柏林和台北展出;明年会在瑞典法国荷兰。更为值得注意的是,北京某场馆正在展览他的过往作品—包括川震死亡学生名单。他为记录死于豆腐渣校舍的孩子们所做的努力使他和当局进入冲突模式。 朋友说他对中国以外世界同样持批评态度;2007年作品《童话》,他在此作品中运送了1001个中国人到德国,不仅仅是关于将参与者置身于另一种生活方式中,而且在于挑战欧洲对中国人的贯有认识。 他的工作室再度忙碌,但“我真不怎么在意我是否是一个成功艺术家或者不怎么成功,因为我从不认为艺术和生活是分离的,”艾未未说,“如果你没有对话、快乐和愤怒,那生活又是什么呢?” 活动是他艺术的不可避免的结果,而不是一种偏离和干扰:“如果我是个科学家,可能言论表达的限制不会是我的烦恼,但我是个艺术家,寻找到一种方式和人们交流是我的核心活动。” 在一个极权社会,他补充道,那只会导致冲突。很多人想知道,艾未未是否会厌倦这种无休止的扭打而移居海外。他被释放后的条件禁止他在一年内离开北京,但政府可能会高兴看他离开;政府批评者通常在移居之后就消失在公众视野。 他说他要尊重他家庭的意见,但认为“尽可能长的在这里居留”很重要。 无论如何,他说,中国有了比他更勇敢和智慧并带有全新理念的年轻人。 “那也相当鼓舞人。这是关乎生活,实际上。这是一个关于生活的故事”他说。不是关于他。 中国其他5个重要异见者 陈光城 刘晓波 刘霞 倪玉兰 高智晟 新闻原址:http://www.guardian.co.uk/artanddesign/2011/nov/26/ai-weiwei-china-situation-quite-bad? 相关阅读 德国《明镜周刊》对艾未未的访问:我很惭愧 马英九参观艾未未个展 NBC专访艾未未 :互联网的力量 荣伟:论艾未未的前卫艺术实践对当代民主政治的启示 发课税案代理律师浦志强:就“发课税案”的初步意见 本文网址: http://aiwwstudy.appspot.com/19100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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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薪20万美元的矿工

雇佣像詹姆斯•迪尼森(James Dinnison)这样的工人所需的费用是全球采矿业增长最快的成本之一。这位来自西澳大利亚州的25岁小伙子高中没读完便辍学了,现在他在地下矿井操作钻机,开采黄金和其他矿石,每年能挣20万美元…… 身上满是刺青的迪尼森从七年前开始做矿工,起薪10万美元。他拥有一辆价值5.5万美元的天蓝色2009款雪佛兰Ute (Chevy Ute)跑车,并另外花了1.6万美元来升级引擎。他还有一辆价值4.4万美元的定制摩托车。他脚边那只汪汪叫的吉娃娃狗德克斯特(Dexter)价格为1,200美元。 迪尼森本人就是一件贵重商品,他属于在矿产资源丰富的偏远地区崛起的暴发户阶层。西澳大利亚州便是这样的一个地方,矿业公司在当地投入巨资开发和扩建铁矿。这儿需要大量愿意在有时存在危险的环境中每天工作12小时,并能在漫天尘土的小镇上连续住上几周的工人。 麦肯锡咨询公司(McKinsey & Co)全球矿业部门主管西古德•马雷尔斯(Sigurd Mareels)说,“这是历史性的矿工荒。”矿工短缺不仅限于澳大利亚,在全球范围都是如此。举例来说,矿业委员会(Mining Industry Council)预计,到2017年加拿大会出现6万至9万个劳动力缺口。而秘鲁到2020年需要4万名新矿工。 矿工需求的背后是中国和其他新兴经济体的建筑热潮。建筑热推升了铁矿石(用来炼钢)和其他建筑用金属(比如用于楼房布线的铜)的需求。 劳动力的稀缺带来的是昂贵的人力成本。力拓股份有限公司(Rio Tinto PLC)首席执行长艾博年(Tom Albanese)说,“通货膨胀压力令西澳大利亚州、智利和非洲等热点产矿区的成本及工资节节攀升,很多地区工资是以两位数的幅度增长。”以销售额计算,力拓是全球第三大矿业公司。 作为全球最大的铁矿石来源地和全球第二大黄金产地,澳大利亚的矿工荒尤为严重。 澳大利亚矿业协会(Minerals Council of Australia)估计,在2020年之前需要新招8.6万名矿工,来补充目前约21.6万人的矿工队伍。必和必拓(BHP Billiton Ltd)铁矿石部门总裁伊恩•阿什比(Ian Ashby)说,“这是个供不应求的劳动力市场,成本环境很严峻。”为了吸引工人,必和必拓和其他公司正在原本是不毛之地的矿区小镇兴建休闲中心、体育场和艺术画廊。必和必拓称,公司2011年上半年实现利润112亿美元,而人力和资本成本的上升令公司损失了12亿美元利润。 一些矿工在澳大利亚和菲律宾与新西兰之间通勤。47岁的新西兰人里奇•吕费尔(Ricky Ruffell)在澳大利亚北部的黑德兰港(Port Hedland)操作平地机,他每个月花1,200美元买机票回家探亲一次。年收入12万美元的吕费尔自己出这笔钱,他说,“这样挺合适的。” John W. Miller/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尽管迪尼森做矿工以来已经挣了大约100万美元,但他没有任何积蓄,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他说,“矿上生活太枯燥了,当你回来以后,一切都会让你感到刺激和激动。” 吕费尔的雇主是总部位于澳大利亚威尔士浦(Welshpool)的NRW Holdings Ltd.。该公司称仅能报销澳大利亚境内的机票。NRW拒绝就员工个人言论置评,但表示公司是按市场需求付薪的。 澳大利亚统计局(Bureau of Statistics)的数据显示,2010年,包括部分兼职和低技能工人工资在内的澳大利亚采矿业平均工资约为10.8万澳元(合11万美元),远高于澳大利亚整体平均工资66,594澳元。 爱荷华州德梅因(Des Moines)德雷克大学(Drake University)的教授威廉•博尔(William Boal)说,较高的薪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偏远地区花销更大。研究采矿业劳动经济学的博尔说,“那些地方也有通货膨胀,因为这些人以前没赚过这么多钱,现在他们要把赚来的钱花掉。”他谈到,随着矿工购买更多的住房、汽车和消费品,当地物价出现了进一步上涨。 迪尼森当年做矿工完全是为了钱。他说,高中时他在“一场酒吧斗殴中”把别人的头打破了,牙齿也打掉了,他对之深感懊悔,从此以后再没有打过架。迪尼森说,负责他这个案子的法官告诉他,要么坐一年牢,要么缴纳1万美元罚金并赔偿受害者1.6万美元。他说,“我需要这笔钱,所以我去做矿工了。” 总部位于西澳大利亚州的采矿服务公司Barminco Ltd聘用了他。记者致电Barminco首席执行长尼尔•沃伯顿(Neil Warburton)请他就此置评,但他没有回复。 迪尼森开采过铜矿、锡矿、镍矿和金矿,他的工作是钻孔,这些孔里随后会填入炸药,以开采矿石。他戴着一个价值5,000美元的十字架金链。他说,“我不信教,但我挂十字架是很严肃认真的。只要人安全,你能赚到很多钱。” 尽管迪尼森做矿工以来已经挣了大约100万美元,但他没有任何积蓄,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他说,“矿上生活太枯燥了,当你回来以后,一切都会让你感到刺激和激动。我花钱大手大脚,我的钱支撑起了其他产业。” 迪尼森自豪地管自己叫“有钱的大老粗”(Cashed-up Bogan, Bogan在澳大利亚俚语中指没什么文化的蓝领工人)。讲述这个群体的书籍和记录片陆续面世,它们探究了澳大利亚社会的一种不安情绪。人们认为带动澳大利亚经济增长的是教育水平较低者的挥霍性消费,这种现象令人感到不安。 《大老粗的幻象》(The Bogan Delusion)是一本讲述澳大利亚蓝领手中财富的社会学方面的书籍,该书作者戴维•尼古拉斯( David Nichols)是说,“我有些公务员朋友说过要放弃一切去当矿工。”朱尔斯•邓肯(Jules Duncan )拍过一部名为《有钱的大老粗》(Cashed-Up Bogans)的纪录短片,他希望能将其改编成一部长片,他承认是嫉妒引发了他的好奇。他说,“我尊重这些人,如果我不是一心要做电影制作人,也会和他们去做一样的事情。” 迪尼森现在的日薪是800美元,他希望能晋升到另一个日薪1,400美元的井下岗位。迪尼森28岁的未婚妻莉娜•米切尔(Lina Mitchell)说,她要努力教迪尼森管好他的钱。她说,“这些矿工会把钱花在汽车、摩托车和聚会上。”迪尼森说他会专心做一名矿工。他说:“现在我有足够的资质,我不会失业的。如果不当矿工,我就只能去当个汽车修理工,一周挣个600美元。我爱挖矿,伙计。” 来源:http://zhichang.umiwi.com/2011/1125/50161_2.shtml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17380/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年薪20万美元的矿工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1/11/27, 12:3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真相与历史书上不一样 震撼纪实:孟加拉童妓的绝望生活 社会实拍:某些地区办丧事不堪入目的表演 上流社会的生活 99%中国人不知道的32个历史真相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N条大实话绝对没人告诉你,这就是生活! (@ipc) 中国家长必须要知道的23个真相! (@zhishi9) 生活中简单的高招 – 传说中的留面子效应 (@ipc) 看中美物价对比,原来我们一直在用最昂贵的付出,换取最卑微的生活!!悲从中来…… (@ipc) 亲,来英国当保姆吧,年薪45万哦 (@zhishi9)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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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初冬街头摊贩世态百相图

北风拂面,天渐渐冷了,城里人渐渐计较起室内暖气的温度了。我乘坐709路中巴进城修镜头,顺便扫街一圈,把西安街头摊贩见一拍一。这个是弱势群体,终日抛头露面蹲守街头,尽管部分人素质差,兜售地沟油、卖盗版书、或卖东西不够秤的,其实总体收入都不高。其中不乏诚信卖货者、假一赔十者。他们在古代属引车卖浆贩夫走卒之流。之流听着不雅,走卒如今类似军人和警察,其社会地位早已不能和贩夫相提并论了。 部分照片系行车抢拍。 蒸红薯和苞米棒。。。 兜售可疑液体的游商! 卖饮料老太,据说78岁了! 卖自制袜垫子的老太。。。。 进货等车的女店主。。 来源: http://dzh.mop.com/t/l8FzO5I283ae0dFz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17379/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西安初冬街头摊贩世态百相图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1/11/27, 11:3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生活是首歌,而我老跑调 人生是一场独自的修行 视频:《born this way》MV 人生的境界 视频:街头恶搞之超强力小便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30个有趣的人生定律,值得你一看! (@ipc) 看中美物价对比,原来我们一直在用最昂贵的付出,换取最卑微的生活!!悲从中来…… (@ipc) N条大实话绝对没人告诉你,这就是生活! (@ipc) 分享外婆的人生哲学,值得学习啊…… (@ipc) 一个男人所关心的东西,决定了他的层次 (@ipc)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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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美国大学已将中国留学生分析得如此透彻

美国《纽约时报》11月3日刊登了一篇题为《中国难题》的大特稿,字字句句击中中国留学生的要害,让人不禁感叹:原来美国大学已经将中国留学生分析得如此透彻。 文章说,那些急着想要增加国际知名度和校内学生多样性的学校,已经冲去中国招生了。中国学生像是一笔天赐的财富,能够帮助美国大学解决紧缺的资金问题;但这些学校同时也在“如何才能分辨出真正优秀的中国学生的泥沼”中挣扎。 谁才是真正优秀的学生? ■原因 申请过程由中介一手包办 美国大学已经渐渐开始明白,大部分中国学生都会求助于留学中介,整个申请过程由他们一手包办。 《纽约时报》说:“教育中介在中国扮演着长期且重要的角色。招生专家说,中国学生将重心放在课业上,也许从没写过一篇个人论文。另外,推荐信这样东西在中国几乎毫无意义。而中介能够提供的一项重要服务就是引导整个申请流程,让它看起来就像在外国办事那样。” 一些中介会在申请材料上作假。 堪萨斯州立大学国际招生部主管刘易斯说,他曾收到过来自同一家中介明显的伪造材料——申请的5个学生身处不同的城市,但使用了同一家银行的户头;5份成绩单中有3份一模一样。 去年,一个机构出版了一份调查报告,报告针对250名准备赴美留学的北京高中生、他们的父母和数十家中介机构。 报告指出,90%的中国申请者提交了捏造的推荐信,70%的个人自传是由别人代写的,50%的人篡改了高中成绩,10%的人列出了从未得到的奖励和成绩。报告还说,这股申请的作假之风还将随着申请人数的增加愈演愈烈。 不为学习英语只为考出高分 中国人会读书,这早已不是新鲜的传闻。众多考过美国大学留学必备考试托福和SAT的人,无数次地证明了这一点。但是,考了高分并不意味你就有和分数一般高的能力。 《纽约时报》说:“中国学生学习以考试为中心,高中学生花费大量时间准备高考。因此,大部分学生花上几个月的时间苦读英语是经常的事儿。” 美国爱荷华州立大学招生部助理柏崔西·帕克说,他见过很多中国学生在她面前自豪地炫耀自己记住了上万个单词,学习考试机经(历年流传下来的考题和答案)和考试的答题技巧,这帮助他们能在考试中猜对答案。 她还遇见一些学生,能在短短一个暑假的时间里,提高30分或40分的托福成绩,但是他们的英语口语却一点没有提高。 ■改变 授课方式的改变 为了适应中国学生的英语水平,很多美国教授做出了显著改变。 首先,减少演讲形式的考试。皮埃尔教授说,过去他一学期一般要求学生演讲3次,但现在尽量只让他们讲一次。因为曾有美国学生跑来向他抱怨,听不懂中国学生到底在讲什么。美国学生说:“这太让人痛苦了。” 其次,尽量使用最简单的词汇。史怀哲是金融学教授,有一次一个中国学生跑去问他:“‘升序(ascending)’是什么意思?”他说:“是因为他们听错问题了,还是他们不会说英语?” 最后,很多学校开设了帮助国际学生融入美国学术生活的课程,同时也为那些班上有中国学生的教授开设研讨班。 完善招生程序 对于那些一年只能到中国一两次的美国招生老师来说,很难了解哪些才是真正的好学生。 于是,今年他们开始聘请更了解中国学生的当地机构帮助招生,尽管这事儿在美国是不允许的,所以备受争论。 另外,很多美国学校还加大了针对中国学生的面试力度。他们有的会派人常驻中国,对学生展开面对面的面试,有些则会使用skype(视频聊天软件)进行视频面试。 针对申请材料作假的问题,美国学校开始聘请设在中国的第三方审查机构,复查学生提交的成绩单。 ■现状 新学期伊始…… 特拉华大学(位于美国东部)开学这天,几十个新学生挤在一个小小的学生中心大厅里,大多穿着时尚,水磨牛仔裤搭配着亮色球鞋。他们分成两群,一半人安静地摆弄着手上的智能手机,而另一半则在热烈地交谈。如果你不说普通话,还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人群里,有个孩子像是丢了魂,无法融入任何一方。因为,除了他是哥伦比亚人(拉丁美洲国家)以外,其他都是中国人。 范伊苏(化名)是这群学生中的一员,6小时前刚从上海飞到这里。和大部分被特拉华大学录取的学生一样,他拿到的是有条件的录取通知书。也就是说,他必须在成功完成英语课程后,才能正式注册入学,开始大学生活。 范伊苏申请的是金融专业。他说自己毕业后会回到中国,加入父亲的建筑公司。当被问到你为什么要来一个离家11000多公里远的地方读大学,他回答说:“美国人的教育很好。” 谁才是真正的好学生? 《纽约时报》说:“这种看法在中国广泛流传。” 事实就是,赴美读书的中国留学生数量在几年内激增,这让美国大学震惊。不像韩国和印度,他们一直在向美国输入大量学生,但数量一直保持平稳。今年到美国读书的中国学生是3年前的3倍,共有4万人,已经跻身美国第一大国际学生团体。 那些能为国际学生提供特殊语言课程的大型公立大学特别受中国学生欢迎,特拉华大学就是最好的例子,在校的中国学生从2007年的8人飙升至今年的517人。 这些孩子基本都来自国内迅速扩张的中产阶级。他们能够支付全额学费,无需奖学金,有助于解决美国大学紧张的预算问题。 另一方面,他们也给美国大学带来了巨大的难题——到底谁才是真正优秀的“中国好学生”? ■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这还得从中国学生在美国读书过程中暴露出来的问题说起。这些问题让美国大学惊呼:“他们和申请学校时,个人自传里、教授推荐信里形容的那个人是同一个吗! 作弊、剽窃问题很严重 今年在堪萨斯州立大学秋季学期中,学校发现有几个坐在教室里的学生的相貌和他们在几个月前参加托福考试时拍摄的相片完全不同。这证明他们的托福成绩是别人代考的。目前,堪萨斯州立大学已成立了一个起草处理托福作弊政策的委员会。 去年9月,在特拉华大学纽瓦克校区的新生报到会上,语言学院主管斯科特·斯蒂文站在几乎坐满了学生的剧院舞台上。他身后的大屏幕展示着一张巨大的照片——两个白人学生坐在课桌前,其中一人试图偷看另一个同学的卷子。斯蒂文告诉主要是中国学生的观众:“你们都很聪明,所以就用那份聪明完成自己的卷子。” 斯蒂文坦言,面对人数激增的中国学生,防止抄袭几乎成了他们的首要工作。 英语水平跟不上 《纽约时报》说:“中国学生英语水平有限。虽然他们优秀、努力,但还是无法和同年级的美国同学处于同一水平。” 马达蒙(化名)就读于语言中心的衔接课程,这是最高级别的语言课程,从那里毕业的人就可以正式开始大学课程。 他的第一堂课是中国古代史,几个星期下来,他无法完全听懂课程。他说:“我大概能听懂70%的内容,没法听懂具体在说什么,一些细节和单词听不懂。” 有很多学生最开始都以为自己读上几个月的英语课程就可以,结果却在语言中心里待了一年多,为每8周的课程支付2850美元(约合人民币18000元)。 有5%的中国学生在大一课程开始前,就已从语言课程中退学。 死寂的课堂 吓跑了外国同学 去年秋天,一共有35名学生注册了肯特·皮埃尔教授的中级会计学课程,其中17人来自中国。很快,美国学生都不见了,教室里只剩下3个美国人。 为什么美国学生都逃跑了?他们说:“课堂上实在太安静了。” 《纽约时报》说:“在亚洲的很多学校里,设置大量课堂讨论是相当反常的。皮埃尔教授认为,同理,如果把一群美国学生放在中国学校的课堂上,他们将会变成一群合不拢嘴的话匣子。 皮埃尔教授补充说,“中国学生的平均成绩不会比其他本科生差。”这从某种层面上反映了中国学生在定量分析方面的过人能力,在无需精通英语的商科和工程专业里占有优势。 ■为何仍然爱招中国学生? 有的为名有的为利 就在不久前,某网站的汤姆老师接到美国一所大学教务长的电话,他让汤姆老师帮助招收250个中国学生。当被问及为什么要招那么多人时,该教务长说,他们学院正面临严重的预算赤字,需要有人填补。他说:“我们需要额外的、能够独自承担学费的学生,在中国能找到很多这样的人。” 事实上,中国已被视为一个巨大的留学生市场。当美国俄克拉何马基督教大学决定招收国际学生时,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中国,该校国际项目负责人说:“中国就是我们的目标。” 也有人不这么认为。特拉华大学的哈克博士说,他拒绝接受这种说法,“从新泽西来的学生也要付学费。对于我们来说,主要是为了增加校内学生的多样性和学校的国际知名度”。 纽约时报原文如下: This article is a collaboration between The New York Times and 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 a daily source of news, opinion and commentary for professors, administrators and others interested in academe. Tom Bartlett is a senior writer at The Chronicle covering ideas and research; Karin Fischer is a senior reporter covering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DOZENS of new students crowded into a lobby of the University of Delaware’s student center at the start of the school year. Many were stylishly attired in distressed jeans and bright-colored sneakers; half tapped away silently on smartphones while the rest engaged in boisterous convers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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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富士康跳楼幸存女工:每天重复同一动作2880次

老人们根本不相信“一天要15元的消费”,说他吹牛。孩子们也体会不到,“高速路啊,立交桥啊,火车站啊,怎么繁华,怎么人多”。没人去想,富士康厂房里,17岁的田玉,每天2880次地重复同一个动作:查看产品屏幕是否有损坏,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本刊记者张蕾发自湖北襄阳 雨天。院子里泥土稀滑。砖砌房的正厅里,田建党坐在自制的小木凳上择菜,边择边说:“我在深圳记忆最深的事,就是去买菜。大夫说田玉要补充营养,吃排骨。我去一个卖菜的小超市,买了3棵蒜苗,1块钱;3棵香菜,1块钱。”他摇摇头,叹气一样吐出3个字:“太贵了。” 他身后正对房门的墙面正中间,挂着“气度非凡、和蔼可亲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画像,左右的对联是:光辉思想照千秋;光辉思想照千秋。横批:福星高照。这是湖北襄阳老河口市孟楼镇邓岗村田庄的一户普通农民,也是富士康跳楼幸存女工田玉的家。 离乡 去年二月初二(3月17日),龙抬头。田建党接到村工委书记的通知:大女儿田玉在其打工的深圳富士康公司宿舍楼上跳了下去。 田建党完全没法相信。 “我们村里前几天有个小孩在城里上学,给他们家打电话说是他孩子出事了,叫他拿6000块去。”后来证明,打电话来的,是个骗子。 害怕上当受骗的老实农民田建党,马上联系跟女儿同在深圳打工的侄子,让其跑去医院,确认了消息。 田建党打听了镇上懂得联系航空公司的人,被告知当天襄樊(去年10月,襄樊更名襄阳)飞深圳的飞机已经没了。他只能等到第二天一早从镇上的长途汽车站出发。一个多月前,田建党就是在这里送别女儿南下的。 去深圳之前,田玉对深圳是座怎样的城市“一窍不通”。电视里,重庆的城市规划宣传片给她描绘了一幅大都会画卷,里面的世界斑斓闪耀。于是她想,所有的城市都是一样的吧。 田玉念完中专的课程后进入实习期,在家闲了两个多月没事做,打电话给在深圳打工的堂姐说想过去。 插秧“很累很累”,“天没亮就要起来”;种地“很脏很脏”,“像插秧,整天在水跳蚤、泥泞里面做”。田建党的“想象就是,在工厂干活,就是时间长一点,(但会)很轻松的吧。最起码在这个厂里卫生要干净一点”。 田建党舟车辗转来到深圳富士康龙华厂区。梅林关外的龙华镇,比家乡的老河口市还要大,地上有散发霉味的垃圾,天上有彻夜不休的霓虹。这个庞大的城乡结合部里,坐落着一间给海外电子产品做代工的庞大工厂,名叫富士康;老板是个跟影视女星传过绯闻的台湾商人,名叫郭台铭。 老田不晓得那么多,他一直唤女儿的第一个工作单位为“副食”康。 在医院病房,老田守着刚从ICU里推出来的女儿。她保住了命,但下肢瘫痪。 从去年1月起,据不完全统计,富士康先后传出15例自杀,其中3人幸存。 田玉苏醒过来以后,田建党逐渐问出女儿跳楼的原因–工作了一个多月的田玉始终没有领到工资卡,龙华厂区的领导说她的卡在观澜厂区。田玉在观澜厂区转了大半天,被几个办公室踢皮球,最终也没领到工资卡,身无分文的她哭着步行回了14公里外的宿舍。加上此前弄坏、弄丢过两个手机(爸爸给买的手机掉到洗衣盆里坏掉,跟堂姐借的手机,放在工作服里被偷走),气性大而又毫无社会经验的田玉,在挣扎了一晚上之后仍然觉得这个世界绝望得无解,便跳了楼。 “就好像人掉到水里不会游泳一样,乱扑腾。”田建党总结道。 除了老田,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人会因为这样粗浅的理由自杀。作为一枚工厂的零件,躺在病床上的田玉,就像老家屋堂正厅墙壁上的对联一样,在旁人没留神的时候,一不小心,成了个难以理喻的bug。 “城市无情” 在深圳龙华医院的花园里,独自枯坐了6个半月,田建党没弄明白怎么才能让女儿站起来,没弄明白什么叫“人道主义”补偿,没弄明白富士康为什么宁愿花几亿修高楼防护网也不愿派个管事的人来问问田玉为什么要跳楼。 他只明白了一件事。 “虽说城市里,国家政策、人心都是好的,(但)实际上,城市无情。你这个人,有利用价值了,在城市能生存;要是老弱病残的时候,(本)属于农村的,你(就)得拔腿回来。” 老田第一次出远门是去北京,因着有六七个人结伴,初到大城市也没有感到不安,只觉得“比农村好几百倍”。“那一年,好像有人在自己身上倒汽油,在天安门广场自焚”。在工地上,老田他们接受安全科长的教育:千万不要跟那些“自灭”的人有瓜葛。安全科长还讲到,四川有个地方盖地下室,塌了方,一个老乡被埋在里面,“老乡们用手刨刨,刨出来一条腿,几个老乡拽着这条腿就喊‘一二三’往外边拽,结果拽出来一条大腿……” “我觉得他讲的就像单田芳说评书一样。”田建党的打工生活在这种既亲切又传奇的气氛中开始了。他在北京听过“评书”,在十堰讨过欠薪,在郑州被划过包,在杭州钱塘江畔的芦苇荡旁建过厂房。 五六年前的一个腊月二十八,已经结算过工钱的田建党想着省下火车票的钱,没打算回家过年。这天他到工地旁解手,刚一蹲下,便听到远处烟花升空的声响。他蹲在芦苇荡里,看着漫天烟花,感受着别人过年的气氛,“心里不好受”。“考虑来考虑去”,还是买了一张八十多块钱的临客火车票,除夕那天坐车返乡了。 回到老家,田建党会跟大伙讲城市的模样。老人们根本不相信“一天要15元的消费”,说他吹牛。孩子们也体会不到,“高速路啊,立交桥啊,火车站啊,怎么繁华,怎么人多”。没人去想,富士康厂房里,17岁的田玉,每天2880次地重复同一个动作:查看产品屏幕是否有损坏,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现实是……这个世界太复杂了。”田玉摇着头,用家乡话费劲儿地吐着那么几个字。 她会说普通话,但极不习惯,也就不常对人讲起,她操着口音说“老乡都听得懂我说话”。可实际上,在一个多月的工厂生活里,她没有结识一位老乡。只有一个玩儿得还不错的同伴,两个人的业余生活基本也就是逛逛超市,“把东西一个个丢进(购物)篮子,再一个个地放回(货架上)去”。 刚到深圳时,为了弄清女儿跳楼的原因,田建党申请进厂看看。在田玉的寝室,他见到几个只会念“不知道”、“不清楚”三字经的女孩子,张张面孔上硬板板地写着“陌生”两字。 从厂里出来正是傍晚,工人们下白班。 “我看都是30岁以下、十几岁的孩子,很多很多,一个一个数的话就看不清人。”老田迎着宽宽的马路上走满的人,感觉比秋收时家里剥下苞谷粒的数量还要多得多。 “在农村,刚毕业的女孩就像井底之蛙,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道。上学期间,什么事也没让他们操心,没让他们受罪。在家,我们在地里干农活,天一热,她就回来;凉快了,她想去就去,很随意。” “随意”是工厂的天敌,尤其在这个以军事化管理、以效率闻名的劳动密集型代工企业里。流水线上作业,除了线长的责骂以外,没有其他人声;进入车间的楼梯上写着诸如“走出实验室,没有高科技,只有执行的纪律”的名言警句;到处都有保安;指不定哪个角落里哪条道道上就矗立着一块“禁止进入”的牌子。 这些牌牌规规让胆子本来就不大的田玉“不知所措”。害怕、拘束、没经验,加上“成天高度集中在检查产品,大脑都有一定的影响”,身无分文的农村女娃子心里一下子“没有一点点谱了”。在老田看来,决定跳楼时,小田“脑袋已经不能正常地运转了,只能忽高忽低地运转”。 动身离开深圳前,田建党第二次去田玉宿舍,收拾行李。因为需要有公司员工陪同,田建党在雨里等了一个钟头,才等到田玉的线长。这个富士康公司最基层的领导,误将田玉宿舍所在的“百合园厂区”当成了“百花园厂区”;为了纠正这一错误,他用了一个小时。 对这座大得无理的工厂,田建党既不解又愤怒。他看到这些女娃娃的床位上,只铺着一张毯子,“没有凉席、褥子什么的”,再就一个枕头。田建党觉得“寒酸”,“还不如家里,农村最低的条件,夏天还有个凉席吧……你看富士康的外形,高楼大厦的,可好!” 转瞬即逝工厂梦 在深圳的最后日子,老田终于跟富士康“谈妥”了钱的问题。协议上写着“出于人道主义”,“补偿”给田家18万元。 “18万”是个老田不能接受的数字,但他最后还是接受了。 “我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分析这个事情。我想国家、政府重视这个企业,把这个企业看得很贵重,别人也动摇不了它。到最后我就想,管它呢,就算它给我10万,我也要回家;就算他不给我一分钱,我也要回家。既然我生了田玉,她的后半生我还能照顾她。” 去年国庆节那天,老田坐车离开深圳,回去“慢慢过穷日子”。 乡村生活重新开始。田玉又逐渐快乐起来。在家里,单单看着聋哑弟弟抱着小熊公仔玩儿,田玉都可以开心地笑上一阵子。她继续种花,继续看家里的麦地从青葱变成金黄,“将田间的麦秆做成笛子,可以吹响”。 很多人希望帮助田玉。深圳的记者陈远忠从香港买来编拖鞋的手工教程送给她。老田带着小田,研究了将近两个月,基本上把书里教的66道工序的拖鞋做法弄明白了。编好的拖鞋好看、舒适。陈远忠建议说,你们就编拖鞋卖吧,一双50块。 田家觉得可行,就开始组织留在村里务农的中年妇女们来家里编制拖鞋。今年四五月间,“田玉拖鞋”经过网上传播,销售红火得很,订单传来:广州100双,深圳100双,北京100双…… “那个时候是你做多少就能卖多少,就是你做不出来。”田建党常常要劝着急的买主:你要有耐心才买得到。 那段时间田玉情绪高涨。她甚至想到了那座几个月来刻意回避的工厂。4月27日,她在微博里写道: “如果我建一个工厂,我不会像别的工厂一样,不让人说话,管的特别严。我会人性化的管理,我会让他们开心做事,愿意来我家做事,不会有压力,高兴来上班,高兴回家。” 这大概是迄今为止,田玉有过的、最明确的“理想”。但父亲田建党很不以为然。 “我对她写这个,只能说个‘不现实’。–要写得现实一点,哪个工厂是容易开的?” 实际情况很快应验了父亲的话。在做了千八百双拖鞋之后,订单就断档了。田玉这才从“爱心”造成的“假象”中明白,“最开始(的买家)都不是来买鞋的。” “以前是抱着希望去做(拖鞋)的,现在不行了……(办工厂也)没那个能耐。不敢想了。” 小田的工厂梦破灭了。 拖鞋没了订单,由农妇充当的临时工也被遣散回家,老田又闲下来。一天,他在屋里转悠,看到电视上说,郑州一家打火机公司招加工商,招商广告以讲故事的方式,诉说着没什么特殊技能的小青年组织工人在家庭小作坊里加工打火机而发财致富的传奇。田建党被说得心动,就打通了屏幕上提供的电话。一个说话“怪实在,怪好听”的女人出现在电话那边,邀请老田去观摩厂房。到了郑州,老田在那栋大楼里左看右看,觉得办公室里的人像是装腔作势的临时演员,展示的打火机只有一种,不像正儿八经做生意的架势,在9000块钱的押金合同面前,老田退缩了。 狐疑一直存在,总觉得有陷阱,但又不晓得人家的坑挖在哪里。不过老田还不死心。又一日,武汉也有一家打火机公司招商,老田又随手把号码记在挂历纸上。 他问我:你觉得做打火机这个事,现不现实? 我到网上一搜,发现诸多控诉郑州那家打火机公司行骗的帖子。 老田的工厂梦也破灭了。 村里最后的女孩 为了生计,田玉在淘宝上开了网店,但因为地处偏僻,没有快递公司愿意来收件,所以发货只能用EMS,无议价余地,“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一双66道工序的手工拖鞋,加上邮寄费,共计75块钱才能买到的一双拖鞋,还要等上一两天的制作时间,这个因为要康复训练而不能经常在线的卖家,销售业绩可想而知。 如此精贵的拖鞋,田家人自己都没穿过,“只是做的时候在脚上试一下”。 绒面布料编成的拖鞋,颜色鲜得很,跟田家已经斑驳发黑的绿漆旧家具很不相称。拖鞋们被仔细地包在层层塑料袋里。 “这种拖鞋只能在地板和地毯上穿,到外面穿就不行。”所以,“这个东西非得在大型城市里销。”田建党分析道。 城市,对于老田一家老小来说,身在其中时,觉得“没办法”、“一片黑”;等到离开以后,又成了寄望的对象。 今年5月,通过《襄阳晚报》记者联系,襄阳的鄂西北工伤康复中心愿意为田玉进行免费的康复治疗。 在康复治疗大厅,田玉一边开着手机放音乐,一边进行康复锻炼。因为手机挂着QQ,常有好友上线的咚咚声,田玉妈妈被吵得很恼火:“你那手机,能不能关了?” 田玉不理会。在家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让手机这么吵,但一进城,她总会让这个机器保持忙碌。 康复训练中有一项是田玉最不爱做的:上身与腿成直角坐于床上,身体两侧各有一支架,双手撑支架使腿部离开床面。她不爱做的理由是,“裤子会湿。不是因为出汗。” 这天她做了四五十下,嘴巴突然撅得老高,把两个支架撇到一边,抱怨妈妈:“我说不做,你非让我做……”她用手撑着,挪到床边,挪上轮椅,妈妈刚一卷好湿了的床单,她就一把抓过来,迅速掖到轮椅靠背底部,用后背严严实实地倚在上面。 她藏起了床单,也藏起了自己的难堪。 在《伤不起》的洪亮歌声中,她自己摇着轮椅,回屋换衣服去了。 那天,她在助行架的帮助和康复师的“逼迫”下,顺着康复大厅里画的脚印,走了一圈,头发滴汗。脚印画了64步,田玉走了一个半小时。 明年,回到家乡的田玉,将成为村里最后一个年轻女孩。平日里,除了过年,村里再也没有一个她这般年纪的人。连她去年辍学的妹妹,田建党也打算着,明年送到杭州她小姨那里做工。这跟他当初送走田玉时的希冀一模一样。 康复中心的房间窗台上,摆着田玉种的花:印心儿吊篮,观音莲,栀子花,还有一篮子石头,石头缝里钻出丝叶。 田玉很喜欢这篮子叫不出名字的不开花的丝叶植物:“我觉得它挺神奇的,不需要土,只要有水有石,它就能生长。” 来源: http://news.ifeng.com/shendu/nfrwzk/detail_2011_11/11/10592030_1.shtml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16654/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对话富士康跳楼幸存女工:每天重复同一动作2880次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1/11/11, 22:4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一个男孩的上海漂流生活,可能有你的影子 震撼纪实:孟加拉童妓的绝望生活 视频:蔡康永和徐熙娣谈论处女处男 泰国象奴的生活 在校女大学生一天的车模生活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富士康 打一个日本漫画杂志 (@hexieshe) 血泪工厂富士康爆第13跳 20日坠楼身亡 (@yixieshi) ut斯达康_UT斯达康二季度净利1160万美元 上年同期亏损 (@yun) 富士电视台当家花旦秋元优里第二弹 (@hexieshe) 苹果CEO乔布斯称对富士康事件高度重视 (@yixieshi)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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