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

煤炭爆港 中国煤炭贸易面临毁约潮

中国的煤炭贸易可能即将面临一轮毁约潮。 广东一大型煤炭贸易商7月5日透露,广东省内已经有超过10家的煤炭贸易商亏损过亿,已经有少部分企业开始毁约,拒绝履行进口合约或国内采购的合约,“贸易商们普遍要求供应商暂不发货。”中国的煤炭贸易商主要集中在广东。   他透露,今年4月17日-19日的北京中国国际煤炭大会后,几乎所有的大型煤炭贸易商们都与国外供应商们敲定了短期的煤炭进口合约,少则100万-200万吨,多则近千万吨。这批以120美金/吨左右价格签约的进口煤,在短短两个月内,价格暴跌至85美元/吨左右。   另一个场景是,积压的煤炭已经堆满了中国的港口。7月初,煤炭中转港口包括秦皇岛港在内的环渤海四港,煤炭库存已经超过2000万吨,而消费地的广州港煤炭库存也一直高企在280万吨的极限水平。   熟知秦皇岛港情况的消息人士说,环渤海四港已经启动了强力疏港措施,希望与太原铁路局、呼和浩特铁路局协商后,在月内将四港港口库存大幅下降到1500万吨水平。   但他提醒,具有风向标效应的秦皇岛港库存即便月内大幅下降,也并不意味着终端需求的复苏,这仅仅是港口与铁道部短期协商的结果,而铁道部并无动力长期配合港口控制库存,全年看,港口煤炭库存压力仍将高企。   毁约潮将至   上述贸易商介绍,今年的中国国际煤炭大会期间,国外的主要煤炭供应商以及中国大型的贸易商们都悉数到场,北京的万豪酒店里塞满了煤商。会议期间,澳大利亚纽卡斯尔港的动力煤价格在125美金左右,会议刚结束,这一价格下跌了近3美金。   3美金的下调,使得贸易商们的套利空间开始出现。按照当时国内外动力煤价差,贸易商们每吨进口煤大约可以实现20元人民币左右的利润。一时之间,贸易商们跟风似的踊跃签单,一般都签进几百万吨的现货。该人士随机了解了几位同行,汇总下来,几家贸易商的合同量就接近2000万吨。   “有澳洲煤,也有美国和俄罗斯货,便宜的印尼煤采购量也不少。”他说,一些大型央企当时也涉足了煤炭进口。   因为都是现货合约,按照约定,这批进口煤主要集中在5、6、7月份集中到港,而6、7、8月份正是中国传统的迎峰度夏的用煤旺季。   上述贸易商说,原本计划是在夏季用煤高峰启动之前囤煤待涨,赌涨这一波夏季行情。结果,短短两个月内,国际煤价和国内煤价双双暴跌,跌幅超过20%。   曾在中煤集团任职的北京长贸咨询公司总经理黄腾说,估算下来,100万吨的进口动力煤,贸易商们浮亏就超过了2000万美元。而贸易商们在上述会议后签署的合同量至少都在100万吨-200万吨。   上述贸易商介绍,已经有一些信誉不好的企业开始毁约,其中甚至不乏中字头的企业,“大部分企业还是以国内港口煤炭爆港为由,要求进口商暂别发货。”   实际上,2009年金融危机爆发后,国际大宗商品的价格也曾出现大幅暴跌,中国煤炭贸易也曾出现过一波毁约潮。上述人士说,现今的状况比当年惨烈得多,“2008-2009年,国际市场虽然糟糕,但国内需求还算理想,且当年正遇山西整治小煤矿,国内煤的供应商受影响不小,如今的境况比当年恶劣得多。”   事实上,山西、内蒙古等产煤大省近年的原煤产量接连飙升,而2009年的4万亿经济刺激方案也不可能重现。   他坦言,中小煤炭贸易商可能因为这一轮赌涨的失败面临出局,大型贸易商们尚能支撑,但财富也会大幅缩水。   限制进口煤?   中国经济增速的放缓导致的电力、钢铁等下游耗煤量的大幅缩减,是这一轮煤价暴跌的根本原因。   广东省熟悉煤炭的官员透露,经济大省广东年初本预计全年的耗煤量为1.9亿吨,预计增长9%左右,但这一数据现在肯定要重新修正,“需求的下滑比预计的糟糕得多”。   需求究竟有多糟糕?他说,就在去年的迎峰度夏时节,广东省所有电厂满负荷甚至超负荷发电都仍然存在供求缺口,但当下,省内电厂的负荷率仅仅只有   60%-70%。他也提醒,除了需求因素,水电今年的增加也导致了火电的减少。   广州港熟知情况的人士告诉记者,煤炭已经爆港,港口已经将存放粮食和工具的仓库都腾挪出来存放煤炭,即便如此也仍然需要在外租借堆场存煤。各个主要煤炭港口的负责人们近期都在频频拜访客户,期望尽可能地将煤运走,但“几乎没什么用,我们走了很多家电厂,他们的存煤数也已经超过上限,根本没法接卸”。   广州港当前压港的存煤中,超过1/3是进口煤。而前述广东省官员说,预计广东今年的煤炭进口量将在6800万吨左右。   面对煤炭市场的巨变,部分产煤区试图通过限产来实现保价的想法几乎不可能实现。黄腾说,在进口煤冲击下,国内煤限产保价意味着进口煤会有更大空间,产煤省不可能真正推行强力的限产措施。   就在近期,要求限制进口煤的呼声开始出现。记者获悉,就在6月份,有部委与相关商协会曾对煤价的暴跌进行调研时,也曾谈及这一话题。广东等用煤大省、已经受挫的贸易商们都激烈反对对进口煤加征进口关税,而产煤大省和煤炭生产商们则期望推动此事成行。   参加了上述调研的人士告诉记者,他个人判断,要求对进口煤加征进口关税仅仅是当前相关利益方在呼吁,决策层采纳这一提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进口煤作为国内煤的必要补充,对于平抑国内煤价颇为关键,如果封堵进口煤,国内的煤炭供应会重趋紧张。2005年以来,中国煤炭进口关税不断下调,直到2008年1月1日,所有煤炭进口关税暂定税率下调至零。 相关日志 2012/07/06 — 页岩气革命的蝴蝶效应开始显现 美国煤炭大量出口中国市场 2012/07/06 — 煤价连跌九周 惨烈程度已超越2008年 2012/07/03 — 煤炭萧条存煤超量,电厂无奈毁约(今天煤企毁约,明天电企毁约;今天平仓结算,明天到厂结算;诚信何时来到国人身边。) 2012/06/24 — 中国经营报:新能源审批部门大增 气象文物地震都来设关卡 2012/06/23 — 秦皇岛煤炭库存迫近容量极限 2012/06/17 — 我国最大输煤港口群积压1600万吨电煤 2012/06/15 — 秦皇岛港煤炭库存逼近08年水平 需求骤减 2012/06/14 — 经济增速放缓致电力过剩 各地大幅下调用电缺口 2012/06/11 — 中国水电规划失算 金沙江畔麻烦不断 2012/02/20 — 中国现阶段能源生产与消费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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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高增长神话即将破灭?

经过30年平均每年10%的增长之后,中国高铁速度一般的经济增长正在大幅放缓。长期作为中国经济奇迹首要引擎的出口增长因欧洲和美国的问题而受阻。工业产值的增长同样连续数月减速。今年国内生产总值(GDP)的增长率可能会降至8%,之后可能还会进一步大幅下降。虽然最近公布的降息措施和已经十分庞大、又进一步加码的政府基建支出有可能推迟审判日的到来,但在我们看来,中国高增长概念或许正在瓦解。 野村国际经济研究部(Nomura Global Economics)去年年底发布了一份综合性报告,题为“中国风险”(China Risks)。根据这份报告的描绘,至少在一种可能情境之下,中国的增长率将下降一半,至不足4%的水平。 貌似坚若磐石的中国高增长概念正在显现越来越明显的裂痕,很有可能使中国无法在不远的将来赶超美国,甚至是永远也不能赶超美国。这不由让人想起25年前,当时日本经济正繁花似锦,然而却即将进入长达20年的低迷期。 最直言不讳的中国怀疑论者要数华尔街做空大师查诺斯(Jim Chanos)了。过去几年他做空重要中资银行、房地产开发商,以及作为中国固定资产盛宴主要供应商的澳大利亚力拓(Rio Tinto)、巴西淡水河谷(Vale)等矿商。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的查诺斯认为,由于银行系统不稳、作为整个经济体支柱的房地产市场即将崩溃,中国即将迎来一场盛大的硬着陆。他对《巴伦周刊》说,如果说中国房地产市场即将到来的崩溃将达到迪拜泡沫崩溃的1,000倍,那还只是保守估计。 当然查诺斯这个调子已经唱了多年,而且事实证明,这类末日预言迄今为止无一成真。 总部位于波士顿的资产管理公司GMO的全球策略师钱塞勒(Edward Chancellor)在中国的未来这个话题上持有与查诺斯相似的看法。他说,唱多中国的人总是说,过去20年出现了八次经济放缓,每一次中国都实现强力反弹。但钱塞勒坚持自己的看法。他说,我无法准确告诉你低迷期什么时候到来,没有谁可以准确预言;我所知道的是,中国拥有典型躁狂症的所有特征,这类躁狂症最后都将以悲剧收场──它就是一个让人不由不信的增长概念,诱使投资者参与注定将以不幸收场的投机,盲目相信中国政府能够安然度过任何周期,并过度投资回报不足、靠信贷扩张支持的固定资产。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甚至一些长期看多的人也在开始担心中国的未来,受人尊敬的亚洲学者奥弗霍尔特(William Overholt)就是其中之一。奥弗霍尔特曾在亚洲投行、智库(包括兰德公司(Rand Corp.))和学术机构任职,现在是哈佛大学(Harvard)肯尼迪学院(Kennedy School)的高级研究员。 奥弗霍尔特认为,江泽民/朱镕基时代(1993年至2002年)的经济和政治改革运动已在过去10年严重废弛,因此大型国有企业在寡头垄断、政府隐性担保、低成本信贷、税收减免和廉价原材料补贴的帮助下,在经济体中占据了过大的支配地位,如能源巨头中国石化(Sinopec)、电信巨头中国移动(China Mobile)、多元化企业集团北方工业公司(Norinco)和一体化钢铁生产商宝钢集团(Baosteel)等。在这一过程中,这些全国冠军企业不断挤压面向出口市场、创新能力更强的民营中小企业。 中国的国有企业同执政党在人事安排和财务上有着密切联系。在中国,权力和财富相伴相生:通过战略性安插在国有企业、咨询公司以及各类金融机构的亲属,一批贪婪腐败的“内部人”在流经中国经济的数量巨大的资金流中分一杯羹。 奥弗霍尔特表示,除非即将上台的习近平所领导的新一届领导班子能够遏制这种明目张胆的任人唯亲的行径,否则中国经济将面临长期停滞的前景,且可能比日本约20年前所面临的情况要糟糕得多。 日本进入经济死亡带的时候已经实现普遍富裕,人均年收入大约为中国的八倍(中国为5,000美元),而且在技术上也达到了更为先进的水平。 奥弗霍尔特继续说,我在各种学术文章和出版物上力挺中国经济增长已有30年,其中包括我在1993年撰写的《中国崛起》(The Rise of China)一书;当我们不知一股伟大的历史趋势是否可能改变时,我不想成为一个永远看多中国的人。 那么中国是否可能正在接近一个特殊时点──很多曾经高速发展的经济体在这一时点突然出现经济减速甚至收缩的情况。1994年,经济学家克鲁格曼(Paul Krugman)写了一篇带有预言性质的文章,名叫《亚洲奇迹的迷思》(The Myth of Asia’s Miracle)。这篇文章近距离考察了当时处于衰退之中的日本以及高速发展的中国。作为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从他在《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的评论专栏文章来看,这位经济学家的观点时而不免偏激),克鲁格曼认为,中国等国之所以能够取得超常规的经济发展,主要是因为这些国家大力动员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入生产力高得多的制造业岗位,同时在资本设备和基础设施上投入巨资(克鲁格曼用的是“要素的扩张”(expansion of inputs)这一说法),并不是因为这些国家注重效率、创新和最终的经济回报(也即每单位要素投入导致产出的增加)。 这种国家或政党主导的“人海战术”在一段时间内会产生效果并导致产出的大量增加。只要想一想上世纪50年代的苏联或五六十年代的日本你就会明白。但这些经济体最终都会出现边际收益递减的情况,也从未真正赶超过发达经济体。发达经济体更多地遵从自由市场原则,较少为自私的特殊利益集团所主导。 中国一直在大量增加对工业产能和基础设施的投资支出。此前和亚洲任何一个经济体相比,中国飞得更高,跑得更快,经济高速增长所持续的时间更长。野村的报告显示,过去10年中国的劳动力和资本投入在国内生产总值(GDP)中的占比超过40%,过去两年甚至超过50%。相比之下,日本、韩国、新加坡和泰国在经济快速起飞阶段的上述比例均低于中国。七到八年之后这些国家的投资增速就开始停滞。 当然,投资支出迅速增长的同时消费支出却没有跟上。在这一点上,中国消费者吃了不少苦头,消费支出在总支出中的占比大约仅有35%。而在美国,消费支出占GDP的比重接近70%。在中国,多种因素导致了消费的萎靡不振。比如中国人很爱储蓄,因为大部分医疗成本和退休金要靠居民个人筹集。与此同时,银行存款利率被政府人为压低,远低于实际通货膨胀率。 尽管中国政府在十二五规划中口头上承诺要通过向消费主导的经济增长转型来重新平衡经济,但势力强大的特殊利益集团却在阻挠此类变革。国有企业和其它国资占主导地位的股份制公司在非农经济的就业和固定资产投资中的占比超过一半。这两类企业在中国共产党内有很大的影响力。 这些企业对其资源的利用也不是特别有效。按经济学界所谓“全要素生产率”(除劳动力和资本投入以外,管理技能和技术创新也被考虑在内)衡量,国有企业的效率远远低于民营企业。更何况国有企业还享有诸多特殊优势,如低税率、政府设定的低资金成本,水、能源和土地等资源可低价获得,以及环保和劳动安全法规执行宽松等。总之,国有企业对劳动力和设备的使用效率是越来越低下。 基础设施是中国投资浪潮波及的另一重要领域,这一领域或许同样在陷入回报越来越低的境地。GMO的钱塞勒谈及了高速公路系统车流稀少、机场容量一半闲置、以及国有高速铁路系统快速扩张(这是技术上的奇迹,但其票价不足以弥补成本)等现象。他把中国称作一个建设在不牢靠基础上的“梦幻之地”。 另一些迹象也表明近期基础设施建设浪潮当中存在严重的资源错配。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政治学学者、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长期研究中国问题的专家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指出,很大一部分投资资金流入地方政府或地方投资平台,地方政府或地方投资平台又把这些资金花在各种各样的建设项目上,从豪华政府大楼、道路桥梁,到特别开发区和高端购物中心,不一而足。不存在整体上的区域规划,所以很多设施被闲置。李侃如说,更严重的是,这些建筑大多是靠银行的三年期项目贷款建造的,而项目却产生不了足够的现金流来偿还利息、更不用说偿还本金了。他断言说,这种错配意味着这些贷款将不得不展期多年。 没有哪个领域的产能过剩问题比城镇房地产市场更加突出。全国各地的空置高楼堆积如山。查诺斯的说法是,其他泡沫与中国房地产泡沫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和另一些怀疑派喜欢谈论“鬼城”,比如内蒙古的鄂尔多斯,在那里,街道和购物中心几乎空无一人,可住100多万人的楼房空置着。其他城市的卫星影像也显示出大量新建空置楼盘。上海和北京开发商经常把新建豪华高楼里的窗帘拉起来,像皇帝新装一样掩盖他们的悲哀现状。 这一切引起了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Peterson Institute)经济学家拉迪(Nicholas Lardy)等中国问题专家的担忧。拉迪指出,去年住房建设对中国GDP的贡献率为9.2%。相比之下美国在2006年房地产繁荣时期的这一比例也只有6%。在主要经济体中,只有西班牙曾经达到过这个水平,而那正是在西班牙楼市崩盘前夕。 拉迪等人担心,如果居住类房地产的销量和价格大幅下降,中国经济将有可能严重受损。(截至5月份的八个月里,中国约70个主要城市的平均新房价格每个月都在下降。)钢铁、水泥和铜需求下降将使大量劳动者丢掉工作。拉迪认为中国25%左右的钢铁都用在了建造住房方面。 据拉迪计算,接近20%的北京居民都在本市拥有两套或更多套住房。因此如果楼市陡然下降,将对需要鼓励而非遏制消费支出的中国经济产生巨大的负财富效应。 当然,房地产市场的低迷可能会使金融系统遭殃,虽然中国大多数按揭贷款购房项目的首付比率都比较高。一般来说,地方政府年收入的30%到40%从土地出售中获得,而从技术上讲,所有的土地都归政府所有。 土地还是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贷款抵押品。地方政府融资平台从国有银行借款,然后用这些钱投资基础设施项目。事实上,国有企业和国有银行占主导地位的银行体系都被卷入到房地产投机活动中。惠誉国际评级(Fitch Ratings)估计,中国的全部银行贷款中,大约有35%将承受中国房地产市场各种不确定性的影响。这个统计还不包括以企业经营名义举借但却被用于房地产开发的商业贷款。 如果像一些社会学家断言的那样,人口数据决定一切,那么中国有理由感到忧虑。由于实施了30多年的计划生育政策,中国人口正在迅速老龄化。据预计,从2015年开始,中国劳动年龄人口的数量将长期处于下降趋势,而15-24岁年龄段这一最重要的初入职场群体的人数下降速度最快。城市地区的平均工资水平一直以两位数的速率上升(2010年就增长了13.3%),毫无疑问,这表明廉价劳动力从穷乡僻壤流向城市的速度正在放缓。 新出生人口性别比的增大也是一个问题。中国2011年的男女出生比例为120:100。因此,野村的报告显示,在未来5到10年里,中国不仅面临着人口老龄化导致的经济增速急剧放缓的前景,而且因为越来越多的男性无法找到伴侣,中国的犯罪率可能会上升。 唯一能增加人们对中国未来信心的,恐怕就是中国金融系统的实力了。中国的银行体系控制着90%的金融资产。银行系统很大程度上归国家所有,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的公司在中国银行系统有少量投资。从账面上看,中资银行的不良贷款微不足道。 即使中资银行陷入麻烦,别忘了中国央行还坐拥着3.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大多数来自中国对美国的贸易顺差)。这些外汇储备可以应对任何银行挤兑或其他金融危机的发生。根据官方的数据,2011年中国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大约为50%。2011年中国的GDP为7.3万亿美元,相比之下,美国的债务占GDP的比重超过了80%。 但是美国西北大学(Northwestern University)政治学专家史宗瀚(Victor Shih)说,表象很可能具有欺骗性。史宗瀚在中国政府内部和外部拥有大量消息来源,他对政府报告、企业财务报表、银行备案文件和发债筹资说明书的分析比其他西方观察人士更加深入。 史宗瀚得出了几个结论。首先,如果把中国政府的直接和或然债务,以及国有银行系统、铁道部等各类政府实体、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负债,以及国有企业交叉持有的大量债券这三者加在一起,中国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将再增加两倍,达到150%左右,而且这个比例仍然在快速上升。 其次,金融系统中的不良贷款数量远高于官方公布的数字,因为听命于政府的中国银行系统会拼命通过将不良贷款不断展期来掩盖坏账总额。举例来说,有关部门为帮助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和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这四大国有银行上市而剥离的5,000亿美元坏账如今依旧待在各类资产管理公司的账上,但大多数不良贷款的账面价值并没有降低,贷款也没有多少被追回。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中国银行业面临的巨大风险在于流动性危机,这可能会让很多坏账像散发恶臭的搁浅鲸鱼一样被最终暴露出来。中国经济增长神话的任何闪失都可能导致境内外公司和投资者减少其手中所持有的人民币。这些公司和投资者只要通过余额转账以及巧妙地开具发票将资金转移至海外的方式就能实现这一目的。目前可以得到的最新数据4月份月度数据表明存在此类资金外流现象,当月中国的资金流出量超过流入量约110亿美元。流入中国的资金来自经常项目盈余和外商直接投资。 腐败的中共党员和其它富裕的中国人所抽逃的资金也足以令中国自夸的由3.2万亿美元外储构成的安全网出现漏洞。美国西北大学的史宗瀚估计,中国最富裕的1%家庭所积聚的流动资金和地产价值高达5万亿美元。澳门的赌场以及中国银行体系的漏洞为这些资金逃出国门创造了大量途径。 虽然只有重大的政治动荡才可能引发大规模的资本外逃,但有关部门似乎如履薄冰,过去两年中国在国内安全方面的花费要高于国防开支。 收入差距不断扩大、互联网监管以及政府对异见人士的压制令不满情绪持续发酵。在包括中国中产阶级在内的很多人看来,中国的社会体制是为新世袭贵族和其他“局内人”的利益服务的。 甚至就连中国的研发活动,其内容也更多涉及窃取知识产权、从事工业间谍活动以及对西方企业的网络攻击,而不是同外国公司开展真诚的合作。 中国政府已将其执政的合法性与它实现GDP无止境高速增长的能力联系在一起。不过未来几年经济的高速增长越来越难以实现。事实上很多人说,如果GDP增速达不到7%可能产生社会动乱,因为这种情况下中国经济有可能无法为每年数百万迁移到城市和工业区的移民创造足够的就业机会。 或许今年晚些时候上台的中国新一届领导班子能够推行很多结构性改革,以遏制势力强大的特殊利益集团,同时为中国社会引入更多公平。 说到这一点,原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的下台或许具有一些启示意义。对薄熙来被撤销重庆市委书记和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职务的一种解读是,这显示中共不能容忍特大腐败行为。另一种解读是,高层担心他的政治野心过大。薄熙来已故的父亲曾是毛泽东的得力下属。 综合上述所有因素,中国通过解决自身各种问题而实现成功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本文译自《巴伦周刊》 相关日志 2012/07/01 — 中国制造业跌至7个月来的最低 出口依然险峻 2012/06/28 — 李迅雷:对中国经济悲观的深层原因 2012/06/26 — 我来讲讲我们厂的情况 2012/06/25 — 张军:中国经济为什么减速? 2012/06/25 — 《财经》国资委:中国经济进入紧缩时期 央企要作好3至5年过寒冬准备 2012/06/25 — 《纽约时报》指中国官方经济数据造假 2012/06/24 — 《经济学人》中国经济有多坚韧? 2012/06/21 — 《金融时报》忘了希腊退出欧元区吧 是时候担心中国了 2012/06/20 — 明年底前经济下行趋势不会改变 2012/06/19 — 经济危机正式到来,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来自实业一线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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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中文网:“邓小平模式”的命运

今天的问题在于,邓小平之后的体系,要想以“邓小平模式”继续作出中国党政最高层的权力转交和人事安排,主客观条件越来越不具备,这才是从今年2月初到现在中国一系列事态背后的深层原因。国际上做政治学分析的、长期关注中国和类似体制(如俄罗斯及其他转型国家、拉美和亚洲不具有稳定议会民主制的国家)的很多人,都同意这样一种观察,就是目前的、即邓小平以后的中国,是“A dictatorship without a dict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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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省地权现状(简介)

摘要:从1999年至今,中国人民大学、美国农村发展研究所和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共同开展了六次有关中国农民土地权利的抽样调查。调查范围集中在17个农业大省和自治区 土地问题是目前限制中国经济长期平稳增长的最大瓶颈之一,同时也是当今中国社会不稳定因素的最大根源。土地问题牵涉到国家稳定发展的方方面面,关系到中国粮食安全、日益恶化的城乡差距。每年数百万农民赖以生存的保障正被不断侵害和剥夺,问题紧迫而严重。更大力度、更为彻底的改革势在必行。 从1999年至今,中国人民大学、美国农村发展研究所和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共同开展了六次有关中国农民土地权利的抽样调查。调查范围集中在17个农业大省和自治区(包括黑龙江、吉林、河北、河南、山东、安徽、福建、浙江、江苏、江西、湖南、湖北、四川、云南、广西、贵州和陕西)。这17个省和自治区拥有中国农业总人口的四分之三。最新一次调查访谈于2011年夏完成,覆盖了这17个省和自治区的299个县和662个乡镇,共入户访谈了1791名农民。 从这一系列研究来看,土地制度的弊端严重限制了农民在土地上开展投资、增加收入的能力。全面彻底解决土地制度问题已迫在眉睫,否则改革成本将越来越高。而2012年将是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关键之年。 征地:对农民土地权益的最大威胁 征地是目前对农民土地权益的最大威胁。调查显示,自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有43.1%的村经历了至少一次征地。从此可看出,征地的次数在最近十年里保持了一个不断攀高的趋势,最近几年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据中国社科院的研究报告,从2003年开始计算,中国的失地农民目前达到了4000多万人,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征地。 按照中国《宪法》和其它法律规定,政府可以为”公共利益”需要对土地进行征收。但由于农村集体土地不能直接进入市场,所以实际操作中大量的征地完全是为了商业或者私人利益。调查显示了引发征地的几个常见原因。 就补偿而言,调查显示64.7%的失地农民获得了一次性的现金补偿,有12.8%的失地农民获得了分期支付的补偿,有9.8%的失地农民得到了补偿的承诺但钱还没有到位,还有12.7%的失地农民没有得到任何补偿。 一次性现金补偿支付属于最普遍的补偿方式,调查显示补偿的平均金额为每亩18739元(2005年的调查显示为每亩10765元)。被访农民大多不知政府卖地的具体价格,但有部分农民确实知道(主要涉及营利目的为主的征地),调查显示政府卖地平均价格为每亩778000元(中位数为每亩200000元)。应该说目前这些巨大的土地增值收益都被政府占有,存在着很大的不合理性。 整体来说,不满意的人数是满意人数的两倍以上。另外”很不满意”的群体占到了16.7%,”非常满意”群体只有2.8%,前者是后者的六倍。如果每年的失地农民按照400万来算,16.7%就意味着每年有近67万失地农民对于补偿非常的不满。毫无疑问,这将是社会不稳定因素的一大来源。 在17.8%的征地中,农民反映地方政府采取了强制拆迁的手段,这也是失地农民不满的一个重大原因。调查数据显示,经历了强制拆迁的农民对征地表达不满的可能性要比没有经历强制拆迁农民表达不满的可能性高93%。 调查还询问了失地农民不满的具体原因。可以看出,农民的诉求主要集中在经济方面,无论是偏低的补偿水平,还是说他们对于征地后生计的维持都表达了巨大的担心。很多被征地农民失去了他们主要的生产资料,而且也缺乏去城里打工的机会或技能,所以如何使他们的长远生计有保障将是中国征地制度改革不能回避的问题。 我们同时还注意到,农民另外的一大诉求集中在程序的公正性和透明度上。应该说,地方政府充当着决策者、实施者和最终裁决者的多个角色,在补偿标准、安置计划、土地利用等多个和农民利益息息相关的决策上很少获取民众的意见,存在着很多的暗箱操作。同时,农民的这些利益诉求很少能通过正当机制和途径得到妥善解决。 “农民上楼”:并非为了集约使用土地 近年来越来越多地方政府推行了各种”农民上楼”项目,其主要目的是促进城乡一体化,同时也是为了集中利用农民的宅基地、耕地,进行各种开发。 调查显示平均每六个村就有一个在经历”上楼”。72.3%始于2008年及以后。这些地方项目名称繁多,主要有新农村建设(40.3%)、农民小区或新居建设(27.0%)、城乡一体化(20.4%)、宅基地换房(11.6%)、小康示范村(4.5%)和增减挂钩(4.3%)。 上楼之后农民原来的土地现在被用于各种目的。 上面的数据是值得警醒的。虽然地方政府在推行这些项目的时候都宣称是为了集约使用土地,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很多地方政府宣称会对村民原有的宅基地和其他集体建设用地统一组织整理复垦,实现耕地”总量不减、质量不降,占补平衡”,从而达到保护耕地的最终目的。但从调查数据上来看,这些口号基本流于形式。农民原来的宅基地仅有7.2%用于粮食生产,再加上6.5%的副业,用于农业目的的只有13.7%。工厂和商业开发一项就占了四分之一,再加上住宅楼建设,两项成为了首要的用地目的(54.8%)。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有近五分之一的土地处于闲置之中,不仅违背了提高土地使用效率的口号,也说明了很多地方政府正在囤积土地。 工商企业包地:多有违反农民意愿 随着农村打工人口逐渐增多、工商资本对于投资农业或农地的兴趣提高、地方政府热心推动规模经营等多种原因,农村土地流转市场在近几年有了比较大的发展。根据农业部的数据,截止到2011年上半年,全国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总面积达两亿亩,占承包耕地总面积的16.3%。 目前大部分的土地流转还是集中在农户之间,但工商资本近年来在农地流转中扮演了越来越活跃的角色。根据调查,目前有12.8%的村都存在着外面来的老板或者公司包地的现象。 这些老板或公司包地的规模平均为560亩;如果用更为保守的中位数,其规模也达到了100亩。在所有的包地中,69.5%的情况都是单独成片的一块地。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数据。考虑到单个农户拥有土地的数量很小,这意味着很有可能部分农户是被迫出让其土地,老板或公司才有可能拿到单独成片的大块土地。 农户把土地出租给老板或公司的平均租约时间为10年,但有21.3%签的租约为25年或更长,而且涉及的是农户的承包耕地。按照目前法律和政策,农户的耕地承包期为30年,这个30年承包期绝大多数都是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计算,所以到现在这个30年承包期已经剩下不到25年。这也就是说,有21.3%的租约已经超出了农户现有的承包期限,基本可以认定是违背法律的。 第二个值得关注的问题是土地流转后存在着许多 “非农化”、”非粮化”现象。根据调查,有20.7%的情况为土地流转之后用于工厂或商业开发,还有4.7%用于住宅楼建设。这些擅自改变土地用途并开展非农建设的现象,违反了”农地农用”的土地用途管制制度,影响了耕地资源的保护。 最后一个突出的问题是很多这些”土地流转”严重违反了农民的自愿。我们的调查问到这些老板和公司是如何在村里拿地的: –11.4%的情况为干部直接说”这是上面的命令”,农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同意。还有14.0%的情况是干部给农民做思想工作或施加压力。加起来有25.4%的情况存在着明显的违背农户自愿的问题。 –还有41.7%的情况是干部和老板一起到农民那里做工作而达成的。可以肯定地说,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农民属于”被流转”行列。 “土地流转”从根本上来说应该属于市场行为,你情我愿才能达成交易。现实中,基层政府过度参与,甚至和老板、公司一起联手谋求利益,应该说在很大程度上侵害了农民的利益。 长期稳定的土地权利:农民投资土地的前提 世界多个国家的比较经验证明,农民是否在土地上开展中长期的投资,是其土地权利稳定性的最好指标之一。当然,农民在土地上投资的决定是由多个因素决定的,其中包括土地权利的稳定性、收入预期、融资难度、市场渠道或者其它体制或家庭的因素。但可以肯定的是,土地权利的稳定性是这些中长期投资发生的一个重要前提条件。 就中国而言,土地权利的稳定性取决于农民遭受各种威胁(比如征地、上楼或老板包地)的可能性,同时还得看农户是否拥有土地合同和证书以及它们符合法律规范的程度。 根据2011年的十七省和自治区调查,有77.1%的农户至少发了承包合同或者证书,另外还有22.9%的农户没有任何承包合同或证书。 除了发放的数量,这些承包合同和证书的”质量”也很重要。按照相关法律和通常的标准,一份真正符合规范的土地权利证明,应该明确指定承包期限的起始日期、相关方面的签名和盖章、足够详细准确的地块面积和位置以及边界等等。按照这个标准来判断,只有20.9%的承包合同和40.3%的证书才能算得上严格符合规范。 从多方面可以说,中国农民的土地权利还存在着相当程度的不稳定性和不安全感。调查显示,有三分之一的农户(33.2%)在其土地上开展不同程度的中长期投资(比如温室、鱼塘、养猪场、果园等)。其中的部分投资就是因为农户拥有了相对比较安全稳定的土地权利。初步数据分析显示,农民做这些投资的决定与农民是否拥有土地承包合同及证书、合同和证书的法律规范性有着强烈的正相关关系。比如,土地承包证书的规范性和投资存在着明显的正向关系:拥有符合规范的承包证书的农民进行投资的可能性要比拥有不符合规范证书的农民进行投资的可能性高76.5%。 调查显示,在2010年这一年,每个进行这些中长期副业投资的农户平均获得了14993元纯收入。据估算,从1998年算起,因农户拥有相对比较稳定土地权利而进行的这些投资,总共为农民创造了3630亿元纯收入。这不是一个小数字,但它其实来自于一小部分土地权利相当稳定并已开始中长期投资的农民。如果中国七亿多农民拥有真正长期、稳定的土地权利,那么这里面增加收入、创造财富的潜力将极为庞大。这对缩小城乡差距、扩大内需、实现我国经济的可持续性增长将具有关键性作用。 以修法改革征地制度 就问题的严重性和紧迫性而言,征地制度如何改革,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未来中国土地制度的大方向。 2004年起,中国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看似颇为严厉的政策和法规,但现实达到的效果却不尽人意。原因之一是以往的许多政策举措都属于临时救火或者勉强修补式的制度改进,很少触动征地制度里面最关键的问题,所以问题愈演愈烈,矛盾冲突层出不穷。这次修改《土地管理法》,是一个把”使被征地农民生活水平有提高、长远生计有保障”这一原则变成具体法律条文的绝佳契机。 总的说来,征地制度要在三个方面实现实质性的突破和改进。第一,征地的范围必须大幅度缩小。一个政府对私人财产行使强制征收权必须是为了而且仅是为了”公共利益”,这是全世界所有法治国家的一个公识,也是中国《宪法》的明文规定。我们建议新的《土地管理法》必须按照这个思路去缩小征地的范围。一切非公共利益但需要使用农民土地的最好由开发商和农民及集体经济组织直接协商补偿及安置方案,政府不得参与。谈妥了,开发商才可以去走相关的申请改变土地用途等手续。 第二,补偿标准如何提高。如果新的《土地管理法》做不到完全把征地限制在纯”公共利益”的范围内,那么营利性质的征地必须保证农民和村集体充分享受土地增值的利益。这个时候再用农地的年产值和某个倍数来衡量已经明显不合适,必须用非农用地的市场价值来补偿,正如温家宝总理最近提出来的,”我国经济发展水平有了很大提高,不能再靠牺牲农民土地财产权利降低工业化城镇化成本,有必要、也有条件大幅度提高农民在土地增值收益中的分配比例”。另外,要考虑设定一个明确的补偿费在失地农民和村集体之间的分配比率。 最后,必须大幅度提高征地程序的透明度、公正性和群众参与度。目前的征地程序大多流于形式,地方政府在告知和征询群众意见方面还有很大的提高余地。我们建议新的《土地管理法》设定具体而硬性的程序规定,在公共告示、公开听证等环节上提出明确的时间表及群众参与度的要求。 为了保障大多数农户的利益,避免地方政府过度强势介入,对于非公益性征收可以考虑设定一个最低程序标准:在充分协商之后,只有当一定比例(比如三分之二或四分之三)的全体被征地农民自愿接受补偿和安置标准后,政府才可以启动征收的相关程序。 作者:朱可亮 罗伊·普罗斯特曼 杰夫·瑞丁格 叶剑平 汪汇 (注:朱可亮为美国农村发展研究所(Landesa)律师,罗伊·普罗斯特曼为美国农村发展研究所创始人及美国华盛顿大学法学院荣誉教授,杰夫·瑞丁格为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教授及国际学院院长,叶剑平为中国人民大学土地管理系教授,汪汇为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博士生) 请您支持独立网站发展,转载请注明文章链接: 相关日志 2012/06/22 — 贺雪峰:评点《十七省地权现状》报告 2012/04/30 — 朱恒鹏:谁的新农村:土地何不归农民所有 2011/12/31 — 胡平:乌坎事件颠覆“中国模式” 2011/11/09 — 任志强评蚁族:这些人农村占着宅基地 城里还想占一份 2011/08/13 — 水木社区:听说上面在研究农村土地流转政策? 2012/06/19 — 底层公务员惨了: 多个省份相继掀起新一轮干部上山下乡运动 2012/06/18 — 法学院老师不会教你的——中国土地法浅析、土地工作实务指导及相关吐槽 2012/06/16 — 长治久安:扩大公权还是还权于民——中国基层治理现状与改革路径选择调查 2012/06/12 — 网传无锡部分地区财政破产停发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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