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和平：关于有毒有害物质我们应该知道的一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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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的今天，包括中国在内的92个国家的代表齐聚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共同签署了《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这是人类社会为关上持久性有机污染物（POPs）这个“潘多拉魔盒”所迈出的重要一步（见21世纪经济报道《为子孙后代留一条干净的河流》）。
持久性有机污染物（POPs）是可怕的有毒有害物质中的一类。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服装、食品、清洁剂、涂料、家具、玩具、化妆品、医药品和电子产品等工业产品，在不计其数的工业产品的生产、使用和处置过程中，很多化学物质也不断被释放，其中有一类是具有致癌性、致畸性等健康威胁的，在食物链中可以累积的有毒有害物质。这些有毒有害物质可以经由水、空气、土壤和生物体去到每个角落，无处不在。
为了让更多的公众了解到我们身边可能存在的“毒”物，我们做了一个系列的漫画“毒”到之处，以及一个《有毒有害物质十问》的介绍（见绿色和平专题页）。
“毒”到之处之一 家中：
“毒”到之处之二 上班：
“毒”到之处之三 生产：
“毒”到之处之四 吃饭：
“毒”到之处之五 孩子：
有毒有害物质十问
1，什么是有毒有害物质？
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服装、食品、清洁剂、涂料、家具、玩具、化妆品、医药品和电子产品等工业产品，在不计其数的工业产品的生产、使用和处置过程中，很多化学物质也不断被释放，其中有一类是具有致癌性、致畸性等健康威胁的，在食物链中可以累积的有毒有害物质。这些有毒有害物质可以经由水、空气、土壤和生物体去到每个角落，无处不在。
那有毒有害物质（Hazardous chemicals）到是怎样的一类物质呢？科学上对它们有明确的定义：有毒有害物质是在其生产、使用或处置的任何阶段，都具有会对人、其他生物或环境带来潜在危害特性的物质。
2，有毒有害物质的危险特性
持久性——在自然中不容易通过生物降解或其他进程分解；
生物蓄积性——能够在生物体内蓄积甚至在食物链内累积；
毒性，致癌性——会导致癌症；
基因诱变性——致变异和致畸；
生殖系统毒性——毒害生殖系统；
干扰内分泌——即使剂量极低，也有类荷尔蒙作用或能改变荷尔蒙系统；
神经系统毒性——毒害神经系统；
3，有毒有害物质如何在地球上迁徙？
我们所说的有毒有害物质,有一类共性,就是性质非常稳定. 这种物质的化学构成就像一个难以解开的结，一旦这些有毒有害物质进入空气、水或者土壤，自然界是难以形成足够应对它们的环境的，所以，说它们会一直存在并不为过。
举一个例子，有一类有毒有害物质叫做溴化阻燃剂，它对人的大脑、卵巢和男性生育等功能都有毒害。科学家们在北极熊的体内发现了高浓度的PBDEs，正是溴化阻燃剂的一种，这一发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为何本应该在人类工业活动密集的城市出现的物质，会跑到荒芜人烟的北极去呢？我们已经知道，这类物质的化学构成“坚不可催”，并能够在食物链中累积传播，那么它们能随着季风和洋流，甚至藻类和鱼虾，来到北极熊的体内的本事，也不足为奇。然而北冰洋中最大的有毒有害物质的受害者不仅仅是北极熊而已，科学家们还在挪威虎鲸的身体里发现了更多的溴化阻燃剂、杀虫剂和多氯联苯（PCBs）——也许可以这样说，这个地球上的生物，不管是在天涯还是海角，在陆地还是海洋，都难以逃脱有毒有害物质的阴影。
4，有毒有害物质怎样进入我们的身体？
我们以人造麝香(artificial musk)为例说明有毒有害物质在人体中沉积的过程。
人造麝香是一种被用在洗衣粉中的添加剂，当我们洗完衣服把废水倒掉以后，人造麝香也随着废水排出，有些就停留在泥土中的其他物质上，而有些经过水处理系统最终进入江河，在那里这些人造麝香或者停留在泥土中，或者被最终带到大海里。迟早会有水里或泥里的生物吞下这些人造麝香，从这时开始，它们就开始在食物链中传播。由于人造麝香这种物质结构的特殊性，它们在鱼类体内也不会被分解，而是停留在鱼类的脂肪中。接下来这条鱼被捕获并在市场上出售，不巧被你吃掉，人造麝香就这样进入了你的身体。
有毒有害物质既不被呼吸消耗，又不容易被排泄，而是富集在生物体的组织中，逐级向食物链上游转移。即使某些物质在环境中的起始浓度不很高，通过食物链的逐级传递，其浓度会逐步提高，最后形成了生物富集或生物放大作用。在2002年，香港的一位科学家还在珠三角的母乳中发现了已经被禁止生产20多年的DDT（滴滴涕），由此可见，在空间和时间上，人类的繁衍和迁徙都已经成为有毒有害物质的载体。
5，有毒有害物质从哪里来？
除了很小一部分有毒有害物质来自大自然本身，比如重金属, 大多数的有毒有害物质都是伴随着日益增长的人类生产活动而诞生的。
人为产生的有毒有害物质主要来自工业生产和农药杀虫剂两个方面。工业生产中，一些有毒有害物质会在生产过程中排放到环境中，另外还有一些会存在于产品之中。农业生产方面，滴滴涕（DDT），氯丹等有毒有害物质被大量用于防治农林害虫。它们在自然界中迁徙，在食物链中累积，最终依然顽强的来到我们人类的身边。
许多这些有毒有害物质的影响都不能通过末端治理的方法消除，有毒有害物质一旦被释放到环境当中，就很难甚至不可能控制其危害。如果有毒有害物质通过工业废水排放，即使是经过了一般污水处理厂的处理，有很大一部分的毒害影响都不能消除，它们或者通过废水被排放，或者在污水被处理后产生的淤泥中蓄积，从而形成更加危险的废物——很多持久性有毒有害物质会在更大的范围、更长的时间内产生毒害影响，还可以在食物链重新蓄积直到达到造成毒害的浓度——这对于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类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鉴于它们固有的特性，解决这种毒害的办法是极其复杂的，仅凭目前有限的评估，可以预见解“先污染、后处理”的办法将必然会花费极高的社会和经济成本。停止有毒有害物质的生产和使用，需要通过更安全的替代品或消减对这些物质的需求来达到才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6，我们在生活中会直接接触到哪些有毒有害物质？
虽然有越来越多的研究显示这些人为活动产生的有毒有害物质在环境中广泛存在，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我们在家庭日常生活中购买和使用的很多用品中都有它们的身影，从地毯，窗帘，玩具，电视机，电脑和打印机，化妆品到香水，化学添加剂已经成为一种看不见的现代生活成分。人们几乎见不到它们的名字，但它们确确实实就在我们身边。
这里有一些我们经常接触到的有毒有害物质：
烷基酚 (Alkylphenols)，其中包括普遍使用的壬基苯酚（NP）和辛基苯酚（OP），普遍存在于化妆品和个人护理用品中，此外还被用在洗涤剂，皮革制品，纺织品中。它会干扰荷尔蒙水平，也会影响雄性动物的性器官和精子水平，造成生殖问题，干扰成长发育，造成免疫系统异常。在污水处理厂的沉积物中、我们的食物——比如黄油和苹果、甚至未出世的孩子体内都有研究发现烷基酚的身影 。
溴化阻燃剂 (Brominated flame retardants)，被广泛用在塑料产品中。我们使用的电器产品，线缆，照明设备，纺织产品，家具，商品包装等中可能都藏有溴化阻燃剂 。它会扰乱荷尔蒙水平，干扰神经系统，有致癌性，溴化物在子宫中沉积会影响未出世的孩子的发育。科学家已经在成人的脂肪，血液，母乳，甚至脐带血中发现这种物质 。
邻苯二甲酸盐 (Phthalates)，被用做增塑剂使用在聚氯乙烯产品中。我们身边无数的东西中都有它的存在，大到建筑，地板，家具，小到食品包装，玩具，衣服，线缆，肥皂，洗发水等化妆品。它会危害肝脏和肾脏，其中有些种类——比如邻苯二甲酸二异辛酯(DEHP)——会干扰生殖发育，有致癌性。研究已经证实了女孩乳房过早发育和她们体内的邻苯二甲酸盐之间的关系 。
有机锡化合物 (Organotins)，这种化合物用处很广，在航运，码头，渔业，电厂，造纸，酿酒，皮革，纺织，石料，防真菌防虫用品，玻璃涂料，消毒剂，聚氯乙烯产品，涂料等行业和产品中都能找到有机锡化合物。它对免疫系统有毒害作用，也会影响发育，能够严重扰乱荷尔蒙系统，还可能导致癌症。科学家在人体的血液和肝脏中均检测出了有机锡化合物 。最近，中国科学家还发现有机锡严重地威胁着长江中中华鲟的生存。
7，有毒有害物质对幼儿的危害
人类和其他哺乳动物一样，在胚胎和婴儿阶段是其最为脆弱的时期，他们的身体、大脑、神经系统和免疫系统正处于生长发育阶段。此时一旦接触到有毒有害物质，就可能导致较成人更大的损害。
有研究表明，未出生的孩子在子宫里就有可能接触上百个人造工业化学品 。其中许多物质有可能损害婴儿的生殖系统的发育。婴儿的出生也不意味着它不再接触有毒有害物质了：过去的研究证明，有毒有害物质在整个地球环境中迁徙，甚至侵入了一切营养最自然的来源 – 母乳。
绿色和平报告《在儿童身体和儿童用品中发现的’性别模糊’化学品》 显示，通过对很多儿童用品的检测，发现其中许多都含有可能会造成“性别偏移”（gender bending）的有毒有害物质，包括儿童睡衣，玩具，奶瓶，它们会损害生殖系统，干扰生长发育，损害免疫系统。甚至深受儿童喜爱的洗澡时玩的橡皮鸭子也不安全。研究人员在Chad Valley生产的小鸭子玩具中查出了非常高的壬基苯酚(NP)和邻苯二甲酸盐 (phthalates)。
邻苯二甲酸盐是这类物质的代表，甚至还在子宫中的幼儿都不能逃脱这种物质的影响，此类物质可能通过母亲传递给未出生的孩子，而已出生的幼儿则会因为口腔和皮肤接触，使得此类物质在身体中生根。这种物质因为对肝脏，肾脏和睾丸有危害，已经被欧盟禁止使用在那些用来给出牙的孩子咬的玩具中。
8，有毒有害物质的魔爪
水俣病 1950
水俣病为公害病的一种，成因为汞中毒。1956年左右于日本熊本县水俣市附近发生，经确认后依地得名。不久，于新泻县发现的新公害病亦称为水俣病。其区别为：前者称熊本水俣病；后者则为第二水俣病或新泻水俣病。
水俣病实际为有机汞中毒，分为有急性、亚急性、慢性、潜在性和胎儿性。患者手足麻痹，甚至步行困难、运动障碍、失智、听力及言语障碍；重者例如痉挛、神经错乱，最后死亡，至今仍无有效的治疗法。
发病起三个月内约有半数重症者死亡，怀孕妇女亦会将这种水银中毒遗产给胎中幼儿。
1932年，新日本窒素肥料（窒素，即氮）于水俣工场生产氯乙烯与醋酸乙烯，其制程中需要使用含汞的催化剂。由于该工厂任意排放废水，这些含汞的剧毒物质流入成海，被水中生物所食用，并转成甲基氯汞（化学式CH3HgCl）与二甲汞（化学式((CH3)2Hg）等有机汞化合物。
当人类捕食海中生物后，甲基汞等有机汞化合物通过鱼虾进入人体，被肠胃吸收，侵害脑部和身体其他部分，造成生物累积。
1950年，有大量的海鱼成群在水俣湾海面游泳，任人网捕，海面上常见死鱼、海鸟尸体，水俣市的渔获量开始锐减。1952年，水俣当地许多猫只出现不寻常现象，走路颠颠跌跌，甚至发足狂奔，当地居民称“跳舞病”， 1953年1月有猫发疯跳海自杀，但当时尚未引起注意，一年内，投海自杀的猫总数达五万多只。接着，狗、猪也发生了类似的发疯情形。50年代中前期已经有人类患病，但当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1956年4月21日，来自入江村的小女孩田中静子被送至窒素公司（Chisso Minamata Chemical Company，“窒素”是指氮）附属医院，病况急速恶化，一个月后双眼失明，全身性痉挛，不久死亡。死者二岁的妹妹也罹患相同的病症，不久又发现许多村民都有问题。这些人开始只是口齿不清，走路不稳，最后高声大叫而死。当中的患者多为渔民家庭出身，1956年8月日本学者发现水俣湾海水中有污染物质，研究人员侦察的矛头指向窒素公司。这种怪病被称为“水俣奇病”。1957年8月水俣病患者家庭互助会成立。
1959年，熊本大学医学部水俣病研究班发表研究报告，指出水俣病原因为当地窒素工场所排出的有机汞，1932至1966年间有数百吨的汞被排入水俣湾。1959年底，渔民开始向窒素公司进行示威抗议。1960年正式将“甲基汞中毒”所引起的工业公害病，定名为“水俣病”。然而，新日本窒素肥料立即否认此说，窒索公司认为：它只用金属汞，不用甲基汞，因此，不可能是水俣病的来源。工厂不但没有停止排放污水，还企图掩盖真相，阻挠相关的调查研究，甚至买通打手，以暴力吓阻。对事件处理相当消极。日本政府于1968年左右乃确认两者之间的关系，但这样的迟误已造成灾害扩大。
1966年新泻又爆发水俣病，史称“第二水俣病”，这次的祸首昭和电工仍企图逃避责任，但新泻市民对昭和公司不负责任的态度极为不满，展开激烈的示威抗争。1967年新泻市民正式向法院提出控诉。缠讼数年之后，1971年法院终于判决，昭和公司败诉，要负赔偿责任，新泻的受害者又主动与水俣市的受害者联手向法院控告窒素公司。1973年，法院判决窒素公司必须立即付出相当于3200万美元的赔偿金，被确认为水俣病的患者，可从政府及新日本窒素肥料取得相关医疗费用。两年内窒素公司一共赔出了八千万美元。由于病情认定是由政府处理，也产生是否涉入政治的疑问及批判。
该事件被认为是一起重大的工业灾难。截至2003年1月31日，官方认定的2,265名受害者中有1,484已经死亡。而政府方面收到的受害者认定申请人数据估计在15,000以上。
《寂静的春天》 1962
《寂静的春天》1962年在美国问世时，是一本很有争议的书，是标志着人类首次关注环境问题的著作。它那惊世骇俗的关于农药危害人类环境的预言，不仅受到与之利害攸关的生产与经济部门的猛烈抨击，而且也强烈震撼了社会广大民众。你若有心去翻阅上世纪60年代以前的报纸或书刊，你将会发现几乎找不到“环境保护”这个词。这就是说，环境保护在那时并不是一个存在于社会意识和科学讨论中的概念。确实，回想一下长期流行于全世界的口号——“向大自然宣战”、“征服大自然”，在这儿，大自然仅仅是人们征服与控制的对象，而非保护并与之和谐相处的对象。人类的这种意识大概起源于洪荒的原始年月，一直持续到20世纪。没有人怀疑它的正确性，因为人类文明的许多进展是基于此意识而获得的，人类当前的许多经济与社会发展计划也是基于此意识而制定的。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第一次对这一人类意识的绝对正确性提出了质疑。这位瘦弱、身患癌症的女学者，她是否知道她是在向人类的基本意识和几千年的社会传统挑战？《寂静的春天》出版两年之后，她心力交瘁，与世长辞。作为一个学者与作家，卡逊所遭受的诋毁和攻击是空前的，但她所坚持的思想终于为人类环境意识的启蒙点燃了一盏明亮的灯。
这本书同时引发了公众对环境问题的注意，促使环境保护问题提到了各国政府面前，各种环境保护组织纷纷成立，从而促使联合国于1972年6月12日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了“人类环境大会”，并由各国签署了“人类环境宣言”，开始了环境保护事业。
中国的环境保护事业也是从停止沙城农药厂的DDT生产开始的，而后全面禁止了DDT的生产和使用。
印度博帕尔事件 1984
印度博帕尔(Bhopal)灾难是历史上最严重的工业化学意外，死伤者数以十万计，对环境更造成难以补救的破坏。1984年12月3日晚上，联合碳化公司(Union Carbide)在印度Madhya Pradesh的博帕尔的化工厂发生毒气泄漏事件，估计导致7,500人当场死亡。当晚约40吨致命气体(主要是用来生产杀虫剂的中间产物methyl isocyanate)从工厂泄漏，6个防漏保险装置不是发生故障就是被关闭，加上警报器没有开启，附近居民根本无从得悉意外的发生。结果导致很多居民在睡梦中死去，其它则勉强蹒跚到街上等待救援。吸入有毒气体的最初反应包括呕吐，眼鼻喉被毒气灼伤引致剧烈的刺痛，大多数受害者的死因是由于呼吸困难窒息致死。到现时为止意外已导致20,000人死亡 ，另外有几十万名居民的健康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他们除了肺部功能受到损害，神经、肠胃、生殖及免疫系统亦受到伤害。
事实上，当晚的惨剧只能说是灾难的开始。联合碳化公司在意外发生之后不但没有作出妥善的事后处理，反而尝试逃避意外造成的人命伤亡及污染环境的责任。经过五年的法庭诉讼的争论，联合碳化公司最终在89年与印度政府达成协议，只付出了4亿7千万美元，就解决了所有的民事追讨费用。这笔款项看似非常巨大，但事实上每个受害人平均只能拿取约370至533美元的赔偿，这还不足以支付伤者5年的医疗费用。世界历史上最严重的工业意外也只不过令联合碳化公司需要付出每股48美元的代价。
联合碳化公司在意外后不断转换不同身份，希望用各种手段逃避责任。1999年8月跨国集团陶氏化学公司(Dow Chemical)宣布与联合碳化公司达成合并协议，以93亿美元收购联合碳化公司。合并令陶氏化学公司成为全球第二大化工厂，而联合碳化公司亦因此能摆脱博帕尔灾难带来的恶名。陶氏化学公司不但买入联合碳化公司的资产，其实亦承继它的债务，换言之陶氏化学公司对博帕尔灾难的受害人必须付上责任。
可是陶氏化学公司拒绝对事件负责，其主席Frank Popoff在2000年5月响应为博帕尔事件奔走的学生及环保人士时说：”我没有权力对十五年前一个我们从未运作过的地方及从没生产过的货品负责任。”同年11月陶氏化学公司的行政总监Michael D. Parker竟为联合碳化公司辩护，认为该公司已尽力符合环境，健康及安全程序。
另一方面，印度政府在九二年已发出通缉令，通缉当年出任联合碳化公司的行政总监 Warren Anderson，追究他对意外造成数十万人伤亡的刑事责任。但Anderson没有出席审讯，一直潜逃，到现在仍未被法律制裁。
26年后的今天，博帕尔的化学污染继续影响当地的二万名居民，他们每日仍面对各种各样的致命化学混合物，饮用附近含各种有毒物质的食水，承受企业不肯面对责任遗留下来的恶果。
9，如何解决有毒有害物质的问题？
有毒有害物质对人类和环境带来的沉重代价，至今仍难以确定和评估。最有效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从源头开始控制。
首先，要求生产企业在工业生产过程中系统地重新考虑，并在设计产品及生产过程中，逐步减少使用有毒有害物质，并最终确保有毒有害物质“零排放”，并以毒性较低甚至无害的物质取代有毒有害物质的使用（“替代原则”）。
其次，要求政府部门制定一个整体方案，把减少、限制、并最终消除有毒有害物质污染作为优先目标，同时设定明确的时间表。同时，对有毒有害物质的使用和排放进行普查和建檔，确立污染物排放和转移登记系统，两者都必须完全向公众公开。
最后，公众是保护环境中特别重要的一群。公众不仅拥有并应该使用其知情权、发言权、参与权和监督权，对企业的环保表现进行监督，并积极为政府的环保决策建言献策。
10，我们能如何避免有毒有害物质对自己的影响？
这里有一些简单的小贴士，可以帮助你减少在日常生活中接触到那些有毒有害物质。
– 尽量避免可能具有较高汞含量的鱼类，如金枪鱼和鲨鱼，尤其如果你怀孕的话。
– 可能的情况下多吃本地的有机食品，以减少可能接触到的农药。
– 不要吸烟。点燃一根香烟会产生超过4000种化学物质，其中许多是有毒和/或致癌。
– 少吃高动物脂肪的食品或高脂乳制品。那些在环境中长期存在的有毒物质集中在动物脂肪中。
– 使用微波炉时用玻璃容器取代塑料容器。
– 拿走你的湿拖把。家居灰尘中可能含有一些有毒物质如铅，杀虫剂和阻燃剂，而湿拖把可能会把这些含有有害物质的灰尘扬起在空气中，而不是清扫出房间。
– 回家后请换鞋。鞋可能将杀虫剂和有毒的化学物质带入家中。
– 尽量避免干洗衣服。大多数干洗系统使用的是全氯乙烯（PERC）等干洗剂，它会残留在干洗好的衣服上，污染你的空气和家。
– 当你装修时，无论是重新粉刷，或铺木地板，尽量使用那些不含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的材料，或使用水基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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