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文化

噪与酷之五:电脑说的是英语

http://www.eeo.com.cn/observer/special/2010/07/22/176219.shtml 电脑说的是英语 经济观察报 胡泳/文 2010-07-22 “我在中亚的时候,一位总统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8岁的儿子有一天找到他说:‘父亲,我得学英语。’‘可这是为什么呢?’总统问。‘因为电脑说的是英语。’”这是美国前副总统阿尔·戈尔最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电脑英语”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 电脑英语,电脑网络使用的语言,在人类交往的需求空前扩大的时候,要求大家对事物有共同的理解。诞生于五角大楼原始的命令与控制环境,电脑英语从隐秘的核地下掩体中露出地面,现在公开显示美国的强大。这种与电脑网络似乎浑然一体的超级英语迅速成为“市场自由”意识形态的传送带。在一些人看来,在共同的语言基础上,很快就会形成自由的表达和自由的交流。在《寻找完美的语言》一书中,乌博托·埃科就指出,自从17世纪以来,英语就把商业利益和自由表达紧密地结合起来。 历史上,殖民主义者曾经依赖语言对附属国进行控制。电脑英语,作为世界上第一种没有地域基础的英语,使人们重新领悟到文化帝国主义的味道。几个世纪以来,小的部族语言一直在走向消亡,数种大的、强有力的语言垄断了世界,电脑英语不过是这一趋势的进一步强化而已。今天,世界上尚存6000多种语言,但语言学家们称,在一代人之内,这些语言至少有一半将会消失。 电脑英语向所有人宣战:这是一场全球范围内的语言之战。学会“我们”的语言以便“我们”明白你的意思,否则的话你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地。这场语言战争或许还意味着阶级战争,因为标准化的国际精英们把自己同未经教化的、与技术格格不入的“草民”们隔绝开来。 在这种情况下,英语在电脑网络上的绝对统治甚至比在现实世界中更为有害。这是因为它在电脑和非电脑语言之间规定了一种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这与现存世界秩序中的等级制度是一致的。 电脑英语的垄断建立在一种奇特的逻辑之上,也许可以把这种逻辑称为“飞行员逻辑”。也就是说,为了保证航空飞行的正常运转和安全,英语被指定为国际航空的标准语言:在马德里降落的法国飞行员使用的是英语,即便他们可能会说流利的西班牙语。同样的逻辑也被推广到其他专业例如神经外科和旅行社中。这些行业中的人士需要一种共同的语言来进行学术交流,或是为多种多样的客户服务。这一逻辑在一定的框架内是完全成立的,然而,世界上大多数人口却不受它的支配:他们需要也应该有符合他们自己要求的交际语言,以满足他们自己的目的。 免税的比特 从生产的角度看,互联网络的发展加快了英语的商业化,使这一语言成为一种随意穿越国家边界的产品。英语成了免税的比特。英文的生产加工现在被转移到印度以及其他一些讲英语的低收入国家的血汗工厂中。加勒比妇女以每小时几分钱的价格向电脑中输入英文,世界因此有了低附加值英语和高附加值英语。单纯英文的生产落到了便宜的劳动密集型经济中,而信息的设计与重新格式化则完全为收入可观的欧美人所把持。英语商业化的经济模式对我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与现有的全球经济模式没有什么两样。 全球传输的方便性使这样的生产—消费模式成为可能。有人在网上打出广告,邀请那些英语不够好的科学家把他们的科研论文草稿通过电子邮件发去编辑,保证使他们的论文“看上去和英语作者并无二致”。这样的广告预示着网络将成为后福特时代的语言加工流水线。今天的互联网络打破了地理障碍,产品的生产地可以随意改换。毕竟,英语与其他信息商品一样,可以被转换为比特在全球进行传输。 伴随着英语的商业化,讲英语的人开始产生一种优越感。这一优越感有很深的历史根源。1859年,英国作家查尔斯·麦凯吹嘘道:“只有英语才能表达伟大的思想,世界的心脏因这些思想而跳动;只有英语才能探索那些充满人类思想和假设的领域——政治的、哲学的和神学的——它们表现了我们的时代,英 语使我们对这些领域的探索富有意义。”这段看似漂亮的话在今天显得陈腐不堪、不值一驳,但戈尔的语气与这位大言不惭的英国人如出一辙。 在21世纪的新的文化强制气氛中学习英语,等于是在接受旧的帝国幽灵的传教。多样化的对话和各种各样的人类视角被强行纳入有限的英语中。为了哪怕是在网上发出一点点自己的声音,人们不得不使用准英语表达方式来阐释准西方话题。 在很多场合中,包括各种学术会议上,看着非英语人士用有限的英语挣扎对话,我很难描述自己的感觉。他们使用的英语句子通常都很简短,句法和用词错误百出。这些人当中很多人干的是知识处理这一行,使用他们本族的语言游刃有余,却不得不在这样的时刻承认自己是不自由的。在网上的一些讨论中,你甚至不难发现一些参与者在攻击他人观点的同时还稍带着讽刺他们的英语水平。这并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粗暴无礼的举动,它还显示了一种语言强权。 不过,我们都生活在这样一种技术环境中:英语是世界舆论的标准表达语言,在整个网络中畅行无阻。人们把支离破碎的英语视为无能的表现,那些以英语为第二语言的人拼命地想把英语说得更好。如果英语充斥着文化帝国主义色彩,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支离破碎的英语视为对英语的一种挑战呢? 文化过滤器 网络老手带点轻蔑地把刚入网的人称作“新生儿”,这一称呼在逐渐兴起的帝国主义的技术文化中似乎很合适。“新生儿”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学会网络语言。对讲英语的人来说,只要他们会熟练地打字,这一学习过程就不会有太大问题。据估计,80%以上的网络讯息和数据是以英语出现的,而世界人口中只有10%多一点的人说英语,这还包括那些能够用英语作为第二语言进行交流的人。尽管二次大战以来英语在国际上获得了空前的扩散,实际上,讲英语的人的比例反而在下降。相反,像西班牙语、汉语和印尼语这样的语言迅速发展。 网络也经历了语言的多样化进程。现在,跨国公司的信息通讯产品往往支持多种语言选择,各种英语以外的网站也层出不穷。然而,网上其他语种的出现并没有改变英语统治网络的基本事实。不会讲英语的人永远是网络上的“新生儿”,他们是全球范围内的一群不懂技术、没有教养的农民。就像有些人把英语讲得好与坏作为衡量你是否属于我的“族类”的标准一样,网络文化用英语来判定你是否有资格进入电脑化空间。 英语的全球性扩张并不一定是一种进步的表现;相反,它促使我们认识到我们需要一种跨文化的、赋予个人权力的交流手段。有时候英语能够满足这种需要,有的时候则不能。一个以英语为主导的电脑网络无法提供多样的语言选择以支持那些不讲英语的人们。英语的垄断严重影响了网络赋权潜力的发挥。特定的文化总是通过一个有特定历史的特定社区所使用的语言传播开来的,在这种意义上,电脑英语变成了一个文化过滤器,它滤掉了文化的特殊性,而将人类表达体验的方式予以标准化。 抵抗电脑英语并不意味着反对跨文化交流,相反,它强调了对文化的特殊性的尊重,将此作为准确理解人类社会的必要条件。讲英语的世界把他人对英语的拒绝视作一种落后行为,因为整个国际市场竞争都是以英语为基础的,拒绝英语无异于全民的社会经济自杀。在他们看来,一个非英语国家中会说英语的人口的比例,大致决定了这个国家融入全球资本主义经济的程度,或者,也可以凭此看出这个国家在多大程度上准备进一步融入。 受过英语教育的中产阶级的存在,向国际资本保证了一个国家的社会投资被引入这样一条渠道:培训出一支技术上合格的劳动队伍,把资本的要求当作经济上的自然法则加以被动地接受。大学的英语系受到格外的重视;索罗斯基金会致力于建立一个以英语为中心的“开放社会”,索罗斯在中欧资助了大量的非母语英语教育项目和只讲英语的商学院。 英语给非英语人口带来了一种虚幻的希望。这种幻想以为,即便一国的失业率超过了50%,工资水平像高台跳水一样直线下降,“只要英语讲得好,不愁没有好饭碗,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在埃及和印度这样的国家里,英语已变成了中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分界线。在中国,孩子们从小就被父母送进各种各样的英语提高班,早早体验到文化帝国主义的压力。学习英语成了一件家族性的事情,一个自我剥削的工具,而不是众多的自我实现、服务社会的方式之一。在这样的情况下,对英语的抵抗意味着文化确认和文化自治的一种形式,即肯定地方性文化之根。 电脑之所以像戈尔所说的那样讲英语,是因为软件讲英语。史蒂夫·乔布斯当年在引导密特朗总统参观苹果公司时,曾对密特朗提出的一个问题给予轻率的回答。密特朗问有没有法语软件,乔布斯干脆地回答说:“谁会用法语写软件呢!?” 软件单向地由英语国家流向其他非英语国家,这也是现今的世界秩序的一个侧面。虽然有了小语种浏览器和自动翻译软件,但是,它们更多地是一种适应性产物,不可能推翻现有的软件霸权。资本主义是在市场细分化的基础上运行的,所以,网络上小语种市场的存在只不过显示着网络资本主义向尚未发育成熟的市场进行延伸而已。目前,这些市场强化了英语的统治地位,而不是向其发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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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帆:“人肉搜索”究责须区别干部群众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公众对政府官员具有天然的 知情权 。品德、个性、能力、财产、立场、行为乃至外表等个人信息对于常人而言是“隐私”,对于官员来说就是必须披露的公共信息,因为只有具备这些信息,人民才能理性判断特定官员是否适合作为“社会公仆”。 … “纽约 时报案”是针对媒体的 新闻自由 ,但是其逻辑对于网络言论而言同样适用。尤其在一个新闻监督力度不足的国家,传统媒体往往不能有效挖掘和披露社会理性治理所需要的关键信息,包括“人肉搜索”在内的网络力量就显得尤其重要。 宪法 第35条对于保证国家长治久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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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思考,《关于互联网:你必须知道的一切》

互联网正从外来的事物变成平淡的公用设施,像如电力或自来水一样,而我们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并且,正慢慢地依赖这个我们一直漠不关心的系统。你会以为我说依赖是过于夸张?嗯,你问一下爱沙尼亚,这个星球上最依赖互联网的国家之一,2007年其网络基础设施受到持续袭击而关闭了多多少少也有两个星期。或者你可以想象一下它会是什么,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无法预订航班,无法从银行帐户转帐,无法查询巴士时间表,无法发送电子邮件,无法搜索谷歌,无法     使用Skype给家里打电话,无法从苹果公司购买音乐或从Amazon购买书籍,无法在eBay上买卖东西,无法在YouTube看影片,无法在iPlayer上看BBC节目,还有其他像呼吸一样自然的1001件事情。   互联网已经悄悄地渗透了我们的生活,但我们似乎对此非常不在意的。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缺乏关于互联网的信息,相反,我们正在泛滥这些东西。只是我们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我们正陷于某种状态,用著名的信息学者曼努埃尔.卡斯特的描述来说,叫做“知情困惑”。  主流媒体没有确切的协助,因为许多( 如果不是大多数) 媒体对互联网的新闻报道都是负面的。为我们孩子的教育接触网络是有必要的,他们也承认,但互联网到处都是在线猎手[1],在四处寻找儿童“性培养”[2]以做滥用。Google“使我们变得愚蠢”,扼杀了我们专注精神。互联网还导致剽窃成风。文件共享是摧毁音乐,在线新闻是杀害报纸,亚马逊是杀害书店。网络正在嘲弄法律和禁令,网络充满着谎言,歪曲和半真半假。社交网络助长了“快闪族”报复之心,以致袭击无辜的专栏作家如莫伊尔。不胜枚举。   所有这些都可能导致一个旁观者质疑:如果互联网是这样的一场灾难,怎么27%的世界人口(约18亿人)还每天用的这么开心,还这么财源滚滚的投资它?  所以,我们怎么才能给互联网一个公允的评价呢?你需要真正知道什么才能了解互联网现象呢?思量长久,我的结论是,你所需要的是精简提炼出几个大思路, 结合在一起,大幅地减少卡斯特在论文中所雄辩地论述的困惑。   但有多少个想法才合适呢? 1956年,心理学家乔治米勒在《心理学评论》杂志上发表一篇著名的论文。题为“神奇数字7,增或减2:我们的信息处理能力的一些限制”,在文章米勒总结出一些试图衡量人短时记忆限度的早期经验。他在报告里指出,在每一种情况下,有效的“通道容量”处于5至9间选择。米勒没有就此作出什么肯定的结论,仅仅满足于自己所猜测“重复的7可能代表一些内在的和深刻的东西,又或者只是巧合”。而且,可能他认为,就是这样。  但是,米勒曾低估了流行文化对题目中“神奇”这个词沾边的东西的胃口。米勒发现,自己不是作为一种纯粹的研究成果集大成者而知名,而是被确定为某种圣人——一个关于人类本性深刻道理的发现者。“我的问题,”他写道,“是被一个整数迫害。 7年来,这个数字总跟着我周围,闯入了我大部分的私人数据,从我们最公众化的期刊页面袭击我…要么真的有什么不寻常的数字,要么我就是痛苦的承受被迫害的妄想症。”  但事实上,从米勒的1956年的报告浮现的基本思想似乎已经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这个思想是,在任何特定的时刻我们的短期记忆只能容纳5至9个信息“块”。(这里的“块”定义是一个“有意义的单位”)。因此,抉择关于互联网应该要定几个大思路给大部分读者才有意义时,迷人的总数9个似乎很合情合理。所以,就是如下所示。 1 长远的目光  经历变革的生活总是很奇怪的,就像当局者迷,很难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象一下,在1917年圣彼得堡,在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最后夺取政权的几个月前,居民应该是怎么样的。很明显,重大的事件都在发生在进行,有相互冲突的各种谣言和理论,但没有人知道事情最终会怎么收场。只有事后诸葛亮才能清楚事情是什么一回事。然而,即便是事后聪明得出的清晰结论也可能是误导的,因为往往低估了当时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情况是多混乱。   因此现在轮到我们。正在经历一个急剧变革的通信环境。没有事后诸葛的聪明,我们真的不知道它将带我们到何方。另外一点是我们已经从通讯技术的历史得出教训,人们往往高估了新技术的短期影响——而低估他们的长期影响。  我们现在可以看看身边的一切,因为想成为天才,评论家,作家,顾问和梦想家,大家都在四处兜售个人的见解,来说明互联网对于商业,出版,零售,教育,政治和我们所知的文明未来意义。通常,这些解释都被简缩成生动的口号,模因(memes)或格言:信息“想要自由”,“长尾巴市场”是零售业的未来,“Facebook刚刚夺取了互联网的控制权”,等等。根据昨天或今天的经验推断,这些类型的口号其实都是短暂的。他们只告诉我们正在经历的变革的一小部分,只是一个标题。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没有掉进无所不知好为人师的陷阱,我们可以做到更好吗?  这里有一个彻底的想法:为什么不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以从历史中吸取教训?由于人类在通信环境经历了从较早的转变,是由活字印刷的发明带来的。这项技术改变了世界——的确,它塑造了我们大多数人成长的文化环境。而关于它的伟大,从本文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后见之明可以看透一切。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思想实验   那么,让我们进行一个德国人所说的臆想实验——一个思考实验。试想,互联网正在像印刷术一样变革我们的通信环境。我们从这样的实验得出什么结论?   第一本印刷圣经是1455年由德国美因茨市的约翰内斯古腾堡所作。现在,想像一下在1472年 – 即17年后。想象一下,而且,你是一个中世纪的类似民意测验专家的人,站在在美因茨的一座桥上,手拿一个剪贴板,询问路人一些问题。这里是问题四:有1至5个等级的,其中1表示“根本不可能”和5表示“非常可能”,你会觉得杜林古腾堡的发明将是怎么样的: (a)破坏天主教教会的权力? (b)权利改革? (c) 促使现代科学兴起? (d) 建立完全新型的社会阶层和专业? (e)改变“童年”是受保护人生初期的观念?   在这些1至5的范围!你所问的问题只会了解到当时思想的愚昧。印刷确实产生了所有这些影响,但是没办法,在1472年的美因茨任何人(或任何其他地方也如此)也不可能知道其影响将多么深远。   我现在在2010年写这篇文章,这是网络成为主流已有17年。如果说互联网影响着通信环境的转变可比到古登堡印刷造成的影响,那么显然的对我(或其他任何人)而言,以为知道它的长期影响将是很荒谬的。坦诚回答是——我们根本不知道。   麻烦的是,尽管如此,大家都要求得到关于互联网影响的一个正确答案。报社记者和他们的老板想知道他们的产业到底发生了什么,同样的音乐,出版,电视网络,广播电台,政府部门,旅行社,大学,电信公司,航空公司,图书馆和其他行业都想知道。可悲的事实是,他们都必须学会耐心等待。而且,对其中一些行业,当他们(行业)的问题得出答案时,已经太晚了。 2 万维网不等于互联网   最常见的——现在依然令人惊讶的普遍——误解是互联网和万维网是一样的。他们不是。了解这个差别的比喻是通过铁路的例子。把互联网当作所有东西都在它上面运行的铁路轨道和信号系统。在铁路的网络,不同类型的交通工具在这些设施上运行 – 高速特快列车,慢停的列车,通勤列车,货运列车和专业维修列车(有时)。  在互联网上,万维网仅是上运行的虚拟轨道上流量之一。其他类型的流量,包括通过对等网络或从iTunes商店传输的音乐文件,通过BT下载的电影文件,软件更新,电子邮件,即时信息,通过Skype和其他VoIP(互联网电话)服务进行交谈,流媒体视频和音频,以及其他的说起来太神秘的东西。  然而(在这里是重要的),无疑是属于其他种类的流量,我们不可能梦想到的东西,在10年时间互联网上运行。  所以,要记住的是:万维网是巨大的和非常重要的,但它仅仅是在互联网上运行许多事物之一。互联网是非常巨大的,远远超过运行在什么的东西。  明白这个简单的区别,你就知道了一半。   3 颠覆是一种功能,而不是错误  人们对于互联网其中一个最令人费解(和麻烦)的事情是它的破坏力。曾经你已经有了一个稳定的,利润可观的生意—— 比如作为一个唱片公司的CEO,而下一分钟却发现你的行业正在为生存而挣扎。然而你花一笔巨款请知识产权律师去徒劳无功的去阻止潮流;或者你是一个报业集团,你会困惑于你的分类广告收入突然蒸发了;或者你是大学的图书馆员,你会奇怪为什么现在的学生只使用谷歌。这事情怎么会发生?又是如何发生的如此之快?  答案深藏于网络的架构。在上世纪70年代互联网被创建的时候, 带队设计师Vint Cerf 和Robert Kahn,面对的困难任务有两个:如何设计一个系统可以无缝的链接到其他网络,如何设计一个网络是面向未来的。他们给出的答案是惊人的简单。基于两个公理,首先,不应该存在拥有者或控制中心, 没有任何机构可以将决定谁可以加入或者网络的用途。第二,网络不应该只优化为任何特定的应用。这就导致了一个“简单”网络的想法,只有一件事情可做——在网络一端获取数据包,尽量好的递送到目的端。网络对于这些数据包的内容始终保持中立态度,他们可能是电子邮件片段,色情视频,电话交谈,图片…网络不在乎,并将他们一视同仁。  为实施这两个协议,Vint Cerf 和 Robert Kahn在本质上建立了全球性的机器。其设计的理念是,如果你有一个想法可以使用数据包实现,那么网络会帮你完成,为你而做,而你也无需得到谁的许可。  这是爆炸性的创造力 ——以破坏性程序的形式——让世界看到自上世纪80年代互联网出现以来,已经令很多行业和机构措手不及。但它是可以预见的,由于它的架构。世界上有很多聪明的程序员,互联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创造惊喜的完美跳板。什么样的惊喜?呵呵,就是万维网本身。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属于个人的创造——Tim Berners-Lee,是他在1991年用代码建立互联网服务器,无需任何人的许可。    自伯纳斯之后十年,一个心怀不满爱好音乐少年肖恩.范宁花了半年时间写了共享音乐文件的软件,并在1999年,把这个小惊喜放到互联网服务器上。他把软件命名为Napster,很快就有超过6000万的用得正欢的用户,此时音乐行业正设法关闭它。但是,这时的文件共享已经是魔法瓶子逃出的精灵。  然而所有这一切正发生的,很多有才的程序员正在孵化更为险恶的惊喜,在一个瘟疫般的垃圾邮件,病毒,蠕虫和其他安全“漏洞”,通过许多你不会留意的数据包,他们已经能够在网络释放。这种“恶意软件”爆发出的潜在危险是惊人的。例如,由“僵尸”病毒汇成的诡秘的群体(由数百万个网络上肉鸡电脑组成),它可能被用来发动大规模的协调攻击,可想而知可能会拖垮整个行业甚至是国家的网络基础设施。到目前为止,除了2007年的爱沙尼亚,我们还没看到这样的攻击,但这样的担心是迟早会来的,这将是网络版的911。  互联网的分裂性质就像DNA技术的后果。按照程序员的说法,它是一个功能,而不是一个问题—— 即它是有意识的的设施,而不是一个错误。而且很难想象,我们怎么能因为遇到不快的意外而关闭互联网设施,却没有去关掉其他形式的创造。 4 从生态学的角度思考,而不是经济学  作为一种分析框架,遇到互联网时经济学会变得虚无缥缈。因为经济学是研究稀缺资源的分配,而网络世界的特色就是多样性。同样,生态学(自然系统的研究)的专业也讲多样性,所以不妨通过生态学的角度看看有媒体方面发生了什么。  自1993年网络开始变成主流,我们媒体的“生态系统”,无论你喜欢不喜欢,已变得不可估量的更加复杂。在旧的时代,即 工业化时代,传统的大众媒体生态系统增长率下降已经成为一个特色,相对较少强大而效益好,行动缓慢的出版商和广播公司,被动消费者为主的集中制作内容,相对较少的沟通渠道,变化步伐缓慢。新的生态系统正在迅速扩大:它拥有上百万的出版人,数十亿活跃用户,网络智慧,消息灵通的读者,听众和观众,无数的沟通渠道,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   对于一个生态学家,这看起来像一个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急剧增加。就好像巨型生物如恐龙(想象时代华纳,大英百科全书)已跋涉整个景观的世界,巨量的,零碎的交流信息,但现在的生活正渐入这样的一个生态系统中,数十亿较小的物种消费,变形,聚合或分解和交换更小单元的信息商品,而新的巨型生命形式(想象谷歌,Facebook)正在形成。在自然界,生物多样性的增加密切相关的是更高的全系统生产效率—— 即能源和材料投入转换到增长的比率。难道这也在信息领域发生?而如果是,谁将长期收益于此? 5 新的现实是复杂化  即使你不接受生态系统的比喻,但毫无疑问,我们新的信息环境较为复杂——就参与者数量而言, 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的密度和变化的速度比之前任何的事物都更甚。这种复杂性不是一种偏差,也不是随愿望而消失东西:它是新的现实,一个我们必须面对东西。这是一个挑战,基于一些原因。首先,复杂系统的行为往往是很难理解且更难预测。第二,也是更重要的,我们的集体观念在行业和政府在处理复杂性时都没有很好的适应。按照传统的做法,组织者曾经试图通过减少复杂性解决这个问题,例如收购竞争对手,锁定客户,生产标准化的产品和服务等,这些战略就不可能出现在我们的新兴环境下,在这里,智能,敏捷,反应快速和乐于实验(以及失败),提供了更好的策略来处理网络环境所带给你的(问题)。 6 互联网本身已是计算机 对于婴儿潮时代(美国40年代),电脑是一个运行微软软件独立的个人电脑。最终,这些设备遭逢网络化,首先在本地(通过办公室局域网),然后在全球范围(通过互联网)。但随着宽带连接网络的普及,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如果你有一个足够快的网络,你就会变得不那么关心你数据的确切位置,或者你的处理器表现是否够出色。因为这些任务变得比以往简单。首先,一些提供搜索的公司(雅虎,谷歌,微软)也开始提供“网络邮局”——通过运行于网络“云”端而非你PC的程序。然后,谷歌在网络上提供的文字处理,电子表格,幻灯片制作和其他“办公”类型的服务。依此类推。   这世界在变化,从以前的计算机真的只是一台计算机,到现在的网络已经是一台高效的计算机。这催生了“云计算” ——一种技术,使我们通过简单的设备(移动电话,低功耗笔记本电脑或平板电脑)来使用由网络上某个地方的服务器所提供的强大服务。这种转变下,公共的计算比你自身设备所提供的服务,更深刻影响着隐私,安全和经济的发展,而且公众的观念则严重滞后于这些发展的步伐。如果是你密码随你带进坟墓,你在云端家庭相册会怎么样?还有你的文件和电子邮件 – 所有存储于别人服务器云端的东西?还有你在eBay“信誉”呢?放眼开来,过渡到云计算具有深刻的意义,因为它使得我们越来越依赖于网络。而我们则梦游着来到这个勇敢的新世界。   7 网络在改变     曾几何时,网络只是一个发布媒体,由发布者(专业或业余)将被动网页上传到服务器。对于媒体行业很多人来说,这些仍是他们的心智模式的网络。而事实上,网络已经经历了至少3个阶段的演变,从原来的Web 1.0 ,到了 以“小块松散结合”(社会网络,混合应用,网络邮件等)的Web 2.0,现在则是向着Web 3.0 —— 一个全球性的基于蒂姆伯纳斯李“语义网络”思想的平台,这个网络中网页将包含有关于内容的足够元数据,使得软件就其相关性和功能作出有根据的判断。如果我们要理解网络本身,而不是因为它的过去,我们需要更现实的心智。总之,我们必须记住,它不再只是一个发布媒介。   8 赫胥黎和奥维尔我们的未来的左右护法     多年前,文化批评家尼尔.波兹曼,20世纪最敏锐的技术批评家,预测,两位作家的见解会像书挡一样,左右支撑平衡着我们的未来。奥尔德斯.赫胥黎认为我们会被我们所爱的东西所毁,而乔治.奥威尔以为我们会被我们所恐惧的东西所毁。  早在互联网在社会中变得如此有力之前,波兹曼已经写了评论,但我相信他的说法是正确。在一方面(赫胥黎),网络在我们生活中一直有着深刻的解放性影响——创造无限商机信息,娱乐,快乐,喜悦,通信,以及显然轻松的消费,它已经获得了使人上瘾的力量,尤其是在年轻一代。人们可以通过对教师,政府和政治家的关注水平的增长, 校准影响的程度。 “谷歌使我们愚蠢?”这在2008年的《大西洋杂志》上被引用最多的文章之一,由尼古拉斯卡尔,一个突出的博客和作家,他提出持续的使用互联网(不只是谷歌)信息是否会带来问题,比如让我们变的不安, 因为集中思考过少(据市场研究公司尼尔森的资料,浏览网页的平均时间是56秒。)而变得思维肤浅。 其他批评人士则担心,不断地使用互联网会实质上重置我们的大脑。  在另一方面(奥威尔),互联网是世界上前所未有近乎完美的监督机器。你所做的一切在网络上都有记录—— 每个发送的电子邮件,每一个访问的网站,每个下载的文件,每一个搜索行为,都会记录并保持,无论你访问的是在你互联网服务提高商提供的服务器或是云服务的服务器上。作为对人们行为,社会活动和主体意识形态感兴趣的极权政府的使用工具,互联网是最好不过了。   9 我们的知识产权制度已经不适用    在模拟世界里,复制是困难和退化的(即副本复制件比原本越来越差),而在数字世界中,复制是高效和完善的。事实上,复制对于电脑,就像呼吸对于生物体,因为牵涉到所有的计算机操作。例如当你查看一个网页时,在设备显示内容之前,页面的副本就加载到你的计算机(或手机,或iPad)的内存。所以,如果没有复制,你甚至不能在Web上看到任何的东西。  由于我们现行的知识产权制度构思与那个复制困难且不完善的时代,它似乎跟网络世界越来越背道而驰,这一点都不奇怪。事情变得更糟(或更好,这取决于你的观点)的是,数字技术为我们提供了软件工具,这使得互联网用户可以很轻松地复制,编辑,混合和发布任何数字形式的东西(今时今日这意味着是几乎所有的东西)。结果,成千上万的人成为“出版商”,他们的作品在全球平台上发表,如Blogger,Flickr和YouTube。因此,到处看看,就会发现某个东西,以某种形式或其他方式侵犯版权。  这是一个不愉快的,但无法回避的事实——就像年轻人更喜欢喝酒一样不可避免。唯一的办法是停止复制并关闭互联网。这样知识产权(或酒精)本身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们的版权法律已经如此可笑脱离了现实,丧失了权威,它们迫切的需要改革,以适应数字环境。问题是,我们的立法者似乎没有理解这一点,所以这改革不会很快到来。   补充说明     如果说这九个想法就囊括了互联网,那是很荒谬的。但至少提供了一个看到了互联网现象的“全面的”框架,因为它会甚至是被作为激烈推断(经常避开评论网络发展)的解毒剂。可悲的事实是,如果有一个互联网的所谓的“真相”,那是比较平淡的:几乎所有有关网络的长期影响的大问题,唯一合理的答案由著名的毛泽东的外交大臣周恩来所给,被问及法国大革命的意义,他说:“这个问题言之过早。” 这就是答案。 约翰.诺顿是公开大学公众技术普及的教授。目前他正在写一本关于互联网现象的书。 ——————————–简约的分割线——————————– 注解: [1]“在线猎手”原文 “online predator”,根据维基百科是指专门寻找儿童或青少年为其性虐或其他目的的互联网成年用户。 [2]“性培养”原文“groom”,此次的意思参照维基百科“Child grooming”,指某些成年人故意培养与未成年关系,从而引诱未成年进行性虐等侵害行为。 (原文比较有深度,加之本人水平有限,翻译有纰漏之处请各位指正) 译后语:  我读到这篇文章时,心潮澎湃。正如文中所说,互联网的出现,使我们处于一个可能我们本身并未感觉到的一个激烈变革的时代,这种变革丝毫不亚于印刷术对世界的影响,不亚于工业革命对历史进程的作用。关于互联网,我们一言难尽,无数的想法雨后春笋般涌现,奇迹接连地发生。互联网到底会怎么样,这个想法激起一拨又一拨的人去思考。  我的看法是,毫无疑问的未来的世界属于网络,而且值得欣慰的时网络不属于任何人。随着互联网技术(例如量子通信)和人类意识形态(全球思想生态系统)沟通的发展,互联网必将逐步的走向一统,自由与开放,这不是哪个领导阻挡的了的。我相信,在未来的网络,人脑将融合到互联网中,而整个互联网就是一个完美的神经系统。这个情况就像《阿凡达》里面那些大树的情况一样,那些树根之间,互相存在通讯,就像我们大脑的神经树突一样。同样的,在未来的互联网世界,我们的大脑可以随时的连接到整个互联网,通过这个网路,我们可以跟任何网络上的终端进行信息交换(可能是电脑,甚至是宠物),那个时候我们的大脑对于互联网,就像我们现在的脑细胞对于大脑,互联网本身是一个跟所有人大脑连接的神经系统。  这些是畅想,也许我们这一代永远都看不到。不过关于这一点,我想借用王小波的话:“智慧本身就是好的,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去,追求智慧的道路还会有人在走着。死掉以后的事我看不到。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想到这件事,心里就高兴。” 来源: guardian 编译: MazingTech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32008 喷嚏网图书推荐: 韩寒:独唱团(第1辑) (平装) Facebook:关于性、金钱、天才和背叛(唯一一本facebook的创始神话)(数字主义)   |   家:如何打造一个舒适的家   |   家:我的私宅论 罗永浩:我的奋斗   |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 别告诉我你懂PPT   | 给你一个亿:你能干什么 历史深处的忧虑    |  历史是个什么玩意儿3:袁腾飞说世界史上 | 杜拉拉3: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 民主的细节   | 1Q84  |  理想的下午:关于旅行也关于晃荡 谷歌小子  |  好妈妈胜过好老师  |  如何说孩子才会听怎么听孩子才肯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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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姐和广电总局两害取其轻的状态下,我支持凤姐。 一直认为凤姐是一个头脑不清楚的人,是我们这个年代的另类玩偶和审丑模特,“信凤姐得自信”是一种恶搞,我的经验是,吃饭时候谁把凤姐照片发给我看,我会恶心得没有胃口。 日前,广电总局新闻发言人朱虹在华中师大的讲座中表示应该坚决叫停低俗电视节目,并举例说《感动中国》是高雅,小沈阳是通俗,凤姐及某些婚恋节目就是低俗。此言一出,坊间便认为凤姐离“被封杀”已不远。跟凤姐没有区别的是,这位广电总局新闻发言人朱虹先生脑子不是被猪拱了就是被门夹了或者被老鼠打了个洞,如果说《感动中国》是高雅,那么鸡巴毛飞上天就成高大完美了。所谓高雅、通俗和低俗,不过是广电总局看门狗的御用标准,放之四海,狗屁不通。 令我感动的是凤姐回答记者提问时候的诚实和辛酸、无奈。 “不管通俗还是低俗,这都是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我是网络红人,我是社会大众捧出来的,是一个个网民顶帖顶出来的,所以这并不是我个人的低俗,而是社会。你今天把我罗玉凤按下去了,明天就有下一个这样的人冒起来。我觉得他们应该从整个社会文化着手,而不是打压我们这些混口饭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怜人。” “我觉得我不低俗,也不丑陋。我一没偷,二没抢,而且我上电视的时候一直在尽量避免低俗的内容。我知道,做明星的不可能长袖长裤包很紧出现的,这样是没人看的,我这都是基于社会现实做的判断。我是个有文化的人,读了这么多年书,我上节目是很小心的。” “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证实到封杀这个消息,我只认为这些言论是朱虹的个人行为,他们不太可能真的发通知。广电总局是铁饭碗,他们有饭吃,我现在连稀饭都没得吃,我只不过是想买个房子呀。” 我是做网络影响力的,若我来做,一定不会用这样的形式和方式来包装罗玉凤。可是,既然罗玉凤被做成了凤姐,即使我从男人女人的角度看到这般丑女会恶心难受,但是我依然会尊重这种现实。当一个社会已经低俗到提着裤子摸不着腰的时候,却让一个混口饭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可怜人来承担社会责任,除了禽兽不如,我都不知道怎样来表扬广电总局了!     小远2010年7月5日星期一 10:42栖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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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滄洲︰草泥馬文藝風格和流派初探

草泥馬文藝流派,汲取18世紀浪漫主義和批判現實主義的精髓,抽取19世紀現代主義和20世紀荒誕派的骨肉;融合嚎叫派和垮掉的一代派的神韻,在中土大地上自成一個嶄新的文藝流派:草泥馬派。 草泥馬文藝流派的亞種還有︰臥槽泥馬派;草踏馬派;草踏馬戈壁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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