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

胡泳:没有信息的自由流动 就无法管理风险社会

4月26日,是切尔诺贝利核事故30周年。1986年4月26日凌晨1时23分,在前苏联乌克兰普里皮亚季市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一场拙劣的技术试验引发了石墨着火,爆炸击穿屋顶,50吨放射性燃料进入大气层。瞬间,一道强烈的蓝白光线射向夜空,那道光比电影场景还美,人们竟抱着孩子,涌出家门来观看这异象。 他们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实际上是一幅末日异象,因为切尔诺比利核事故是历史上最严重的核电事故,也是人类迄今最惨烈的科技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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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谈网|普特勒说:列宁思想最终导致苏联解体

前苏联解体已经25年了。作为当时世界超级大国之一,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解体前没有明显征兆,没有人想到它会像一座纸房子倏忽之间垮塌。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结果的呢?众说纷纭,但大致不过这么几种说法:1、普遍认可的说法:“3个垄断”——意识形态垄断,大搞一言堂;权力垄断,大搞政治暴力;利益垄断,大搞特权。这是当下仍任职俄共中央主席的久加诺夫最早总结的。2、权威说法:苏联发生政治危机时,执政党内没有一人是男儿。意思就是由于广大党员放弃了崇高信仰,失去了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自己打垮了自己。3、文宣系说法:美帝和西方长期实施和平演变战略、扶植敌对势力组成第五纵队,发动里应外合的颜色革命,加上赫鲁晓夫和戈尔巴乔夫的背叛,摧毁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红色江山。现在,处在内外交困窘境的普特勒提供了一个令人惊掉下巴的全新解读:据俄《消息报》22日报道,21日是列宁逝世92周年纪念日,当天普京主持召开了科学教育委员会会议。库尔恰托夫研究所所长科瓦利丘克在会上提到了诗人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的《崇高的疾病》。这部作品中写道:列宁得以管理国家,是因为他控制了思想方向。因此,科瓦利丘克建议在科学界找到能在具体领域控制思想方向的组织。“我们本来不需要世界革命的。”普京表示,“控制思想方向是正确的,但这种思想需要带来正确的结果,这个结果不能像弗拉基米尔·列宁带来的那样。列宁的思想最终导致了苏联解体,它像是被安放在俄罗斯大厦下的核弹,后来这枚核弹爆炸了。”克格勃出身的普特勒能拥有多少历史知识、具备怎样的理论素养,是不必过高估计的。这样的解读受限于他接受的教育以及掌权以来玩弄权术的经验,因此严重违背逻辑,显得滑稽可笑,一点也不奇怪。苏联就是列宁按照马教并由此引申的理论建立的。没有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发动的政变、革命和战争,哪里会有苏联,哪里会有后来的社会主义阵营?共产主义在全世界的一度推进,除了马教就仰仗了列宁思想。苏联最终解体,不过证明马教创始人和列宁推崇的共产主义革命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即使夺取了政权并维持相当长时间执政,还是难以为继,还是会一朝崩溃。上个世纪最后10年苏联和东欧的巨变已经为马列创设的这条道路、这个理论、这个制度盖棺论定了。普特勒如此放肆地抹黑列宁,真会让咱们这里作为黄俄普粉的毛左和五毛们哭晕在厕所。他们料不到普特勒会毫不留情地粉碎了这尊偶像,如此糟践其思想,而且把其比做炸毁他们心目中的祖国苏联的核弹。但现实世界的演变是无情的,曾经作为苏联翻版的中越古的改革开放,正是对马教和列宁思想孕育的理论、道路、制度的变革。作为反例的金家王朝则成为这个世界最为黑暗和恐怖的标本。可以说,离开马教和列宁思想越远,越可能逃脱死亡,越可能融入现代文明世界,越可能保证国家的稳定,越有助于自由民主因素的增长。普特勒虽然抛弃了列宁,却拥抱了沙皇以及发霉的斯拉夫主义,这在根子上还是列宁思想的变种。在普特勒控制下,俄罗斯与前苏联一样,是没有前途的,垮塌也在旦夕之间。野心勃勃却才能平庸的普特勒可能直到他彻底身败名裂时也难以领悟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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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贲:苏联人丢失信仰的三个原因

前苏联的政权崩溃是从信仰的丢失、颓败和瓦解开始的。造成信仰破败的主要原因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这个信仰体系与现实的脱离和它本身内部的矛盾和乖讹。信仰暴露出它的矛盾和乖讹,并不意味着它就此会被其他信仰所代替,事实上,在强制力作用下,就算它的空洞和荒诞已经暴露无遗,人们还是会认真地互相欺骗、假装相信它依然是未来的希望。然而,大多数人能感觉到那种空洞和荒诞,足以让这个信仰在他们眼里成为一个意识形态神话的”笑话”。笑话的实质是”乖讹”(incongruity),康德为乖讹的矛盾本质提供了清楚的说明——”在所有引人发笑的事情里,一定有荒诞的东西(也就是说,人们无法对它得到满意的理解)”。苏联人无法在自己的现实生活中对灌输于他们的信仰得到满意的理解,他们怀疑这个信仰的真实性和正当性也就不可避免。一 领袖的罪行苏联人对信仰发生动摇,可以追溯到苏共20大赫鲁晓夫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报告披露斯大林统治的残暴和黑暗秘密,对后代苏联人,尤其是1960年代成年的苏联人(苏联的”60后”)和东欧人有着长久的”唤醒”效应。正如一位过来人所说的,”犹如头部被榔头猛击了一下”。捷克斯洛伐克诗人和作家帕维尔·科胡特(Pavel Kohout﹐”77宪章”发起者之一)曾经是一位坚定的斯大林主义共产党员,他28岁时知道了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觉得”再也没有安全感,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整夜地哭泣”。一下子失去了上帝一般的领袖,这简直是一场空前的灾难,让许多人陷入了极度的精神恐慌,齐泽克(Slavoj Žižek)对此写道,赫鲁晓夫的讲话”摇动了绝对权威的领导教条,程度达到令所有的政治精英们都陷入了暂时性崩溃。有十几名忠诚的斯大林追随者因赫鲁晓夫的讲话而变得失常,甚至需要医疗救护。其中,波兰共产党的强硬派总书记贝鲁特(Boleslaw Bierut)便因心脏病发作而猝死;斯大林主义的模范作家法捷耶夫(Alexander Fadeyew)亦在数天后开枪自杀”。这是最初发生在苏联的意识形态幻灭,也是苏联人对马克思主义三重信仰危机中的第一重。这三重危机会同时存在,它们各自的影响范围和程度会随时代发展而发生变化,形成不同时代或不同阶段的信仰危机特征。第一重信仰危机主要是由领袖人物的错误、失败和暴行造成的幻灭感,领袖人物的专制暴虐、滥杀无辜、出尔反尔、阴险毒辣、淫乱、迫害狂、言而无信会让人们普遍感觉到错愕、惊慌和恐惧,也使他们陷入一种被出卖和背叛的痛苦绝望之中。以马克思主义名义进行统治的领导人(如斯大林和贝利亚),他们的人格缺陷和道德败坏使得马克思主义事业失去了民心,毁掉了它的正当性。赫鲁晓夫对秘密报告破坏共产主义信仰的后果显然估计不足。戈尔巴乔夫在回忆录里记叙,匈牙利党的首脑马加什·拉科西(Mátyás Rákosi)听说了赫鲁晓夫的报告后,对安德罗波夫(Yuri Andropov)说:”你们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着急。你们党代会里发生的是一场灾难。我不知道它会在你的国家和我的国家里带来什么”。拉科西预感到的就是一场信仰危机的灾难。一旦领袖的丑事被披露,便犹如精灵被放出瓶子,再也不可能重新关进瓶子里去,再也不可能”消除不良影响”。勃烈日涅夫时期的”再斯大林化”也终究不可能消除赫鲁晓夫秘密报告的长久影响。虽然赫鲁晓夫后来试图用允诺20年实现共产主义来补救共产主义信仰所受到的损害,但始终无效,苏联从此进入了一个漫长的停滞、朽化直至病入膏肓的过程,意识形态越来越丧失民心,再也难以起死回生,而整个官僚体制也因为丧失信仰而陷入了金钱崇拜和拥权自肥的腐败泥淖。第一重信仰幻灭很难长久地停留在只是对少数领袖或领导人的失望层次上,因为它迟早会引起人们这样的疑问:为什么在苏联体制中会涌现这么多,这么自私贪婪、穷凶极恶、寡廉鲜耻的虐待狂人物,不是个别,而是一批又一批。早在苏维埃政权建立的初期,素以正直、清廉著称的捷尔任斯基(全俄肃反委员会,简称”契卡”的创始人)就似乎已经察觉到,苏联秘密警察”契卡”是一个需要恶棍也生产恶棍的体制。捷尔任斯基说,为契卡工作的只有两种人,”圣人和恶棍,不过现在圣人已经离我而去,剩下的只有恶棍了”,”契卡的工作吸引的是一些腐败或根本就是罪犯的家伙……不管一个人看上去多么正直,心地如何纯净……只要在契卡工作,就会现出原形”。前苏联将军,曾在叶利钦总统任期内担任俄国总统特别助理的迪米特里·沃克戈洛夫(Dmitri Volkogonov)说,1930年代中期苏联政治警察(NKVD)军官里只有两种类型的人,”冷酷无情的犬儒和丧失了良心的虐待狂”。前苏联间谍尼古拉·霍赫洛夫(Nikolai Khoklov)回忆道,他负责招募新手时,他的上司克格勃高官帕维尔·苏朵普拉托夫(Pavel Sudoplatov)给他的指示是,”找那些因命运或天性受过伤的人——那些性格丑陋、有自卑情结、嗜权、有影响欲但又屡遭挫折和不顺利的人。或者就是找那些虽不至于受冻饿之苦,但却因贫困而感到羞辱的人……这样的人会因为从属于一个影响大、有权力的组织而获得优越感……他们会在一生中第一次尝到自己很重要的甜头,因而死心塌地地与权力结为一体” 。不仅是间谍或警察,其他人员的提拔也是一样,勃烈日涅夫的侄女柳芭·勃烈日涅娃(Luba Brezhneva)写道,”官方不断强调要粉碎’人民的敌人’,唤醒了人性中最卑鄙的本能。……告密者受到表彰,成为青年人的楷模,他们不仅经济上有好处,还能得到升迁。”二 高尚的理想与阴暗的现实斯大林秘密警察的恐怖统治使得无数苏联人,包括苏维埃的支持者和同路人成为血腥镇压的对象和受害者。苦难是最好的清醒剂,也是最好的现实教育。高尚的信仰理想与阴暗的生活现实之间的巨大反差使越来越多的人对苏联制度的道义性和正当性产生疑问。在苏联进行残酷统治的是一个暴力的制度,它是一部由那些特别暴戾、残忍、冷酷的人开动和维护的斗争绞肉机。那些特别崇尚暴力的人们一旦开创、建立和维持了一个他们想要的制度,这个制度便会自动挑选那些与其一致,会不择手段保证它不断维持统治的帮凶和投效者。这便是暴力制度的自我再生和延续机制。开创者与继承者的传承关系是在制度的同质延续中建立的,民众对这些人的失望因此也就自然会成为对这个制度的失望。美国历史学家艾米·奈特(Amy Knight)在《贝利亚:斯大林的第一副手》一书里指出,斯大林时期的秘密警察首脑贝利亚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狠毒人物,然而,”以为贝利亚是苏联制度的例外,……那就太不了解斯大林时期苏联制度的本质了”。捷克作家和学者彼得·哈卢比(Peter Hruby)说,”每个国家的人口中都存在少量会成为罪犯的人。在极权专制国家,这样的人机会最好。他们不仅有机会得意发达,而且有机会为服务于伟大事业感到自豪。”恶棍贝利亚官运亨通是因为有斯大林赏识他,斯大林这样的领袖才需要贝利亚这样的副手。艾米·奈特对此写道:”斯大林和他的副手们做决定都很少或根本不考虑苏联人民。让这些统治者集合到一起的是,他们都极端鄙视个体的人,都毫不心软地残害人民”。一个制度与它的领导人和主要运作者的素质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体现在这些人身上的邪恶和腐败一定会对这个体制的可信度和道德形象产生极大的破坏作用。造成马克思主义第二重信仰危机的是高尚理想与阴暗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也常被视为理论与实践的极大脱节。苏联史专家保罗·霍兰德(Paul Hollander)指出,”马克思主义追求的是社会正义、造就群体意识、建立公民与领导人之间的信任关系、把群众当作能够做抉择的负责成年人。”但是,苏联社会里充满了残酷的阶级斗争和迫害政治异己的暴行,毫无正义可言。人们生活在害怕被出卖和背叛的恐惧之中,彼此或与领导之间充满了猜疑和敌意,难有信任。政府更是对民众颐指气使,把他们当不懂事的儿童或弱智来对待。强权统治”背弃了所有那些马克思主义的道义理想,而代之以一个无处不在的、无以复加的谎言体制”。波兰诗人亚历山大•瓦特(Alexander Wat)曾是一位共产党员知识分子, 他之所以对共产主义幻灭,就是因为痛恨共产主义已经变成了一个谎言,他说,”失去自由、遭受暴政、饥饿,如果这些不是被谎称为自由、正义、幸福生活,会更加容易忍受一些。” 坏事本来就够坏了,把坏事谎称为好事,那就更坏了,更让人怀疑和不相信谎言的宣传。苏联哲学家和心理学家伊高·康恩(Igor Kon)也指出,共产主义理想与苏联社会主义实践的严重不符是苏联人厌弃共产主义的主要原因。他写道:”造成苏联帝国崩溃的原因包括苏联人的心理危机。这种危机从1970年代就已经缠上了苏联社会,1980年代终于将它拖跨。冷漠、犬儒主义、酗酒……都是苏联崩溃的(民心)因素……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无法兑现承诺,因为它的设计师低估了苏联社会愤怒的程度,自从苏联的意识形态神话破产后,这种愤怒便已经在人民中间蔓延开来。”三 信仰与伪信仰马克思主义在苏联的第三重信仰危机是因为人们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本身有缺陷,并无法通过它自身来克服。南斯拉夫共产党政治家米洛凡·吉拉斯(Milovan Djilas) 指出,共产主义失败是”自我毁灭”的结果,而不是被外力摧毁的。他写道,”共产主义观念本身就包含了它后来崩溃的种子。这个结果早已在共产主义观念里等着发生了……共产主义是被它自己而不是别人杀死的。它自己慢慢烂掉了……让人们 看清不过是一个彻底平庸、极端简单化的理想……这样的理想也许能激励我们去牺牲,有高尚的行为,但也是灵魂的鸦片,令人神智不清……随着这个理想所助长的丑恶现实日益清楚地暴露在人们面前,它也就干枯死亡了。”他指出,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斯大林主义实践不是矛盾冲突的,而是一致的。然而,共产主义信仰被苏联人抛弃,要为之担负责任的不仅仅是斯大林或贝利亚的个人暴行,甚至也不是斯大林社会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偏离,而是共产主义本身。用彼得·哈卢比的话来说,马克思主义与斯大林主义之间最重要的一个纽带便是二者都”信奉无情残害的阶级斗争”。霍兰德对阶级斗争有类似的看法:”相信无处不在、残酷无情的阶级斗争让(马克思主义者)丧失了对道义的敏感,也为在无须运用暴力的社会体制中大肆滥用暴力提供了合法性”。一位名叫弗拉迪米尔·法克斯(Vladimir Farkas)的前匈牙利秘密警察高级领导反思道,苏联共产主义比德国的国家社会主义(纳粹)更邪乎,因为”它欺骗地利用了人类最高尚的理想,而纳粹则毕竟还未如此”。英国作家、政治评论员大卫·普赖斯-琼斯(David Pryce-Jones)认为,就政治暴力而言,全世界其他国家没有一个比得上苏联,”其他国家没有像苏联这么自我伤害的,杀了这么多自己国家的人民”。苏联当然并非是唯一如此的国家,其他国家也发生过以共产主义的名义来推行的迫害和杀戮,它的对象不仅是”敌人”,而且也包括”自己人”­——同志、战友,甚至连领袖亲自挑选的接班人也概不能免。乔治·奥威尔在讨论阿瑟·凯斯特勒(Arthur Koestler)的《正午的黑暗》(Darkness at Noon,1940)时认为,曾经是共产党员的凯斯特勒对”革命”就经受了这样的幻灭,”革命本身就是个腐败的过程。……不光’权力导致腐败’,获得权力的方式也导致腐败。因此,一切通过暴力手段改造社会的努力,到头来都会导致(大清洗)的审讯室;列宁导致斯大林,而且假如列宁活着,他也会跟斯大林一样”。波兰哲学家和思想史家莱谢克·柯拉柯夫斯基(Leszek Kolakowski)指出,马克思主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乌托邦,一旦人们看清了这一点,便不可能再把它当作对现实生活有指导意义的信仰。他写道,”马克思似乎在想象,只要消灭了资本家,全世界就会变成一个雅典市集(Athenian agora)。只要取消机器和土地的私有制,人类就不再会自私自利,就会从此和谐地共同生活。”霍兰德则指出,一个政权靠着乌托邦式的理想来支撑,并以它的名义实行高度集权,这样的制度要比既无须乌托邦理想也不高度集权的体制不稳定得多,它需要不断用暴力维持稳定,越使用暴力,实际上越不稳定。苏联的制度不如西方民主制度稳定,道理即在于此。这是苏联制度的一个致命内伤,它的不稳定因素是内在的,而不是由外来威胁所造成的。以为政府权力可以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包括人们的信仰,全都管制起来,这本身就是一种乌托邦的观念。波兰裔美国籍学者理查德·派普斯(Richard Pipes)认为,这种让人厌恶的管制方式最终成为苏联人厌弃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一个主要原因。他指出,这种管制式统治”想要把生活的所有方面都规范起来,营造一个取消道德选择和差别的社会环境,代之以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彻底和谐”。这样的管制方式使得所有不符合它要求的事情,哪怕是本来很平常的生活小事,也都成为具有政治含义的反抗。苏联政治笑话许多都不是针对政府、政党、政治理念或政策的,而是对生活中大大小小被管制之事的谑戏回应,正因为这些事情都是被意识形态的政治权威所管制的,所以对它们的谑戏也就成为对这一权威的冒犯和不敬,成为政治性的笑话,其中也包括那个他们装作相信但实际上已经不相信的信仰。他们不会去攻击那个信仰,而是会拿它当一个仅供消遣逗乐的笑话。镜像链接:谷歌镜像 | 亚马逊镜像分类: 资料, 历史标签: 信仰, 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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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总局】“记住,我们是正义的化身”

@弹弓子段子漫画:东德领导人昂纳克从苏联访问回来,在电视台上说:苏联依旧是我们社会主义阵营的领路者。主持人问:那么苏联的领路者是谁?昂纳克:伟大的苏联共产党。主持人:我是问苏共的领路者是谁?昂纳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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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足球黑歷史:KGB、莫斯科戴拿模與斯巴達

年代久遠,這張是筆者在網上找到最古老的莫斯科打吡的照片,是大約60年代,當時戴拿模有傳奇門將耶辛。命運注定他們交集,注定他們成為敵人,這是一個關於宿敵的故事。一人叫史達奧斯甸(Nikolai Starostin),他是蘇聯足球史上其中一位最德高望重的人物,也是莫斯科斯巴達的創辦人。另一人叫貝利亞(Lavrentiy Beria),他是蘇聯歷史上其中一位最恐怖的人物,他是秘密警察、即KGB的首腦,也是莫斯科戴拿模的榮譽主席。上世紀初,史達奧斯甸及貝利亞同樣約十多歲,在一場比賽相遇。史達奧斯甸還記得那場比賽,對手是一支來自格魯吉亞的球隊,「對面有位踢法粗野又骯髒的左中場」,那名左中場就是貝利亞。據講那場比賽,天才橫溢的史達奧斯甸贏了。雖然貝利亞同樣熱愛足球,但天分頗差,無奈放棄,二十歲時加入了秘密警察。至於史達奧斯甸就在足球路上邁步向前,他充滿運動細胞,兼修冰上曲棍球。他的想法是,夏天踢足球,冬天則打冰上曲棍球,結果他成為這兩支國家隊的隊長。史達奧斯甸當年代表蘇聯比賽的照片。之後,史達奧斯甸及貝利亞在各自的領域發展,前者成為蘇聯的體育英雄,得到蘇聯體育部長的支持,創辦了莫斯科斯巴達。貝利亞就更加名震歷史,步步高升,他深得史太林的信任,成為史太林清除異己的工具,手上染滿鮮血,當上KGB首腦。網上流傳一個有關貝利亞的笑話,可以見到他的殘暴。有次,史太林找不到他的煙斗,令貝利亞去查。翌日,貝利亞抓了10個小偷,全部都認罪了,但最後史太林在沙發底找到自己的煙斗。本文是講足球為主,就不多提貝利亞的事蹟,但他手上分分鐘沾上了超過千萬人的血。他是當年的KGB首腦貝利亞。在蘇聯足球史上,幾支莫斯科球隊都有政治背景,魚雷隊與軍工及汽車製造有關,火車頭則有國營鐵路公司撐腰,中央陸軍就獲得軍方支持。至於戴拿模就與KGB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是在1923年由KGB當時的首腦Felix Dzerzhinsky創立。有報道提及,KGB曾經為了掩飾跟蹤一名英國特務,就叫幾名KGB穿上戴拿模的運動服,跟住目標人物跑步,可見兩者之關連。至於斯巴達就最平民化,這個體育會主要招攬工人為會員。作為斯巴達的球員兼創辦人,史達奧斯甸是莫斯科斯巴達的代表人物。作為史太林最得力的手下、KGB之首,貝利亞則是莫斯科戴拿模的領導人。在意識形態上,斯巴達是代表工人,戴拿模就代表統者階級。就算追源索始,兩間球會的背景都不同,戴拿模是KGB,而斯巴達是得到共青團出身的體育部長Ivan Kharchenko認可。地域上,兩軍不但是同市球隊,他們的球場都十分接近。實力上,戴拿模及斯巴達皆是三十年代的蘇聯勁旅,是競爭蘇聯聯賽及蘇聯盃的最大對手,所以死敵的味道十分重。1936年,史達奧斯甸及貝利亞在球壇交集,已經成為KGB之首的貝利亞上任戴拿模榮譽主席,與史達奧斯甸交鋒。據報,每場戴拿模主場對斯巴達的比賽,貝利亞都肯定會入場觀看。1936年的蘇聯春季聯賽,冠軍是戴拿模;秋季聯賽的冠軍則是斯巴達。1937年,聯賽冠軍是戴拿模,亞軍是斯巴達。1938及1939年,是斯巴達最輝煌的兩年,他們連續兩年成為聯賽及盃賽雙冠軍,弄得貝利亞十分憤怒。最經典的事件是1939年蘇聯盃4強,戴拿模與斯巴達相遇,斯巴達勝出。貝利亞不服氣,找個理由指球賽無效,要求重賽。最搞笑的是,重賽的時候,決賽都已經踢完,斯巴達在決賽捧盃了。但都不緊要了,因為最令貝利亞感到羞恥的是,戴拿模在重賽輸多場。據史達奧斯甸後來透露,貝利亞在賽後生氣得在貴賓廂裡擲椅子!儘管如此,貝利亞深知史達奧斯甸及其3名弟弟都是出色的球員,曾以銀彈政策招攬,但他們拒絕。在足球場上,貝利亞一而再敗於史達奧斯甸,他要部署反擊。1942年3月10日,正當二次大戰打得如火如荼之際,史達奧斯甸在睡夢中被驚醒,他一張開眼,發現一道強光,原來是一班KGB闖入他的家中,用電筒照住他的臉,並將他拘捕。除了史達奧斯甸,他的3個弟弟,還有幾名斯巴達的球員都被KGB拘捕。史達奧斯甸4兄弟的合照。在所謂的審訊,史達奧斯甸被裁定「讚揚資本主義的體育事業,並有意將資本世界的一套帶入我們的體育運動」,結果他及其兄弟都被發配邊疆勞改。隨住史達奧斯甸等人被捕,斯巴達實力大打折扣,在二戰後幾年,雖然在盃賽贏過冠軍,但聯賽就淪為中游球隊。在西伯利亞,在遠東地區,史達奧斯甸被迫遠離他的愛隊斯巴達,看來貝利亞成為兩人爭鬥中的贏家。不過,未到最後,一日都不知誰是贏家。無論在哪裡的勞改營,史達奧斯甸都受到英雄式的待遇,由獄友到獄卒,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就算是極度重犯,他們就會靜靜地在我身邊,聽我說足球故事。」最諷刺的是,當史達奧斯甸在遠東勞改時,當地一間戴拿模足球隊竟誠邀他出山做教練,並准許他不用在勞改營過活,可以跟球員同住。後來,史達奧斯甸得史太林兒子賞識,強行將他帶回莫斯科,希望史達奧斯甸可以執教他的空軍球隊。不過,最後貝利亞的KGB再次將史達奧斯甸捉回去勞改營,這一次就到哈薩克。與其成為史太林兒子與貝利亞政治鬥爭的磨心,史達奧斯甸寧願到偏遠的哈薩克,宣揚他的足球。來到哈薩克城市阿馬阿塔,他得到當地球會Kairat的青睞,出任足球及冰球隊教練,帶領這支球隊在戰後幾年間稱霸哈薩克。這十年的勞改之旅,雖然史達奧斯甸不在莫斯科的鎂光燈之下,但他可以在不同的地方享受足球。史達奧斯甸後來在自傳談到,他十分多謝足球。全靠足球,他才能在保住性命,因為當KGB要加害他時,顧忌的是上千萬的球迷。史達奧斯甸說:「在戰後,足球在社會大眾的角色和地位己經大大超越了戰前。對於很多人來說,足球可能是他們唯一,或者最後的靈魂居所,讓他們可以透過足球真誠地感受人與人的關係。」1953年,史太林逝世,貝利亞亦遭政敵拘捕及槍殺。一個月後,史達奧斯甸的案件得到覆核,他們4兄弟終於可以在10年後離開各自的勞改營,回到莫斯科團聚,而當年拘禁他們的行為亦被裁定為違法。史達奧斯甸終於沉冤得雪。年屆50的史達奧斯甸之後擔任蘇聯國家隊教練,在1955年,他回到斯巴達擔任球會主席,隨年紀漸大,轉任榮譽主席,直至他在90歲生日那天,於1992年退休。這位蘇聯傳奇球員、教練、球會主席最後在1996年逝世,享年93歲。史達奧斯甸在90年代逝世。這段是蘇聯黑暗的歷史,一位偉大的足球人物無辜被發配勞改十年,但史達奧斯甸無論在甚麼環境,都不忘足球。最終,史達奧斯甸捱過苦難,仁者得壽,至於殘酷的貝利亞得到報應,死於非命。史達奧斯甸在自傳說:「我在足球達到的成就,是貝利亞永遠都達不到的。無論他作為球員,甚至是秘密警察的首長,都永遠無法擊敗我。」參考資料:Spartak and survival – the story of Nikolai StarostinMore Than Just A Game: Football Behind the Iron CurtainFootball As A Weapon – The Dynamo StoryMOSCOW A TALE OF ONE CITY, PART II: CSKA-SPARTAK DERBY贝利亚其人与他的足球之爱揭秘克格勃與美英間諜暗戰The strange story of Nikolai Starostin, football and Lavrentii Beria原文刊在此足球群英傳 Facebook 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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