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精选

熊飞骏 | 关于“唱红”、“打黑”和“清官”的对话

关于“唱红”、“打黑”和“清官”的对话 ——熊飞骏 大学生:我们系又要举行红歌大赛了,我是系里最有希望夺冠的选手。 飞骏:你喜欢唱红歌?“红歌”能解决中国问题吗? 学生:当然能!如果全国人民齐声唱红,用红色思想武装我们的灵魂,贪官、汉奸就会被打倒在地,中国就会崛起,一定在短期内赶超美国。 飞骏:你认为中国的主要敌人是什么? 学生:中国的主要敌人是海内外敌对势力:汉奸卖国贼和美帝国主义。 飞骏:你心中的汉奸卖国贼标准是什么? 学生:用日本货、为美国唱赞歌者都是汉奸,“美分党”则是最大的汉奸卖国贼。 飞骏:如果一个父亲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在中国接受社会主义教育,相反从小就把他送往英、美等万恶资本主义国家求学,这人是爱国还是卖国?他有资格领袖唱红吗? 学生:这人是典型的汉奸卖国贼!怎么可能有资格领袖唱红呢? 飞骏:你最崇拜的唱红领袖是谁? 学生: XXX 和司马南。 飞骏:你知道 XXX 和司马南的儿子都在美国读书吗? XXX 从小就把儿子送往英国的贵族学校读书,前两年又转往美国的大学。司马南大过年的飞往美国和妻儿共度春节,结果被美帝国主义的电梯夹了脑袋…… 学生:怎么可能呢?你这是造谣!你这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飞骏:我也怀疑这则消息的真实性,也倾向于认定这是别有用心者的造谣。在真相不明的情况下,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如果 XXX 和司马南的儿子确然在美国读书,你还会崇拜他们吗?还会当他们是唱红英雄和反美斗士吗? 学生:当然不会!那一定是大汉奸大骗子,史无前例的大汉奸大骗子!但我坚信 XXX 和司马南绝不是那样的人! 飞骏:我认为唱红不唱红是个人自由,你喜欢唱红是你的自由,别人不喜欢唱红是他的自由,政府无权强迫某人唱红或不准唱红。如果现在某地方政府拿出几千亿纳税人的钱监督强迫鼓动你“不准唱红”,你说那是什么政府? 学生:那是赤裸裸的流氓强盗政府!人民喜欢唱什么歌是他的自由,又不是什么色情歌曲,政府怎么可以动用拿税人的钱去“禁止唱红”呢?更何况几千亿巨款啊!有那么多钱就能在当地搞免费教育免费医疗了,还折腾什么“禁止唱红”啊? 飞骏:如果此地政府拿出几千亿税款鼓动奖励“唱红”呢? 学生:那也不好。总之不能用纳税人的巨款去强迫奖励民众唱什么歌。我唱红就全是自愿的,没花一分纳税人的钱。 ………… 学生:你赞同重庆模式吗? 飞骏:我目前对重庆模式的真相还不十分清楚,没资格喜欢或赞同。 学生:重庆是“唱红打黑”的首都,就算你对“唱红”有成见,“打黑”总没错吧?黑社会猖獗可是当今中国的噬脐之痛啊。 飞骏:我当然赞同“打黑”,问题是划分“黑”的标准是什么?听说重庆的很多民营企业家都被当“黑”打掉了。 学生:那些民营老板都“涉黑”啊?不打他们打谁? 飞骏:你先前有没有请人打过架? 学生:上中学时有位横行霸道的同学带黑哥门闯入教室打伤了我,我忍受不了那侮辱,也请来外面混的几位儿时朋友把那家伙修理了一顿。 飞骏:你当时干吗不 向老师和校领导投诉?干吗不报警? 学生:老师和校领导都怕那个黑同学,都不敢管。我父亲向当地派出所报了警,可警察说那事太小,不属他们管的范畴。 飞骏:你的那几位“在外面混”的儿时朋友也应该有黑社会背景吧?这么说你也有“涉黑”历史啊?如果哪天想找你麻烦一样可以用“涉黑”罪名把你抓起来。 学生:我当初也不知道他们是“黑社会”啊?再说我那样做也是“被迫”的,没人主持公道只好找他们了。 飞骏:重庆那些“涉黑”的民营企业家一样可能“被迫”啊?在一个法律不管公道正义只为权钱服务的畸形社会里,多数公民都曾有过“诉白无门”而“被迫求黑”的经历,就如深山里的农民多有砍树经历一样。在普遍性的“被迫涉黑”背景下,“涉黑”这一罪名就有很大的伸缩性随意性,很容易沦为“政治迫害”的莫须有罪名。 学生: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打黑肯定是必要的。 飞骏:打黑当然必要!关键是不能搞暗箱操作,“黑社会”标准、涉黑人员罪名和审讯过程必须完全公开透明,否则就容易沦为“迫害”工具。中国人都痛恨叛徒、汉奸;可在司法不独立权力习惯暗箱操作情势下,文革期间国家主席内定为“叛徒、内奸”;袁世凯政府以“叛国罪”通揖孙中山;抗清英雄袁崇焕则被明政府污为“汉奸卖国贼”千刀万剐百姓分食其肉……他们可都是真正的爱国志士啊!毛中国时期被打成的“右派”、“反革命”和“坏分子”,有几成是真正的反、坏、右? 1957 年后划分的 511 万右派分子(包括中右和编外右派), 1978 后除 95 人外全部平反,错划率高达 99.99% 。如果采用传统的“黑打”和“运动”手段,“打黑”运动就容易变相为“政治迫害”,一样能打出 99% 的错误率。 ………… 学生:中国的清官为什么都没好下场啊? XXX 就是个大清官,可他…… 飞骏: XXX 是大清官吗?据说他在美国读书的儿子开着红色法拉利豪车招摇过市高调会女友?如果他真的是大清官,哪来钱为儿子买法拉利豪车啊?一辆法拉利可是好几百万啊!美国在校学生迄今为止还没有谁拥有如此天价豪车。 学生:这是真的吗?可人民都说他是大清官啊? 飞骏:是谁张口闭口把“人民”一词挂在嘴上?“人民”的话就一定可信吗?“人民”也传颂伟大领袖毛主席两袖清风啊。有多少“人民”知道毛主席在全国人均存款才 2.5 元,青壮农民年收入不到 100 元情况下,居然拥有 61 座天价豪华行宫,价值十多亿的珍本文物和过亿巨额银行存款呢?如果“人民”知道真相,还会继续传颂毛主席两袖清风吗?“人民”还深信司马南是“反美斗士”呢,有哪个“人民”知道他把儿子送美国受教育去了? ………… 卖淫是犯罪,但鸨母却无权审讯判决卖淫罪!       二0一二年四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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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祚来 | 重庆人民喜欢薄书记么?

这篇文章贴出来,测试一下当前中国的网络自由度。 请大家共同见证历史时刻。 在线报导 / 北京观察 北京观察 重庆人民喜欢“薄书记”吗? 在宣布薄熙来免职后,“薄熙来事件”在民间沸沸扬扬,中国学者吴祚来撰文认为,人们当成喜剧旁观的该事件,本是一个国家或社会中的悲剧。 (德国之声中文网)薄熙来迅速被免职,网络与非网络媒体冰火两重天,官方媒体冷处理,而网络上一片喧嚣。一些反对或质疑重庆模式的人,为薄熙来被撤职而叫好,而挺薄的阵营,主要网站被关闭,一些人通过其它网站为薄的遭遇鸣不平,甚至有人将”撤薄”看成反革命事件。 一、唱红打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形象造势 在挺薄的群体中,引人关注的除了司马南、孔庆东,还有《环球时报》的编辑王文与人民日报社甘肃分社社长林治波,王文强调的是重庆人对薄的高满意率、 高支持率”不可抹杀”,并公开呼吁”6个月后的九个位子应该容下他”,而林治波这位宣传系统局级干部公开表示:”在这个时刻,本人公开地说一句心里话:薄 熙来是个好干部!”这部分人认为,重庆模式”在本质上是社会主义公平与市场经济效率的结合,这应该是中国未来三十年的方向”。 清华大学教授孙立平也为此纠结,他在微博里说:因为所谓的重庆模式中包含着两个东西,一个是人们所担心的政治因素,一个是重庆老百姓从中受益的民生 因素。这个问题处理不好,很容易导致否定前一个因素的人们与拥护后一个因素人们的对立。而到今天,可以看出这种担心不是多余的。 笔者去年五月份去到重庆,接触到的人从大学生到出租司机,从洗脚女到市政府官员,通过自己的观察,如果让我回答,重庆人民喜欢薄书记吗?我该如何回答? 出租司机说,每天的份子钱还得交二百多,与过去并没有多大改变,所以,许多地段只能拒载,堵车时间过长,拉不回份子钱,重庆的洗脚女说,现在比过去 好多了,出门上街不怕了,黑社会没有了,而一家集资入股创办民营企业的小股民们,却在重庆大礼堂前面广场穿冤衣,发传单,呼吁有关方面尊重民营集资企业发 展,不能通过没收处罚斩尽杀绝。政府官员对我说,百姓对薄书记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薄书记到百姓中间,那些老人们牵着书记的手,舍不得放开。我问重庆官员 ,如果薄书记离开重庆,还会有这样强力的人物,能造成这样的政治效果吗?对方无言以对。大学生说,唱红歌,学校里面组织一些学生唱,大多数学生不用参加。 即便是唱红,也不能做到大学生们或民间社会都唱红,说明薄的动员能力有限,毕竟唱红需要一定的物力支持,包括组织红歌到北京香港等地演出,还说明, 唱红是利用红歌在挟持民意,证明自己的红色正统地位,以挑战中央政府可能的政治改革。红歌因此也是一种基于个人政治需要的政治性宣传造势,它无所不包的内 容,也说明它机会主义的方式,不求红色的革命纯粹性,但求红色的政治宣传效果。 为了使重庆的”唱红”受到学界认同,重庆日报这样的媒体也不得不通过造假新闻,来满足薄书记的脸面。笔者发现重庆日报前年三次假借我个人名义,赞美 唱红歌可以提升精神,《重庆日报》2011-2月3日刊登《2010年知名专家”热评重庆”:很现代很亲民》一文。文中”引述”笔者的话,”红歌是精神食 粮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重庆市委、市政府就是在发掘和调动这种精神力量。”在我通过微博的强力抗议下,重庆日报第二天就刊登了道歉信,认为是自己报 社管理不严造成的,向我本人及广大读者致歉。 为了切身感受重庆民间红歌会,去年五月我在重庆花了两个晚上体验重庆大礼堂广场上的夜夜红歌会,发现市政府广播里,播的有三分之一是歌唱祖国歌唱党甚至歌颂毛泽东的红歌,而其它歌曲,则是流行歌曲,一部分老人是自带歌曲到广场上,主要是通过音乐健身。 无论是唱红还是打黑,无论是广种银杏树还是打击民间集资办企业,无论是给农民土地票还是建立廉租房,这一切,都由一只权力之手在操控着,他想提出五 个重庆,那不得有人提出六个重庆或四个重庆,他要种植银杏树,那就不能种植法国梧桐或本地槐杨,而他要打黑,即便是律师向被告眨了眼睛,也是一种犯罪。这 样无可制约的公权力,是给重庆百姓带来了一些实惠,但这样的实惠是可持续的吗?是正常的吗? 表面的民生工程,使民粹与专制有了某种合法性或合理性,一时的稳定与繁荣,更使百姓感恩戴德,收获一片赞美之声。会操控经济的黄奇帆(民生)、会操 控警力的王立军(打黑),加上会操控政治宣传的薄自己(唱红),重庆的三驾马车,奔驰在通往文革的路上,与旧文革不同的是,它在保障民生方面,也不惜代 价,以谋取一时的经济繁荣或GDP数据。 薄书记比文革进步的地方是什么?就是多了一层关注民生的利益,文革时代非法打击地富反右,并没有给百姓带来物质利益,与文革相同的是用自己拥有的一已权力,来摆平一切他认为应该摆平的对象或事态。权力意志自上而下,目空一切,我代表真理来为人民服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平民百姓得到了一时的利益与稳定,与社会治安得不到保证之时相较,肯定有某种幸福感或满意度,但由于人们看不见任何公开的批评,特别是文革没有真正 受到清理与反思,人们对唱红歌、对极权控制下的稳定、对权力意志下的经济发展没有任何反思,造成民意的扭曲与偏差。没有新闻的自由度与社会的开放度,执政 者得到的民意满意度,十有八九是虚假的,因为执政者掌握了强大的社会舆论工具,通过洗脑与单面宣传,造成繁荣与公正的假象,这是人们认可薄熙来的根本原 因。 关于打黑,本是政府份内之事,我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到重庆开会,当时也是打黑后不久,负责会议的当地人士说,你们现在来重庆安全了,前不久上街 被抢,是正常的事情,女孩子傍晚都不敢上街。这说明什么呢,说明重庆当地极容易产生黑社会,还是政府管理失当造成黑社会管治困境?如何解决重庆十年二十年 就必然通过重拳才能遏制黑社会坐大的势头?警匪勾结是制度因素还是地方人为的因素?薄熙来显然没有从制度层面找根本原因,而是通过打击一些行政力量或个别 官员,来达到警示效应与造成政治影响力。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政客”作为,把自己当成政界”过客”,捞取政治名利之后,一走了之。什么是制度因素呢?就是司 法不独立,造成司法容易被某些政客控制,百姓不能通过独立的人大或政协来发出声音,也不能通过权力分立的监督来制约公权力,这样,司法与警力必然腐败,必 然为黑社会利用或控制。薄书记不仅在司法独立与权力制约方面无所作为,甚至强化一已权力,将公检法与宣传的权力集于一身,把自己做成了独霸一方的领袖式政 治英雄。 二、没有民主法治前提的共同富裕是一个谎言 2012年2月2日,时任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在市委扩大会议上讲话:”即使百分之五十一的人先富裕起来了,还有百分之四十九,也就是六亿多人仍处于贫困之中,也不会有稳定。中国搞资本主义行不通,只有搞社会主义,实现共同富裕社会,才能稳定,才能发展。” 共同富裕是毛时代的谎言,毛时代通过共同富裕(共同进入共产主义),诱使农民将私有土地交给国家或集体,直到现在农民还没有要回自己的土地,而到了 邓小平时代,倡导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带动另一部分人致富。邓小平说,如果贫富差距拉大,那就证明改革开放是失败的。这里,我们看到,共同富裕的谎 言一直在继续,即便是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也不可能解决贫富差距问题,国家要解决的一是社会公平正义,二是基本保障,要保障每一个人的基本人权,以及医 疗、养老、失业保险,现在的政府连农民土地确权、农民孩子免费午餐、异地高考都不能解决,却想一步解决共同致富问题,这不是谎言又是什么? 政客与政治家不同点在于,政治家致力于通过政治改革,来解决社会经济问题,而政客则永远避谈政治改革,避谈民主法制的方式,不通过政治改革来建立社 会正常秩序,而只是通过唱红歌、搞运动、发展经济等等,来显示政绩,我们没有看到薄熙来在民主法治建设上有任何真正的举措,譬如独立候选人竞选人大代表, 重庆没有支持,出租司机与公司纠纷,他没有帮助工人组建工会,农民土地被强征,他既没有帮助农民土地确权,更没有像”革命前辈”那样,主张农民成立农会, 让农民通过自己的组织来维护权益。薄熙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彰显自己的权势,无论是经济领域还是法治领域,无论是文化传播还是政治宣传,权力的色彩涂于一 身,自己浑然成为一个真正的符合革命法统的新领袖。 满足百姓的安全需求与基本利益需求,在一定程度上能收获百姓的好感,提升百姓对当政者的满意度,老百姓多是只问收成,不问天气,而重庆的政治天空一 直是被控制的,连电视台播放广告都被不允许。不仅不能在重庆媒体批评政府,连网络上嘲笑薄书记,都可能被当成危害国家安全,予以拘捕。甚至刚刚的两会期 间,重庆人大代表张明渝因为通过微博揭露了重庆某些领域的黑暗面,立即在北京寓所被强行押解回重庆,直到薄熙来被免职,才重获自由。信息封锁与宣传控制, 是人们不能认识薄熙来真相的重要因素,更多的重庆人只能被动接受重庆的媒体宣传与洗脑,所谓重庆人民喜欢薄熙来,原因也在此。 薄熙来事件本是一个国家或社会中的悲剧,但却被人们当成喜剧旁观。而政治改革没有真正启动的国家,悲剧总是以喜剧的面目出现。这些悲剧首先是那些受 害者承受,尔后,由悲剧的表演者承担。由于整个国家主流社会对文革没有真正的反思与批判,没有究责与忏悔,一些人总在期冀通过一厢情愿的权力,来直接”为 人民服务”,不通过制度,不通过社会力量,而是通过自己强大的政治权力,来改变社会或改造国家,他们留下的只会是一地鸡毛,因为他们只会像一只斗鸡那样不 过一世,太阳必然会从东方升起来,但与他们打鸣毫无关系。 中国执政党要从薄熙来事件中吸取教训,一是彻底告别文革思维与方式,通过揭开文革的盖子,使广大民众看到文革真相与巨大的危害;二是开启政治改革之 门,通过民主法治,使社会开放,激发社会与民间政治活力,让人民真正做自己的主人,而不是靠政客的一时强权,当年邓小平说,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现 在,需要政治英雄勇敢地说出,社会主义,也可以搞自由民主宪政。 作者:吴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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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苏伟:深谈重庆“唱红”和“打黑”

  最近,韩国世宗大学李汶纪教授、高丽大学金炯瓒教授、未来战略研究院理事长具海祐等学者,日本《读卖新闻》东京本社沈阳支局支局长竹内诚一郎,分别访问了重庆市委党校教授苏伟,就“重庆模式”相关问题,尤其是“唱红”和“打黑”等,进行了交流、采访。苏伟将相近内容综合整理如下,供参考,请批评。   问题集锦:   ——如何从历史哲学角度和经济哲学角度看待重庆“唱红”?   ——中国也搞了市场经济,中国有没有“斯密之谜”?怎么解决?   ——重庆在“唱红”中提出过“核心价值观”吗?   ——王立军为什么要“擅自进入美国领事馆”?   ——重庆打黑是“黑打”还是“红打”(法打)?   ——如何看待“重庆模式”?   一、关于重庆的“唱红”   问:重庆为什么要“唱红”,唱的是什么“红”?   答:具体原因和内容,请你们到网上搜搜《苏伟与三批法国记者谈重庆“唱红”、“打黑”》。今天在座的韩国金教授是哲学家,我也是学哲学的,想从历史哲学和经济哲学角度谈谈“唱红”问题。   我们都知道全世界都在研究:为什么世界上的其他的古文明都中断了、夭折了,只有中华文明一脉相承、绵延5000年,融合各族,不断成长?我觉得,重要原因,就是中国文明是“礼乐文明”——礼是制度,乐是修养,以音乐为重要载体的修养。我们的孔子讲:“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所以中国几千年来一直重视广义的“唱红”。“唱红”就是中华文明能够延续5000年的内在原因。我们中国今天讲的“以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就是中国“礼乐文明”的继承与发展;所以新中国建立以来,包括改革开放30几年来,中国一直在“唱红”。重庆的“打黑”与“唱红”,就是中国“礼乐文明”的重要体现与创新,就是“以法治市”和“以德治市”的实际行动。   问:我们知道中华文明也是盛衰交替的,这与“唱红”有什么关系吗?   答:关系太大了!因为“乐”本身有正、邪之分。中国古代圣人尧舜提倡纯正的韶乐,就是孔子听了“三月不知肉味”的钧天广乐,成就了“大道行也”的远古盛世;后来殷纣喜欢靡靡之音,政治糜烂,国破人亡。汉唐兴盛,离不开刘邦的《大风歌》和李世民的《秦王破阵乐》,那都是使人斗志昂扬的;后来李隆基沉溺于杨玉环的“霓裳羽衣曲”,也是靡靡之音,结果“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就是昔日繁华的都市长满了荒草。现代中国,没有《义勇军进行曲》为代表的那股精神,中国人能站起来吗?所以中华文明是在“唱红”中延续的,中国人是靠“唱红”站起来的。但是光站起来还远远不够,中国人还要大步迈向世界前列,时间点是2049年。这期间,“唱红”都特别重要。因为历史经验证明,凡自觉“唱红”则盛,凡忘记“唱红”而“唱黄”则衰。   问:那么如何从经济哲学角度来看“唱红”呢?   答:市场经济理论的老祖宗亚当·斯密在他的“国富论”中讲:人天生是“利己”的,也应该放手去“利己”,而不用刻意去“利他”,因为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就是市场机制,会使每个人“利己”的行动,汇成互利的、利他的行动。可是斯密在写“国富论”之前,就先写了一本书叫《道德情操论》,认为人天生有“利他”的良心,人要注重道德修养,来明确自己的 “良心”,来“利他”。那么,那只“看不见的手”和这颗“看得见的心”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就是学界所谓的“斯密之谜”,也就是市场经济与伦理道德的关系问题。   问:这个谜相当于经济伦理学里的“歌德巴赫猜想”,我们人类不是一直在求解它吗?   答:确实,400年来,人类一直在解这个谜。马科斯·韦伯写了一本书叫《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讲只有新教伦理道德强的国家和民族,才能发展市场经济。就是说要用新教伦理这颗“心”来配市场机制这支“手”,也就是说要“唱圣”当然还得有法制这个“游戏规则”,才能解开“斯密之谜”,搞好市场经济。   然而靠“唱圣”加法制,仍然没法解开“斯密之谜”。这次国际金融和经济危机的爆发,就是求解这个谜再次失败的证明。“1%”的人被“看不见的手”牵着疯狂起舞,“看得见的心”被恣意践踏,结果“99%”的人饱受折磨。   问:中国也搞了市场经济,中国有没有“斯密之谜”?怎么解决?   答:只要有市场经济,就会有“斯密之谜”。中国的解决之道,就是邓小平的“两手抓”——一手抓物质文明,一手抓精神文明,而且“两手都要硬”。所以1992年我们党最终明确要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后,中共中央1996年又作了一个指导精神文明建设的决议,讲要解决“三大历史性课题”:   一是“如何在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前提下,使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相互促进,协调发展,防止和克服一手硬、一手软”;   二是“如何在深化改革、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条件下,形成有利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共同理想、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防止和遏制腐朽思想和丑恶现象的滋长蔓延”;   三是“如何在扩大对外开放、迎接世界新科技革命的情况下,吸收外国优秀文明成果,弘扬祖国传统文化精华,防止和消除文化垃圾的传播,抵御敌对势力对我‘西化’、‘分化’的图谋”。   这三大历史性课题,其实就是中国版的“斯密之谜”。   问:中国解决得怎么样呢?   答:现在看来,这三大历史性课题,也是三大历史性难题。我们国家正在上下求索,在一些方面已经有所突破,譬如说概括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并且把它的教化当作文化建设的根本任务,譬如说正在概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道德原则,等等;但是,在一些方面还甚至没有“破题”,以致出现了“小悦悦事件”这样令中国人无地自容的“道德滑坡”现象。   问:“小悦悦事件”是因为没有“唱红”才出现的吗?   答:那是因为什么都不唱,没有“心”了,只靠那只“看不见的手”引路,才出现,也必然出现的现象。能“唱红”,有一颗“红心”,当然最好。没有“唱红”,作为个人,你唱唱“圣”,无论是中国圣人的孔孟之道,是基督教的《圣经》,是伊斯兰教的《可兰经》,是佛教的佛经,有点“良心”,也比什么都不唱好啊,也不至于出“小悦悦事件”嘛。当然,我们国家虽然允许每个人都有“唱圣”的自由,但作为一个被“敬鬼神而远之”的孔孟之道熏陶了几千年,现在又是社会主义的国家,从国家层面上讲,只能而且必须“唱红”。当然,“唱红”这个词是重庆的说法。我们中央的说法,就是“抓精神文明建设”,尤其是“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问:什么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答:内容有点多。一是作为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二是作为共同理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和改革开放的时代精神,四是社会主义的荣辱观。   问:内容确实不少。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就够人学一辈子了,还有你们中国毛泽东、邓小平的社会主义。普通人民怎么才能接受呢?   答:要让13亿中国人树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确实是一大难事。我都是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专题的老师了,但经常还是要仔细想一想,才记得起有哪四方面的内容,老百姓就更不容易搞清楚了。所以首先要把这个“价值体系”简化成“核心价值观”,像孔子提出“仁义礼智信”一样。   问:重庆在“唱红”中提出过“核心价值观”吗?   答:和全国一样,重庆的理论界、政界,都在讨论“核心价值观”。我们市委的薄熙来书记多次公开讲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是“为人民服务”,就是“共同富裕”。他有一次还讲到核心价值观中也有“民主”。我深有同感。我的观点是可以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提炼成“为人,为公,民主,共富”这八个字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为人”,其基础性含义,是“成为人”。何以成人,当然既离不开“仁、义、礼、智、信”等中华民族的基本精神要素,也离不开西方文明。“为人”的更根本含义,是体现党的宗旨——为人民服务。   “为公”,其基本含义,是“天下为公”。封建主义的价值取向是“为君”;资本主义的价值取向是“为己”;社会主义的价值取向才是“为公”。“为公”,还有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的价值要求。   “民主”,其基本含义,是“人民当家作主”。人民当家作主,本身就是最大的公平正义,也才能保证实现各方面的公平正义。真正的民主,也包含着法制的价值要求。   “共富”,是社会主义本质的最终体现,也应该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最终体现。   重庆的薄熙来书记多次讲过:资本主义国家引以为豪的理念是“自由、民主、平等、博爱”,但就是不提共同富裕;社会主义不同于资本主义的关键点就是共同富裕。重庆“民生导向,共富发展”的理念和实践——我觉得这是“重庆模式”的灵魂——为什么引起全国、全世界的聚焦?其中蕴涵的核心价值观,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问:重庆“唱红”真能破解“斯密之谜”这个经济伦理学里的“歌德巴赫猜想”吗?   答:重庆“唱红”之前,无论是在重庆,还是在其他地方,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对市场经济和精神文明的看法很矛盾。一方面,坚决地认为中国必须搞市场经济,另一方面,对能否搞好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持怀疑态度。我还算“乐观派”,持一个“代价论”和“忍受论”,认为比较严重的贪污腐败、假冒伪造、黄赌毒骗抢偷泛滥,都是经济发展必须忍受的代价。还有“悲观派”根本看不到精神文明的出路,对社会主义,对中华民族,都已经渐渐在失去信心。因为,没有精神文明,不但搞不成市场经济,也搞不成民主政治。美国独立后有一个法国人托克维尔就来研究为什么民主选举在美国行得通,在别处甚至欧洲就行不通。他的结论是,因为美国的价值观是真正基于圣经的,是统一的。这很有道理。像中国今天这样价值观如此对立,一搞“普选”,一定是比“文化大革命”乱十倍的派性斗争、武斗。   所以我认为,中国改革开放要最终成功,必须破解“一手硬、一手软”的“邓小平难题”。容易“硬”的一手,即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来发展经济的这一手,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但容易“软”的一手,即怎样使精神文明建设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硬起来”这一手,我们还没有真正掌握。而重庆“唱红”,正在创造性地破解着上述中共中央在1996年提出的“三大历史性难题”,在创造性地破解着“一手硬一手软”这个中国改革开放30几年一直存在着的最大的问题。所以,也增强着许多人,也包括我自己在内,对于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搞好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信心。所以,从更高的历史视野来看,重庆的“唱红”,是否可能是中国解决“斯密之谜”的“破题”之举呢?   二、关于重庆的“打黑”   问:能谈谈王立军的事吗?   答:当然能。中国是民主法治之国,重庆是民主法治之地,都有言论自由。当然任何自由,都不能违法乱伦。中国人言论自由的伦理原则,是孔老夫子讲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也就是佛教要求的“不妄语”。对王立军,我知道两点。第一,他是个打黑英雄。但是重庆的打黑不“姓警”,更不“姓王”。   问:什么意思呢?   答:就是说,打黑不是公安局的警察一家打的,而是在党委、政府的领导下,由市委的政法委协调公安局、检察院、法院三家,还有武装警察配合,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共同打的。公安局只起破案、侦查作用。公不公诉,检察院作主,判不判刑、判什么刑,法院作主。作为公安局长,王立军是重庆打黑的“五虎上将”之一,像一个“猛张飞”。但总不能说蜀汉是张飞打下来的吧。所以说,重庆的打黑不不“姓警”,更不“姓王”。   问:那么关于王立军的第二点呢?   答:我知道的王立军的第二点,就是他“擅自进入美国领事馆”,这就违背了我们党和政府的组织纪律,也违背了外事纪律,犯了政治错误。英雄也会犯错误嘛。关羽、张飞都犯过大错,王立军的错误比他们的小多了。   问:王立军为什么要“擅自进入美国领事馆”呢?   答:我也不知道。不能“妄语”嘛。“妄语”是佛教讲的“十恶不赦”的“十恶”之一,是“造孽”,要下地狱的。但我知道,他“擅自”出走,并不是网上的“演义”讲的那样,是因为受到了“监视”,才“化装为老妇”出走的,而是市里通知他开会找不到人,才知道他出走的。这是我在一个大型会议上听一位领导同志“顺便”讲到的。市里当然即时报告了中央,也知道了他“擅自”进入了美领馆,当然就得派他的顶头上司黄奇帆市长去处理。我们中国政府界有句“行话”,叫做“谁家的孩子,谁家自己抱回去”。80年代初中国人穷,我们学校一位大学刚毕业的老师坐公交车,两毛钱的票他也“逃”,被抓到汽车公司,也是人事处长去领回来的。我们的市长去,就带了一辆车,网上炒成70辆,真是“钱越带越少,话越带越多”啊。   问:市长与王立军谈了些什么呢?   答:不知道。但听说是“晓以了大义”。我们都知道王是“自愿”走出来的。他作为中央管理的高级干部,又“擅自进入美领馆”,当然要由国家有关部门带走调查。   问:对于王立军的动机与目的,网上有多种推理,你赞成哪一种?   答:我觉得下面这种推理逻辑性强些:我也感觉王是一个自己觉得是“正义的化身”,因此“嗜警如命”的人,有点像一部美国电视剧《神探亨特》中那个警察亨特;这种人脱离警察行当,可能比死还难受;他到美领馆,通过刑事情报的交换,掌握一些还埋伏着的黑恶团伙尤其是其“保护伞”在美国的资产、账户等信息,以新的打黑成果,来要求重返警察行当。在长期过度工作压力下,在极度焦躁情绪中,英雄人物也有可能作出错误的判断与举动。   问:那他领导的公安局在打黑中有没有“错误的判断与举动”呢?   答:这两者之间就没有必然联系了。因为王出走是个人行为,打黑是公、检、法的集体行为,公安局破案侦查本身也是集体行为,行为的准则都是国家法律,所以个人即便是有焦躁情绪,也会在集体意志中得到抑制。所以,打黑总体上绝对没有“错误的判断与举动”。当然,打黑除恶是严峻的对敌斗争,黑恶分子很多都是有命案在身、有枪支在身的亡命之徒(打黑之前的2008年一年,重庆的涉枪案件就近千起,打黑中光枪就缴了七、八十支嘛),抓捕之时,性命相搏,能保证被擒拿的嫌犯都不鼻青脸肿?手铐铐走,能保证嫌犯的手腕都还细皮嫩肉?而且,大的黑恶头子有的既有命案在身,更是多有亿万不义之财,为保命保财,必然在审讯中夜以继日地“死缠”、“死抗”,一些人因此就编出“刑讯逼供”的故事,亦属“妄语”。   问:有一种说法讲重庆打黑是“黑打”,您怎么看?   答:重庆“打黑”是“红打”还是“黑打”,我说了根本不算数,任何一个观察者说了,也都不算数。那么谁说了算数?一个是人民群众,再一个是能代表人民群众的我们党和国家的领导集体。   重庆人民群众对打黑怎么看?我给你们讲个小故事。上海有一个很有名的教授叫萧功秦,以前对重庆一些抵触情绪,去年被我邀来参加“重庆模式”研讨会,此人作风严谨、求实,期间有意向司机、路人、“棒棒”、擦鞋匠、摊贩等30余人仔细询问“打黑”、“唱红”、民生、干部作风及对市领导评价等问题,均得到正面回答,尤其对“打黑”,30几个不同的人,都叫好,没有一个说不好。所以这个萧教授对重庆的看法有了很大转变。   我们党和国家的领导集体对重庆打黑怎么看?我给你们看几段我剪贴的报纸(我有个剪报纸的习惯)。这一段是我们的国家主席胡锦涛批示的话:“重庆打黑除恶取得重大进展”,他还概括了成功三条经验——“一个是和专项斗争相结合,一个是和打击‘保护伞’相结合,一个是和反腐败相结合”。现在我们全国又掀起一轮打黑除恶新高潮,各地都在按重庆这三条经验打嘛。譬如说广东省,我们重庆的老书记汪洋亲自动员,要求“打出声威、打出成效”。   再看这几段,有我们的人大委员长吴邦国的称赞——重庆打黑取得“极其难得的成绩!”有我们的国家副主席习近平讲的——“重庆市开展的‘打黑除恶’斗争惊心动魄,取得了重大胜利,深得民心、大快人心。”有我们中国打黑的最高长官周永康讲的——“重庆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始终坚持严格依法办案,是为人民群众办的一件好事、实事,因此也得到了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   问:为什么官方和民间的差别这么大?   答:不对!民间没有说“黑打”的,那是极少数学者的说法。我们中央的官方和重庆人民的看法是一致的,都说是“红打”,也就是在党的领导下,依法打击嘛。   问:那为什么仍然有截然不同的说法呢?   答:有各种原因。就像1927年我国湖南的农民运动一样,一些人说“糟得很”,一些人说“好得很”。我们的毛主席去调查,写了篇雄文就叫《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结果发现,说“糟得很”的,主要是“中层以上社会至国民党右派”;甚至“很革命的人吧,受了那班‘糟得很’派的满城风雨的议论的压迫,也没有法子否认这‘糟’字”。说“好得很”的,则主要“是农民及其他革命派”;每一个“确定了革命观点的人,而且是跑到乡村里去看过一遍的”人,也会成为“好得很派”。历史真是惊人地相似啊。今天的“黑打派”与“红打派”,不是也既起于立场的对立,也起于道听途说与调查研究的对立吗?有的学者,自称也调查研究过,但作风之浮躁,叫人难以置信。例如有人讲重庆把民营企业家的首富、二富、三富都当作黑帮打掉了,我们重庆人一听就知道是“妄说”。因为我们知道,即便比资产,那几人比起重庆一些上了市的优秀民营企业,如金科、力帆、龙湖、宗申等等,也只是“小儿科”,哪里有首富、二富、三富都打掉的事!   总之,重庆“打黑除恶”,是维护公平正义,为民生幸福、促进共富提供了坚强的法治保障。   问:您介绍说“民生导向、促进共富”是“重庆模式”的实质和核心,请问“重庆模式”为什么引起重视?   答:我觉得,很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重庆模式”客观上已经代表了我国地方上一条继续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科学发展的具体“路子”,反映了广大人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深切向往,对中国共产党的深切向往。   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方向,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央一直在指路,在导向,但现实中并没有现成的路,路要靠大家闯。前30年,是广东、上海为代表的沿海地区带头在闯,大家在跟,都取得伟大成绩,但也积累了不少矛盾和问题。而这些矛盾和问题的根源,在于“以GDP为导向”的非平衡发展模式,走到了尽头。   在中共十七开启的新的历史起点上,在“以人为本”的新理念指导下,万马奔腾的中国大地上,迫切需要新的“领头马”。它应该是在学习、继承的基础上,对“以GDP为导向”的非平衡发展模式的超越。所谓 “需求创造供给”、“时势造英雄”,果然,重庆一骑突进,也驰骋在了中国改革、开放、发展的最前列;而且,“民生导向,缩小差距,促进共富”的“重庆模式”,确实也率先将“以人为本”的理念和科学发展的要求,同时也将邓小平概括的“社会主义本质”的要求,落到了实处。这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继续发展,是否也能起到当年“特区模式”那样的引领作用呢?我想这应该是“重庆模式”受到关注的重要原因吧。 (转载本文请注明“中国选举与治理网”首发,以上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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