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烈山

再劝方舟子不要“一点就炸”

说了这么多,一句话管总,对于方舟子打假,我仍然是敬佩的;对于他的文风所表现的性格,其直率的一面仍然觉得有孩子气的可爱,但希望他长大,变得更成熟稳健,以便做出更大的贡献。 再劝方舟子不要“一点就炸” 鄢烈山  远行归来,朋友对我说,方舟子在《羊城晚报》上回应你的访谈文章,骂你“非常虚伪和险恶”。“是吗”?先找我出国那天(9月12日)《羊城晚报》发表的我谈方舟子被袭事件的专访来看。一看标题(《鄢烈山:方舟子应避免红卫兵式“语言暴力”》)就生气。当初羊晚编辑约我写篇相关文章,我说实在没时间,他们就派了一个实习生来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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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防“斗争哲学”卷土重来

薄书记说:“毛主席也讲:‘与人奋斗,其乐无穷!’这就是革命者的人生观和对幸福的理解。”这些话语我太熟悉了!我的青少年时代就是在这种话语训谕中度过的。我熟知毛泽东的斗争哲学, 突然想到正闹得沸沸扬扬“郭三俗”事件,不正是“斗争哲学”在当今又搅得一地鸡毛的典型案例吗? 提防“斗争哲学”卷土重来 鄢烈山 据《重庆日报》等媒体报道, 8 月 4 日,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与来自清华、复旦等全国 109 所高校的学生会、研究生会主席座谈,回答了打黑除恶等问题。看这些报道内容,我耳畔响起一首流行歌曲:“酒干倘卖无,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 看薄书记与“学生会的小朋友”们的合影,虽然没有红宝书、红袖箍、红旗飘飘,不同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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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我与杂文:在权利与权力之间

原文地址: 我与杂文:在权利与权力之间 作者: 杨恒均 我这个年纪的小人物,在小时候大多有两个理想,一是当司机,一是当兵。当司机还要当大车司机,最酷的就是长途公交车的司机,看到他们稍微转动一下方向盘,就能让我们东倒西歪,一踩油门,就能带我们到想去的地方,真是羡慕死人了。当兵就更不用说了,不爱红装爱武装,手中紧握冲锋枪,杀敌卫国保家乡。这两种职业,都是权力与力量的象征。这可能与我成长的那个年代里个人是如此的无力与无助有关吧。   大概到了高中的时候,我渐渐喜欢上了鲁迅。鲁迅手里没有枪,只有笔,然而,他的笔,却是投向黑暗的标枪,刺向敌人的匕首,而且,比任何刀枪都锋利。鲁迅也不是开公共汽车的,然而,他的文章,却在指引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青年人。我想,虽然崇拜的对象从司机、士兵转移到鲁迅身上,在内心深处,我还是期盼一种相同的东西:一种批评的权力,一种对付黑恶势力的力量。 可是,在我人生的理想逐渐树立起来的那个时候,中国的政治尚处于不正常的年代,例如,鲁迅很伟大,是我崇拜的对象,可这伟大不但不能造福于普通百姓,反而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少数掌握了“两杆子”(笔杆子与枪杆子)的统治者作为压制敢言人士的武器,伤害良心人士的利器。 强权用鲁迅当时对付强权的方式去对付弱小的群体,掌握枪杆子的人用鲁迅“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对付那些本来就被剥夺了为自己辩护权的知识分子们,把他们打翻在地,还要踏上一只脚,让他们生不如死。那种对鲁迅的崇拜,那种树立一个鲁迅,然后打趴下一群拥有鲁迅精神的知识分子的做法,在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我带着崇敬的心情阅读鲁迅,可看到当权者用鲁迅的文字来伤害我崇敬的人。这当然不是鲁迅的错,所以我依然崇敬鲁迅,但心里却生出了一些警惕。   一晃就是二十年了,要当鲁迅的想法并没有像“当司机”与“当士兵”的儿时理想一样烟消云散。由于改革开放与思想解放,更因为信息科技的发达,以及互联网的出现,我能够在接近不惑之年的时候,悄悄拿起笔——不,悄悄打开电脑,开始了写作……我成了一名网络写手,一名杂文作者,一位写博客的。   不知道是因为成熟了,还是因为棱角已被磨平,我更多地把杂文创作当成表达意见的工具与平台,而不是把文字当做投向黑暗的标枪。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更多地感受到“权利”,而不是“权力”。   也许是沉浸了这么多年,也许是憋了太久,博客上的杂文写作可谓一发而不可收拾,短短三年,我就写了上百万字的作品。让我想不到的是,从一开始的自娱自乐,只是为了享受自己的“权利”的写作,从每天只有十几个亲朋好友来捧场,到短短几年里拥有了那么多读者。支持我的信件从全国各地飞来,弄得我有点糊涂,也有点感动,而最终,也触动了我,让我有所警惕。   批评权贵,监督政府,表达意见是宪法赋予我们的权力,也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杂文也是一种“无权者的权力”,我们用杂文的形式对不公正呐喊,对当权者实行监督,对丑恶现象无情揭露……有那么几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飘飘然,以为自己已经实现了“鲁迅梦”,已经是一位“以笔当枪”的战士,一位所向披靡的勇士……好在这个时候,我都能够及时惊醒,因为我还没有忘记鲁迅——我想曾几何时,一些“有权者”是如何利用鲁迅来伤害善良的人的,这种想法让我总是能够清醒地认识到,任何可以投向敌人的标枪,同样可以伤害无辜,甚至我们自己。   以上这种个人经历与思想变化,决定了我自己的杂文风格,好也罢,坏也好,想改也改不掉了。让我欣慰的是拥有包括你在内的一批读者。今天应《杂文选刊》的邀约,我就列出我自以为是的写作特点,也借机向你汇报。    第一 ,由于将近四十岁才开始写杂文,写作显然不是我的“职业”,而我也一直刻意避免把写作弄成自己的下半生的职业,更不想把养家活口的重担压在脆弱的文字上。用鄢烈山兄的话说,努力做到“我手写我心”,就是我的最高目标。不追求发表,不介意稿费,也不会为了发表与稿费而削足适履,刻意遵循报刊杂志的尺度与格式,迎合读者的胃口。这样一路走来,虽然也有相当不小的经济损失,以及错过了很多正规媒体发表带来的“名气”,但最大的安慰正如不少读者来信中的异口同声:你的文章只要读一小段,即便看不到你的名字,我们也知道是你的……是啊,不管你在哪里阅读我的文章,我们都好似坐在一起一样,促膝而谈。这就是我啊,这就是老杨头。    第二 ,把杂文与博文当成刺向黑暗的标枪的同时,竭尽可能避免伤害任何无辜与弱小。时刻提醒自己:“无权者的权力”毕竟也是权力,只要是权力就应该受到限制,除了法律的限制,还有价值观、社会道德与职业伦理的约束,都是我时刻记在心中的。即便在我被激怒,在我“出离愤怒”的时候,也常常先找到爱的目标,而不仅仅是盯住仇恨的对象。爱与恨当然是交织在一起的,然而,你的心在哪一边,却能够决定你文字的重量。    第三 ,我们生活在一个特殊的时代和一个特色的国度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还会用写作的方式去争取我自己的权利;如此同时,我也会使用好写作带给我的那一点点“权力”,去争取所有人的权利,让这权力为公平、公正服务,为热爱我的读者所用。 希望今后我一直拥有你的支持,也希望你们在支持我的同时,对我的这点“权力”实行监督,同时,能够以大家力所能及的方式,一起去争取本该属于我们的“权利”……   杨恒均 2010-9-08     【本文为《杂文选刊》文章专辑所写的“作者告白”,有所修改。喜欢我的文字,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她们印在纸上的读者,可以去购买最新一起的《杂文选刊》。另外,上次有篇文章让很多读者误会我的杂文专辑已经出版,他们来信询问哪里可以买到。其实,我的书尚在策划阶段,出版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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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者免刑难在观念障碍吗?

凭感觉和常识推理,“发疯”者免刑难并非难在司法理念的转变,而是难在执法者、主事者有无社会责任感和人道精神,国家有无相应的保障精神病人权利的经济和政治制度安排。这篇报道的细节就可以支持我的这个判断。“发疯”者免刑难在观念障碍吗? 鄢烈山 精神病人(俗话叫“疯子”)在精神病发作期间,不能辨认和不能控制自己行为而产生的危害行为,经过法定程序鉴定,不负刑事责任,应该说是现代文明常识,我国刑法早就对此有明确规定。可是,实行起来为什么会十分艰难呢? 9月9日出版的《南方周末》,以《 “疯汉”杀人的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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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杂文:在权利与权力之间

我这个年纪的小人物,在小时候大多有两个理想,一是当司机,一是当兵。当司机还要当大车司机,最酷的就是长途公交车的司机,看到他们稍微转动一下方向盘,就能让我们东倒西歪,一踩油门,就能带我们到想去的地方,真是羡慕死人了。当兵就更不用说了,不爱红装爱武装,手中紧握冲锋枪,杀敌卫国保家乡。这两种职业,都是权力与力量的象征。这可能与我成长的那个年代里个人是如此的无力与无助有关吧。   大概到了高中的时候,我渐渐喜欢上了鲁迅。鲁迅手里没有枪,只有笔,然而,他的笔,却是投向黑暗的标枪,刺向敌人的匕首,而且,比任何刀枪都锋利。鲁迅也不是开公共汽车的,然而,他的文章,却在指引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青年人。我想,虽然崇拜的对象从司机、士兵转移到鲁迅身上,在内心深处,我还是期盼一种相同的东西:一种批评的权力,一种对付黑恶势力的力量。 可是,在我人生的理想逐渐树立起来的那个时候,中国的政治尚处于不正常的年代,例如,鲁迅很伟大,是我崇拜的对象,可这伟大不但不能造福于普通百姓,反而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少数掌握了“两杆子”(笔杆子与枪杆子)的统治者作为压制敢言人士的武器,伤害良心人士的利器。 强权用鲁迅当时对付强权的方式去对付弱小的群体,掌握枪杆子的人用鲁迅“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对付那些本来就被剥夺了为自己辩护权的知识分子们,把他们打翻在地,还要踏上一只脚,让他们生不如死。那种对鲁迅的崇拜,那种树立一个鲁迅,然后打趴下一群拥有鲁迅精神的知识分子的做法,在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我带着崇敬的心情阅读鲁迅,可看到当权者用鲁迅的文字来伤害我崇敬的人。这当然不是鲁迅的错,所以我依然崇敬鲁迅,但心里却生出了一些警惕。   一晃就是二十年了,要当鲁迅的想法并没有像“当司机”与“当士兵”的儿时理想一样烟消云散。由于改革开放与思想解放,更因为信息科技的发达,以及互联网的出现,我能够在接近不惑之年的时候,悄悄拿起笔——不,悄悄打开电脑,开始了写作……我成了一名网络写手,一名杂文作者,一位写博客的。   不知道是因为成熟了,还是因为棱角已被磨平,我更多地把杂文创作当成表达意见的工具与平台,而不是把文字当做投向黑暗的标枪。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更多地感受到“权利”,而不是“权力”。   也许是沉浸了这么多年,也许是憋了太久,博客上的杂文写作可谓一发而不可收拾,短短三年,我就写了上百万字的作品。让我想不到的是,从一开始的自娱自乐,只是为了享受自己的“权利”的写作,从每天只有十几个亲朋好友来捧场,到短短几年里拥有了那么多读者。支持我的信件从全国各地飞来,弄得我有点糊涂,也有点感动,而最终,也触动了我,让我有所警惕。   批评权贵,监督政府,表达意见是宪法赋予我们的权力,也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杂文也是一种“无权者的权力”,我们用杂文的形式对不公正呐喊,对当权者实行监督,对丑恶现象无情揭露……有那么几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飘飘然,以为自己已经实现了“鲁迅梦”,已经是一位“以笔当枪”的战士,一位所向披靡的勇士……好在这个时候,我都能够及时惊醒,因为我还没有忘记鲁迅——我想曾几何时,一些“有权者”是如何利用鲁迅来伤害善良的人的,这种想法让我总是能够清醒地认识到,任何可以投向敌人的标枪,同样可以伤害无辜,甚至我们自己。   以上这种个人经历与思想变化,决定了我自己的杂文风格,好也罢,坏也好,想改也改不掉了。让我欣慰的是拥有包括你在内的一批读者。今天应《杂文选刊》的邀约,我就列出我自以为是的写作特点,也借机向你汇报。    第一 ,由于将近四十岁才开始写杂文,写作显然不是我的“职业”,而我也一直刻意避免把写作弄成自己的下半生的职业,更不想把养家活口的重担压在脆弱的文字上。用鄢烈山兄的话说,努力做到“我手写我心”,就是我的最高目标。不追求发表,不介意稿费,也不会为了发表与稿费而削足适履,刻意遵循报刊杂志的尺度与格式,迎合读者的胃口。这样一路走来,虽然也有相当不小的经济损失,以及错过了很多正规媒体发表带来的“名气”,但最大的安慰正如不少读者来信中的异口同声:你的文章只要读一小段,即便看不到你的名字,我们也知道是你的……是啊,不管你在哪里阅读我的文章,我们都好似坐在一起一样,促膝而谈。这就是我啊,这就是老杨头。    第二 ,把杂文与博文当成刺向黑暗的标枪的同时,竭尽可能避免伤害任何无辜与弱小。时刻提醒自己:“无权者的权力”毕竟也是权力,只要是权力就应该受到限制,除了法律的限制,还有价值观、社会道德与职业伦理的约束,都是我时刻记在心中的。即便在我被激怒,在我“出离愤怒”的时候,也常常先找到爱的目标,而不仅仅是盯住仇恨的对象。爱与恨当然是交织在一起的,然而,你的心在哪一边,却能够决定你文字的重量。    第三 ,我们生活在一个特殊的时代和一个特色的国度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还会用写作的方式去争取我自己的权利;如此同时,我也会使用好写作带给我的那一点点“权力”,去争取所有人的权利,让这权力为公平、公正服务,为热爱我的读者所用。 希望今后我一直拥有你的支持,也希望你们在支持我的同时,对我的这点“权力”实行监督,同时,能够以大家力所能及的方式,一起去争取本该属于我们的“权利”……   杨恒均 2010-9-08     【本文为《杂文选刊》文章专辑所写的“作者告白”,有所修改。喜欢我的文字,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她们印在纸上的读者,可以去购买最新一起的《杂文选刊》。另外,上次有篇文章让很多读者误会我的杂文专辑已经出版,他们来信询问哪里可以买到。其实,我的书尚在策划阶段,出版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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