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永信

黄章晋:释永信的财富困局

    核心提示:在今天的中国,该用怎样的座标体系去评价释永信,评价少林寺,去看待传统宗教,甚至如何看待宗教复苏现象,恐怕全社会没有共识。对释永信来说,对内,如何管理僧众、沙弥以及少林寺内其他身份的群体,如何管理庞大的财务,如何管理隶属的商业机构;对外,如何与地方政府打交道,与上级管理部门理顺关系,如何与周围的居民相处,如何与外界各种合作方式不同的机构打交道。凡此种种,都是前人无法给出答案,社会也无法给出答案的难题。   释永信注定是中国最受非议的宗教人士。   外形上,这个人丝毫没有国人心中高僧大德慈眉善目、睿智深沉的影子,反有几分精明犀利农民企业家味道;他的履历出身,与文学作品勾勒出的少林方丈印象更是相去甚远;而他升座方丈后一系列轰轰烈烈举动,更与传统宗教的形象背道而驰。   中国找不到第二个宗教人士像释永信一样,从出现在公众视野,就一直遭遇公共形象危机。事实上,面对公众质疑,释永信一直在不断自我调整和学习。然而,对他的争议和质疑却不断升级,从他到底是个宗教人士还是个商人,逐渐上升到他是否侵吞财产,最终出现包养女大学生、嫖娼以及与女明星有染的谣传。   但是,少林寺是一个太过特殊的寺庙。作为一个最有国际影响力、收入最多寺庙的方丈,释永信无可避免地身处复杂纠结的利益漩涡中心。他要面对的处理的问题,远非常人可比,某种程度上,在他这个位置上,非议和传闻无可避免,换一个人,未必就能做得比释永信更好。    没有答案,只有非议   在今天的中国社会,少林寺的方丈该怎么做?没有人能告诉释永信。   少林寺自清康熙五年始,曾长达320多年无方丈,后又在战乱中迭遭兵燹,僧人多次弃寺而逃,1949年时,该寺只剩几个行动不便的老僧。到释永信22岁成为住持时,他在佛门青灯下不过6年时光而已。   假使少林寺千年传承不绝,释永信曾受大德高僧多年熏陶,前辈们的经验也完全无法适用于今日世界。过去的寺院,靠寺院所辖的土地山林和香火供养,今日寺院土地房产均非宗教社团所有,已不可能靠田产、地租和香火维持生计,而每日涌来成千上万游客和前来投效的习武爱好者,更为过去无法想象。   甚至,对释永信是否该像经营企业一样经营少林寺,舆论本身就存在极大争议。赞同者云,市场经济时代,少林寺就该盘活少林寺品牌的资产,释永信的种种努力符合弘扬少林的本意。而质疑者认为,少林寺已是个企业集团,而非佛门净地,但也无法给出一个少林寺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的边界。   佛家的传统形象是苦寒清贫,今日的少林寺则是财大气粗,看上去与苦修早已绝缘。不过,与更多被少林寺挡住了舆论子弹的寺庙相比,少林寺的僧众物质生活待遇甚至可算微薄。不少香火稍微旺盛的寺庙,小和尚月工资比大都市白领更高。现代社会无可避免地要颠覆僧侣传统形象,譬如日本和尚不但可娶妻生子,安家寺庙附近,每天像在公司上班。   不能不考虑的是,只要“武侠热”存在一天,在中国武侠文化中占据最重要座标的少林寺,就是个市场价值极大的商业品牌,释永信不用,与少林寺沾边不沾边的人,都会打它的旗号。少林寺品牌在国外被人大量抢注即是证明。这份特殊“荣耀”,是全世界任何宗教社团都没有的。   事实上,在今天的中国,该用怎样的座标体系去评价释永信,去评价少林寺,去看待传统宗教,甚至如何看待宗教复苏现象,除了认为释永信做得不好之外,恐怕全社会没有任何共识。   人们在以传统眼光,甚至是影视剧中少林方丈的标准形象来衡量释永信的同时,少林寺又被目为一个旅游胜地和武学圣地。宗教场所变成旅游景点,是今日世界的一个共同现象,这种异化程度,恐怕没有哪里可与中国相比,而少林寺则是典型中的典型。   仅仅是每年高达150万的游客,就使少林寺不可能成为清净之地。对释永信来说,对内,如何管理僧众、沙弥以及少林寺内其他身份的群体,如何管理庞大的财务,如何管理隶属的商业机构;对外,如何与地方政府打交道,与上级管理部门理顺关系,如何与周围的居民相处,如何与外界各种合作方式不同的机构打交道。凡此种种,都是前人无法给出答案,社会也无法给出答案的难题。    有生财之门,无散财之道   少林寺虽然在商业化道路上走得很远,但平心而论,好歹它还保住了底线。要知道,今天商业开发宗教资源的投资主体五花八门,从政府机关、行政事业单位、宗教人士、信徒,到企业、商人、社团,几乎无所不包。它甚至是市场准入最宽松的一个领域。   现行宗教政策加上种种优惠政策,如土地无偿划拨、建设费减免、经营税免征等,令投资寺庙成为最有利可图的事业之一。   如无释永信的强势,谁知道少林寺是否会面临寺庙常见的命运:寺庙不必为僧侣管理掌控,或承包、或分成,完全视乎投资者意愿。甚至专门充任门面的职业假和尚群体也应运而生——上述遍布中国大陆的奇观,被挡在少林寺院墙之外,可算释永信的一大功绩。   强势如释永信者,也曾多次对媒体公开抱怨不公:少林寺被包裹在当地规划的少林大景区中,整个景区门票与少林寺捆绑销售,门票收入,少林寺与地方政府三七分成。但是,当少林寺拿着官方发布的游客数字去结账时,往往会被告知“那是对外宣传”。实际结账要打不少折扣。于是少林寺在庙门口自己加装了检票器,专门派人守在门口二次验票。甚至少林寺的僧人回寺院被景区大门的保安拦住盘问亦时有发生。两者的利益矛盾,归根到底是“少林寺”品牌的归属。在登封市政府眼里,“少林寺”的品牌就算不是明确的国有资产,也绝不是释永信私人所有或少林寺集体所有。所以,出现了地方和少林寺共同使用“少林寺”品牌的格局。   不过,双方各自使用“少林寺”品牌开公司还可相安无事,但2009年12月,释永信从媒体上得知由当地与港资合资成立港中旅(登封)嵩山少林文化旅游有限公司,并准备于2011年上市时,终于对簿公堂。虽然“上市风波”最终平息,但根本利益纠结却未解开。   按一些法学家的解释,由于历代少林寺的修整,多由官方出资,而文革后少林寺的修整重建,亦有国家文物局、旅游局出资,故少林寺当属国有资产无疑。至于大陆土地所有制,更是明确了宗教团体在城市的土地归国家所有,对土地和房屋均只有使用权而无所有权。释永信和少林寺所有的,只是他开发“少林寺”这个品牌积累起来的财富。   没有人能说得清少林寺积累了多大一笔财富,也没有人知晓这笔财富的管理方式,少林寺的一切尽在释永信个人的掌控之中。巨额财富和高度不透明的财富管理方式,自然让释永信难以摆脱时不时的怀疑和指控。   佛门生财有道,却鲜见散财济贫,释永信自然想扭转其负面公共形象。2005年,少林寺先后开设收养孤儿的少林慈幼院和药局、书局,释永信希望能展开更多的慈善公益活动。   但这些慈善活动几乎不为媒体所知,效果亦未尽理想。如少林药局,除一些有成本的中成药,其他的药免费,看病全部免费。然而少林药局已成立5年有余,周围山民大多从未来过,一位老妇想起自己曾在犯关节炎时去扎过针,说“扎针没要钱,但那一小瓶药100多,太贵了,我没拿。”   若做横向比较,或许不难理解为何少林寺始终遭舆论非难。   在现代欧洲,教会一直是慈善事业最重要的角色。它既是受捐赠者,也是捐赠者。其善款主要的社会流向,是医院、学校、孤儿院、养老院之类的福利机构。在现代国家的社会服务功能出现之前,教会甚至是其唯一的提供者。西方教会的善款除用于本土,也用于第三世界贫困地区。   受西方宗教强大的社会反哺功能刺激,台湾的证严法师凭借一己之力,建立了庞大的慈济基金会,30多年来筹集上百亿台币善款,均反馈社会,迈出了传统宗教积极反哺社会的第一步。更重要的是,她在以宗教神圣的信誉为担保,大大推进台湾社会公益事业发展的同时,也令更多人敬畏、跟随神圣宗教。   无论是与台湾的证严法师,还是与西方基督教相比,释永信都显得深谙生财之路,却乏散财之道。这恐怕也是大陆传统宗教适应现代社会的最重要一课。    释永信的能与不能   相比中国传统宗教,基督教在经济来源上曾有过极大的特权,譬如教廷征收的什一税;在敛财聚物上,教会也曾无所不用其极,其历史上的种种恶行恶状,远非中国传统宗教可比。但到了今天,不但特权早被剥离得干干净净,其他收入来源也基本断绝,完全靠慈善机构捐赠和信徒募集。基本解决了信仰的“纯洁性”与教会支配财产的“世俗性”之间的矛盾。   在财产管理上,西方教会原本就有一套极为严密的财产管理制度,随着其特权被剥夺,更形成了一套成熟而可靠的代理管理模式。现代信托业的诞生,即来源于对教会财产的捐赠。理论上,教会财产属于全体信众,账目往来高度公开透明,以便社会监督善款流向。神职人员只负责募款,决定善款用途,绝不涉足商海。   相比之下,东亚的日、韩和台湾地区,佛教等本土传统宗教,虽然不断借鉴和吸取西方经验,但对“神圣资产”的管理,仍处于摸索和有待成熟的阶段。而以少林寺为代表的寺庙,企业与宗教界限模糊性,此为大陆独有现象,自与今日世界格格不入,无怪乎释永信首先被外媒加诸CEO的称号。   不能不说,基督教在今天的中国,虽然传播上有种种先天不利因素,但近些年却以惊人速度有效扩散,与其有一套成熟完备的自我管理模式有很大关系。它较之寺庙正热衷追逐GDP和利润的传统宗教,公共形象上就有极大的先天优势。   尤须看到的是,传统宗教今天日益呈现出官本位色彩、对香火收入的追逐,使它很容易出现亲近权贵的不自觉选择——它不但无法起到社会阶层的弥合功能,更是对宣扬众生平等教义的直接讽刺和解构。   在聚财上,释永信能做的,恐怕就是不断从战线铺得极广的商业和投资活动中逐渐收缩,最终退出商业活动,只坐收以往的资产收益,注意力由商业推广,转向弘扬佛法等宗教事务中。而财产管理事项,则全部委托信托机构。做到佛祖心头坐,双手不沾钱。   但让释永信在致富的康庄大道完全掉过头来往回开,把少林寺变成一个完全向公众免费开放的宗教场所,就算他有此心,地方政府也无法接受。这是一笔巨大的财政收入。同理,遍布大陆名胜山川的寺庙,也断无可能像台湾一样,所有寺庙不收门票。不说地方政府,光形形色色的投资人的权益问题,就会成为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从当地政府试图将少林寺上市的努力也不难看出,佛门净地跻身商海和资本市场,由不得释永信。而专家学者围绕质疑少林寺上市的争议,多集中在少林寺这笔巨大的国有资产,登封当地是否有资格将其“贱卖”。这无疑是在暗示,宗教资源的公益性质被异化,已为主流社会认可。   显然,有没有释永信,少林寺的商业化和企业化,都是无可避免的命运,区别只在是由释永信主导还是非释永信主导。   释永信能有效地散财于社会吗?能。也不能。如果只考虑把将少林寺的巨额财富捐出去,这没有任何问题和障碍,如果他想学习国外,通过建立公益基金会的方式,完全自作主张决定款项用途,取之于民,则会面临难以克服的合法身份与资格问题。大陆现行法律法规的种种限制和门槛,使得少林寺散财远比聚财难得多。    不在考虑之列的困扰   比前述任务更难完成的,是释永信是否能让少林寺完成现代转型,以适应当代社会百姓对宗教信仰的需求。   近30年来,中国大陆宗教复兴呈现越来越热的势头。据社科院2010年的统计数据,大陆佛教徒已达到1.8亿。虽然传统宗教在复兴,但那些名刹古寺在宗教中的地位,却明显呈现出相对边缘化的趋势。   除名刹古寺自身过于商业化,让信徒望而却步的因素之外,更重要的因素是,它们在满足现代社会信仰需求时,面临先天不足的适应性尴尬:   中国传统社会,由同宗、同乡、同事构成的熟人社会,浸润了浓厚的儒家人情伦理规范。它可起到精神和情感纽带、群体归属感,慰藉心灵的作用。故佛教寺庙虽多建在清幽僻静之地,却足以胜任信众偶尔烧香朝拜的需求。   而今天中国由封闭社会走向开放社会,封闭的熟人社会解体,游离出来的个体,不但丧失了熟人社会可提供的精神资源,还面临转型时代特有的焦虑、孤独和缺少归属感困境。他对归属感、心灵抚慰,以及坚实的道德和伦理依靠有着强烈渴求。而宗教信仰是解决这种渴求的一个重要途径之一。   此时的社会宗教信仰需求,就要求宗教机构要走进都市,走向人间,而不是继续藏于名山。现实的巨大供需落差,让台湾的佛教界有了“人间宗教”的提法,寺庙开始往城镇居民点建,僧侣积极走出山门,进入社会。在日本,则是更早就基本完成了社区化的布局。   反观少林寺这种门票价格高达100元的寺庙,不但难以想象它能胜任新时期大红的宗教信仰需求,甚至寺庙与信众的传统联系方式也早被切断。大陆不少城镇,近年出现了一批由信众自发在社区中集资修建的袖珍寺庙,虽然其简陋到无法称之为寺庙,甚至没有真正的和尚,但聊胜于无,而且体现出真正的信仰需求。   而西方社会几百年的社会转型,使基督教有了充分的演进,对现代社会有强大的适应性和灵活性。在社会功能上,基督教显然在社会的抚慰功能、反哺慈善功能、阶层弥合功能、提供道德座标功能上,提供了强大的现实影响力。就纯技术而言,无论是组织、宣传,还是宗教活动的具体形式,乃至理论建树,均有成熟而丰富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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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释永信为何频频卷入舆论是非?

释永信为何频频卷入舆论是非? 作者:丁咚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1-10-17 本站发布时间:2011-10-17 9:40:56 阅读量:112次     一则少林寺方丈释永信“包养北大女学生”的消息传遍海内外,本该是佛门清净之地的少林寺再次卷入是非漩涡之中。   10月8日某网站援引“少林寺弟子”的话称,“释永信在海外最少有30亿美元存款,在美国、德国都有别墅,他曾经跟某大牌明星有染,而且还包养一名北大女学生,并且跟其育有一子,现在母子住在德国!”   这是释永信在短短半年内第二次身染绯闻,今年5月间,舆论界就曾经传出他“涉嫌嫖娼被抓”,当时据称少林寺向登封市警方报案,结果不了了之,“释永信嫖娼案”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事实上,释永信长期以来就是个公众关注的话题人物,同时也备受非议。他在全世界推广少林武术、少林文化,公开叫卖功夫秘笈和医学秘笈,把少林寺发展成旅游区。特别是他积极参加社会政治活动,拥有多种社会头衔,与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打交道,乐此不彼。坊间甚至流传这位和尚通过非正常手段,逐步夺得方丈宝座的种种劣迹……   释永信不甘寂寞,频频主动“入世”,乃至追求功名利禄的作为,彻底颠覆了传统的高僧形象。且不论上述传言是否属实,单就他反复进入公众舆论的焦点,而且越来越负面来看,公众正在打破对神圣的佛教的禁忌,使它从高坛上走下来,成为众口议论的对象,尤其是对个别佛门子弟不再尊崇敬仰,而是把它放在世俗的层面进行评判,这本身就是少林寺日趋堕落、佛门弟子声誉日衰的表现。   对于释永信在不到半年内两次传出“绯闻”,少林寺某工作人员认为,“这是拆迁矛盾引起的。”旋即又传出释永信之所以再次陷入舆论漩涡,是由于他坚决反对少林寺上市,得罪了有关利益方,从而引致诬陷。   从少林寺工作人员向外透露的信息看,释永信似乎冤哉枉也,为了表明清白,少林寺甚至破天荒地悬赏5万元,奖励“组织制造并散布谣言者及幕后推手”举报人。这一“非常”举措,不仅无助于事实真相的查清,反倒显示出少林寺财大气粗,尤为不智。   少林寺和释永信本人作为“绯闻”的当事方,无论怎么自辩,都难以打消公众的怀疑。当前情形下,有关方面唯有正视现实,寄望于第三方介入,并在公众舆论的监督下,对事件进行负责任的独立的调查,了解事实真相,才能有效洗刷释永信的“污名”。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顿风的源头或许是不满拆迁的当地老百姓,或许是那些存心陷害的利益攸关方,当然也不能排除就来自少林寺和释永信本人。正因如此,更有必要对此进行区分,到底这股风刮自哪里,一方面公布真相、以正视听,满足公众知情权,另一方面也有助于为释永信本人“正名”。如果有关各方都行得端、做得正,那何以害怕独立的调查?与其拿钱悬赏,不如做些善事,倒更符合佛门身份。   这件事如何发展,还有待观察。根据经验,很有可能不了了之,因为这件事如果最终真相大白,不仅释永信本人将身败名裂,少林寺也将为此蒙羞,特别是将引发人们对少林寺背后的利益共同体以及寺庙管理体制及政策的质疑,才是问题的实质所在。有句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情形。   只要深加思考,就不难发现,少林寺和佛门弟子越来越“世俗”,从远离公众视野,到频繁亮相于公众舆论,成为争讼纷纭的对象,除了他们自身的“欲望”和“素质”以外,还有些“中国特色”的原因。   长期以来,为了加强对僧侣和宗教的控制,寺庙被有意识地纳入了大一统的行政领导体制,除了资历深、威望高的和尚,通过组织运作,担任各级官方领导职务外,在寺庙内部也实行等级森严的科层制,由此导致寺庙成为官僚体系的一部分,僧侣“官僚化”。   另一方面,市场化风潮也吹入了平常与世隔绝的佛门净地。在GDP至上主义的影响下,地方政府将寺庙看作重要的财源,对寺庙进行市场化、社会化改革,推动发展寺庙旅游业,推广寺庙的文化历史价值,从中牟利。   如此世俗化的寺庙和僧侣,难免沉浸在权力和利益交织的格局中,和尚就会摆脱清规戒律的约束,产生“俗念”,沾染上诸多官场恶习和社会流俗。   归根结底,和尚放弃了对信仰的坚守,就会像任何政治人物放松了对自己的政治信仰的坚持一样,变成具有七情六欲的“活生生”的人,就会违背自己的宗教属性,热衷于在纷繁多姿的现实世界实现自己的“欲望”,比如权力欲、金钱欲、性欲等等。从上述分析推断,释永信真如传言所说,并非不可能。他周围的环境,决定了他完全有条件“作奸犯科”。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到底有没有那些“劣迹”,最后竟取决于人的“意念”。只要他主观上愿意,就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无论是他“涉嫌嫖娼”还是在海外存巨款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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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远 | 释永信鸡巴上的那些事情

所谓空穴来风一说,很多时候,我是并不相信的。所以,有关释永信给失足妇女开光的传言,有关释永信包了某大学女生做二奶,跟杨澜等女明星有染,海外存款30亿美元一说,我是姑且听之,沉闷时刻八卦一下而已。若当真,让那菩提不是树的禅宗和尚情何以堪! 前晚跟几位朋友吃饭,说到和尚,大家知道入我眼的不多。在我眼里,现世很多和尚,即使是某些被传闻的高僧大德,也不过是一些被豢养、不知所云还要将装逼进行到底的贼秃和蠢货——不过,需要说明的是,对于那些真正有信仰、信念和慈悲心的和尚,我还是心存敬重的。 至于少林寺大和尚释永信,说他是和尚,他却是个公众人物;说他是公众人物,却又是一个据说蜚声海外,颇有影响力的大和尚。过去江湖上有一些关于毛的传言,据说周恩来曾经在有人对毛管不住鸡巴颇有微词时候,说过如许气吞山河、充满人道主义光辉和人性关怀的温情词语:“主席也是人嘛。”既然主席也是人可以做人做的那点儿事儿,释永信也是人,做一点儿人做的事情,当然是可以“像一朵水莲花不似凉风的娇羞”的。指望在这方面揪释永信小辫子的人简直是痴心妄想,因为释永信头上没有一根贼毛。 有意思的是少林寺官方网站10月13日发布声明,称关于永信方丈的网络传闻完是无中生有、恶意编造的诽谤,并要提请上级主管部门组成调查组前来少林寺,将少林寺和永信方丈的真实情况告知社会。少林寺还向公众征集传闻中所指释永信的任何不法、犯戒等的确凿证据云云。 老实说,这样的声明让我对少林寺的危机公关技术、释永信的领导艺术产生不是一般的怀疑。记得前些时候法国人卡恩因为鸡巴上的事儿惹官司,也没有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替卡恩发什么声明,倒是让卡恩靠边了事。少林寺声明解释网络传闻是一种诽谤,这种表明态度是一种少林寺版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至于提请上级主管部门组成调查组,在政府、主流、主管单位早已经公信力尽失、同流合污、声名狼藉甚至早已经成为少林寺一伙的的情况下,让他们来证明释永信的清白,更像是给释永信的一次货真价实的抹黑,就跟让妓女来证明嫖客的正派或者让嫖客来证明妓女的坚贞一样,最后就是一场荒诞剧和闹剧。如果真是被冤枉、被诽谤,释永信也好少林寺也好,完全可以通过报警等法律手段解决问题,用这种声明和请主管部门来证明清白的方式,怎么看都有一些做贼心虚的痕迹。传言如果只是传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将这种传言当作煞有其事,那可真有可能是真的了呢。 我们正处在一个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传言甚至诽谤是信息高度发达的副产品和公众人物必然需要承受的代价。少林寺大和尚释永信既然是公众人物,遭遇各种信息骚扰和抹黑,也在意料之中,如果没有这样的承受力动辄发什么声明、并拿出上级主管部门的大旗做虎皮,到头来会更加不伦不类,相信,从此以后,有关释永信鸡巴上的那些事儿的传言会越来越多。当少林寺越来越把释永信鸡巴上的事儿当事儿的时候,说不定,还真会出一些鸡巴事儿呢。这到正应了老流氓成龙大哥的那段格言:这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除非,你少林寺能够证明释永信大师傅不是男人!   小远2011年10月14日星期五 16:29阴  上海理道之理道文化兔,我只是一只有文化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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