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武

共识网 | 吴思、高超群 等:“新民主主义”的未来在哪里?

李盛平:上午的会开得太散,你讲了很多理论上争论的问题是永远也争不清楚的。但是这个会对我个人来说还是有收获的,第一,我知道杨帆不是乌有之乡那种呼吁“文化大革命”,让“四人帮”再回来的那种左派。另外听听木生讲新民主主义。我认为新民主主义,现在如果作为一种路径选择的考虑,从未来发展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设想。它和上世纪80年代提出的初级阶段其实有内在的沟通,最起码是在战略的高度,在顶层设计上。这个问题是高层应该考虑的一个问题,就是大家对新民主主义的认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它能否走得通。我认为,从理论上有一个问题要考虑,要解决如何认识时代问题,怎么定义今天的这个时代,因为关于时代问题,我们从粉碎“四人帮”以后,基本上就含含糊糊。 张木生:新民主主义能够帮助中国和美国打好剩下二十年的太极拳。 吴思:现在定义是和平与发展是主题。 李盛平:我们在十一大讲的仍然是帝国主义时代,小平同志后来提出新的历史条件下,叶帅在三中全会也讲了新的历史时期,但是在十二大报告里,时代问题仍然没有明确提出。最先讲时代问题是和平与发展,是胡耀邦80年代初讲的,后来小平同志也讲,1984年讲战争问题不是不可避免。到了90年还是91年,陈云同志又提出帝国主义时代问题。子明还写过一个有关的文章。 所以我是觉得,我们现在无非是几个路,从很多思想界的朋友来说,可能最担心的是把我们引到“文化大革命”这条路,并且走向1933年的德国,这是大家最担忧的。跟这种道路的选择来比较的话,宪政民主是一条,另外一条是新民主主义,我认为也是值得讨论的。你对国有资产的那些设想,社会主义的公有制性质怎么落到实处,实际上和陈志武的全民权益基金有很大的一致性。我为什么说今天来这儿想听听张木生对回到新民主主义的想法,因为按道理来说,1949年以后,如果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可能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当然我也同意你说的,当时没有走下去当然有那个时代的很具体的问题,抗美援朝之后,国际上的封锁等等一系列因素。 大家之前争的问题,就是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合法性等等问题,这个问题现在再讨论的话,还有没有意义? 张木生:这个问题的提法和中国为什么没有自发地走上资本主义是一样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李盛平:杨帆所说的让朋友们坐在一起讨论问题,我觉得确实还是有必要性,从我个人来说,听到了很多不同的对这个问题专门的论述。当然这里杨帆也提到了有些朋友对他的妖魔化,也不排除很多其他朋友对吴思观点的妖魔化,大家多沟通。所以我觉得关于新民主主义,这个问题的讨论还非常值得深入下去。上世纪80年代关于这个问题,从一开始提出胡乔木和邓力群就打压得非常厉害,当做资产阶级自由化来打击。十二大前后的争论,关于十二大报告,胡乔木邓力群讲我们已经进入了共产主义大厦,我们在搞共产主义等等。后来这个问题的争论一直就争到了十二届六中全会,就是精神文明决议。是搞共产主义精神文明还是搞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精神文明决议指出:“在人类历史上,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反对封建专制制度的斗争中,形成民主和自由、平等、博爱的观念,是人类精神的一次大解放。马克思主义批判地继承资产阶级的这些观念”,当时我们全党对这些人类普适的民主、自由、平等等观念是赞成的,我们当时的党中央接受了这个提法,六中全会决议非常明确地讲到这一条,当时小平同志唯一批评的就是“不能搞资产阶级自由化”。 张木生:2049年之后,我们可以搞竞选,这是小平说的。 李盛平:初级阶段的理论在当时,小平同志讲的,说可能我们还要搞几十代人,我算了算,三十代的话,恐怕要上千年了。要充分估计我们这个阶段的长期性。 所以我是觉得,就宪政的道路,新民主主义的道路,这个能否充分地沟通,其实有些问题,它们之间的相同性或者说哪些地方是共通的,这是可以进行比较深刻的讨论的。听了木生对新民主主义的讨论和设想,也和很多朋友的想法有很多共通的地方,最起码不是要走到“文化大革命”的时代。 王小东:那个根本不可能。 高梁:文革和希特勒,都不可能。 张木生:陈平的悲观就是一没有任何增量可以革命的,二是除了军管之外,没有别的出路,军管是文革没有办法的最后的一着。 王小东:刚才你说的两条道路,文革道路和纳粹道路真不是一条路,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中国走纳粹道路的可能性有一点,可是走文革的道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张木生:西方的自由主义者大量研究和害怕的是美国走到纳粹的道路,可是我们的自由主义者完全不一样。 王小东:比如说美国现在危机解决不了,非常严重,但是中国很多自由派不认,很多人说没有一点问题都没有,美国其实现在问题非常严重,它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有可能走法西斯的路解决国内危机,这个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但是中国知识分子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你对世界大势毫无认识,对中国大势还谈什么。 刘海波:美国民主受到了很大的挑战,很有可能解决不了华尔街问题,就得靠纳粹问题,让犹太人遭受第二次劫难。 王小东:我们这个大国,其实国内的政治,力群说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主要是国内政治的问题,是内部矛盾外部化,第一,中国内部矛盾有可能外部化,这个可能性存在,也未必不是一种选择。第二,外部的矛盾也可能会内部化,你对这个世界大势没有认识,对美国现在资本主义的情况没有客观的认识,包括一些年轻人讽刺,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特美的国家叫做“外国”。 陈永苗:现在移民成为特别时尚的。 王小东:还有反向移民的。 陈永苗:可能情况比你描述得更加严重。 张木生:海归这几年回来的是67万,为什么?他在那儿活不了。 王小东:我说的不是海归,我说的是外国人往我们这儿移民的趋势也很厉害。 李盛平:即使海归回来或者说金发碧眼的到中国来,也并不说明我们不存在问题。 王小东:永远是存在问题的, 黄纪苏:历史就是共产党的前世今生,要说共产党的前世,我前段时间到重庆去了一趟,刘家老宅我看了一下,我记得头几年确实有一些瞎话,就是一个地下室,最后弄成说是水牢,的确水牢是有,是刘文彩的侄子家里有,刘文彩势力太大,我觉得中国革命得的好处太多了,中国革命,坦率来说,中国革命要做一次恶人,我们今天经历了很多事,比如这些钱被贪官拿走了,被那些明星拿走了,咱们又是弄文化宣传、道德感化,唱什么《同一首歌》、世界充满爱,都不管用,拿不回来,当时也是这样的情况,刘文彩他们家占了几十万亩地,共产党做一次恶人,把这些东西抢回来,等于社会重新格式化一遍,的确一个社会积累的那些矛盾,当比较畸形的有问题的制度和社会关系、生产关系造成的这些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你通过无论是民主、宪政、改良、改革,都解决不了的时候,只能玩浑的。 张木生:所有的大文明都是由暴力来划分的。 黄纪苏:我们都希望不要来浑的,但是那些历史问题解决不了的,就要做恶人。国民党未必不想搞土地改革,但是搞改革的时候,革命军的军人或者叔叔、哥哥是地主,根本干不了这个事,为什么到台湾可以干,因为到了台湾,他只剩下革命军人这么一个身份,他再清零,都是清的是别人的。我们得看到,有时候这种社会生活和历史进程中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当然解放以后,共产党把这些东西都弄过来了,用张老师的话说,共产党还干了一些在今天看也可以理解而且也比较必要的,比如在苏联当了一次雇佣军,换了100多个项目,实现了中国初步工业化。这些我们要有历史的理解。当然解放军和共产党农民进城以后也开始抢,毛泽东搞文革,跟老百姓说这些人原来说的都分给大家,让你们过好日子,都平等一点,现在被这些人抢走了,现在大家再夺回来,大家挺高兴,搞文革又夺。夺来夺去,觉得大家自己也没落下多少,再跟全世界国家一比,一下就清醒了。75年的时候,四届人大的时候,人民群众又开始说了,甭搞那一套了,我们还要继续搞现代化,搞现代化等于76年就是一次否定毛泽东的文革路线的全民公投。 改革开放之后,刚才说了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这些都不用说,但是的确社会关系付出了沉重代价。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人性前提是一样的,资本主义个人主义都是说我要出人头地,社会主义说我还不愿意被人家出人头地,人性一样都是恶的,你凭什么拿了,我还想拿回来呢。我觉得今天中国无论是贪官还是富人阶级,你们得让一让,你们要不让,真有可能人家就抢了,或者有一些我们也可以说你是野心家也好,投机家也好,人家就出来率领民众就开始社会清理,重新开始社会格式化。所以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张木生老师提的新民主主义,我也特别感兴趣,新民主主义就是共产党领导的带有某种社会主义偏向的领导的资本主义,但是还是比较讲社会公平的,坦率来讲我觉得这样不错,吴思说的,如果有那些力量促成了不是新民主主义的,是民主主义的,我觉得也不错,但是你通过哪种更容易达到就是哪种。 王小东:而且还有就是结果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关于讲飞机的事,还有一个哲理性的问题,中国现在已经准备开始开放低空空域,让飞机大大发展。老百姓心里肯定又不舒服,这个确实资本主义发展道路的特征之一,因为资本主义要发展就是工业化,要技术进步,就得用这种浪费的方式,这种一开放,飞机工业就上去了,飞机工业肯定先做次的飞机,飞机等级不高,农民都可以做,在中国规模大大扩大,有了飞机制造业之后就有改进的空间,你就可以看到波音水平的了。军队也说我们需要这样的东西,美国空军的司令官基本都是13岁就拿到飞机驾照了,我们是18岁刚开始学习,在二战当中为什么后来在苦战当中日本节节败退,日本没有这样的基础,美国有,如果不想用这样浪费的方式来适应工业化,我觉得工业化是中国不可避免要走的道路,一下实现不了这种精准和完美,肯定要大量浪费,所有国家都是这么走过来的,我们也这么走。我们不想这么走,就走斯大林主义道路,现在也有其他的毛病,已经被否定了,那么这个道路就避免不了。 高梁:我们60年代完全是自己设计的,完全自己造的初教6,双座单引擎教练机,是军用的,但是卖到美国卖了1600多架,都是私人开。我们的飞行员到外国非常受欢迎,但是我们现在要搞私人飞机,引进外国的飞机,自己的不要。 王小东:我们引进也好,初教6也好,在美国口碑非常好,从大于来看这都不要紧,就是这种浪费的方式,放开私人飞机,让中国富人一飞,中国的航空业真的会腾飞,中国的优秀飞行员真的是大批涌现,世界上没有完美的道路可走,全都有毛病,就是你的选择,你选择毛病轻一点的而已。 吴思:刚才盛平说到新民主主义的问题,木生还说到中国有争论,后来我们又谈过两次,一次是陈平张罗的,一次是南方周末张罗的,刚才那几次谈,木生提到的很多问题,我也问过木生了,我有一个简明的答复,把我得到的对新民主主义的认识表达一遍。木生所说的新民主主义政策,分政治、经济、文化三个方面,这是新民主主义论的路子。木生说到的新民主主义的政治和现在的不同,首先是有工会,有农会,人民代表大会也要做实,不能是70%的官员,那不叫人民代表,是官员代表。我觉得木生说的很好。 李伟东:他说有限放开新闻监督。 吴思:那是文化。 李盛平:这和共同纲领有区别。 张木生:共同纲领有前提,是共产党领导,有工农兵为基础,然后是共同纲领,是不同阶层的大家的共同的纲领,人家拿一个共同纲领找我,说这里没有共产党领导,这是一个前提,不要有共产党领导。我说你看你这个东西就不历史,人家原来是讲完了,到这个共同纲领制定的时候,当时很热闹,叫做人民大宪章。 吴思:新民主主义是无产阶级通过共产党领导,但是跟现在不一样,除了领导之外,我们现在还有工会、农会、做实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而且更多的权利开放,不仅仅是共产党人,这是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新民主主义的经济,木生说到了,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点就是所有的国有企业或者官办企业要做实成人民的,要通过一个基金会,我也觉得特别好。但是耕者有其田,木生说没有。 张木生:已经有其田了,但是不能私有化。 吴思:另外对于民营企业,要比现在要宽松得多,不能老勒着它。这是新民主主义的经济。 新民主主义的文化不是不许争论,可争论,各讲各的道理,比现在宽松得多,这方面没有细展开谈,但是大意倾向是这样。不能是一个专制主义的文化政策,我的想法就是,当时我和木生两次谈,尤其第二次陈平说的,我就明确说这些政策比现在好多了,我同意。这些政策能够推进我们走向独立、民主、自由、统一、富强的中国,离那个目标更近,比现在近多了,我觉得很好。我跟木生有点不同的意见是尽管政策好,但是支持这套政策的理论本身说服力有问题,存在着问题,你得经得住人民问。我就说,比如说朱厚泽就有四问,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三问,印象深的第一就是时代判断当时时代判断就有问题,时代判断是社会主义在兴起,资本主义在衰落?是吗,世界历史已经证明,至少斯大林式的社会主义在崩溃,而资本主义不断地解决自己的问题,所以这个判断有问题。不正视世界历史这个问题,理论的解释力就会禁不住一问。第二个问题是无产阶级的领导,无产阶级凭什么有领导权,由它掌握领导权?新民主主义的理论的依据是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唯物史观分析出来的,这是一个分析的结果,事实上经得住历史检验了吗?马克思和恩格斯自己就不是无产阶级,科技革命、信息革命也不是无产阶级搞的,无产阶级一定有自己的追求和政治力量,比如工会和社会主义,但是你凭什么说这些就代表了人类的未来,你这么说也行,事实呢?事实证据不足。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是新民主主义理论的假定是人类最后走向社会主义,中国已经搞了三大改造、大跃进、人民公社、文化,这样的社会主义还要再来一遍吗?这样的未来是值得争取的吗?这就是说了三个问题。我又补了两个问题,在朱厚泽老师的基础上,第一个问题是对中国社会性质的判断有问题,中国怎么能说是封建主义社会呢?封建在秦汉以后,秦始皇费郡县就没了,不能君主变成官主这个事就完了,还得把官主变成民主才行。得建立一个对官家集团的权力制衡,才算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 我说的第二个问题是新民主主义理论和实践都表现它内部有矛盾,理论自身的矛盾,就是既肯定民主,又肯定共产党的领导,既坚持民主又坚持党的领导,这两个都是主人,你怎么统一起来,新民主主义论和论联合政府的统一方式是向党的领导机关和向人民负责的一致性,和党和人民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但是中国历史已经证明就不一致,毛泽东就凭着自己的意志把人民的意志抑制住,走向人民公社。我们只有正视这个不一致,承认理论内部的矛盾才能让这个理论有说服力,才能解释好。我就提出了这五个问题,之后我的想法是,解决方式可进可退,退一步就是把新民主主义的“新”字减掉,变成民主主义。世界史上有得是这种经验和理论。第二个办法是加一个字,在新民主主义前再加一个“新”字,一旦加了一个新字,2.0版,首先要承认世界史的基本经验,20世纪的世界史的基本经验是社会主义没有兴起,资本主义没有衰亡,无产阶级没有一贯正确,资产阶级也没有一贯错误,世界历史是各个社会集团、各个民族、各个国家共同创造的,因此没有任何一个阶级可以说我比你强,天生我就是上帝的选民,一概平等,所有公民一概平等,这样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说我是天生的领导阶级,你可以说是领导阶级,按照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主义论的方式说,谁能够引导中国走向民主,谁就能取得人民的信仰,谁就是领导力量,得用自己完成历史使命的这个功能和承诺来获得这种领导地位,不是天然的就可以赋予的。 另外再一个就是2.0版,得承认中国的基本历史事实,就是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是有可能出现矛盾的,而我们没有解决好这个矛盾,经常使得权力、使得党凌驾于人民的利益之上,需要解决一个一元化的问题,究竟在发生分歧的时候谁说了算,后来木生和另外一位朋友明确说人民至上,人民说了算。我觉得这好,这个新民主主义我赞成,只要有这个方向,在这个基础上建立统一的新民主主义或者叫做新新民主主义理论,最核心的内部矛盾就解决了,要建立一个内部的权力制衡机制,要让人民真的能够当家作主。我觉得在这个基础上去提升新民主主义也是一个可行的路,但是需要做一些调整和修改。 张木生:当时说这个的时候,吴思一说完,刘源就说你已经回答了新民主主义需要完善的东西,只有一个是不同的,就是判断,资本主义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至于未来社会什么样,就是小平同志讲的。其次讲什么是社会主义,我们现在没闹清楚,一次讲就是说,2049年之前都是不够格,我们正在摸路,没有和你的那个冲突,只有一个冲突,现在共产党已经在领导,90年、60年、30年这么走过来的,不是一个价值判断,是一个事实判断,已经存在了,咱们在这个存在上能不能让它进一步,你一讲说我要搞这个,甚至还没完全讲出来,马上吴邦国就说“八要五不搞”,还讨论什么。你说的民主主义也好,恰恰在于这种新民主主义之下。因为世界上所有的民主主义无非是这么几个东西,民主是替民选主,这个主是华尔街,奥巴马都不是,自由是买卖人的自由,平等不是事实上的平等,法律下的平等,事实上的平等只有共产主义者敢讲,至于博爱是西方的国际主义,冷战结束以后,这是打了第五个了,那就是人家的博爱,你说共产党是工人阶级代表领导,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把阶级弄得很淡化了,是真正有的那阶级是资产阶级在全世界兴风作浪,中国在外面没有一兵一卒,它是六大战区,八十多个军事基地,新民主主义包括和美国要打好太极拳,和对美关系上,我是不当头,韬光养晦,你得给它一个现实的出发点,我特明白,西方的普适的东西,你千万不要直接地说我就反对。 朱厚泽一点都没研究,刘源就急在这儿,他什么时候参加制定新民主主义了,新民主主义是我们在延安的时候,我们老头子参加这个东西,那时候为什么能够制定出新民主主义,是因为有一个国际大环境,就是没有冷战,苏联和美国是盟国,所以马文登想将来我们有一个等距离外交,一上来就独立自主,最后发现不行,不一边倒站不住,是逼出来的,都是一步一步逼出来的。你的资本主义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那就没什么可讨论的了,我说它解决不了,只能说我们再看。 冷战结束的时候,整个蓝领的收入下降了8%,之所以活得不错,是因为有中国便宜的东西。 王小东:很多人说我们的技术命脉都攥在西方人手里,可是那么大生产能力攥在我们手里。 陈子明:刚才讲的新民主主义理论框架中缺一块国际战略,刚才讲的是政治经济文化,政治和国际战略不是一回事,国际政治和国内政治当然不是一个东西了。 张木生:我们上来就讲,普照之光大格局决定下面的东西。怎么没有国际战略呢? 陈子明:吴思提的我不同意,新民主主义革命当时有一个前提,为什么说它不是旧民主主义革命,好像说的很多内容都是一致的,因为它是世界革命的一个组成部分,世界革命现在就是社会主义革命,以苏联为代表的,所以好像我们新的三民主义和旧三民主义有很多内容有一致性,但是我们是世界革命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我们是搞新民主主义革命。 张木生:新民主主义是世界革命不能爆发产生出来的,新民主主义是新经济政策的中国版。 高梁:他是根据毛论,你是根据现实情况。 张木生:世界革命不能爆发。 陈子明:马克思有一个版本,包括这个版本一直延伸到列宁,以发达国家的工人阶级为主要动力的世界革命,到了列宁的后期,薄弱环节突破,到一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这是斯大林版本的时代。毛泽东为什么要说第三个里程碑,因为他在1965年《借人民战争胜利万岁》林彪的文章,反映了他的思想,叫做世界的农村包围世界的城市,今日的世界革命。 张木生:这时候已经完全和新民主主义革命脱钩了。 陈子明:但是这个话语中都有世界革命。如果新民主主义要作为整个的东西,必须政治、经济、文化、还有一个世界战略,还有对于这个世界形势的评价,还要说明你的政策。我们刚才也问,当年走不通这个路是逼的,今天走不通这个路可能还是逼的,但是这个逼的是什么含义还要说清楚。中共从十三大以后已经丢掉了战争与革命的时代观念,我的一篇文章中把十四大、十五大、十六大关于斯大林的书都引用过来了,我看刘源文章中有这个意思,还说时代没有变,没有变就是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革命了,这是最根本的问题,必须说清楚。如果这个说不清楚,新民主主义革命比原来的新就没有出处,你的“新新”,“新”都说不出来,还要说什么“新新”。 张木生: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非得说现在是一个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谁说了?是你说的。 陈子明:陈云说了。 张木生:我没说。 李盛平:如果要搞新民主主义的理论实践政策,要把这个问题回答好。 张木生:这个世界的背景不能歪到那个地方去。 陈子明:我们不能藐视理论,比如冷战最终结束,有人讲阴谋论,有人讲经济力量怎么样,实际我们还要看到在60年代的时候,程序民主的理论包括市场经济的理论最终诞生了市场经济和阶级民主,50年代以前,西方国家一些很进步的知识分子还在自觉自愿地偷原子弹技术,从美国、英国偷回来给苏联,70年代、80年代、90年代就没有了,如果再有偷就是为钱偷的。理论的重要性非常大,人家的民主主义理论,说得得有理论,争取了知识分子包括西方知识分子的心,在60年代理论的战斗中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生理,你看当代民主主义理论,很多人都在谈这个事,这是在60年代。经济上的竞争、军事上的竞争都有作用,但是也不要忽视了理论的作用。 张木生:没有人忽视理论作用。 陈子明:我们还是要开展理论讨论乃至理论竞争,就不能说“我们就看吧”,这就没话可说了,那还讨论什么。 王小东:最起码在这方面还要有有说服力的东西出来。 李盛平:新民主主义的阶段要有多少时间? 张木生:这个时间,就是西方最发达的帝国主义,它的问题解决不了,你的问题只能摸,能够对应这种环境下,你的生存方式是新民主主义,要不然找不着别的办法。如果它那儿问题解决了,西方的问题,这种投机赌博新经济,我就不信美国只剩下了一个耍钱玩弹,共产党能不能搞新民主主义姑且不论,美国的耍钱玩弹能够解决世界问题?我从来不相信。虚拟经济到了什么程度,11.7%的实体经济以军工为主,还有22万亿的虚拟经济在实际经济里。 王小东:理论是很重要,但是从某种程度讲还是看实践,苏联经济上很失败的情况之下,确实那套理论失败了。 张木生:恐怖主义就是它的终结。 陈子明:我们和木生讨论国内政策,重合性很大,现在缺乏重合性的就是对国际的看法,对国际的看法我说一点实践,王岐山干吗要给人送钱,我们对很多问题已经认识很清楚了,对帝国主义本质已经看得很清楚了,王岐山干吗一千亿、一千亿地送。 王小东: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大局有的东西不用说,有的时候送钱是为了不是你们考虑的那么大的问题,从我个人来说,我主张人民币升值的,人民币升值以后,钱就可以少供应一些,顺差可以缩小。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人民币一旦升值,沿海利益集团就保证不了,克鲁格曼说得很清楚,其实人民币升值对中美两国都有利,但是人民币升值对中国沿海利益集团不利,王岐山不是故意给美国人送钱,而是沿海利益集团问题摆平不了,还得继续送钱。 陈子明:我是有答案的,原来我也不理解,但是我恰恰跟沿海利益集团做了一些对话了解以后,我对这个问题有了一个答案,当然我的答案不一定是真正的答案,只是我个人的答案。 我到深圳,因为很多年我在北京待着不能出去,后来我隔离到了外地,到深圳去,深圳的一些朋友,我很详细问他们做玩具、做裤子的,你们利益这么薄,为什么非得卖呢?你能不能在国内运转,卖到国内来,为什么不能搞内需?他们说,这个利再薄,有利,没利我肯定不干。再薄也有点利,这个钱一签合同我就拿到了。但是国内,现在的法治环境,三角债,理论上我有很高的利润,但是拿不到手。法制系统的腐败不光是影响到底层人的权利的问题,就是沿海利益集团的资本家保障不了他拿到的这块利,所以他宁肯到美国卖一分钱,也挣这一分钱。可是在国内,理论上能挣一块钱,他拿不到手。唯利是图就是在这儿,一分钱我也要,一块钱我也不要。因为现在的法院系统,对于连环债处理的行政能力和法院的法制能力是不可信的。我们为什么老谈政治体制改革,其实邓小平当年80年代的时候说得很清楚,政治体制改革不搞的话,经济体制改革也是搞不下去的。经济发展也是搞不下去的,经济转型也是搞不下去的。 刘海波:我觉得政治体制改革往哪个地方去改,你现在把新民主主义请回来,实际上还是毛泽东那些人搞的,把宋教仁请过来,你只会更臭而不会变好,你那一路上,你现在可能还能到北京,但是请了宋教仁,可能到了韶关就回来了。 高超群:我谈一点感受,从差不多十年前就参加杨帆老师组织的会议,十多年下来,我今天听下来,我的感觉是问题还是老问题,最尖锐的质疑还是那些最尖锐的质疑,由这个感受我就有两个希望,一个就是是不是我们以后可以请一些更年轻的人多参加,当然不是说老同志们的智慧不重要,根据我的了解,实际上这种分歧在年轻人当中并没有消除,可能更深刻,更丰富了,就我参加的讨论会来讲,我觉得年轻人提出来的新问题和新的争论点也值得老同志们听一听。 第二,我觉得十年下来大家都在这样争论,可能这个问题在短时间内解决不了思想的分歧,更严重的是这种分歧在今天和现实的分化也好,阶层差距也好,结合起来了,不是以前我们知识分子内部的那种思想争论,现在可能越来越进入到了现实的一些问题。我们谁消灭谁、谁说服谁都是很困难的,这样的一个思想的差异,这样的思想的斗争,我们怎么面对,怎么处理,这可能是一个真正的问题,尤其是作为执政者来讲,要创造一个新的能够涵盖左右翼的争论,当然叫左右翼已经不准确了,在新的现有的格局之下,接受这样一个思想分裂的现实,如果接受的话,我们怎么样把这种思想和现实的分歧能够缓慢地释放出来,在什么程度上释放到政治领域去,什么程度上释放到公共领域去,这是需要政治智慧的事情,需要未来的政治领导人去斟酌。 刚才听了张木生老师讲的新新民主主义是一个新出来的主张,从表述上讲,从理论上讲得很好。但是我觉得我们如同面对其他的意识形态一样,我们要考虑它的现实环境,它在理论表述上是这样,在现实当中实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我们都要对中国的社会有更深入、更细致的分析,它会和什么样的集团结合,这个主张在现实中变成什么样子,就如同马克思主义到了中国也变成了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我们不能说新民主主义更好,自由主义更好,马克思主义更好,儒家更好,就如刚才小东讲的问题,如果这样比的话是没有意义的,每一种主义,从这个乌托邦到那个乌托邦的问题,这个可能是我个人比较关注的。 吴思老师讲的很受启发,我觉得对未来的改革,我们如果按照小平同志讲的三句话,好像有一个新的政治改革的共识,可能过于乐观了,一个是政治改革和经济改革不太一样。 高梁:经济可以试点,政治不可以试点。 王小东:经济改革为什么能够成功,当时坦率来说是共产党在经济问题上犯的错误太大了,只要不干坏事就行了。所以只要放,这个情况就能变好,而且大家都得利,其实还是得利阶层为主,虽然后来又出了很多问题。现在政治方面能够做到这样吗? 李伟东:所以政治需要设计。 吴思:事实上很多地方都在试。 李盛平:今天的政治状况和80年代的状况,你要认真描述,现在网上的东西很多是不负责任的。木生说提出的东西是从现状出发,这种选择,我还是那句话,要比国家社会主义、比“文化大革命”还是好的。 陈永苗:如果能做,肯定很好。 李盛平:80年代对政治体制的要求,坚持党的领导,改善党的领导,这是第一条,下面是政治民主。也就说到这里了,当时知识分子是接受了,改善党的领导。后来到了89年,一开枪,大家不能讨论了。当时还有什么更高的提法吗? 李伟东:吴思说新新民主主义,你接受了吗? 张木生:我没有,我是说把自己传统的曾经做出比较完整设计的新民主主义、联合政府、共同纲领这一套东西,作为我们改革到今天这一步的初始点来做与时俱进的设计。 陈子明:我补充一句话,不管是木生代表个人还是代表体制内的一些人,提出这个是一个好事,表现出一种政治善意,讨论的意愿是一点。其次,在已经有了官方的版本和一些民间的几个版本以后,又提出一个版本,肯定有妥协在里面,一定有理论上的妥协和整合的意味在里面,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一件事。 李伟东:木生的东西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听了几遍,我认为这是一个革命性的改革纲领,改革本身具有革命性的,比以往三十年的改革要深刻得多。我们三十年努力都没有做到这一点。虽然我们从民主主义或者说民主自由的角度上认为这还不够,还应该再往下走,我们先不说,木生这一套如果能够实行,已经是革命性改革,而不是革命。现在社会已经提出了革命的某种呼声和需求,双方都有,所以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东西是带有某种紧迫性的东西。 杨帆:这个会开得很好,其实也有年轻人参加,比如陈永苗、刘海波,我和木生、伟东原来的设想,后面还有几个主题,今天这么大范围能够说到这么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已经是很大的贡献了。下一次有一个主题就是系统地总结三十年来的思潮,80年代我认为用不着做重点了,因为共识比较大,确定几条,80年代的特点,该质疑的还要质疑,有几个特点,几个优点,几个缺点,就很快可以结束了。有一个总结性的东西就行了,90年代,就是20年后这一段没有什么总结。我们这些人都亲历了后20年代,都可以谈自己的各种理论派系的发展,对后20年的思潮进行一个梳理,每个人都可以进行梳理。这是第一个主题。 第二个主题就是对现状的判断,对现状的判断差得很远,包括对国内外形势的判断。 第三个主题是对未来的看法,我们也可以准备请韩德强、张宏良。 王小东:请一个就行了,天则那儿的民主宪政也是一套,还有王小东昨天提供的东西,我已经传给大家了,这个东西20天以后我们再做,大家都可以提。你说我要谈什么事,你弄一个简单提纲过来,你还可以推荐人。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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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武:危机逼迫才会重启改革

他对中国经济有许多建言,他很遗憾这些建言没被采纳。实际上,政策常常与他的建言相反。他仍然坚持发言,并认为未来还有重启改革的希望。   陈志武教授是第二次来《意见中国》做客。在上海陆家嘴金融论坛,陈志武批驳了麦金龙的中国通胀主要是美国引起的观点,他认为中国的通胀主要是刺激经济的政策引起的。另一位经济学家者王庆则说,批评刺激经济政策是事后诸葛亮。在这次访谈中,陈志武对王庆的一些言论做了回应。他回顾了自己过去几年的言论,指出,自己并不是时候批评经济刺激政策,而是在危机之初就建议通过减税、放开市场等办法来度过危机。令陈志武遗憾的是,政府不仅没有减税,反倒还加重了企业的税负。“当然最后采用的是天量贷款和4万亿的刺激方案。这样一来的话,很明显,当时,尤其我知道,谢国忠讲的比较多的,必然意味着过几年以后这个通货膨胀会失控的。现在看来不奇怪,当时的那些做法埋下了很多的这些结构性的问题。”   陈志武呼吁尽快实现利率和汇率的市场化。他说:“目前的这个货币政策的这种安排,是对中国的经济结构的长久的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是非常不利的。”“资金短缺,利率又很低,就正式利率又很低,这样一来的话,因为国企和地方政府能够得到这些贷款,享受到这么低的贷款利率,而另一方面的话,从这个国企和地方政府的经济受到打击不是太多,甚至说得到的帮助比较多。那么受到打击比较多的就是民企,不仅他们得不到贷款,而且把他们更多的人就逼到去做地下钱庄的这种借贷,要支付高利贷,这样的话把更多的通过高利贷,实际上让更多的民营企业被挤垮掉。”   陈志武认为,中国最好的改革时期是1980年代和朱镕基任总理的时期。他特别赞赏住房市场化和加入WTO这两大举措。“住房市场化改革以后,让大多数的中国老百姓第一次可可以买上自己的房子,然后变成了有财产的人,从真正的无产者,过渡到了有产者,这个是我觉得对中国人的面貌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的一个非常核心的东西。”加入WTO则”把中国从世界社会中退出来的可能性大大地降低了”。   陈志武认为,在中国经济遇到危机之后,仍然有重启改革的可能。他提出三大建议:“第一降税,把征税权,通过全国人大常委会真正的给它监督、制约起来,这是第一。第二就是把农村的土地私有化,这样的话是从根本上可以改变农民的生活,让他们真正拥有财富;第三个方面就是把国有资产进行民有化的改革。”    以下为部分访谈实录:        网易财经: 那我们现在回过头来看,从1978年到现在,您觉得最好的时期是哪个时期?    陈志武: 最好的时期应该是1980年代,再加上朱镕基时期。我觉得现在回过头来看,朱镕基做总理期间,至少有几个大手笔的改革,给中国社会创造了很多的福利:第一个是当然1997、1998年,特别1998年底所做的住房市场化改革,跟住房市场化改革相伴的是住房按揭贷款这个金融品种。很明显的住房市场化改革本身给中国社会的正面影响是非常非常广泛,非常多的方面的。第一就是在1998年之前,绝大多数的中国人是就没有产权的。住房市场化改革以后,让大多数的中国老百姓第一次可可以买上自己的房子,然后变成了有财产的人,从真正的无产者,过渡到了有产者,这个是我觉得对中国人的面貌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的一个非常核心的东西,让这么多的中国人可以因为有了房子,心里就踏实多了,这些首先要感谢朱镕基。   当然跟这个相对应的,是刚才我说到住房按揭贷款,因为在1998年年底推出住房按揭贷款之前,中国的金融主要是针对企业来服务的,针对国有企业来服务的,没有什么金融产品是可以帮助老百姓改变他们的生活,增加他们的福利的,这个住房按揭贷款是第一在1998年推出的时候,是第一项真正的为老百姓服务的供给型的金融产品。   第二项非常大的改革就是2001年年底,加入WTO。加入WTO给中国社会带来的影响不只是在经济层面,实际上从相当的程度上来说,让中国做了一个长久的制度性的承诺,就是以后让中国社会要继续保留为世界的,世界经济、世界社会的一个重要的成员,而不会随意的就是从世界社会中间退出来。WTO的那些承诺,把中国从世界社会中退出来的可能性大大地降低了。    网易财经: 您觉得还有重启改革的可能性吗?    陈志武: 我觉得肯定还会有的。时间上就要看以后的这个发展,因为现在中国社会面对的这些因为经济改革还不彻底带来的问题,特别还有体制改革、政治改革不彻底没有到位,由此带来的这些结构性的问题,最后会酝酿成为一些危机。那么在未来出现危机了以后,我觉得改革的动力会重新出现。    网易财经: 如果让您给中国政府提一个建议,您会提什么建议?    陈志武: 第一降税,把征税权,通过全国人大常委会真正的给它监督、制约起来,这是第一。第二就是把农村的土地私有化,这样的话是从根本上可以改变农民的生活,让他们真正拥有财富;第三个方面就是把国有资产进行民有化的改革。   (本文来源:网易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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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精选2011/06/20

//@钱钢-香港大学:即使有魅力型领袖,红粹革命也不能再搞// @于建嵘 :一些地方领导人,采用运动高压方式整顿社会秩序,特别是对黑恶势力进行打击,解决一些民生问题,能获得底层民众的认同,但容易唤醒红色革命意识。而驱驾红色革命需要强大的魅力型领袖,否则因破坏法制产生的红粹主义会@于建嵘:对当前尖锐的社会矛盾主要有四种应对之策:一、强化当前的维稳体制,可政治和经济成本难以承受。二、用文革运动方式统制社会,可没有毛式的权威领袖。三、用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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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嚏网 | 【喷嚏图卦20110618】对未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献给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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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E是什么? @创业家杂志 :[VIE没完没了]一家支付企业知情人士透露,央行已给多家已获得第三方支付牌照的企业发函,因支付宝股权转移事件,要求各家企业对于是否存在外资直接或间接控股作出明确说明。财付通负责人被央行点名须进京说明。收到央行函件的一批第三方企业负责人已经赴京与央行开会讨论。 @创业家杂志 :【为VIE正名】没有人能置身事外,没有人能独善其身,请大家为VIE正名:1.让阿里的归阿里,VIE的归VIE;2.VIE无罪,VIE是伟大发明;3.没有人通过VIE卖国、输送利益;4.VIE不是民企的原罪,国企也是受益者;5.为创业者留一条通路,留一片阳光。转发即支持,详见7月刊创业家杂志。 http://t.cn/a9ycBH @周鸿祎 :互联网在中国的环境下能发展到现在,实在太不容易了,我想每个企业家的都是冷暖自知。VIE这事再炒下去,可能会失控,可能有不可知的非常严重的影响。大家希望中国互联网倒退十年吗?不希望的话,那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炒了。也希望媒体的朋友理解,大家都冷一冷 @曾李青 :没有人能置身事外,有人为一己私利,不顾把全行业拖下水。愤怒,无语。 @邵亦波 :是,VIE的结构,上百个国外上市企业在用,包括微博百度这些敏感的业务,没有理由政府会在支付上另当别论。当有人为私利把这件事拖出来造事,政府就不得不表态。围观者不知VIE是何物,行内人才生气呢。 @环球企业家杂志 :中国概念股在华尔街股价普跌,惨不忍睹,上市窗口渐已关闭。人人网CEO陈一舟日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认为,中国概念股何时走出低迷取决于支付宝事件能否合理解决。“赴美上市都是新浪模式,最根本的协议控制出了问题,这个解决了,中概股才可能重获认可。”真的要把板子都打到马云身上? @陈志武 :最近关于“协议控制”讨论中处处看到对外资的排斥,让人担忧。在国内金融专为国企与政府服务之下,民间创业发展靠谁支持?不能“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呀。今天,中国应做开放的榜样,杠开放的大旗,因为世界越开放,对中国更有利。中国应该巴不得各国都开放!自己不开放却希望别国开放,可能吗? @谢文 :这轮进攻已经触及改革开放的底线了。三十年努力可能毁于一旦,或者毁于一事。 【4】没有签成油气价格协定 @吴祚来 :胡总这次到俄罗斯,没有签成油气价格协定,俄方要求以欧洲价格给中方,中方无法接受。中俄贸易仅十亿美元,领导之间似乎热烙,为了平衡西方与俄的关系,中方总是对俄抱有幻想,因为心中还在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但无论怎么唱,都是莫斯科郊区农民的心理,进不了别人的城。这是莫大的遗憾。 【5】正式欢迎仪式,与他一起温家宝阁下的正式访问马来西亚 温家宝在今年4月27、28日赴马来西亚访问,28日迎宾典礼中的欢迎看板上,写的中文竟被发现语意不通。中文原意是「温家宝阁下访马正式欢迎仪式」,但是大马官员却用 Google 翻成了「正式欢迎仪式,与他一起温家宝阁下的正式访问马来西亚」,让人一头雾水。 【6】潘基文连任 @联合国电台 :【图片新闻】安理会以鼓掌的方式通过决议,向联大推荐潘基文秘书长连任。 正在巴西访问的潘基文秘书长获知安理会推荐他连任的消息。 【7】心携此符,四六级,包过 【8】2011年法国高中毕业会考哲学试题 @北京崔卫平 :2011年法国高中毕业会考哲学试题(求证中):人是否注定对其自身抱有幻想?自由是否受到平等的威胁?文化是否使人受到扭曲?人们能否不顾事实而依然有理?艺术的必要性是否小于科学?人们是否能够证明一个科学假设?等等。 @石述思 :一群中国高中生在家长掏了很多银子后,利用暑假,不远万里,来到美国,进行游玩兼学习交流,与美中学生举行了一次有关国家软实力的辩论赛。比赛中,中国孩子引经据典,东方西方大师名言一起招呼,显得小美幼稚肤浅,但却被判负。中方带队老师强烈抗议。评委主席说:这么大的人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9】难以置信,我们的照片传遍了全世界 加拿大姑娘亚历山德拉-托马斯和澳大利亚男友斯科特-琼斯因“骚乱中的亲吻”的照片而被世界熟知,加拿大广播公司(CBC)周五采访了他们。琼斯说,骚乱发生时两人急于离开现场,但女友被警察盾牌砸到并摔倒,当时她又痛又怕,琼斯便亲吻安慰她,让她平静下来。 英国每日邮报报道,加拿大温哥华球迷骚乱中亲吻的恋人——加拿大姑娘亚历山德拉-托马斯和男友斯科特-琼斯接受了记者采访,称看到自己的照片传遍世界非常震惊。琼斯29岁,半年前刚从澳大利亚到加拿大,在一家酒吧工作,亚历山德拉即将从安大略省圭尔夫大学毕业。 【10】《赛德克·巴莱》 @梁巍 :创造台湾电影奇迹的《海角七号》导演 #魏德胜# 终于带来了由吴宇森监制 其导演的英雄史诗《赛德克·巴莱》的上集预告片 影片讲述了一场台湾原住民抗击日军侵略的战争 从预告片看十分震撼亢奋。影片将分上下集上影 #9月9日太阳旗 9月30日彩虹桥# 望大陆能同时看到 http://t.cn/a9zTMm 【11】不会骑马的演员你伤不起 @演员包雪松 :拍全景时候飞奔要用替身,拍近景时候用演员不用牲口,就连骑马都要四个人配合来完成,一个演骑马的,一个演马头,一个演马身子,一个演马尾巴,本来一个人跟一个牲口就能完成的工作非要一个牲口跟四个人完成,可见中国影视界人力资源之雄厚,中国导演拍戏思路之广阔,中国演员—-算了 【12】在过去的一天里 @老榕 :在过去的一天里,爱尔兰,日本,奥地利宣布即将承认利比亚全国过渡委员会。他们此前均已经宣布卡扎菲政权“失去了合法性”。也是在过去的一天,西班牙驱逐卡扎菲的外交官,因为他们正式承认过渡委员会是利比亚人民唯一合法的代表。过去一周,超过100名卡扎菲官员和军官投诚。 人类文明史将在阿拉伯的利比亚翻开新的一页。在这一页上,程序员,工程师,商人,厨师,清洁工,职员….穿着拖鞋,拿着菜刀,拖着断腿,开着自己家的皮卡,在长眼的飞机和导弹的支援下,真正赢得了自己的内政。独裁者将不再有自己的“内政”。这一页的标题是:《R2P时代-从1973号决议的实践开始》。 @被打飞 :刚从最新一期《经济学家》(economist)杂志读到,卡扎菲政权就要没有油用了。的黎波里的汽油价已经彪到8美元一升,为义军控制的班加西的50倍。 @刘植荣 :【利比亚反卡扎菲武装家庭化】摄于6月17日班加西 卡扎菲:只要让我活着在利比亚,其他都好说。利比亚人民:要先处死你,然后你想到哪儿到哪儿 叙利亚,巴沙尔的坦克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叙利亚民众涌向坦克 有一些国王是真正聪明、受过教育、敬畏神的。摩洛哥国王即将发表声明,自愿限制他自己在政治、宗教上的权力,给人民更多的民主和自由。 叙利亚:标语上写着:我们宁愿在危险中争自由,不愿在平静中做奴隶!昨天维稳部队又开杀戒,屠杀19名民主抗议群众摄于6月17日 Deir al-Zour @刘植荣 :【也门军队够爷们,不要高薪要良心!新起义的安全部队加入抗议群众队伍】摄于6月15日也门首都萨那 【13】最后雪地里看烟花就把人抱起来 @周言1990 :《建党伟业》毛泽东和杨开慧除夕夜一场戏,毛泽东先是饭前在姑娘面前装逼卖弄学问,给她讲解文化昆仑李大钊的文章,顺便扯俄国革命——但全是别人观点。然后在人家说不会喝酒时还强劝酒。最后雪地里看烟花就把人抱起来。唉,一百年过去了,宅男泡妞手段一点进步也没有。 机场某网友:刚刚给别人换登机牌,"你叫什么名字 ”“ 呵呵呵 ” “ 日哦 问你叫啥名字” “ 呵呵呵 ” “好好说话朋友 问你叫什么名字 ” “呵呵呵”………. 苹果公司员工的午餐便当iLunch 【14】这是在内地生长的我们不可想象的 多年前我第一次包车进藏,路遇一个小村庄,一个小女孩拦住了我们的车,问我们是不是要路过前面的镇子,司机说是,于是女孩便让司机带给在前面镇子打工的哥哥1000块钱,而司机和女孩从不相识。当时我震惊于人与人之间的那份纯粹,这是在内地生长的我们不可想象的,于是从此爱上西藏,欲罢不能。 【15】中国南方一夜之间有大旱转为大涝 【16】联合国刚刚通过决议,同性恋者权益属于人权保护范畴 @联合国电台 :人权理事会以23票赞成、19票反对、3票弃权的结果通过了题为”人权、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反对歧视同性恋者的决议。美国、英国、法国、南非、日本、韩国、泰国等23国投了赞成票;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马来西亚、尼日利亚等19个国家投了反对票;中国、赞比亚和布基纳法索投了弃权票。 【17】与时俱进 @微天下 :【保加利亚艺术家涂鸦苏联时期红军雕像】英国每日邮报报道,保加利亚首都索非亚一座纪念1944年苏军解放保加利亚的“红军雕像”日前被不知名的艺术家当作了创作素材。中间的主角变成了超人的形象,旁边有麦当劳叔叔,雕像下面还被喷上了“与时俱进”的字样——这样的玩笑在苏联时期是不可想象的。 【18】世界最耐用灯泡将迎110岁生日 美国加州一只白炽灯泡安装以来一直没坏,今天将迎来110岁生日。负责为这只登上吉尼斯世界纪录的灯泡举办生日庆典的林恩-欧文斯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这只灯泡为60瓦,现在开灯后一般只调至4瓦。至于它为何一直没坏,“没人说得出怎会有这种事”。 这只灯泡的设计者是阿道夫•柴莱特。一百多年前,柴莱特曾与灯泡发明者托马斯•爱迪生举行比赛,看谁能制造出镇里最棒的电灯泡,显然他赢了爱迪生。 【19】中環. 買菜中的林青霞 【21】基础 “自九•一八至七•七,是蒋介石一生对祖国最有贡献的一段时间——聘用德国顾问,任用俞大维使步兵兵器标准化;设立军用化学工厂,使基本之军械弹药自足;空军扩充飞机;积极督导修建各省公路,完成粤汉与浙赣两线。改革币制、白银国有、实施兵役法,为全民抗战打下坚实基础。”——黄仁宇 @宫铃-胡同台妹 :每次看到當朝有人說小蔣時代也威權我就一陣怒火。說真的,不配!小蔣所做是消弭貧富差距、培養人才、建立的是台灣這幾十年的經濟基礎。他任內,貧富差距的縮小是歷來少見(數據忘了),光光就這一點,當朝搬出小蔣自況,那只能說不要臉之極。 【22】对未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献给现在。——加缪 色色猴 :记得离开家乡是个冬天的下午,有寒风,父亲攥着一大叠钱,那是带着汗味儿的攒了好久的,一毛两毛凑成的20元。他低着头说:“儿,爹没本事。”现在,我想说:“爹,其实无论你如何,儿都不会怨你。”在这个时代,你做出哪怕一点进步,都是艰巨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伟大的。父亲节快乐。   来源: 喷嚏网 综合编辑 友情提示:请各位河蟹评论。道理你懂的 喷嚏新浪围脖: http://weibo.com/dapentizk 喷嚏官方淘宝店: http://shop.dapenti.com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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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武:房价难大跌 CPI会在6月见顶

5月20日,耶鲁大学管理学院金融学终身教授陈志武在接受和讯网访谈时表示,目前房价难大跌,反而有所上涨,而股票的低迷态势还将持续六七个月,此外,CPI会在6月见顶。今年之内美国加息的概率几乎是等于零。一两年以后,人民币可能会真正开始贬值。   以下为访谈实录:   记者:您认为目前房价如何?   陈志武:现在限购政策等等逐步推出来了,但是最新的四月份的数据,各地的房地产价格没有下跌,而是多少有一些上涨。   记者:您觉得股市会不会成为一个新的资金的渠道?就今年的股市您觉得会是怎么一个走势?   陈志武:今年到目前为止,主要是因为股票供应量大大的增加,所以使得刚刚有兴趣投放到股市的那些资金,一看到那么多新股的供给,使得股票价格不容易往上涨,结果就把本来想进来的资金又给吓跑了,所以目前的这个局势也许在接下来的六七个月里还会再持续下去。   记者:您觉得不对称加息会是一种比较好的货币政策吗?   陈志武:我认为最好是更多的利用加息政策,而不是用现在的数量化的存款准备金工具。   记者:那么应该不对称加息吗?就是贷款利率跟存款利率是不是应该有差异?   陈志武:最好是存款利率往上调,至少一个百分点,贷款利率也应该往上调一个百分点,这样把现在低贷款利率所带来的国企与民企,投资和消费之间的扭曲可以减少一些。   记者:但贷款利率上调,民企还是贷不到钱,还是成本越来越高。   陈志武:但是至少让一些资金的供给可以往民企那边多流一些的。如果慢慢不再采用存款准备金工具,而更多地用利率工具的话,会让资金的供给更多的是由价格、利率来决定,而不是由总的给你放贷来做定量控制。   记者:CPI什么时候见顶呢?   陈志武:现在看的话,可能下个月差不多会见顶。   记者:那国际板的推出的话,您觉得上海做国际金融中心的话,有什么瓶颈吗?   陈志武:我看不出来有太多的瓶颈。其实我几年以前就给上交所还有证监会建议,推出国际板,因为原来国内那么多人,非常反感外资企业,但实际上仔细想一想,之所以反感外资企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觉得钱让外国的股东赚走了。如果有一些外资企业在中国业务比较多的,他们的股票能够在上交所交易的话,这样一来让更多的外资企业赚的钱多少可以让中国的老百姓投资者来分享,而不是全部都流到其他的国家。   记者:假如国际版推出的话,人民币计价的话,会不会使A股市场资金挤出去呢?   陈志武:我想国际板的目的至少包括两方面,一是增加中国老百姓投资者的投资渠道;二是,让人民币更多的可以走出去,因为外资企业通过发行人民币计价的股票,融到那些资金以后一方面可以投到中国本土,另外也许他们也可以在出口贸易、国际贸易方面更多的使用人民币。   记者:陈教授,美元在反弹,美国有可能加息,这个会不会导致在国内楼市或者其它产业的外资撤出、逃离中国,然后对中国经济产生影响?   陈志武:短期之内美国加息的概率几乎是等于零,不太会发生。   记者:假如加息呢?假如加息会发生像谢教授说的那种情景吗?   陈志武:今年之内美国加息的概率几乎是等于零,不太会发生。要看今年夏天和秋天美国经济的反应,如果今天暑假和秋天,美国经济出现下行的趋势的话,不仅仅明年年初不会加息,反而有可能把QE3推出来作为一个新的政策话题。   记者:假如经济上行或者稳定呢?   陈志武:如果出现稳定,那么基本上现在到明年上半年,不太会加息。当然这个也取决于通货膨胀的压力。   记者:那假如加息的话,您预计在什么时候呢?   陈志武:可能在明年年中和年末。   记者:那加息的话,会出现像谢老师说得那种情景吗?就是美资出逃吗?   陈志武:现在美国的基准利率基本上等于零,所以如果加息50个基点或者1个百分点,我想外资从中国出逃的倾向性还是会很低的。   记者:但是您的观点一直说人民币升值的空间已经不大了,在人民币升值的空间已经不大的情况下,刚才谢老师说,大家现在在玩儿一个游戏,都是这种舆论氛围。假如有一天舆论转向了,说人民币升空间真的有限了,然后美国又收紧政策的话,会不会导致资金出逃呢?   陈志武:要是完全按照人民币和美元的购买力来做估算的话,我是觉得人民币现在实际上是被高估了,未来要做的应该是贬值。但是因为贸易顺差的原因,另外再加上因为美国政客的压力原因,就使得短期人民币贬值的概率也不是太高。   记者:短期可能是多长时间?   陈志武:短期可能是未来一两年,但是升值的前景还会有一些,就因为这些压力。一两年以后,我觉得人民币可能会真正开始贬值。   记者:到那个时候会有资金出逃吗?   陈志武:那是有可能,当然也取决于其它的经济因素。   (来源:和讯网 作者: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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