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

河蟹网摘: 韩寒: 而你们在怕什么?

类似的罪名不能从法律上去诠释,而是要从人情世故上去找结果。因为面子对于政府是很重要的,人家都关了你这么长时间了,尤其是因为这个理由,现在把你放出来,你法院是能得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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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权报复只会催生更多“诽谤”

  
文章转自何志辉的法律博客http://hezhihui.fyfz.cn/art/611040.htm。何志辉,澳门科技大学法理学博士,曾任教于湘潭大学法学院,现供职于西南政法大学法学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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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郑渊洁此前一直是作协的人啊

作者:庞贝城 | 评论(13) | 标签:郑渊洁, 作协, 痛打落水狗

郑渊洁宣布退出中国作协,好像很光荣,不料却露出一个很不好看的尾巴,那就是原来他此前一直是作协的人。

在宣布退出之前,郑渊洁曾说过中国作协里没有一流作家,显然把他自己也包括了进去。我对郑渊洁一度非常有好感,主要就是因为他看上去很叛逆,很不主流,不同那些道貌岸然的有组织的作家同流合污,所以让人觉得还有良心,很真诚,有血有肉,膝下有黄金,胸中有志气。

现在看来我错了,和韩寒相比,郑渊洁的底子远不够干净。就像国共战争时期,由于时局未明,有些人就让大儿子跟国民党混,让二儿子跟共产党混,三儿子给帝国主义当买办,反正不管谁最后赢了,都有他家的饭吃。郑渊洁或许比这样的人强,但不见得强到哪里去。他曾经到作协里混过,如果混得特别好,既得利益足够多,或许就一直混下去了,现在宣布退出,无非是其发觉在逼迫重庆时报道歉之后,作协这个组织连最后一丝脸面也丢尽了。

郑渊洁在作协声名狼藉的时候宣布退出作协,仿佛国民党被打到大海中间的一座岛上去之后,那个二儿子跟共产党混的精明的老家伙立刻急着跟国民党脱离任何干系,但他既然谈到脱离,就说明之前曾经纠缠不清,今后是否扯不断理还乱,就不好说了。更低贱的是,发现这个组织声名狼藉了,靠不住了,没有油水了,才宣布退出,这算盘打得够精,但品格却实在不够高贵。

既然加入过,那作协就曾是主子,现在主子落难了,就迫不及待地要痛打落水狗,还要在屁股上踹上几脚,这不该是什么光荣的举动。作协的臭名声已经登峰造极,再批评作协已经没有新意,顶多算是游斗地主时混在人群中踢了几下黑脚。从这个角度说,郑渊洁退出中国作协再正确不过,但时机选得不够光明,有风骨者不会如此选择,反而会极力维护作协的声誉,并竭尽全力推动作协的改革,开作协一代新风。

作协本应是社会中最开放最多元最有胸襟的群体,此番以强权逼迫媒体道歉,的确是无敌之耻辱。作协之耻,是作协全体成员之耻,其中也包括郑渊洁。郑渊洁加入了作协,已经犯错在先,加入后发觉作协无聊又没有及时退出,应该是错上加错,此番作协犯了众怒,郑渊洁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并宣布退出,虽然出了风头挣了名气,但这是其一贯的做法和风格,只是这回变本加厉而已,反而让人更加看清其真面目。

有铮铮铁骨者如魏征,被李世民抓住,仍不低头,并以先太子没有听自己的话早点除掉李世民为恨事。虽然李世民表现出一代英主的大气与豪迈,最后收服了魏征,但魏征的品格并不受影响,其也的确从不肯做尽拍马屁的卑微事,更不会做对先主冷嘲热讽的低贱事。显然,郑渊洁即便入敌营仅一日,也应引以为耻,而其已经不如韩寒那般在价值观上完美无瑕,反而带头羞辱旧主,还洋洋自得,以为是自己新戴的军功章,真是让人不知说他什么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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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那些肮脏之地

    作者:小7 | 评论(10) | 标签:拆迁, 底层, 城中村, 多元

    一直在关注广州城中村的报道,在那些拆掉的房子与拆不掉的回忆间,在那些毁灭的希望与毁不掉的情感里,从未生活在那里过的我,内心亦有一种强烈的不舍与哀叹。中国历代,一介草民或书生谈国事,即使有纵横捭阖之气魄,有精辟入理之观察,有广博长远之才智,也会被庙堂之上定义为“妄谈”,所以写这篇文章,并不是对政府政策加以评判分析,更不是表达愤怒或哀伤,只是触“景”生“情”,口躁手痒——而已。

    我一直对“拆迁”很是敏感。即使在家乡那个很小的县级市,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划在墙上红色的潇洒的劲道的权威的生猛的“拆”字,便成为了一种标志 —— 一种城市建设步步推进、人民生活蒸蒸日上、经济指标层层提高、和谐社会欣欣向荣的标志。我每次看到那圈圈里面以一条斜杠覆盖上的“拆”字,配以古代死刑犯画押所用的鲜红色,就会产生一种畏惧感,似乎也可以看到那即将消失的墙壁和房屋,露出如死囚般即将被斩首时惶恐万分的表情。不过我想不通为什么很多时候,要在“拆”字边上画个圈圈再在圈圈里打个斜杠?这正如禁烟的标志,把烟的图案换成“拆”这个文字,那么按照这个普遍常识,不就是表示“禁止拆迁”的意思,正如表示“禁止吸烟”一样吗?我曾和一朋友说到这个迷惑,朋友淡定地回答:“马克思主义哲学你白学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不同情况区别对待嘛!那种标志,里面是个烟,就代表禁止吸烟,里面是个拆,就代表禁止反对拆——不过,透过现象看本质,却是一样的,那就是都代表着——权威。”于是我恍然大悟。

    且不说北京胡同、名人故居、历史遗迹了,那样说来我会管不着自己继而又要“妄谈国事”了,就说现在为城市建设让道,为市容市貌服务的拆迁对象——如广州城中村——基本都是所谓的“脏、乱、臭”、“不安全”、“混乱”的“肮脏”的地方。但是,或许是我生性较贱,卸不掉农村包围城市后的土气,相比之下,我真是喜欢这些肮脏的地方。身处其中,我感觉到无比踏实与自由。大学时候在外租房,租不起校边的商品房,于是就去找类似于广州城中村那样的居民自建楼。当时我租了个十几平米房租每月只有130元的小房间,里面带梳洗池和自来水,一张书桌,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晚上从学校骑车“回家”,每回在路上都有一种迫切要将自己投入到那个小窝里的冲动。坐在那个小窝的书桌旁,或看书或看电影或发呆,感觉是我包围了世界,而不是世界包围了我。在那个小窝里,白天听着窗外小孩的吵闹声,带着不同口音的诸如回收家电、修理空掉、清洗油烟机等的吆喝声,自行车的叮当铃声……晚上听着大爷大妈的闲聊声,隔壁电视的新闻播报声或电视剧里的对话声,细细碎碎的撮麻将声……我从未感觉到如城市中那种灯火通宵抢建设、众志成城创大业的刺耳喧嚣;反而整个人会更加平静怡然。等到夜深灯灭,我经常打开窗户,体会着那连一根针掉下都显清脆的安宁,幸运的话,还会忽近忽远地听到女人娇嗔的呻吟,缠绵悱恻,沁人心脾。

    别看这些“肮脏之地”难登大雅之堂,其实它的“生活配套设施”真是完备多元。从菜市场到服装店、从小饭馆到大排档、从网吧到游戏厅、从药店到旅社、从“大型”超市到你不注意都发现不了的“窗口”小店、从澡堂子到“怡红院”……应有尽有。真是体验生活和享受人生的好地方。

    说到体验生活、享受人生,可谓酸甜苦辣,百味俱全,所以忍不住多闲话几句。当时我租的那个肮脏之地却有一个优雅之名——照山新村,正如在吉利车上插个奔驰的标志那般可爱。在新村里租房的,除了我这样没钱的大学生,基本上就是晚上在大学城摆摊设点的小商小贩。他们租的屋子多半比我租的还简陋,而且潮湿狭窄,一次去吃夜宵和一位买凉皮的和蔼大妈聊天,我问他们每天这么熬夜,白天还要准备原料,不累吗?大妈先是爽朗地回答:“累是累点,但可比在乡下种田强多了!”我支吾着应了一声,接着大妈却叹了口气说:“也是实在没法子啊!农村人没文化,不像你大学生。现在做生意的多了,政府啊城管啊还要收费,钱也不好赚了,但回家种田更没希望。”其实,当你和那些经常被瞧不起的“农民工”、“乡下人”接触以后,你会深深被他们的那种淳朴与无奈打动。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回忆到我帮一个在那里租房,晚上出来做夜宵生意的残疾人推车的事,那天下自习回来,看见他蹬着三轮回家,车上放着拐杖、煤炉和塑料桌椅,因为只有一条腿,他蹬三轮是半圈半圈地蹬,用力踩下脚踏,等脚踏自己转到半圈的位置,再用力踩下脚踏。当我帮他腿上进村的那道斜坡后,他竟然激动得泪光闪闪。其实,我们对他们关注太少了,而且,在城市拆迁和改造过程中,他们被越逼越边缘,从城中村退到远郊,但现在他们还要从远郊再继续退。我现在在北京住在宋庄镇,属于郊区,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市场,集中着外地来做生意的小贩,现在他们就面临一个问题,因为连这个小市场也开始要拆迁改造,这边房价也开始大幅提升,他们在纠结等拆迁后该往何处去。

    但是不管怎样,我深深体会到,即使环境再困苦,只要有一个可以让他们安身的地,他们都不会要求太多,都会抱着一种淳朴的乐观态度,忙碌而安静地生活着。在照山新村租房的那些日子里,每每和那些“乡下人”、“打工仔”们接触,他们都是如此的爽朗、爱开玩笑,说话没有顾忌,待人真诚热情。那时不在一个地方读书的女友经常来我的“小窝”“做客”,特别在夏天,我和她出来散步或吃饭时,我经常就随便套件衣服,穿着大短裤和拖鞋,女友挽着我,常常嘲笑我就如农夫一般。因为身处在那样的环境里,人很轻松,不必费心仪表,不必操心言辞,本真即可,实在难得。每次女友回去后,我再去买早餐或吃宵夜,那些阿姨叔叔、大爷大妈们就会对我“八卦”道:“你那漂亮妹妹呢?我就喜欢她到我们这吃饭,多漂亮!哪像你啊一副熊样!”我经常和他们玩笑道:“妹妹不要我啦,跑了!”他们就会哈哈大笑。——这样的淳朴与怡然,哪里去找呢?

    当然,肮脏的地方不仅仅只有这种安详,更有一种洒脱和混乱之亢奋。曾经我也是文艺小青年,租房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一个人安静地看看书,写写字,所以难免长夜难眠、思绪乱飞,于是乎,便叫来好友夜宵把酒,畅谈人生,赞赞自己骂骂党。垃圾食品嘴里进,淫语匪言嘴里出,啤酒饮料肚里填,迷茫痛楚屁里放。一次和友人喝酒,中途不远超市里便发生“恐怖袭击”,几个小混混闯进超市抢了几条烟飞快地往外跑,后面一大群人边追边喊:“抓住他们!操他妈的!”我们饶有兴致地看着人群骚乱,热闹不堪,那叫一个刺激。还有一次,还是与一友人喝酒到深夜,跑到人家超市边墙撒了泡尿后,二人晃晃悠悠在路上走着,不料后面一辆巡逻警察慢慢地从我们身边经过,里面警察还探着头打量我们,估计凭其火眼晶晶审查后判定我等没能力扰乱社会治安便一个加速扬长而去。我和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生大笑,自嘲到:“别看我们长得跟杀猪似的,其实我们可是重点大学中文系难得一见之人才!”

    另外,正如《南都周刊》关于广州城中村拆迁的一篇报道的标题所言:这里有走鬼,小偷,也盛产诗人和歌手。在照山新村——那“肮脏之地”,令我最流连忘返、感动非常的,是在晚上听到的那宛如天国之音的基督圣歌。我想那是村子里或者外来者中信封基督的那群人每次定期集会时都要唱的吧?因为我经常听到。和同在那里租房的友人聊起,他也和我一样慨叹,为何那声音如此美丽?到现在我都想不通,真的就如在电影里听过的那种使人安详迷醉的天籁。若要以美丽来形容那圣歌之声的话,我还觉不够,我在曾经的日记里记录听到那歌声时的感觉时,我写下了——美丽不堪。

    似乎有点“刹不住车”了,废话太多,就此停笔吧。真的希望,那些影响市容市貌,妨碍经济建设,危害社会稳定的“肮脏之地”,可以保留的多一些,可以消失的慢一些,不要在赶走了走鬼和小偷的同时,也赶走了那些淳朴的底层人民,赶走了那些歌手和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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