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去代我们班长开党支部会议的时候,我听到的一堆废话当中让我身心一震的一句话——“我们要积极在大一的学生中开展活动,因为大一的学生比较单纯,可塑性强。我立马感觉这个开会的老太婆面目狰狞。

 

 

你的单纯可以适可而止

    

文/ Lyx(南京林大)

 

 

我坐在长椅上,翻开林达的《像自由一样美丽》。

希特勒上台之后控制了所有的报纸和杂志,逮捕那些持有不同意见的德国人。在希特勒的统治下,许多良心未泯的人只能在家里悄悄地把自己的看法告诉自己的孩子。然而,那些智慧善良的父母很快就不敢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因为孩子不懂事,他们对教师的尊敬,对学校的服从,对国家和领袖的热爱,都可能被利用。他们可能在学校揭发他们的父母,而学校和政府鼓励他们这么做。

我看到这边看不下去了。

我想起我去代我们班长开党支部会议的时候,我听到的一堆废话当中让我身心一震的一句话——“我们要积极在大一的学生中开展活动,因为大一的学生比较单纯,可塑性强。”我立马感觉这个开会的老太婆面目狰狞。

 

又想起今天校内上的状态,有人开始抨击“精忠报党”,有些意见是你们很多人都是入党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来骂党。我的反对点在于,大一的时候被入党的人通常是不明真相的。我记得我当初作为入党推荐人去走过场的时候,我们班那个小孩读入党申请书的时候,很激动啊。好吧,我现在又可以引用我自己说过的话了——我替我自己反驳我自己。

天安门母亲丁子霖说:“TA需要你的时候你才是花朵,不然你什么都不是。”

接着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据说某大学有个教电影的老师,上课给学生放《寻找林昭的灵魂》这部纪录片,然后这个老师被一个女生举报了,然后就被学校辞退了。我当时的反应是,怎么又是女生。

想起昨天看到刘瑜的一段话——“中国大陆女性的进取心,相比欧美女性,甚至可能更强,但问题就是我前面说的,这种进取心往往是一种不具反思能力的进取心,对主流价值观不假思索的迎合。”

在《八九点钟的太阳》里边,讲到文革时期北师大女中的事情,说:她们应该是beautiful flowers, These girls 居然变成了murders。我想想,希特勒也说过妇女同胞是最好利用的。(当然原话不是这样。)

我曾经在宿舍夜谈的时候讲到了老马和老恩的故事,那个时候还早,9月份,上学期刚开学。然后我们宿舍准备考研的就几天状态不好,说都怪你,我现在政治怎么都看不下去。当然这种情况仅仅是持续了几天而已,后来她状态调整过来了。最近,有一次不知道怎么会居然讲到人性的问题。有个女生还是在说人性本善,不到不得已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大概这个意思),我直接问了她一句“那你怎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要去抢呢?”

人们往往会谈到底线,那么一个人什么时候会有底线呢?也就是说,怎样一个人才会在遇到某些情况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情是不能这么做的呢?哈维尔讨论过人性为什么可能是善的,后来他说是因为人有一个独立于自身的另外一个自我。按照我的理解,也就是自我审视。于是一切又回到了刘瑜的话——缺乏自我反思。

康德说过的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和我们心中的道德法则,我也很认同在某篇文章中看到的一句话——中国现在既需要疾风骤雨式的变革,也需要个体的自我人格完善。我长久以来都觉得我周围的注重的多是康德那句话的前半句(星空),而对于后半句的反思则是相对薄弱的(道德法则)。

大前天我请我们宿舍两个姐妹去喝茶(不要误解,下午茶而已),讲的基本上都是男默女泪,相谈甚欢。我一向觉得你单纯可以,但是前提是你的单纯不可以伤害别人。譬如说出格到做出举报老师的事情。 

 

昨天宿舍有人看完《社交网络》,问我“中国有Facebook么?”然后我想了想,还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句“没有”。有的时候我很纳闷,她BF是在国外,应该都知道啊,怎么GFW这种常识性问题都不跟她讲的啊。这真是。所以我强烈要求男同胞们有对象的,十分需要对自己的女朋友做好启蒙工作啊。

上次我开玩笑似的跟她们提到了一句话(其实我是认真的)——人类之所以进步,那是因为下一代人不听上一代人的话。

我希望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采编:黄理罡   责编:黄理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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