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博客遵义行引发的争论

 

    
去遵义之前就感觉会出问题。因为此前一帮文人小丑去重庆献媚换取金钱的事情刚刚被大家揭露。我问王冲:“是不是去唱赞歌?”他说没有任何约束,我说,那好,就去吧。几年没去遵义了,想去看看变化,顺带跟几个朋友交流。

    回来之后,果然出问题了。 

 

1,李悔之激辩郎遥远

   
微博上看到李悔之和郎遥远激辩:

    @李悔之2012:
我对凤凰名博的遵义之举感到耻辱!尤其是看了@郎遥远 @王锦思 在遵义写的文章,比吃了苍蝇还难受。//@騎青牛逛函谷6:
忒噁心!!有一種炸屍的感覺。

   
@郎遥远:我们都没有失去独立思考。也许是你偏激太久了

    @李悔之2012
:郎遥远,是我偏急,还是你太精明了??? 我从来反对左右意气之见的争斗。更对执政者充满归劝的善意。但你的文章令人难于接受:“我们不能因为毛泽东晚年的错误,而抹杀其历史功勋,不能污名化中国革命。毛泽东思想要正视他,超越他。”——毛仅是“晚年错误吗?”

  
@郎遥远:整篇文章有逻辑,后面话是台湾谢长廷说的

   @李悔之2012:你的文章有没有逻辑,不是自己说了算。我将撰文予以探讨。这里就不多争论了

   @郎遥远:
如果这样的心胸去引领中国未来,可能比毛泽东还逼仄。我是精明人,我谋生职业是策划人。但我有操守。我们和你一样都珍惜凤凰名博声誉,我们不是钱权能收买的。我们都坚守着理想,请悔之兄放心。我们要善于释放执政党善政的正能量,对抗专制的负能量。

    @李悔之2012:
有没有“操守”,不是自己肯定的。兄弟,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在“引领中国”。
   
@郎遥远:凤凰名博就要敢于引领中国思想走向。否则,写什么?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李悔之2012:你要引领中国,是你的事。咱只是独立思考者,不敢妄言“引导”——尤其是自己的思维都是浆糊的状态下,谈“引领”更是可悲的。

   
@郎遥远:两岸和平统一,宪法是最大公约数。中国推进宪政法治,也需要最大公约数,也需要更广泛的共识。当年工农红军闹革命,长征胜利,我认为应当正面看待,是信仰、善政、决策和文明的胜利。历史发展是一个文明进化的渐进过程。如果你全盘否定了中国革命,漠视其进步意义,窃以为是不够客观、善意和理性的。我对中国革命的评价,认为其有进步的内容,不是出于歌功颂德,而是一种独立的思考,是思考成熟以后的表述。

 

 2,起因貌似是照片,其实不是

   
辩论始自刚峰发的一张图片,他当时的文字说明是:参加#凤凰名博遵义行#
中国好声音唱响遵义,偶拍到五大领袖,看看新添的是谁?

    

 

   
@李悔之2012: 我对一些凤凰名博公开赞扬那场革命,以“五大领袖”合影为荣感到不可思议。
    @郎遥远:
关于晚会,关于与特型演员合影,那是娱乐。悔之兄不要心存芥蒂。晚会是我们承办的,我是总策划。请名博朋友们一起开开心心,不影响什么。每个人都有享受生活快乐、享受友谊的权力。

   
@爱新觉罗载勋:特定背景下,没有超越政治的纯“娱乐”。

   
其实,照片只是个导火索,遵义之行一开始,问题就已经启程。

 

 3,我们在遵义做了什么?

   
单就对那场革命的评价,我完全不赞同郎遥远的观点,但我认为,学术探讨必然观点有异,只要自成逻辑就行。

   
特别理解李悔之的愤怒。但是作为遵义之行的当事人之一,我要跟李悔之证明一点:我们10个人在遵义的表现,没有献媚。(他说“看了@郎遥远
@王锦思 在遵义写的文章,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我一会去看文章)

   
跟市长的座谈,大家比较客气。针对遵义方面自豪地宣布GDP增速快,我说中国经济一定要下降,把GDP增速降下来,把国企垄断降下来,把高房价降下来,把通货膨胀降下来……王市长说:我更喜欢用包容这个词来形容遵义,我说,包容一词显示了遵义的胸怀,但我觉得遵义这个当年在革命生死悠关时的转折之城,应该负有一些使命感,在改革生死悠关时的转折时刻,应该做出大胆的探索……

   
遵义市长以及其他一些政府官员,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开放、进步很多,这是此次遵义之行令人欣慰之处。比如王市长,他说:遵义现在的民营经济占经济比重不到50%,以后我们要搞到60%、70%。在中国改革出现可耻的国进民退逆流的时候,一个市长能有这样的认识,是令人尊重的。

   
倒是一些所谓的当地文化人让我们看到了老左本色。在遵义会址召开的与当地文化人对话会上,当地几人的言论左得令人吃惊。一人说“当年遵义人民已经为遵义会议做好的准备”,这是胡说。历史是有偶然性的。另一人说“遵义会议的核心是团结”,这话已经胡说得没有边际了,遵义会议其实是政变,是分裂,是斗争。(如果写文章,我会说:遵义会议的伟大意义就是4个字:自我否定。)还有一人建议设立“长征学”,我心想:筷子学,裙子学,都可以建立,你想建就去建好了,你其实是在问权力要头衔、问财政要拨款吧?

    当时想立刻反驳,但是想起前一天与市长对话,有几个人没有发言,我就忍住了。旁边罗天浩小声对我说:我来放几炮。果然就放了,对方气得要发言回击,不过没有轮到。主持人很聪明地绕过去了。

    发言中唯一让我尊重的遵义文化人是李学模,他说:“遵义会议其实就是为了生存,后来的改革是为了生存……毛中有邓,邓中有毛……现在,历史到了必须还政于民的时候……”当时,我和左边的蔡慎坤交口称赞。真心向李学模表示我的敬意。对话会之后,遵义一位官员也说李学模讲得好。

    遵义经济开发区20周年论坛上,前两位发言的专家,从北京来的,其发言令一些人昏昏欲睡,我则是愤怒不已:你既然冒充专家,还上台发言,却拿一堆裹脚布捧给听众,你们自己就不觉得丢人吗?当时真是后悔没有要求自己上台发言。我睡了一会,居然睡着了,醒来后发现那所谓专家还在扯裹脚布,我愤怒地离席,有意把声音弄得很大。跑到外面后,蔡慎坤、童大焕也出来了,我们约好:如果我们中间唯一被安排发言的杨佩昌也发言成这种德行,大家就揍他。接下来,该杨佩昌了,他的题目是《德国企业为什么有竞争力》:“德国的企业,95%是民营企业。只有民营企业不愿意进入的行业,才成立国有企业去做……”。7个发言人中,只有2个人的发言值得听,其中之一就是杨佩昌。

    

    我罗嗦地讲这么多,是想告诉李悔之兄:我们10人没有给凤凰丢脸,没有给自由主义学者抹黑。请相信我们。

    去遵义之前,我就在网上说过:自由知识分子,平常总骂政府。一到具体的某个政府请去开个会,好多都乐意去,还觉得挺有面子,并到处炫耀自己曾经为多少个政府做过参谋。
(至少我本人,是带着这份清醒去的。)

4,我们的容忍度

    联想到了前几天,五岳散人把他和杨恒均、孔庆东的合影发到网上,认为要颠覆别人的世界观、人生观、道德观。我公开进行的评价是:@五岳散人
真会吸引眼球,跟孔庆东合影就算了,还不以为耻地贴出来。这些都是他的权利,他愿意当傻逼,别人拦不住。问题是,他还洋洋得意地说:“这得颠覆多少人的三观呀”。太拿自己当根葱了,以为能颠覆别人三观?如果硬说颠覆,仅颠覆了别人对他的看法:以前没拿他当傻逼,现在知道他是傻逼了。

    自己能去遵义,却不允许别人跟孔庆东合影?不是的,我上面说过,他有权跟孔合影,我们有权去遵义。关键是,你在这些事情中表现出了怎样的学识和道德。对于胡锡进、司马南、孔庆东这些民族败类,绝不手软。

    

    中国已经分裂。体制内和体制外,抢劫集团与被抢劫者,左派与右派。

    分裂是好事。一个被大一统思想毒害了几千年、被某种制度毒害数十年的国家,要走向新生,必须从分裂开始。

    我们对于不同的意见要多一些容忍度。这种容忍度是有底线的。对于反人类的思想与行为,绝对不容忍。

    过两天我想把遵义之行的文章写一下。关于遵义会议,无论我们是否喜欢,都得承认:这次会议对于中共是非常重要的,是一次重要转折。当年,中共的革命濒于失败,如今,中国的改革几近失败,遵义这个城市能否有一些作为?不知道。我们这些负有历史使命感的人能否会有一些作为?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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