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桑总督学在法广直播现场上,首先对本台分析了汉语语言本身的特性…

白乐桑总督学表示,“对于西方学习者来讲汉语最大的特性就是其独特性,而这个独特性就集中在中国文字这方面。而中国文字对我们的感触呢,正好不像有时候中国大陆包括学者所想象的那样,即汉语“难学”。其实对我们来讲汉语是远距离语言、远距离文字,再由于心理原因,正好是一门远距离学问,就愿意去学。因此,中国文字、中国文化因其独特性,在西方特别是在法国,一直有一种比较大的吸引力。”

本台向有哲学背景的白乐桑总督学提问,依他之见汉语的独特性某种程度上与哲学相近还是诗意呢?

白乐桑总督学回答说:“其实我最近启动了一项比较大的工程,即法国汉语传播的历史,初步发现的成果是:有相当一部分的法国的汉语学者和汉语教师们同时修过哲学和汉语,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和思考的话题,对此我曾去请教还健在的法国汉学界泰斗汪德迈教授,他本人也是同时主修哲学与汉语,我非常赞同他的答案,汪教授表示说,汉语和哲学有共性。都是从比较高度地去认识去观察其他学科或者其他外语,比如说,学了汉语,可以对自己的母语或其他的语言,包括其他语言和文字之间的联系才会有一定的认识。而哲学当然是所有学科之上的一个学科,所以是一个形而上的位置,是一种猎奇的这么一个特点。”

至于之前提到汉语的诗意,是来自于它的文字还是它的声音?

白乐桑总督学认为还是来自于文字,他说:“为什麽呢?因为中国文字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同名度几乎是零正好因为没有同名度,所谓的同名度就是没学过的字你没法读音,而其他语言相反,你看德文、西班牙文即使没学过,你也能读得出来,可以读音,就是同名度比较高。没有同名度的中国文字,就正好就愿意去在同名度方面去达到一定的水平,另外呢,汉语尤其汉字不是拼音化文字,所以对不少学习者就形成一种不同程度的挑战。比如说,我们今年就第一次纪念法国创设汉语教习200年, 200年前,法国学者雷穆莎先生,他当时就是完全是以挑战为起点去学汉语。”

那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法国在汉语教学发展上在欧洲居于一个领头的地位?

白乐桑总督学对本台继续解释说:“关于这点我现在研究的初步成果,的确证明了不只是现在,法国一直一直,就是说从2百多年前,法国在汉语、汉学及汉语教学各方面有一个领跑的位置。因此值得去了解这是为什麽。第一次以理性的认识去分析汉语语言文字是一位法国传教士;第一次创收汉语教授席位的是法国雷穆莎教授;第一次在中学把汉语作为一个正规的科目,有其教学大纲与教学目标,这在法国也有半个世纪的历史了。

所以呢,肯定是法国有一个特殊的气候,那这个特殊的气候的成分有哪一些?但这个问题可能比较复杂,2百年前,我觉得,可能是法国的意识形态所特有的一些内容和层面,因为当时19世纪、18世纪法国的一些意识形态毕竟和英国、德国有所不同,比如说语法学,比如说哲学,在这方面法国与德国古典哲学有很大的不同。当时法国有一种比较先进的语法学派、一个语言学派,因此这在当时可能起到了一个比较大的作用。

如果是近代现代二十世纪呢,那我觉得其中另一种成分是,法国从很早以前就开发了一个推广法语的政策,也就是说有这方面独特的政策,甚至到了二十世纪下半叶还出现抵抗英语势力的潮流,所以这就可能有利于发展语言多元化的教学,因此也可能留给发展汉语教学一定的余地。”

在法国,由白乐桑总督学编撰的汉语教材普受学习者欢迎和教育界的好评,那当初在设计汉语教材的主要考虑点放在那里?

对此一问题,白乐桑总督学回答本台说:“其实这个问题好说, 我当时也就是1989年研发出这个教材。我的起点很明确,就是遵守汉语的内在规律。对于这门学科这本就应该作为最起点,可是当时发现中国大陆在上个世纪60年代70年代开始出对外的汉语教材,其实或多或少违背了汉语的内在规律,也就是说把汉语完全西化了,也没有给汉字,作为一个单位足够的认识、足够的重视,甚至达到一个恐怖的现象,就是大大地歪曲了汉语的独特性。也就是说,一个组合词是由汉字组合成的,所以必须给每个汉字释义,但中国汉语教材很少做这方面的工作。”

最后,非常感谢白乐桑总督学在法广在语言博览会直播现场有关汉语本身的独特性、法国汉语教学领跑地位等话题对本台中文组所做的精辟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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