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T编者按：2月6日晚，李文亮医生因新冠状病毒肺炎去世。作为此次疫情的吹哨人之一，李文亮医生的突然去世，在民众激起激烈的反响，自发组织各种活动来纪念李文亮医生，同时也表达对当局的不满，提出政治诉求。他们或是提出倡议书；或是用行动表示；或是发表明明知道会被立即删除的文章；或是在自己的社交网络用图片文字来表达。CDT编辑特收集部分倡议书和照片、漫画于此。
一 倡议书
1 中国民众
言论自由从今天开始
——致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其常务委员会2020年2月6日，吹哨人李文亮烈士在武汉肺炎的瘟疫中死去，成为言论自由被压制的牺牲者，其情其状痛彻人心，天地为之悲鸣。
因为当局对言论和真相的压制，新冠病毒得以肆虐，亿万中国人在最隆重最喜庆的传统节日里陷入隔离和恐惧，全民处于事实上的软禁中，社会、经济被迫停顿。迄今已经有至少637个同胞死去，数百万计的武汉、湖北籍人在寒冷和无助中流离失所。
如此悲剧的始作俑者，是李文亮等八位从医者在1月初遭到警察的无端训诫，医生的尊严在警察暴力对言论自由的淫威面前显得是那么卑微。三十年来以自由让渡安全的中国人民随后陷入了更不安全的公共卫生危机之中，一场人道主义灾难正在迫近。世界人民对中国的恐惧超过了病毒的传播速度，让中国陷入前所未有的全球孤立。
这一切都是放弃自由、压制言论的代价，中国模式正在沦为泡沫。直至今日，当局防民之口仍重于防疫，最高法和行政机关以谮越宪法的法外方式实行未经宣布的紧急状态，以防疫为借口非法中止宪法的公民权利，包括言论自由、迁徙自由和私有财产的权利等等。
这一切该结束了，没有言论自由便没有安全！以公民的名义，我们提出五大诉求：
一、我们要求，把2月6日定为国家言论自由日（李文亮日）。
二、我们要求，从今天开始落实中国人民享有宪法第35条赋予的言论自由权利。
三、我们主张，从今天开始，中国人不应再因言论而受到任何国家机器和政治组织的威胁，公民的结社和通信自由等权利不受任何政治力量和国家机器的侵害，国家机关应立即停止对社交媒体的审查和封禁。
四、我们希望，武汉和湖北籍公民应得到平等的公民权利，所有武汉肺炎患者都应得到及时、妥善、有效的医疗救助，并为因封城而和隔离导致生活困难的民众提供生活补贴。
五、我们呼吁，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应立即召开紧急会议，避免被任何政治势力非法中止今年的预定会期，并且讨论如何立即保障公民的言论自由问题。从言论自由起，从今日开始行宪！
我们欢迎所有人加入联署，持续更新，永久开放。
人大校友 鲁难
北京大学教授张千帆
清华大学教授许章润
独立学者笑蜀
人大校友吴小军
北京大学校友苏春莉
郭飞雄
人大校友秦渭
王德邦
人大校友田仲勋
中国地质大学校友王西川
兰州大学校友汪青春
北京大学校友 娄健
人大校友吴晓冰
北大校友薛扶民
复旦大学原教师馀葛瑞
北大校友刘少怡
北大校友孙永谦
云南大学校友傅志彦
复旦/华东师范大学校友张持平
复旦大学校友钦鸣荣
美国俄亥俄大学校友石涛
中国艺术家高岩松
中国医大校友涂纯
山东大学校友 荀琳
兰州大学校友黄寅兮
北京大学校友 张炜。 北大无线电78级赵奎平
2 全球华人
惟有改变，才是对李文亮医生最好的纪念
——致全国人大、国务院并全国同胞书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先生、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栗战书先生
并全国同胞：
作为公民，我们现就公众共同关注的一项重大事件提出严肃的政治诉求：
武汉李文亮医生基于自己的职业操守和良知，预警武汉的新冠肺炎疫情，竟遭武汉警方违法调查与“训诫”，后在救治肺炎病人的岗位上染上病毒并不幸离世。我们对此无比悲愤！
众所周知，新冠病毒在湖北和全国范围的凶猛扩散，是扼杀言论自由导致的又一次“人祸”，对人民知情权的剥夺直接造成至少数万人感染、上千人死亡，并严重威胁所有同胞的生命安全。此次国难向我们每个人显示，不让人说话会死人的！对言论自由的压制是社会的最大灾难。
堵住李文亮的嘴，放开病毒肆虐的路，中国乃至世界为中国人丧失言论自由买单。
李文亮走了，他死不瞑目。
“我觉得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该只有一种声音。”这是李文亮的遗言，值得我们永远记取。
“悲愤若是深沉的社会觉醒，并转化为巨大的社会改变力量，那么李文亮的死重于泰山！”这是台湾著名作家龙应台的评论。
诚哉斯言。惟有改变，才可望终结人祸；惟有改变，才是对李文亮医生最好的纪念。否则，所有的悲愤，所有的泪水，终不免沦为泡沫。就会人祸依旧，我们的子子孙孙都走不出恐惧。
这恐惧、这轮回我们该受够了。八人封口、九州闭户，如果这都不能警醒我们，如果水淹到每个人的脖子了还不敢大声说话，那么我们民族还有什么希望！还有什么资格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我们的子孙还有什么未来！
言论自由，人权尊严，理当是每个同胞安身立命之基，也理当是立国之基，压制言论就是公权犯罪。这一点，应该成为每一位合格公民都明白的宪法常识和自愿遵行的社会契约。
谨此郑重呼吁：
1、厚葬李文亮，并勒石纪念。厚恤遗族。国务院同时责令湖北省、武汉市两级主官，向八名被警方错误处理的医生公开道歉。
2、定每年2月6日为言论自由日。并举一反三，废止违反宪法第三十五条、第三十六条、第三十七条、第三十八条、第三十九条、第四十条、第四十一条的所有规章及制度，尤其尽快废止《刑法》、《治安管理处罚法》等法条中诸多可用来压制言论自由的“口袋罪”，以永绝后患，切实保障基本人权。
3、释放所有因思想、信仰、言论、政见和信仰遭受刑罚的公民并予国家赔偿；废除公安、国安等部门负责管制公民思想、言论、政见和信仰的人员编制，另予非政治化安置。
4、开放媒体自由报道和网络自由言论，进而开放报禁，兑现出版自由。
5、开放民间自主救援。红十字会等任何机构不得垄断救援。对阻挠民间自主救援者严惩不贷。
6、召开各界贤达广泛参与的国策会议。全面反思近年国内外政策，全面反思党政关系、官民关系、政商关系、两岸三地关系、中美关系，以确立全民族的最大共识，确立全面变革和未来发展的新方向。
参与联署的公民请电邮：heyexiangty@gmail.com
请发至telegram：
请发至signal：
联署签名：艾晓明（武汉，中山大学退休教授）
笑蜀（武汉，独立学者）
郭飞雄（湖北，独立学者）
张千帆（北京，北京大学教授）
章诒和（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郭于华（北京，清华大学教授）
王德邦（广西，独立学者）
萧瀚（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
蔡霞（北京，中央党校退休教授）
蔺其磊（北京，律师）
吴思（北京，前《炎黃春秋》杂志总编辑）
野渡（广州，独立学者）
谢燕益(北京，律师）
王宇(北京，律师）
文东海(长沙，律师）
唐吉田(北京，律师）
陈小雅(北京，历史学家）
陈天庸（浙江，企业家）
吴强（北京，政治评论家）
吴魁明（广州，律师）
王和英（江苏，人权捍卫者）
陈进学（广州，律师）
郝建（北京，电影教授，独立学者）
张伦（法国，教授）
刘正清（广州，律师）
钟锦化（上海，律师）
李南央 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客座研究员
Fu Hualing,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3 清华大学部分校友
李文亮医生死了，举国同悲！
他只是一个敬业的有同情心的眼科医生，就因为在班群上说了几句真话，被单位约谈，被警察训诫，更被央视作为造谣者示众。
最终，他以他的死证明他不是造谣者。
他并不像当英雄，他还是被迫无奈地当了英雄！
缺了真相，谎言横行。扼杀真相，就是杀人！八人被封口，九州全闭户，这是多么惨重的代价呀！
为此，我们：
一，坚决反对把政治安全放在首位，那是极端自私的小团体目标！一定要把亿万民众的生死存亡放在第一位！
二，坚决反对封群封号，保障公民的宪法权利，特别是言论自由，不管是正确的或错误的言论。
三，坚决反对现行的维稳思维和模式，反对与民为敌。只有保障民生改善民主才会有社会的安定和民众的安居。
四，坚决反对变灾难为歌功颂德的盛会，一定要追究渎职官员的责，追究体制的责，以避免重蹈灾难的覆辙。五，坚决反对倒退，坚持邓小平开创的废除领导干部终身制，重启政治体制改革，才能挽救中华民族的危运！
同胞们！为亿万中国人的生死，为我们民族和国家的存亡，发出我们最后的吼声！
清华大学部分校友
2020.02.07
4 武汉十教授
惊悉李文亮医生于2020年2月6日21时30分因新冠肺炎病逝，不胜震悼。
34岁的武汉中心医院眼科医生、武汉大学校友李文亮于2019年12月30日在微信群披露有关华南水果海鲜市场确诊7例SARS病例消息。2020年1月3日，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分局中南路派出所传唤李文亮医生，称其传播＂不实言论＂，令其在《训诫书》上签字、按手印。自此李文亮及其他七名医生以＂造谣惑众＂罪名受到惩处。而1月中旬以来，新冠肺炎泛滥，导致1月23日武汉封城，成为全中国乃至世界性卫生危机。事态发展充分证明，李文亮等八位医生2019年12月底言论的正确性和必要性，但他们却受到训诫处罚，并一直未获平反。以上情实违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应予追究。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二章第三十五条＂公民的自由＂条明文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
第二章第五十一条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行使自由和权利的时候，不得损害国家的、社会的、集体的利益和其他公民的合法的自由和权利。＂
通观李文亮等八位医生的言行，完全符合宪法第三十五条、第五十一条精神，不仅没有损害国家、社会、集体利益和其他公民自由与权利，而且有力地维护了国家、社会、集体利益和他人之自由、权利，其以大众安危为己责，不顾自身利害之高风亮节正是警醒全社会，矫正当前自私虚伪之弊端的良药，正应大力赞颂与表彰。因而2020年1月初对八医生的惩罚完全是与民意相反的违宪行为，有关当局应当明确宣布：（一）承认前述作法完全错误，并以此为例，杜绝限制言论自由的作法，切实执行宪法第二章第三十五条、第五十一条。（二）撤销对八位揭示疫情的医生的处罚，公开对其道歉，赔偿其物质及精神损失。（三）鉴于李文亮医生率先披露重大疫情，乃嗣后大规模展开的抗疫之战的先驱；又鉴于李文亮医生亲历第一线，以身殉职，当追认李文亮医生为烈士，抚恤其家属。
冯天瑜 唐翼明 余品绶 於可训 郭齐勇 邓晓芒 李工真 赵 林 徐少华 叶永刚
5 武汉市民
【今夜我为武汉吹哨】
全体武汉人、湖北人，在世界各地关心疫情的朋友：
让我们今天晚上9：00在家中点亮灯光、吹响口哨，祭奠为武汉吹哨、揭露疫情的李文亮医生！
让我们用灯光和哨声，祭奠在疫情中永逝、甚至来不及道别的亲人、朋友、邻居、同事和同胞。
让我们用灯光和哨声，团结在一起！鼓励那些在病痛和绝望中求医的人们！鼓励那些战斗在一线的医护人员！请大家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必将迎接光明！
【祭奠时间】
2020年2月7日周五晚8：55 – 9：05
【祭奠方式】
8：55 – 9：00
关灯，为英雄和逝去的民众默哀
9：00 – 9：05
用手中能发出光的所有物件（手机、手电筒、照明灯等）指向窗外，并集体吹响口哨（或其他发生装置）！
9：05
结束祭奠
（全程请注意关窗，避免病毒传播）
武汉市民提议！同心者请一同参与！
6 长沙富能机构
长沙富能机构：建议为李文亮医生平反、国家赔偿并国葬
2020年2月7日
惊悉武汉中心医院李文亮医生因罹患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医治无效于2020年2月7日凌晨去世，我们感到无比悲痛！在痛悼的同时，每一个人都不能忘记，李文亮等八位医务人员是此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最早警示者之一，但他的警示不仅不被当地政府重视，反而被当地警方以“发表不属实的言论”为由进行训诫和警告，并被央视等多家媒体作为负面典型进行报道，使得疫情信息未能及时公开，民众毫不知情，各种毫无防护的集体活动照常进行，错过了最佳防护和救治时间，导致疫情在武汉和全国迅速蔓延开来。
事实证明，李文亮等八位医务人员当初的警示言论非但不是“不属实言论”，反而是于民族和国家非常宝贵的言论。然而迄今为止，当地警方仍没有撤销当时对李文亮等八人训诫的处罚，现在李文亮不幸病逝，并且是由于尽忠职守、在工作中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而去世，却至死都背负着“造谣”之名！
为了能抚慰忠魂、让逝者安息、让公义伸张，我们建议：
一、当地警方确认对李文亮医生的传唤和训诫行为违法，并主动公开向李文亮医生的家人及其他七位被警方错误处理的医务人员道歉并给予国家赔偿。
二、武汉政府应向国务院申报以国葬规格安葬李文亮医生遗体，以哀悼其因公殉职，致敬其示警“吹哨”。
我们主要理由如下：
一、如果不给李文亮平反和国家赔偿，今后将没有医生再敢预警。
李文亮医生根据自己的专业知识和实际工作经历，出于对生命健康安全预防警告，先是在社交媒体发出了“华南水果海鲜市场确诊了7例SARS”、“在我们医院后湖院区急诊科隔离”等信息；后又更新为“最新消息，冠状病毒感染确定了，正在进行病毒分型”，并转发了冠状病毒的来源和命名介绍。我们可以看出，他最初提出是SARS是依据自己专业知识判断，随着病毒分型，他随即更新了信息，无论主观还是客观，自始至终没有捏造任何事实。如果每位医生都像他那样及时公开自己所知的疫情进展信息，提醒人们防范，武汉的4万人聚餐活动就会停止，各种无防护措施的活动会取消，就不会像现在导致数万人确诊，几百人死亡的惨剧发生，也不会造成武汉等数十个城市“封城”、多个国家禁止中国公民旅行的全国恐慌、全球恐慌。
如果李文亮医生这样专业人士的预警都被行政处罚，那么今后将可能没有哪位工作在第一线、最早发现疫情的医务工作人员敢预警疫情，国人的生命健康安全将会少了一道保障。所以，我们认为，给李文亮平反和进行国家赔偿，不仅仅关乎他个人的合法权益是否得到维护和弥补，也关乎整个医疗卫生界恢复对国家与政府的信心，关乎医疗卫生界职业伦理的建设、关乎这次疫情的悲剧会不会以其它病毒疫情方式再次上演。
二、李文亮对人民的生命健康安全和国家做出宝贵的努力，并在这次疫情中因公殉职，他的事迹和精神感动了亿万国人，对于这样的中华民族优秀儿女，理应国葬。
我国虽然没有《国葬法》，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法》第14条第三款规定：对中华人民共和国作出杰出贡献的人；可以下半旗志哀。回头看去，李文亮医生当时的预警何其正确、何其宝贵！如果没有公权力的压制，他的预警完全可能使人民和国家的利益像避免目前这样的重大损失，避免数万人被感染冠状病毒，避免数亿人被困在家中，避免工厂停工、学校停课、国际来往中断。而且，李文亮由于在工作中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最后不治身故，因公殉职。我们注意到，他的去世已令海内外惋惜、痛悼。《人民日报》就李文亮医生去世发表的推文表示“他的去世引发了全国人的悲痛”，而世界卫生组织的推文表示“我们对李文亮的逝世深感悲痛。我们都需要赞美他所做的工作”。
所以，我们建议李文亮医生的遗体能够被以国葬规格对待，在他安葬日应“下半旗”、全国人民停止娱乐活动、默哀3分钟，向李文亮和其他因新型冠状病毒性肺炎而病故的数百人志哀。
我们希望武汉政府采纳我们的建议，以切实的举措让民众看到政府对逝者的尊重、对法治的尊重、对民众情感的尊重！
致送：
武汉市政府联系人：长沙富能机构联合创办人杨占青
邮箱：yangzhanqing6121328@gmail.com
Whatsapp/Signal: +1 (929) 287-7799
7 网友
要求为李文亮医生等8名”吹哨人”恢复名誉、问贵相关贵任人的联署
毋忘李文亮（@ncov2019lwl）2020-2-6 from Matters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
惊闻武汉市中心医院李文亮医生，因在接诊时感染新型冠状病毒(NCoV-2019)，于2020年2月6日晚不幸病逝，我们感到无比的悲痛和愤怒！
据国内多家媒体报道，2019年12月30日，李文亮在同学群中发了一条关于华南海鲜市场疫情的信息，因为他看到一份病人的检测报告，显示检出SARS冠状病毒高置信度阳性指标，出于提醒同为临床医生同学注意防护的角度，他发出了警告信息。2020年1 月3日，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区分局中南路街派出所指其“在互联网上发表不实言论”而对其进行“训诫”和严厉聱告。1月8日，李文亮在接诊时接触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患者并受到感染，病情很快变得严重。2月1日，确诊为新型冠状病毒。
确诊后，李文亮在接受国内媒体采访时表示“让大家知道真相比自己平反更重要，一个健康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疫惰还在扩散，不想当逃兵。恢复以后还是要上一线。”
如今，蔓延全国的疫情，早己说明李文亮等人当初的提醒完全合法、合理、合情！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科学家曾光表示：“这8个人（指因对外讨论疫惰而被约谈的医生）是可敬的，他们是忧国忧民，有一定见解的。” 可以说，他们是公众生命安全的预警者、吹哨人！
正因如此，李文亮医生的离去让我们倍感悲痛！我们不忍让英雄含冤而逝、死不瞑目！
在此，我们严正提出以下四大诉求：
1、 责成湖北省人民政府公开为李文亮医生等8名及时对外讨论新冠病毒信息的人士恢复名誉、赔礼道歉，并依据国务院《烈士褒扬条例》追认李文亮医生为烈士，对李文亮医生的遗孀和遗孤予以抚恤，并允许社会对其亲属进行捐助。
2、 对武汉市公安局予以问责，追究相关公职人员侵害公民权利的法律责任。对于湖北省和武汉市人民政府在本次疫情中的失职、瞒报、对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极度不负责任的行径，撤销主要官员的职务，并追宄其法律责任。
3、 保障全国各地民众为李文亮医生举行追悼、纪念活动的权利和安全。
4、 停止对相关讨论的刪帖封号行为，对“因‘谣’获罪”作出重大制度检讨，并提请全国人大废除或修改相关法律条文，切实保障公民的言论自由，令悲剧不再重演。
愿中国不再有下一位”为众人抱薪而冻毙于风雪”的李文亮!
愿李文亮医生一路走好。
联署人:
请在这个网址（https://bit.ly/2vWf3Va )联署，亦可将姓名、职业、地区发送至联署邮箱ncov2019LWL@gmail.com。联暑名单将在 https://matters.news/定期公布更新。
8 艾晓明教授
艾晓明
今天再发最后一贴：
李医生死于维稳高压下的言论管控，死于训诫之后的全国电视通牒，死于医院内部外人不知道的对被训诫之人/维稳对象的态度。
李医生以生命诠释了 “训诫”的恶果和“明白”的含义；恶果是瘟疫卷地风来， 明白对个人来说，是知哓我们身处险境 (包括突发恶疾，包括维稳高压），但明白还有说出真相的意义，包括政治透明度、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
如果我来设计墓碑，我只用两种颜色： 一方黑色，上书训诫二字，一方白色， 刻上明白二字。
黑铁与汉白玉材质，黑铁时代，君子如玉。
9 查找根源，杜绝疫情
——复旦生物系校友呼吁
二 各地民众自发悼念
1 武汉民众点亮灯光，为李文亮医生吹哨
2 八位武汉市民开着自己的车，打双闪，纪念八位吹哨人
3 武汉民众纪念李文亮医生
4 香港市民纪念李文亮医生
三 部分漫画、图片
CDS 档案 | 李文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