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虎庙 | 评论(1) | 标签:摄影, 图片, 纪录片, 沙叶新

2011年的整个一年里,我的亲历感受可说是极其复杂。

在您看到您的祖邦之国,她的文明之果正饱受因一个叫做国家的机器其之过所摧残,您会因此而心痛欲裂。而这种心痛被已经麻木了的这些文明的创作者们熟视无睹,这后一种心痛就是痛中之痛了。在《图记:我的2011(下)》里出现的这些照片正是这样体会的集中。

在陕北横山,民间歌女喜梅正在村里的白事典礼上以卖唱的身份,加之匍匐下女儿身,去用眼皮子夹起百元毛钞,并由此博得一片喝彩的时候;当著名的文艺家,在某一个年代里该发育而成一位大师的剧作家沙叶新对我说他是“投票机会始终很少的中国公民”,而由此摄制的《努力走向公民社会》系列之三十三依然被封锁的时候;当日本NHK纪录片导演与我同往中国西部兰州采访我的采访时对我说:我们尊重中国的古老文化以及他在现实里的红与黑,并说到这是纪录片的真实,是我们人类文明的属性时,忽然激发我的却是我对我的祖国的永恒眷恋和对“国家”这机器的生死周期的质疑;当我在旅途中,在旅社的桌面上准备我的简易涮肉晚餐时,我给我的北京朋友去电,表述了一个被迫流浪的公民对于家、窝以及归宿的理性向往时,我的眼眶酸热;当我在卢沟桥宛平城那日本人的炮弹留下的残痕下看到面无表情的老人和显然已经失去狼性的黑贝在太阳下幸福地“哼哼”之时;当我在没有网络信号的陕北的窑洞里临时架设起我的“老虎庙新闻视频工作室”并开始了旅途新闻剪辑时;当我在平遥的大街上观察那些古玩们闪烁金耀的陈设,正被以毛钞完成商品的交换过程之时;当我在具有千年文明历史的城池中走过有小姐于门前百般招揽,面目却已经因倦怠而恍惚,因焦躁而慵懒时;当华山脚下被逼上楼丧失土地的农民对我说:天下农民是块肉,谁来都想吃一口时;当我在保定“贤良寺”看到当地政府得以自豪宣称这里曾是共产党和国民党两党总部所在地,而奇怪的是对待这样的骄傲却是院落里满目荒凉写照时;直到我的机器里总也没完没了接收到来自京城枋民生活写真,我却大多没法直面对待哪怕解救他们于水火半寸时……

我深感如下照片的陈列带给我的是如此强烈的震撼,而这震撼在前数十年,或许是没有发现,也或许是它存在着而我于此无视,就好像很多的麻木的国人一样。总算庆幸的是我现在开始关注它们了,这已是即将花甲之龄。人说三十不学艺,我却刚刚开始学做影视。网友们有叫我大哥的居多,后来我见过他们一些人,有和我儿子差不多年岁的,我不怨他们,恰其相反,称我为大哥,该是对我的赏赐!我因此有了信心:该在我的下一年里更多去做,我还行,不是吗?

由于图较多请移步观看http://24hour.blogbus.com/logs/1890931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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