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肖开荣/整理:Astrophel Lim(Google+)
没有劣等的民族,只有劣等的制度。
1949年,解放军打下广州,驻军深圳河边,准备一鼓作气,解放香港澳门。潘汉年、廖承志向中央进言:宜留下香港,借自由港之名,打破美国之贸易封锁。于是,大军班师回朝,留下百万香港同胞,在万恶的资本主义中继续煎熬。
六十年弹指一挥间。浅浅的深圳河,挡住了解放军的百万雄师,却挡不住今天大陆孕妇的超生游击队。据香港文汇报报道,香港再现“婴儿潮”,过半却是内地孕妇所生。这些年轻妈妈们,挺着大肚子,不远万里,来港产仔,这种类似大马哈鱼的生殖迁徙现象,真是动物学上的一朵奇葩。
图什么?还不是那张薄薄的香港身份证。
生在香港,你的人均收入世界第三,你的预期寿命世界第二,你的政府廉洁程度世界第一,你的城市经济竞争力世界第十,你去全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免签证……
生在大陆,你的收入是香港的六分之一,寿命短十岁,你的政府敏感词,你的城市让生活更糟糕,出国的话,只有去朝鲜比较方便……
香港和大陆,同文同种,黄皮肤,黑眼睛。只不过我们的婴儿吃着三鹿氰胺,喝着地沟油,所以老祖宗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
于是就有点后怕:如果六十年前,我英勇的解放军战士,擦枪走火,一不小心把香港解放了,恐怕,我们就没有了金庸的侠义,梁羽生的潇洒;恐怕,我们就没有了周星驰的搞笑,成龙的功夫;恐怕,我们就没有了吴宇森的枪战,刘伟强的黑帮;恐怕,我们就没有了李碧华的小说,倪匡的科幻;恐怕,我们就没有了黄霑的歌词,Beyond的旋律……堂堂的中华文明,走到了现代,却在靠一个小岛来反哺,来维系。喜邪?悲邪?荣邪?耻邪?
我不禁想问:为什么?
香港,你可以在立法会里,指着曾荫权的鼻子骂:“破该!”(编者注:音即粤语“仆街”,谐音poor guy)曾特首只能讪讪地赔笑。
大陆,学校起火,“让领导先走!”
香港,前财政司司长梁锦松,调税前买车,被质疑“提前避税”,只得引咎辞职。
大陆,贪污腐败横行,媒体一片和谐,网民只能在论坛里灌水,欺实马,草泥马。
香港,路边贴满了各种议员的大头照,旁边写着:成功争取西区排污道修理经费——一个成熟的社会,政府关心的只剩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陆,人大代表举举手,政协委员拍拍手,带领我们向前走——一个伟大的政府,要走伟大的道路。
有的人说,中国国情特殊,所以不能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然而,同是中国一部分的香港,难道就不特殊?香港的存在,给大陆一记响亮的耳光。
于是我想起,97香港回归前,有记者问邓:一国两制,五十年不变,那么五十年之后呢?邓意味深长地说:五十年后就不用变了。
但愿近朱者赤,不要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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