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奥巴马总统将国家的经济情况向美国民众和盘托出,那么在他的大部分公开演讲中就会有更多的好消息和坏消息传出来。当心有所图时,总统先生就会添油加醋地渲染经济情况的糟糕程度,这样他就可以将脏水泼到前任总统小布什身上,这样就能为他想要实施的更多政策找到正当理由。反之,当奥巴马总统希望避免谴责或者争取民望时(例如在他的连任竞选期间),他就会对经济情况加以粉饰。如果奥巴马总统一反常态,将经济形势的实情告诉大家时,那么其演讲内容多半会如下方所示:
首先我必须承认,2007-2009年的经济衰退显然不是自二战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事实上,1981-1982年经济衰退末期的失业率还要更高一些(10.8%对10%)。但是告诉你们状况极其艰难有助于获得你们的支持,从而能够让我推行一些原本难以推行的措施。就像拉姆·伊曼纽尔(Rahm Emanuel)所言:“永远不要白白浪费一场难得的危机。”
由于你们相信经济衰退非常严重,所以我们能够在政府刺激计划上投入重金,其金额超过了美国历史上所有应对经济衰退的刺激计划金额总和(即使将过往的刺激计划扣除通货膨胀因素之后也是如此)。我没有把这些钱(著名的美国再投资与复苏法案,总金额逾8,000亿美元)用于帮助恢复经济,而是用于一份主要由当时的众议院议长南茜·佩洛西(Nancy Pelosi)所起草的自由主义愿望清单。事实上,更多的钱被用在了保住公共部门工会成员的饭碗上,而不是用在急需的基础设施项目上。相比修复国家基础设施,报答他们在竞选中捐献的数亿美元要重要得多。
这没有关系,因为相比起经济的健康运行,我对于财富与收入再分配,以及扩大政府规模更有兴趣。比起什么都不做来,我的很多政策反而令经济复苏更加缓慢而衰弱,但是我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汽车产业的财政援助并没有拯救美国的汽车产业(原本,有人会购买处于困境的工厂,并且依然能够生产足够的汽车来满足需求),但这的确令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United Auto Worker union)获得了100亿美元的财政拨款。想象一下吧:所有的航空公司和钢铁公司都破产了,但是美国仍然拥有这些航空公司和钢铁公司,政府不需要动一根指头。
我的政策实际上抑制了就业机会的更快增长,但是我喜欢让人们依赖政府。经济衰退发生以后,政府将失业救济的领取期限延长了四年半,这使失业率变得更高,因为人们不愿意工作,而是选择靠吃救济过活。事实上,这次衰退创造了一项长期失业人数的纪录。“奥巴马医改”(Obamacare)令那些规模超过五十人的公司处于不利局面,同时抬高了用工成本,但是如果人们无法获得工作,他们就会依赖于政府的照顾(然后投票给民主党)。
事实上,虽然就业总人数终于比经济衰退前高出了23.3万人,不过其中的原因是兼职岗位增加了290万个。所以当我吹嘘就业增长时,我可能不会告诉你其中有多少个是兼职岗位。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出现那么多兼职岗位在很大程度上与企业逃避奥巴马医改政策有关。所以你可能没有足够的钱养家,但是我会向你提供补贴医疗保险。
我的政策正在奏效。“吃救济”的情况有增无减,而就业形式一路下滑。事实上,吃救济是经济中增长最快的部分。靠补充营养援助计划(过去叫食品券)生活的国民增加了1,600万人,依赖社会保障的残障人士增加了150万人(20%的增长率),甚至在奥巴马医改升级医疗补助计划之前,依靠它的国民就已经增长了900万人(我们还试着计算了那些新增的政府依赖者,新增的医疗补助计划依赖者人数总计大约是1,200万人)。依赖政府的民众越多越好。奥巴马医改法案就是建立在这种模式之上。当下,有数百万人新加入到这个群体中,他们至少依靠政府支付部分医疗保障费用。这些人会给一个缩编的(共和党)政府投票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以前我们只能告诉他们共和党人会缩减社会保障,目的是威胁老年人为我们投票,但是现在,有超过1.6亿国民以各种形式拿着政府给予的补助,相当于半数以上(大约为52%)的总人口,这意味着只要我们许以更多好处,就可能会有超过半数的投票者被我们收买。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先前,因为乔治·W. 布什总统(President George W. Bush)在其八年任期内累积了如此巨额的国债,我曾经谴责他出卖国家。但是在那之后,我的表现反倒令他相形之下显得颇为节俭。自从我当选为总统以来,美国国债已经增长了7万亿美元。当我卸任的时候,半数国债都将会是在我的短短八年任期内积累起来的。负债规模相当于每人5.5万美元。
不过不用为了你欠了别人(中国)这么多债而担心,因为相比起我们承诺的负债总额而言,那仅仅是九牛一毛。如果你将联邦医疗保险(Medicare)和社会保障(Social Security)的未来资金缺口计算在内,联邦政府的负债实际上高达127万亿美元左右。这相当于在每张退税申报表上填写约110万美元。因此,所有申报退税的夫妻或者单身人士都背着110万美元的债。由于这样一笔巨债实际上永远不可能还清,未来的某个总统和国会将会不得不违背某些承诺。
我所积累的这笔巨额债务意味着必须将利率维持在低位,甚或是联邦预算赤字进一步高企。很遗憾,创历史低位的利率(这都得归功于美联储)使自动化生产和用机器代替工人的成本进一步降低。当然,低利率损害了那些想要自食其力并为此储蓄的民众。但是请记住,我想要的是人们依赖政府,而不是让他们自给自足。降低储蓄收益符合我的利益。毕竟,“里根繁荣”伴随着7%至9%的10年期国债利率,而“克林顿繁荣”期间的利率为5%到7%。很显然,在没有美联储压低利率的情况下,经济和工人们会好过很多,但是这对于大政府而言又有何益处呢?
最后,我得承认,我呼吁提高最低工资标准,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讨好我的工会支持者和赞成收入再分配的密友,完全不是为了帮助穷人。帮助穷人的更有效方法是所得税抵免,这样就不会让那些来自中层或者中上层家庭的小年轻打工仔把好处捞走。我提议将最低工资标准提高至10.1美元/小时,这将使得大约1,000亿美元得以被重新分配,但是仅仅帮助了90万人口摆脱贫困。这是一个花费不菲的政策。事实上,更多资金会流向年收入超过6万美元的家庭,而不是处于贫困的家庭。此外,许多工会合同中包含在联邦上涨最低工资时自动加薪的条款,所以向民主党政客捐献数百万美元的工会将会捞到大把好处。
总而言之,我的政策造就了更多的兼职岗位、越来越多的民众依赖于政府福利,还有家庭收入中位数(扣除通货膨胀因素)的长期增长停滞,我向那些对社会做出很少、甚至没有贡献的民众提供奖励和免费赠品,同时以更高的税收惩罚那些工作高效、成就卓越的民众。我在竞选活动中曾公开表示,我赞成收入再分配政策,即便它损害了经济增长。这也算我兑现了一个承诺。(阁道大参考 http://www.gedaodigest.com/ 选自《福布斯》杂志,作者:Jeffrey Dorf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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