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章厚之,一个初三学生。
因为每天上课时间很早,而且家里离学校特别远,所以每天都是天没亮就得起床。
爸爸妈妈都要上班,没时间接送我,所以每天我都是坐公交车上学。
前段时间,学校又调整了作息时间,从原来的七点五十上课,变成了现在的七点十五打铃。不过也因为这个调整,让我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也是许多常年在芜湖生活的人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蓝天。
当我再次看到这清晨的天空,我竟然感到了一丝陌生,许久未见,它还是别来无恙,只是云少了一些。
天慢慢的亮了,车还没来,我戴着耳机看了它很久,很痴迷。
我想起了自己的小学,经常上体育课时,我们一大伙人躺在操场数白云,记得一次六年级,下午班上很多人犯错被英语老师骂了一顿,心里都很不开心。那天不记得是星期几,反正下一节是体育课,我们坐课前运动的时候,一个人大喊:“快看那边的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好霸气!是一只非常大的乌龟,有人说是赛尔号的大飞船。大家观察了好久,都确定是飞船,好吧,那就飞船。
那片云是我见过最美丽的,至少到现在为止是我见过最美丽的,若我现在站在那操场的原地,我还能指出那片云的位置。
渐渐的,那片云飞走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飞走的,反正我知道再也看不见了。
到达学校,当我下车再看天空时,蓝天又变成了白色,但这种洁白让我只看到了一团污秽,熟悉的污秽。
再也看不见了吧。
渐渐的都走了吧。
这篇文章是我那时再次见到那位陌生老友时下定决心写的,我不知道何时还能再看见它,我只知道每天要起的更早,更早的坐到车站的座椅,更早的等待今日的天明,才能更早的看到它的身影。
一切都值得的。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夺走了它,但是我能看见远方一个个巨大的烟囱冒出黑烟直奔九天…
我不懂为什么要那么多的GDP。就算世界第二又有何用。政府每天拿这个能炫耀什么,我看不到人民的工资渐涨,我却能看到父母每个月交的税越来越多。
新闻报纸总是播出交通事故,现场看到这些事故的人永远没有交警,当你责备司机师傅闯红灯时,是不是该想想他们为什么敢闯?交通警察都不在谁不敢闯?闲来无事出去走两步哪里能看到交警?他们没有坚守在岗位上,工资是否照常发?我都很想知道。
前段时间芜湖在争文明城市,交警一下子出来了,马路旁边花坛上露出的泥土都被盖上了砖头,城管也出动了,街道的小贩们都被赶走了,我的早饭也不知道在哪吃了。
何为文明城市?老百姓过的舒服,才叫文明城市。
一个街道的肃杀很好看吗?人群走在一条夜市上购买小吃,摊主们微笑,人们满足的样子不好看吗?你还能在虚假点吗?检查时都做的好好的检查完了,你们的身影又在哪里?喜欢肃杀就把小贩们永远的赶走吧,他们赚的少,也交不了多少税。你们赚的多,也不缺这点钱。
这是诚信的缺失吧,这是对无产阶级群众同情心的缺失吧,对了,你们也是无产阶级,不对,无产阶级怎么那么有钱?豪车开着,豪华办公室坐着,我还没见过你家简陋的住宅,敢不敢带我参观参观?
我们初三上学期的语文书上有一篇文章,题目是:我的叔叔于勒。说的是当时欧洲资本主义刚起步,人民关系只看钱,不看血缘的故事,抨击了黑暗的资本主义社会。
现在想想,难道中国现在不是那样的情形吗?
经济相差不多的亲戚,若是离得远,关系都是孩子们过年的压岁钱来判定的。我给你儿子两百,你也要给我儿子两百,多给不要少给不行。反正这发生在我们老家,至于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社会的通行证,已经只有钱了,和那时的欧洲有何区别。
还有,我的妈妈经常会看新闻,我也常常跟着看。电视里总会播出兄弟姐妹因为父母的房子反目成仇,昨天我妈吃饭还和我聊天,讲四个儿女为了母亲在上海的一套房,十年六次打官司,老人一次次的转移养老院。我很为那个母亲感到悲伤,同情她养了几十年白眼狼。
最后总结一下我们正失去的。
碰瓷,他们失去了一种靠自己本事努力的精神。
人民不敢说话,他们失去了一种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勇气”。
医生索要红包,他们失去了作为医者最基本的医德。
城管打人,他们失去了对弱者的一点同情和失去了对自己职守的判断。
官员贪污,他们失去了人民对他们的信任。
政府破坏环境制造GDP,他们失去了蓝天和白云,清新的空气,还有夜晚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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