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中外的”天安门事件”
6 月 4 日
今天暴乱分子的反弹,都是零星小股,集中在复兴门到公主坟的军车上。
下午 3 时半,我召开在京政治局委员会议。大家一致认为,事已至此,必须顶下去。舆论很重要,决定加强宣传小组,由江泽民同志负责,丁关根参加;万里和阎明复抓民主党派、政协和人大;依林和纪云抓国务院各部委;决定北京市长发表电视讲话,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发表《告全国人民书》。
6 月 4 日凌晨 3 时半左右,天安门清场准备工作完全就绪。4 时左右,在大会堂的戒严指挥部,通过高音广播,向困守在广场的动乱分子宣布,戒严部队即将开始清场,勒令他们迅速离开天安门广场。这时,一批又一批的滞留在天安门广场的人群逐步向四周散去。在 5 时左右,在人民大会堂和天安门金水桥以北的解放军一起出动,迅速占领了天安门广场,把滞留在广场的动乱指挥部的头目和一批骨干分子、一批学生和市民压缩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一角。
罗干同志从天安门指挥部来到中南海,向我、乔石和杨尚昆报告:留在广场的 2000 余名大学生,要求戒严指挥部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愿意和平撤退。我和乔石、尚昆同志考虑到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避免广场发生流血冲突,当机立断,同意广场学生和平撤退。罗干同志立即返回指挥部传达了我们的决定。5 时半左右,最后滞留在广场的 2000 余名学生和动乱骨干分子,陆续从天安门东南角、正阳门东侧,撤出天安门广场,在撤退中没有死一人。至此,非法占领天安门广场的这个毒瘤已被全部清除。我通知新华社立即发出消息,以通告全国和全世界。
早晨 7 时,中央电视台广播了解放军顺利结束天安门清场的消息。我因彻夜未眠,6 时去睡了一会儿,睡到 10 时。有信息报来,今天北京大部分地区仍有零星小股暴徒对解放军进行袭击。特别是在西路,从公主坟到复兴门,有一群暴徒对沿线的军车和装甲车大肆武力攻击,军队不得不自卫还击,继而有伤亡。
上午 3 时半,我召集在京政治局委员开会,通报天安门广场清场的情况。大家一致认为,事态已从动乱发展到暴乱,中央必须坚决顶下去。现在争取舆论很重要,因为舆论一边倒,学校里不少学生和教师都对解放军开枪自卫还击一事感到不理解,酝酿着更大规模的游行。政治局决定加强宣传小组,有江泽民同志负责,丁关根同志协助,起草一份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告全国人民书》,并决定由万里和明复同志将平息天安门暴乱的情况同志民主党派、政协和人大。姚依林和田纪云通报国务院各部委。北京市长向市民发表电视讲话。
综合各方面报来的情况:从 6 月 3 日凌晨开始,当西线戒严部队向天安门进发时,从建国门到西单,暴徒设置路障,拦堵军车,殴打战士。凌晨 1 时许,12 辆军车在燕京饭店前被围困。东线戒严部队在朝阳门被暴徒围困,乱搭乱砸。早 7 时,在六部口,暴徒钻进被围困的军车,抢夺机枪和子弹。南线戒严部队被堵截在陶然亭至虎坊路一带,21 辆军车被围困。3 日上午暴徒开始冲击人民大会堂、中南海西门和新华门。下午 5 时在天安门的非法组织”高自联”、”工自联”头头向据守在天安门广场的人发了匕首、铁棍,命令他们”抓住军警就打死”,”要拿起武器,推翻政府”。到 6 月 3 日 22 时起,戒严部队奉命东进,从翠微路到西单,有 12 辆军车被砸被烧,歹徒用铁棍、砖头猛击战士。23 时南面在虎坊桥,东北面在安定门,东南面在崇文门,东面在建国门,以及东面在煤炭工业学校前,有 400 多辆军车被阻、被抢、被烧。6 月 4 日凌晨前后焚烧军车情况愈演愈烈,开始战士只是鸣枪警告,歹徒却置之不理。在战士生命和军备物资受到更加严重威胁,已经发生大批指战员伤亡的时候,戒严部队不得不开枪自卫还击。一些歹徒还乘机抢劫商店,大搞打砸抢。一伙人在天安门广场南端点燃了纪念堂松树墙,一伙人将一辆公共汽车推到天安门城门洞下点燃,企图烧毁天安门。所有这一切都说明,6 月 3 日至 4 日凌晨,戒严部队执行任务,从首都市区各方向向天安门进发过程中,被有组织的暴徒拦阻攻击,是持枪暴徒首先向军队开火,火烧军车,恶毒的打、烧、杀伤战士,解放军被迫自卫还击时,双发都发生了伤亡。在戒严部队清理天安门广场的过程中,没有死一个人,没有流一滴血。
6 月 4 日天安门清场以后,西方舆论大肆造谣说,中国戒严部队用坦克碾压学生、用机枪扫射学生,天安门血流成河,死亡至少 2 万人,尔后,军队又把尸体送走,毁尸灭迹。柴玲本人也是被允许和平撤出广场的,她却对记者说,部队用坦克轧死了在帐篷里的 200 多名学生,又烧上汽油焚烧尸体。这些谣言流传很广,蒙骗了很多人。其实,那 2000 多名和平撤退的学生和市民,如果有良知,敢于对历史负责的话,都可以出来作证。6 月 4 日凌晨 4 时左右,受广场学生委托,去与人民大会堂戒严指挥部谈判的两位代表,一名是从台湾逃亡到大陆的作曲家侯德健,另一名是北京四通公司综合计划部部长周舵。他们是向广场的学生传达部队允许和平撤退的人。以后,侯德健于 6 月 12 日写出了《6 月 4 日撤离天安门广场时我的亲自经过》,公开证实天安门使用和平方式清理的,没有死一个人。刘晓波后来也回忆说:”我没有看见军队向学生开枪,我自己也没有看见死人。”
我们原来以为中外记者和电视摄影记者在清场时都不在广场,没有留下历史的见证。但是在时隔四年以后才知道,当时有一位莱斯特先生领导的西班牙电视摄影组,一直在广场的东南角上,并拍摄了 6 月 4 日凌晨 3 个多小时天安门清场全过程的录像片。录像清楚地说明了天安门广场中没有死一个人,完全是和平撤退。如此重要的历史资料,竟被西方某国电视台束之高阁,隐瞒四年之久。实在不能令人明白,西方所宣扬的新闻自由到哪里去了。当然,我们不埋怨西班牙莱斯特先生领导的摄影组,也许他是被电视台主管禁止播放的。相反,我们还要非常感谢莱斯特先生等人,他们为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留下了珍贵的见证。我们还要感谢日本 NHK 电视台,他们在 1993 年6 月 3 日,有加藤先生主持,播放了这部电视片并加以客观的评论。加藤说,从西班牙电视纪录片和侯德健先生现场的声音表现了惊人的一致,说明在清理天安门广场中,是和平方式撤离的,没有死一个人。
上海、四川、新疆、内蒙古四省(区)党委和政府分别致电中央,一致表示坚决拥护中央采取的果断措施,迅速平息在北京发生的动乱和暴乱。
北京一些高校以”学生自治会”名义向人群送黑纱,煽动学生和市民,以佩戴黑纱表示抗议。各地高校谣言四起,一些学生情绪激动。上海有 3000 余名学生上街游行,在交通要道设置 50 多处路障,致使交通瘫痪。在兰州 1000 多名学生上街游行,卧轨阻拦火车,使铁路一度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