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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日的那个晚上,我与双学的朋友越过栏阻,重夺属于公民的广场。在广场的中央,我眼睁睁看着黄之锋被多名警察抬走,他挣扎,声嘶力竭。那时我怀疑,是否我们这一代做得不够,才让下一代要承担这麽巨大的时代责任?那一年,之锋不足18岁。

一年前,刚满24岁的罗冠聪,因为人大释法被不公义地踢出议会。那时,议会的年轻人已全数尽墨,政权用政治暴力剥夺了十八万选民的选择权。可是,他并没有放弃,他依然继续尝试证明,新一代充满可能,新一代的傲骨是前所未见。在集会上,看见他疲倦的脸庞,我又在想同一个问题:甚麽导致下一代要抛弃青春年华,走到政治斗争风暴的中心?

我不知道。其实,也不可能有答案:每个时代都有它的任务,每人都有他特定的轨迹。我参与过中大学生会、成为民阵召集人;加入政党,服务地区,在区议会为市民发声;在学府深造,于大学讲学,启迪学生,鼓励他们参与社会事务。近十年来,每天我都与政治结缘,与社会运动携手。每天,我都思考一个问题:我们要如何用这一代的力气,来换取下一代的希望?

这次,周庭以21岁之龄参选,要强势重夺党友被剥夺的议席。然而,在强权的政治筛选下,她被挡在议会的大门外。望着她所展示出来的勇气,以及她所面对的压逼,我再也不能只停止于思考,我要行动──就正如在九月二十六日的那个晚上,我与他们「重夺」属于人民的广场。

为了下一代,为了不负他们的牺牲,我决定临危受命,向前迈进。我决志重夺属于民主派的议席,在港岛区打一场最漂亮的仗,证明强权打压是不得人心。我们这一代,的确要承担更多,与他们走更艰辛的路。

一个社会不能没有制度,制度的建设,是人类发展的见证。香港近年却背道而驰,逐渐用人治取代法治。因为「一言九鼎」,北京可以无视本地法制、绕过基本法执行政治工程;因为是律政司司长,所以市民要包容她知法犯法、疯狂僭建 ;因为「政治禁区」,政府不惜违反人权法规进行思想审查,剥夺周庭以及其他候选人资格。我心目中的香港,应是以法限权、实践制度公义的地方,市民的人权自由受到保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真正的法治,不应是阿爷话事,市民受害。

我在南区高票当选区议员,亦参与了上届批发及零售界立法会选举,让我有机会接触港岛不同阶层的市民。我深信,香港的美丽不在于多了摩天大厦、多了百万富翁,而是在于每个胼手胝足的香港人,在公平公正的制度下为明天而努力。保护这个制度,就是让他们能够看见未来,让他们在熟悉的地方继续拼博。香港人,不应仅是活在香港,更应是植根香港。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面对制度的崩坏,无论政见,每位市民都是输家。两制之别,在于人权而非专制,在于多元而非单一,在于自由而非封闭。在这个象徵着法治和人治的决斗,各位,请站在守护所有市民权利的法治一方,站在坚守制度公义的一方。

「我们为了自己的地方奋斗,要对得住活过的时代。」献身于此地,不仅是满足自己的目标,更是令所有人都可以分享同样对未来的盼望。反抗专制、守护香港,才对得住我们的时代,对得住下一代。

我是区诺轩,30岁,立法会香港岛补选民主派共同推荐候选人。3月11号,所有香港人,请以选票表态,反对人治,坚守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