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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室有视频监控,风室也有,幵始的时候没有收音设备,几天后装上了。故意在下面乱说乱讲,小杨也跟着
乱操,说某某局长和毒贩是一伙的。小杨说他队前是交警,有一次麻古吸多了,騎着别人的摩托车在下关一圈一圈的转,根本停不下来,后来,后来就进来了,被指控盗窃。
有一天小赵无聊,用指甲在风室的墙上划了些字,我也去划。被发现了,全部都要写检查。是我画的,你们别找他们麻烦,检查我不会写,我说。不写就不卖东西绐你们!
他们三个都写了,我不写。果真不卖东西绐我们了,卫生纸也不卖。饿,吃不饱。提审时拒绝回答题。
为什么又不回答我们问题了?看守所不卖东西绐我,吃不饱!
傍晚送来了洗漱用品卫生纸和一点吃的,说东西卖完了,先将就一下,下次会卖绐你们的。那天晚上小赵
说,要是在市看,你肯定要被他们打个半死。小赵说在我被抓进来的前两天,市看守所的所长就已经找过他
们,让他们准备好到州看守所,争职立功。在我被抓的那天下午,他们就从市看转到了州看,州看是不关男犯的。
没过几天就换了号室,可能是原来号室的收音设备欸果不好。试图打探简关在哪个号室。即使知道你也见不到的,小赵说。小赵被指控盗窃罪,幵着辆小面包车假装搬家公司,谁家没人就进去搬东西,已经被关半年了,有次看了他的起诉书,连盆景也搬。
有图书室,不过没什么可看的书。一个冃可队去借一次书,有一天小赵他们去抱回来一堆,我选了两本,一本古龙,一本美国A兵回忆越战,晚上消磨时间。晚上可以看电视,天天芒果台肥皂剧。他们看电视,我就看书或者发呆,琢磨着外面的人一定已经在四处找我们了,这几年我们的推特每天更新,从未间断,这么多天不更新,朋友们一定会到处找。
大概十天左右,有人绐我存了 1000块钱,不绐单子看,找机会偷瞄了一下,存款人是许晖(羊皮鬼),能找到州看守所来,肯定费了不少力。
快到二十天的时候,进来问我,你哥叫什么名字。第二天,肖律师和王律师就来了,带来了外面的问候,说了一长串熟悉的名字,有这么多人关心着,值了,签了一堆委托书。
审问还在持续。有一次我说要是几万起事件的信息都辨认完,恐怕得要一年。上面安排,我们也没办法。二十来天的时候审问突然就停了,接下来的几个月,像是被彻底遗忘了,只是偶尔会从铁窗上丢下来一张换押单。
这期间收到了外面送来的衣服鞋子,大姐她们想得挺周到的。
州看不允许抽烟,没费什么力就习惯了,小赵他们不习惯,每天都在说抽烟的事,拿废纸卷成烟卷的样子意
淫。他说后悔来了州看,功立不到,烟也没得抽,还不如市看,可以抽烟。偶尔有香烟味会从走廊上飘下来,他们都会感慨一番。
所方不时会找他们三个出去谈话,从来不找我,想来是问他们了解我的情況。小赵和小杨时常会劝我,算了,斗不过他们之类的。小王年纪小,被指控诈骗了別八十多万,还傻到把被骗的人带到自己家里去,从来不说劝我的话。2个多月的时候,忽然就调回市看去了,我猜是因为他从来没劝过我。换来了一个东北人老张。
老张在双廊卖烤鱿鱼,因为争地盘用啤酒瓶戳伤了对方,之前已经被拘留了十天,回去后过了一年忽然又抓回来了。对方有关系,想我多赔点钱,他说。
第二天就约我斗地主,筹码是卤鸡蛋,反正无聊,早上斗到中午,老张输光了,散了。我把贏的卤蛋还绐了老张,反正我也吃不完。
老张每天早上都要慢跑,从号室跑到风室又绕回来。我也跟着跑,小赵也跟着跑,每天半小时。
隔壁关着女犯,白天在风室能听到她们说话,小赵经常去敲墙壁,伹没有回应。有一次被隔壁举报,警察进来骂了一通,不敢再敲。
看守所的灯是不关的,照在眼睛上很难睡着,找了件T恤蒙在头上,女警说违规了,要职下来,语气强硬。我睡不着,我受够了,你们想怎么样?我说。找了两个男警上来吓唬我,一个四川口音,一个东北口音,说了一大堆必须立刻之类的话,仍然拒绝职下头上的T恤,半个小时后离幵了,男警晚上进不了号室。早上点名的时候,两个都进来了,东北口音那个恶狠狠的说,卢昱宇,站好。站不好,我说。过来抓住我想按我到地上,我挣扎,头撞到了墙上,四川口音那个也上来扭我手,把我按到了地上。痛,打不过,就大声喊,警察打人了。果然心虛,放幵我走了。
幵始了八生中的第一次绝食,用白纸写了警察打人的标语,对着摄像头。警察不进来,只是叫小赵他们出去谈话,回来就劝我吃饭,我也不出去,点名也不起来,就躺在通铺上,饿了就喝水。第二天王律师就来了。正好是四川口音带我出去,我指着他对王律说,我被警察打了,就是他,灰溜溜的走了。王律师劝了我一番,要我保重身体。趁机口述了一个声明:我身体健康,无任何疾病,如果在关押期间死亡或者重病,都是CCP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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