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杨斌是好些年前的一个刑事案件中,从媒体上了解到她做检察官、做天祥关爱公益机构、后来离开体制做律师,生活过得活泼泼的,超出所有人对中年妇女的期待。

2017年3月,她在微博上召集一次在她家的聚会活动,我就带着自制的手撕鸡前去了。我是刚考过司法考试惶惶然正找实习律所的中年妇女,她是专业有成高朋满座的中年妇女。那晚来了十来个客人跟她家人一起把她家餐桌挤得满满的。晚餐吃的是她妈妈做的饭菜加上我们每人带的熟食或水果。餐后喝茶聊天,对我这惶恐的中年妇女的故事和手撕鸡大家也不吝赞扬。

杨斌和她的家人都特别好客仗义,在她家附近出没时候一个电话打过去她在家可以直接混上去吃饭,她不在也会问要不要去她家里吃饭。她的天祥关爱机构我没有出过什么力,但籍此认识了不少善良的人。

她租下番禺海鸥岛某农家,时不时借给大家搞活动。我也组织了一群年轻人去煮煮吃吃,大家都觉得她急公好义之人。

我爱做菜,带家人去海鸥岛做客时就我做饭菜。我喜欢研究法拍规则,偶尔也实践一下,她家也研究法拍偶尔实践,大家就又多了一点共同语言。做律师她主要办理刑事案件。检察官出身的她做刑案有先天优势,我跟她业务方向不一,大家坐在一起倒是从不聊业务。

今年年初,某位北京人士去海鸥岛小住,导致她自己和丈夫儿子都因此被派出所传唤。她的仗义,可见一斑。

她胆大,什么都敢说,微博微信里总是热闹得很。我胆小中年妇女一个,每日忙业务忙学习忙研究。昨晚夜深突然在朋友圈见到她贴出来的《告知书》说是她的律师执业证将被注销,原因是她跟大同所解约之后广州没有律师事务所聘用她。

律师这种职业很有趣,从社保到办公室租金都要自己付、业务自己做客户自己找、我们既是总经理又是生产工,但是,我们却必须挂在律协雇用在律所。当发生劳动争议的时候,法院很可能还不认定律师和律所之间有劳动关系!

我不想揣测律所不聘用她的原因,也不想批评做出决定的某个机构。机关可以做决定,她可以走法律途径维权。退一万步说,没律师证也没什么不能活的。
熬夜写稿实在是因为物伤其类,不平则鸣。生活的红舞鞋穿在脚上,我也学会了自我阉割和审查,因此后面略去一万字(骂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