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总汇:妇女节

作者: 浦口工厂PukouFactory(Weixin ID:PukouFactory)

编者按

才刚刚过去1/6的2022年,两场动荡便已经开始接连交错地牵动人心,锁链母亲的遭遇让人惊讶于这样反人类暴行竟然依旧发生在我们的身边,而远处的战乱也并非只是一出宏大叙事,在战争中作为工具被残害的女性也曾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妇女之声猎猎而响是浦口工厂在去年推出的征稿项目,因此在这个颇为特殊的今年,我们又推出了项目的续集「妇女之声照彻洞穴」,并进行了小范围的公共征稿。

尽管时间仓促,但反响热烈依然出乎意料,不同议题和形式包裹着不同的视角和面向,无论如何这些在当下的阶段都弥足珍贵。

我们很抱歉因为篇幅有限无法展示所有朋友的作品,感谢大家依然还在发出声音,穿透这个幽暗的洞穴,连洞穴之外的月亮都为之感动。

©朱璟茗
打工人和摄影师

©阿V

一个行走的女权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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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权制下的女性往往是符号化的,代表着性感、顺从等女性象征。然而,女性和女性身份所蕴含的真实复杂性,却难以进入父权制的视野。有因此,为了探索女性的社会位置与真实自我,展现女性的成长变化、创伤经历和内心感知,我以拼接的方式完成了这幅小尺寸立体作品,以期展现女性立体、多元且复杂的女性形象,呈现流动变化的女性个人史。(作品摄影: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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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无

从事性教育的社会工作者,独立插画师,多选题艺术工作室主理人

偶尔也画科普漫画,因为创作来源于生活,所以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喜欢画速写、喜欢旅游、喜欢在旅游的时候画速写,希望自己的画能让别人也想动笔

值得记住的远不仅仅只有这一天

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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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觉得自己很矮,所以她穿了四五十年的高跟鞋了,小腿穿变形了但无论如何也脱不下来。她现在也一直在劝我穿高跟鞋可以显得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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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经常运动,所以一直穿运动鞋平底鞋。但是她还是一直没有放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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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的无数次沟通,其实都挺不顺利的,一直以来的沟通也很少。今年和她聊关于性骚扰的事情,我才知道我妈妈以前也被性骚扰过,而且从来没有告诉我的外婆

我问她所以后来你怎么处理自己的情绪呢?我妈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反正这么多年那个人已经死了。

©杜澜

“在国际劳动妇女节的今天,我祝愿全世界处于斗争中的妇女同志,能迎来一个光明、美好的明天。“

椅子

半个身体接受,半个身体拒绝,
我们是自由。
那么称呼椅子的名字——
在世界上铆钉就出现了。
让它替代天空,让它替代裂缝。
那正是裂缝中所替代的。
那放置在地板上的。
全部男性所有的。
在地板上,那么召唤全部,男性。
这样称呼。
我们瞥向它,
上面已经沾满定住了的血。
我们恐惧,
我们已经向各处行走。
那放置在大地上的。
全部父亲所有的。
那是替代了的,却已经是必须。
借着它,我们成为我们。
但我们应该成为没有被澄清的,
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
我们仍然走向地板上沾着血的地方。
这样称呼。
半个身体接受,半个身体拒绝,
我们成为自由。

©更杳

诗人、浦口工厂创立人之一

两首写于2016年的诗,与今夕形成了强烈的呼应,像是巧合也是一种注定

石榴

石榴在九月,浑圆而结实。
它们被长夏凝出,脸膛红润
飞上珍珠般腼腆的微笑。
十月的水果摊边,他们挑石榴。
石榴紧张,石榴沉重,
簇在塑料袋里,像硕大的机密彼此拥护。
只有在家,微黄的灯光下,
它们才向你敞开心肺,
洞垒中粉泽的水晶。
当你用刃毁断那锁链,
拽裂透薄的内衣,
它们玉碎珠沉,毫不犹豫。
它原是赤焰般的少女
在如火的季节恣情倾出高喊,
鲜艳的笑语灼人下跪。
而今,你会历数它晶亮的酒杯吗?
双手轻奉?还是咬破?
石榴是谁?
石榴是母亲的闺名。

2016年11月16日

哈利路亚

黎明的时分我们被迫出发,摘烟叶
翠绿色植物庇佑整个南部
触手的那一秒,它们枯萎。
在学校,修女教我们如何撤离教室
恐怖悄悄流传。出于害怕,
我对绵延不绝的爆炸付之一笑。
街上拥满白衣的吊孝者,哭泣着
用铁链捶打自己。
男人们的身上,透出可怕的气味。
那个四处寻仇的少年,
泄露他疾病般的恻隐。
像父亲一般,在暴怒中阅读这个国家。
他彻夜不眠,在黑暗中渴饮
绞动锁链的霍霍声响。
他眼都不眨,每隔一段时间
看他们发明新的焰火
嘹旋着,生生死死着
在余波中打滚
可是不竭。

2016年10月16日

注:本诗脱胎自达里娜•阿勒让迪与穆罕默德•卡西米所著《妮娜·西蒙娜停止歌唱的那一天》。

©高升

艺术爱好者

向独立妇女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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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地

1997年生,福建泉州人,农民科学家
搞艺术但不抽烟不喝酒不染头不纹身

1.《被抹去的女性》,2021年 

词/曲:旱地

我从小生长在非常传统的闽南文化环境中,存在许多看上去很正常,实则荒诞不经的,关于重男轻女的悲哀趣事。比如,我的大伯为了生儿子,改名换姓地躲到山上去,诞下了六个姐姐后才生下我的堂哥。这类事发生太多,糟糕的观念也就顺理成章地一代接一代延续下去。我甚至发现,我身边的一些同龄人身上也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国外有部拍男同性恋的电影叫《被抹去的男孩》,在严正的基督教风气洗礼下,这些天真无邪的男孩们,合理且合法化地被接二连三地抹去。受这部电影的影响,我写了一首歌叫《被抹去的女性》,那些受重男轻女教徒迫害的女性,就像她们平日反复劳作的擦桌子的抹布一样,从一个个家庭里,从一段段历史中,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2.《男性主义》,2020年

我在李银河的《女性主义》文本中,将所有的“女”字替换成“男”字。当性别二元对立的主体位置发生对调,读起来是否还是一样地顺其自然、合情合理?尽管她在书中提到:“男权制既不是自然的,也不是永恒的,性别平等是一个无人能够阻挡的大趋势。所有想扭转这个趋势的人都显得愚昧可笑,而且势力单薄。”当今还是仍有许多双标的男性沙文主义和心甘情愿成为其附属品的女性。在旧的歧视即将过去的年代,新的歧视又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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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仔

外壳是运煤工与面包师的女儿,本体是向世界借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

我要每天挑选一件新衣服,每天捡拾色彩不一样的词,每天铺展开透明的爱恨,每天吸饱足够的雨水、阳光和大气

所有的名字

“林美丽——”
美丽擦了擦还在偷吃辣条的嘴,
(这似乎很不美丽)
吐出一个急促的“到!”
回答完,美丽的名字还冒着热气
(后排她暗恋的男生在偷笑)
她咽下回声的轮廓,
将美丽偷偷缝进校服的衣领。

“老师,是否世上所有的美丽一旦成形
就必然收割我们的喉咙?”

“有一种未完成的美丽,游弋在
和我们骨骼粘连的每颗暗扣之间、
在与校服贴身的皮肤和透落的心之间。
她正在不断变换位置,朝向所有风景的腹地;
她紧挨那些笨拙的词,藏在奶奶床头柜底下的词,
在太阳下像脸上绒毛一样忽闪的词——
她等待所有的美丽找到彼此。”

那么,那个叫做
骄傲的男孩呢?
——不,老师,你叫错了它的名字。
如果一种骄傲,声称它从不关心黑云的皱褶
世上就不会有林美丽和她爱吃的辣条。
当你提起骄傲,我们想象更多
骄傲废墟下的幸存者:
它从不站在旗台上宣誓,
但总会将操场边的落叶
放回黎明的文具盒里——
小小的,布满铁屑的文具盒。

还有,那些名字里
生来带着“爱”的同学:
它们的读音圆润而皎洁,天生披覆羽毛的色彩。
宣传栏上,
爱的大队长凿出无数道闪电的命令
谁收到号召,谁就要饿虎扑食一样去爱
去爱课本里的伟大冒险,爱一个不存在的好人
去爱同桌和所有近邻的坏脾气
热爱并生吞老师的思想,一切佩戴红领巾的好词句

多年后,有人从试卷册里寻出一则破绽
有人在宿舍的棉被下翻出一把匕首
有人仍在小心翼翼地爱,把心当成衣服反穿在身上…
那些即将诞生的与爱有关的名字啊,光着臂膀四处走,有时突然走到荒野
它们踩灭火焰,也扔掉火中的栗子——
浑然天成的爱者,已消隐在出生的花名册中。
但这一切都不能妨碍
一位目盲的幼童继续给他的乡下爷爷写信
并将盛装了金胡桃的匣子永远地塞进信封
寄信人的名字,一个令人微笑的名字,不安的名字
让人痛恨却映照在我们命运内部的名字…

后来,所有名字跑了起来
它们抖抖身上的皮毛和尘土,踩着灰色的节拍
组成一个新的名字,连同它身后的孩子
一起奔跑在黑夜的大路上

在我教过的所有孩子身上看到了和那圈锁链的互文,于是觉得有必要回到最初,在所有被正确、错误命名的名字中去锚定一种希望的原址。但愿词的奔跑最终能成为所有真实生命的奔跑和挣脱

©青子

在2022年1月看到一条新闻:抗疫女医护人员来月经,一整天未能使用卫生巾,防护服下血流满腿。

之后我在月经期间找不到卫生巾,匆忙用纸巾擦拭经血,也想起来月经没有卫生巾时总会用纸巾临时垫上,于是保存纸巾并拍摄,后期处理照片时重新观察它们的形状,把它们拼成了世界地图。我们来自同一个母亲,同一个子宫,经过同一个阴道,在时与空经历无数次红色裂变,成为我们。女性即生命,女性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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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血世界地图

©十山

平时不写诗,但为了亲爱的人们愿意分行
 妹妹的人生又发生了转折,我想写首诗送给她

身世

还没有陪过你长大
意外与偶然,它们忠于对方
如始终忠于着你
为一个两个孩子慌张作起
从不熟悉的妈妈
妻子,或不用安慰的女儿
你沉默,完成得周到又轻巧
他们只会为自己感到幸运,而
在偶然泄露的珍稀哀叹中
你只属于你自己

©史君子

 公共艺术从业者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

这是一个情景的声境模拟,作品名叫《21世纪圣母颂的中断》音乐部分是我较为擅长的即兴歌唱加上一些声效。

我并不想以解说的方式来告知听者这显易的情景走向,恐怕我会觉得赘述。这里并不歌颂女性也不痛诉战争,只按照逻辑的发展展现在突来的炮火下歌声戛然而止与婴儿惊醒的哭泣之声。

©树虫

生于1996,一位写诗的人,一位舔牙齿的人

《伤痕》这首诗是因丰县事件而写的,女性的伤痕不该被抹去,这是我们共同的记忆。

夏娃

夏娃,今早你听着房间外的一场爆炸 日子在壶中缓缓四散。妈妈在欢迎客人, 你的床被梦烘烤过度,蓝色水母游到你的面部 在干燥的陆地上产卵,它们不再死去, 所有信奉大海的人都在等待一场天启。夏娃,很久以后你终于不再被诞生。你在纯洁的原罪中被告知那些自由。

夏娃,请你使用那根永生的桨, 就是那些被诅咒的欲望,在 洪水真正降临前违背神谕,轻快地叛逃 你在门后钻进那和善的黑暗中,你的手 噙着蜡黄色的眼泪,它们是人类的标本 你将手举过头顶创造火炬,夏娃 轻轻地叹息吧,眼泪就被播撒到恬静的大地 于是人成为一茬一茬自然地发着芽, 只活创世的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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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之左

我是一位喜欢画画的妇女,虽然画得不好,但是很热爱创造

在三月八日妇女节这一天,想对所有妇女说,如果意识到枷锁,愿我们都有挣脱枷锁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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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环项链长头发,束胸裙子高跟鞋,一切有碍女性行动,一切不便于女性奔跑的事物,本质上都是枷锁。”

©松子

有时写作,有点女,非常人

如果,一个女人

丈夫今天要回家,她从床底拿出新衣服
床是生活的骨架,填满一厢情愿的性
上面盛着珍贵的娃娃;她一定都明白
但她没能力向你解释清楚,于是你也
少了点运气,去理解亲人以血制针
一孔孔戳碎的幻梦;生活必须如此
除了节日和消费,什么都破碎
为了小而确定的美,把每个明天反复特写
明天复明天,直到我们粘贴完漫漫一生
可我们需要今生吗?我们甚至不需此时此刻……
你问的是傻问题,但声音开始多一些
有没有一种可能,生活的变形
并非变形的生活?丈夫没有答案
末世喧闹,床时常坍塌,她逐渐离谱
是谁的舌尖尝出不可能的苦

生花梦

城堡里没有公主,但她生活安好
窗帘定时随风舞动,像永不散场的婚宴
只要找到那副最微妙的眉形
她就知道在每个场合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如果能不费力地装饰好一个空落的房间
何尝不等同拥有全世界的庭院
在欢乐与欢乐的间隙,她心无旁骛地算账
糖油果子一块钱五个,丈夫每周的薪水
可置换三万个又香又甜的果子
她有这压倒性的事实,预告今天还可继续
继续做梦,梦到那些喝成一团、醉成一团
卿卿我我、又愤怒成一团的少女
她们会不会也这样坚持着活下来
玻璃瓶中干燥而永久的花瓣

致你

我在陌生的道路上行走,
突然意识到,我已认识过你了。
在屡遭涂改的历史中,我已交握你
背刺你,噬咬过你;你的肚皮
曾经那么贴心地覆盖我的腹部;
你的脂肪在我的鼻嗅里由香渐臭
又古怪地逆转熵律,由臭而香。
你就是编造故乡的,那个谁吗?
你个骗子,你是我的父亲
减去两截膝盖,是祖国假模假样的残渣。
因为对你的恨,我又恨了三十亿人
直到我放弃对你的爱,才知道爱
原可以是爱;可以仅仅是柔软、温暖
如一颗柿子命中另一颗柿子的靶心
用一份顺应天时地利的甘甜
去讨好另一份名副其实的甜……
于是我再回不去那躲避的身体,
再回不去日复一日自我削减的空寂,
现在我把你剪去,既然你剪去我依然是你
我可以是那脆弱的剩余。我一定可以。

©孙冬

诗人

说点什么,是奢侈的事

扩阴器

关于丰县的女人,你想说的是
把她收割,日晒,水洗,烘培
入桶窖藏,再分装成小瓶
就是你每日喝的鲜奶

关于她,我想说

所有浪漫都是给过去和未来的
我们给现在的是一只巨大的扩阴器
沉默着把它植入时代的身体

雨夹雪

古老的雨夹着新雪
在扪心有鬼的春夜,偶尔飘在灯下
被看见被放大被广播
旋即又堕入无边黑暗

能见度仅方圆一人的村庄
你和我都是一人
天真之歌和经验之歌
都是同一首歌

冰川纪

一个女孩带着一朵
冰川走在街上
和它在枕边以及马桶盖上的样子
略有不同,

周遭目光吸收着
冰川融化成的风,反噬着冰体
里面的黄金,空洞和巨大的热能
而女孩浑然不觉,
当她穿过一片雨的时候
头上的蘑菇云雾
替她抵挡了一下

©万青

影像及星相工作者,常生活于广州和武陵山地区

您可在YouTube上看到2017年的一部与国际劳动妇女节相关的纪录片《七上八下》

我和⼏个⼈聊了聊:如果随⺟姓,我们将如何⾃我命名?(选摘)

文本篇幅较长,如需阅读全文请点击本链接

命名是巫术。

被未名之物激发恐惧时,我们本能地渴望知道它,是什么,从哪来;当开始呼唤它的名字,我们就以为对它有了了解,于是慢慢放下⼼,握握⼿,也可以更体⾯地逃逸;我们被所呼唤的名字控制/ 致幻,想象⼒沿着经验的管道闭合运⾏,在以为已经为假设的威胁准备万全⽽昏昏欲睡时,恐惧以 别的⾯⽬降临,惊醒的我们⼜是着急地要呼唤它,不断以新的名义……结果名字越来越多,恐惧却 不曾消减。

⼈们知道,改命的⼀⼤步是改名。

……

通常,⻓长了阴茎的⼩孩被以阳刚的词语命名,不⻓长阴茎的⼩孩被以阴柔的词语命名——从巫术原理 来讲,这样的危害是什么呢?

⾸先,⼈是天⽣的雌雄同体,阴阳不过是同⼀事物的不同状态(收藏—⽣发的能量流),当把与⽣ 殖表象符合的⽚⾯状态固定下来,就成了社会性别,男和⼥。于是按以上的巫术原理,被以阳刚词 语命名的⻓长阴茎的⼩孩,被压抑了内敛、⾃省和悲悯的能量,⽽被以阴柔词语命名的不⻓长阴茎的⼩ 孩,被压抑了⾃信、果敢和创造的能量。能量的健康状态是流动和平衡,因⽽中性的命名更具可能性/更保险,不过这只是从社会 建构层⾯笼统来讲,具体分析还要结合每个⼈的星盘构造或⼋字命理。

冠⽗姓⼜是另⼀个历史遗留问题(⼈类似乎总在处理历史遗留问题的同时制造新的历史遗留问题)

没有现象会单独出现,冠⽗姓伴随了财产的私有化和继承权(继承也是对私有的巩固和延续)。在今年的三⼋国际劳动妇⼥节之际,我想起⼀些⼈并和TA们聊了聊,如果随⺟姓,我们将如何重新⾃我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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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艺函

现工作并生活于南京东郊桦墅村,LarkStudio云雀工作室主理人、创作者
生育后关注女性相关议题,学习并践行女性主义

如果痛苦,是智慧的开始(选摘)

文本篇幅较长,如需阅读全文请点击本链接

……

鼓吹自由独立的时代里,被照顾和照顾别人都成为一种麻烦,但“相互麻烦”正是通向亲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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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早晚会遇到吃喝拉撒需要被照顾的弱者时光,但都能在那种情况中被一个“母亲”温柔照顾嘛?我一直觉得,人类世界的发展是依靠消耗“母爱”来运行。而现在,世界上的“母爱”已经快像石油一样被消耗枯竭了。

世界走的越快,跟在后面的孩子、老人、病人、残疾人,就需要“母亲”们更多心力的照顾,这些人,是世界舞台背后的,未来人、过去人、还有“不完美”的人。“母亲”们,若要拉他们一起走,就要自己放弃上舞台的机会,同时也放弃掌声和战利品。

为整个舞台而做的牺牲,被异化成一道枷锁,锁住所有可能成为“母亲”的女性,在主流观念、资源分配上限制女性的自主空间。这个时代推崇的自由个人精神,与现实结构里女性的受限处境的失衡,是当下女性们,最难以跨越的巨大冲突。

你去听每个女性的声音,都能听到这样的痛苦,这是女性主义之所以在今天,一再被重提的原因吧。所幸的是,痛苦,一直是智慧和力量的源泉。小痛苦出小智慧,大痛苦出大智慧。如果人能把自己的痛苦和人类共同的痛苦关联,行动中会产生大能量。

©inran

已婚男艺术家,浦口工厂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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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牵羊

我在广州有一个盤絲洞,平时不定期开一些工作坊
现在正在埋头做书和画妈妈系列的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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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里的画是我贴在房间柱子上的,一抬头就能看见,这是今年的愿望

©赵子卿

平面设计学生一枚

愿美与独立永驻,青春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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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平面海报

©朱宏宇

灵感来源于EVA真嗣掐明日香的场景,就改了一个被掐的,肚子上有妊娠纹的去抚摸掐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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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1》 200×200cm 布面丙烯 2021年

浦口工厂/PukouFactory

浦口工厂是一个围绕着南京浦口创业河畔而聚拢的声音丛簇,通俗来说就是一个神秘的居家艺术小组,不定期分享一些日常抵抗,由一个诗人和一个摄影师共同运营。无论我们是否身处浦口和创业河,我们都会以流动方式呈现内容,并推动知觉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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