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新闻自由日,中国媒体人认为中国政府打压媒体出现新的特征, 而被失踪的实习记者张贾龙到周二仍无释放的消息。

图片:前难南都周刊编辑长平(网络图片)

2011年5月3日是第二十个世界新闻自由日,今年的主题为“21世纪媒体:新领域、新障碍”。联合国从1991年起,将每年的5月3日设定为世界新闻自由日,目的在于提高新闻自由的意识,提醒各国政府尊重公民的新闻自由和言论权利。

总部设在美国的人权监察组织自由之家,星期二公布2011年全球新闻自由报告,新闻自由度最低的国家依序为朝鲜(97)、土库曼(96)、缅甸(94)、利比亚(94)、乌兹别克(94)、白俄罗斯(93)、古巴(92)、伊朗(91)、中国(85)、老挝(85)等国。新闻自由度最高的是芬兰,评分为10。其次是挪威和瑞典,评分皆为11。

报告按照“法治”(legal)、“政治”(political)、“经济”(economic)3大领域,为全球196个国家与地区评定新闻自由程度。分数在0至100之间,评分越低代表越自由,0至30为“(新闻)自由”,31至60为“部分自由”,61以上为“不自由”。自由之家认为,在过去的1年中,3大负向趋势值得担忧:政府藉发照与管理机制箝制媒体;极权政府更加严格管控新媒体,包括卫星电视、网路、手机。

目前在香港浸会大学担任访问学者的中国知名媒体人长平星期二向本 台表示,过去一年中国政府不断打压新媒体:“新媒体给百姓带来了新的话语平台,但它同时也受政治权力和商业利益结合起来的制约。比如说新的博客和微博,实际上都是在两种权利的交替挤压之下,出现了一些新的控制言论的办法。像微博在中国的情况和它诞生的时候,去中心化、反精英化,这些特点在中国变成了另一种中心化,精英化采取传统的方式进行审查,话语引导等等,这些都是在中国出现的新的特征。”
 
在过去的一年中,大批中国大陆的记者遭到打压,从报道安元鼎黑监狱的龙志,到报道复旦大学18驴友被困黄山的殷玉生、龙灿,再到被辞退的长平,还有最近被当局找去调查的实习记者张贾龙,多位媒体人被迫离职引起了外界诸多关注。本台记者星期二再多次致电张贾龙,但电话一直关机。据了解,张贾龙曾关注过赵连海案的开庭情况,同时也关注一些维权事件。

长平对此表示:“的确算是最严重的一次,很多媒体人失业或是被调离工作,或者是受到高压不敢说话,这种情况的确令人很担忧。在中国这一种几十年训练的寒蝉效应,就是发出讯号,现在采取这样的方式仍然有效。所以尤其是在世界新闻自由日,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应该引起更多的关注。”

曾任《中国海洋报》等多家媒体记者的浙江作家昝爱宗认为, 中国大陆的新闻报纸都是“官办”,所以没有竞争,更没有新闻自由。只有正常的新闻竞争,才会有新闻自由,否则谈新闻自由只是一种奢侈。新闻人当下的职责和热情,就是争取新闻自由,反对任何势力剥夺这一自由。昝爱宗告诉本台记者:“党的喉舌都是布告板、留声机之类的,是被控制的。一旦党报的媒体人都要求新闻自由了,那我们的自由就来得更快了。”

曾经荣获联合国颁发新闻自由奖的中国大陆资深媒体记者高瑜表示,大陆没有新闻自由,想要实现这一目标仍非常遥远。有网友回应本台记者网上查询对新闻自由日的看法时嘲讽地写道:新闻自由?日!

近年来,中国的新闻环境持续恶化,据“记者无疆界”组织发表的2010年全球新闻自由度排名,在178个国家当中,中国居第171位。本台记者星期二在新浪微博上搜索“新闻自由”却出现:“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搜索结果未予显示”几个字。

在世界新闻自由日来临前夕,维权网站民生观察工作室负责人刘飞跃家日前突遭断网,其服务商铁通公司的答复是,接到湖北随州市综合治理办的文件,说他浏览非法网站,因此取缔其网络服务。刘飞跃告诉本台记者:“这应该说又是他超越底线的一个新动作,他们又向前跨了一步。我现在上不了网了,就说明当前中国的人权状况越来越糟糕,新闻自由、网络言论自由正在大踏步的后退。”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心语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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