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辛格与红歌之谜

作者:胡新民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1-9-16

本站发布时间:2011-9-17 10:4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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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七一前夕,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博士访问了重庆。许多报刊刊载了有关消息。其中,香港《镜报》以《基辛格的重庆印象》为题,作了比较详细的报道。当看到基辛格老先生在高温天气下还观看了红歌会时,许多读者可能会感到有点意外。但是在笔者看来,基辛格的此举既不是应景之策,也不是站台作秀,更不是某些网民骂的“一个暮年老人的政治梦呓!”

  谈到中美关系,我们都不会忘记费正清先生(John King Fairbank,1907年-1991年9月14日)。他是哈佛大学终身教授,著名历史学家,美国最负盛名的中国问题观察家,美国中国近现代史研究领域的泰斗,“头号中国通”。美国政府对华政策的制定和执行,一般都少不了他的意见。当年基辛格也和其他与中国打交道的官员一样,遇到问题请教费正清。费正清最重要的著作之一的《美国与中国》也成了那些美国官员的必读之书。这本书在描述中国共产党在延安的成长壮大中,有一项特别的活动引起了他的关注。他写道:“在共产党地区,合唱同古代农村的一种舞蹈相结合,产了“秧歌”这种新的艺术形式,它是说、唱、舞合在一起的一种穷人歌剧,用简单的旋律、民间的曲调、一连串的舞步、宣传故事和日常生活题材来为公众提供娱乐,这种方式既给予观众有获得解放的感觉,同时也使他们受到政治教育。让普通男女一起在公开场合跳农村舞蹈和合唱来表达他们的情感,是他们融合于社会过程的一部分。

    群众参与文化、经济和政治活动的结果,在心理上产生了一种新的气氛。参加这种战时生活的人受到一种新信仰的感化,对农民群众产生了一种人道主义的爱。普通老百姓的这种宗教信仰含有这样的革命理想,即人们可以利用现代技术和新的社会组织来改造并丰富农民的生活。普通人的这种信仰鼓舞了干部和部队。为了使革命不断得到群众的支持,党的工作人员接受教导,应去农村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并想农民之所想。只有这样,党的干部才能领导农民群众创造新生活。这种关于解放的精神概念,成了共产主义运动中的有力因素,…”(见《美国与中国》第四版 世界知识出版社出版P282-P283)。建议各位读者有时间不妨看看这本书。从这里,有不少的美国人或者其他的外国人,读懂了中国不少的东西。基辛格无疑是个好读者。他来到中国,有这么一个机会亲身体验一下中国某种国情,他是不会放过的。而我们国人,或许太忙,没有时间翻那些故纸堆,对这段历史的缘由缺乏关注,因而在对唱红歌的质疑声中,有不少都是不够厚道的。顺便提一句,有的网民对基辛格的举动看不惯,就叫他“老GAY”。学了点英文也不要这么用,确实不厚道。

  在《唱红打黑》以前,重庆并不怎么出名。或许前任汪洋的治理思路不一样。薄熙来主政后的治理思路明显带有上面引述的“延安精神”。至于今后会怎样发展,谁也不是算命先生。总之,至今为止,口碑还是褒多贬少。自从汪洋主政广东以后,也许是巧合,广东的主要媒体对《唱红打黑》也比较关注。比如南方周末这份说来也不错的报纸,一会儿在记者报道中称唱红能治病,还能治精神病;一会儿又以读者来信的形式诉说唱红“引起辛酸的回忆”;一会儿又是评论,指责唱红是贴“政治标签”等等,不一而足。早在2010年4月22日,南方周末还登了一篇读者来信,有意无意中把中外百姓唱歌的优劣作了比较,在此不妨照录如下:

  “几年前,我去德国旅游。傍晚时分漫步于莱茵河畔,看到一群老太太手拉手站在河岸上唱着《乘着歌声的翅膀》、《g小调柔板》。没有乐谱,没有伴奏。她们偶尔笑着看看同伴,然后又沉浸到自己的歌声中去。常有路人驻足欣赏,等一曲终了再离去,有的甚至还会一起唱上几句。

  回到家,每天陪妈妈去公园晨练。7点一到,大妈大婶就会围在一起,齐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在北京的金山上》。录音机的伴奏音量很大,大妈大婶们专心致志,盯着乐谱唱。而路人大多掩口而笑,有小朋友甚至捂起耳朵,大叫“吵死啦!”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大妈大婶的心情,她们坚持唱到东方红。”

  现在唱红歌,实际上就是唱适合普通老百姓合唱,齐唱的歌曲,是比较流行,特别是在中老年群众中。我早晚在附近的的公园,湘江沿江风光带,还有贺龙体育场,都看到大量的群众在唱红歌,那个气势,真的很能提起精气神。他们是要自费请老师教的或分摊付音响的电费的,实在是没有人贴什么“政治标签”,也没有浪费纳税人的钱。长沙群众自发组织的合唱团有数十个,其中最有名的当属湖南知青合唱团,他们是1997年自己出资创立,由长沙市原上山下乡的老知青及其亲友后代自愿组成的公益性群众文艺团体。他们把红歌唱到了全国许多城市,唱到了欧美东南亚。他们也参加了重庆“中华红歌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虽然这些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唱的歌可能没有德国老太们唱的歌高贵高尚,但还是恳请某些网友们,社会精英们,评论员们海涵一下,尽量不要当面对他们的举动“掩口而笑”,也不要因为他们没有时时陷入“辛酸的回忆中”而失望,更不要给他们贴上政治标签而政治分野他们。对于小朋友,我想起了一位朋友的女儿,她上幼儿园学会的最喜欢的歌就是“桃花朵朵开”。她可以继续唱她喜爱的歌,没有人会他们指手划脚。但是,当他们的爷爷奶奶唱歌的时候,我们想提醒一下她不要大叫““吵死啦!”好吗?如果发现这些红歌爱好者有做得不够周到的对地方,例如录音机声音大了一些,善意提醒一下不更好些吗?彼此和谐,相互包容,安居乐业开心过日子是目下中国社会最需要的。唱红歌至少在许多普通老百姓身上起到了这样的作用,这或许能在某种程度上解开了红歌之谜,想必对基辛格是如此,对薄熙来是如此,对中国老百姓也是如此。不信的话,请你来长沙,我陪你看看。我有个朋友旅居美国休士顿,她最喜欢参加的就是当地华人的《黄河合唱团》唱红歌,我带她看过长沙的清晨放歌,她甚为赞赏。她也告诉我,他们没有感觉到因为没有唱品位高贵的西洋歌曲而被人嘲笑过。

  前两天报道,温家宝在京看望福利院老人。报道说:“温总理和大家围坐在一块儿,和老人们唱起了《我和我的祖国》。“”回忆往事,陈德娴说,老伴对勘探工作很有感情、念念不忘,临终前还唱着《勘探队之歌》。说着,陈德娴就坐到钢琴前,弹起了《勘探队之歌》。‘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丰富的矿藏。’熟悉的旋律勾起了温总理的回忆。这就是温总理当年在地质学院上学时的校歌:《勘探队之歌》。温家宝和着音乐一起轻声吟唱……“”穿过福利院中心花园,就听到了阳光大厅里传出的《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声。”

  老一代经历过共和国的风风雨雨,包括那个辛酸的年代。但是,他们总是以积极的阳光的心态面对生活,面对自己的国家。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总理才会和他们心灵相通,共唱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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