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10日 17:20:33

  
   同感。母亲在时我们忙,若是仙逝梦断肠。可惜岁月不倒流,最忆孩提好时光。
 
   原文地址:硬通货二十年作者:王学武 
 
   每次去菜市场,总会不自觉地到卖鸡蛋的摊位转转,看着小老板小心翼翼码放鸡蛋,我常会情不自禁伸手去触摸均匀好看的鸡蛋,一种亲切感流淌心间。
   从1969年上小学起,到1986年大学毕业工作前后,大概二十年左右,鸡蛋,一直被老家村里人视为宝贝。说宝贝,是因为不是随随便便吃得上,更不是什么时候都舍得吃。鸡蛋,在那个年代的老家,几乎等同于钱。没钱买盐,只能拿鸡蛋到村里代销店(居民户才能开的小店)兑换,按一斤鸡蛋七毛钱卖给店里换成盐。没钱交书费学费,有时也得等着家里母鸡下蛋,然后凑成一斤或二斤(一斤一般八个),卖给在工厂上班或在公社里当干部的家庭。我和哥哥读小学时,每学期的书费、学费,大概都是一块五毛钱,因家里困难,常常不能按时交给学校。母亲有时借不到钱,就问别人借鸡蛋,等自己家的鸡下蛋后再还给人。那时,田地还没有分到户,一家也只能养三四只母鸡,每天放鸡舍里的母鸡出来前,母亲第一件事是用手掏掏母鸡屁股里有没有鸡蛋,如果有,就不把鸡放出来,防止蛋下在外面。孩子们后来都学会了这一招。
   说鸡蛋金贵,是因为贵客来家,才有可能做醪糟荷包蛋或者红糖荷包蛋待客。一般有重要的客人而且只有一个人来时,才可能煮5个荷包蛋。如果来二三个客人,只能每人三个荷包蛋。赶上没鸡蛋又借不到时,不得已只好煮一碗腐皮(薄薄的鲜腐竹皮)当鸡蛋待客。后来,鸡蛋涨到一块七、一块八一斤,母亲更是当宝贝。因为鸡蛋金贵,农村人给坐月子或逢十年过一次生日的亲戚送鸡蛋,从村里走过时,遮盖的布还常常要露出一角。
   与鸡蛋一样金贵的还有大豆(黄豆)。现在的人大概以为,大豆只有做豆腐、榨豆油或者做豆浆、腌辣酱用,但二十多年前,大豆对我老家来说,有特别具体的经济功能。家境贫穷的家庭舍不得用大豆做豆腐,更多的时候是拿到粮店换大米、面粉,一斤大豆换二斤米,或者一斤六两面粉。如果家里有人出远门搞副业(做民工),或者有孩子在县城读书,带粮食不方便,大队里开证明后,可以用大豆到粮店换成周转粮票和钱。大豆兑换粮票和钱,一斤大豆换二斤周转粮票和0.32元钱。农村人用周转粮票到城里买米,要比成立居民户的定额粮票贵,买一斤米需0.16元,而用定额粮票买一斤米,只要0.136元。很多次,我看见母亲把生产队分的大豆里歪瓜劣枣的豆子挑出,圆润饱满的大豆拿到粮店里去兑换,而不好看的豆子则留到春节做豆腐。
   鸡蛋和大豆硬通货功能的淡化,是老家农村土地分到户后,家里不仅养蚕,还养母猪下小猪卖,再后来,我参加了工作,母亲再也没有借过鸡蛋,大豆也回归本来的做豆腐、炸豆油等用途。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母亲也时不时的去店里买一斤、二斤鸡蛋回家,上好的大豆也是想做豆腐就做豆腐。
   鸡蛋和大豆作为硬通货的年代已经远去,但我依然能感觉,鸡蛋和大豆在母亲心里的那份亲切,那份金贵——上世纪九十年代起,每次回老家过年,母亲总是愿意用自己种的大豆做豆腐给我们吃;每次从老家回来,母亲总是希望煮几个鸡蛋让我们带在路上……
 
   [转载]硬通货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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