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信力建 

10月1日是新中国的“国庆节”,年轻的63岁。而 10月10日是中华民国的“国庆节”,101岁。但宣传中一直称“中华五千年历史”,那么祖国究竟多少岁呢?

事实上,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是夏朝(约公元前 2070至约公元前 1600年),历史记载,禹死后,他的儿子启夺得王位,改变了原始部落的禅让制,开创中国近四千年世袭王位之先河。夏朝共传十四代,十七后,延续约471年,为商朝所灭。夏朝作为中国传统历史的第一个王朝,拥有较高的历史地位,后人常以华夏自称,使之成为中国的代名词——可见,至少从夏朝开始,“中国”就已经在亚洲东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建立了,从那时起,我们有历经了以下这些朝代:商朝 前1600年 – 前1066年 ,周朝 前1066年 – 前221年 ,西周 前1066年 – 前771年 ,东周 前770年 – 前256年 , 秦朝 前221年 – 前206年 ,汉朝 前206年 – 220年 ,三国 220年 – 280年7. 晋朝 265年 – 420年8. 十六国 304年 – 439年 ,南北朝 420年 – 581年,隋朝 581年 – 618年 ,唐朝 618年 – 907年 ,五代十国 907年 – 979年 宋朝 960年 – 1279年 ,元朝 1260年 – 1368年 ,明朝 1368年 – 1644年 ,清朝 1644年 – 1911年 ,民国1911-1949(台湾1949-现在),不能说1949年前的这四千多年这些朝代都不是中国吧?如果它们都不算中国,哪又算什么呢?如果“祖国”才63岁,那么我们且不说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从哪儿来,就是《阿q正传》、《围城》、《雷雨》……这些现代文学的名篇,也只能排斥在“中国”(或者“祖国”)之外了,这恐怕说不过去。

有人也许会说,这“中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简称,但这种说法是毫无道理的——原因是:如果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前,没有“中国”一词,那么自然不妨用这一头一尾的“中”“国”构成“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简称,然而事实上“中国”一词早史有明载:“中国”一词最早出现是在现中国境内考古发掘出的原始人的雕刻中发现,后来也有《大雅·民劳》“惠此中国”。当然,《诗经》中的“中国”系指“京城”,跟我们现在的含义还不一样,但在东周战国诸子书中,用“中国”来称国家的已屡见不鲜了。如《孟子·滕文公上》云:“陈良产地 ,悦周公仲尼之道,北学于中国”,又“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庄子·田子方》:“中国之君子,明乎礼义而陋干知人心”。 周以后,“中国”一词更是使用频繁:《礼记·王制》有云:“中国夷戎,五方之民,皆有性也……中国、蛮、夷、戎、狄,皆有病!”“中国”一词,是与蛮、夷、戎、狄对举而使用的。如果说《礼记》的成书时间较靠后,则《左传·庄公三十一年》有“凡诸侯有四夷之功,则献于王,王以警于夷。中国则否”的说法,足见春秋前期,“中国”一词就已经与蛮、夷、戎、狄对举。”齐桓公救援邢国,卫国等国,被称作“救中国”,足见此时的“中国”,已经扩大到被认为是“诸夏”的国家。既然前人对“中国”一词早已有了“知识版权”,我们又有什么权力将其占为己有赋予新意?再说,如果照此逻辑。则比“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早的“中华民国”更有理由和资格讲“中国”是“中华民国”之简称(照样是一头一尾),我们有何以对之?至于将“祖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混为一谈,则更是荒唐。所谓“祖国”是指自己的一系列先祖和有着共同文化认可的一个社会群体世世代代居住的,有着一定疆域的地方。换言之,“祖国”是个文化概念。它是指一定的民族及其生存和发展的自然环境和社会条件。祖国的内容是丰富而广泛的,概括起来包括三大部分。第一,一定的民族。一定的民族包括民族的构成、民族的历史、民族的语言文字、民族的文化、民族的传统等等。祖国是一些人的祖国,构成祖国的首要内容是一定的民族。没有一定的民族,就无所谓谁的祖国。所以,一定的民族是祖国的最主要的内容。第二,自然环境。自然环境包括国土疆域、河流湖泊、山川平原、矿藏资源、生态气候等等。自然环境是一定的民族存在和发展的前提条件。没有一定的自然环境,人们就无法生存和发展,也就没有祖国的存在。所以,自然环境是祖国的重要内容。第三,社会条件。社会条件包括一定民族的社会历史、物质财富、精神财富。所以,祖国这个概念,是一个文化概念,是我们生存发展中不能须臾离开它的土壤气候,因此我们应该把他视为命脉和血液——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而“中华人民共和国”则是政治概念,它——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是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政治组织。它的目的是保护现有的经济制度和镇压其他阶级的反抗。”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一书中对“国家”的解释是:“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是维护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统治的机器。”要之,在马列主义学说中,国家是当作一种“政治组织”,一种人造的“机器”或工具。既然是工具和手段,那么它就不具有终极意义。也就是说如果国家这个工具能实现我们的理想给我们幸福生活,那我们就可以认同这个工具使用这个工具并进而维护这个工具;而如果国家这个工具没有这个功能,甚而至于防碍这个目的,那我们就可以批评这个工具改造这个工具,乃至抛弃这个工具——这里边根本就没有爱与不爱的问题。我们又如何能将其混为一谈呢?

那么,讲今年10月1日是“共和国成立63周年”又对不对呢?同样不对。因为在中国,第一个具有现代意义的共和国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而是1912年建立的“中华民国”: 1911年底,中华民国临时参议院选举孙中山为临时政府第一任大总统;1912年1月1日,孙中山在南京宣誓就职,亚洲的第一个民主共和国就此诞生。 随后南北统一,临时参议院改选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革命领袖基本退出了政坛。1912年3月11日,《中华民国临时约法》公布。《临时约法》确实体现了现代宪法的民主精神,在中国宪政史上具有开创性的意义;但因仓促成章,个别条款因人设法,因此留下一些重大疏漏,埋下了今后政局动荡的祸根——虽然如此,但其共和国的性质是不容置疑,也是为两岸所共同承认的。

不妨再提一桩旧事:1943年3月10日蒋介石出版了《中国之命运》一书,提出“没有国民党,就没有中国”的口号。中国共产党于同年8月25日在《解放日报》针锋相对地发表题为《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的社论,批判了这本书,并在结尾说:“如果今日的中国,没有中国共产党,那就是没有了中国”。时年19岁的中共党员曹火星由此创作了一首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并很快传在解放区唱开来。当时中共最高领导人毛泽东还不乏清醒,他看了之后,认为歌名不妥当。因为早在“没有中国共产党的时候,中国依然是存在的”。所以毛泽东并亲笔修改了歌名,在“中国”前加了一个“新”字。同样的道理,在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前,中国已存在了;在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前,“祖国”存在了;在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之前,“共和国”也已存在了。

如此一深究,就让人“随时受不了”了,这国家到底是多少岁?到底是哪个国?我们到底该回到哪个阶段或说从哪里延续我们的历史传承?这个问题,就留给大家研究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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