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需要鼓勵,而不僅僅是批評。
今番莫言先生得獎,既是先生之榮耀,亦實是中國文學之幸,更是唐人社會之幸。
莫言先生雖是大陸體制內之作家,而我輩卻不應唯身份論,而否定其文學上之成就。先生之作品,底蘊深厚,擅以獨立之人格與家族脈絡而反映唐人社會之歷史變遷,此亦符合文學獎之一貫宗旨。
先生今番得獎後,於中國大陸之社會意義,則更為深刻:中國將第一次真正體會到身為文明國家的尊嚴感。
我輩長久以來,批評北平政府之不自由,批評北平政府對於文藝事業的嚴加管控。諾貝爾獎項雖為國際上最高之盛譽,其所頒之中國大陸公民,長久以來,卻皆為異見人士。北平政府對於此尷尬狀況之處理方式,已使中國於世界輿論中陷於野蠻與不自由之形象。
批評是為使其改正,而批評終究不如真正之肯定。對於莫言先生之肯定,對於先生雖處於體制內卻仍然具有極高文學水準之肯定,將使中國之風氣逐漸改善,使北平政府認知到:批評或讚譽,并非基於立場或身份之不同;讚譽,是願其進步,而批評,亦是願其進步。
前年劉先生獲獎,北平政府多有恐慌,以此為恥,亦對西方世界與國際輿論產生隔閡。而今次莫先生之得獎,將使中國有尊嚴的接受自北平建政以來,首次來自全世界之真正之褒揚。吾輩相信,北平政府亦將因此學會,如何有尊嚴的接受真正之批評。此為先生今番得獎之社會與歷史意義。
此吾輩之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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