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黃津珏
「如果警察告訴你明天開始不准吃飯,你必然反抗。」
社運人仕周諾恆如是說,我也很喜歡引這句話。而現在我又必須再次引用,因為竟然「就立法保障不同性傾向人士的平等機會及基本權利展開公眾諮詢」的卑微動議都被否決,問也不允許。如此光怪赤裸的欺凌喚來香港有史以來最大型的Pride Parade,攣直都走上街了。政府在遊行前夕的曲線動員,令我想起2011年七·一大遊行「禁止在遊行期間奏樂」的荒謬指引。結果不只是樂器,
市民就連砂煲罌罉都拿出來亂敲一通。兩件事最大的分別,就是你只有一天被禁止奏樂,同性戀者卻只有一天能高調坦然地做回自己,其餘 364天都沒有平等機會、沒有基本權利。
英國流行音樂雜誌 Q 曾探討過「同性戀與流行音樂」的關係,發覺當時紅得發紫的流行組合與歌手如 Boyzone、NSYNC、Kylie Minogue、Madonna,以至較為偏離主流的Jamiroquai、Pet Shop Boys等等,聽眾群都以年青人與同性戀者佔最大多數。年輕樂迷喜歡貌美、旋律容易入口的流行明星,同志更是對流行曲的「好感元素」(Feel-Good Factor)不能抗拒:輕快的舞曲舞蹈、亮麗誇張的服飾、歌詞多關於愛情的嚮往,演唱會活活是大型同志嘉年華。當然如果你是香港樂迷,不論任何性取向,則極有可能到五十歲都是 Boyzone樂迷,或者五十歲都要操 fit減肥,穿上閃閃亮的舞衣邊跳邊唱。這兒情況似乎有點不一樣。
好可惜雜誌報道沒有更深入研究為何同性戀者喜歡攝取這些好感元素,但當我走在遊行隊伍之中就好像立刻明白了更多——這是快樂抗爭。早有社會運動的研究指出,長期抗戰不能只靠憤怒情緒,必須要有正面的情感存在。在封建觀念高度壓迫的社會底下,流行舞曲的能量變得非常珍貴,而同志遊行帶來的勇氣與團結力也成為眾人的護身符,教大家撐下去。
位於倫敦,在 1996年被雜誌 Time Out喻為「這個星球上最型」的 Hoxton區,十年發展成為文化熱點。年輕文化藝術工作者在此聚居、創作、搞演出、搞品牌。各類對 Hoxton的文化研究都必須要提到 Hoxton Square的同志俱樂部 London Apprentice(即後來的333),這個知名蒲點成為提升城市文化評級的關鍵位。看來要躍升至國際文化水平,這個城市必須先得到同性戀朋友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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