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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1月09日 12:33:17
民谣歌手李志 曾经写过一首叫做《青春》的歌,歌词如下:我的青春是一朵花 开在没有日照的坟墓上 我的爱人也一朵花 蚂蚁青蛙都喜欢她 **主义它茁壮的成长 **主义靠的住吗 唉 来 上床吧 我的奶奶是一朵花 我的爷爷就上了她 我的兄弟也是一朵花 青春不再回头啊。
歌词只能抄到这里,因为再下去就是: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敏感词……。
最近这一年多我一直在听李志,每天听、反复听那种。李志差不多和我同龄,他的粉丝按照岁数应该属于我的学生辈,事实上我听李志,也是几个学生推荐的。后来李志到广州开演唱会,兴奋不能自已,早早买好票,早早就到了著名的凸凹酒吧。不过在灯光暗淡下来之前,必须承认我有些难受,周围乌泱乌泱都是青年人,男男女女,嫩得抓一把都能掐出水来。不仅如此,有青春可以挥霍的人们拿着老珠江青岛喜力享受人生,作为中年男,我现在一般喝少量进口啤酒,于是很自暴自弃地憧憬,下一次李志到广州,干脆约几个朋友要个包厢开瓶洋酒,让这些怀揣理想主义不屈人生的屌丝文艺青年们的鄙视来的更彻底更猛烈。
对于我们这个岁数的人来讲,常常面临的一个悲剧就是,青春尚未展开就已经消失,曾经有的梦想只能是梦想,永远照耀不进现实。不久前王石遭遇爱情,坊间沸沸扬扬,作家石康写下不一样文字:“在我眼里,中国目前的成功分子,从王石到冯唐都算上,都在通过离婚来补课。是中国欠他们的,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应得到的大量姑娘及损友儿,他们在青春期不听摇滚而拿上班或考托当奋斗,他们差不多一生在垃圾堆里搞装修,令人伤感的是,他们全被骗了,因错过”。
石康这几句话,作为时评不合格,除了“政治不正确”,更重要的原因在于这些知性感悟未必能和王石或者冯唐的人生衔接上。不过,如果视为一种人生感悟,实在是来得真切。
实际上,无论屌丝还是富豪,到了这个岁数,被时代和国家甚至家庭多方面伤害的人,有些感受是一样的。这个感受就是,匮乏下的蛋,即便富有,也只有嗷嗷待哺的表情和灵魂。
最近看的一部电影恰巧也是关于所谓青春的,今年金马奖的热门《女朋友男朋友》,这部电影有我喜欢的那种把青春期与政治转型,民主化、自由生活联系起来的方式,当然,和大陆相类作品比如《蓝宇》《颐和园》相比,这部电影的商业味道更强烈些,手段坦率说也不太文艺,而且,从我这个大陆人的角度来看,作为“高雄人”作品,实际上表达着对于台湾民主化转型的某种深深失望:国民党依然当政,官僚阶层换了一副面具却依然控制国家和校园,学生们还要为穿短裤的权力而斗争,当然,她们能遇到的再不是赤裸裸的暴力恐吓,而是温文尔雅满脸堆笑的一度透明的墙。一切看似改变,却又回到原点。就像女主人公美宝的两个女儿,和她们的母亲一样美丽,叛逆,流淌着革命的血液与基因。而制造悲剧的,需要反抗的东西,始终在那里,屹立不摇。
坦率说,我不太认可这种历史在循环的观念,那种“不断革命的理论”让我想到毛泽东的“文革”,台湾党外运动及其延续与此岸的主流意识形态总能找到机会暗通款曲,如同那首《龙的传人》,在海峡两岸的不同遭遇一样,我之蜜糖,你之毒药。这个游戏,倒是永恒的逻辑循环。但是,政治其实只是在生命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与政治相比,青春连同诗歌、酒精,大麻,流浪和性爱,应该说是更恒久的东西。冷战结束的时候,福山说,历史终结了。这个说法当然不正确,也旋即被911证伪,不过,我至今都觉得这个说法有他真理的一面,那就是,人类在寻找一个想到永恒的合理,正常的世俗社会模式和普世价值,在这个社会里,能容得下真正自由的生活,还有这些与青春相联系的东西,甚至包括革命和愤怒。
从这个角度看,在我的观影经历中,关于青春的电影,还能列出几个:《任逍遥》《猜火车》《摩托日记》《阳光灿烂的日子》《颐和园》《我在伊朗长大》等等,不过看看这几部电影,不能不得出结论,只有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青年人的青春才是彻底混乱堕落的,青春就是青春,而其他的则永远与其他的东西息息相关,革命,苦难,阳光,宗教权力等等,如同王石冯唐,无论反不反抗,都已经被扭曲拧巴了。比如有段时间挺喜欢看日本6、70年代青年生活的电影,有些是关于赤军的,总是看到一个姑娘脱光了,一脸祭坛,对她的同志们说,为了人类的未来和世界和平,干我吧。这些个段落挺吸引我,现在回忆起来,觉得真变态。为什么一定要把性和革命联系在一起才觉得体会到美丽呢?
不过没办法,我们——你们和我——一样,虽然情况已经好了n倍,都只能接受这种拧巴的青春。生而不自由,就让我们想办法自由起来,生而扭曲,就带着伤痕挣扎着舒展起来,直那一天,可以纯粹颓废堕落。那一天,我会专注诗歌与爱情,让奥巴马这样的社会主义者玩政治去吧,我只负责冲他树下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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