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大胆预测,昨天下午各位老友谈得最多的肯定是:万书记。作为改革开放以来广州被查处的最高级别官员、首位被查的市委书记,也是今年初中央巡视组离粤以来广东首位被查的省部级干部,50岁的万书记其实在被查前都神色如常。当然,他现在的心情如何,我就真不知道啦,只知道广州官场突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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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书记被查前——

中纪委最近有每逢周五秒杀“大老虎“的惯例,包括此前的苏荣、令政策,他们的共同特点是:被查前没有征兆,正常参加公务活动。这也与此次万庆良被查的情形类似。据统计,最近两周万庆良出席的公开公务活动有7项,其中被查前一天有2项。观察发现,万庆良表现并无异常,外人几乎看不出被查征兆。

实际上,今年以来,也是在中央“八项规定”的背景下,万开始刻意保持低调,不允许本地媒体上刊发他的特写照片,他在媒体上露脸的次数也大幅降低。

从2013年开始,有关万庆良被调查的传言就一直没有停止过。2013年初,揭阳原市委书记陈弘平被广东省纪委立案调查时,曾在揭阳当过市委书记的万庆良就被传“有问题”。去年12月,广州市原副市长、增城市原市委书记曹鉴燎被查。今年初,有传言在春节前后,万庆良曾赴京谈话。

昨天之后,万庆良成为广东省十八大后首个落马的大老虎,也是十八大以后落马的第三名中央候补委员。

6月26日上午

开会提出“怕不辣”“不怕辣”

万庆良主持召开了第二批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专题会议,听取全市开展教育实践活动情况汇报,研究部署下一步工作。他在会上强调,自我批评要“怕不辣”,相互批评要“不怕辣”。

6月26日下午

到天河调研 面带笑容神色如常

白衬衫黑西裤,左手戴白色钢带腕表,不时面带笑容。这是当天下午万庆良到天河区就推进“稳增长、调结构”开展专题调研时的场景。有现场陪同人员形容,万庆良整个过程神情轻松,与平时并无异样。

6月27日下午

原定去广州大学调研 然后就消失了

万庆良原定计划昨日下午5点到广州大学考察调研,有老师开玩笑说:“这股春风终于吹来我们学校了啊。”下午三点,学校接到通知说考察取消,一小时后,中纪委网站公布万被调查。

据广州党政部门相关人士透露,昨日下午万庆良的行程中确实包括去广州大学的调研活动,但活动最终取消。

万书记被查后——

“会议都不知道该怎么开下去了……”

昨日,本地官场流传着一个段子:“传闻某区在开会传达万庆良讲话精神,结果会场突然手机一震,出现了万庆良被调查的新闻……然后会议都不知道该怎么开下去了……”

南都记者得到的消息是,昨天下午,确实有一个区的主要领导组织召开会议,研究和部署如何落实万庆良的指示要求。会议刚结束不久,领导们就得到万被查的消息,区纪委书记等一干领导赶紧来到区委书记的办公室,继续商量接下去应该怎么“落实”万庆良指示的问题。相关人员表示,记得大家到区委书记办公室的时间约是下午四点。

网球比赛里的“万书记被查”

另外,昨天下午,广东省直属机关单位第二届运动会网球比赛在广东奥体网球中心开拍。前来参赛的单位有省委办公厅、省纪委监察厅、省政府办公厅、省委组织部、省审计厅等48个单位。除了网球,另一热门话题便是万庆良被查。

在球场,不断有领导干部打电话,“万庆良”则成了通话中的高频词。虽然大家说话都比较小声,但这个名字一念出来,就会将旁边观众的目光吸引过来,有的还会向打电话者靠近几步。但也有些人一听到旁人讨论就主动走开,似乎有意回避。

官员:以为是个玩笑

广州市某市直部门负责人表示,昨天刚好收到一份万庆良批复的文件,下午3点多就有工作人员跑来告知万庆良被查的消息,“不敢相信,还以为是一个玩笑,于是上网搜。”

看到中纪委官网、新华网的消息后,这位官员才相信了,“很惋惜,这么年轻。”

老领导:没什么好惊讶的

“震惊。”昨日,广州市委一位老领导表示,前一天还在跟书记开群众路线工作会议。

“现在看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消息已经传了很久了。”这位老领导话锋一转。

那些年的万氏段子——

万书记的被查,党损失了一个候补中央委员,体育界损失了一个水上运动巨星,段子界损失了绝佳的素材来源……

“600帝”横空出世

2011年1月6日的广东省委全会上,担任广州市长的万庆良主动爆料:“我认为,我们的观念要转变,从有住房变成有房住,我工作了20多年,还没买房,现在住的是市政府的宿舍,在珠江帝景130多平方米,每月交租600元,当然,政府会补贴一部分房租。”

于是,“600帝”横空出世……

踢足球:“带球冲锋无人敢挡”

生于“广东足球之乡”五华县的他,即使官至副省长也保持着踢足球的习惯。2009年,广东省政府办公厅和广州市政府办公厅踢了场友谊赛。据参赛球友事后回忆,“副省长万庆良在场上带球冲锋,无人敢挡,终于,省政府罕有地大胜市政府。”

 

此外,2011年孔卡加盟广州恒大时,万庆良曾表示,“找时间我想向他讨教足球!”

 

横渡珠江:突击练习15天夺亚军

转战广州市后,万庆良也煞费苦心地融入本土文化。2011年7月,他参加了横渡珠江活动,获得第二名,而第一名正是时任市委书记张广宁。据报道,万庆良此前不会游泳,仅仅突击练习了十五天……

据省公安厅宣传处一位官员描述:“我本来游在前头,接连被张书记和万市长超越了。”游到半路,身边冒出一个蓝色泳帽的身影,两下就划到前头。“我一看是张书记,赶紧叫泳伴快点别落后了。”话音刚落,他们就被护卫推开,万市长紧随张书记步伐从旁“超车”。“万市长才学了两个多星期游泳,没想到这么能游。”(呵呵……)

龙舟赛:曾连夺三冠 今年没拿冠军

连续四年,他都作为市领导“一哥队”参加广州国际龙舟邀请赛的表演赛。前面三次“一哥队”都顺利夺冠,今年的表演赛中,“一哥队”拿下亚军,冠军是一支外国友人队伍。(论龙舟赛夺冠的重要性)

耐力max:一天内会出席六七个活动

一位广州市委工作人员表示,万庆良在一次赴京出差期间,从早到晚都是开会,到了次日凌晨2点多回到住处,万庆良仍精力十足,与陪同人员玩起棋牌。据悉,在忙碌的时候,万庆良一天内会出席六七个不同公务活动。

2011年10月14日,广州遭罕见暴雨,凌晨开完抢险救灾会议后,万庆良连夜到中心城区水浸点场蹚水指挥抢险。凌晨2点40分,他打电话给中心城区五个区的区长,叫他们“晚上不准睡觉,必须到现场”,确保天亮时广交会顺利开幕。

他还对一些工作细节要求颇为严格。去年的国际龙舟邀请赛上,他离席为冠军选手颁奖时,看到现场一名工作人员在引领时出现错误,当场停下“斥责”了近半分钟。

爱自我批评 爱让大家监督他

2013年10月,广州市委召开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时,万书记做了自我批评:“在奢靡之风方面,主要是对当前社会上存在的人情往来、吃喝风气抵制不够坚决有力,对有些市直单位在办公用房、职务消费、三公经费等方面的超标准行为,主动过问监管不够,对干部的廉政教育不够严,存在提出一般性要求多的现象。”

另外,他还多次要求人民群众“监督我”。

被查前:引用知名艺术家歌词

在被调查的前一天,万书记主持了第二批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专题会议。在会议上,万书记说,自我批评要“怕不辣”,相互批评要“不怕辣”。(好熟悉的歌词……)

 

文/刘其劲 裘萍 刘军 刘竹溪 梅雪卿 谭希莹 金可镂 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