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社 | 搭反日便車 中共左派發聲

加入中央社粉絲團 21:16:48 (中央社記者邱國強北京18日電)北京過去一個星期的反日抗議人群裡,總有些青壯民眾高舉毛澤東遺像,人數多的時候宛如「遺像隊」,不但勾起年長大陸民眾五味雜陳的回憶,更透露出不尋常的訊息。 從這些人的私下言談中可以看出,其中不少人是4月間被當局查封的「烏有之鄉」、「毛澤東旗幟網」等左派網站的常客。他們對大陸的社會現狀,始終存在著極大的不滿。 在這些左派青壯年眼中,大陸當今貧富差距擴大、官場貪腐橫行、民眾崇洋媚外等現象最不應該。因此,改革開放後的大陸當權派,是他們一貫攻擊的對象,而施政左傾的中共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則成了英雄。 4月間,先是薄熙來被撤消黨內一切職務,隨後力挺薄熙來的左派網站全數被封,讓這些左派青壯年憤慨不已。從微博上的發言觀察,他們一直在等待機會重新集結發聲。 釣魚台風波爆發,為他們帶來了機會和舞台。於是,從毛澤東遺像,到「毛主席,小日本又來欺負我們了」的標語,再到今天遊行隊伍中的「遺像隊」及「毛主席,我們想念你」的標語,讓沉寂了近半年的左派聲音在反日的場域再次揚起。 不過,在大陸當局眼中,這批在網路上言詞慓悍、批評不同立場及當權派毫不留情的左派青壯年,其實不足為懼。當局擔心的,是隱藏在他們背後伺機而動的中共保守派勢力。 大陸各地、特別是北京持續超過1週的抗議,以及公然舉出「小日本滾出去,薄書記快回來」的標語,想必讓大陸當局驚覺這批左派青壯年的凝聚力,更想找出他們的背後,到底有沒有「黑手」在操縱。 這樣一來,一場大陸當局有意無意,想要凝聚全國反日情緒的抗議行動,卻演變成中共當權者與左派的街頭較勁。這顯然不是當局所樂見,特別是在中共18大即將召開的此刻。 理由很簡單,中共當權派終於出手扳倒薄熙來,為的就是讓18大後權力平穩過渡,怎會容得左派及保守勢力透過反日風潮在18大前夕集結? 所以,要觀察的是,如果北京或其它大陸城市明天還有反日抗議,隊伍裡是否還有毛澤東遺像及擁毛標語;或者是,街上還有沒有遊行隊伍。101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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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廣 | 文明示威 廣州抗議者收垃圾

大陸各城市連日來都有反日示威,期間民眾都會投擲東西,加上自行丟棄的紙屑和水瓶等,令街道一片髒亂。   香港媒體今天報導大陸各地的反日示威時,也特別報導廣州昨天的示威結束後,有人自發撿起地上垃圾,他們並且把撿拾的照片放到網路上,受到熱議和讚揚。 廣州今天繼續有人示威,而示威結束後,還是有人自發收拾起地上垃圾,這種在大陸少有發生的「文明舉動」再次引起香港媒體關注,官方香港電台就特別予以報導。   報導表示,廣州的示威結束後,「有民眾呼籲理性愛國,幫忙收拾地上的垃圾」。   在香港,大多數到過大陸的市民普遍覺得當地比較髒亂,民眾保持環境清潔的觀念也十分薄弱,更遑論民眾自發撿垃圾。   因此,這次廣州在示威後所出現的撿垃圾舉動,特別引起香港媒體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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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词库|反日打砸抢、焦国标 等近日热点 2012-9-18

近期反日示威游行相关:
打砸抢
亮马桥(日本驻华大使馆所在地)
暴徒
封校 (网传不少学校因示威活动升级而封校)

焦国标 (原北大教师焦国标近日因在网上发言而遭刑拘 )
王+成都 (王立军案已在成都秘密开审)
肝癌 (曾有网络传言称习近平的神秘消失是因其得了早期肝癌,但直到习再次露面也未得到任何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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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 9.18广州全城戒备

广州一早就已经军车,防暴进城 凌晨的花园酒店 以前买票的时候排队的地方现在全是武警了 @广州交警 【交通消息】9:29,现暂时对以下路口采取交通管制措施:内环路B线花果山路段出口匝道、内环路B线转麓湖路出口匝道、环市中路西往东小北高架上桥口、建设六华乐路口、淘金友谊路口,请出行司机尽量避开以上路段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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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杨继绳回应大饥荒“谣言”说

纽约时报中文网 2012年09月17日 半个世纪以来,大饥荒在中国一直是一个政治敏感问题,而非单纯的历史学术问题;它不时激起激烈辩论,折射出不同群体对现实的不同态度。 近来,中国大饥荒重又成为争论的话题。一年多前,徐州师范大学数学学院教授孙经先在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主管、马列所主办的学术理论刊物 《马克思主义研究》2011年第6期 上发表文章《关于我国20世纪60年代人口变动问题的研究》,得出结论称,“那种认为我国1958年-1961年期间出现了全国规模的非正常死亡的说法,是没有科学根据的”。所谓“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是“重大谣言”。 这篇长14页的论文通过引用国家统计局数据和作者的数学演算,指出,造成20世纪60年代初中国出现户籍人口大幅度非正常减少的根本原因,并非如“一些人”认为的是由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引起,而是在1960-1964年期间,从城市到农村的人口大迁移漏报了户籍造成的。 此后,他又陆续写了 《彻底揭露“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的重大谣言》 等数篇相同主题的文章,广为传播,受到中国左派人士的热烈赞扬,并主张参评全国性的社会科学奖。 《炎黄春秋》杂志社副社长杨继绳曾长期担任新华社记者,他所著《墓碑——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于2009年5月由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出版。书中提出,1958年到1962年,中国非正常死亡3600万人。此书至今在中国内地仍属禁书,但经过互联网等途径广泛传播,引起强烈反响。大部分反响都很积极,当然也不乏批评之声,但据杨继绳称,“几乎没有真正下功夫研究的,大都是谩骂”;孙经先教授的文章发表后,杨继绳认为“孙经先先生提出了一篇有一定理性色彩的批评文章”,是“经过认真研究的批评”,因此“有责任回答”。 经过近半年的研究和走访,杨继绳写成《脱离实际必然走向谬误——就大饥荒年代的人口问题与孙经先商榷》。在文章中,杨继绳指出,孙经先依据的原始数据并不可靠,因此从方法论上站不住脚。 孙经先依靠的是国家统计局公布的人口数据。据杨继绳在文中介绍,这一官方数据是中国公安部三局户籍处(四处)提供的。四处当事人至今健在的还有两个人。一位是张庆五,当年户籍处处长,今年86岁,离休前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人口研究所所长。另一位是王维志,今年82岁,上世纪50年代在苏联专攻人口统计学,60年代在四处从事人口统计工作,离休前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所研究员。 杨继绳曾就大饥荒死亡人数问题采访过他们。张庆五回答说:“我们户籍处没有统计,没有形成正规的数字,也没有上报。我个人估计2000多万吧。”王维志的计算结果为:1959年-1961年三年里,非正常死亡大约3500万人。 2012年5月11日上午,杨继绳再次采访张庆五。为什么人口数据中总人口增长数和人口自然增长数不一致?张庆五回答:“笼统地说,差额是由统计误差造成的。细说起来,原因很复杂,是多种因素造成的。不同的年代产生误差的情况和原因也不一样。大饥荒那几年的误差主要是死亡漏报造成的。1960年到1961年这个差额最大,主要原因是非正常死亡。” 当时,中国人口数由基层单位(农村是生产大队)填一个《人口及其变动情况统计表》;统计表交到县公安局户籍科汇总以后,报省公安厅户籍处;省公安厅户籍处汇总以后报公安部三局四处;四处再汇总成全国数字。在生活物资按人头定量供应的年代,死亡漏报很多。对家庭和生产队来说,一个人死了,如果上报了,一切生活物资供应就停止了;如果死亡不报,其他人还可以享用这份资源。死亡不报还有政治原因。死亡过多,对地方官员来说,难免会影响仕途。对省级和中央政府来说,死亡人数过多,有损其政治形象。 在人口统计中,有一些外人无法得知的操作技巧,如1964年在总人口中消除了800万。据王维志透露:“当年死亡不报,并不是下一年补报,而是一年一年往下拖,拖到一定的时候就一次性注销。……人口普查时会消除一些过去遗留的问题。” 孙经先称其结论是“用严格的数学方法证明的”,即某年人口非正常变化数=(当年岁末人口-上一年岁末人口)-(当年出生人口-当年死亡人口)。对此常识,杨继绳与孙经先没有分歧。但是,对于孙所宣称的,“人口非正常变化只取决于户籍迁移过程中所产生的迁移漏报、重报和虚报行为。”杨认为,这一论断完全违背了历史事实。 杨继绳指出,在毛泽东时代,人们的生活资料都要凭票证供应。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最为紧要的是赶紧办理“粮油关系”的转移,而“户口关系”的转移是“粮油关系”转移的前提,不办户口就没有饭吃。 孙经先在他的文章中断定当年数以千万计的人在迁移后不上户口。杨继绳就此反驳:这些人吃什么?但孙经先的文章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杨继绳先生的这篇回应文章长达万字,且同样包含许多数据和数学公式。杨继绳说,专业的批评需要专业的回应。  经杨继绳先生授权,纽约时报中文网独家刊登这篇回应文章。阅读全文请点击 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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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麦克法考尔:毛泽东的遗产

汉学新语 欧阳斌为纽约时报中文网撰稿 2012年09月15日 哈佛大学东亚系中国问题研究教授罗德里克·麦克法考尔(Roderick MacFarquhar)的中文名字是马若德,但1989年中国大陆翻译他的成名之作《文化大革命的起源》(“The Origins of The Cultural Revolution”)时,并未跟他联系就直接将他的名字音译为麦克法考尔。这本包装印制都嫌粗糙的书当年在大陆一纸风行,“麦克法考尔”成了大家,而 “马若德”反而知之者无几。“他们只是给我寄了一封信通知我他们已经翻译了我的书。” 今年82岁的麦克法考尔是英语世界中研究毛泽东时代,特别是文化大革命的执牛耳者。但他最初并没有一心作中国研究。1955年,他曾受业于费正清创办的哈佛大学东亚系,当费正清对寥寥五六个学生说中国有一种占据心思的魔力时,他还在心中默默说“不会是我”。硕士毕业后,先生仍热衷于政治和新闻,但是在费氏的鼓励下,他将已经出版的《文化大革命的起源》进行删减,拿到博士学位,亦从此正式走上学术道路。 Melanie Wang 罗德里克·麦克法考尔 与纯粹的学院派不同,先生履历颇丰。早年曾致力于政治,当选过英国议员(他是英国人),同时也当过记者——他曾半开玩笑地对我说,因为只当议员养活不了家。他还创办过至今都是中国研究的重要英文学术刊物《中国季刊》(China Quarterly)。先生曾担任哈佛大学研究生院高层会议的议事程序顾问。曾在哈佛任教的李欧梵在其书中写到“开会时遇到程序上的难题,校长都会和他耳语,向他请教,全是绅士派头”。 先生是史学大家,而自己也是历史的一部分。1961年,英国陆军元帅伯纳德·劳·蒙哥马利(Bernard Law Montgomery)访华之前,特别向先生请教关于中国的问题。先生建议蒙哥马利问问毛泽东接班人的问题,并猜毛泽东肯定会答是刘少奇。所以他还特别建议蒙哥马利接着问刘之后是谁。是年9月24日,毛泽东便借着蒙哥马利的这个提问, 第一次向外界明确表示,自己的接班人是刘少奇,而“刘少奇之后的事我不管”。 虽然年逾八旬,先生的记忆力还是很惊人。我作毕业论文时常常和他谈及某段史料,他往往转向办公室那满墙的书山,准确指出某本书的某个篇章会有提及。我曾问他何以能够达到这般本领,他开玩笑说“全靠父母遗传”。 2010年冬,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心给另一位教授举办学术庆祝活动。若不是彼时费正清中心代理主任在几百人的讲堂致辞时,说也祝先生生日快乐,大多数人恐怕并不知道当时也是先生的八十大寿。而当时我巧好与先生邻座,坐在讲堂最后一排的边缘,他表情极为平静,和茫茫听众毫无区别。反倒是几天之后,先生欣然和我们十几个学生到一家拥挤的中餐馆大吃一顿,庆祝我们所上他的研究生课程结课。当时天寒地冻,而屋内大家天南地北,其乐融融,此情此景,至为难忘。 先生曾分别于2011年2月和2012年8月两次在办公室接受笔者的采访,本文即由这两次采访组成。 毛泽东既狡猾又浪漫 问: 从个人角度你如何评价毛泽东? 答: 我认为就像很多中国同行说的那样,毛泽东很明显是一个非常浪漫主义的革命者,某种程度上他不像斯大林、列宁那样是一个冷酷的、精准的规划者。因为他在动乱中成为革命者,并陶醉其中。1949年以后,他远离革命,他发动但是不直接参与革命。作为一个政治家,温和地来说,他很狡猾。也许所有的政治家都狡猾,但是他操纵高岗事件的方式、1957年”百花齐放”、”引蛇出洞”和开展反右运动,最重要的是在文化大革命中肃清跟随他三四十年的高级领导人,在这些事件中,毛很狡猾。就他和他的同僚们的相处而言,我认为他是一个工于心计的政治家,但是从总的革命来说,他崇尚革命中的人海战术,又是非常的浪漫主义。 作为一个普通人,也很难把他身上革命者的性格分隔开。但是还是那句话,他某种程度上非常的浪漫。他非常依赖张玉凤,毛泽东把这个年轻的女士带回家并且极度地信任她,他们曾经吵过架,张玉凤离家出走,但是毛泽东倾尽全力把她又找回来。但是另一方面,他似乎一直让自己远离正常的丈夫和父亲的情绪。他在延安时期和江青有过某种形式的爱情,但没有人准确地知道这段感情什么时候褪色的。他对抛弃妻子(不管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没有任何后悔,他似乎也从来不是一个特别关心孩子的父亲。我说“似乎”是因为外人无法从远处判断这个,没有人知道这些亲密的事情。或许你就会说所有的革命者、所有的领袖为了他们的事业都会在一定程度上远离那些普通人的情绪,但是他却比这些人更过分。 共产党不能没有毛泽东 问: 毛泽东死后,邓小平评价毛泽东“七分功三分过”,你会给他什么样的功过比例? 答: 邓小平必须那么说。一方面他不得不承认毛泽东犯了一个大错。因为文化大革命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坏;另一方面他也必须维护毛泽东的名誉,因为这是整个中国革命合法性的基础,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照片依然挂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原因。但是我想把它反过来:七分过,三分功。 三分功是因为他领导共产主义革命走向胜利,在一个世纪里第一次给中国带来和平团结,这是一个伟大的成就。但是这之后,两次针对反革命的运动、血流成河的土地革命、打击腐败的三反五反运动以及对知识分子的改造。所有的这些运动导致大量的人员死亡,具体的数据我们不知道,我们有的数据就是毛泽东说八十万人在这些运动中死亡或者被处决。但是这些运动也没有建立起新民主主义制度。 而这些运动比起大跃进的规模来就显得苍白无力,三四千万的人死于大跃进,这些人本不应该死。毛泽东浪漫地相信通过农民的艰苦劳动就能完成跃进,他也不接受大跃进期间国防部长彭德怀提出的批评意见,这些都导致了悲剧的发生。结果就是很多人死亡,然后接下来就是文化大革命,也许没有在大饥荒中死的人多,但是整个国家陷入可怕的动荡中,毛泽东和共产党在1949年给中国带来的和平团结被彻底破坏了整整十年。 问: 毛的遗产对今天的中国共产党还有意义吗? 答: 共产党也知道因为腐败,因为文化大革命的错误等等,共产党的合法性比起1949年刚执政的时候要削弱很多。但是现在毛还具有合法性,邓小平一直把毛泽东的照片挂在天安门上,他们一直坚持忠于毛泽东思想,当然没有人去查阅毛的作品然后决定他们的政策,但是他们迫切需要毛来让他们的统治显得合法。 只有两件事能让共产党的统治合法,一个是作为建立者的毛泽东,如果他的名声被完全玷污的话,共产党将会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第二个当然是经济的发展,只要经济还在发展,共产党就会说:“看看我们为中国做了什么,我们是合法的统治者。” 毛非常重要,因为经济发展只能持续一段时间,中国已经持续了特别长的一段时间,但是终究会有问题,那时候建立在经济发展基础上的合法性就会消失,就只有毛主席了。所以你必须让毛主席一直在那。 问: 所以你认为中共领导人不会像赫鲁晓夫对待斯大林那样对待毛泽东? 答: 赫鲁晓夫对待斯大林的方式其实和邓小平1981年决心总结文化大革命,给毛泽东的错误一个评价一样,必须清除坏的东西。经历过苦难时期的人们需要从共产党那里得到一个他们为什么那么做的解释。赫鲁晓夫也是这样:人们在斯大林时期遭受的苦难必须被消除。 但是赫鲁晓夫和邓小平有很大的不同,赫鲁晓夫运气好,他还可以依赖列宁。斯大林的坟墓最终被挖,但列宁的墓到今天一直存在。如果你拿掉毛泽东,有谁可以代替呢?没有人。如果有天共产党说我们要拿掉毛泽东的像,说我们不再坚持毛泽东思想了,我认为那将是共产党开始消亡的一天。 问: 可以说前段时间的重庆模式是对毛的遗产的另一种挖掘吗? 答: 我认为重庆模式有点像骗局,但是这个骗局的能量让它变得真实,正是这种能量让北京害怕。我不认为薄熙来是一个毛派,大家都说他父亲是个忠诚的毛派,所以理所当然他也是毛派。但是他父亲曾被毛泽东严厉批评过。我不认为薄熙来或者这个时代中的任何人是毛派。薄熙来利用了两件事:一个是老百姓对腐败和犯罪勾结的愤怒,另一个是在中国社会身份的缺失。这是一个不一样的问题,基督教传播的原因之一就是没人知道要去信什么了。在文化大革命和改革开放之后,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不再是人们寻求的东西。人们在寻找一些社会的概念,但是至少在文化大革命之前大家有。我认为薄熙来复兴毛泽东主义的歌曲和他做的一些好事,比如给贫困户提供便宜的住房等等,给了大家这样一个印象:他是一个民粹主义者。我认为重庆模式是被有意设计去振动北京领导层的。“嗨,看我在做什么,人民喜欢我,正在发生的事情很受欢迎,所以你们不能踢我出局。” 但是在北京却造成了相反的影响,他们很担心。首先,中央政府不喜欢被看上去在处理犯罪和腐败上无能软弱。其次,他们把他看成——用中国出名的老话来说——眼中钉,他们想打压他,因为他是领导层的威胁,他可能成为一个绝对的领导者,但是他们对绝对领导者不再有兴趣。他们不想让这个有强大个性的人进入政治局常委会去施加影响,他可能会成为另一个独裁者。他们喜欢现在的方式,每个人得去适应它,但他不会这样。 也许有一个真正担忧:薄在重庆的这种政治会导致另一场文化大革命,温家宝就曾表达过这种担心。这就是我之前说的,它以骗局开始,但是一旦让这些事情运转起来,就会有自己的逻辑。温家宝认为,或许胡锦涛也这样认为,这会成为另一场运动的开始,这确实会成为另一场文化大革命。我认为重庆模式确实是一个模式,很多知识分子和普通百姓都觉得把毛泽东主义理想和消除贫困、制裁犯罪结合在一起很好。不仅仅在重庆,在重庆之外也是这样。 问: 那么你怎么看待民间对毛的遗产的态度? 答: 现在在中国有一个支持毛泽东的新左派,人数众多。他们对改革开放三十年带来的严重腐败问题非常担心,而且他们相信采用一些毛泽东式的方法可以防止腐败,当然这也会阻碍繁荣。理所当然地有人想回到毛泽东领导时期,那个时候国家似乎没有腐败,也被很好的领导着,当然除了我刚才提到的特殊时期。他们相信被带到中国的资本主义导致了腐败这样恶劣的社会破坏。 过去一些年我和一些中国人聊过,这些人年龄很大,知道共产主义时代是什么样子,他们说现在的腐败比国民党统治时期严重的多,当然,腐败也是国民党失去城市中产阶级支持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一种对过去浪漫主义的看法。文化大革命后的一些中国领导人想回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因为那似乎是一段稳定的时期,那时候中国正期望按照苏联的经济路线向前发展。所以你可以想象会有人说:“腐败的资本主义社会终会倒塌,我们必须去改变它。” 我在1993年毛泽东诞辰百年的时候看到还有另一种形式的毛泽东狂热:毛泽东成为了家庭的守护神。我没有参观过农民的家,但是有故事说农民的家里摆着佛像和毛泽东的照片。他一直被家庭所喜爱。除了沿海的三、四亿人,这个社会大部分人所接受的教育还是非常有限。所以人们把毛泽东当成护身符,向他寻求保护一点也不新奇。 我们都知道这样一个故事:一辆挡风玻璃上有毛泽东照片的出租车撞上了一辆公交车,公交车司机死了,但是出租车上的人都没事,尽管出租车要小的多。所以这也刺激了把毛泽东当成家庭守护神来崇拜。 政权的可持续性 问: 人们经常预测中国共产党将在比如大饥荒、文化大革命、天安门事件之后衰落,但是为什么没有呢? 答: 其实它差不多就要倒了。在大饥荒中共产党还是纪律严明的,否则也不会有大跃进。在饥荒中人们很饿很虚弱,非常想反抗。但是你得去组织反抗,他们没有这个条件。在毛泽东和他的同僚的领导下,共产党还是非常地有组织。受到彭德怀和其他一些人的影响,但是共产党从整体上来说还是纪律严明的。 在文化大革命中本来可能会有真正的问题:不是反抗共产党而更有可能是国家的分裂。 毛泽东派红卫兵下到农村,让军队重新整合国家并把它置于严格纪律之下,他通过这些方式来防止危机,要是没有这些的话,国家就会陷入战争中。所以危险是在于分裂国家而不是发动反抗。 在1989年天安门事件中,你看到的是共产党在凝聚力方面是多么的令人绝望,邓小平领导的“八老”不得不决定让解放军去清理天安门广场。但是这表明政治活动已经不能解决政治问题,一旦依靠武力就表明这个政党多么虚弱。所以我认为1989年确实有危险,但是邓小平看到了,并且动用军队挽救了毛泽东的革命成果。 问: 1997年邓小平去世,中国的强人政治已经结束。那么共产党现在仍然能够全面控制社会的原因是什么? 答: 中国共产党有超过七千五百万党员,虽然现在没有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那么纪律严明,很多人加入共产党并不是怀有改变中国的理想,而是想通过关系谋求一个更好的职业或者想贪更多的钱。但是共产党仍是一个非常牢固的组织。受过教育的人要么是害怕要么是被收买了。商人们被江泽民的“三个代表”政策拉拢过来,他们被允许加入共产党 。数百万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其实非常满意现在的政体。 我曾经问过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学者型高级官员这样一个问题:你怎么看民主的可能性?答案非常有趣和令人深省。他说:“民主?过去的50年一直是农民领导我们,如果有民主的话,农民会一直统治我们。”他说文化阶层——如果你想用老的说法,可以说官僚阶层——也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因为在这之前红色背景比专业知识重要,但是现在专业知识变得重要。所以如果你是一个文化人,尽管你没有像商人那样赚数百万,但是你还是可以在这个权力结构里受到尊敬,所以为什么要投票反对它呢? 第三点是共产党在阻止全国性组织崛起从而保护自己这方面一直很成功,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突然察觉到法轮功在全国范围内是那么强大,察觉到它怎样号召从不知名的民众到公安局里的信徒在中南海门口集会后,江泽民动用非常强大的力量去镇压他们。在中国每年确实有上万个各种各样的群体性事件,但是都在地方上。只要能控制它在地方,政体就是安全的,所要做的就是阻止任何事情扩展到国家层面。 我认为共产党唯一会有的问题是领导层分裂。中国的领导层和其他国家没有什么不同,肯定也会对某些政策有争论,但是领导层知道有一件事情最重要:他们要么团结要么分裂。正是在高层要达成共识的迫切感强化了他们领导的政党。 问: 那么现在呢?这个政权也是可持续性的? 答: 我告诉我的学生,中国是一个稳定繁荣、向前发展的国家,但是政治制度很脆弱,它脆弱是因为没有一个政治领导人可以真正得到人民的衷心拥护,共产党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有纪律,腐败也使得这个党不再像毛泽东时期那样有权威性和合法性。不再有任何形式的意识形态把党和社会团结在一起,所以这是一个脆弱的政治体制,就像一个沙塔,你建造一个非常牢固的沙塔,它一直在那,直到一个浪来打坏它。你永远不知道那个浪什么时候来或者带来什么样的破坏。 但是党的领导人确实担心这个。比如你可以从他们对阿拉伯之春的反应看出这个。你可以看出共产党是多么紧张,它坚持在任何时候出现的任何危险都必须马上消除。人民也变得难以驾驭了,这让共产党非常担心,因为他们还是想控制住人民,上帝知道他们雇了多少万人去控制网络,但是没有成功,或者只能说部分成功。 坦白来说,我觉得他们会走上允许党内派系的道路,尽管没有共产党曾经愿意这样做,去做日本自民党在当权的四五十年里做过的事。中国有着相似的情况,但是日本有一个强大的安全阀:民主制度。 问: 党内的派系这个观点有点令人吃惊,因为无论是毛还是邓,都对党内派系有着严厉的批评。 答: 所有的政党都批评派系。毛的批评是为了警告人们,要公开,不要搞四人帮。但是他自己一直都和康生、江青密谋。这一点上他很伪善。 问: 你认为中国会成为另一个苏联,逐渐衰弱,然后分崩离析吗?还是它可能像台湾和韩国那样,经济改革后逐渐实现民主? 答: 苏联的勃列日涅夫从1964年开始执政直到1982年去世,苏联官员腐败、政府瘫痪、经济衰退。同时,还面临庞大的军费开支以应对美国的“星球大战”计划。戈尔巴乔夫上任后下令进行改革。戈尔巴乔夫的确是由中央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选举出来的领导人,这一点在中国仍未实现。他下令进行改革,事实上他的确试图加强苏共的领导力,实现现代化,像邓小平那样让共产党成为经济发展的推动力量。但是戈尔巴乔夫想要改变整个苏联的局势,他希望建立一个更民主的共产主义社会,但是当时的条件还不允许建立这样的社会,所以他的改革导致了整个政权的瓦解。我记得中共中央政治局下令拍过一部电影来总结苏联模式的教训。我认为他们完全吸收了苏联的教训,所以才会避免重蹈覆辙。 中国不走“苏联模式”的另一个原因是,在“大跃进”和文革前的“五年计划”中,中国一直发展的很好。虽然五年计划和公有制不利于经济增长,但是至少它能令中国的经济实现增长。中国社会比苏联社会更有组织性是因为它是中国,不是因为它坚持共产主义的思想。三十年的改革开放成就了大批有能力的经济官员。他们的决策并不总是正确的,但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不犯错。虽然他们会尽一切可能地压制私营企业,尤其是在私人贷款这方面。但是私营经济依然很繁荣,国营经济也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繁荣。所以,我认为中国目前的管理形式比过去要好多了。 我认为中国不会走上台湾的道路。台湾经历经济改革后能实现民主的原因在于国民党在产生时就说会完成民主进程。孙中山说可能会有一段“训政时期”,这个过程比较长,但在国民党成立伊始,实现民主就是其最终目标。所以接纳这个观念不意味着背叛任何人。第二,国民党是一个不恪守列宁主义的列宁主义政党。它没有一个像共产党那样将所有成员紧密联系的意识形态。所以蒋经国说开展民主要容易得多,特别是在美国的影响下,而且很多台湾人曾在美国接受过教育。这在意识形态上和制度上都没有反对意见。当然,蒋经国有着极高的声望,他能说:“现在是结束训政的时候了。”但现今的中国共产党中,没有人有这种威望。 问: 或许邓小平是有这种威望的最后一个领导人? 答: 非常正确。他在经济方面大胆改革而在政治方面却非常保守。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1989年的时候那样做的原因。他是有能力进行政治改革的,但是他却不想那样做。那些像邓小平及其同僚那样见证了1979年改革开放政策实施的人,都是在年轻的时候(少年时期或是二十岁左右)就加入中国共产党了。想要他们否定共产党非常困难。要知道,在邓小平执政的后十至十五年中,赵紫阳和胡耀邦才意识到民主是唯一的道路。 在邓小平掌权之后,共产党就确信只有经济发展他们才能维持政权,所以对快速发展坚定不移,必须一直推进经济发展。现在这个国家已经非常富裕了,但是财富集中在少部分人手里,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规划工作议程去提升另一部分人的生活水平。和印度相比,中国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是按照中国的标准,还有几亿人生活贫困。现在也要下功夫去治理河流、湖泊和蓝天,中国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国家,但是它正遭到破坏。现在的领导人非常擅长去完成邓小平设定的目标:发展。他说让一些人先富起来,但是现在情况变得很糟糕,贫富差距远远超出了预期。现在需要的是不同于过去二十年的领导方式,领导人不应害怕去做一些事情,去做一些改变。 欧阳斌毕业于哈佛大学东亚系硕士项目,现为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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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军:寻找宋泽

宋泽是80后青年,因为同情百姓的苦痛,受八九运动的感召,投身公民运动,并成为“公盟”的成员。今年5月初,他因为探访黑监狱,帮助访民,被北京警方以“寻衅滋事罪”刑事拘留,之后转为监视居住,连律师也不知道他目前的下落。本文作者是宋泽的律师,他对宋泽的现状充满担忧。为了有助于读者了解宋泽,我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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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印度国会议员访达兰萨拉声援西藏

印度前外长、现任国会议员亚施旺特•辛哈(Yashwant Sinha)访问印度达兰萨拉藏人社区,了解西藏境内现状,并代表国会对境内外藏人表达了强烈支持。此外,流亡藏人星期天(9月16日)在达兰萨拉通过举行演讲会、诗歌朗诵、培训会等庆祝了“中间道路日”。 印度国会下院议员、前外交及财政部长亚施旺特•辛哈(Yashwant Sinha)在北印度藏人行政中央所在地达兰萨拉自上周六至本周一展开为期三天的访问,先后同内阁和议会高层官员,以及非政府组织成员举行了会晤。 上周六抵达当日,亚施旺特•辛哈在藏人行政中央职工会议厅向内阁各部门高层官员和议会议员发表演说,表示他来此地是与藏人分享痛苦与梦想。“我到这里是给藏人的自由事业一点希望的力量。西藏境内外的藏人在数十年来凭着不屈不挠的勇敢精神、信仰和决心,持续不断地进行斗争,他们心中燃烧的火焰,在这个地球上任何一种力量都无法扑灭的。” 亚施旺特•辛哈谴责中国政府对待藏人的行为缺乏人文精神。“对于西藏问题,是像我这种朋友应尽的责任,以加入声援活动并与你们合作,分享斗争经验。我代表我们的党(人民党)和印度国会跨党派支持西藏小组是来告诉你们,印度政府的政策基于地缘政治的战略考虑也许有所不同,但是印度国会和民众只有一个相同的感觉,那就是对西藏人民产生的兄弟般情谊。藏人正争取与中国政府沟通,而这个政府则缺乏人文精神,只信奉独裁专制政权和其镇压政策。因此,我们要尽力争取国际舆论的支持。” 亚施旺特•辛哈星期一在藏人行政中央外交与新闻部会议厅举行的记者会上表示,他本人透过这次访问,与内阁和议会资深官员、西藏非政府组织、声援西藏组织等就西藏境内局势展开了讨论,对此以这些讨论作为基础,印度国会跨党派支持西藏小组将会很快制定出推动缓解西藏局势的新战略。 他表示:“藏人自焚事件近来频繁出现在各媒体上,引起世界关注。自焚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但这凸现,中国政府对藏人的镇压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印度国会支持西藏小组方面正从国际上寻求对西藏的支持,尤其积极参加国际议会支持西藏组织大会表达声援。我们的目的是推动国际社会继续向中国政府施加压力,努力为藏人获取人权与自由。” 此外,设在印度达兰萨拉的非官方组织“中间道路民众运动”星期天(9月16日)组织数百民众在当地通过举行演讲会、诗歌朗诵、培训会等庆祝“中间道路日”。 西藏人民议会议长边巴次仁、议员图丹龙日和藏人行政中央内政部长嘉日卓玛作为嘉宾,在西藏展览馆对面的英雄纪念碑前举行的“中间道路日”纪念仪式上发表演说,一致呼吁藏民增进共识、互动与理解。 内政部长嘉日卓玛表示:“以当前情况来看,中间道路是唯一可行的解决西藏问题方案,但在西藏流亡社区,仍有部分人对中间道路或更改西藏流亡政府名称表达不满,因此欢迎那些不满者将各自的看法和意见写成文字后,到内阁或议会进行面对面谈话,这有助于消除误解或疑惑。” 仪式上由藏人行政中央歌剧院表演队等奉献歌曲、流亡西藏诗人朗诵诗歌进行了庆祝,另外还向在尼泊尔被捕遭判的“达兰萨拉至拉萨”徒步游行者次丹多吉颁发了中间道路民众运动授予的“和平斗争奖”,由其母亲代领。 中间道路民众运动还于当天下午3点30分在达兰萨拉西藏儿童村日校,邀请西藏人民议会议长边巴次仁和议员白玛窘乃作为主讲人就中间道路及达赖喇嘛的有关演说,向民众进行培训,并回答了与会者各种提问。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丹珍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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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楼 | 华尔街日报王立军案背后的情报战

用间谍行话来说,它叫“walk-in”(不速而至),意思是主动找其他国家的外交使团,声称拥有敏感情报。今年2月,当前公安局长王立军带著有关一名英国公民之死的惊人故事,心烦意乱地走进美国领事馆时,此事涉及的利害关系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据多位知情人士说,在中国警方车辆包围领馆建筑时,王立军把一名同伙的手机号码悄悄递给了美国外交官。他说,根据这个号码可以找到薄熙来妻子涉嫌杀害英国商人海伍德(Neil Heywood)的证据。当时薄熙来是中国共产党最高层领导人之一。 在30个小时的对峙期间内,美国官员在两个方面进行权衡:一个是王立军声称拥有的情报,另一个是给予王立军政治避难的话,可能会对美中关系造成怎样的伤害。据外交官说,王立军最后没有正式申请避难,他离开了领事馆,并被中方扣留。 但大戏还没演完。据此前没有披露的消息,美国方面把手机号码转给了英国外交官,并指导他们怎样从王立军的神秘同伙身上获取情报,包括在一个受欢迎的中文电子邮件与信息服务网站上,使用指定名称开设一个电子邮件账户。英国方面开设了账户,并给上述手机号码发送了信息。关于那名同伙有没有回复、什么时候回复的问题,参与其中的人士给出了相互矛盾的说法。英国从未收到王立军承诺的文件,原因不明。 本周二,王立军将在成都受审,据一位庭审官员说,他被控叛逃、滥用职权、受贿和徇私枉法。据官方媒体报道,起诉书指控前重庆市公安局局长王立军包庇薄熙来的妻子、使之不受刑事追究,收受巨额贿赂,并违法使用技术侦察措施。 王立军声称拥有同伙、而同伙仍有可能愿意泄露秘密,这一消息可能会让中国方面更加难以按照其自己的方式来讲述薄、王二人的故事。有关王立军在领事馆停留期间、及过后情况的新细节还让人看到,面对一起引发中国20余年来最严重政治危机的事件,美国和英国有关部门是怎样应对的。王立军曾有可能成为一个知悉中国高层领导人内幕的宝贵情报来源,但人权活动家和法律专家也指责他大范围滥用警力。 上述有关英国所采取行动的说法,让人质疑英国当时是否可以更快采取措施从王立军助手那里获取文件。在美国,一些政治家起初质疑,奥巴马政府为什么不把王立军当作一个宝贵的情报来源和政治避难申请人来对待。 律师和中共内部人士说,基本可以确定王立军将被判有罪,并受严厉处罚,可能是死刑。薄熙来妻子谷开来在8月20日被判谋杀海伍德罪名成立,并被处以死缓,这意味着她可能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预计在王立军受审时,中国将会公布首份有关其叛逃至美国领事馆的官方描述。王立军叛逃美国领事馆一事引发了一连串事件,令中国政坛陷入波动。外界预计中共领导层将在今秋进行10年一次的换届。中共领导人将审判王立军视作他们努力限制丑闻扩散的下一步措施。据中共党内人士、政治分析人士以及外交官透露,王立军案审判结束后不久,中国政府可能就会宣布薄熙来是否将面临刑事指控。薄熙来曾是一位颇有抱负的政府官员,今年4月他被解除党内职务并接受调查。 但检察官陈述的案情不太可能回答有关这一事件的很多未知问题,比如王立军还知道薄熙来的其它什么秘密?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叛逃美国领事馆。 这意味着官方说法不太可能令国内持怀疑态度的人士信服,尤其是中国的微博用户。很多微博用户对谷开来庭审期间官方陈述的案情深表怀疑。很多人无法确定到底是该将王立军视作英雄还是坏蛋。 在微博上颇受欢迎的北京理工大学政治经济学家胡星斗说:王立军做了很多坏事,但他在不经意间拯救了中国。我不认为政府会详细描述他的所作所为。但政府这么做只会增加民众的猜疑,令民众失去对政府的信任。 当时还在重庆酝酿的这场危机于2月2日首次展露出一点迹象。当天重庆市政府网站发布的一则通知显示,王立军前一天已经卸任重庆市公安局长一职,其新职位是重庆市副市长。 知情人士透露,此后不久王立军便要求与英国驻重庆领事馆人员会面,但他最终没有现身。 知情人士透露,大约在同一时间,王立军以希望探讨与其新职位有关的事情为由,在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安排了一次会面。2月6日,他驱车200英里(约合320公里)从重庆赶赴成都,进入美国领事馆。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位于成都市中心一个绿树成荫的地方,周围被高 环绕。 知情人士透露,没有意识到政治风暴即将爆发的美国外交官将王立军带到领事馆图书室,而非能够防止中国监视的安全房间。知情人士说,王立军看上去情绪激动并担心自身安全,但他似乎并没有一个事先想好的计划。知情人士说,王立军告诉美国外交官他与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闹翻,并向美国外交官描述了不利于谷开来的证据。 在一系列证据中,王立军说他可以提供一份毒理学报告,证明海伍德曾摄入氰化物。但他表示还有少量另一种毒物,不过当地有关部门无法辨认。王立军还表示谷开来已经向他承认自己谋杀了海伍德。 得知此事的知情人士此前的描述暗示王立军随身携带有关证据。但两位更加直接了解此事的知情人士最近说,王立军没有随身携带相关文件。 据直接了解这一事件的人士说,王立军曾一度提出让一名同伴进入领事馆,这名同伴握有书面证据,但是由于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当时已经被中国警方包围,王立军的同伴根本不可能进入领事馆。 至于是什么原因驱使王立军与美国有关部门接触,目前存在多种说法。 与中共领导层有密切联系的几名人士说,在海伍德被害之前,王立军正因为在中国东北和重庆滥用职权的指控而接受调查。 一些党内人士说,王立军被牵扯进了他在中国东北铁岭市所担任的公安局长一职的继任者的腐败调查。中国国有媒体2月份对此案进行了报道。这些人士说,王立军一直依靠薄熙来为他提供政治保护,但他逐渐确信薄熙来已经不愿意保护他了。 据几名知情人士说,1月28日当天或是这天前后,为了向薄熙来施加压力,王立军以谷开来涉嫌谋杀海伍德一事与薄熙来对抗。他们说,但是薄熙来拒绝满足王立军的要求,并在三天之后免去了王立军重庆市公安局长的职务。 在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内,王立军要求对方保护其不受薄熙来的打击。美国驻成都总领事何孟德(Peter Haymond)当时不在成都,但是因为此事急忙赶了回来。颇感震惊的美国外交官通知了美国驻北京大使馆,美国大使馆又联系了美国国务院。据一些行政官员说,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成员也得到了通知,但是在王立军滞留领事馆期间,美国总统奥巴马没有得到消息。 对于美国外交人员来说,这是一个棘手的情况。尽管王立军可能提供一些机密信息,考虑到他受到的大量滥用职权的指控,他并没有资格获得庇护。此外,如果为王立军提供保护,可能会在习近平按计划对美国进行访问的前夕激怒中方。外界预计,习近平将在今年秋天接任中国最高领导人的职位。知情人士说,美国政府官员似乎一开始就已认定,王立军提供情报的价值不足以让美国去冒政治上与中国闹僵的风险。 据了解相关事件的人士说,美国官员向王立军解释说,在领事馆正式申请政治庇护是不可能的,安排他离开中国也会极其困难。经过一番讨论之后,王立军同意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向中央政府有关部门自首,有关部门可以保护他不被薄熙来手下安全部队所控制。王立军用随身携带的至少三部手机与中共当局进行了协商,协商总共进行了数个小时。 王立军同意被中国国家安全部的官员带走,国家安全部的官员与王立军乘飞机回到了北京。过去几个月,王立军一直被安置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知情人士说,王立军2月7日离开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之前,美国官员向英国外交人员告知了王立军所做的陈述。王立军在领事馆内滞留了大约30个小时。第二天,美国方面把手机号码提供给了英国方面,并告诉他们通过电子邮件账户向王立军的同伴索取书面证据的方案。 据两位知情人士说,英国外交人员开设了电子邮件账户,并给美方提供的手机号码发短信告知账户已准备好。对于发短信的时间以及英方是否收到了回复,这两位知情人士说法不一。 其中一人说,从2月9日开始,英国外交人员发了几次短信并打了几次电话,但没有得到回复。另外一人说,英方是在2月9日之后才开设的电子邮件账户,而且从王立军的同伴处收到了两条短信。短信中概述了王立军做出的指控,但并未包含任何证据。 英国驻华大使馆发言人说,我们尽了一切努力来确认是否还有更多的信息。 英国外交大臣黑格(William Hague)一直说,他是在2月7日获知此事的,英国驻华大使馆于2月15日首次要求中国政府对海伍德的死亡进行调查。 据今年3月《南方周末》记者褚朝新发表的一篇微博说,2月15日,他收到了一条概述了王立军做出的指控、使用海伍德中文近似名的短信。褚朝新在微博中说,短信来自王立军的单向通讯手机号码之一。他没有解释这是什么意思,那条微博很快就被删除了。他最近拒绝就此事置评。 一些党内人士、外交人士和政治分析人士认为,王立军预先制定了计划,一旦中国有关部门拘留他,他将采取相应的行动。一位关注此案的西方官员说,我认为,显而易见的是,王立军不是单独行动的。 3月26日,《华尔街日报》最先报道说,英国政府已要求中国当局对海伍德的死亡进行调查,并向其说明海伍德与薄家的关系和王立军做出的指控。 据旁听了8月9日谷开来案庭审的观察人士说,检方在庭审中称,谷开来向王立军讲了自己杀害海伍德的计划,一开始她与王立军密谋,计划诬陷海伍德是毒贩并说他因拒捕而被击毙。旁听人士说,检方说,王立军退出了谷开来的计划,谷开来于是按自己的计划投毒杀害了海伍德。旁听人士援引检方的话说,王立军在海伍德被害的次日与谷开来见了面,偷偷录下了她承认杀人的话。 据旁听人士说,谷开来没有对指控提出异议,但她的辩护团队曾争取推翻王立军提供的证据。其中一位旁听人士说,他们看起来真的尽了很大努力试图推翻王立军的证据。 律师和政治分析人士说,这对王立军来说是不是件好事。不过,他们说,如果他提供针对别人的证据,比如与他负责的打黑行动有关的证据,他应该能够免于死刑。批评人士说,重庆利用打黑行动没收当地企业家的资产。 王立军的律师兼老朋友王蕴采说,她上个月获准在成都见了王立军一面,但不清楚他可能面临什么刑罚。 她说,很难说情况是否乐观,完全没法判断。至于他的身体和情绪,她说,很难说是好还是不好。 Jeremy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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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日报 | WSJ博客 日领馆发布日本公民在华遭袭细节

随着过去一个月中国国内的反日情绪进一步加剧,日本驻华大使馆和领事馆已经几次发出警告,敦促日本公民外出时在公共场所保持警惕。上周四,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又发出了一则警告,但这次警告中还包括了对六起日本公民遭当地人袭击事件的描述。 Reuters 9月12日,示威者举着横幅和中国国旗在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外抗议。 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暗示说,这些事件可能是目前日中两国领土争端,以及有关三名醉酒日本公民捅死一名中国妇女的报道引起的。这起事件在网上引发了热议。 这六起事件的严重程度各有不同,但似乎都没有对当事人造成严重伤害。其中有些事件比其他事件更激烈。 在其中一起事件中,据称一名中国人走向几名正在路上行走的日本人,把汤面泼到了一个人身上,并打碎了另一人的眼镜。 在另一起事件中,一个开着电动汽车的人把车停在一名行走途中的日本人面前,并朝他脸上扔了一瓶碳酸饮料。 在另外一些事件中,有日本人遭到了中国人辱骂,中国人骂日本人是“蠢货”,并拿塑料瓶砸向他们。在另外一起事件中,一个人被问是不是日本人,然后被踢了很多脚。 这则警告并没有说明事件是何时发生的,只是重申了之前的提醒,告诉日本居民要注意在公共场所的言行,避免到人多的地方活动,在人群中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在之前中国各地爆发的抗议活动中,有时发生日本生产的汽车被砸的事,人们发泄不满情绪的方式最初似乎仅限于有组织的示威活动。但是由于口水战持续不断,气氛变得越发不稳定。8月末,一名身份不明的男子袭击了日本驻华大使丹羽宇一郎(Uichiro Niwa)乘坐的轿车,这名男子还拔掉了车上的日本国旗。 日本大使馆过去一个月共发布了四次警告,上一次是在上周二。日本上周决定购买一组争议岛屿,进而引发了新一波的谴责。这些岛屿在日本被称作尖阁列岛(Senkaku),在中国被称作钓鱼岛。上周五上午,六艘中国海监船进入了这些岛屿周围的日本海域,这些岛屿目前由日本控制。 日本大使馆的一名发言人在北京说,由于大使馆外的抗议活动仍在进行,日本大使馆上周已经加强了安保措施。 根据能够得到的最新数据,截至2010年10月,中国内地和香港共居住着大约13万日本人。 Yoree Koh (本文版权归道琼斯公司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翻译或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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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 | 官方默許示威 反日變反政府

在廣州的遊行隊伍中,有示威者舉起「自由、民主、人權、憲政」標語。互聯網 《催淚彈鎮壓》深圳反日示威演變成騷亂,公安多次施放催淚彈驅趕,示威者不斷掩臉走避。《蘋果》記者攝 反日浪潮【本報訊】繼前日內地52個城市爆發反日潮,北京、青島、西安、成都等更出現義和團式打砸搶燒後,昨日內地再有85個城市爆發反日示威,其中以深圳和廣州最激烈。數萬示威者在反日旗幟下,衝擊深圳市委,攻擊日本駐廣州總領事館所在的花園酒店,大肆破壞,暴力反日。各地示威潮中,還令人注目地出現各式反政府訴求。有學者認為,內地當局欲借民意反日卻不懂利用,「反日變反中」,自陷失控。《蘋果》記者直擊 深圳反日示威昨日上午9時半開始,民眾從華強北路出發,浩浩蕩蕩開向深南大道,到吉之島對開路口被警方阻攔,一度對峙騷亂,警發射催淚彈仍無法驅散,惟有放行。至中共深圳市委大門外時,示威隊伍再被全副武裝的防暴警阻攔,雙方衝突,有示威者被拖入院內,引發暴亂。逾萬示威者邊高喊「放人」,邊以水樽雜物等掟向警察,並逼向市委大門,狂搖大閘,有人爬過大閘衝入巿委院內,攀上大樓搖旗吶喊,並砸爛院內一輛日本房車。 警出動直升機低空監視 警方數度發射催淚彈,並以水炮逼退示威者,但示威者如潮水般,退去又湧上。當局出動警用直升機低空監視,令現場氣氛更緊張。稍後示威者又向對面已落閘關門的日資西武百貨公司進攻,狂砸門外廣告牌,擲花盆、磚頭、玻璃樽等,企圖破門進入,被大批武警以棍棒及催淚彈驅散。市委門前的暴力攻防戰,成為昨日深圳反日示威主場。示威令深南大道中昨全線癱瘓。 日本共同社指,昨日中國各地至少有85個城市出現反日示威活動。除深圳外,廣州是最激烈的城市之一,估計有逾萬人參加,示威者包圍日本駐廣州總領事館所在的花園酒店,並突破警方戒備衝入酒店大堂,砸爛玻璃、大肆破壞,與警方發生衝突;警方武力拉人,累及在現場採訪的本港記者一度被公安綑綁拘押。廣東佛山昨日也發生打砸日本料理店及日式專賣店事件。 群眾以「毛澤東」示威 前日發生嚴重打砸搶燒的長沙、成都、西安、青島等地,昨仍有小規模反日示威,但未再見暴力衝突。除一線大城市外,昨日反日示威明顯向二線城市蔓延。湖南邵陽、郴州,河南的洛陽、商丘,山東的濰坊、菏澤,江蘇的靖江等城市,紛紛加入反日示威,令反日怒潮席捲全國;其中菏澤、商丘等地還發生打砸日系車事件。 令人關注的是,此波反日示威出現不少「反政府」訴求。有廣州示威者打出「要政改、要自強」、「自由、民主、憲政保釣」大橫幅,並出現身穿舊軍裝的退伍軍人方隊,這些退伍兵近年因維權曾多次着裝聚會,到廣東省委省政府上訪,是當局「維穩重點」之一。深圳有示威者穿上T恤,上印「養貪官、養房奴,絕不放棄釣魚島」。 長沙有示威者打出橫幅「鏟除內奸,裸官下台」;貴陽示威者籲「城管和貪官」去收復釣魚島;還有示威者打出「誰不滅日本,誰就去棺材裏替換毛澤東」,對現政權的不滿昭然若揭。重慶有示威者打出標語「小日本滾出去,薄書記快回來」,令人聯想重慶薄熙來事件對中共造成的困擾未了。眾多城市都有打出毛澤東畫像示威,成為對現實不滿的另類表達。 當局拿揑不好自陷失控 時事評論員劉銳紹指,內地「反日遊行」演變成「反中暴動」,反映內地民眾長期在鐵腕政策下宣洩無門,遇到這類政府默許的示威,乘機發洩。 而當局欲借助民意對日施壓,卻不懂利用,結果「一放就亂、一亂就收、一收就死」,拿揑不好,最終自陷失控。 香港 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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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民议|网友通过微博安慰在云南抗灾的日本友人

这是一个人托着160斤药品去地震灾区帮忙的日本人。替我的同胞跟你说声对不起。非常非常抱歉,希望您能原谅他们。中国错误的教育体制导致了一大批流氓无产者,是我们的悲哀。かわいそうですね国と国の事、国民は関係ないよ 在一片盲目的叫打声中,你依然来中国帮助受灾的人们。请相信自己,做的是对的。有很多人攻击了你,有更多的人,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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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美学与资本冲动下的中国建筑

作者: 张天潘  |  评论(0)  | 标签: 时事观点 南都评论记者 张天潘   最近,苏州的“东方之门”,成为网上热议的话题。网友调侃其造型就像“秋裤”,有了它,央视的“大裤衩”就不再寂寞了。随后,杭州“比基尼”大楼——杭州奥体博览城体育馆与游泳馆效果图、辽宁抚顺酷似“大铁圈子”的“生命之环”等建筑景观都纷纷曝光,网友也纷纷晒出所在城市的建筑“家丑”。这也再次将人们的视线拉回中国当下各地奇形怪状的建筑之上。   从央视新大楼的“大裤衩”到“秋裤楼”,再到“大铁圈”、“比基尼”等等,中国的建筑奇观屡屡被刷新,让网友们的想象力一次次充分地展现。而被网民们戏谑调侃的这些建筑,虽然在网络中被各种解构与嘲讽,但在另一个层面,它们却张扬着权力美学与资本冲动,充满着权力的荷尔蒙激素或让权力的荷尔蒙激素喷涌,成为中国当下城市化狂潮的写照,同时它们也以各种光怪陆离的后现代色彩,在一步一步撕裂中国这个古国的建筑传统,割裂了建筑与人的内在融合,犹如成为城市钢筋水泥森林里的哥斯拉怪兽。      建筑是权力的雄辩术      尼采说过一句建筑与权力内在关联的名句:“在建筑中,人的自豪感、人对万有引力的胜利和追求权力的意志都呈现出看得见的形状。建筑是一种权力的雄辩术”。   建筑向来就不是简单的人的寄居之所,人类自从走出洞穴以后,它逐步变成了一种彰显主人身份、财富、权力等一切可以张扬的外在呈现。因此,历代权势者都将建筑作为书写自己权力的道具,以个人的意志与审美建造一个又一个的庞然大物,从宫殿、高塔到高楼,无一不是权力美学下的产物。而反过来,这些因为个人意志与审美拔地而起的建筑,也在构建及强化一个权势者的权力象征。登峰造极是20世纪的狂人希特勒,他就明言建筑是一种宣传工具,他在1937年纳粹党纪念日的讲话中这样说:“我们的敌人也许猜到,但我们的人民必须知道:我们的新建筑是为了巩固我们的新政权!”在希特勒看来,宏大威严的建筑既可以激励国民,消除德意志民族的自卑感,也可以打击敌人——这个时候,建筑毫无疑问就成为了权力的雄辩术,成为至高权力的图腾。   正如《权力与建筑》的作者迪耶·萨迪奇所言:“建筑与权力息息相关。当权者喜欢建筑有其必然的原因:从最基本的方面来说,土木建设可以提供大量的工作机会,吸收剩余劳动力,有助于社会稳定,当权者的决断和魄力也能从中很好地体现出来,而更重要的是,建筑可以作为一种手段,通过它来告诉世人建造者的丰功伟绩”,“建筑的背后有着丰富的内涵,它们是个人宣扬身份的利器,是有雄心的城市想全世界宣扬自己的工具,是权力和财富的表达。”   也正是因此,建筑成了一种象征,有时候也就会成为象征主体的替罪羊。《记忆的毁灭:战争中的建筑》一书,为我们记述了,从16世纪初西班牙征服者将阿兹特克城市夷为平地,到二战对德累斯顿和东京的地毯式轰炸,以及前捷克斯洛伐克的战事,伊拉克清真寺破碎的外砖,9.11世贸大厦的坍倒,都是以对建筑的摧毁来象征对敌人的摧毁。中国同样如此,每一次的政权倾覆或战争发生的同时,往往伴随着一把大火,比如项羽火烧阿房宫、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都被视为对对手征服。作为“图腾”建筑成为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被蹂躏毁灭,烧毁建筑则象征着权力的终结与惨败。      中国的建筑权力美学      在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的城市化迎来前所未有的高潮,正如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歌唱的“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而这城市崛起是建立在无数的平地起高楼之上的。刚开始,中国的城市,热衷的是高度,各地竞相开始楼层高度的角逐,“中国第一高楼”的易主频率越来越快,高度不断被刷新,从上海421米的金茂大厦到492米的环球金融中心,再到509米的台北101大厦,大有又一次“超英赶美”的态势。文化批评家朱大可就认为,中国的城市现代化浪潮,从一开始就锁定了高度上的伟大语义。在这种建筑物的崇高顶部,隐藏着严重的“第三世界焦虑”。那些精心仿造西方建筑的高楼,是各地政府的政治名片,用以证明其在“现代性”和“全球化”方面的伟大成就。那些崇高的物体成了喻示政治崇高的代码。   直到在800米的迪拜塔拔地而起一骑绝尘之后,大家应该对争夺“第一高楼”热情似乎才有所赶冷却。于是,中国建筑在相对减弱了高度竞赛之后(当然,高度的情节依然存在,只是被超越了),走上风格或者说是外形的迷恋。“大裤衩”、“秋裤楼”、“大铁圈”、“比基尼”、“超短裙”、“小蛮腰”,无奇不有。这些另类建筑,无一不是在背后充满着权力的野心,要让它们或者成为地标或者成为景观,为将中国式的权力美学书写到新的层次。当然,在这种建筑背后,也都有着强赋词的一面,比如“大铁圈”,抚顺市政府网站的文章就显示,“‘生命之环’寓意连接天圆地方,贯通天上人间,无论是高度还是形式都是世界独有的。”而“秋裤”东方之门,尽管是企业投资建造,但代表当地官方态度的《苏州日报》还发评论宣称“没文化就看不懂‘东方之门’”。这些辞藻都如同建筑背后权势者的呓语,宏大、空洞、傲慢,犹如那些冰冷建筑一般。   这些辞藻与建筑本身构成的“权力美学”,一直试图让民众接受这样一种理念:大尺度、大体量和大景观,是衡量建筑的惟一美学尺度,也是评判地方发展、经济发达、社会繁荣和人民幸福的主要尺度……被如此的“权力美学”打造出的公共建筑,固然可以炫耀权力和资本的存在,但却与公民的幸福风马牛不相及,相反它只能让普通民众望而生畏(朱大可语)。这一点在各地豪华政府办公楼、盛大广场,更甚者如“山寨白宫”、“山寨天安门”等体现得尤为明显。这些中国式的权力美学下的建筑,构筑了中国当下现实最强烈的隐喻:民众与权力、资本之间关联的断裂,已经到了难以缝合的地步,正如“智窗”与“大裤衩”,“东方之门”与“大秋裤”等命名一样,存在着水火不容的巨大鸿沟。再伴随着“再造汴京”、大同古城再造、“烟雨凤凰”(投资55亿元、再造一个凤凰古城)、“八水润西安”(西安将新建7片湿地28个湖池)等城市再造,彻底将城市从每一个居住在其中的民众身上剥离开来,而遗忘了“建筑的目的是提升生活,而不仅仅是空间中被欣赏的物体而已,如果将建筑简化到如此就太肤浅了。建筑必须融入人类活动,并提升这种活动的品质”(著名华裔建筑大师贝聿铭语)。   建筑不能失去文化传承      中国建筑、欧洲建筑、伊斯兰建筑被认为是世界三大建筑体系。但是,“大裤衩”、“大秋裤”、“比基尼”等等这些带着来自民间艳俗外号的建筑,已经将中国彻底打造成了国际建筑设计师的实验场与乐土,不管多么疯狂的念头与意图,能够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得到淋漓尽致的挥洒。耗资3.2亿美元的“巨蛋”形国家大剧院,它的设计师是法国的保罗·安德勒;赢得了投资总额为19亿美元北京新机场的设计师是英国福斯特;北京还聘请瑞士设计师雅克·赫佐格和皮埃尔·德默龙为北京2008年奥运会设计耗资4.6亿美元的体育馆鸟巢;中央电视台新大楼是荷兰建筑设计师雷姆·库哈斯设计的;德国的阿尔贝特·施佩尔为上海设计了“汽车城”……   这些建筑设计,确实给中国带来一股新风,让中国的建筑直接步入了后现代的世界最潮洪流之中,但这股新风刮得却有些过猛了,将中国的建筑传统吹得东倒西歪。中国著名建筑家梁思成几十年前就在《中国建筑史》中说到:“一个东方老国的城市,在建筑上,如果完全失掉自己的艺术特性,在文化表现及观瞻方面都是大可痛心的。因这事实明显的代表着我们文化衰落,致于消灭的现象。四十年来,几个通商大埠,如上海天津广州汉口等,曾不断地模仿欧美次等商业城市,实在是反映着外国人经济侵略时期。大部分建设本是属于租界里外国人的,中国市民只随声附和而已。这种建筑当然不含有丝毫中国复兴精神之迹象。”贝聿铭也更进一步明确地表达了的类似的观点:建筑必须源于他们自己的历史根源,就好比是一棵树,必须起源于土壤之中。互传花粉需要时间,直到被本土环境所接受。   但遗憾是的,不仅仅各地拔地而起的具有后现代风格的建筑在冲击着中国建筑的民族性与传统,更令人忧心的是,在这样对摩天大厦、异形大厦与新城迷恋的同时,各地历史建筑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无声地堙灭。新文化运动以来,在激进的否定传统文化、“打倒孔家店”的文化倾向中,已经开始显现了它所带来的文化破坏性,但所幸还没有形成规模与灾难。而在1949后的多次的政治运动破坏中,文化再一次被“破四旧”的极端无情糟蹋;进入在现代化与城市化之后,这种摧毁的原始冲动与多年以来的激进思想,结合了日益膨胀的权力与雄厚的资本,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在大胆创新、积极进取的指挥棒下,新式建筑横空出世,中国建筑民族性的逐渐消逝,像广州的骑楼、北京的牌楼、各地历史古城的城墙,也都在残破中呻吟着。是的,很难想象一个社会能够如此地糟蹋自己的祖传物产与文化建筑,恨不得与自己的历史埋葬了或者都了卖钱才好;再也难以找个一个时代能够如此地迷恋异形与高度,不顾一切地挥霍着资本的原始冲动。权力美学与资本冲动二者合体创造出来的一栋栋建筑,成为中国大地上一个最刺眼、最夸张、最具隐喻的时代符号。 刊2012年9月16日 南方都市报 南方评论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张天潘的最新更新: 《神探亨特张》:展示“负能量”的社会图景 / 2012-09-10 22:39 / 评论数( 3 ) 爱国理念成熟才能坚定持久 / 2012-09-03 23:06 / 评论数( 7 ) 城市改建:一场城市生与死的考验 / 2012-08-22 23:19 / 评论数( 8 ) 选美事件背后的身体资本化与权力寻租 / 2012-08-13 23:55 / 评论数( 1 ) 数据造国与量化巫术化 / 2012-08-06 21:33 / 评论数(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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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给中国大陆青年的一封信(转)

叶荫聪:谈香港反国民教育科运动——给中国大陆青年的一封信 / 1510周刊 2012-09-16 11:41 香港反国民教育科运动的讯息在微博等平台传播后,一些大陆网友对这场运动有不少误解和质疑。此文很好地回应了最常见的质疑,因本期週刊《佔领十日——「反国民教育科」全记录》编辑时此文尚未完成,遂未能加入本期週刊,但我们还是决定將这篇文章单独发佈,希冀能回答一些疑问並引发更深入的交流与思考。作者叶荫聪先生是香港岭南大学文化研究系讲师,香港独立媒体的创办者,叶先生长期研究香港社会运动,亦是社会运动的积极参与者。   ——————- 你们好!   我虽住在香港,但也经常到国內跟朋友碰面,或观光购物;因为在大学教书,所以也曾在大陆做点研究或开会。几年前开始,我透过微博跟大陆的朋友聊天,围观各种大事。然而,近几个月的確少去中国大陆,连上微博也少了,部份原因是不经意间花了不少时间留意及参与香港的反国教运动,好几天都去特区政府门外的「公民广场」,成为数以十万计黑衣人之一。   大家可能对运动都略有所闻(详情可以参考 http://my1510.cn/article.php?id=84385 ),大动员过后,我才有机会看一下中国大陆网民对事件的反应,尤其是年青人的想法。虽然有不少对运动的批评,但我第一个反应是:真有趣!两地歷史经验及制度不同,有不同看法是很自然的;第二个反应是:这是个打开话题的机会。不过,用微博取代长篇大论,我还未完全学懂,所以,我还是用最不时髦的方法,写一封长信给大家。   写起来有点像答问,不过,希望大家不要视为为运动辩护,我也不肯定我的答案是否完满,就当是打开话匣子吧。   一.我看到有人说:回归前,港英政府洗你们脑子,成为殖民地子民,怎么不见你们出来反抗?   这不失为一个好问题,相信许多香港人也没有认真思考过。   殖民地年代,不是没有人反对港英政府的教育政策,不是没有人批判教育的政治功能。我记得,1967年,一些不喜欢港英政府的中学生,支持工人罢工,反对警察镇压工人,同时,也参与亲中共团体发起的「反英抗暴」(现在一般称之为「六七暴动」)。有政府学校学生挑战校长与训导主任,大喊「打倒奴化教育」,有学生更被警察拘捕判刑。到了七十年代,有年青人在维多利亚皇后像淋上红油,涂上「打倒奴化教育」標语。他们批评港英的教育培养一群接受殖民政府的顺民,华人成为奴才。不过,虽有这样的批评,当年的確没有促成全民反对运动。   我不知奴化教育算不算得上是洗脑,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正如梁文道<註定徒劳的国民教育>一文所言,港英年代的主流教育是一种「世界上非常罕见的非国民教育」,港英政府没有要我们成为英国人,即使在官立学校,也没有系统性的国民教育。例如,当年官校学生对英国国歌旋律虽然熟悉,却不懂得歌词。英国歷史、政经成就、归属感等等,全都不是课程重点,更没有英国的国民教育专科。更有趣的是,有官校的老师校长,积极鼓励学生参加中乐团,对文化中国份外认同。当然,港英政府也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中国政权推行国民教育,它也不鼓励激烈的中国民族主义,可是,学校里却有中国语文科与中国歷史科等等。港英教育的目的是甚么?我一时也说不清,但不难理解,「反洗脑」的口號是不容易喊出来的。   二. 我在网上看到有人说:反国教科的人批评香港政府(甚至是北京政府)进行洗脑教育,这有甚么稀奇?外国政府也向自己国民洗脑,为甚么中国不可以?这都已是国际间的惯例了。   不少外国政府都曾经推行灌输式的爱国教育,但是,若我们认真去看人家的教育发展,你会发现二次大战后,总体方向是建立公民教育,而非国民教育,更不是中国大陆仍然推动的思想教育与政治课。大部份教育学者认为,公民不应被诱导或被迫接受一个政权所设计的国民认同、特定態度与归属感,相反,他/她要学懂去以人权角度思考自己国家的政策,时刻要参与环绕著自由、平等及博爱的具体爭辩。而在公民身份內,也包含了眾多身份,有性別、性取向、族裔、阶级等等,国民身份只是其中之一。   爱国心的独大,对执政集团的理念盲目支持,带来的往往是国家甚至是国际灾难。欧洲旳德国国家社会主义(纳粹主义)以及日本的军国主义,都是明证。曾是威权统治的南韩及台湾,亦在八十年代民主化后,渐渐在公民教育上有大幅度的改变。因此,中国才是少数没有按照这些「国际惯例」而转变的国家,我们国家仍然保留著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创立的党化教育(当时由受苏联影响的国民党开始)。香港的反国教运动,可以理解为对中国党化教育的一次小挑战。   三. 有人很用功,特別跑到香港政府教育局网站,下载了香港的「德育及国民教育科」的课程指引,阅读过后,丝毫不觉得有甚么洗脑成份。他们自然觉得,香港人太神经过敏了。   「反洗脑」一词,在反国教运动的口號及文宣中经常看到,它当然不是一个很精准很有分析意义的学术概念。如果把「洗脑」视为一种过往极权国家的手段,能把人的思想撤底改造过来,那么,单从这份指引的表面內容,是难以得出「洗脑」的结论。若没有国教的爭议,一般香港市民阅读课程指引,可能也差不多,因为,文件中的用语颇为中性、软性,不易令人联想到是那样恐怖的「洗脑」。   但是,反国教团体用「洗脑」一词,指的其实不是这样的强制手段,而是相当广泛的课程引导、制度安排以及日常规训。   首先,有学者指出,把「德育」与「国民身份」连结起来,强调要培养学生的「態度」及「价值观」,是把两个不必然相关的范畴连结起来,使学生从小便习惯了把政府设计好的「国民身份」视为必然是道德的。例如,课程指引说得很清楚,不只要培养小学生对国旗、国徽、国歌、国家领导人等等的符號认识,还要学习遵守及参与相关的礼仪。內里强调的是归属感及爱国心,而不是批判地认识。其实,国民教育在成专科之前,这些教学方式及內容早已零散地开展了,政府甚至鼓励幼稚园推行。若国民教育科成功开展,將会把这些东西更整合地併入中小学整个学习歷程,而且会有对学校及学生个人进行持续评估及监督。   此外,更令人担心的是香港的亲北京团体,或香港人称的「土共」(香港本土亲中共的文化、社会及政治团体)的干预。由於政府强调,国民教育科是「校本」,即由办学团体根据指引,自行设计。然而,不少学校及老师没有经验,日常工作也相当忙碌,於是,他们除了依赖政府提供的参考教材,更依赖民间教育团体。当中最积极编製教材的民间教育团体,大都是亲北京政府阵营的,它们有多年办所谓「左校」(中小学)的经验,很早便开始把国內的思想教育部份地搬到香港,作少许调整后实施。这些东西中国大陆朋友会很熟悉了,例如,不少「左校」有「红旗下的讲话」、唱红歌,以及类近少先队的「国民小先锋」等等。而且,回归后,它们的团体又每年获得特区政府数以千万计的资助,例如「国民教育服务中心」、「国民教育中心」、「香港教育工作者联会」等等,它们编制大量教材与手册供学校使用,备受批评的《中国模式:国情专题教学手册》(其实它是为「通识教育」而设计的)便是一个例子。被迫读过思想、政治课的中国大陆朋友只要看一下內容,一定会感到似曾相识。至於那些花费不少公帑,带学生到大陆参观国家成就,接受红色教育的交流团,更是这些团体的专长,而且推行多时。   以上这两个因素,加上香港有利於亲中共政团及人物(包括特首梁振英)的政治形势,都令不少市民担心,中国大陆的思想教育,以「国民教育」之名,用相对软性的做法在香港开展。   四. 我又听到有人说,许多参与反国教运动的香港人,连课程指引或参考教材也没有看,便走出来喊反对洗脑,是非常不理性的。   不少参加反国教运动的巿民,可能没有细閲「德育及国民教育科」的课程指引。他们得到的讯息,多来自报章电视。近月,香港主流媒体对相关议题有很强、很有引导性的批评意见,不过,一般小市民也能从中获取不少真实的讯息。所以,很多人一开始时可能认识不深,也吸收了不少早有立场的资讯,但也不能断言他们是无知的。   事实上,也难怪一般巿民过去对国教科认识不深。笔者在大学当老师,算是接受过高等教育,但在出现抗爭示威前,也很少留意中小学课程发展。现代社会是分工细致的,从管治角度看就是分而治之,因此,许多有问题的政策便可以容易过关,甚至不为持份者察觉。更何况课程不需立法议会通过,內容不够震撼,一般也不会成为新闻,市民难以接触了解。试想一下,经常要超时工作的年青父母,每晚拖著疲累的身躯回家,还要打理家务,看顾子女的功课,连睡觉的时间也不足,又怎会自己上网下载那份枯燥乏味共有一百八十多页的指引来阅读呢?即使略有所闻,如果没有人提供资料背景,帮他们分析討论,也是很难形成意见的,於是,自然成了「沉默大多数」了。   在反国教运动冒起前,政府利用这些「沉默大多数」,办了很多很低调,没有多少公眾参与的所谓諮询,专家研討。就是这样,巿民经常被「代表了」。面对反对声音,教育局长吴克俭堂而皇之地说,香港的「沉默大多数」是支持国教科的。   所以,反国教运动与大部份社会运动一样,是一个公民觉醒及群体学习的过程,但这跟我们平日学习有点不同。在运动过程里,不是所有参与者把所有资讯阅读完备再去上街的,相反,一般是先有一群积极份子,例如这次是中学生组成的学民思潮,加上热心的老师与家长,他们把事情分析清楚,发展论述,然后再行动,引起广泛市民注意。而且,为了打破冷漠及沉默,开始时最要做的,不是提供复杂的资讯及知识,而是要取得巿民情感上的共鸣,只有这样才能渐渐打破建基於沉默大多数的统治。   我当然同意,每一位站出来的反对者,有责任认识清楚教育政策及制度,愈早及愈多当然愈好,如果运动参与者停留在口號,便说明运动有所缺陷。但是,公民觉醒与群体学习,通常都发生在运动的过程中,甚至之后,而很难在之前。对於平日孤立而缺乏组织的个体,只有经过情感与切身的投入,才可以打破分而治之、专家统治的局面。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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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多次遭到整肃的著名中国老报人胡绩伟在北京逝世

中国著名老报人,原《人民日报》总编辑、社长胡绩伟9月16日上午7点零5分在北京逝世,胡绩伟从1952年起在《人民日报》社工作。先后任副总编辑、总编辑、社长等职。胡绩伟在报社待人谦和,被报社同仁亲切地称为老胡。他在人民日报期间。曾培养出刘宾雁等一批有胆识,有文采,有道德的记者和编辑。

1983年9月,胡绩伟受到清除资产阶级精神污染运动的牵连,不再担任人民日报社社长职务,而转任七届人大教科文卫委员会副主任。在任人大工作期间,曾不遗余力地推动中国新闻法的起草和制定,终未能在中国推出一部保护记者权益和新闻采访自由的新闻法。1989年,胡绩伟被撤消一切职务,留党查看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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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部】温总理看望清华大学师生的报导

中宣部:有关温总理看望清华大学师生的报导,一律严格按新华社通稿刊播,不改动标题。 【数字时代真理部系列:“在这里,了解祖国” “真理部”是网民对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宣传部和其下属的各省宣传部,以及国家级的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央文明办,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出版总署,文化部等一系列言论出版审查机构的总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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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部】涉日游行及打砸抢

国新办:请各网站全网查删论坛、博客、微博客等互动环节关于“涉日游行行动性,煽动性及打砸抢的信息”、“美国购地史”信息。 【数字时代真理部系列:“在这里,了解祖国” “真理部”是网民对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宣传部和其下属的各省宣传部,以及国家级的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央文明办,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出版总署,文化部等一系列言论出版审查机构的总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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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民议|反日游行打砸抢烧 网友质疑“幕后黑手”

1、反日游肯定是经批准或授意的;2、打砸抢烧行为应该事先有预判的;3、殃民达到的结果是祸国而不是爱国;4、通过政治运动达到整肃或上位的目的,钓鱼岛神马都是浮云;5、这次的乱象正好为下次镇压民煮运动制造了借口。6、看似为了钓鱼岛,一切尽在钓鱼台。via @长安卖炭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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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法国报纸摘要: 中国官媒对阿拉伯反美幸灾乐祸

今天法国各报的国际重点都是周五伊斯兰世界的反美抗议活动。法国世界报以“穆斯林世界的愤怒会走多远?”为题,报道穆斯林国家的反美抗议活动和这些国家当局试图避免暴力星火燎原。世界报还刊出调查,探寻引发伊斯兰世界愤怒的所谓美国电影短片的作者:制作这个13分钟反伊斯兰短片的人可能是55岁的埃及人巴塞雷-纳库拉(Basseley Nakuola),此人信奉埃及的“科普特”基督教,现居美国洛杉矶,曾因诈骗银行受到判决。 中国官媒对阿拉伯反美幸灾乐祸 今天法国费加罗报国际版重点报道反伊斯兰短片“无辜的穆斯林”激怒阿拉伯世界,引发反美抗议浪潮,介绍从突尼斯到喀土穆针对美国的暴力抗议活动。法国费加罗报驻北京记者德拉格朗日发回的报道则指出,中国官媒对美国在阿拉伯世界遭遇挫折表示了明显的喜悦之情,中国官媒几乎都以教训口吻教训美国当初支持阿拉伯革命是玩火自焚,活该报应。对于美国驻利比亚大使和3名外交官在恐怖分子攻打班加西美国领事馆时丧生,中国“人民日报”旗下的“环球时报”表示,这是美国在利比亚的惨败,显示阿拉伯民众对西方的不满情绪正在升温和失控。中国新华社也宣称,伊斯兰世界的反美活动凸显美国在该地区的战略糟糕,需要华盛顿重新思考。 中国担心与阿拉伯新世界脱节 费加罗报的报道称,对于北约空袭利比亚引发卡扎菲政权倒台,北京一直未能咽下这口气。北京认为自己受到西方欺骗,谴责此举是滥用联合国的决议。费加罗报记者德拉格朗日指出,在阿拉伯之春的热潮中,北京坚持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官方原则。这个政策导致北京支持阿拉伯独裁政权,无视当地的反对派。但随着突尼斯,埃及和利比亚的独裁政权的相继垮掉,中国担心自己与阿拉伯新世界失去联系,从而为当初不理睬阿拉伯革命派付出沉重代价,指使中国在这些地区的经济利益受损。 北京开始采取两面手法 于是,北京不惜违反自己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原则,在卡扎菲政权倒台之前,就去跟利比亚的反叛武装联络。北京今天对叙利亚当局也做同样的事情:阿萨德政权尚未倒台,北京一边支持着大马士革政权,一边要在下周接待一个叙利亚反对派代表团。对此,中国外交部辩解称,中国正在积极公正地与叙利亚各方展开斡旋,以便通过政治方法解决叙利亚问题。 中国官媒暗赞控制言论和个人自由 费加罗报驻北京记者德拉格朗日还发现,中国环球时报的另一篇评论还从“一部反伊斯兰电影导致穆斯林世界反美示威”得出一个美国中东外交政策以外的结论。这个结论通过强调美国应该放下傲慢,学习如何尊重其他“文化”来暗示中国的政治制度和人权政策等“中国特色”文化也应该获得承认。该评论还表示,美国很难以尊重言论自由为借口,向全球穆斯林解释为什么美国当局不能阻止反伊斯兰的电影上网。费加罗报说,这是暗示控制媒体和限制个人自由也有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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