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党专制

BBC中文:草根媒体能否成为强势媒体?

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和日益普及,网络媒体正成为新闻传播的强势媒体。 在美国的中国媒体评论人士、《动向》杂志总编张伟国在接受中文网采访时说,新媒体就是同传统媒体脱离的,相对应或至少区别于传统媒体的传播形式,它越来越个体化,越来越在新闻事件、社会信息的传播上更加独立、更加自由、更加灵活。 新兴媒体 在张伟国看来,手机、博克和微博就属于这种新兴媒体,有的时候政府要想用传统方法管理都很难,因为它铺天盖地,连个主都找不到,看似群龙无首,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参与者。 蓝皮书指出,中国网络论坛是民意集散地和网络舆论的代名词。 蓝皮书说,近年来中国互联网的媒介角色发生了重要变化,中国网络媒体不仅在表达民意方面进一步继续其“草根”媒体的角色,而且其强大的传播功能在重大事件和重大主题的新闻传播中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它说,从2007年对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新闻报道,到2008年抗震救灾报道以及2009年“两会”报道中功能全面凸现的社会化媒介,中国网络媒体在对一系列重大事件的新闻报道中完成了传媒角色的转型。 蓝皮书指出,对于重大事件的成功报道是中国网络媒体新角色获得认同的基础。 但是,这份报告并没有提及诸如“躲猫猫”、“楼歪歪”、“色情日记局长”等传播面更广、影响面更大的网络新闻。 更没有提及因在网上收集川震遇害学生信息、披露“豆腐渣工程”而被判五年监禁的维权人士谭作人。 强势媒体 那么,中国的新兴网络媒体是否能够取代传统媒体真正成为一个强势媒体呢? 张伟国认为,如果在一个言论表达自由的西方国家,传统媒体的衰落,被新兴的网络媒体取而代之应该是一个合乎逻辑的结果。 但是在中国,由于其特殊的制度,主流媒体仍然掌控着社会的话语权。当局继续用传统的舆论政策对网络媒体进行控制,寸步不让,守土有责,这方面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识,反而使变本加厉,投巨资控制网络媒体的发展。 所以,尽管中国的传统媒体已经丧失了社会上领导舆论、产生民意和聚集社会资源的功能,但是政府仍以巨大的财政资源养着这批人,这些机构,使得这些传统媒体也成为中国共产党既得利益集团的一部分。 草根媒体或社会媒介是一把双刃剑,因为在网上发言既能疏解一些怨气,释放一些不满,对当局来说这也许是一种疏导民意的新渠道;但这些民气与不满同时也会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有可能在网上迅速形成燎原之势。 从这一点上看,对于害怕信息透明和公开传播的人来说,互联网和手机可以说是两大杀手。 专政手段 但另一个方面往往会令人忽视,那就是互联网也可以被当权者用做专政手段。 张伟国说,网络这东西是有双重性的,一方面是给民意表达提供了广阔的平台。另一方面作为政府来讲,它在对社会的控制、对人的控制,尤其是中共一党专制几十年来对人的控制有一种偏好的机制来讲,网络提供了一个非常一个预料不到的手段。 网络变成了政府无处不在的控制触角,在以往一些无法做到的监视行动现在有网络的帮助成为一种可能。例如,加强对每一个异议人士人盯人的控制,如监听电话,盗取电子邮件等,政府掌握和运用好互联网还会加强它对社会控制的程度。 张伟国认为,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国政府在面临互联网威胁的同时还要大张旗鼓地推动网络经济。 由此看来,无论网络媒体和手机媒体如何发展,它只能是硬件上的发展。而掌控这些媒体发展的人才是软件。 在政治体制没有发生更本性变化的情况下,中国的草根媒体虽然是新兴媒体,但它要想取代主流媒体,由弱势媒体转变为强势媒体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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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支联会称未放弃要求北京结束一党专政

支联会印制了结束一党专政的示威牌,未知是否因下雨影响市民举牌的意愿。 图片/香港支联会提供 作者 香港特约记者 麦燕庭 香港泛民主派因为政改方案通过而产生的嫌隙扩大,身兼香港市民支持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常委身分的社民连主席陶君行指,在“六四”周年游行中,看不见“结束一党专政”的标语,怀疑身兼支联会骨干的民主党以收起“结束一党专政”的横额和示威牌,作为与中央就政改进行谈判的交换条件;支联会指有关言论不是事实,陶君行是诬蔑该会,要求他收回言论,公开道歉。 21年来,“释放民运人士、平反八九民运、追究屠城责任、结束一党专政、建设民主中国”。都是支联会的五大纲领,但在民主党的政改方案获中国政府接纳而令整个政改方案在立法会获得通过后,泛民之间出现分裂,上周四,陶君行在一个电视节目中表示,在5月30日的“六四”周年游行中,有关“结束一党专政”的口号、横额及示威牌均被收起,怀疑这是民主党与中方代表商谈的前提或结果,他对此感到不齿。 支联会义工其后与陶君行在网上展开骂战,并向支联会投诉,及至昨晚(5日),支联会发出声明,指陶君行的言论是捏造事实,在未经证实下发表有关言论是误导公众,让人以为支联会是政党与中共谈判的工具,是对支联会的诬蔑。 支联会秘书处接受本台查询时指出,该会有印制“结束一党专政”的示威牌,游行过程中亦有叫喊这口号,不明白身为支联会常委的陶君行为何作出有关指责。但她指出,未能提供当日派发有关示威牌的数目,因为义工派发时没有刻意点数和平均派发示威牌,加上当天下雨,不少参与游行的市民不愿拿示威牌,未知这是否与陶君行指看不见示威牌有关。 支联会声明,香港社会仍为政改问题讨论之际,支联会被牵涉其中,是公然的抹黑,支联会要求陶君行和曾发表相关不实言论的团体及人士收回抹黑言论及公开道歉,以正视听。 陶君行回应时没再坚持听不见口号的说法,只是指,在“六四”21周年游行中,看不到“结束一党专政”的标语,事后翻看近千张照片亦看不见有关示威牌,其它参与者亦有同样感觉,并非无理推测或无的放矢。 他又说,曾向支联会副主席李卓人查询,至今未有回应,故此有先前的怀疑,要求对方交代。 不过,李卓人今午回复本台查询时,指陶君行昨晚致电他,他已作出回复,但对方不接受秘书处所述的技术问题,而陶君行在电视节目作出指控前并无接触他。 支联会本月27日的常委会会议将讨论有关事项,李卓人指,不知事态发展如何,若对方坚拒作出支联会的要求,结果可以由将事件纪录在案到要求对方退出常委会,但他个人则不欲事件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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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一晒朝鲜的“贵族消费”(图)

位于平壤中区东星洞昌光街的乐园百货,是劳动党第39号室管辖的大型经济联合体直属部门,这里引领着平壤中上层高消费的贵族文化。 乐园百货二楼高级餐厅专门提供德国啤酒设备生产的慕尼黑风味啤酒。 乐园百货二楼销售的朝鲜式高级食品。 乐园百货二楼高级餐厅专门提供德国啤酒设备生产的慕尼黑风味啤酒,售价都为欧元。 乐园百货一楼食品柜台上销售美国可口可乐公司的各种饮料。据说售货员们从不称这是美国的可口可乐。 乐园百货二楼销售的西式高级食品。 80欧元销售金正日喜欢的轩尼诗XO。 高价销售朝鲜的各种高级酒水。一瓶白头山高山葡萄酒价格就能在平壤市市场买60公斤以上大米。 销售的各种鸡尾酒。 最近,朝鲜以乐园百货为中心形成了新的平壤市内的贵族消费文化。 位于平壤市中区东星洞昌光街的乐园百货,是劳动党第39号室管辖的经济联合体直属部门,是平壤最现代化的设施。附近有昌光园、昌光山大厦等,流动人口多,高层干部居住的公寓就在后边。 乐园百货有超市,销售食品和日用杂货。有家电、服装柜台。有餐厅,从德国引进了最新设备生产销售玉米啤酒等各种扎啤。 餐厅由摆着12个桌子的大厅和15个单间组成。单间有30英寸中国壁挂式电视和练歌厅设备,主要利用为中央党干部们的会餐及中层家庭办生日宴会场所。据悉该餐厅和人民保安部经营的“绿山园”是平壤最豪华的设施。 餐厅内的德国啤酒设备生产出的生啤酒得到上层人士的好评,据悉其他餐厅也纷纷开始引进德国啤酒设备。 过 去几年,平壤市内无法见到可口可乐,惟独乐园百货食品柜台有售。可是食品柜台的售货员们却从不称这是美国的可口可乐。本博秦全耀发现,尽管中朝两国十分友 好,但这里却既无青岛啤酒,也无非常可乐,更不见什么卖到28元一瓶的中国最贵的喜草饮料。可见,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只求最贵,而是宁姓资卖德国啤酒,也不姓社用中国饮料。 奇怪,这里的标价都是欧元。目前,在朝鲜一欧元能买四斤大米。 记录激动时刻,赢取超级大奖! 点击链接,和我一起参加“2010:我的世界杯Blog日志”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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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猛:开往平壤的火車

隐瞒身份进入朝鲜 6月22日获悉,我的“朝鲜4日游”报名获得了通过。 为了中朝边境走私的报道,之前在丹东我已经待了一个多星期。丹东的氛围很像我熟悉的90年代的青岛。人们讲究吃穿,服务意识和水平极差,对人冷漠。如果不是为了等待来自神秘朝鲜的签证,实在不稀罕继续待下去了。 报名的丹东国旅的旁边,就是朝鲜观光社驻中国的办事处。所有来自中国的签证申请,最终都经由这里核验签发。我去交护照的时候,看到从棕红色的防盗门里,走出一个穿着拖鞋的胖大男子,左胸口的金日成像章,明确地透露了他的朝鲜人身份。在丹东的那些天,无数次和别着胸章的朝鲜人擦肩而过。一般他们都是至少两人同行,行色匆匆。 1966年英国世界杯上,在神秘的朝鲜放倒了意大利之后,英国媒体用“红蚊子”称呼旋风一般来去匆匆的朝鲜人。你弄不清楚它们平时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忽略他们的代价就是,被蚊子狠狠叮上一口。 朝鲜未开放个人游,进入朝鲜唯一渠道是组团旅行。问东问西的我,引起了丹东国旅的王小姐的怀疑,她严肃地看着我说,“记者是不允许进入朝鲜的。”我说:“要是记者去了怎么办?”王说:“那就把他关起来。”“关到哪里?”“关到住的宾馆,专人看着,不让你出去,直到其他人结束旅行,再送回中国。” 王的话让我有点担心。朝鲜真有这么可怕吗?于是我隐瞒了身份,在申请表上填上“自由职业”。撒谎是记者职业不可缺少的部分。真正的记者都这么干过。 我猜朝鲜人可能不清楚“自由职业”是什么职业。就像我小时,市场经济没有到来的时候,我们否认失业现象的存在,“自由职业者”被称为“待业青年”,往往跟不务正业和“二流子”联系起来。 后来,在另一份更正式的出境表格上,我又改成了“贸易公司职员”。一路上,我守口如瓶,小心翼翼保护着我的身世。 混迹在21名游客中,23日早上9点,丹东到朝鲜新义州的火车开动了。朝鲜边境也许是世界最难跨越的。据说,每年大概有3万人进入朝鲜旅行,其中绝大部分是中国人。在朝鲜,你别指望遇上一个美国人或者日本人。 我们这个团有几对老夫妻、还有一个来自丹东某学院培训学院的旅行团,看样子他们在去年靠招生捞了不少钱。另外,居然还有三个西方人:54岁的爱尔兰人Tim,32岁的奥地利人Thomas,23岁的澳大利亚人Dominic。旅行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东西方旅客的差异。老外善于搞怪、几乎不怎么购物。而多数中国游客特别是参加旅游团的这种,信奉“上车睡觉下车撒尿,到了景点就拍照”,而且喜欢血拼,不然好像这一趟就白来了。 火车穿过鸭绿江上的中朝友谊大桥,不到半小时就进入了对岸朝鲜新义州。新义州陈旧空旷,和对面高楼林立的丹东反差很大。曾经,朝鲜打算把新义州建成特区,甚至宣布在新义州实行三权分立。荷兰籍中国人杨斌被任命为首任特首,随着杨斌被捕入狱。这个看起来有点疯狂的计划就告吹了。 新义州火车站的整体设施显得老旧,只有领袖的语录墙没有瑕疵。我们要在车站等3小时,然后换乘朝鲜的火车去平壤。期间哪里也不能去。陆续进来6名身着灰色和土黄色制服的朝鲜边防士官,检查护照,用探测器检查包裹。他们神情严肃,让人望而生畏。特别是有一个胖子,戴着厚厚的大盖帽,很有派头。 我们见到了来自朝鲜的导游。其中一个姓金,身板瘦而结实,64岁,功勋导游。说一口带有苏北口音的流利汉语,“我一共有3个汉语老师,他们是志愿军,其中一个老师是江苏的。我在朝鲜学习了7年汉语,从没有去过中国。” 金导已经习惯了中国人对他的语言能力的褒奖,礼貌地回答。 他虽然从没有离开朝鲜半步,但是对于中国正在发生的事情,比许多中国人还熟悉。外界对朝鲜的看法,他也十分了解。此后几天,我领略了朝鲜人对于外界信息的熟练收集能力,并对此印象深刻。网上说朝鲜如何封闭,仅从这一点看并不准确。 一些中国人到了朝鲜多少有点暴发户的感觉。但是忘记不远的时间以前,中国同样一穷二白,思想禁锢程度甚至比朝鲜尤甚。之前在网上看了不少所谓的朝鲜游记,多以猎奇和道听途说为主,也有点暴发户的心态在作祟。这次去发现很多其实是夸大之词。 比如有网上游记云,在朝鲜只有领导才穿得起皮鞋。实际上我看到穿皮鞋的不在少数,有些明显是普通百姓。在新义州,有的女性戴着项链和戒指,挎着男人的胳膊,打扮相当入时。当然,整体上,平壤之外,朝鲜人的打扮的确有点单调,过于朴素。比如士兵多数都穿一种黄色帆布鞋面,黑色橡胶鞋帮的胶鞋。更多的百姓则穿一种蓝色白帮的平底布鞋,男女样式一致。 之前导游已经警告:手机、笔记本电脑、收音机、MP3、MP4,一切带有输出输入功能的电子产品,一概不允许带入朝鲜。在新义州火车站,Dominic和湖南娄底来的朱先生身上的手机,仍然被查出来了。 长相狡黠的朱先生多次来过朝鲜,持有一部朝鲜手机,卡也是朝鲜的。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千里马标记。他解释说,手机是去年在朝鲜买的,这次带过来准备联系朋友。但是没用。导游把他责备了一番。海关暂时没收了手机,保管在新义州。后来回国时都还给了他们。不过这个插曲让大家感到一丝紧张,不知道接下来的行程会发生什么。 火车,慢开 在新义州等待了难熬的3小时。我们被要求待在候车厅,和朝鲜旅客隔开。候车室有一个旅游产品柜台,显然是针对中国游客的。售货员是一个丰满白皙的朝鲜女人,她的汉语是自学的。我在她这里买了一本中文版的《今日朝鲜》,气势和语言风格类似20年前看过的《人民画报》。里面有篇文章把我吸引住了,《朝鲜足球队冲入世界杯是必然的》写道:伟大领导人金正日对足球非常重视,曾经多次视察足球场馆。 和朝鲜人谈论足球显然是打开话题的一个好办法。我和金导还有这个售货员聊起了昨晚朝鲜0比7惨败给葡萄牙的比赛,朝鲜也向国内直播了这场赛事。后来又有两个懂汉语的朝鲜人加入进来。“踢得太丢人了!”他们毫不掩饰对朝鲜队的失望和懊恼。 吃完午饭,我和Thomas溜出候车室来到月台,发现围墙外面就是热闹的火车站广场。人很多。扎红领巾、白衣蓝裤的少年骑着自行车快速穿过,妇女和老人在走动,一个男人运送“鸭绿江啤酒”到一间小屋。很多朝鲜旅客都提着从中国采购的商品等火车到来。广场随处可见戴着直筒战斗帽的挎枪军人。天气很热,但是他们穿着看起来很厚的两件套的军装。 广场左侧一个像是售货亭的地方,发生了一场争斗。一个青年男子,不断用手推搡一个瘦小的老太太,有个劝架的中年女人参与进来,显然男子嫌她多管闲事,狠狠地朝女人屁股踹了一脚,于是女人拍拍裤子上的尘土溜掉了。 我被这场午间的争吵吸引。广场上的人们也发现了我们。特别是Thomas西方人的面孔,引来了朝鲜人的指点。车站一名女工作人员闻讯跑出来,把我们赶回了候车室。 火车将要出发的时候,大批朝鲜旅客涌入了站台。我们被隔离在门里,等待朝鲜人全部上车后,才可以上车。朝鲜百姓很多手里拎着从中国采购的物品,大包小包。有些女人背着很沉很大的包裹。期间大量的军人也出现在站台上,很多荷枪实弹。 下午一点,火车启动。我们被安置在最后一节车厢,通往其他车厢的门是锁住的,无法接触到朝鲜旅客。但是在这节车厢前面坐了几个朝鲜游客,看起来他们衣着挺括,像是一些干部。他们似乎对中国人不太喜欢,我中间有几次故意借着去上厕所,经过他们跟前观察他们。他们看见我很不高兴的把头扭向窗外。 新义州到平壤220公里,在中国,坐动车用不了2小时。而朝鲜,要走6小时。直到下午7点才到平壤。所谓4日游,有两天花在往返路上,实质上只是2日游。 除了铁路设备的老化,朝鲜电力紧张,电力火车晚点很正常。丹东有个导游外号“吴晚点”,每次带团火车都会晚点。也不能怨丫运气差,朝鲜的金导说,主要是朝鲜“用电的地方太多了”。非不想为,而是不能为。朝鲜已经提出口号,要在2012年主体思想100年的时候,建成“强盛大国”,各条战线都需要电力支援开工。 朝鲜百姓为国家建设付出了很大牺牲。虽然拥有大同江水电站,但冬天结冰无法发电的时候,平壤家庭取暖仍是个问题。 沿途,看见大量的军人。车站、乡村、田间,都有大批身背武器的军人。在一些路口,经常见到扛枪士兵检查路人身份。朝鲜实行先军政治。2000万人口,军人有100多万。 回来时,我在新义州火车站丰满售货员处,买了一本朝鲜研究者金明哲的书《金正日和朝鲜统一之日》,书中对先军政治的来由进行了全面阐述。内容十分有趣。作者把朝鲜的性格和金正日的性格总结为“豺”,称那是一种在复杂的国际局势中游刃有余的自保的性格,并且一直机警地挑逗大国的权威。朝鲜一直处在备战状态,这次有了深刻的体会。 火车上看,朝鲜的风光十分美丽。后来去的妙香山、板门店,同样很美。视野所及,没有很高的山丘。所到之处,几乎每块田地都种植了水稻和高粱,连田垄都载满了秧苗。朝鲜对粮食的渴求可见一斑。 这里的机械化程度很低。因为是手工,秧苗明显不太规整。在朝鲜的三天,我只在开城见过一台插秧机。田地劳作的基本全是人力,主要是妇女和孩子。朝鲜妇女承担的体力劳动甚至比男人还重。 农村是人民公社。经常看到农民聚集在田里劳动,有时围成一圈进行政治学习。后来我问导游,“你们现在还有政治学习吗?”导游告诉我:“每星期固定学习一次。其他还有一些随机的。”导游讲,有些地区也搞类似联产承包,家庭或亲友组成一个组耕种,交给国家粮食后,剩余部分可自行处置。但据观察,总体上,尚不能完全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多次来过朝鲜的朱先生讲,别看田垄都种满了作物,但因缺少化肥,一亩只有2、300斤的产量。而在中国,一亩水稻产量多的可接近2000斤。 坐在我对面的来自深圳的张先生,是很有幽默感的商人。他是带着欣赏的心情看待朝鲜的一切。看到农民在田间辛苦插秧,他赞美,“多么好的田园风光,这正是我向往的,完全没有工业化的喧嚣。”看到公路上几乎没有汽车,他赞美,“多好。完全没有尾气,多环保。在深圳每天都堵车,吸进的尾气相当于一口气抽了10根香烟。”他抽了一口烟说。 我想朱先生和张先生代表了目前中国人看待朝鲜的两个侧面。一种人喜欢挑毛病和嘲弄,更极端的则喜欢妖魔化,把朝鲜发生的一切都理解成负面的。但是他们忘记中国不远的昨天也是这样的。而另一些人如张先生,认为朝鲜才是理想社会,最好一成不变才好,但是忽略了朝鲜人民有改善和创造美好生活的愿望和能力。 困在羊角岛 我们被安排入住平壤羊角岛饭店。47层的羊角岛饭店。是平壤为数不多的涉外宾馆之一。它建在大同江边的羊角岛上,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此后几天,除了统一行动,我们被限制在岛上,不允许随便出行。 25日,来自丹东某学院的一行6人,试图在晚饭后进入平壤逛逛,刚离开饭店300米,在路口就被一个无法确定身份的朝鲜人拦住,对方用汉语说“回去回去”,态度粗鲁。我故意落在后面,过了很久回头还看见此人在远远盯着。 导游再三嘱咐:“不准到羊角岛宾馆外面去。会出麻烦的。”这里不是生产黑人暴徒的南非,也不是毒贩横行的巴西贫民窟。这是社会主义的朝鲜,盛产金日成花和卖花姑娘的朝鲜,能有多乱?又会有什么麻烦?我去过治安糟糕的里约热内卢,在当地人带领下,深夜逛过瑙鲁斯最乱的一个脱衣舞会,被持枪黑人保镖上下摸了一遍检查是否带有枪支。人民的朝鲜再乱也不可能比那还乱吧。所以我一开始就断定有点危言耸听。他们也许只是不希望外国人看到朝鲜真实的一面罢了。 这里有太多的“不可以”。接下来我们被不断告知:不可以从车里往外拍照,不可以拍摄军人,不可以拍摄老百姓,不可以拍摄领袖像的半身像而要拍全身,不可以拍脏乱差。 我问:“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你告诉我,还能拍什么?”导游:“除了不能拍的,其他的你尽可以随便拍。”这句话让我很泄气。 “如果我不小心拍摄了怎么办?”我问。“轻者删除罚款,重者直接送回中国。”中方导游说。她告诉我,曾有一中国游客,偷拍了一张军人衣着脏兮兮的照片,罚款5000元,导游写悔过书。经济制裁最有效,朝鲜人显然对此深有体会。于是,大家都不敢拍照了。 就连曾经不断赞美朝鲜的张先生,也开始抱怨受到了限制。我问:“你不是说这里是理想社会吗?”他愤愤的说“都一样!”开始他赞美火车外的风景充满了希望,后来他又说风景千篇一律又让他有点“绝望”。 朝鲜到处可见标语。最常见的是“光荣的劳动党万岁”、“伟大的领导人金正日万岁”。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画像在很多重要场所都能看到。 24日一早,导游带我们去给金日成铜像献花。铜像23米高,用70吨黄铜打造。“本来人民还要建更高,但是我们的伟大领袖不同意。”当地人告诉我。 朝鲜人对已故金日成主席的崇敬是发自内心的。我看到上班的平壤市民,都会自觉多绕个弯,到铜像前鞠一躬再去上班。 我顺便问了导游一个问题:“听说朝鲜人戴的金日成像章是分级别的,级别越高,像章越精致体积越小?”金导笑了:“瞎说。不同的像章只是不同年代做的。和级别完全没关系。” 网上还盛传每个旅行团必配一名特工监视游客。我们的团的确有两个朝鲜导游。除了金导,还有一个会英语的女导游,为3个老外服务。因为朝鲜规定不管带多少人的团,必须有两名导游。和颜悦色的金导看上去实在不像是特工。 平壤,就是平坦的土壤之意。除了汽车稀少,和任何一个国际大城市看上去都没有两样。大同江两侧,有密集的高层楼群。大部分楼没有外立面装修,也没用涂料,只是水泥砌墙。整体而言,朝鲜的物资一直缺乏。纪念堂和一些重要场所好一些。当然,最显眼的还是大同江边170米的主体思想塔,在电力短缺的夜晚也总是亮着。 平壤人的打扮都很整齐,举止有礼。男人一般穿灰色黑色的短袖制服、黑色皮鞋、喜欢背黑色皮包。女人多数穿西式套裙、高跟鞋、画淡妆。24日下午,在少年宫看演出的时候,我甚至看到一个初三女生也穿高跟皮鞋。我通过导游问她学校允许吗?她反问,为什么不呢?你们难道不让穿吗?我说,穿高跟鞋也许对发育不利。我上学的时候是不允许,但是现在啥样我不知道。 网上还说朝鲜人不允许骑自行车,但是无论在偏远的农村,还是平壤,自行车并不少见。汽车很少是因为汽油短缺。车况也不佳。路上经常看见抛锚汽车在维修的情景。 我们无法随便到任何一个朝鲜人家中去。“去家中参观,要提前一天向外交部申请。”金导告诉我。 导游说,“我们有很好的风景和资源,其实可以让更多的人进来。但是我们不这么做,都进来把苍蝇蚊子都带进来了。我们脑子就乱掉了,就不好了。” 羊角岛饭店是一个中国人扎堆的地方,还是平壤乃至朝鲜唯一的红灯区。地下一层有一个桑拿洗浴。当晚我去观察了一下。消费以欧元计算。最便宜的头部按摩,45分钟要25欧元,看场子的中国人说,现在小姐还没下来,只能洗浴。 在中国许多城市的大酒店,没有色情业反倒是稀罕的。朝鲜把羊角岛辟为接待中国人的特区,准许色情业存在,在我看来有点讽刺的味道。 桑拿区旁还有一个赌场,老板是澳门的何鸿燊。赌场领班和经理都来自澳门。20名左右的员工,全来自丹东。赌场有3张21点赌台,门可罗雀。一个在赌场上班的丹东小伙子告诉我,赌场4年来一直没有实现盈利。因为生意清闲,每晚都能看到赌场的林经理,在院子里快走健身,不知是消磨时光还是发泄怨气。 无论是桑拿还是赌场,朝鲜人都禁止入内。一个朝鲜人专门坐在楼梯旁24小时看守。 房间设施不错。我和澳大利亚来的Dominic同屋。Dominic是一个很酷的哥们,素食者。2米的个头,蓬松的头发,瘦瘦的身材,走路一晃一晃,喜欢爆粗口和玩扑克魔术。他是韩国的交换生,会说几句简单的朝鲜话。 房间的电视能看到CCTV1、5、8,凤凰,甚至还有BBC和NHK。当然还有朝鲜中央电视台,这是朝鲜唯一的电视台。 我从赌场伙计那了解到,原来只有朝鲜中央电视台一个频道,为了在世界杯期间招揽客人,赌场老板刚申请了一个月的卫星频道。世界杯一结束,一切恢复从前。 朝鲜人显示出很强的服从性和纪律性。6月25日,平壤10万群众在金日成广场举行反美集会,纪念朝鲜战争爆发60周年。当时我们就在附近参观,也听到了不远处扩音喇叭传来的高亢宣言,但是直到晚上看凤凰卫视,才知道10万人聚会就在身边。后来我们到了金日成广场,发现10万人走后,地面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大型集会的印记。 夜探平壤 白天的朝鲜就像一个梦。 24日在万景台少年宫,朝鲜儿童显示了高超的艺术才能。民族音乐伴奏下,一个不过10岁的女孩像着了魔一样旋转,转了大概40多圈。当我们以为她要歇歇的时候,她居然又旋转了40多圈。全场观众几乎为她疯掉。喝彩声和掌声几乎要把屋顶掀掉。一个男孩,深情地演唱《祖国》,歌声让人怦然心动感动不已。孩子们还展示了高超的群舞。动作整齐划一。那种久违的集体主义的氛围,让我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那是我曾经熟悉的氛围,那些简单的口号曾经如此深入我的内心,但是它们现在都烟消云散了。我为之黯然神伤。 对显示集体力量的团体操,朝鲜人尤为钟情。每年8月的阿里郎演出汇集了10万演员参与,为世界之最。我想,除了中国,也许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在这方面比得过朝鲜。 这一天,我们还在妙香山参观了朝鲜领导人金日成和金正日的国宝馆。总计7万多平米类似迷宫的两座庞大建筑里,收藏了178个国家赠送给金氏父子的22万件国宝和礼物。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不眨,彷佛蜡像一般。 这里的藏品如此之多。导游告诉我,一天看8小时的话,参观完所有的藏品需要一年半。仅中国赠送的礼品就要花一天的时间。 我觉得有一件礼品很有趣:印度尼西亚的苏加诺赠给金日成的鳄鱼木雕。鳄鱼手捧酒杯半跪着媚笑。朝鲜人是这么解说的:鳄鱼这么凶恶的动物,在我们伟大领袖面前,也跪下了,变得听话和老实了。 中间有个环节参观金日成蜡像。在一间单独的大厅,万花丛中,金日成身着西装,挥手含笑。这个蜡像完全按照真人制作,中国制作。进去前,解说员严肃地带领大家站成两排,所有人都要整理衣服,不准说话,然后鱼贯而入。导游说:“向我们的伟大领袖金日成鞠躬。”大家一起朝金日成蜡像鞠躬致敬。 只是一鞠躬,而不是三鞠躬。1994年7月8日金日成逝世,一年后法律规定,金日成是人民共和国永远的主席,人民和主席永远在一起。在人民看来,金主席还活着。亡人才是三鞠躬,所以对还活在人民中间的金主席只是一鞠躬。主席这一职位在金日成之后,在朝鲜也不存在了。金正日是国防委员会委员长,通常称为最高领导人。 25日,在板门店三八线,见到了近在咫尺的的朝鲜和韩国士兵,处于高度紧张的对峙状态。韩国士兵的姿势很搞笑,他们戴着类似摩托车手一样的钢盔,穿着很有型,战斗靴,半截吊裤,双拳紧握,只露出一半身躯朝朝鲜这边瞭望。 根据协议,非军事区,不准许出现重武器,所以只能看到佩戴手枪的士兵。一个朝鲜士兵悄悄给我说“旦白(香烟)。”我给了他三颗香烟,他似乎还不太满意,很不情愿地和我合了一张影。 有时候冒险是很有必要的。我很想见到一个不一样的朝鲜。我到了神秘的朝鲜,如果再来一段刺激的冒险,就更有吹牛的资本了。 虽然导游天天警告,但是在第2天、第3天,连续两天晚上,我还是顺利走出了羊角岛饭店,到了平壤市区。前后加起来逛了差不多4个小时。见到了和白天不一样的景象。 每一次我都约上深圳的张先生结伴,他不光幽默,也有冒险精神。第一天晚上8点半,我们从饭店门前花坪一侧绕到路口,然后从一个小土坡走上了大路。羊角桥横亘眼前。我们不明方向,先是往大桥左侧走。我俩比经过的任何一个朝鲜人都胖,而且没有像章。经过的朝鲜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审视”着我们。 天已经暗下来了。有2个士兵拿着手电在桥头检查路人的身份。我们故作镇静又折回来。张先生甚至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他们不会一枪把我们干掉,然后扔进大同江吧?” 这次我们走大桥右侧,凭白天的印象一路走到了平壤火车站。路上很黑。因为没有一盏路灯是亮的。平壤只有头上的星光,还有住宅楼的灯光在闪烁。我想起了一副著名的卫星照片:从太空看,朝鲜的上空漆黑一片。很多行人拿着手电照明。骑自行车的都在前端安了一个探照灯,靠车轮转动发光。更多的人依靠月光。住家是有电的,但是从窗外看不见家里什么样。 离平壤火车站大概300米的地方,人行道边有微弱的手电闪动,3个妇女蹲在树丛边,面前摆放着3个小布包,我凑上去,发现是待售的两摞煎鸡蛋,还有一袋小馒头。 粮食问题在朝鲜历来是个问题。1994年到2000年“苦难的行军”阶段,有大批饥民饿死。现在朝鲜人并不避讳这个现实。如今朝鲜人仍然实行粮食配给制度。普通平壤人,一天定额700克,重工业一天900克。因为缺少副食品,这些粮食并不够。 另外一个妇女面前放着3个类似长江七号外星人的毛绒玩具,标价100。但是我不清楚是朝币还是其他。 我凑过去试图看的更清楚一些,一个妇女看见我惊慌的拿起包跑掉了。 就在隔着3步远的地方,黑暗中站着三个持枪的士兵,很不礼貌的用手电朝面前经过的行人身上随便照,随机检查行人证件。我感觉手电光在我的腿上停留了一会。我和张先生尽可能镇定地走过去,尽量装得像一个朝鲜人一样走路。 事后我批评了张先生,大腹便便的他有时像一个南方人那样喜欢喋喋不休,他奇怪的语音往往引起路人的注意,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累,他总是说“咱们歇会吧”。 我们顺利到了平壤火车站,只有站前有6盏路灯。人比白天少许多。很多人蹲在马路边。在车站对面,我看到一个显然是乡下来的年轻女人,紧张的站在墙根,手里拿着一捆大葱等待买主。还有2个妇女在悄悄交换彼此手里的物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黑市。显然自由贸易仍然受到严格的管制,但是人们偷偷在做。 回来的时候,我俩绕到一个住宅小区,这里的道路有些坑洼。我们坐在人行道边,一边抽烟,一边观察经过的人们。晚上9点半的时候,还有很多大人和孩子在这里经过。不远处有一个亮着灯光的售货亭,里面放着啤酒和一些方便食品。中间,我们穿越了一条地下通道,在火车站前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身后有一个朝鲜军人紧跟在身后,弄得我们很紧张,后来我们在江边站了一会,让那个军人先走,确认不过是一个巧合才放下心来。 离羊角岛宾馆不远的草丛里,有2个小女孩正打着手电聚精会神在捡草籽。我不知道捡草籽是作什么的?拿来吃吗?后来导游说是捡草种种草坪的,但是我不确定她的说法。很遗憾,我想凑上去看仔细,但是2个女孩被我的鲁莽吓了一跳,她们飞快地跑掉了。 回到宾馆的时候,我和张先生汗湿衣背,击掌相庆。张先生说:“这比白天的旅游更过瘾。”次日晚上9点,我俩又走到了火车站相反方向的大同江。出发前我给自己别了一枚朝鲜国旗像章,这样猛的看上去我更像一个本地人。这次来回花了2个小时,甚至有时间坐在江边抽了根烟。我看到一个平壤男子坐在江边打手机。后来我问导游,导游说,手机在平壤仍然属于奢侈品,通话费是每月固定20元朝币。很多平壤人已经开始拥有。 湖南朱先生的那部朝鲜手机花了1000多元,卡也是1000多元,同样的手机,在中国只需300元。但是这个号设置了限制,无法和朝鲜人通电话。往中国打长途每分钟7美元。 连续两晚,在火车站附近,我都遇到了奇怪的景象:一些朝鲜男子站在黑暗的拐角,推着自行车,向我打招呼。我不懂他们的意思,凭直觉认为是黑车交易市场。中国也很普遍。临走时我问了一圈。有人同意我的看法。也有人说那是交换货币的。还有一个羊角岛饭店的朝鲜人告诉我,也许他们只是想给你打个招呼。暗夜中那些黑瘦的朝鲜人究竟对我说些什么?至今对我都是个迷。 对于朝鲜这样一个神秘的国家,旅程显得有点短。26日下午,在返回新义州的火车上,在定州停靠的时候,对面一列开往平壤的拥挤列车上,一个漂亮的朝鲜女孩突然发现了站在车门透风的Thomas。威猛的Thomas一路上吸引了不少朝鲜女子的目光。女孩在车窗用朝鲜话冲Thomas大喊。Thomas问我,“她在说什么?”我只能求助旁边的金导。金导说:“她问老外从哪里来?”我告诉了Thomas,Thomas大声回答:“奥地利!” 女孩又大声问。Thomas又问我:“她说什么?”我只好再次问金导。金导说:“她问老外要去哪里?”我告诉了Thomas,Thomas大声回答:“北京!” 后来我想,这真是具有象征意味的一幕:一列国际列车,和一列朝鲜绿皮车,隔空喊话。他们试图让对方互相了解。但总是绕来绕去、阴差阳错。 我清楚地看到,那个漂亮开朗的朝鲜姑娘,试图听明白Thomas最后在说些什么,但是太嘈杂,我想她根本没法听清楚。然后,两列火车交错而过,朝着相反的方向开走了。 (浓缩版刊于7月2日《南都周刊》)。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杨猛的最新更新: 边境遭遇朝鲜人民军 / 2010-06-15 11:45 / 评论数( 1 ) 日军毒气弹后遗症 / 2010-06-14 12:09 / 评论数( 6 ) 如何保护一块小黑板? / 2010-04-30 22:23 / 评论数( 15 ) 女大学生自杀之谜 / 2010-04-30 11:39 / 评论数( 13 ) 封村逻辑背后的歧视 / 2010-04-28 09:47 / 评论数(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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