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

華盛頓郵報:資訊流通是中國成強權關鍵

中央社  「華盛頓郵報」社論今天指出,中國大陸擁有高速列車、智慧手機和2億5000萬名微博使用者,但卻阻止資訊流通,公開和自由的資訊,是中國能否成為強國的關鍵。  華郵在「對中國不利的數位分歧」文章指出,大陸民眾搭乘時速321公里的時髦子彈列車,使用智慧型手機閱讀,中產階級野心勃勃與資訊同步,享受奢華的生活品味,微博使用人數超過2億5000萬。  但奇怪的是,大陸領導人帶領國家追逐財富和現代化,卻在訊息奔騰的年代堅拒資訊自由和快速流通;為阻止數位革命,中方建立全球最大規模的網路檢查行動,控制民眾網上閱讀、收聽和發表意見。  大陸網上檢查最新案例是彭博社(Bloomberg News)發出4245字報導,提及大陸接班人習近平家族成員廣泛投資,擁有3億7600萬美元資產。報導並未指習近平有任何不當做為,但習近平曾警告高層官員,「管好你的配偶、子女、親屬、朋友和工作人員,發誓不要使用權力謀取私利」,其中似有矛盾。  彭博社報導刊出後,即刻遭網上封殺,使用微博搜尋「彭博」、「習近平」、「太子黨」等文字也不得其門而入。華郵指出,習近平和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都來自名門,大陸民眾對高官因權謀私已感到不耐,北京當局快刀封網也無需訝異。  華郵社論認為,檢查制度來自於恐懼,大陸領導人無法忍受公開質疑和不同意見。但另一方面,大規模網上管制顯示當局弱點,這將導致社會對領導階層集體的不信任,在資訊流通的國際社會,也不會有效果。  大陸1年多前發生溫州動車意外事件,造成40人死亡,191人受傷,上百萬人在微博揭露事件真相,抨擊官方處置不當。  華郵認為,習近平必須從中學到教訓,封殺家族人士財務報導的同時,必須瞭解,就像暴衝意外的高速列車所凸顯的問題,公開和自由的資訊,是中國大陸未來能否成為強國的關鍵要素。1010711 台灣 中國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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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盛陽衰的中國

按統計公佈,到二○二○年(不太遠了),中國男性人口將比女性人口多三千到四千萬,屆時每五個男子必有一人找不到配偶,這將構成嚴重的社會問題。按說如此比例應係陽多陰少,現實卻是陰盛陽衰。中國的鬚眉男子多被維穩了,陳光誠、艾未未,還有繫獄的一長串名單,於是巾幗挺身而出,年來名動江湖的俠客多係英雌,刀刃淫官的鄧玉嬌;千里走單騎營救陳光誠的珍珠姑娘;怒斥司馬南的踢館女網民,還有前幾日單挑衣冠賤客吳法天的四川女俠,均為國人新偶像。 先說紅朝世風越見寡廉鮮恥,士林「四大無恥」已幾易其榜,最新版為孔慶東、司馬南、胡錫進(《環球時報》總編輯)、吳法天(中國政法大學副教授),前兩個因涉薄熙來案,疑為薄門「三千食客」而被調查,已趨於失語。但胡總編和吳法天仍在叫賣無恥,其中吳還是甚麼「網絡闢謠聯盟」組織者,專為官方張目。前幾天四川民變,他又出來為政府搖旗吶喊,以外行之口堅稱鉬銅項目對環境與健康無害。豈知地下埋有鉬銅礦藏的雲南、新疆、西藏均先後拒絕了這個項目,獨是地處地震帶的什邡政府不作諮詢就霸王硬上弓,民變遂起。直至政府已被迫退讓,吳法天還在大放厥詞。 吳法天的無恥,激起四川電視台駐京記者周燕的義憤,這位美女記者先與吳在微博辯論,語言自是火爆,周燕罵道:「吳法天出門不被打扁我不信!」吳回罵:「雞婆,你辭職啊,身在體制內反體制的白眼狼!」周燕即遞交辭職信,並與吳「約戰」於朝陽公園南門。吳在「四大無恥」中還算有種,居然去了,未知是否為對方微博照片的美色所惑,總之要對人家的粉拳一親芳澤。哪知吳如斯不堪,被誓言「為四川人民除害」的周燕三拳兩腳就放倒了。從圍觀者視頻來看,幾度近距離接觸,人家還未碰他,此公已先倒地扮可憐,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或許他本來就不是男人,只是個精神閹人。 這場約戰「決鬥」的場面,很不中世紀,很不高貴,很不文明,看客百態也酷似魯迅筆下的形象,但唯一正面意義,在於時下對無恥毫無制約,竟至於無恥大氾濫,甚至越無恥越光榮越得利。周女俠為民除害,傳遍網絡,畢竟無恥還要付點代價。俠女旋被警方帶走,「慷慨歌燕市,從容做楚囚」,遭行政拘留四天。她的拳風,掀開了這個社會的大紅蓋頭,內裏十足「陰盛陽衰」。試看什邡滿街追打老人與中學生的特警,據目擊者李承鵬記敍,政府已經宣佈放棄鉬銅項目,特警還在街頭虎虎生風表演勇武。再看南海和釣魚島,怎不見他們去維穩?不見他們去捍衞國家安全? 香港亦係陰盛陽衰,選戰時唐英年僭建被梁振英窮追猛打,唐支支吾吾,末了要太太一肩擔下,真是「陽衰」。其後梁振英僭建卻「過了海就是神仙」,其人不但陰而且陰盛,此陰不同彼陰。他之恥感不但無,而是負數。 孔捷生 香港 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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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利益》:中国的深海野心

核心提示:从很大程度上讲,中国共产党的正当性源于确保经济飞速发展。这种快速发展是资源密集型的。随着中国在非洲和中东地区形成复杂的经济和战略利益,北京会强烈关切印度洋以及太平洋大部分海域的自由通航问题。要具备控制海洋的能力,中国还要做大量的追赶工作。 原文:China’s Blue-Water Ambitions 发表:2012年7月6日 作者:Kailash K. Prasad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校对 从很大程度上讲,中国共产党的正当性源于确保经济飞速发展。这种快速发展是资源密集型的。因此,对中国共产党的业绩艳羡不已的人不应忽视稳定的能源供应线在维护政治现状方面发挥的作用。而今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视这一点,因为北京对石油、金属和矿产的索求已让它远离了本国海岸。 随着中国在非洲和中东地区形成复杂的经济和战略利益,北京会强烈关切印度洋以及太平洋大部分海域的自由通航问题。但中国对在家门口与他国共同承担海洋安全责任感到不快,这并不奇怪。鉴于在上述海域巡逻的国家——主要是日本和美国——所具备的相对实力,中国担心,如果出现危机,它在进入重要的海上交通线时可能会受阻。更糟糕的是,北京可能要被迫对其长期秉持的对一个远超出国际法认可范围的地区的主权逻辑作出妥协。 要具备控制海洋的能力,中国还要做大量的追赶工作。世界上最大的21艘军舰加在一起的总排水量是6750万吨,剔除美国海军,全球还剩下46%,大约是3630万吨。尽管排水量的分布并不是衡量海军实力的精确标准,但它与美国海军的绝对优势一道,令对现状不满、正在崛起的大国不会感觉良好。 不幸的是,中国经过三十年海军现代化进程所能展示的只是几艘核动力攻击潜艇和弹道导弹潜艇,这些潜艇与世界顶尖海军旗下的潜艇相比很落后,还有就是一艘航空母舰,而中国现在刚刚开始学习如何使用航母,再有就是一些反舰弹道导弹了。 能让北京真正具备竞争优势的只有反舰弹道导弹。五角大楼报告说,这些高机动性导弹的射程为1000英里。由于即便是下一代海军战机在距离预定目标600英里以外发起攻击也会因航程不足而无法返回航母,打掉潜在敌人对西太平洋大部分海域的准入能力看来是可能做到的。 但就近期而言,中国的深海野心很可能仍无法实现。一艘经过翻修的苏联时期的航母、反舰弹道导弹和几艘不具备隐形能力的核潜艇并不能让人民解放军海军在远离本国海岸的海域执行复杂的作战任务,即使中国的水手们能够掌握新船。 根据人民解放军海军当前所作的主要部署来看,其影响很可能在距该国较近的海域被人感觉到。”宋”级、”明”级大型军舰、以柴油发动机发电的”罗密欧”级潜艇、双体船、船坞登陆舰及其它短程和岸基武器将会对邻国的日常性选择——特别是与中国还是美国加强联盟关系的问题——造成影响。 中国渴望其海上邻国能接受该国的海军现代化努力。这种支持在当前看来至关重要,因为缅甸显然已失去作为替代性能源走廊的作用。此事曾引发北京的一些人士怀疑,为确保自然资源供应安全而寄希望于通过花大笔钱去发展极为脆弱的关系是否稳妥。 但如果中国有意继续实施在斯卡伯勒浅滩(中国称黄岩岛)对抗中看到的那种冒险政策的话,大多数国家都不太可能对中国海军的野心抱有热心。随着印度和澳大利亚等距离较远的国家也要面临一个实力壮大的人民解放军海军,北京的友好言论几乎无法让人消除疑虑。日本和韩国也发现,最好对中国不断壮大的实力进行制衡,而不能期望北京的军事策划者们不会因对现状不满而采取行动。澳大利亚已着手耗资400亿美元,对其潜艇编队进行最初阶段的整修。印度最近收到俄罗斯制造的一艘”鲨鱼”级核动力攻击潜艇。此外,该国还在制造本国核潜艇并增建一艘航母。日本则在扩充本国的潜艇编队,这是该国过去36年来首次采取这种动作。韩国也在改进本国的海军和两栖作战部队。 在该地区作出误判会付出高昂代价。目前很难认为,这种环境会对中国多么有利。从表面上看,壮大海军实力可让北京更轻松地发挥影响力。但如果中国的海军现代化进程促使本地区其他国家纷纷效仿的话,那么就很难确定人民解放军海军还能希望在长期具备什么优势了。在太平洋和印度洋称霸看来不太可能。而一旦做不到这一点,那就可能导致北京在强国林立且缺乏信任的后院地区更加孤立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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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中国形势急剧恶化的势头

梁京 中国形势最近出现了急剧恶化的势头,中共政权有可能以许多人意想不到的速度遭遇他们最不愿看到的局面,即经济、政治和社会危机的集中爆发。 中国形势之所以比许多人预想的要严峻,首先是因为经济下行来势之猛,超出了决策者的意料。决策者发现,稳住经济增长速度比他们原来想像的要困难得多。更麻烦的是,由于最高权力交接的不确定性因薄熙来事件的发生而大大增加,使得原本棘手的经济决策变得更加困难。面对经济下行的巨大压力,逻辑上,决策者存在的一种选择就是顺势启动重大改革,比如收入分配改革。一方面减少分配不公,一方面增加整个经济和社会承受经济低速增长的能力。 但是,这样的改革必定触动既得利益而引起强大抵抗,同时,因事前并无准备,这种仓促启动的重大改革不可能马上成功,而需要有足够的时间不断试错。显然,这对于即将交班的决策者是无法做到的,而对于即将接班的决策者来说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还没有充分的授权,甚至不知道自己将来的位子究竟是什么。于是,决策者唯一现实的选择就是试图敷衍过去,等权力交接完成以后再说。但在经济急剧下行的压力下,这种敷衍的风险非常大,而且将进一步增加经济的不确定性,让未来的决策者陷入更大困境。比如说,现在大量增加流动性,会不会再度吹大房价泡沫,会不会导致恶性通胀。在这些不确定性的阴影下,实体经济不可能恢复而只会进一步萎缩,从而加剧经济危机。 而近来发生的一系列群体事件表明,中国在多年经济高速增长过程中积累的社会矛盾,也到了随时爆发的临界点。经济危机的深化,正在使得社会危机面临失控的极大危险。从乌坎的官民冲突,到中山的群体冲突,再到最近什邡的集体抗争,显现了中国群体事件以前没有的一些重要特征。其中最深刻,也最令当局恐惧的特征,就是被称为90后的年轻一代,正在以他们的父辈未有的决绝和勇气,投入政治反抗。这个事实再清楚不过地表明,底层民众,尤其是底层社会的年轻一代已完全失去了对中共主动改革的任何希望。他们不会像父辈那样继续隐忍,而要放手一搏,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拼个鱼死网破。青年一代的这种姿态,迫使中共不得不试图调整维稳和所谓“社会管理”方式,但这种调整谈何容易。 过去二十年,尤其是在胡锦涛执政的所谓“黄金十年”中,中共政权以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速度集体沉沦和腐败。导致这一现像的有两个重要机制,一个就是不惜代价地追求经济增长,“一切向钱看”,另外一个机制就是所谓的“干部年轻化”,即强制性地,不断用新一代干部替换老一代干部。地方父母官如走马灯似地调换。邓小平当初用来扫除改革阻力的有效手段,在六四以后成为全面推动腐败最有效的手段。这个手段不仅以史无前例的速度膨胀了中共的官僚阶层,而且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完成了一场价值革命。为官的好处空前之大,而官场的竞争也空前激烈。竞争的规则非常清楚,那就是看谁更能讨上司的“欢心”,更能克服传统价值的束缚和良知带来的心理压力。这早已不是官场的秘诀,而成为当今中国社会的“普适价值”。 在这种生存竞争中胜出的新一代中共官僚和权贵,不要说不懂中国传统官僚的基本操守,而且也完全不懂老一代中共官员的那一套。他们对底层的苦难和社会灾难熟视无睹,无动于衷。更可怕的是,中共新一代官僚在成长过程中形成了一个集体幻觉:他们搭上的是一条永不沉没的巨轮,因此他们既没有应对即将爆发的危机的能力,更没有心理准备。 许多人低估中国形势严峻性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看到中国的经济实力而不懂得中共政权不得不靠一代不懂廉耻,只懂吹牛拍马,颠倒黑白,装腔作势,和以强凌弱的官僚来应对全面的社会危机。他们不知道,在“盛世”中长大的一代权贵与穷二代之间,一场不期而至的历史性大对抗,将给未来十年的中国,带来无尽的变数。(r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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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治下触目惊心的新闻腐败透视

中国的新闻腐败,比起中共高官的腐败并不逊色,只不过新闻腐败更具隐秘性,不太容易察觉。从通常情况看,新闻媒体越强势,腐败的程度就越高。比如正部级的官方媒体新华社、人民日报社等,其腐败往往会比副部级的中央电视台、光明日报、经济日报更甚,比如2011年上半年笔者通过一次会议获悉的一个信息称新华社上海分社——原本是一个正厅级单位,但是去年上半年居然创下超过1.5亿元的“收入”,令人惊讶。其因何获得巨额创收所得,令人不解。新华社上海分社作为一个非营利性的服务性机构,是政府财政全额拨款的政府专门机构,即所谓“事业单位”,其人数不过百人,甚至记者不到五十人,但却有如此巨额收入,其中难道没有鲜为人知的腐败?或者更多是权力资源的幕后交易。新闻腐败,不仅仅有记者从业人员的个人腐败,还有机构的腐败,比如权力寻租,比如阻止舆论监督或垄断发稿权、新闻发布统一口径等。新华社各级负责人本职是为中共歌功颂德,行使其特别的话语权,又兼顾为新华社创收,当然守土有责,所谓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两手抓,结果新华社官员的提拔速度也是惊人的,目前已知有多名新华社副社长改任地方省委常委、副省长或宣传部长,比如原副社长庹震出任广东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原副社长鲁炜出任北京市常委、常务副市长,地方大员的职位远比新华社副社长更有提拔的空间,新华社社长李从军就是从浙江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提拔到新华社出任正部级的社长,而且在地方政府的权力更大,权力寻租的空间更加扩大。 新闻腐败必然与权力腐败挂钩,才能促进利益最大化。《人民日报》海外版的一位部门负责人亲口告诉笔者,某些年前湖北某市市长为了尽快提拔为省级官员,就找到这位负责人,要求在《人民日报》(不是海外版)上刊登一篇署名文章,至于价钱则没有说明,只是请记者提出来个数目(由记者开价或定价)。为什么呢?因为市长不知道《人民日报》的内部规则,不知该如何张口,数目说少了,则容易办不成事情。但这名部门负责人因为其个人原因不肯做这个事,就推脱了。但不久,他发现该市长的署名文章在《人民日报》刊发地方领导文章的显著版面见报了,没多久,该市长也确实得到了提拔,但至于花费多少钱,经谁的手,摆平或搞定了哪几位《人民日报》社长或副社长、副总编,恐怕只有掏钱的和拿钱的等少数人知道,他们心照不宣。新闻腐败,有的进入个人腰包,有的则进入所在媒体机构的账户然后再以奖金的方式分成,不光《人民日报》这样,新华社这样,《光明日报》、《经济日报》也是如此,大家都有一个半公开的“潜规则”:跑步“钱”进,无“钱”不进。 据知情者披露,中共中央主办的还有一个正部级的新闻宣传机构叫《求是》杂志,原名《红旗》杂志,1988年6月即赵紫阳出任中共负责人之际因对其僵化风格不满意决定停刊,但邓小平又换汤不换药地办了一个《求是》杂志取代,“六四”后即1989年7月由原中央党校主办恢复为中共中央主办,该刊以发表中共中央及地方正部级领导人的文章为主,一些想提拔的官员趋之若鹜地想通过关系努力在该刊发表文章,然后尽快走上提拔之路。但是,《求是》半月刊容量有限,需要排队,或者希望渺茫,所以该刊又创办了另一个刊物《红旗文稿》,专门“钓鱼”吸引一些想在《求是》杂志发表文章但得不得满足的地方领导人、部门领导人前来,他们的文章可以在《红旗文稿》上发表,每年获得惊人利润。甚至该杂志还在地方办有“特刊”、“专版”,成立所谓“组稿站”、“记者站”、“办事处”等等,甚至还有一些“山寨版”,只要花钱,几乎没有不能刊登的文章——当然前提不能出现任何政治敏感问题。诸如歌功颂德或者吹捧自己政绩的文章,只要有钱开路,则是处处绿灯。一个杂志,仅仅靠刊登一些带赞助性质的领导讲话,几个经济发达省份的记者站就可以每年获利轻松达到1000万元以上。不光《红旗文稿》这样,就连云南省以刊登长篇小说见长的文学刊物《大家》旬刊也利用版面刊登收费论文,新华社的报道称每年获利至少一百多万,中国青年报的调查报道称:“据推算,该‘野鸡刊’每年为杂志社敛财,不会少于2000万元。”但比起正部级的求是杂志社《红旗文稿》来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新闻腐败,说白了就是出卖自己掌握的公共舆论平台,即所在媒体的发稿资源,所谓守土有责,其实就是守“利”有责,一般编辑也能从中腐败。比如《人民日报》或《地方日报》、《青年报》等等,每天大约有十六或三十二个版面,除了国际新闻版面很难利用自己的版面拿到“红包”外,其他版面比如经济新闻、社会新闻、农村新闻、教育新闻、文化新闻、科技新闻、理论版等等,编辑或部门负责人都可以拿手中的“版面”换取自己惊人的利益,有人对于国土有“寸土寸金”的说法,但编辑控制的版面也是“寸土寸金”,几个厘米宽的豆腐块版面就可以有数百乃至数千元的个人收入。没有关系,没有钱,无名作者几乎不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所以,如今的新闻记者、编辑,几乎都富得流油,他们也都是“靠水吃水,靠山吃山”,比如《法制日报》的记者利用其与各级政法委、公检法和司法部门、监狱部门的特殊关系,为当事人“跑案子”,当“敲门砖”,甚至联系律师串通法官,收取不菲的“特殊办案费”,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强奸民意,而且最后还不用写稿,更不用辛苦发稿,只要把官司搞定,不见报比见报拿的“红包”更多;再比如最高检察院办的《检察日报》、《人民检察》杂志,就是靠吃各级检察院而活得滋润,最高法院则是有《人民法院报》、《人民司法》等机关报刊靠着各级法院、律师事务所等养活,这些报纸又是其主管单位的“小金库”,无论是负责人还是普通编辑、记者无不有自己获利的“责任田”,“几分耕耘,几分收获”,一年下来,灰色隐形收入远远超过工资奖金等合法收入。当然,报纸并不都像《人民日报》、《法制日报》那样好过,比如一些实力不太雄厚的报纸如《中国律师报》(中国律师协会主办)、《中国合作新报》、《北京新报》等等,因为后台不硬,或者报道审查不严出轨了,早些年就被停刊了,所以有后台的媒体就“赢家通吃”,没有后台的不是等死,就是找死,记者、编辑也先后被遣散走人。 中共治下的媒体特色就是“宁愿当党狗,不能乱张口”,所谓党的喉舌其实是“利益最大化”,“舆论不监督”、“异地不监督”比“舆论监督”、“异地监督”更为重要,“报喜不报忧”更是党报党刊的日常特色,以至于中央部门的党报党刊和各地的日报几乎都是有偿新闻,几乎都党八股文章,或者都是领导讲话或会议新闻,通过一张报纸上的通讯和消息的写法,就可以计算出这张报纸的编辑、记者有多少“个人收入”或部门“小金库”收入。一般中国大陆各部门(包括政府机关)主办的新闻发布会几乎都有“红包”,即车马费,是记者、编辑个人的写稿、发稿辛苦费,常常在百元以上至万元以内。这些新闻版面,就等于编辑、记者的自留地,如果编辑本人同时兼任记者,即采编合一,则出卖版面的收入都可以全部归自己。如果记者本人没有版面可以发稿,则要拿出其个人“红包”的一半分给编辑,这样稿子就那个畅通无阻地得以在报纸上发表,让出钱者心安理得。一些记者除了发稿赚取个人好处之外,他们还可以利用批评报道要挟地方政府的人员,要求地方领导人行贿报社,或送钱给报社,这就是有名的“舆论不监督”、“异地不监督”。《农民日报》河北记者站一站长李某就因为发现河北某地发生一起矿难并隐瞒死亡人数,要求当地县委宣传部出钱订阅报纸,比如订阅1000份或2000份报纸,报纸数额高达四五十万元,而地方政府用公费订阅了报纸之后,记者站长本人可以从中获得30%或者更多的个人回报。此外,《农民日报》陕西记者站、云南记者站的站长们也都是如此“示范”,被抓的只是冰山一角。当然,《人民日报》和新华社记者也会采取通过为某些领导在报刊上发表文章为由要求地方宣传部订阅其旗下媒体,比如中国银行、大型油田、电厂、联通、电信、移动等国企,有些单位订阅报纸常常高达数千份(订阅单位常常转送给客户或当废纸卖掉),最后公费买单,记者个人也随之“致富”。 对于一些媒体来说,靠舆论歌功颂德创收远比舆论监督更有吸引力,舆论监督往往有风险,甚至被监督单位“后台硬”可以导致该监督稿件“胎死腹中”,记者、编辑和报社常常无利可图,而有偿新闻、版面交易、吹捧领导等等常常使报社赚个钵满盆满。新闻腐败的结果常常导致报纸无人看,但没关系,本来报纸就是党的喉舌,本来就不讲真话,满纸是垃圾言论,一旦党垮了,这些喉舌也会随之而垮,谁愿意为它的生死负责呢? 而对于一张报纸来说,某些版面的编辑记者和某些栏目的负责人,都可以因版面交易、出卖版面而致富,但对于一些没有新闻腐败机会的版面或其他弱势媒体的编辑、记者来说,则是尽量胡编乱造,发表虚假的洗脑言论,忽悠受众,比如报纸上的软文广告太多,无聊搞笑的信息太多,报纸之间相互重复的信息太多,还有虚假低俗的东西太多,这些内容多是变相广告,或者从网络上无偿下载使用,导致一张报纸看起来不是有偿新闻,就是垃圾信息。这些垃圾报纸,最后只能成为废纸。当然,如果中国立即政治转型进入自由办报时代,这些垃圾党报就会完全倒闭,一张也不会剩下。或许,这一天就要到来了,正如苏联共产党中央主办的《真理报》在关门前被人唾弃那样。 巩义献,民主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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