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

王容芬:中国最需要的是真正的言论自由空间

就所谓杨佳案四周年,社会学家王容芬博士认为,联系到最近的吴法天和周燕争执案、什邡事件,消除暴力迫害、避免冤死无辜以及肢体冲突,中国最需要的是真正的言论自由空间。中国共产党应该不失时机地接受教训,急流转舵。 围绕中国共产党创立九十一周年的七月一日,国内发生了什邡民众维护自己生存权利,维护环境再次被暴力镇压迫害事件,北京则发生了吴法天和周燕的群体争执冲突事件。无独有偶,四年前的七月一号曾经发生过所谓杨佳袭警案件。针对杨佳事件,以及她自己对于杨佳事件的看法,旅德社会学家王容芬博士认为,反对暴力迫害,冤死无辜,以及避免把争论变成群体冲突的根本办法就是言论自由,为此,中国共产党政府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了转舵的机会。为此,记者采访了王容芬博士。 王容芬博士对记者说,“从四月份开始,薄熙来出事的时候,我过去写了有十几万字关于杨佳的材料,我就准备一步一步地发到中文网站。缘起是因为有一位德国教授在无偿地把我的这些杨佳材料都翻译成德文。” 对此,对于四年前的七一杨佳事件,王容芬博士说,“我想德国人不知道,中国人也不知道杨佳究竟是怎么回事。有的人把杨佳崇拜成简直是神一样的英雄,七秒钟杀五个警察。几分钟就跑到二十一楼,几个楼连续连杀带伤,特别出气。有的人认为杨佳不可取,就是刑事犯罪行为,暴力行为;有的还把他说成是法西斯的、原始正义的。 那杨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想把那些我对于这个案件的分析,用的都是他们自己公开的证人、证言、证词都弄到中国网上,希望引起人们的关注,把这个案子重新翻起来。” 为此,王容芬博士感慨地说,“不行,我发了八十多遍,试了各种网,如凯地、天涯……几秒钟就给你删了,后来干脆您没有操作权限,我基本没有发表言论的自由。这是最基本的人权,在中国却得不到保障。上面一层层的网管啊,绿坝啊规定下来,一直到小版主那里,版主比五毛还要可恶。五毛还要付出点劳动,他就干脆嘁叱咔嚓毙你,杀你,侵犯你的人权。” 王容芬博士认为,杨佳事件,吴法天周燕事件,只有开放言论自由,事情才有可能真相大白。但是今年的七一前后发生的事情,让人们看到,中共依然走在绝路上。“中共当局到现在还不觉悟。贵党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还不借薄熙来事件,以他为借鉴就改。不行,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RFA 天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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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金融时报》 社评:让钓鱼岛恢复平静

      中日两国在中国东海尖阁诸岛(Senkaku Islands,中国称为“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领土争端,在两国沙文主义者的鼓动下持续升级。两国政府应尽快拿出必要的政治才能,缓解紧张局面。 无人居住的尖阁诸岛目前由日本管理并控制,日本政府从私人所有者手中租借这些岛屿。目前该群岛的资源仅限于渔业。尽管对这些岛屿拥有主权在当前看来 价值微乎其微,但在《联合国海洋法公约》(UN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he Sea)框架下,其吸引力大大提升,因为依据该法,可以以尖阁诸岛为基点设立专属经济区。随着中国崛起,中国政府对临近海域一长串海上岛屿的领土主张越发 强硬,这时刻刺激着邻国的神经。 就尖阁诸岛而言,一度平静无事的状态被中日双方的闹事者们打破了。中国渔民开始挑战日本对岛屿的控制权,去年日本海上保安厅逮捕了一艘中国渔船的船 长。日本方面,好战的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Shintaro Ishihara)为购买这些岛屿向民间筹资,以便东京地方政府对岛屿实施商业开发。这种未经授权的“插旗”行为,因可能对日中关系带来的损害,受到日本驻华大使前所未有的批评。 《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是解决领土争端的一种途径——但这需要各国在灰色地带理智行事。世界其他地区的国家,已能在不放弃领土主张的条件下,共同开发 争议地区的资源。中日两国政府若能采用这种模式,将有百利而无一害——尤其是,中日两国此前已承诺共同开发中国东海其他地区的天然气资源。维持尖阁诸岛现 有安排是实现这种模式的最好方法。 日 本首相野田佳彦(Yoshihiko Noda)近期宣布了由日本中央政府购买尖阁诸岛的计划。这一举动肯定会激怒中国政府——尽管该方案看上去也是为了阻止石原慎太郎更加激进的计划。如果野 田佳彦的计划能保证这些岛屿继续维持尚不开发状态,或许是最有希望平息这场主权争端的办法。但野田佳彦必须迅速灵活施展外交手腕,说服中国政府放下这个问 题。 要成功解决争端,尖阁诸岛所有利益相关国政府必须牢记,爆发公开冲突的代价远远超过控制岛屿所能带来的经济利益。 译者/何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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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公安学习“乌坎经验”

去年9月警民冲突后, 今年2月,乌坎村更进行了中国共产党执政60多年来,首次在不受官方操控下,一人一票的选举,由村民以普选方式选出村委会核心成员. DR   法广 香港特约记者 郑汉良 广东当局处理汕头乌坎村事件的模式,相信已成为全国公安所学习的典范。根据《新京报》报道,公安部上月底起对全国1400名新上任 的市、县公安局长进行分批培训,处理乌坎事件闻名的广东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朱明国有份讲课。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副书记王乐泉、公安部长孟建柱等政 法高官先前分别赞赏广东在社会管理、「创新维稳」方面的经验,相信乌坎经验将向全国推广。 报道指,公安部于6月26日至7月31日,分3期轮流训练2010年以来新上任的1400名市、县两级公安局长,课程包括如何提高执法 能力、应对网络舆论、驾驭基层复杂局面及促进警民关系等,授课者包括9名官员及十多名专家,如公安部长孟建柱、副部长黄明、广东省委副书记朱明国、北京师 范大学法学院院长赵秉志、著名刑法专家陈光中等。 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在今年3月全国「两会」上首先提出「乌坎经验」的概念,声称要以乌坎取得的经验教训用来指导全省村级组织工作。5月28日朱明国再到乌坎村时,曾指示要建成「全省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优秀典型」,并要往全国先进的目标看齐。 陆丰市乌坎村村民与地方政府因为土地出售问题发生纠纷,去年9月爆发数千人示威,警民发生多起冲突,一名村代表薛锦波在公安扣留期间离奇死亡,引发 警民对峙升级,到了年底,朱明国以省委副书记身份成立工作组,与村民代表临时理事会进行谈判,并承认民选之「乌坎代表临时理事会」地位,对村民过激行为不 追究。到了今年2月,乌坎村更进行了中国共产党执政60多年来,首次在不受官方操控下,一人一票的选举,由村民以普选方式选出村委会核心成员。 朱明国之后曾到北京,逐一拜访政法委高层,均获高度赞赏,其中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7月3日对广东处理乌坎事件等工作特别给予充分肯定,希望广东能在政法工作中大胆创新,为全国创新维稳理念、开创维稳新路径方面创造「方向性、指导性的经验」。 之后政法委副书记王乐泉、公安部长孟建柱、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王胜俊、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曹建明、司法部长吴爱英、国家安全部长耿惠昌、武警总司令王建平,都分别向朱明国赞赏广东做法「有创意」、「走在全国前列」、「起到表率作用」等。 朱明国早前在《南方日报》撰文称,广东追求的「维稳」是一种「可持续稳定」,不是「静止、绝对的、『一潭死水』式的社会稳定」,而是在社会发展与进 步中的稳定,要用政治、文化、经济、法律等方法统筹推进。他批评一些地方干部对如「定时炸弹」的历史遗留问题和矛盾「击鼓传花」,又反对对已发生的群体事 件要么「乱扣帽子」、加剧冲突,要么丧失原则、一味妥协,认为若忽视保障公众权利,回避与群众协商,最终会产生新的不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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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时报向什邡90后维权先锋泼冷水遭驳斥

在此次什邡事件中,突然涌现出了一批90后青年学子的身影,甚至还有在读的中学生,受到海内外舆论的特别关注和好评。我们今天的话题就从这里说起。对此,有评论写道,人们仿佛眼前一亮,感觉到了这个社会的希望所在,网上甚至有人把这些孩子称为“首义的中学生”,并呼吁“向90后的什邡中学生致敬”。而一向不甘寂寞的官方代言媒体《环球时报》也及时参与其中,当然,他们的理念总是和民间的表述格格不入,在他们看来,中学生出现在什邡事件中,有百害而无一利,甚至还将其生硬地与十年文革相提并论。 博客中国上作者欧阳南山的文章说,在环球时报看来,什邡事件中的中学生走上街头,无异于文革中的红卫兵被利用,因此,大可不必赞美之,鼓励之。众所周知,十年文革臭名昭著,红卫兵作为毛泽东发动文革的打手被利用,最后的下场则是被驱赶下乡,那段历史今天回想起来,确实不堪回首。不过,《环球时报》在此所作的类比却显得十分蹩脚和不伦不类,因为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前者是被最高领导人毛泽东这样的野心家和阴谋家,处心积虑地利用掌控,以达到一己之私和不可告人之目的;后者却是在当今大多数民众沉沦无奈之际的异军突起! 究其原因,当局除了几十年来的愚民教育和大量的谎言欺骗,更辅以金钱等物质基本生存条件相要挟,使得广大民众除了自我沦陷之外,别无选择。大多数民众为生存计,为安全自保,不得不苟且偷生,逆来顺受,恰在此时此刻,什邡的90后和中学生却勇敢地站了出来。按照常理,现在的物质生活与从前相比,大有改善,90后和中学生们无须为衣食所忧,所有的生存压力,基本上都被父辈们咬牙挺着。社会上的种种黑暗与不公,尚未赤裸裸地殃及到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原本可以安于网络游戏的刺激,以及各种时尚的消费与运动等等。总之,并不需要与政治有过多牵连,但是,他们却出人意料地站出来了! 文章又说,一言以蔽之,他们恰恰就像那个嚷嚷着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小男孩一样,无所畏惧不计后果地走上街头。看看他们打出的横幅吧:“今天不站出来,明天就站不出来”就可以知道,他们对现实与未来的清醒判断。面对这些涉世不深的90后和中学生们,他们为何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并且赢得了人们的普遍赞誉,作为当局是否应该有所反思,应该扪心自问几个为什么呢?作为官方喉舌的《环球时报》更应该疏理其中的原委和来龙去脉。正如该报所分析的那样,为何同样是起因于环保冲突,厦门和大连也都先后经历过类似的事件,但其过程却都没有什邡这样激烈?为何到了什邡这里,在厦门和大连的抗议行列里,都不曾有过的中学生却站了出来?这难道不值得我们的政府和喉舌们深思和检讨吗? 不仅如此,《环球时报》还应该清楚一个细节,在此次什邡事件中,官方相关部门的配合打压不可谓不到位,各种软硬兼施之中,就有专门针对中学生的什么“开除学籍”等等,但他们却并没有就此屈服,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还是如《环球时报》所言:“号召中学生冲锋陷阵,是革命的特征”。那么,人们不禁要问了,这些中学生好端端的,为什么不安静地坐在教室里,专心致志地学习,偏偏要慷慨激昂地走上街头呢?究其原因,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整个国家道德的坍塌,经济的畸形发展,以及疯狂的环境破坏和低人权、低福利的高昂代价等等,所有这些触目惊心的社会现实,难道中学生们置身于互联网这个巨大的信息世界里,能够充耳不闻,熟视无睹吗? 欧阳南山的文章最后回顾说,曾几何时,中国共产党人也曾高声呼吁过:“为什么北大安静的校园里,就放不下几张书桌呢”?到了今天,不仅是大学生,就连中学生都走上了街头,这难道还不值得我们的执政者深刻反思吗?!中学生都在冲锋陷阵,革命的端倪已经出现,难道你们还可以不闻不问,坐等一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革命的暴风骤雨降临吗?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环球时报》还不算健忘的话,一定应该记得,那位突尼斯的小贩是怎样酿成了一场举世震惊的茉莉花革命,并直接导致了世界历史进程的崭新变化! 另一方面,针对什邡事件,《环球时报》以文革红卫兵为例评论说,“利用未成年人实现政治目的,是不道德的”。对此,有网友点评说,听了这话,刘胡兰很伤心,小嘎子很郁闷,潘冬子很蛋疼,红卫兵很纠结,这些曾经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现在却被胡锡进评为不道德者的工具。作者气横秋的文章说,政治童工们本是一枚棋子,集体悲剧也就算了,可是,那个不道德者又是何方神圣呢?1960年出生于北京的胡锡进,一定见过红卫兵膜拜那个不道德者时的震撼场面,胡总编,不要假装纯洁了,搞政治的还有什么道德可言呢? 胡锡进说过:“当信息过少或过多的时候,我相信党中央,这是理性,也是信仰。”就凭这样的理性和信仰,胡锡进即使再摔几个跟头,也会稳坐总编宝座,民间骂得越厉害,往往升迁得越快。因此,对于胡锡进和环球时报,人们最好是不看,不读,不评论,让其自称的200万份发行量成为一个政治负担。那时,既便胡锡进每天上厕所擦屁股,也很难用掉那好几吨报纸吧! 此外,青年作家韩寒7月 4 号发表的博文说,什邡有难,八方支援,年轻的90后很了不起,有消息说,什邡维权的源头,就是因为一些90后的学生去政府门口请愿。很多人都说因为汶川地震改变了对80后的看法,但什邡则让很多人改变了对90后的看法。原本我以为,80后,90后,这些都是要牺牲掉的一代人,但我现在觉得,也许我们自己也可以完成父辈未尽的愿望,这些人,都是未来的主人翁,现在,他们已经来了。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他们的。 此次警方在什邡使用的的震爆弹,也叫闪光弹,男同学们平时只有在射击游戏cs里才能看见,这下大开眼界了。其强烈的闪光也许能让人晕眩个几分钟,但却无法掩盖自己的丑行,你以为这是在拍《黑衣人4》么,一道闪光,老百姓全都忘了发生什么了。每一次的闪光,都是记录历史照片定格的瞬间,你抹不去它。此外,如果市民行为越界,被警方拘留,受到法律惩罚,我对此毫无异议;但是当警方越界,各种对付罪犯的武器都使用到了市民身上,警方是否也要道歉呢? 从什邡政府发布的微博来看,依然用词迂腐,语气强硬,毫无歉意,甚至喊出了“坚决维护人民群众合法权益,坚决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大局”这样的口号。不过,这两句话明显是边吹口琴边唱歌,不能同时完成的。 RFI 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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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廣:其實中國人和美國人沒有兩樣

《新史記》記者柯宇倩/一個強制火葬的時代,一位怕害死亡並堅持土葬的高齡祖母,編織出一段跨越 30 年的家族故事。美國華裔作家黃文廣的英文著作《紅小兵:家庭回憶錄》( The Little Red Guard: A Family Memoir , Riverhead 出版)以幽默的筆調、流暢的情節、鮮明的人物,描繪出家庭中傳統與現代的衝突與中國的變遷。 從父親處得到文學啟發 目前居住在芝加哥的黃文廣,白天擔任某企業美國總裁的講演稿撰寫人,平時則給《華爾街日報》、《紐約時報》、《基督科學箴言報》、《芝加哥論壇報》、《巴黎評論》等媒體撰寫與中美議題相關的評論, 2003 年開始,黃文廣投入翻譯書籍的領域,第一本翻譯書為中國作家廖亦武的《中國底層訪談錄》( The Corpse Walker ),廖亦武的《上帝是紅色的》( God Is Red ,中文版由明鏡出版社出版)、中國作家楊顯惠的《上海女人》( Woman from Shanghai )也由黃文廣翻譯成英文。 黃文廣對《新史記》表示,他試圖用娓娓道來的方式,自嘲式幽默、低調的手法來撰寫故事。“這才是真正的人生,人生不都是戲劇化、高潮跌起的。” 黃文廣開始對文學產生興趣,可追溯至小時候父親的口述故事。黃至有過去是個京劇戲迷,飽讀古書,經常對黃文廣講述各式各樣的故事,《紅小兵:家庭回憶錄》中不時穿插傳說故事,令整個故事更加生動。 黃文廣記得父親說過賣瓜的孫鐘由於幫助三名灰鬚仙人,得到仙人們的回報,孫鐘的兒子孫堅後來統領吳國。黃至有想藉由故事鼓勵兒子幫助他人、孝順長輩,故事也確實對黃文廣影響極大:黃文廣每當見到街上的遊民,尤其是灰白鬍鬚爺爺或衣衫藍縷的奶奶時,都要猜想他們的真實身份是否是仙人,而黃文廣通常確實會丟下幾塊錢,若有時忽視他們,黃文廣則感到愧疚。 1976 年發生了許多事,先是周恩來病逝,接著發生唐山大地震, 9 月時,毛澤東逝世的消息傳出,也在這一年,黃文廣有機會讀到許多舊書。 10 月時,黃文廣的寄宿學校停課兩個月,在空蕩蕩的家中,黃文廣開始翻找父親的櫃子,發現一大疊 1950 年代京劇雜誌和書籍,黃文廣對《新史記》說,文革時代是沒有書可讀的乾渴狀態,因此父親的雜誌與書籍帶給他的影響很大。那段時間裡,他經常一讀就是幾小時。 黃文廣收到《紅小兵:家庭回憶錄》的樣本書後,覺得一件大事告終,特地安排回西安一趟,在清明前把書燒給父親。黃文廣表示,他撰寫這本書的目的有三,第一,希望償還對父親的虧欠,第二,希望在身為美國移民與擁有中國文化背景之間,找到平衡點,第三,希望讓一般美國讀者更了解中國,這樣的瞭解不應該僅是從政治體制上瞭解。 讓美國讀者產生共鳴的故事 黃文廣對《新史記》表示,過去許多談中國的書,講的是作者如何在文革時受迫害,但黃文廣身在一個普通人的家庭,在文革中並未受到很大的衝擊 ,因此他著重在中國如何從毛澤東時代走到改革開放,並從中找出一個美國人也能引起共鳴的部分。“雖然美國與中國政治體制不一樣、文化根源不一樣,但家庭觀是一種共性,其實真正的中國人和美國人沒有兩樣。” 黃文廣在積累多年的文字功力和洞察力後,第一次以作家身份闖蕩文壇就受到相當的關注。《紅小兵:家庭回憶錄》一書 4 月 26 日上市,上市前已掀起一股熱潮。《出版人週刊》( Publishers Weekly )將此書評為 2012 年春季 10 大最佳回憶錄;《基督科學箴言報》(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把此書列為 2012 春季最值得關注的非小說之一;《奧普拉雜誌》( The Oprah Magazine )將此書排為春季推薦 10 本書的第二名;《圖書館期刊》( Library Journal )則列此書為 10 大關注回憶錄之一。此書也被舊金山記事報( San Francisco Chronicle )選為最佳開頭語書籍之一。 4 月 26 日書籍上市當日,《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金融時報》、《芝加哥論壇報》、《芝加哥太陽報》等多家媒體也刊出書評。 黃文廣對《新史記》指出,在華人故事中找到與美國文化間的共通點,是他認為書籍成功的因素之一。“很多美國婦女讀者,對中國一點都不瞭解,但她們很喜歡這本書,因為這主要是一個家庭故事,只是剛好發生在中國。” 黃文廣對說,他一直在探索如何把華人的文化介紹到美國。“目前很少有寫華人的回憶錄進入美國暢銷書行列,一個中國國內的海外文學經紀人曾告訴我,華人作品很難進入美國主流市場的原因,是因為很多中國的作品‘沒有腿’,沒辦法走出文化的障礙,跨不出中國或華人圈。” “ 所以我沒有拼命講葬禮的細節、拼命講孝順,而是描寫一個人的成長、描寫對家庭成員的再認識,家庭的衝突和愛,從中找到共通的話題與價值觀。”黃文廣對《新史記》表示,希望這個關於人性、關於親情的故事能跨越文化隔閡,讓每個人都能從中找到共鳴。 至於華文讀者,黃文廣認為更能從故事中找到自己過去的影子。“這本書主要是對我父親一個再認識的過程,但我也想探討家中三個人物:父親、祖母與母親之間的關係,因為現在這樣的家庭結構很多,當父母忙碌時,祖父母幫忙照顧孩子,這話題對華人來說更有連結性。” 黃文廣表示,對於在 70 、 80 年代中成長的人來說,能從書中找到同樣的經歷。“寫作時,我一提到自己與爺爺奶奶的關係,很多人都說他們也有類似的過去,有個朋友看完故事後,為自己的每一位兒女都買了一本書並對他們說:這就是當時爸爸生長的環境。所以這個故事反映的其實不是很特別的事,而是我們這一代的一個普遍家庭經歷。” 黃文廣在書中反映了幾個大事件,包括周恩來、毛澤東與胡耀邦的逝世,以及後者所引發的六四事件。黃文廣對《新史記》說,這些都是他一生中的轉折點,一點一滴改變著他的生活,例如改革開放讓他有機會到國外進修,同時讓中國獲得政治和經濟上的自由。 從共產主義到自由主義 黃文廣成長的時代,也是許多觀念相互摩擦碰撞的時代。從小受共產黨教育的黃文廣,在學校學得、在外面聽到的是一套,回到家後,對父母盡孝道的觀念又被放到第一位,毛澤東文革時代,家庭倫理遭破壞,丈夫和妻子互相檢舉,兒女也能批鬥父母。 到了復旦大學後,黃文廣開始變成自由主義的追隨者,但在倫敦學習時,黃文廣坦承他的國家主義情緒又時常湧現,從小在學校習得的觀念並非能輕易抹去。 “ 我們受教育在文革後期,被洗腦得蠻厲害,但社會長期封閉後,我們又遇上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與上一代比起來,我們的世界觀還沒完全成形時,就接觸到外來東西。我 20 歲到英國,後來到美國,在思想形成中,接受到各種各樣的思想,所以現在既有對小時候洗腦的記憶,又有西方的東西。” 黃文廣對《新史記》表示,他可說是受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影響的綜合體,但他也瞭解到,不管政治情勢如何變動,家庭都是社會中的穩定環節,而 父母對兒女的愛,不管何時都能成為一個人的依靠。 或許就是因為成長過程中經歷許多思想的碰撞,黃文廣認為自己更有獨立思考的能力。“現在再看一些中國發生的事,更可以用客觀角度去看它,我如果在國內待著,可能看不到錯誤點或不理解事件的原因。” 黃文廣發覺一個有趣現象是,許很多在美國有成就的中國移民,反而是從小接受共產黨爭取平等、反對資本家教育的人。“這些人現在都比資本家更資本家。”黃文廣笑道。     黃文廣。(明鏡記者柯宇倩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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