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坎
薛锦波追思会悼词
发布者Sandra Severdia | 2 月 16, 2012
【今天归还薛锦波遗体】薛锦波先生家属无奈与政府达成共识,在薛锦波家属答应不追究当局责任的前提下,今天终于返还薛锦波先生遗体,当局担心遗体返乡后村民失控闹事,遗体只能运至陆丰县城殡仪馆,今晚或明天召开追思会,并规定参加人士不得超过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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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者不转不是中国人 | 2 月 14, 2012
周兆呈:从乌坎到缅甸 (2012-02-12) 早报导读 [主编小语] 周兆呈:从乌坎到缅甸 [财经综述] 小股炒风从哪里来? [财经人物] OTO创办人叶志成家贫也能有出头天 [特写天下] 加入TPP 桃太郎能说不吗? 翁山淑枝在一年多前解除长期软禁之后,将借助4月1日举行的选举,重返政治舞台。(路透社) ● 周兆呈 五湖四海 新加坡的电影院里,张贴着即将在3月1日上映的《翁山淑枝》(The Lady)的海报。海报上杨紫琼饰演的翁山淑枝面带微笑,平静而淡泊,却有明显的坚毅。海报的设计不像其他电影采用高科技的画面或是复杂的组合特效,一张大大的人头像,就足以交代全部。 在缅甸人比较集中的Peninsula Plaza,也有一些缅甸移民经营的商店里挂起翁山淑枝的画像。他们内心对The Lady的尊重,可见一斑。 影片上映的时机,也恰恰契合了翁山淑枝即将在4月重返缅甸政坛的转折。缅甸在4月1日将举行具有历史转折意义的选举,补选48个空缺的国会议席。翁山淑枝在一年多前解除长期软禁之后,能够借助这场选举,重返政治舞台,也给缅甸人民带来改变的希望。 对于缅甸来说,4月的那场补选将如同阿基米德雄心勃勃要撬动地球的支点,成为缅甸变革的杠杆。缅甸军人政府掌权多年,势力庞大,如今的政府无论是出于政治改革的追求,还是西方制裁的压力,或是临时的权宜之计,政治开放的大门一旦打开,标志性人物具有合法的政治空间,封闭的冰雪严冬开始融化,再想要往回收缩,必然要付出更大的成本。 缅甸的变化延续到今天,确实更让人感佩翁山淑枝多年的坚持。在政治高压和强权软禁的情况下,终于以不屈不挠迎来新的空间。这些点滴的岁月积累,即将在4月的选举中加以确认,并激发出新的政治能量。当然,缅甸最高层变革的意愿,以及因为这一意愿而创造出的变化空间,使得这场演变不是以暴力抗争或尖锐对抗来进行,而是以民主、秩序的方式逐步开展。 《翁山淑枝》电影在新加坡上映的3月1日,中国的一个偏远村庄也将举行一场规模不大、却格外引人瞩目的选举。 从去年底就开始吸引舆论关注的广东乌坎村,在前几周已经非常有秩序、也有程序地举行村民选举委员会的选举,目前正在准备3月1日的村民委员会的选举。中国总理温家宝2月初到广东考察,在和农民座谈时讲了一番话,他说做好村委会直选,最基本的是要有严格的法律法规和健全的制度,同时要有公开、公正和透明的程序。因为没有程序的民主,就没有实质的民主。这番话,其实并没有石破天惊的表述,也在法律规定的范畴,但在中国的政治语境里,以及谈话所处的地理环境,显然具有一定的针对性。 乌坎的村民们把温家宝在广州关于村民自治的讲话印制成宣传材料,张贴在村里,既可以作为某种政治上的依据,也是一种精神力量的来源。最基层的中国乡村,以中央最高层的谈话作为指引,作为变革和拨乱反正的归依,也具有很强烈的中国特色。底层的任何努力和尝试,最终都必须得到最高层的首肯,才可能成为影响和示范给其他地方的模式。这也是为何乌坎村和当年的安徽小岗村得以实现历史对话的基础。虽然深想下去,也会令人感慨,为什么村民们无法信心十足地拿出《宪法》或是《村民委员会组织法》作为自身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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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者勇敢的心 | 2 月 14, 2012
记者_周鹏 实习生_曾璐 广东汕尾报道 摄影_卢慧明 2012-02-10 2012年2月1日,正月初十。天气,阴。 早上7点,天色刚亮,28岁的庄烈宏就推开自家低矮的屋门,朝村中心的乌坎小学走去。一路上,满是春节留下的鞭炮碎屑。 乌坎人的春节还没过完。甚至,对于庄烈宏来说,这一天比任何节日都要重要——乌坎的村民们将公开推选出村民选举委员会。之后的一个月,这个委员会将组织乌坎村民,进行村民代表和村委会成员的民主选举工作。 乌坎小学,大门上面高悬着一条大红横幅,“乌坎村村民选举委员会推选大会”,四面围墙上,每隔数米便张贴着写有类似“村民直接选举,充分行使民主权利”口号的标语。 庄烈宏并不是第一个到的人,几名20岁左右的年轻人已等候他多时。这些年轻人都是此次选举的工作人员,正等着庄烈宏来分配任务。前一天刚满18岁的林若元,即是工作人员也是当天最年轻的选民,为了防止睡过头,他一晚没敢睡觉。 庄烈宏的朋友,作为选举现场记录者的村民张建兴,正拿着一部DV四处游走拍摄。这个20岁的青年像熟练的记者,不时邀请在场的人站在镜头前,回答他的提问。张建兴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伙伴们将这些资料整理成一部纪录片,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纪录片的片名,“就叫《乌坎乌坎》”。 乌坎村有七个村小组。乌坎小学操场内的选举现场,被桌椅和紫色塑料带整齐划分为七个片区。每个区域均设置领票处、秘密写票处和投票处,每个选举场所,都派驻了工作人员。 除新一村外,一至六村的秘密写票处位于正对着操场的六间教室内,临时悬挂起的粉红色布匹,将每间教室间隔成六个独立空间供选民填写选票。作为试验,新一村的写票处则直接设在了操场上,新一村的村民,要在由村里木匠打造的“秘密写票箱”里写下自己的选票。“秘密写票箱”仅容一人伸进头和手。 一天前,工作人员已经完成了乌坎六个村民小组的选举现场布置工作。现在庄烈宏、林若元他们需要做的,只是为最后剩下的新一村摆放好选举所需的桌椅,再把堆在操场旁的秘密写票箱搬来放在桌上。每个票箱上都钉着一张“填票注意事项”,从必须使用钢笔、圆珠笔到将推选人名字写在正确位置、字迹必须清晰等,交待得都很清楚。 小学的广播里,传出了《龙的传人》、《北国之春》这类平常很少播放的流行音乐。庄烈宏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他说,民主就该让人感到轻松。被音乐所吸引,路过的一些村民,好奇地向选举会场张望一番。庄烈宏唏嘘不已地说:在过去,选举是乌坎村民从来不敢奢望的梦想。几十年来,这里的人们从未见识过选票的模样。 从上访到上街 庄烈宏生于粤东乌坎村一个贫困的渔民之家。几个月前,他还是乌坎无数外出谋生青年中的一个,在佛山做着不起眼的小服装店生意。 在有着一万多人的乌坎村里,聚集着一片片迷宫般低矮的砖木民房,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年老一点的,大多在村子附近从事打渔、做木匠、经营小餐馆这类的营生。 艰辛操劳换回的依旧是一贫如洗的生活。庄烈宏的父母至今仍住在一套狭小平房里。在他们给庄烈宏留出的那间几乎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的屋子里,床头随时摆放着一把雨伞,每逢雨天,庄烈宏就只能在伞下睡觉。 庄烈宏的父亲庄松坤说,乌坎村里大多数村民都像自家一样贫困。 暗地里,村民们将贫穷归咎到村干部身上,认为连续担任了约40年村党支部书记的薛昌和村委会主任陈舜意等人,依靠侵占村集体土地,出卖土地时收取好处费,挪用公款,收受贿赂。庄烈宏这样形容村干部的生活,“住在漂亮的小楼里,在海鲜餐馆里抽几十元一包的中华烟,喝上千元一瓶的洋酒”。 从干部选举到土地出售,从工程建设到财务收支,村民们对村务几乎一无所知。失去土地的村民们,这些年里得到的全部好处是:每人550元的分红。 过去很长时间,没人敢对这样悬殊的贫富差距提出质疑,因为这可能会遭来一顿暴打。一位村民说,村里中老年村民他们文化程度低,胆小怕事,常年呆在封闭的环境里,遭受不公时,“唯一的应对办法就是沉默忍受”。 2009年4月3日,乌坎村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这个被庄烈宏形容为“令人震撼的一天”的清晨,村民们看到了从未有过的一幕——一张题为《给乌坎乡亲们的信之——我们不是“亡村奴”》的传单雪片般撒满村庄。 传单上,一位化名为“爱国者1号”的人用散文般的文字回忆了乌坎村早年的优美风光,并痛斥村官卖地行为对村庄环境和村民生活的巨大破坏。这名至今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物,号召人们勇敢站出来改变村庄的命运。 “感觉一盘散沙终于被凝聚起来了”,庄烈宏这样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无数庄烈宏、张建兴这类在外谋生的乌坎青年,不断接受着城市文明和互联网的熏陶。与前辈相比,他们见识更为广阔,崇尚自由,追求公正,懂得不少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更敢于表达个人意见。乌坎村的现实让他们越来越难以容忍。“如果村干部不管村民死活,反而以公谋私,欺压乡里,那他们就应该被赶走”,庄烈宏说。 2009年6月21日,庄烈宏与二十多位散布在珠三角各地的乌坎青年分头赶赴广州,站在了广东省政府大门外。 此后两年多时间里,部分乌坎村民进行了十余次上访。庄烈宏每次都身处其间。但在村民们事后整理的一份上访进展材料中,多数上访活动均被注明为“至今尚未答复”、“仍无下文”。 村干部们依然没有停止卖地。2011年9月,一家地产公司在乌坎村一片荒地上搭起了工棚。在村民眼中,这片荒地已是乌坎为数不多未被卖出的土地。 他们爆发了。 2011年9月21日早晨,数以千计的村民拥到村子广场上聚集。群情激愤的他们誓言将捍卫村庄土地,随后四人一排,浩浩荡荡走上了集体到陆丰市政府上访的道路。这次上访最终演变为一场打砸事件——部分情绪激动的村民回村后拆毁了地产公司工棚,砸碎了施工车辆的玻璃。次日,大量村民又聚集到乌坎村委,询问地产公司施工原因,在未得到合理解释后,村民们打砸了村委会,并由此引发了大规模警民冲突。 此后近三个月里,乌坎村民与地方政府进行着时而缓和、时而激烈的谈判。除了要求收回被违法卖出的土地,村民们提出了罢免村官和民选村委会的要求。 在这其间,包括庄烈宏在内五名村民先后被警方刑拘。2011年12月11日,维权代表、村民薛锦波在刑拘两天后突然死亡,导致事态失控。 但村民们最终等到了转机。2011年年末,广东省委副书记朱明国带着工作组进驻乌坎,做出五项承诺,乌坎的村民维权行动开始走上和解之路。随后,除薛锦波外,庄烈宏等被拘村民均重返乌坎。 “你看我们像打砸抢的犯罪分子吗?”坐在会场里,汗流浃背的庄烈宏,望着学校大门外前来投票的村民,说,“他们不久前为反对村干部的贪腐独裁走上街头,现在他们又为自己和村子的民主权利走到了投票箱前”。 第一次选举 上午九点刚过,随着主持人林祖恋——这位上个月刚上任的乌坎村新党总支书记用沙哑的声音宣布“选举开始”。乌坎村民等来了第一次民主选举。 67岁的林祖恋为选举事务已忙碌多日。三个月前乌坎事态恶化时,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便被村民们邀请出面主持村内大局。乌坎事件平息后,林祖恋迎来一项重大考验——组织开展“村民选举委员会”的选举。这个机构将在接下来的乌坎村村民代表和村委会选举中,起到至关重要的组织运作作用。 林祖恋与所有村民一样,对投票选举的宣传、组织、实施和监督等环节几乎一无所知。他们逐条学习与村民选举有关的法规政策,召集志愿者逐个统计符合参选规定的村民数量,通过喇叭、横幅、海报在村内进行选举知识普及和宣传动员,与上级政府协商从工作人员分工到现场布置的选举流程…… 像庄烈宏这样的年轻人成为选举工作的主力。林祖恋的得力助手、选举现场总监票员杨色茂说,“民主选举跟游泳一样,如果不下水去练习,不被呛几口水,我们就永远得不到它”。 在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选举中,村民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日常家居服装,有的甚至腰间系着围裙,有的直接穿着拖鞋,就像日常到菜场买菜一样自然随意。年轻的父母小心翼翼地抱着幼儿,而佝偻老人则被晚辈牵着慢慢行进。 乌坎小学见证了村民们第一次体验民主选举的生涩场景。陌生的规则、新鲜的场景一度让不少先入场的村民不知所措——有人跑到了其他村的领票处领票,有的人看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跑,还有老人甚至只敢站在操场一旁小心观察。 一位表情有些忐忑的老年妇女甚至打算找位记者帮自己投票。在记者解释一番后,她走向了熟识的村民。她说要再去跟乡亲商量一下,“要选能真正为人民服务的人来做官”。 大多数人脸上挂着新奇的微笑,他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从自己心仪的候选人品格能力,到秘密写票处的神秘。数十名省、市、镇级的工作人员散坐在投票选举区域外围,神色轻松地注视着村民们。 凭借选前已分发到手的《乌坎村村民选举委员会推选证》,村民们很快通过身份核查,从领票处领取到一张盖着鲜红印章的《乌坎村村民选举委员会推选票》。而不能亲到现场的村民,事前办好委托手续后,可通过亲属代为投票。 选举前,有超过三十位自荐村民,按要求各自征集到了50名选民的签名支持。这些积极参选者的名字被单独打印出来,摆放在填票处供村民们参考。但除此之外,选民能选举任何一位符合法定条件的村民。 除了手脚麻利的中青年,不识字的老年人也没有阻碍——在“公共代写人”的协助下,他们能将自己理想的人选名单顺利投进票箱。 在外地读大学的郭晓旋说,经历过这次选举,乌坎村民再也不会接受以往那种未经选举就任职的村干部。他说要选自己喜欢的人来“管理乌坎人民”,但他马上又改口说,“应该是服务乌坎人民”。 这天,庄烈宏与张建兴都完成了人生里的第一次投票。庄烈宏甚至邀请在佛山结识的女朋友来见证了自己这一“历史”时刻。 下午四点正,林祖恋宣布选举结束。工作人员随即用红纸封闭全部投票箱,将其交给计票人员带入一旁的教室统计,而未发放完的选票则被当场在主席台前地面上焚烧。浓烟伴着尘灰四处飘荡,人群纷纷掩面后退。目睹此景,总监票员杨色茂遗憾地说,下次选举时,“得准备个铁桶”。据他估计,这次选举乌坎村民只花了大约一万元。 半小时后,杨色茂走上主席台公布计票结果:在选前已公布具有资格推选的8222名村民中,应参加推选的村民为7349人,实际参加推选村民6242人,发出推选票6242张,收回选票6180张。 随即,林祖恋一字一顿地高声宣布当日推选有效。站在一旁的庄烈宏兴奋得第一个鼓起了掌。 漫长的唱票环节将选举延长到了深夜。在靠着教学楼墙壁竖起的十多面床板大小的橙红色纸板旁,七个村民小组的唱票员、计票员、监票员各司其职。每一个被念到的名字都被清晰地写在纸板上,名字每被重复一遍,其下就会被画上一条线。 在工作人员与不愿离去的围观村民中间,只隔着一排狭长的课桌。视力好的村民,能轻易看到选票上的被推选人名字。一位村民说,“这样的选举,就算没选到我推举的人,我也心服口服”。 当晚十一点,11位选举委员会成员名单被最终确认。白天人声鼎沸的操场此时只剩下寥寥数十名工作人员和少数村民,在浓厚夜幕中,林祖恋洪亮的声音再度响彻全场——他逐个念出了乌坎村第一批选举委员会成员的名字。 之后的一个月里,乌坎村村民代表和新一届村委会成员,将在这些委员和其他村民手中选举诞生。 “只要真正做到人民当家做主,乌坎一定会有希望。”散场前,庄烈宏说了这么句话。 原文点击
阅读更多BBC | 乌坎村民代表和组长选举投票结束
发布者老子到处说 | 2 月 12, 2012
乌坎村的民主进程持续吸引着各界关注 广东乌坎村星期六(2月11日)举行村民代表和村小组组长选举。 本次选举将选出107个村民代表和7个村民小组组长。 候选人有的是毛遂自荐的,也有的是由村民们集体推荐的。 乌坎村辖下七个自然村的村民将选择各自村子的村民代表和组长。 村民代表的名额是根据每个自然村的人口数决定的。 根据每15户一名村民代表的原则,乌坎村确定107名村民代表的分配为:新一村21名,一村15名,二村13名,三村13名,四村11名,五村15名,六村19名。 而同时,每个自然村将选出一名村民小组组长。 民间智库北京新启蒙公民参与立法研究中心负责人熊伟对BBC中文网记者说,投票在下午已经结束,预计结果将在晚些时候出炉。 熊伟透露,今天选举的投票人数似乎低于2月1日进行的乌坎村选举委员会选举。 他推测这可能是因为那次选举是乌坎村系列选举中的第一场,且正好在春节假日期间进行,所以有更多人参加。 在2月1日选举中由熊伟帮助村民们以纸箱制作的秘密写票箱在最新的选举中也获得当局的认可。 据熊伟统计,30余家中外媒体星期六到场报道乌坎村的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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