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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蛇年春节爸爸然然一席谈:(二)然然谈作家职业

蛇年春节爸爸然然一席谈: (二)然然谈作家职业 一个爱好,变成工作以后就不快乐了?未必。   然然:我就不喜欢画画班。我喜欢想画就画。 这就好比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国家,仙女会给这个国家的居民准备一切。他们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写一张需要物品的纸条,然后呢,仙女就会把这些东西给他们准备好,第二天起来就能看见啦。他们非常富足,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他们就经常钓鱼啊,画画啊,之类的事情。但是呢,有一天,突然这些仙女消失了,他们不得不开始工作,当然他们又开始钓鱼,又开始画画,只不过这次钓鱼和以前钓鱼不同,以前钓鱼是自愿的,快乐的,现在钓鱼变成一种工作了。 爸爸:他们就不快乐了? 然然:倒也不一定不快乐。有很多人说,工作时快乐很重要。其实工作时很难做到快乐的。 爸爸:可是爸爸工作的时候就挺快乐的呀,当然爸爸有点过度工作了。 然然:那就是呀。 爸爸:那怎么当一个好的老师呢? 然然:不知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当老师。 爸爸:你以后绝对不会当老师?为什么呢? 然然:我没有管理能力。我也不知道怎么管一个班。而且我知道那很辛苦。 爸爸:你就适合自己一个人干自己的事,是吧? 然然:自己一个人想象呀, …… 爸爸:自己一个人发呆呀,想象呀,写写魔法小说呀。 然然:就是呀。 爸爸:那写魔法小说能养活自己吗? 然然:那就不知道了。(笑) 爸爸:养活不了自己怎么办呢?而且你要是专职写魔法小说不就丧失快乐了么?你还不如业余写呢。 然然:我为什么丧失快乐了? 爸爸:因为你把它当职业了呀! 然然:我把它当职业,未必就不快乐了呀。 爸爸:那你将来想当作家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么? 然然:作家,很喜欢。 爸爸:那你喜欢画画么? 然然:很喜欢,但是画画也很苦,就是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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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蛇年春节爸爸然然一席谈:(一)然然谈小学生活

蛇年春节爸爸然然一席谈: (一)然然谈小学生活 一个老师教不了所有的课程,为什么要求学生学习全部的课程呢?本来很快乐的学习,老师一来就不自在了   然然:现在真烦恼,小升初呀,近视眼什么的。那些独生子女更烦恼。 爸爸:烦家长吗? 然然:家长要求我们全能,全能,其实就等于什么也成不了。一个老师教不了所有的课程,为什么要求学生学习全部的课程呢? 画画呀,舞蹈呀,课外班的作业,没完没了。 有些学生有老师恐惧症呢。本来很快乐的学习,老师一来就不自在了。 爸爸:你们同学有同感,任何事情,只要一有老师就不快乐了? 然然:对,学任何东西,一有老师就不自在了。我们平常一帮学生多好呀。 爸爸: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写一本儿童小说,叫“没有老师的学校”。 然然:没有老师的学校?那有校长么? 爸爸:校长?校长你们可以轮流做呀。 哎,你要这么说,爸爸这个职业岂不挺悲惨的?爸爸就是个老师。学生也会想,有你这个老师就不快乐了。 然然:学校怎么能没有老师呢?没有老师你是无法真正学到东西的。不过大家也一致认同的是,如果爸爸妈妈来做自己的老师就好了。因为爸爸妈妈就是和你很亲的人,就是在爸爸妈妈面前想干嘛就干嘛,可以撒娇。 爸爸:这样的话学生应该都在家里受教育,不要出去受教育了。 然然:学校当然得有老师了,只不过他们得是非常好的、寓教于乐的老师,如果是陪我们一起玩的老师,我们当然乐于接受了,就不会变得不快乐了呀。 爸爸:那就是杨红樱笔下的老师? 然然:杨红樱她也写过,说小升初压力来临,就是再快乐的老师,在这个现实世界里头,遇上小升初这种事情,只要有课业压力,也不会变得快乐吧。课毕竟还是课,也教不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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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露薇 | 绕圈

作者: 闾丘露薇   华商报专栏 ————————-   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电影《林肯》中有这样一个场景:总统林肯和两个电报员聊天,得知其中一个年轻人在战前是做工程师,于是提起了古希腊数学家欧几里德。   他提到欧几里德在他的著作“几何原理”中的第一条公理:等于同量的量彼此相等,也就是说,若A=B,C=B,那么A=C。而把这条公理推广到人类社会,既然都是人,那自然人生而平等。林肯感叹,这是两千多年前已经自证的真理,但到现在,却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其实有太多事情,很久很久以前,已经有人把道理说得非常清楚,但是几千年来,人类却不断地兜兜转转,不断犯着错误,然后再用一次次的错误,去论证这些已经自证的真理的正确。   也许,明白一个道理是一件事情,在现实生活中,如何知行合一,那是另外一件事情。比如说,宽容。   春节期间去以色列旅行,站在耶路撒冷老城,回想这个地方,多少的杀戮,犹太人曾经面对的毁灭性的灾难和迫害,直到现在的以巴冲突,不恰恰是因为人类的不宽容?   无论哪种宗教,都在孜孜不倦地教诲人们,要宽容他人。之所以要宽容,那是因为其他人有和自己不同的思想和选择。但是回看历史,宗教之间的冲突,说到底是对自己眼中的异端的排斥。十字军东征,摧毁其他宗教的圣殿寺庙;天主教会把科学家们视为异端而加以迫害;直到现在,在一些印度农村还有非洲部落,还有一些女性,因为拥有比别人多一点的知识,而被视为“女巫”,人身遭到侵害,让人不禁联想起中世纪欧洲的“猎杀女巫”,只是现在,如果发生在其他地方,一定被视为犯罪行为,愚昧透顶;当然,还有宗教内部不同教派的冲突,依然存在,而且暴力。   如果是因为愚昧而缺乏宽容,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启蒙以及教育的普及,个体和社会会慢慢改变。就好像在一百多年前,美国的白人通过一场内战,终于接受了奴隶制的终结,但是接受黑人和白人同权,则是要等到一百年之后,需要社会慢慢取得共识,需要当事人自己产生权利意识。只要相信,宽容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尽管宽容的程度到底有多大,需要时间来决定。   但是,人类总会为了一己之利,而去做道理上知道是不对的事情。就好像中世纪开始的宗教裁判所,虽然巩固了教会的权威,但是现在回看那段历史,却是天主教历史上和十字军一样的污点,阻碍了人类思想的发展,也让人类社会的发展,原地转了几个圈。   还有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从效果上来看,巩固了中央集权制度,也限制了学术思想的多元和发展,也因为这样,文化大革命有了“臭老九”这样的称号,将知识分子污名化,为了同样的目的,也取得了同样的效果。   从道理上来讲,一个社会如果没有了知识分子阶层,就缺乏了“百家争鸣”,这是早就自证的事实。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相信“知识改变命运”,或许从功利主义的角度,这种想法早就缺乏了吸引力和说服力,但是透过教育,接受知识,学习技能,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有更多的机会。这样的道理,大多数人也很明白。   但是,一到现实生活中,每次知识分子成为靶心的时候,却总有很多人一起表达蔑视,一起攻击,包括知识分子自己。其实为了怎样的目的?为了要怎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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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庙 | 境外势力

作者: 老虎庙   有一次和小区门房老头聊天,说起境外势力这个词儿。老头说:什么呀?不就是“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去年春上到延安嘛”。我知道那是毛泽东老三篇里的一句介绍白求恩大夫的话。中国的事情外国人不少介入,无论是共产革命,还是现在的北京政治。但是这个词语用到最是精妙处的,还是在当前,在一些人嘴里顺嘴秃噜,直接疑似脑残。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将以无数个小故事来为您洗清那些“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中国的民主事业奉献点滴却被无端污化的故事…… 【日本】 2008年秋天,一位日本姑娘找上门来。她对我说:“流民现象是世界性的话题,在哪个国家都有存在……”后来我了解到这位日本姑娘在他的国家一直致力于流民问题研究,并且付诸于实际救助行动。当她听说北京天安门广场的公民救助活动做得有声有色时,就专程赶来北京“取经”。那些天,日本姑娘就随着我们的行动而行动。由于我们的救助人员里没有懂得日文的人,姑娘就只好凭眼、凭直觉,去观察,去感受和猜测她眼前看到的一切。 正值北京举办奥运前,我们的行动多少有所减少,即使行使工作,也都收得紧点儿。姑娘对此似有不解。我对她解释:相信在你们国家的救助工作会和我们有所区别。她说当然。但当我说出在中国最大的区别是在于政府的干涉时,姑娘表示不能理解。她说:在我们国家政府是会庆幸有公民组织参与这种社会公益工作的。并且他们会给予一定的支持。 我知道让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人对一个资本主义国家的人试做什么解释的话,就好比对牛弹琴。我如果告诉她这些天我们正被派出所找麻烦,派出所说我们为天安门解了忧排了难,却把流民圈到了他们所辖地(北京南小街),岂不是把麻烦转移到了他们的辖区;把流民集中到了这里,流民们鸡鸣狗盗的,让他们辖区社会治安如何保障……这个听起来十足不人道,日本姑娘听得懂么? 后来我就懒得给她解释,解释也白搭! 【香港】 林建诚,香港有线电视台记者。 林建诚是李旺阳死亡前最后一位采访李的记者。建诚担心是他的采访和他的提问导致当局对李的迫害,“是我害了李旺阳啊!”林建诚为此遭受巨大心灵折磨。我给他发信“没你事,你不该过多自责,在现今舆论暴力的环境下,怕会把事情真地‘弄成’因你而……。”我知道,我的分析似有残酷,但林建诚是需要继续工作的,为中国的民主大业。这本是李旺阳理想所在。 2008年和建诚去内地西部拍过片子,对建诚或算了解http://24hour.blogbus.com/logs/57938196.html。 上世纪八十年代,热血青年林建诚满怀抱负,身负行囊走遍中华大地。探察民情民风,感知民族情愫。在香港人里这够得上例外。后来我给许多人提起过香港人林建诚以及他的形象。反应普遍惊诧:置家国天下于己身,现如今内地也成罕见,何况一香港青年。 那些日子,我和建诚以及他的助手忙碌奔波于贺兰山下,于夜谈,于行止,于茶前饭后,我们多谈的是国之忧,民之哀,以及个人之抱负。而往往起夜,但见建诚屋内灯火不灭,彻夜地整理拍摄素材。 几天下来,我原先想问所有香港人的一个问题“你承认是中国人吗?”竟然难再启齿。 【德国】 Sibylle Rothe,德国电视某台驻华记者。 在华文传媒里,除了大陆的《南都周刊》http://24hour.blogbus.com/logs/33962874.html和香港的翡翠电视台、凤凰卫视、《环球时报》中文网站http://society.huanqiu.com/zhuanti/2011-01/1472155.html几家曾对天安门广场流民的生活状况有过采访报道外,其它报道过的就都是外语传媒了。其中包括大陆的《环球时报》英文版http://special.globaltimes.cn/2011-01/612111.html。等外媒,大约一百多家。 在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德国的Sibylle Rothe女士,她是第一位采访广场流民的外国记者。那时候,流民们还住在前门东侧的京奉铁路老火车站旁。一溜摆开十多个被广场警察嘲笑作“狗窝”的地方。去之前,Sibylle Rothe对我说:“我怕我无法忍受所见所闻。”我没有太听懂她的意思。只心想,到底是女人,多的心肠软。 Sibylle Rothe去了广场http://24hour.blogbus.com/logs/15887682.html。流民们很意外:什么时候我们也会被这些洋面孔所关注?之前流民们见多了他们,最多是给他们卖点广场纪念品,也最多会说两句“hello”“goodbye”。却如今这些洋面孔叫他们站在了摄像机镜头前说话…… 我对翻译说:“要是他们能为流民赞助点就好了。也算是稿费吧,这对他们非常重要。”翻译说以她的经验,外媒是不会对新闻对象付费采访的,那将遭到虚假新闻质疑。Sibylle Rothe的采访约半小时,鉴于有些人的不高兴,采访一结束,Sibylle Rothe和摄像师就立刻撤离广场。这也印证了翻译所说。对此我心底略有失落。 忽然,已经离开广场的Sibylle Rothe又走了回来,只不同的是没有摄像师跟随。重新回来的Sibylle Rothe很隐蔽地递给流民老王一只信封,说:“可怜的人们,这些不多,你们要好好安排生活。”信封里是伍佰元RMB。 事后我问起过翻译,翻译说那天Sibylle Rothe首先离开现场,重新走回来就不代表那家德国新闻机构了,而是代表她自己,她是出于同情。她是位基督徒…… 【美国】 老太太,年约六十,在北京某大学任教。 2007年冬季的某一天,我还在CBD红牛大厦上班,接了流民老王的一个电话“警察、城管联合行动,刚刚拆毁了我们的宾馆。”老王所说“宾馆”是被警察称作“狗窝”,被流民自嘲为“星星宾馆”的天安门流浪人栖息地。 看看天上大雪,想起流民们今夜要在雪地里过夜,下班后我就去了广场。 “星星宾馆”一侧是专供对外宣传的“北京市城市规划展览馆”。我见流民们一字儿排开站在屋檐下。拆毁现场已经被厚厚地盖上一层白雪。我问了问,损失大致如:七十二岁的老葛卖饮料瓶子几年攒下的的两千元钱被从地铺下的土里刨走;所有流民的铺盖、衣物和锅碗瓢勺被当做垃圾给扔到卡车上拉走。令我意外的是老王告诉我他用来学习外语(以便和广场旅游的老外对话)的复读机也被抢走了。 当晚,我气愤不过,把这些事全写进了博客。 第二天临下班,老王又打来电话,“张师傅,给你说件事,有个美国老太太今天下午送来一台复读机。说是在网上知道了昨天我们的事。问她怎么称呼,她只说是在北京教书的。” 顺便说说那台复读机的故事:流民的遭遇也许是因为了我的报道,知名度高了,有了网民赞助,但也有负面结果,那就是政府越来越不高兴。有一天,老葛和安庆顺被广场警察抓到东坝城市无着落人员管理所(救助站),我去看望他们的时候,得知救助站人员对他们态度蛮横,老葛打开怀揣的那台复读机,想录下现场时,被管理人员发现,从他怀里抢走复读机,当场摔在地上。老王曾经交代过老葛,但凡遭遇强拆或者其他迫害你就打开复读机现场录音。他是考虑老葛年龄大,不会引人注意。 【澳大利亚】 麦迪文,澳大利亚国家国家广播公司首席记者。 2008年,中国南方发生罕见雪灾。北方其实雪也不小,只是防灾机制已成传统,损失当然见小。 我和麦迪文、摄像、翻译等一行八人,驾驶两辆吉普,冒雪赶赴陕西定边采访盐池堡乡姬卷村的乡民。果然在即将抵达定边的吴定高速路上发生侧滑车祸。 这一路,麦迪文手捧一只保温杯,里面是从北京建外外交公寓出发时装满的热咖啡。我说你这能维持多久,咱们一去数天?麦迪文笑笑,我知道他也没有好法子。但总比不带咖啡好些。车子侧滑的一瞬间,我心下竟然立刻想到了麦迪文的那杯热咖啡。现在别说喝咖啡了,行程又得延长。后来我们是把车拖到邻省的宁夏自治区银川市两个月后才修好的。我们则拥挤在另一辆吉普车上去的姬卷村。http://24hour.blogbus.com/logs/14841813.html 姬卷村的乡民们招待澳国记者用的是拉锅面,就的是苦菜,另配几瓣大蒜。乡亲们要杀鸡,叫我悄悄给挡了。老外吃什么没有,叫咱穷乡亲破费?麦迪文盘腿坐炕上,让乡亲们惊异万分。后来去覆盖着一尺厚大雪的沙漠里拍摄石老汉破冰取水样。眼见麦迪文手脸已经冻到僵硬,说话嘴不利落。石老汉很是过意不去,连声抱歉。麦迪文说:哪个国家都有这样情景,处理的方法却有不同。在我们国家会有社会福利保障,尤其是意外灾害。可是你们这里竟然十四年无人过问,真不可思议。后来麦迪文又私下对我说:知道中国有新闻管制,可是他们不知道还有许多有良心的老外,只是想把情况反映出去,最好是不出国门就解决好。我倒更想报道这里问题得到解决以后的情况。 麦迪文积极报道中国社会的真实一面。2009年,我见他在央视有被采访,言辞一派升平,又多的是祝愿中国社会繁荣一类,却似言不由衷。让我想起前一年的大雪天,我们在高速路上出车祸时的麦迪文;想起盘腿儿坐在农民炕上吃着拉锅面,就着苦菜和大蒜的麦迪文;想起毛乌苏沙漠和毒水湖旁手脸冻僵的麦迪文;也想起了麦迪文手中的那杯热咖啡……我知道麦迪文言不由衷,他一定很想在这个国家的电视台上犹如在自己国家的电视台上一样说说毛乌苏沙漠里的真实见闻。说说:请中国政府关注一下毛乌苏沙漠里的那个小村庄。 麦迪文,你的热咖啡呀…… 所配图片是适合那边使用的,如果在此看不明白就去> > > http://24hour.blogbus.com/logs/229256830.html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1 个评论 老虎庙的最新更新: 福清纪委爆炸案凶犯其实另有人在 / 2013-02-14 00:07 / 评论数( 2 ) 破产国企职工的拜年小片儿 / 2013-02-12 08:17 / 评论数( 3 ) 纪录片拍摄手记:除夕 / 2013-02-11 12:48 / 评论数( 4 ) 访中纪委 / 2013-02-06 20:31 / 评论数( 4 ) 牛羊肉泡馍 / 2013-02-05 08:59 / 评论数(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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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成 | 别期待政务微博促进民主

说中国的政务微博之前,先说说美国的事情。 上个周末,美国总统奥巴马去佛罗里达度假,跟老虎伍兹切磋了高尔夫球。各媒体的白宫记者们对奥巴马的这趟行程非常恼火,因为整个周末他们都被禁止跟随报道。这打破了长久以来的传统:以往,白宫记者们往往可以在总统打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洞时进行报道,甚至提问。 ABC新闻频道的白宫记者Ann Compton吐槽说:“最近两年,媒体能见到奥巴马并提问的机会越来越少,这实在丢人!”Ann Compton有资格这样批评,因为她当了N多年的白宫记者。白宫主人从杰拉尔德·福特换到了巴拉克·奥巴马,她一直都在。Ann还说:“对于试图进行负责任报道的记者来说,总统的日常政策进展——从移民到禁枪——几乎完全是不透明的。这跟我报道过的每一个总统都不一样。这届政府在将媒体拒之门外这一点上做得非常过分。” 以这次高尔夫事件为引子,Politico发表了一篇 长文 分析奥巴马政府的媒体政策。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作者认为,奥巴马能够这样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技术的进步——更确切的说,社交网络的发展。 当初奥巴马能够胜选,社交网络就有很大的贡献。后来人们发现,奥巴马和他的白宫幕僚们已经沉迷于利用Twitter、Facebook、Youtube以及其他各种社交媒体平台。他们不仅用社交媒体来竞选,还用它们来治国。 有了社交媒体,总统不再需要依靠报纸、电视等大众媒体就可以和选民接触。于是,白宫自己生产了非常多的内容,比如奥巴马伟岸帅气或是卖萌的照片,比如白宫各种官员的视频,比如奥巴马助手撰写的博客。本来,白宫只会在一些历史性的时刻(比如911)发布照片,但奥巴马政府将它变成了一项日常活动。然后,这些照片、视频、博客都直接通过社交媒体发送出去,即刻抵达选民的电脑和手机。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社交媒体拉近了人们和总统的距离。科技的魅力呀!”如果你准备这样评价,那就太天真了。 正如CBS资深记者Mark Knoller所言:“奥巴马政府喜欢吹嘘自己有多透明,但他们只是在他们愿意透明的事情上透明!”让奥巴马得以掌握主动权的,正是社交媒体。利用社交媒体,白宫取代大众媒体成了内容的生产者和分发者,奥巴马得以绕过那些讨厌的白宫记者,直接让选民听到白宫希望他们听到的东西。 奥巴马的喜新(媒体)厌旧(媒体)是非常明显的:他一边通过社交媒体发送大量内容,一边拒绝接受传统媒体记者的采访。近年来,奥巴马从未接受过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Politico等媒体记者的采访——恰恰是这些记者最了解白宫,最喜欢提出尖锐、难以预测的问题。 哦对了,奥巴马也不是不接受采访,他只是不喜欢接受纽约时报等媒体的采访罢了。据Towson University的政治学者Martha Joynt Kumar统计,奥巴马在他的第一个任期内接受了惊人的674次采访(他的前任小布什在一个任期内只接受了217次采访)——不过,这些采访大部分都是去地方电视台,上一些《鲁豫有约》式的节目,几乎不面对真正懂行的白宫记者。 奥巴马上鲁豫有约 这样看来,奥巴马的确是操纵媒体的高手。他的政府中虽然没有宣宣,但他在社交媒体的帮助之下,成功掌握了对内容的主动控制权。有了Facebook,谁还需要去搭理那些讨厌的一天到晚问尖锐问题的报纸白宫记者啊? 好了,美国的故事讲完了。中国的政务微博,我也不必再说什么了,相信你都能明白。我当然知道中国和美国不同。我也认同:比起完全的信息闭塞,有了一个普通大众都能见到的信息发布平台当然是件好事。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对那玩意儿期待过高——甚至,还应该留个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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