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组织

一起组团到紫金矿业“污染游”

一起组团到紫金矿业“污染游” 冯永锋 某个时尚型杂志的编辑,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们在做一个选题,叫“不一样的旅游”,希望我能给一些意见。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马上组两个团,一个团到福建上杭县,到紫金矿业污染点,到汀江边,游完红色景点之后,重点旅游一下这些污染企业和污染受害者;另一个团,开赴大连,参观油管爆炸、海面污染所制造的惨烈景象。 我回答得这么迅速,是因为我有基础。2006年以来,我一直在参与的“乐水行”,其实就是频繁地和所有关注那些受到伤害的水体的人,一起做“河流伤害游”。在此之前,因为比较关注人对人的伤害、制度对人的伤害,经常去深度接触那些受到冤枉却走投无路的人,因此,完全可以说我是在做“生命伤害游”。 而又因为知道很多环保组织一直在调查环保真相,所干预的每一个案例都和污染、伤害有关,因此,完全可以说,中国许多民间环保组织,其实每天都在做“环境污染游”。 这一些,都是不一样的旅游,都是可以用商业办法进行全方位开发的新型产业。比起美好山水观光游,比起工业游、历史遗迹游,比起探险游、寺庙游、文物游、生态游、农家游,垃圾场旅游、污水处理厂游、重大灾难游、环境污染游、生态破坏游,可能是公众旅游产业发展的新型经济增长点,是旅游开发总公司特种旅游部、应急旅游部的最高端项目。 何况,现在是公民记者的时代,所有的人,都可以在旅游时,把自己的所闻所见,一古脑儿全堆到网络上,然后让网友们去进行信息淘宝,所有优秀的文字、图片、声音、视频,都会脱颖而出,成为引领社会时尚的一枝有趣触角。 何况,现在是公众愿意关注社会苦难和环境苦难的时代,是通过亲自去看去确认真相的时代。一个人,要想了解环境污染对生态所造成的“灾难性影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赴现场去“旅游”一番。只需要和当地人多多地闲聊,只需要用心地倾听那些被污浊所毒害的大自然的控诉,我们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体验到紫金矿业这样的公司,对自然界造了什么样的孽债。 有些人担心,说每个人都只愿意看到美好,哪怕是虚构的美好。人们不愿意看到残酷的现实,就像人们不愿意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不愿意正视身体内的疾病一样。而现在如果有人,居然想给旅游公司出馊主意,让其开发出特种污染旅游专线,这不是存心想整垮这个产业,存心逼迫公众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样的做法,只会增加社会的动荡,只会提高人们对这个社会的失望,只会导致公众对美好生活丧失最基本的贪心。 现实总是要正视的。我们越正视现实,我们越有解决问题的勇气和智慧。我们就越不会靠拖延和忍耐来解决问题,就越不会靠欺骗和隐瞒来“大事化小”。那么,如果旅游公司不敢干,不愿意干,或者其投资冲动处在观察状态,其开发的技术水平尚处在蒙昧期,那么,是不是民间环保组织可以担当起这个责任来呢? 民间环保组织的责任,天生就是调查和发现环境真相,并把这些真相赤裸裸地呈现给公众看,激发公众一起来试图解决和改良。因此,民间环保组织,确实有责任组织公民记者、公民游客,去紫金矿业“当众旅游”一番,并把旅游的所见所得,全程在网络上直播和共享。 一次可能不够,可以持续地组织一批又一批的团。民间环保组织也不需要花什么钱,愿意参加旅游的人自己掏腰包就可以,但需要做的是事先组织、过程协调、技术匹配、旅游线路安排和联络等工作。 民间环保组织天天都在梦想着教育公众,而最好的教育公众的办法,其实就是两个,一是充分动用现实发生的重大案例,碰撞公众的神经。二是创造让所有的人到现场亲自去看的条件,让大家在现实中接受最残忍却最真实也最富有心灵冲击力的“环保教育”。 紫金矿业,青岛啤酒们,在家静候游客上门吧。(201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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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矿业污染青岛啤酒

“紫金矿业”污染“青岛啤酒” 冯永锋 紫金矿业污水再次渗漏,本来以为解决了问题的调查小组不得不紧急返回。这些“应急出动”但内心却充满厌倦的调查小组,满怀希望尽快息事宁人,把围观公众的注意力,转移到声色犬马等意气消磨场中。 然而,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紫金矿业的污水顺势蔓延到了“青岛啤酒”身上。因为青岛啤酒同样也是陈发树家族参与控制的企业之一。兄弟之间明算账,兄弟之间同气连枝。企业领袖的脾气和风格,就是旗下企业兄弟的共同风格。此时此刻,青岛啤酒满怀惧意地回过身来,清点一下全国各地以青岛啤酒命名的污染企业,发现,其环境保护方面的劣迹,早被环保部门累累记录在案。 而且大部分都被民间环保组织“公众环境研究中心”挖掘到了。2010年的春节前十多天,公众环境研究中心、自然之友等34家环保组织,发出公告,呼吁公众在购买年货时,注意审查一下所购买的产品是不是“黑心企业”。为了帮助公众更好地获得知情权,34家环保组织列出了20多个相对易被公众记认的品牌。这其中,有一个品牌就是青岛啤酒。 34家环保组织同时还发出了建议,要求这些环境违法的企业,在想要践行企业社会责任时,把自身的环境违法原因和改良结果向公众通报,也就是把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又准备如何做些好事以赎罪,向公众一一交代清楚。 为了刺激这些企业涌起通报的雄心,环保组织还拟好了“绿色贺卡”,发动公众给这些黑心企业负责人发送贺卡,告诉这些企业,虽然公众可能喜欢他们生产的产品,但公众同样喜欢知道这些产品到底是如何生产出来的,生产这些产品的过程,又是怎么样的污染环境的过程。 不少企业都应公众的要求,给环保组织发来了“整改方案及结果说明书”。有的企业甚至表现得非常的诚恳,派出了代表团亲自向环保组织说明这些违法记录的来龙去脉。当然也有企业气势如虹,搬出当地政府来试图恐吓环保组织,声称如果环保组织放弃,他们就要动武和动粗。 在2010年春节前后的几个月时间里,青岛啤酒则一直保持顽固的沉默。他们似乎根本都没收到公众的呼声,也似乎根本没看到媒体报道对他们的指点。他们任环保组织苦苦等待而一门心思地装聋作哑。他们以为只要采用最传播的“拖字诀”,公众就会放过他们,产品就能够持续畅销,肆意污染就可以在白天黑夜里照常进行。 直到紫金矿业这个活宝兄弟看得眼馋,忍不住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起了污水泄露的壮举。这一壮举不仅仅让福建省的官僚体系处理污染事故的能力集体晾晒在公众面前,而且把陈发树家族的处事风格、谋财招术摊铺在了聚光灯之下。 紫金矿业这一惊天举动,不知道是不是也会把青岛啤酒卷入公众环保风景的漩涡。但可以肯定的是,肮脏的事情因为有了同样肮脏事情的响应,会倍增得更加的污浊;紫金矿业的闪闪红星,显然也激发了公众对青岛啤酒环境表现的兴趣。 相信一切潜伏的罪证都会被重新揭示,相信所有被填埋极深的往事都会被公众翻炒。可以确信,陈发树家族必将持续地刺激公众对企业环保责任的兴趣,直到陈发树控制的所有企业,都“净身入宫”,把生产过程的所有污染物,全都一一治理清爽。 一个连自身环境污染都不想解决的企业,居然会成为名牌企业。一个连自身环境污染都不敢应对的企业家,居然会成为社会讴歌的英模,显然,我们的社会,仍旧是一个心智不健全的社会。看来,陈发树、陈景河、唐骏、罗映南这样的人,今后还会成群结队地出现。 紫金矿业其实还污染了很多其他的企业,不信,大家可去搜查一下。(201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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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苏二三事

1 今天跟李连杰谈壹基金的事,他一摘帽,头发尽白。 做件事,不容易。 他总说不埋怨,但只要是人,眉宇间总有挣扎。 我小时候,苏东坡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 > > 点击查看新浪博客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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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燕:公益行动者的精神感召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霍岱山,殷永纯,李宁忠这样的公益行动者在我们身边慢慢地多起来了。每一个这样的人周围,都有一个小小的磁场,无声地吸引着那些心性相近、情怀相依、理念相似的“同道”们。他们是一道道精神的清流,缓缓,然而坚韧地渗进在犬儒和物欲的生存状态中日益板结的心田。     这些公益行动者的与众不同之处,也许我们可以找出很多,但有那么几条,仿佛与生俱来,融汇在他们的血液之中。“相较其他人,他们确实更为留意自己的直觉,遵从自己内心的愿望,并有极为进取的行动能力,去追求自己的抱负,哪怕,这个抱负不被天下人认同”——一个考察过世界上几十个国家的民间公益行动者的研究者告诉我,在他或深或浅地接触过的这类人士中,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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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永锋:北大还有多少名节可供金光使用

我的一个小师弟,自然也是北大毕业的,前不久去采访了北大前任校长许智宏。许院士在北大担任了将近10年的校长,亲和力比较强,经常与同学们一起唱个流行歌曲什么的。退任之后也仍旧比较亲和,欣然接受媒体的采访。所说的话题,无非是大学的精神、北大离世界一流大学有多远之类。 稿件见报之后,这位小师弟收到了北大党委宣传部的严厉谴责。似乎不是稿件出了什么差错,而是“程序正义”上出了问题。这位小师弟没有像所有以梦为马的记者一样,把稿件送交北大党委宣传部审查。给我这位小师弟打来谴责电话的是一个更小的师弟。不知何故,这位小小师弟在北大党委宣传部混得人模狗样起来,居然想要审查世界上所有的媒体。 回忆起很多年前,我在北大上中文系的本科的时候,分在了古典文献专业,而文学专业当时的班主任,有一个是韩毓海师,韩师当年英气勃发,在《中国青年》杂志上写了一篇讨论北大危亡的文章,结果北大恶狠狠地要求《中国青年》杂志道歉,理由,似乎也有一条,是该文没有经过“党委宣传部”的审查。 最近去北大的次数不多,让我畏惧的是两个,一是门口的查证件,要求登记才能入内,查证件对我的精神元气很是冒犯,原来美滋滋的情绪,顿然消失,迈进门的一只脚,想赶紧迈出了事。二是图书馆也要查证件,食堂需要学生卡,这都让我觉得一个大学存心要与世界隔膜,闭起门来自称伟大。再加上拆南门一带古建筑,拆未名湖北边的天然草地和森林,都让我觉得这所大学真的缺乏最基本的人文素养,缺乏最基本的“大学为公”的胸怀。 于是很自然地,觉得北大其实原来没有多少气节,在战乱时代,这稀少的气节会有些人很稀罕地保存和发挥,因此反而令人感动。而经过“和平时代”这五六十年的持续磨损,外力耗尽,内神全失,结果,整个大学一片迷茫,校长成了副部长,教授们为向学校提供经费而战,遇上时代的苦难,少有人出来响应。一个不敢响应时代苦难,表达知识分子群体智慧和勇气的大学,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大学。 在全球“毁天然林造人工林”、“大量排碳以少量汇碳”闻名全球的金光集团,最近一直在干损坏政府名节、公众名节和学校名节的事。他们出巨资做投资,让云南政府、海南政府、广西政府闻钱下马,彻底把“管理权”和监督权拱手相让。他们又在云南海南广西大量布施慈善,让少数贫苦公众受了供养之后为其所惑,说出来不伦不类的话来。他们又出巨资赞助一些大学,盖大楼,做协会,结果,让大学的党委书记和教授们,纷纷在他们面前俯首称臣。 北大的东门之外,赫然屹立的金光大楼,属于北大生命科学学院,北大生命科学学院算来也算名校名系,不知道为何院长和教授们老是嫌办公条件不好,需要盖大楼以显身份。钱不太够,于是2002年,校党委书记闵维方就去找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校友、“爱国华侨黄奕聪之子”金光集团董事长黄志源。黄当年以印尼华侨的身份,在北大数学系混过几年,因此,北大校友资助北大建设,是世界上最顺理成章的事。 这座大楼其实金光集团没有出多少钱,虽然猛一看数字很大,6000万元。但建过大楼的人都知道,金光的公益教育投资,在本楼所有投资中所占的股份不高。但或许在是这座大楼竖立在人间的动力源,或者是当年的谈判条件,因此,2007年,大楼竣工交付之后,北大非常慷慨地把这座大楼命名为金光大楼。 北大这样做并不是第一次,你在校园内逛一逛,一会儿是邵逸夫楼,一会儿是廖凯原楼,一会儿是邱德拔体育馆。人家给了钱,用显赫大字把人家的名字涂在墙上以示纪念和感恩,也算是大学懂得回报的一种方式。全世界都很能行,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卑鄙可耻。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大学可以公然销售的一种最好产品和服务。资源互换,以有换有,多多益善。 如果说大学可公然销售的一个东西是大楼上刻人名的话,那么大学另外一个可卖的东西就是文凭。中国的很多大学都在卖文凭。北大从古到今,其实也干过卖文凭的勾当。想当年十九世纪末期,北大新成立时,本来就是给富家子弟购买文凭的“国立京师大学堂”。后来几经改造,在民族危难面前,还算有些血性与气节。“表面和平友好,内部激烈残杀”的时代轰然到来之后,北大又仍旧经常为权贵子弟、富家子弟、明星子弟偷偷地颁发各种他们想要的学位和毕业证。这样的事儿几十年来大家心知肚明,没有人去计较;或者说在整个北大的毕业证书发放过程中,所占的比例较少,因此也为社会所容忍。 然而卖“名誉博士”之类的事情,就做得很是堂皇和流畅了。名誉博士这个东西,本来没有什么意义,一个人是不是博士,其实无关紧要;一个学校是不是给一个人授予了博士,其实都是浪得虚名之举。学校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根本不重要;获取者以为把博士学位压在桌面的玻璃下,可以镇妖辟邪,似乎也是痴心妄想。 金光集团老总可谓机关算尽,他们出了一点钱,购买了两大筐名声。把大学所能卖的两件商品,全都收纳在筐内。这样的买卖,真是做得断子绝孙。 金光集团是一个非常可笑的集团,他们不知道去应尽企业本身的环境责任,却只知道在制造灾难之后拼命掩饰。掩饰就掩饰吧,不承认罪过、逃避处罚是人类的共同本性,大家都可以理解,却又在掩饰的过程中,采用的办法又是如此的让人拍案叫绝,不是打击报复有识之士,就是贿赂挟持公职人员,不是污染弱势群体,就是亵渎公益大学。 北大本来就没有多少名节,现在又多了一个金光,真真是岌岌可危矣。 热烈欢迎北大党委宣传部来找我。不过找我,我不可能把稿件让你审查;而且很可能,作为北大出身的老同志,我会把你找我的记录,全程录音录像,公布在网上。同样,热烈欢迎金光集团来找我。一切来找我的人,我都会照此办理。(2010.7.14)    另外,绿色和平最近在就老虎灭绝的事情,找金光集团算账,具体可见这个网页: http://www.greenpeace.org/china/zh/news/tiger-auchan-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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