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嘉一

加藤嘉一:暗暗的东京

4月4日晚上,我搭乘全日空航空公司的航班,从北京起飞回到东京。我原本以为,与平时一样,乘客不会很多,飞机不会太拥挤。抑或,乘客应该比平时更稀少,毕竟日本灾后还不到一个月,核危机尚未结束。 结果,我判断错了。航班里的人还满多的,感觉很拥挤,不宽松,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然而,着陆羽田机场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回到了“灾区”。 晚上8时左右,机场里很暗,到处都在停电。当然,该排队的人排队,该领取行李的人领取行李,该看护照的人看护照。人的面孔没有乱,心态没有乱,秩序没有乱。 那天先要直接回家乡伊豆。从机场要换几次车,才能坐上东海道线。我与平时一样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路线。手机铁路服务热线告诉我说下一班车“20:07出发”。看了手表,已是20:05。错过一班的话,就要再等上20分钟。我开始全力奔跑。过了查票的地方,周围依然很暗。到了熟悉的电梯区,发现电梯全被停了。这时我看见一个通知:“为了配合东日本灾害,机场里所有电梯都暂停使用”。我赶紧拿着行李跑下去。看看四围,像我一样着急的人很多。东京的夜里依然那么忙碌,国际大都市的节奏依然很快。这一点,与灾害发生前没什么两样。 最终我还是没能赶上那班车,只好等下一班。在后站台站定,看看四围,都很暗。不管是车站牌还是自动售货机,都不再像往常那样发出光芒,后站台附近的超市也关门了,大家都主动配合节电。 上了京急线的电车,还是与平时一样稍显拥挤。到了神奈川县最大的城市川崎,我下车换乘,坐上了东海道线的电车。我很疲倦,就加钱坐上了一等车厢。时间已过了21时,乘客还是非常多,有很多刚刚下班的人。有的喝啤酒,有的聊天,有的玩手机,有的看书,似乎没有人还陷在灾后的悲伤中。与平时一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随着车离伊豆越来越近,乘客也越来越少。我下车的时候,空气依然那么新鲜。母亲开车过来接我。见到我后,她说:“嘉一,你回来了,怎么瘦成这样子?”我确实很疲倦。自3月15日从东京回到北京之后,我就一直忙于与地震相关的写作和报道。这三个星期以来,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日本危机”上。 在车上我问母亲:“后来停电等情况怎么样?生活没事吧?”她很随和地说:“没事,偶尔停电一会儿。但不管政府要不要百姓停电,我们都会主动配合的,现在比原来更加节电。除了必须用的电之外,我也不多用。毕竟在灾后的关键时刻,大家都互相体谅一下。”到了家,弟弟在看电视,但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着灯。我对他说:“你很节电啊。”他回我:“当然,你别说废话。”我打开电脑处理各种杂事,也没有开灯。 第二天中午,我去往东京。东京城表面看起来也与平时一样,大家都在忙碌走路、上班,各忙各的,人情味儿还是相对淡薄。下午两点,我到了靠近涩谷的表参道访问一家公司。楼里很暗,房东不允许里面的各家企业开灯,企业也主动配合。4月初,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天气很舒服,本来就不需要开空调,这点对核泄漏危机后必须省电的日本社会来说,是相当幸运的。 开完会已是下午4时。我搭地铁去往东京的办公室。到了地铁站才发现,东京的电梯基本全都暂停,大家都在步行上下楼梯,车站里超过一半的灯关着。上了车,空调没开,但窗都开着,毕竟东京地铁的客流量非常大,人口密度相当高,空气流通很重要。路过“车站书店”,也只开了不到一半的灯,在门口附近看到我的新书摆在那里。“哦,第一次看到呢,位置还蛮好的。”一点点的欣慰让我生出了一些平常心——过好该过的日子,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下午6点半我离开办公室,去往《FM东京》电台做直播,话题是“灾后的的日本与中国”。演播室附近的灯也基本关着,大家都在忙碌的工作着。我在节目中说,“地震海啸发生后,中国民众格外关注日本动态“、尤其是核电站泄漏问题,中国政府也开始进一步审视自己的核计划,媒体也天天报道核辐射对中国大陆的影响,民众也保持警惕的态度”、“我相信,地震反而拉近了中国人与日本人之间心的距离,中国民众也努力去从日本经验中吸取教训,没有盲目指责日本,也没有悲伤看待日本。” 节目结束后,电台老板送我到楼梯时说:“地震发生后,我们24小时滚动播出新闻。电台这样的媒体近年以来走入低谷,根本比不上电视、报纸这些媒体,但大危机的发生让我们所有工作人员再次意识到,电台有电台能做的事情。我们一直在认真思考,能够为灾区的灾民们带来什么样的信息、什么样的音乐、什么样的安抚,声音的温度能走多远。” 我回答说:“您讲的我特别认同。声音的温度,确实很重要,相信无数国民都需要你们温暖的声音。我此刻感觉到我们的百姓都没有乱,大家都在做好该做的,互相配合节电,做出自己一点点贡献,这点令人欣慰。同时我也感觉到,东京好像回到了原始状态,走路也好,关灯也好,人们尽量依靠不用电的方式继续生活。希望在这个过程中,电台能够发挥更加原汁原味的作用。再见。” 过了晚上8点,我离开皇居附近的FT东京办公室,要回到8公里之外的住处。在附近简单吃了点便饭。过了晚上9点,日本地铁基本还在正常运行。但我没有走进地铁站,而是突然很想走回家,不知为什么。我走着,走着,享受着东京暗暗的光景。不管今天如何,明天依然继续。 相关日志 2011/04/06 — 叶千荣:从灾难看日本国民性 (0) 2011/04/05 — 日本核泄漏进展:太平洋就是垃圾筒,一万吨核废水随便排,只要说一句”ごめんね”就完事了?不要脸 (0) 2011/04/05 — 叶千荣: 根据日媒的最新调查综合整理的日本核危机起因全过程内幕 (0) 2011/04/02 — 日本人和日本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严谨 (0) 2011/04/02 — 萨苏:砸了自己饭碗的中国工程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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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嘉一:东京电力该国有

作者: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专栏作家 加藤嘉一   前不久,我朋友白鹤鸣在FT中文网上发表了他对福岛核泄漏事件的分析“福岛灾难中的人祸”。文中白鹤鸣对东京电力株式会社的日常运营和事故处理的问题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并曝光了东电招聘“四无人员”进核电站工作的内幕。正如他所预料的,东电已经成了日本舆论的焦点,各方纷纷谴责东电在抢险救灾中的失误和失败之处。   在技术方面,东电3月27日上午曾宣布,福岛第一核电站2号机组涡轮机房地下室积水中放射性活度达到每毫升29亿贝克勒尔,“相当于一般反应堆运转时冷却水放射性物质活度的1000万倍”。这一宣布立即被日本及国际媒体广为报道,但日本原子能安全委员会认为“数值过高,很可疑。活度如此之高很不正常”,并要求东京电力公司重新做出分析。东京电力公司重新检测后发现,由于“没有仔细研究数据”,搞混了两种元素的比例,其实放射性活度超标10万倍而非1000万倍。   在员工的保障方面,备受关注的“福岛勇士”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日本原子能保安检察官横田一磨在当天举行的记者会上表示:“22日至26日对福岛核电站工作人员相关状况进行考察后确认,他们每天只收到发放的1.5升矿泉水1瓶。”后来,据说饮食有所改善,但还是吃不饱,睡觉用的毛毯也很缺乏。横田又说:“不能这样对待在如此恶劣条件下工作的人。根本问题在于企业。”企业指的无疑是东京电力,他们肯定不缺钱,但组织和运输恐怕已经崩溃。   崩溃是正常的,因为一把手没有出来指挥。美国《华盛顿邮报》29日刊登专文批评东电高层,指出东电株式会社的社长清水从13日以来就见不到面,不知道去了哪里。文章还提到,日本参院议长西冈武夫表示“无法理解”清水的行动。据悉,清水曾向福岛县知事提出前往灾区向居民道歉,但遭到了断然拒绝。无论如何,如菅直人所表达的那样,日本此次“史上最大危机”是由东京电力这样一家私营企业处理的,而他们处理的效果绝对不理想。   在这种情况下,国家战略担当相玄叶光一郎提出,“围绕东京电力何去何从当然会有各种讨论意见”,国有化也是可能的选项之一。不过,官房长官枝野幸男则表示现在政府还没有这样的计划,当务之急是指挥东京电力把抢险的事情做好,到安全了以后再说。按照这几天东京电力分析危机和解释情况的逻辑,似乎可以说,该公司的命运还“无法确定”。   不过,我认为,东京电力的问题,此刻,该好好反思一下了。日本的电力管理体制非常奇怪,若干家大企业是私营企业,却依靠政府的力量获取了垄断经营的地位。比如东电,尽管资料上说其成立于1951年,但其实他们早在1883年就以“东京电灯”的名义活跃于东日本了。早在战前就实现了对东京等地电力市场的控制,成为控制日本经济的“财阀”之一。   二战之后,日本被迫开国,麦克阿瑟将军处理和惩罚了一些参与侵略扩张的大企业。许多他认为“坏”的企业都被解散或事实上国有化了,但东电作为只在本土经营的“好”企业,没有遭到处理,保持了垄断。就这样,东电一百多年来控制着日本全国三分之一的电力却一直没有出事,这本身就似乎不正常。人们对于电力公司也了解得很少,在跟电力公司打交道的场合,“神秘、陌生、奇怪”是大多数人的印象。   当然,政府对东电可不陌生。国会的政治家们需要政治捐款,经济产业省和它下属的原子能安全保安院的官僚们需要退休以后找个地方继续上班,都得依赖企业。前者是必须由东电这样的私企才能提供的,后者对东电也很有好处,没有谁比退休的公务员更善于对付民选的政治家了。东电这样的大公司当然不可能没有出过事,但在糊涂的政治家和精明的公务员的共同支持下,东电可以一次又一次的隐瞒事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切都以公司利益为最优先考虑,直到这次出了日本史上最大灾难为止。   如果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中国,我相信,中国必然立即成立以温家宝或其他官员负责的“指挥部”,以举国体制投入抢险救灾,该指挥部具有对不服从命令的军人、官员或企业进行当场处分的权力。而日本的应急体制远比中国复杂,许多人到现在也看不明白,指挥抢险的到底是政府还是东京电力?似乎每次汇报情况的都是东电,而在紧急关头下达命令的却是政府。   其实,东电当然也是想救灾的,不过它的利益毕竟首先是股东的利益,必然带有“最好别让外界知道问题”的侥幸心理,这就极大的影响和耽误了这场特殊事故的救灾进度。以菅直人为首的日本政府,对东电只能提出要求而不是死命令,具体的执行人员也是以企业为主,企业不执行或以各种借口拖延的话,政府也没办法,毕竟政府无权解除东电任何人的职务。我在微博上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我说“此刻最重要的是像中国共产党那样的体制优势和指挥能力,战胜危机取决于开放的信息和坚韧的精神”,而这都是日本的体制暂时提供不了的。   由于日本人极度谨慎刻板的性格,在救灾结束之前对负责救灾的东电实施国有化确实不可想象。不过,如果政府未来想国进民退,难度其实不会太大。舆论上,正如我一开始说的,东电应对事态实在不得力,已经丧失了民间的支持。经济上,东电作为直接受打击的企业,经济状况已变成一塌糊涂,其股票在证券交易所里已经下跌到了历史上最低点,却没有任何人购买。按日本法律规定,核泄漏事故后东电和政府都有赔偿受损者的义务,但各自承担多少份额却没有相应规定,也就是说政府很容易让东电多赔点,在经济上破产后毫无阻碍的接收,就像山西对付出了矿难的小煤窑一样。   对东电实行国进民退,还有更深刻的意义。我一直认为,日本经济的问题在于该私有的没私有,该国有的没国有。显然有必要的邮政私有化改革(国有的日本邮政是一个比电力还要特殊的体制,其荒唐程度是中国人难以想象的)一直推进不下去,而国家安全最需要的电力却控制在私营企业家手里。   这两个问题都是上百年的老问题了,但这也不是现在做不到的理由。如果利用福岛灾难的机会,对东电和其他同样陷入困境的电力公司实施国有化,使政府能够以撤职为制衡手段,那么电力公司莫名其妙的巨大权力就会变成名副其实的权力,走到阳光下来,这将成为现代日本政界为国家留下的重要遗产。而如果这次就这样放过他们,东电会变成一家“福岛事件我都没倒”的无敌企业,以后谁还能对付它?   日本的事情对中国也是很有借鉴价值的。毕竟是较早实现工业化的国家,日本留下的很多教训值得中国吸取。比如,普通铁路不要建成窄轨,高铁线路不要拐大的弯,全国电网不能搞成互相不通的两种频率,核电站一定要抗海啸,年轻人不要老是在家玩游戏机等。现在,东京电力再一次成为了中国的反面教材。最重要的东西一定要由政府可以撤掉的人来掌握。 相关日志 2011/03/30 — cloudsforest:乏燃料池的水哪里去了? (0) 2011/03/29 — 韩媒称福岛勇士陷入饥寒交迫 东京电力备受指责 (0) 2011/03/28 — 香港文汇报:争相逃往国外「保命」 日本有钱富人大规模逃向中国上海 (0) 2011/03/28 — 广州日报:内地部分日本食品遭禁后商家换产地 前后说法矛盾 (0) 2011/03/25 — 东京“菜篮子”告急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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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嘉一:一个强悍到变态的日本人

加藤嘉一,一个强悍到变态的日本人,被称为“日本的韩寒”,但他比韩寒更勤奋更努力。 加藤嘉一,1984年出生于日本静冈县美丽的伊豆,家里有一个小一岁的弟弟和小妹妹,家庭从爷爷开始都是贫困的。 出生时,奶奶突然离去。3岁时,自己贪玩,骑车撞上了大卡车,得幸被救回,但留下几处永恒伤疤和右耳的伤残。父亲是运动员,从小锻炼我和弟弟。小学10岁时,父亲宣布找到好工作,搬往别处,住上了大房子。 14岁时,加藤成为了优秀的柔道运动员,身高1米74,体重75公斤。14岁后,改练田径,体重下降到56公斤。练习三个月的田径训练后,荣获全国大赛第四名。同时他也参加校棒球队,参加了棒球日本小学生全国棒球大赛。在新学校里,每天坚持晨跑5公里,回家跑5公里,在路上走20公里。 小学毕业后决定报考山梨学院大学附属中学(私立的),第二次报考通过,进入实验班学习。 每天6点起床,坐一小时的电车,8点到校,下午5点放学,复习功课都在电车上完成,到家又换衣,在爸爸指导下与弟弟一起跑步,跑到8点,洗澡吃饭,复习睡觉。天天如此,很有规律。 初二时,违规参加田径比赛,参加过全国大赛、夏冬的国家青年队集训。初二时,他被很多人认为是下届全国大赛的双冠军。 但意外的是,他的腰由于过度锻炼出现伤情,致使他难以恢复原来的巅峰状态,于是放弃全国大赛,与同学去澳大利亚毕业旅游,大大开拓了眼界。 13岁时,父亲被要债,他们一家不得不不停地搬家,四年间搬了20多次。 他开始做童工,送报纸。在2200个日子里,除比赛、集训、报纸停刊,不管雷风大雨甚至台风,他都没有休息过一天,逃避过一天。那些天里,他都三点起床,三点半送报纸,六点回家吃饭,然后上学,晚上10点到11点睡觉。几乎没有一天睡过6个小时以上,平均4小时。但好在睡眠质量好,入睡容易。 他高二时托福几乎考了满分,也开始做翻译。在校,他是个日本学生中的异类,常受到排斥。后来,他决定独自与逼债的黑道谈判,让父母全心去挣钱。 在每次谈判中,他必被毒打,留下了好几道永久的疤痕,甚至出现过几次危机,但他绝不还手。后来得幸给做翻译的公司老板同情他,向黑道们施压,使得黑道不敢下重手。 高二的冬天,他每天3点开始送报,骑15公里路上学,放学后到田径场锻炼两小时,再骑15公里路到21点半回家,吃饭,做功课。到24点睡觉,还时时刻刻面对来自黑道的压力。 于是,他放弃田径,决定退役。这巨大的悲痛,加之他的“报复”社会的心态努力学习,三个月后的模拟考试,从全班中等偏下一下子升到“山梨县高考状元”水平(省状元)。在专注学习的同时,他每天还留给自己90分钟的慢跑时间。尽管学习紧张,但送报纸和做翻译工作却是一直坚持的。 高考前夕,他不为考试担忧,而为家庭担忧。于是,高考第一天送完报后,打起了退堂鼓,但心中想起了奶奶的声音,决定参加考试,但不想上大学。第一场英语迟到15分钟,但做题只花了50分钟,还剩20分钟。考试结果是:语文都扣在20分的汉字题的20分,数学满分,英语198/200,生物91/100(三选一),世界史满分(三选一)。通过简单的全国统考,参加困难的大学组织的第二轮考试,成功考中日本最高学术殿堂“东京大学”。 此前,他父亲已成功申请破产保护,但避免父母承受过多经济负担,让弟弟妹妹读大学,他决定留学中国,去北京大学。 来中国时,他一字不识,一口难说,一钱没有,得幸北京国际化程度高,安然到达北大,但又遇上非典,经过与家人商量,决意一人留在空荡的北大勺园(留学生宿舍,号称小联合国)一号楼。每天晨跑一小时,洗澡吃饭,出去与阿姨们聊,中午吃饭看字典,聊到下午5点,与传达室大哥借《人民日报》看,晚上11点带着耳机听广播入睡。后来,中文说的写的很棒。 在校期间,担任北大日本人协会会长,现任顾问;获留学生学习优秀奖本科生奖;参加、主持、策划、发言中日学术交流活动、国际研讨会共50多个。他有多种身份:制作人、策划人、主持人、媒体评论员、专栏作家、图书作者、同声传译者、人大附属中学日语教师、退役优秀运动员、谈判者、中国通。 别轻易以为有明天 12岁时,加藤父亲的新工作十分不顺利,始终是半破产状态。最后,父亲的公司终于破产了,欠下许多债务。加藤交不起学费,甚至经历过黑社会索债的情形,这像是一个日本的古惑仔的童年。 家里的钱总是不够花。他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从初一、13岁开始打工——送报纸,尽量多赚点钱。每天凌晨3点钟起来,送到6点钟,他主要负责几个高楼公寓,跑楼梯,晴天、阴天、雨天、雪天、台风,从初一到高三,送了6年。 “父亲没有工资,妈妈、我、还有弟弟,使劲、全力以赴打工,因为不能‘定居’,没法找到固定的工作。一家5口人只能勉勉强强地活,哪有余地还父亲的债务?” 母亲是牺牲品,“同时打很多工,伤了身体。”年幼的加藤最害怕见到母亲的疲惫,更害怕听到她说:“儿子,对不起……” 为了躲避债务,加藤一家搬了很多次家,弟弟和妹妹也换了很多次学校。有一次是半夜被“有关人士”赶走的。“那一刻,我们是无路可走的……” 那段时间,他经常代表加藤家跟“要求我们还款的人展开“沟通”,打电话、直接沟通、暴力……“那些为难人家的电话,我不知道接了多少次。现在我身上还有几个伤疤,有的是永远都抹不掉的。” 高二的时候加藤开始做日英翻译了。“工资比送报纸高很多嘛。当时我身材苗条,外表也还可以,所以也当了模特,是体育服装方面的。一切都是为了支撑家庭,而不是自己的爱好。” “有一次,我们家只剩了500日元(大约30元人民币),那时候,我带着弟弟和妹妹去附近的大超市品尝摆着的食品,日本几乎所有的超市都有‘试食角’。我不能让他们俩饿死……”18岁前,加藤一直认为自己是社会的“包袱”,他说自己其实是一个悲观的人:“别轻易以为有明天。” 长跑是加藤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后悔。“从13岁开始搞长跑,14岁的冬天,我800米的实力是全国第一的,教练很期待,结果,受伤了。” 他的跑步生涯告一段落,之后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上了高中,也参加了全国大赛,但始终没能获得满意的成绩。“17岁的冬天,身体不行了,病倒了。学习、跑步、家里的事没有办法兼顾下去了。”他只好退出了国家青年运动队。 “学习在我看来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比送报纸、料理家里的事情、跟那些流氓谈判、日英翻译等相比容易多了。”他开始准备高考,两个月后,成绩从全班倒数到全班第一了。他认为自己的体力、毅力、智力都不比任何人差。 2003年高考,漫天下着大雪。他在送报纸的时候摔了一跤,最后他考上了东京大学法学系。 一生的转机 2003年,在东京大学认识了北大的一位老师,19岁的加藤嘉一从法学部退学,从岛国日本飞抵中国——一个“ 巨大”的国家。他的人生从此发生巨大改变。 当时他是“三无”人员:一句中文都不会,一个中国朋友都没有,一分人民币都没有。其时正值“非典”,他不顾日本大使馆返日的劝告,进了北大就被隔离。第一天晚上住勺园,灯坏了,加藤哭了。第二天的米饭特别不好吃,他心情特别糟糕。“那是很忧伤的第一周。” 这样过了5年。现在,24岁的加藤嘉一虽然只是北大国际关系学院的一名研究生,但他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在一部中日合拍的连续剧《滴泪痣》中任副导演,他负责搞定剧本,协助导戏,剪辑片子,同时还要负责剧组与所到之处的政府沟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另外,他还在这部剧饰演了一个黑社会角色,掌掴女主角黄圣依——听起来着实引人入胜。 他有二十几种名片,随身携带着大概十来种,名头多是日本各种组织在中国的协调人员或顾问。他拿出一本日文书佐证,他不但给中国的许多媒体写专栏,也给日本的媒体写。另外他是一个热心的组织者、策划人、发言人、主持人,据说还是一个谈判高手,做了超过200场的谈判,他的任务是协调和沟通对方的意愿。他条理甚为清晰,说到自觉精当处,还会重复一遍。言谈里的北京方言味道,已经有那么点意思。 他对中国抱着异乎寻常的热情与探索精神。2005年的中国反日游行,他就混在游行队伍里。他说自己“要用一生来了解中国”,上至温家宝总理,下至北京地铁站的人,到中国人为什么不遵守交通规则,以及贵州山区的贫困。“比如我去贵州毕节地区,最贫困的农村考察,他们不想让我看到真实的东西,就派人来跟我喝酒,结果我把那个人灌醉,他睡着了,我就溜走了。”他就这样去了中国农村“无数次”,“花自己的费用”,因为“不了解农村怎么了解中国呢?” 他熟识徐本禹,与教育部前新闻发言人王旭明是“朋友”,经常上中国教育电视台的节目,对农村孩子上不起学有自己的看法:“以为使义务教育彻底免费,就可以使任何人上学了?错!很多人不是因为交不起学费上不起学,而是因为贫困。” 他每日查阅新闻,处理邮件,给媒体供中文稿,还有博客!其余是,三到五个小时的与人见面,包括应酬性质的活动,跟人谈项目,他生气勃勃,语气铿锵。 他平素一天只睡3个小时,这两个月睡得更少了——但这似乎没有影响他的脸的光洁度。除此之外,他还要把日本现役外交官的书译成中文,同时写三四本书。 他没有娱乐,除了走在路上听点音乐,偶尔看个电影,也是为了写评论。 他自认为在日本受到“排挤”,却在中国社会甚为协调。他希望对社会有影响,哪怕得到的反馈是“你他妈一个日本人”。他不害怕曝光,他的童年太不快乐,通过社会的自我观照,他能感受活着的意义。“北京是让我成长的地方,北大是我求知的场所,在北京用中文谋生的过程是有趣的。我好好表现自己,提高自己。” 他拼命写稿子,他的账户上存了多少钱,他都不知道,因为他十分忙,忙到没时间去花钱。 中国救了我 “我就是想做第一个,要与众不同。”他说得如此认真,简直像青春期少年,还有那么多来历可疑的故作反叛。但是眼前这个青年——毫无疑问,他心存大志。“媒体是统治者与普通大众之间的桥梁,我生活里跟媒体的关系很密切,一切都为了将来从政。” “我跟奥巴马是同类。我们个头差不多,他也是出身底层,也都是曾经被社会排斥的。我觉得奥巴马会改变历史,这类人可能是极少,但我还是从奥巴马身上看到自己的希望。”他认真揣摩那些大政治家的演讲,他在他们身上,找到很多的自我认同感。与那些走在涩谷的时尚少年不同,加藤嘉一意志坚定。他们走出伊豆,东京甚至不能满足他们的幻想,他们要到更大的地方去。 他每年只跟父母通一个电话,一年只回一次家,通常只呆一天,他的世界离父母的田野农活太远了。“对于这样的疏远和离别,我是感到寂寞的。”但是,“我们从小都是独立的”,他进一步说,“父母也要独立,”放低了声音,“我的母亲也很坚强——她从不给我打电话。” 加藤嘉一讲起了他童年的清贫,被黑社会追杀、被主流社会排斥……好比一个古惑仔的前世今生。我们可得而知,一个5岁开始就幻想从政的年轻人,如何度过他那与众不同的青春期。也许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学会了长跑。他精力旺盛,野心勃勃。他所做一切,只为“成为我自己”,因为他从来不是太喜欢自己,对自己不曾满意过。 你太慢,我就显得比你快 在北大期间,加藤一直严格遵守着自己的作息表:每天早上4点多起床跑步10~15公里,然后回宿舍冲澡,吃早饭;上午上课,回邮件,看新闻;下午上课,写文章或参加活动;晚饭后7点看《新闻联播》,8点开始看书,11点睡觉。 而他的同班同学,几乎没有固定的时间表。“大家总觉得我行动力强、做任何事情都比别人快,其实日本大学生比我勤奋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在这里,你太慢我就显得比你快。” “我周围的很多学生,说实话我和他们合不来,因为我不会玩电子游戏,对唱歌也没兴趣,更不喜欢几个人扎堆儿抱怨社会的聚餐。”来中国7年加藤从不玩游戏,也不参与宿舍的扯谈聊天。他曾经兴致勃勃地研究过“寂寞党”,发现问题的症结就在于“大家没自信,所以希望有人陪伴,渴望24小时的集体归属感”。 严格自律的加藤显然不属于这个群体,即便是有一个小小的空闲,他也会充分享受独处的时间,“如果你想锻炼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就必须学会享受一个人的时间。” 在校期间,加藤的同学最羡慕他的就是自由。虽然他参加很多社团、进行很多调研,但从未见他忙到失态抓狂,他看上去总是那么游刃有余、自在从容。加藤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律:“自由从何而来?从自信来,而自信则是从自律来。你先要学会克制自己,依照严格的日程表控制你的生活,才能在这种自律中不断磨练出自信。自信是对某一件事情的控制能力,如果你边最基本的时间控制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自信呢?” 大学期间的自律给加藤带来的第二个收获是,他比起同龄人有更好的毅力和体魄。2010年9月19日,他受邀赴澳大利亚参加“悉尼国际马拉松比赛”,为此他已积极备战3个月。 ( via ) 友情提示:如果文章有分页可能会被截断,请 点此阅读全文 。 阅读佳人美文,让自己更美好!请访问: http://www.jiaren.org 卿本佳人 for 佳人 | 订阅 | 热文 | 投稿 | 广告 | 豆瓣小组 | 精选淘宝皇冠店 | 佳人淘宝商城 佳人猜您也喜欢: 我的日本男友 韩国人看日本人为何屡获诺贝尔奖 日本地震是核试验? 为什么不用担心日本核反应堆爆炸? 据说是日本的汉语课本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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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嘉一:日本人这样跟地震打交道

  按:日本今日发生8.9地震,重发加藤嘉一2010年4月24日在《新京报》上介绍日本人与地震打交道的经验。 2011年3月11日, 日本东北部发生8.9级强震   我是日本伊豆人,伊豆半岛是自然灾害最频繁的地方之一。对我来说,地震、台风、洪水、火山等自然灾害只是意味着平常,把它们视为一辈子要打交道的“朋友”,而不是“敌人”。地震是常态,而不是非常态,没有人没经历过地震。    疏忽建筑质量者是全民的敌人   日本国民对地震极为敏感,还是比较习惯“与地震打交道”的。“如何与自然和谐共处”,对任何时代或地区来说是个永恒课题。日本不例外,中国不例外。   日本政府对每一处建筑物制定了明确的抗震标准。倘若一个建筑不符合或不及格其标准,它不能存在。比如,建筑是最容易造成“政商勾结”的行业,假如平时给政治人物提供政治献金的建筑业老板,做的写字楼没达到抗震标准,政治人物又偷偷容忍了其失误,或故意装糊涂,被媒体曝光后,我100%相信,这届内阁要垮台了。   别说政治人物,在人口极端密集的东京,如果有建筑设计师把工作做得不恰当,有疏忽,就立刻会被媒体批评,他随后的生存环境就恶化到底,成为全民的敌人。天经地义,对生活在“地震大国”的日本国民来说,建筑有多大耐心是牵涉生死的大事。建筑无小事。媒体针对建筑的监督相当严格,其力度并不亚于针对政治人物丑闻或官僚腐败的批判。   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往往是天气预报,地震预报则是其中重要环节。2008年6月14日栗原发生地震前,日本地震局提前10秒做出了预警,并在公共电视台NHK中播出,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在地震预警上有两方面的特征:一、定期预警地震,虽有时不准或漏报,但整体上令人满意。据专家说,大的地震相对容易预测,小的比较困难;二、有了预警,还要及时向公众发布信息。比如栗原地震,从预警到播出只用6秒钟,这就要求地震部门和电视台配合非常默契。各大型公共场所都有专用的地震预报广播,比如大的商场超市,经常会播出“多少分钟后会发生×级地震,请大家迅速撤离”。所有日本人都很熟悉预警前固定的“提示音乐”。它与自己的生活和生命息息相关,此刻,人不可能不认真。    抗震是“演习”出来的   “预警”不过是冰山一角,更重要的是全民日常的安全教育。   中国玉树地震发生后,中国媒体人向我咨询日本人是怎么搞预防、灾后重建和防灾教育的。我说:“其实很简单,做防震教育不要印很多教材,乱花纳税人的钱,只要各学校能坚持要求全体师生做好实际的演习训练即可,投入很少,回报很多,对师生们的帮助却很大。”   日本的学校每个学期都必须搞一次避震演习。所有教师从学生时代起,就接受过很多次避震演习。因此,实际遇到地震时,他们知道该如何做,正确的步骤是什么。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的12年下来,我们大概要接受30多次防灾训练,从未接触过任何有关灌输理论的教材。通过不断的演习,让我们明白了,在自然灾害发生时,人与人的协调与配合最为重要。   演习时,首先应立刻戴上安全头套。所谓安全头套,就是平时凳子上的坐垫,但经过特殊设计,在发生晃动时,立刻将它扣到脑袋上,以保护头部。然后迅速躲藏到安全的地方,等晃动停止后,在老师的统一带领和班长的积极引导下,迅速离开教室。在那样的紧急时刻,日本人对秩序的尊重发挥到了极致,它是潜移默化而根深蒂固,不是简单依靠理论或一次性灌输性教育获得的。   按政府规定,所有学校建筑物必须在楼外安装临时楼梯———非常楼梯,教室里要有紧急出口———非常口。哪个班走哪条线路,都事先规划好,以避免地震发生后出现拥堵、混乱、无序等状况,这样可以保证每个老师和学生都能迅速、安全地撤离。撤离后的师生,最后到一个固定的场所,学校操场或大广场等,按每一个班级排队,班长点名确认后,迅速汇报给班主任,班主任陆续汇报给副校长,副校长最后汇报给校长。   家庭对灾害的准备也极为重要。虽然父母很少告诉我遇到地震该怎么做,但从他们日常行为和生活方式中,早就了解到应该如何应对地震,真的发生,该怎么做。   重物一般不放在高处,而放在地上或柜子里。安装电灯要非常结实,需要定期确认,有问题就赶紧维修。家家都有“防灾袋”,我家每时每刻储备着两个防灾袋,里面的东西都很轻,以便一旦发生地震,拿起来就快跑。每个家庭防灾袋中的内容大同小异,其中的食物和水,都是能长时间储存的,水一般是易拉罐装,这样不容易变质。有的家还在防灾袋里放上肥皂等。   大地震发生后,灾民住帐篷的情况比较少,大家都是到附近学校的体育馆中避难。这样人员相对集中,容易得到救援,食物和水也比较容易发放。比如,2007年7月16日发生的新潟大地震,许多失去家的受害者们在体育馆中度过了1个多月。   日本有很多关于地震的博物馆、资料馆,教育机构让中小学生参观那些地方,告诉他们生命的宝贵、地震的历史、防震知识等。   我建议,中国的每一所学校从小学开始,至少每学期进行一次防灾演习,至少要让学生知道假设发生地震,第一怎么做,要从哪儿出去等。现在,对中国百姓来说,地震已经不是陌生而遥远的概念了。    “提前5分钟”行动吧!   从两年前的汶川大地震(里氏8.0级),到刚刚发生的玉树大地震(里氏7.1级),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近年来,日本也发生了大地震,2008年6月14日早晨,位于东北地方的宫城县栗原市发生了里氏7.2级地震;2008年7月24日半夜,地点又是属于东北地方的岩手县沿海北部遭到了大地震,里氏6.8级,大约107人受伤。   中日之间地震发生的状况及后果不能相提并论,国情不同,历史不同,认知不同。我只是想跨越国界,从比较平常的角度,寻找能否推广一些实用的应对方法。   汶川地震发生后,我去了一趟四川。我发现,四川这个地方果然很富庶,生活很舒适。我跟成都的朋友聊天,他们平时更多考虑的是如何享受生活,之前从没想过会发生地震等牵涉生死的紧急事件,什么准备也没做。我没去过青海,但去过藏族集中居住的地区,包括拉萨。我发现,藏族朋友的生活节奏特别缓慢,没那么富裕,但以自己的传统享受生活,对牵涉生死的紧急事件,也没有避险的意识。   日本的情况就不一样,我们从小到大都要在“地震随时有可能发生”的非常状况下经营生活,接受了12年的防灾教育。2008年在岩手县发生两次大地震后,当地朋友相当冷静地跟我说:“天天都地震,那两次不过大一点。”从日本人的眼光上看,岩手县相当偏远,生活方式相当休闲。但与四川等地方“闲度”,还是无法对比的。   在家庭和学校里,日本人从小接受这样一个教育:和别人约会,必须提前5分钟到,坐在那里等别人来。而在中国,不守时的情况非常多,迟到5分钟算不上失礼。我来到北京后,按原来习惯提前出发,提前到达,北京堵车无处不在,要考虑许多不确定因素。然而,最近越来越觉得早到只能吃亏,因为合作伙伴不把守时当回事儿。   不要小看约会早到5分钟,这其实就是一种态度:把任何事情都做在前面,遇到问题时你才不会慌张。一个人总是迟到5分钟,你只能等着事情来了再想办法,那样自然会遇到不确定性。很多外国人觉得中国很神秘,就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随意性的因素太多,不利于提高中国人在国际社会上的形象。   抗震救灾最终考验着的,还是国民素质的问题,包括如何尊重他人,如何与他人和谐相处,如何增加忧患意识……国民素质教育不是一天能完成的。不过,我诚恳建议,中国有关部门认真考虑,用力推行“13亿中国人提前5分钟大运动”。在任何平常或非常的场合,倘若人人都能早到5分钟,都能从未发生的角度去考虑事情,会避免很多伤亡。   生命无小事。任何一个公民的伤亡都是国家大事,如果早做准备,就会挽救很多人的生命。对抗震这样极端紧张的事态来说,平时的积累极为重要。我做专业运动员时,教练每天都告诉我:“你在训练中做不到的事情,在比赛中也绝对做不到。”抗震救灾也是如此。   栗原发生地震的那天晚上,我跟在伊豆生活的母亲通了电话,她说:“发生地震再正常不过,我们没有资格把它说成天灾。自然给人类赋予的恩惠太多,太多……重要的是尽量预防,减少灾后的损害。政府、媒体、国民都要全力配合,保持稳重。国民还是冷静的,不会引发什么动乱。东北地方的亲戚也没事,你不用担心。对了,四川怎么样?我更担心那边。日本政府应该好好把帐篷等物品提供给他们,参加救援……”   本文刊登于《新京报》2010年4月24日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40293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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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加藤嘉一:中国人要从钓鱼岛事件中学习什么?

在10天拘押期过后,今日日方声称将继续拘押中方船长詹其雄。这等于当众狠狠地再扇了一次中国政府的耳光,响亮得世界可闻。忝为中国国民的我,即便在很多问题上不赞同甚至反感这个政府的做法,但在这次事件上,我亦感受到了耻辱。此境之下,看到年轻的日本留学生加藤嘉一的新博《中日撞船风波是绝佳的学习机会》 http://blog.ifeng.com/article/7670296-2.html#comments ,我虽然理解他身为日本人为日本巧妙辩护的本能以及立场,但对他文中的一些观点难以认同。加藤在这篇博客中再次提到中日体制的不同,“过去,多数中国人不关心日本的行政制度和司法制度,把政治家、公务员、外交官、检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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