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色

藏人作家唯色获2011年度荷兰克劳斯亲王奖

藏人作家唯色成为了获得2011年度克劳斯亲王奖的十名获奖者之一。克劳斯亲王基金会对唯色的介绍是:一位通过自己的作品给当今西藏的复杂性提供独特视角的勇敢藏族作家/博手。 而今年的克劳斯亲王最高荣誉大奖授予了一个名为“ Chimurenga (为自由而斗争)”的以文化、艺术和政治为主题的泛非刊物。 自1997年起,克劳斯亲王奖每年由克劳斯亲王文化发展基金会颁发给来自非洲、亚洲、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的对文化和发展作出贡献的艺术家、思想家和文化机构。该奖每年评出11名获奖者,其中最高荣誉大奖1名,克劳斯亲王奖10名,他们分别将获得10万欧元和2万5千欧元的奖金。 今年的克劳斯亲王奖颁奖仪式将于12月14日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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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西藏~唯色: 入藏移民与政府政策是否无关?

这一 言论 看起来似乎并不可信。大多数拉萨游客可以很快得出结论,这座城市现在主要是汉族。事实上,与我们谈话的每位藏人都报道说,拉萨城大约有50万人口,至少百分之六十是汉族。许多与 政府 无关的汉族移民持同样的说法。我们代表团收集的传闻证据倾向于 … 宗教事务局和公安部仔细监视和 控制 着西藏自治区内大多数主要宗教机构。 政府 监督转世喇嘛的遴选,这是一个重要的权力,尤其因为,藏传佛教所有四大派别的首领目前都在流亡之中。 政府 还要求僧侣要参加“爱国主义教育“,虽然这些 宣传 活动的强度和频率随当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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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藏移民与政府政策是否无关?(唯色)

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的职员代表团于去年9月访问卫藏和安多等藏地的报告,在最近发布,并被译成中文。作为与访问团有过接触的我,自然关注这份报告,且与一些藏人讨论过。总的看法是,由中方官员陪同,在藏地走马观花12天,最终产生的这份关涉诸多方面的报告,实属难得。 不过,先要说的是,报告称“代表团成员每天早晚都能享受几小时的无陪伴时间”,可以“周游拉萨,观察城市生活,和城市居民以及游人聊天”,在我看来,这样的感觉过于良好了。 我于去年两次回拉萨,共住四个月,经常目睹在拉萨街头上演的某出大戏。比如某日,满大街的军警岗哨突然空空荡荡,在老城巡逻的军警都换上了黄色运动服或牛仔服之类,藏人屋顶上的特警也半掩着身子,只看见宽沿黑帽忽隐忽现。而第二天晚上,西藏电视台报道有境内外记者赴藏采访团来到拉萨,官员们则一本正经地要求他们务必报道“一个真实的西藏”。类似的大戏常常上演,拉萨人已经见惯不惊。所以报告称“中国愿意向外国官方访问者开放西藏,这反映出中国当局对西藏局面的自信”,应该改为,这反映出中国当局对导演西藏局面的自信。 也因此,这份报告虽然许多问题都说到了,但得出的某些结论是值得质疑的,比如就移民而言,报告称“事实上,一个惊人的发现是,汉族移民似乎是自发产生的,而不像是中国政府制定政策,蓄意用非藏族填充西藏的结果。汉族移民到西藏打工是中国经济发展策略的副产品,而不是其目标。” 事实上,早在2008年3月的抗议爆发之前,西藏实行户籍改革的措施之一,是为了鼓励内地人在西藏扎根落户,而给其办理西藏户口。从四川、河南、陕西、甘肃等各省来的打工者,盖房子的、开餐馆的、修车的、种菜的,等等,拥有“双户口”、甚至改族籍的移民数量不少。许多移民都是举家入藏,为此专门办的有农民工学校;而其他学校如实验小学、拉萨中学等,非藏族学生的比例很高。至于“高考移民”也是年年都有,北京某重点大学60多名藏族学生,其中近一半是以藏族族籍为名而入校的非藏族。 同时,以需要开发和发展、引进人才和投资为名,出台了诸多优惠政策,如2000年拉萨市《关于引进人才的暂行规定》中,就声明“将在职称、科研资金、工资、奖金、住房、户籍等方面享受特殊优惠政策。”青藏铁路通车之后,据《凤凰周刊》专题文章 报道:“2006年,西藏自治区制定了一系列鼓励国内外客商参与矿产资源开发的优惠政策和措施,在税收、征地、金融、办理各种手续上给予特殊的扶持。”到了2009年,出台的《拉萨经济技术开发区各项优惠政策汇总》,强调“结合中央第四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确定针对西藏实行的优惠政策及开发区实际”,从土地、财税、金融、外经贸、工商行政管理等方面,给予相当诱人的优惠政策,并在户籍方面,承诺10万元以上的投资者,“本人、配偶及子女”,非农业户口的可以落户,农业户口的可以解决“西藏自治区蓝印户口,在藏工作或居住满3年后转为非农业常住户口。”   其他如公务员考试,不需要考藏文,这正是隐形的鼓励;开出租车,就连北京都是地方保护主义,需要本地户口,而拉萨1300多辆出租车的司机,藏人为少数。另外,2008年之后,西藏许多单位都安置的有退伍军人就职,如我曾经工作过的西藏自治区文联,这两年就安置了不少非业务人员的退伍兵。 2011/4/27,北京 (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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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玉树地震的纪录片何以被禁?(唯色)

普通话主页 > 特约评论 纪念玉树地震的纪录片何以被禁?(唯色) 2011-04-13 在初春的深夜,一张来自灾难之地的光盘将我带回到2010年4月14日。就在那天早晨,“一场大地震猝不及防地降临在藏东那片绛红色的土地上。我曾经去过多次的结古多,瞬间变成废墟;我曾经相遇以及还未相遇的同胞,瞬间失去生命。”这是我当时写下的文字,整整四十九天,中阴四十九日,我与许许多多的族人一样,在寄托着深深怀念的佛龛跟前,为骤然间被驱往轮回之路的罹难者们,每日供灯,祈祷护佑。 无论是藏人自己的传统,还是我们所知道的众多文化的习俗,对于在灾难中丧生的生命都有各种纪念的方式,而这一切皆都发乎人性。率先赶去救援的僧人告诉我,仅囊谦一个寺院收集的遇难者名单就有五千多人。据一年之后的估计,被地震夺去生命的人应该有上万之多,而非官方公布的三千多个死者的数字。共产主义的领袖斯大林说过一句冷冰冰的话:“一个人的死亡是悲剧,而一百万人的死亡只是一个数字。”分析这句话,其实悲剧与死者的亲人相关,数字与国家机器相关。在真正的纪念者看来,上万人的死亡绝非数字,全是一个个真实的悲剧。   所以在一年之后,出现了一部关于4•14玉树大地震的纪录片。由片名《灾难中的希望》可以知道,这其中不只是表达了哀思,还饱含着必须的反思,以及由此产生的寄予未来的愿景,不然的话,它不会有七个篇章的内容,长达两个半小时。我了解到,纪录片的制作者是几位倾力参与地震救援的喇嘛,从去年8月起,他们用了四个多月的时间,自筹资金,奔走在多卫康三地,采访了僧俗藏人近五十位,其中包括幸存者,而后赴内地制作光盘。不为别的,只为了安抚生者、告慰死者。   难以想象这几位喇嘛是以怎样的心力在做这件事。观看这部珍贵的纪录片,重又看见地震救援中,那令人瞩目的无处不在的绛红色,正是怀有慈悲之心、利他精神的藏传佛教的颜色。因为所作所为实在显著,令人瞩目,连中国媒体后来也不得不承认,当时藏地有两万多名僧尼赶赴灾区救援。事实上,不仅仅是僧尼投身救援,全藏地的藏人都在尽心尽力。也因此,这部纪录片会颂赞藏人之团结是从毁灭性的地震中得以恢复的动力,是“灾难中的希望”。我相信,只要看过影片的人都会如我,对此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玉树地震一周年之际,遵循藏民族的纪念传统,当为罹难者举行盛大的超度法会,但非常遗憾的是,当局却不允许这么做。甚至连罹难者亲属邀请深孚众望的高僧大德前来灾难之地修法的要求也被拒绝。更不好的消息还在传来,运抵玉树不久的纪录片尚未来得及赠与罹难者家庭,竟然已被当局的执法人员野蛮没收数千张。他们究竟害怕什么呢?是怕地震前后的真相为世人所知,还是怕藏人会因此而更加凝聚在一起?   其实对影像记录的防范并非始于这一部。色达喇荣五明佛学院的救援僧人曾制作的40分钟纪录片《色达喇荣僧人玉树地震救援纪实》,传到网络上并制成光盘流传,当时即被当局认为是针对政府的抗议行为,不但删除网络、收缴光盘,还到佛学院去警告相关僧人。与此同时,当局制作粉饰自己如何是救援主力的影像,以占据所有资源的方式抢夺真相。然而,声音大就意味着真相在手吗?无论如何,对于个体生命的尊重,绝无可能建立在连罹难者的人数都被大打折扣的基础上。   (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 Copyright © 1998-2011 Radio Free Asia.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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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放映《农奴》,又能洗脑多少?(唯色)

普通话主页 > 特约评论 重又放映《农奴》,又能洗脑多少?(唯色) 2011-04-07 当《农奴》这部宣传片,在中共所设的“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隆重地现身西藏卫视,我仿佛重返被“红色魔鬼”猛力洗脑的童年。是的,我只能用“红色魔鬼”来形容它:几十年来,以“解放者”和“大恩人”自居,却将西藏渐渐吞噬殆尽。深深的厌恶让我起身离去,尽管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这本是研究强权者如何改写历史的机会,但曾被戕害的经历,让我无法忍受满屏幕的谎言。 2009年,国际声援西藏运动出版境内多位藏人的文章合集《Like Gold that Fears no Fire: New Writing from Tibet》,有诗歌、杂文、日记、艺术批评、评论等多种体裁,主要讲述2008年3月席卷全藏地的抗议,以及藏人被监禁、审讯、迫害的故事。我在开篇的文章中写到:“经过半个世纪强制性的洗脑教育之后,最可怕的不是一座座寺院被摧毁,而是记忆被清除或者被改造。寻找、恢复并修正记忆,乃至再现历史和现实,这已成为我们的责任。”   之所以会有这样痛切的感受,是因为在这半个多世纪以来,从中国的官方话语或权威体系针对西藏的几乎所有的故事来看,莫不皆是以他们需要的方式来“介绍”西藏、曲改西藏,进而企图永远地控制西藏,而在对历史和现实的删除与修改中,真相被掩盖了,恐怖被隐藏了,西藏人不得不是沉默的。其中,被推崇为“红色经典”的《农奴》,即称得上是第一部改写西藏的电影。   它不但对中国以后无数的涉藏文艺作品有着显而易见或潜移默化的影响,而且对几代中国人关于西藏的认识产生了相当深远的曲解。但这部电影的“叙事”,事实上是十分拙劣的。出于意识形态的需要,它对西藏与西藏人,尤其是对西藏的宗教与文化进行了歧视性的“刻划”和妖魔化的表现,其目的自然是为了获取殖民的权力与合理性。它企图以故事片的方式告诉所有人,生为一个落后而野蛮的西藏人是不幸的,除非被毛主席派来的“金珠玛米”拯救,否则毫无活路。   然而《农奴》并不是一部真正的电影,它不过是以电影的方式来配合当时军事上的帝国主义行动、政治上的帝国主义观念,以及今天方方面面的帝国主义意图。而帝国主义的观念是重要的,是实现其殖民征服的精神武器。如中共对西藏社会的定位是“半封建半农奴制社会”,对西藏民族的评价是《农奴》中遍及各阶层的丑化处理,对西藏环境的概括是极其恶劣的不毛之地等等,这一切使得种种美好的“拯救”宣言有了似乎不同于以往侵略者的最好理由。颇为反讽的是,当初扮演被“解放”的农奴强巴的演员,如今却成了被影片竭力抨击的藏传佛教的一个信奉者。   《农奴》其实是另一把紧握在侵略者手中的枪,只是这把枪在今天已经过时。作为曾在《农奴》的宣传氛围中成长的我,刚在推特上说“西藏卫视正在放‘红色电影’《农奴》”,就有推友如是回复:“一部典型的洗脑电影,毒害了无数的猪类,我当时也是其中之一……”显然,“红色魔鬼”的宣传很失败。因为无论再放多少遍《农奴》,也解释不了2008年何以有成千上万的所谓被解放的“农奴”后代,走上街头发出抗议之声的事实;更解释不了前不久,竟有年轻僧人平措以公开自焚的方式表达绝望抗议的事实。   2011/3/30 (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 Copyright © 1998-2011 Radio Free Asia.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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