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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王文:Web 2.0时代的世界政治

  选择字号: 大 中 小                      本文共阅读 459 次 更新时间: 2012-01-23 14:19:34 王文:Web 2.0时代的世界政治 进入专题 : 世界政治    ● 王文       摘要:从近年来互联网新趋势与世界政治新变化看,基于互联网2.0时代技术与观念的社交媒体,正在再造个体行为能力、重塑政治议程、拓展外交路径。在2011年许多国家的社会混乱中,社交媒体的影响力都得到印证,但这种新变化并没有引起中国学术界的足够重视。对此,本文简要描述了社交媒体在世界各国的发展现状,总结互联网2.0技术引发的“世界政治2.0”现象及其特征,并针对世界政治2.0时代对中国的影响,尝试提出应对挑战和适应新形势的措施与方法。          2011年,包括中东、北非、欧美在内的不少国家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社会骚乱、革命甚至战争。多国的社会混乱与各自的发展困境有关,中外学者在大众媒体、研究报告、学术期刊中曾做了大量国别式分析。①然而,诸多国家的社会混乱中隐藏着共有的新互联网技术变量,即基于Web 2.0技术之上社交媒体推波助澜的作用,及其对整个世界政治的潜在影响力,开始引起一些西方思想者的注意,②但中国学术界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笔者认为,有必要对这种影响世界政治的新变量进行系统疏理与学术研究。那样不仅将有助于人们认识新互联网时代的世界政治变迁,对中国互联网新战略及未来发展也有相当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社交媒体:影响世界政治的新变量          社交媒体(social media),又译为社会化媒体,是以Web 2.0(互联网2.0)的思想和技术为基础的互联网应用,用户可以借此进行内容创作、情感交流与信息分享。③所谓Web 2.0技术是相对于Web 1.0而言的。Web 1.0的主要特点在于用户只能通过互联网浏览、获取信息,而Web 2.0则更注重用户交流与互动,用户既是互联网内容的浏览者,也是互联网内容的制造者、服务的提供者、信息的传播者、行为的创新者。换句话说,前Web 2.0时代,公司或其它机构是互联网世界的主体,而Web 2.0则使个人成为互联网世界的真正核心。在互联网界,Web 2.0已被公认是“真正的网络革命”,代表着未来。2001年互联网公司大泡沫崩溃之后,人们重新反思互联网技术的创新机制,进而催生了以个人兴趣为出发点、以平台开放为推动力的技术思想,比如即时通讯、维基百科、论坛社区、博客、微博、社交网络(SNS)、内容分享网站等。④尤其是2004年以后,以Facebook (脸谱)、Twitter (推特)、Youtube、MySpace为代表的新一代社交媒体开始出现并迅速壮大。近年来,互联网公认已全面进入Web 2.0时代。Facebook、Twitter虽未进入中国,但在2007年以来,与两者特点相似的互联网技术替代(如开心网、微博)相继在中国本土孕育,并得到了大力发展。     纵览全球,2010年被视为社交媒体发展的极具标志性意义的一年。Facebook在世界品牌500强排名中首次超过微软居世界第一,访问量首次超越谷歌成为美国访问量最大的网站。在12岁以上的美国人中,Facebook、Twitter的认知度分别达到88%、87%,Facebook、Twitter“成为美国社交媒体的主体与基础应用”。⑤在中国,社交媒体也呈火爆趋势。据统计,2010年,超过50%的网民都是社交网站(如微博、开心网等)的用户,并呈现爆发式增长的趋势。⑥据《第2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2011年上半年,我国微博使用者数量从6311万增长到1.95亿,半年增幅达208.9%。在其他国家,社交媒体同样高歌猛进。以埃及为例,在“阿拉伯之春”之前,Facebook在埃及的使用人数就超过500万, Twitter约200万。截至2011年5月,埃及手机用户达到7477万,而埃及总人口约8800万,手机在埃及人中已经相当普遍,使用Facebook、Twitter相互分享与传播信息,而不是依赖官方媒体及传播新闻机构,成了年轻人上网及使用手机时的最爱。⑦     社交媒体在全球范围内的普及与壮大,成为社会舆论集散、新闻信息传播、企业品牌推广、商业营销拓展、社会交往加速的重要平台。随着社交媒体向纵深处渗透与推进,其社会再造、网络外交、政治重塑的功能也日益凸显。其主要表现为:     社交媒体正在再造个体行动能力。据DCCI互联网数据中心统计,刚刚过去的2010年,互联网在中国出现了历史性的跨跃,互联网个体用户产生的内容流量超过了网站专业制作的内容流量,前者页面浏览占互联网总流量的50.7%。这表明互联网在中国正式进入2.0时代,这与世界互联网前沿趋势基本同步。⑧在Web2.0时代,个人通过社交媒体,在信息制造、发布、传播上打破了先前由国家及其机构垄断的传统局面。人与人之间分享、合作、协调一致行动的能力,突破了过去交易成本的限制,个人影响社会发展进程的主动权被大大加强了。从目前的状态看,各国社会的无组织群体正在通过社交媒体进行“再组织化”,甚至呈现出一种超越组织的力量。⑨在《蝴蝶效应:用社交媒体的快速、有效、强大方法来引导社会变革》一书里,作者认为,个人在社交媒体中所起的组织力量,只要时机合适就能起到巨大的“蝴蝶效应”。在传统社会或Web1.0时代,只能通过国家或组织力量才能实现大规模的慈善募捐、传播爱心、打击犯罪、寻找失物、寻人启事等行为,但在Web2.0时代,通过个人的行动也能够实现,因为“各种社交网络在增强交互方面起到了特别有效的作用。”⑩近年来,在中国,包括微博在内的大量社交媒体产生的再造行动时时发生。比如,汶川大地震后,网民相互转述与通告,发起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互联网捐款,在高峰时一分钟就能募捐到10万元;2011年初的“随手拍照解救乞讨儿童”运动,解救了不少走失儿童;在微博中屡屡曝光各类社会丑闻,多名地方领导干部因为微博引发的不良事件受处分、调任、停职甚至下台,等等。在美国,关于社交媒体的行为再造功能,被阐述得更为全面与丰富。9·11事件十周年纪念日前,由多名美国社会知名人士共同起草的题为《美利坚合众“推特”国》的倡议书在互联网流传,文章倡议通过社交媒体建立“美国社交网络”,目的是让美国“获得全球慰问,哀恸和祈祷;标志着我们重新振作的能力;寻求问责、正义、威慑和安全;向英雄表达敬意;传达我们的愤慨;展示创造意义;通过慈善等行为对受害者进行补偿……”11总之,人们运用社会媒体,重新构造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网络、社会价值、营销路径、组织框架。社会与政治环境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僵化与老旧,而是“出现了有生命力、粘性的、湿乎乎的工具存在”。12中国《新周刊》2010年第2期还把这种由微博等社交媒体产生的“微动力”称为“微革命”,认为那是“人类的大势所趋”。     社交媒体正在重塑国家政治议程。在前Web2.0时代,世界各国的政治都以代议政制为主轴,无论是否经过程序正义的选举,民意总是被某些特定的人群所代表,参与制度与政策规划的议程是由少数人完成的。社交媒体的普及,使年青一代及社会活跃分子获得了直接表达观点与政治参与的新技术,传统主流的政治生态随之发生悄然变迁。最早通过社交媒体的交互特征重塑政治议程的世界大事发生在2001年1月17日。当日菲律宾人用手机短信号召民众抗议,一条短短16个字符“Go 2 EDSA. Wear blk”的短信被疯狂转发,吸引了100多万民众聚集,集会一直持续到1月20日埃斯特拉达总统离职。人们把总统下台归因于“短信一代”。13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奥巴马团队成功利用了Facebook、Twitter等社交媒体,激发了青年人的小额捐款与投票,成为社交媒体的最大受益者,奥巴马也被称为第一位“互联网总统”或“Web 2.0总统”。142009年4月,摩尔多瓦发生未遂“颜色革命”,因有“推特”参与,这次事件第一次被西方媒体称为“推特革命”。2009年6月伊朗大选后,落选方利用黑霉手机短信和Facebook、Twitter传播不满情绪并煽动反抗,导致了长达两周的动乱,《华盛顿邮报》刊发社论称之为“伊朗的推特革命”。152010年美国中期选举,高达22%的美国成年人使用社交媒体参与并影响中期选举。2011年初,突尼斯、埃及、利比亚、也门、叙利亚、巴林等中东北非国家先后爆发被称为“阿拉伯之春”的骚乱甚至战争冲突,执政23年的突尼斯阿里政权、执政30年的埃及穆巴拉克政权、执政42年的卡扎菲政权均被推翻,其他多国社会仍然处在政治动荡中。骚乱参与者多数都是社交媒体的用户,他们用互联网新技术相互鼓动、号召、联络、沟通,加强群体价值认同,统一运动步骤,聚合政治目标。2011年夏季,伦敦、巴黎、柏林、费城、旧金山等不少欧美大城市,相继出现了大范围的民众游行、集会及打砸抢烧事件。秋季,“占领华尔街”民众运动在美国纽约持续了两个多月,一度蔓延到西方多个城市。几乎所有骚乱的参与者也都是Facebook、Twitter或黑霉手机等社交媒体的忠实用户。这使得美、英等国政府不得不宣布,必须通过关网、切断手机信号等方式维持社会稳定。由此可见,在社交媒体的推动下,个人对公共事务的信息创造与消费,合成了空前强大的“微力量”,摆脱了当前交易代价相对高昂的公共参与,而可以快捷方便地拥有强大的信息传播力、活动号召力、政治运作力,各国的政治议程正在一点点被Web2.0力量改写。16     社交媒体正在拓展国家外交路径。由于社交媒体对本国及他国强大渗透力与传播力,很容易成为某种外交力量,各国尤其是大国纷纷展开外交创新,利用社交媒体开展新一轮的外交工作,“E外交”、“数字外交”、“2.0外交”概念开始在各国外交界流行。17以美国外交为例,2003年,美国国务院成立“E外交办公室”,目的就是通过互联网加强对世界说明美国政策的力度,以及传播美国理念与价值观。近几年来,每次转型国家的社会动荡,都会出现美国官员或前政要频繁在社交媒体中呼吁乃至煽动的声音。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马克·普菲勒(Mark Pfeifl)曾说:“没有推特,伊朗人民就不会有被赋权的感觉和有信心站出来去争取自由和民主。”182009年5月1日,“白宫博客”宣布将在脸谱、推特等几大社交网站开设主页,正式进入“白宫2.0时代”。2010年,有不少人呼吁应当把Twitter提名为当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候选者。2011年2月15日,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关于“互联网自由”的演讲中表示,美国国务院在使用阿拉伯语及波斯语发送推特信息,推出中文、俄文的推特账户。美国还将花费2500万美元,帮助互联网用户突破网络限制。19对此,《纽约时报》将社交媒体称为“美国外交箭袋中的一支新箭”。20在美国对华外交上,社交媒体的作用也越来越凸显。2009年11月,在奥巴马访华前,美国驻华大使馆还专门邀请了一些博客作者,举办针对中国博客的奥巴马访华吹风会。2010年1月7日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宴请10名美国IT界高层时提出,美国21世纪的重要策略就是利用谷歌、Facebook、Twitter等网络新技术力量推动外交。215天后,谷歌突然提出可能退出中国市场,引起世界舆论的轩然大波。2011年5月16日美国发布《网络空间国际战略》报告中公开宣布:“鼓励世界各地的人们使用数字媒体……组织社会和政治运动”。2011年10月1日,“美国之音”全面停止中文短波、中波以及卫星电视广播,全面取消粤语广播,普通话广播裁员超过二分之一。其普通话节目将转入互联网中的社交媒体。近年来,美国驻华大使馆通过微博等社交媒体,展开围绕驻华大使的个人形象公关、北京空气质量的数据,都是旨在加深美国政治价值观与标准在中国国内的影响。美国2012年总统参选人、前驻中国大使洪博培11月12日在CBS辩论节目中说了这样一段话:“我们应该联合互联网一代的中国年轻人……扳倒中国(take China down)。……这就是我(如果)当上总统所要做的。”22从目前的趋势看,欧美强国等正在将社交媒体与传统媒体相结合,展开所谓的“双屏战略”,即两个屏幕同时开展外交工作,而社交媒体是互联网世界里的最好载体。23     总之,在整个世界范围内,社交媒体的“趋政治化”之势日益明显。社交媒体鼓励人们政治参与,通过互联网问政、网络舆论监督的形式推动政治透明与社会进步。有研究者曾对近年来210起中国重大舆论事件进行研究,网络舆论在67%的事件中起到了推动政府解决问题的积极作用,71%的微博使用者认为,微博提高了他们对政治的关注度。24但与此同时,社交媒体的政治作用又与国际政治的复杂博弈相连,使世界政治的变化显得更不确定。后者所产生的挑战是值得许多国家所警惕与研究的。          (二)世界政治进入2.0时代          过去10年,以社交媒体为主要代表、不断普及的Web 2.0技术,借助传播加速的信息扩散效应,以及个人信息创造与交互功能,正在重新组织与排列当前世界的社会行动、政治议程与外交博弈方式。对于世界政治而言,这种“自媒体(self-media)”式的冲击不亚于爱因斯坦“相对论”对当代科学的影响,具有范式(paradigm)改变的意义。因为Web 2.0技术,世界政治也进入2.0时代。笔者认为,世界政治2.0时代大体有以下三点特征:     第一,以信息为核心的权力结构,将逐渐扩充进了过去以资源、地位、金钱等物化特征为核心的传统权力结构。有时这种扩充具有颠覆作用,因为旧有的、自上而下的信息传播秩序,在Web 2.0技术的冲击下将渐渐瓦解,各国的社会、经济与政治再失衡将慢慢显现,自下而上的呼吁、批判、抗争甚至冲击的频率在信息开放国度将大大增加,世界政治也因各国的社会失衡出现更大的不确定性。     如果以“某些人对他人产生预期效果的能力”25作为权力的定义,即时通讯、维基百科、微博等社交媒体,无疑成了重新建构、积聚与整合个人影响他人的权力的有效工具。在Web 2.0时代,富人、精英、权贵影响与参与政治的权力,与平民影响与参与政治的权力正在呈现扁平化的趋势。这种扁平化推动了社会选择权与粘性,加强了民主表达与监督,加速了政府与社会的互动,但也潜藏着各类以民粹主义为特征的舆论审判、群体非理性、网络对抗及政治动员。     2011年11月30日,约200万英国人走上街头举行“世纪大罢工”;同一天,保加利亚两大工会组织发起万人大游行。在此之前数月中,意大利、西班牙、希腊等都有过大规模的群众抗议示威活动。这些大游行与欧洲债务危机密切相关,但社交媒体在其特有的权力空间内,对民众上街中起到的情绪串联、群体协商、网络鼓动、政治发起等助推甚至源起作用是不容小觑的。旧有权力结构从控制型、垂直型向分散型、交互型的转变,个人表达与政治参与力的加强使旧有技术官僚的缺陷不断暴露,社会抱怨与不满在互联网世界的聚合、统筹与释放,再转化为街头政治、广场政治或舆论政治,最终形成冲击旧有治理秩序的巨大力量。26     2.0时代的互联网成为威胁社会正常运作的“互联网恐怖主义”、“微恐怖主义”、“数字恐怖主义”力量的可能性也在大大增加。2010年5月,美国国土安全部报告称,“过去9个月,企图针对美国发动攻击的数量与步伐超过了此前任何一年的全年总和”。2010年针对俄罗斯领土的恐怖袭击增加了一倍。27对于传统权力结构而言,在Web 2.0的信息加速交互中,非国家行为体所能制造的力量将富有潜伏性、威胁性、瞬间性、多样性,国家内部的等级化、秩序化、中心化特征受到根本的动摇,民族国家的政府权威受到非政府力量的实质性怀疑与指责,旧有的、自上而下的治理权力受到了削弱、再配置甚至异化。一方面,这是以互联网为重心的社会权力对国家权力的重新制衡与再挑战,28而另一方面看,互联网所起到的消极甚至破坏性也因为Web 2.0技术的普及而被空前放大。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张力变得更加动荡,政权变更的发生率、世界格局的变化率都比传统时代、Web 1.0时代变得更加难以着摸。     第二,在Web 2.0时代,国际博弈的时空概念将打破传统现实主义的地缘与物理意义上的框架,国与国之间权力竞争的频度会加速,竞争范畴正在从现实立体的三维世界泛化至第四维的互联网世界,29现实世界中经济、政治、军事、社会等资源竞争,逐渐数字化为以信息为中心的实力竞争。互联网战场化的特征将愈发明显,各国互联网战略将升级为囊括现实世界所有安全元素的顶层设计战略。     由于Web 2.0时代的个人、社会与国家安全的脆弱度比前互联网时代、Web 1.0时代更大,不仅完全超越了传统地理边界的限制,一个国家在互联网技术上弱势所造成的被威慑感、恐慌感、屈辱感也将大大强于过去,防范互联网世界中难以确定的“侵略者”——可能是国家,也可能是个人;可能是一两个,也可能是无穷多——将成为各国安全的重大任务。在这种安全战略范式的转化过程中,网络战争从概念正在越来越多地走向现实,无形场域(field)内隐形的、不流血的、非对称的、匿名式的防范、威慑、战争与冲突,远比有形世界更为频繁。     自1999年科索沃战场上的“全球第一次网络战争”以来,30网络战频度越来越大。2008年8月俄格冲突、2009年“肉鸡电脑”对美韩政府的攻击都是近年来网络战的典型。Web 2.0时代,个人直接加入国际冲突的概率大大提升,以致于网络战争已成了国家间防御与演练的重要方式。为此,2009年8月上海合作组织6国将网络战上升为议事日程;2010年英国发布首份《国家安全战略》,将互联网安全视为与恐怖主义、战争、自然灾难并列的“头等威胁”。《2020年前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则明确表明国家安全的力量和资源将集中“用于科学教育、国际、精神、信息、军事、生态领域和社会安全”。2010年11月4日,欧盟27国与冰岛、挪威、瑞士首次举行全欧范围内的网络战演练。312010年奥巴马政府筹建了美国网络战司令部,任命被称为“网络沙皇”的网络安全协调员。2011年2月美国《国家军事战略》首次将“应对网络安全威胁”单列为一项军事战略,并明确表明要有“攻击性能力”。2011年5月16日美国白宫、国防部、国务院、国土安全部、商务部、司法部联合发布《网络空间国际战略》,从国家顶层设计的高度阐释美国在互联网空间进行的政治、经济、安全、司法、军事等领域的国际安全战略调适。在此报告中,美国力推在互联网领域有利于美国利益的“互联网自由”,使“网络主权”和“信息边疆”的概念成为各国舆论与学界热议的话题。     在Web 2.0时代,新型国际博弈关系正在形成,除了博弈时空概念的延伸之外,博弈主体也扩大至社会及其组成个体,国家不再是唯一具有强大跨境攻击能力的国际行为体,跨国公司、非政府组织、恐怖组织和犯罪集团,个人越来越频繁地成为与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抗衡的力量,像维基解密那样冲击世界政治的“一个人的战争”在未来不再是罕见事件。国家地理屏障在Web 2.0时代完全消失,安全概念发生了各种变形与异化。另一方面,融合国家特殊观念、意志、情感的对外行为,正在四维世界内重新演绎为共享、协商、妥协或对抗形态。信息技术强国有能力通过巨大的“信息流”、富有经验的外交人员、极具渗透力的形象秀、更隐匿的图文浸透等行为,巧妙地传播本国的政策主张、意识形态与价值观念,分裂与瓦解竞争对象国的社会凝聚力,进而达到传统时代难度更大、成功率更低的战略目标。     第三,Web 2.0时代的媒介重构将重组以国家为认同对象的忠诚度市场,外来信息的加速浸入与被征服的边界内国民将产生情感共振与信息循环,造成国家治理危机并威胁原有政权的统治。“信息帝国主义”、“数字封建主义”将成为冲击与桎梏新型国民忠诚的非人格化力量,文化疏离与分裂行为将以交互性的方式,浸透进更广大的重寻身份认同的人群之中,国际政治的边界愈发变得模糊。     社交媒体的用户通常会以情绪共享、批判转述、抱怨积蓄等各种形式,质疑政府的治理合法性与合理性。根据联合国委托的盖洛普全球民意调查,2/3被调查人认为本国政府并不是按照人民的意愿在管理国家。32这种质疑情结在Web 2.0时代的社交媒体中会产生传染效应,进而有可能转化为一些人国家忠诚度的动摇,并以对外移民、跨国工作、批判本国政府、美化他国制度甚至社会报复、恐怖主义等行为表露出来。     在《退出、呼声与忠诚》一书,经济学家赫希曼反复论证,影响集体发展惯性、鼓励逃离与反抗的“退出呼声”不断加强,势必瓦解群体的稳定。33这种“呼声”可以通过歌曲、布道、走私录像带等有效发出,也能够通过报刊广播等传播渠道影响受众的判断力。在Web 2.0技术的支持下,每一个社会成员都具备发布信息、表达观点、批判时局的能力与条件,政权颠覆式的信息与建设性的批判、社会情绪化的抱怨混杂在一起,加之现实中出现的移民、地区逃离、社会报复等信息的间歇性放大,“退出呼声”在一些转型国家将出现空前的刺激效应。这种刺激效应在国家内部被“带路党”34煽动化、群体化,在外部被相关势力意识形态化、武装化之后,国家稳定就会受到巨大冲击,甚至出现分裂危机与政权衰退。     2011年初中东北非不少地区的社会动荡,就与内部争议技术化、扩大化有关;而欧美国家个别城市的混乱中,也出现了不少向往社会主义国家的口号,这些都是忠诚度市场微妙变化的表现。尤其对于广大转型国家与互联网技术弱国来说,Web 2.0时代将进一步加剧政治参与的无序状态。社交媒体的开放特征,将助长这些国家政治素质相对较低公民的绝对自由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等极端民主化倾向,拥有互联网霸权优势的“信息帝国主义”很有可能会发动“人海战术”与“隐形入侵”,冲击发展中国家的政治态度、信仰与价值观,最终加剧公民对政治体系和民族文化的认同危机。35更为危险的是,互联网经过激烈竞争后,很容易产生新型资本私有化与垄断化,像谷歌、Facebook、Twitter等互联网巨头都是私有化公司。它们与美国政府的权力相互协调、配合与联姻,构筑着新场域的霸权,也延续了美国超级大国的地位。正如新美国基金会2011年报告说的,“美国正在步入一个数字封建主义世界,这是一个由少数巨型公司统治的私有帝国”,资本、政治、强权、垄断在一起的“邪恶联姻”所产生对世界各国的冲击效应,目前还只看到了苗头。36          (三)Web 2.0时代对中国的挑战及应对          目前,互联网已深深根植于中国民众内心与社会的各个角落,对中国政治、经济、社会、军事、外交及其他方方面面的影响,往往超过政策规划的预设范畴。尤其是近年来,互联网在中国正式进入2.0时代后,其所涵盖的冲击效应与现实意义是当前中国的治理体系与学术研究所难以预防与预料的。尤其是由于特殊的国情所限,互联网在中国所承载的社会功能远高于一般性沟通工具与信息途径。包括信息传播、情感宣泄、思想碰撞、社会批判、利益表达、民主监督、法律审判、政府治理、国际博弈等各种功能,很有可能在Web 2.0时代的中国形成超负荷承载与新制度依赖,看似虚拟的空间却助推突发性的社会分裂、政治对抗、对外冲突的局面,进而成为中国崛起“不可承受之轻”。对此,中国学术界需要审慎剖析世界政治2.0时代的变化,从观念、政治和外交层面评估Web 2.0时代所呈现的现实含义,进而提供中国应对各类路径选择与政策建议。     在观念上,Web 2.0时代的互联网世界不能被视为是纯粹的虚拟世界。由于Web 2.0所引发的社会交互与权力转移都是真实存在的,因此,社交媒体创造的新互联网领域应当被看成是现实世界的空间延伸。随着Web 2.0技术越来越多地赋予个人的信息传播权、政治诉求欲、行为动员力等权力,中国传统社会的纵向、等级权力结构将慢慢瓦解,“横向、平等”的权力新结构37在中国现代社会渐渐显现。这意味着政治民主化、社会公民化、权利回归化将成为难以阻挡的发展方向。对于世界政治2.0时代的这种趋势,中国既需要有远大胸怀顺应时代潮流,也需要有宏伟战略进行平稳有序的体制改革与过渡。这包括培育社会理性、创造政务透明、主动接受监督、疏导公众情绪、彰显体制宽容等等。在Web 2.0时代,转型国家(如中东北非的一些国家)权力保守化带来的民众“革命”,以及发达国家(如欧美等国)的权力资本化引发的社会骚乱,都应当成为未来中国政治、经济与社会改革的前车之鉴。Web 2.0技术是中国民众权力觉醒、政治意识与民主需求的传播工具,这与中国政府力图追求的国家转型与观念突破是相互吻合的。尽管目前中国网民在互联网空间的表现差强人意,甚至还有不少稚嫩、暴戾与茫然的表现,Web 2.0技术都应当视为是中国发展的技术机遇,至少是机遇大于挑战的时机。因此,主流意识形态必须参与到Web 2.0的新空间中去,完善新互联网空间的法制建设,抓住Web 2.0时代的沟通便捷性,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在互联网空间的影响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抓住机会,利用Web 2.0技术特征了解各地民众对政策的即时反馈,提升中国政府的内部监督与民主功能,化解部分民众的不满与抱怨情绪,鼓励民众了解国情,激励人们为国家建设献计献策,“积极鼓励各个方面运用微博客服务社会”,“加强党和政府执政能力建设”推动国家的顺利转型与崛起。38     在战略上,中国必须要提升与强化互联网主权意识。39当前,中国已成为互联网第一大国,拥有全世界最大的网民群体与最多的宽带接入数,但中国互联网技术起步较晚,观念落后,尤其是操作系统与核心硬件技术都掌握在外国厂商手里,世界上共有13个根域名服务器,10个在美国,这种先天劣势决定了中国必须积极立足于防御战略。40从硬件上看,小到个人隐私,再到企业及机构的内部资料、商业秘密、沟通信息,大到涉及国家安全机密,只要被数字化、电子化后,其泄露的几率就比原本纸质、固态时要高得多,出现类似“维基解密”式的“Web 2.0战略危机”的可能性也更高;从软件上看,中国社会观念已完全嵌入在思想全球化、互联网化的大潮中,而Web 2.0时代所倡导的“互联网自由”对意识形态浸透而言更具有迷惑性、说服力,其背后所充斥的美国意识形态色彩必须得到中国所有互联网使用者的重视。对此,中国不仅需要继承与强化在Web 1.0时代所确立的互联网既定战略,更需要重视Web 2.0时代所引发的社会分化、矛盾突发、集聚快速、内部分裂等消极效应,尤其是要警惕来自于外部世界的恶意中伤、造谣、挑拔等。处于社会转型敏感期的中国,在Web 2.0时代的平衡过渡更加需要小心翼翼。对于政府而言,需要有更为主动、全面、严谨、长远的互联网国家安全战略,分层次、分级别地构建国家信息安全战略,提高互联网世界中的风险辨析力、危机预警力、挑战控制力,并分等级地设立相关防线;41对于民众而言,也需要提升互联网的安全意识,端正理性的价值观念,须知“网络无国界,网民有国家”的基本逻辑,不要受国外不良信息的蛊惑,更不必迷信充斥于社交媒体中个人发布的形形色色的信息。     在外交上,社交媒体理应成为中国“全民外交”的新工具。42随着Web 2.0时代的深化,中国对外交往也必须有“外交2.0”意识,即外交权力出现政府到民众的下降时,“民众对民众”的互联网公共外交也应成为中国对外交往的选项之一。尤其是欧美国家在利用微博等社交媒体进行对华“公共外交2.0”时,中国相关外事部门更应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加紧学习与借鉴,与时俱进,巧用新媒体工具,鼓励更多社会力量投身于“公共外交2.0”事业中,邀请更多国际知名的中国精英利用社交媒体服务于国家,成为对外交往、提升本国的公共外交力量的新使者。目前在新浪微博上,外交部官方微博“外交小灵通”粉丝数已超过百万,深得大众喜爱。中国应当把这种成功的经验向外推广。就像多国驻华大使馆、小布什前总统胞弟尼尔·布什、日本行政刷新大臣兼公务员改革大臣莲舫等西方政要与在华机构都在中国开微博,受到中国社会广泛关注,中国相关外事部门也需要拓宽思路,在双边互访、外交谈判、国际盛会上,巧用Facebook、Twitter、Youtube、MySpace等国际社交媒体,逐步深化外交对象国对中国的理解与认知,更好地传播中国政策的主张。在未来,能否利用好社交媒体服务于外交工作,已经成为一个国家软实力建设、巧实力应用的重要标志。中国人一向能“善假于物”,“刚柔相济”,社交媒体的出现是体现中国对外交往灵活性与创造力的重要时机。中国需要充分融合Web 2.0时代的媒介资源,在对外传播与交往领域主动出击,在国际博弈中更多地把握话语权,更好地实现国家利益。相信这是一项值得尝试、研究与推广的有益实践。          (四)余论          在9·11事件十周年前夕,美国《外交政策》网站将“社交媒体的发明”与世界金融危机、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的崛起等,一并评为“9·11事件以来的十大事件”,还认为社交媒体的意义超过9·11事件本身。43 这足以说明Web 2.0技术对世界政治的重大意义与现实影响,因为正如近年来的现实所显示的,“社会媒体以无所不在的方便和可扩展性的通信技术,本质性地改变了组织、社会以及个人之间的沟通方式”。44这种巨大的改变对世界政治的冲击与影响会呈现怎样的变化,目前看,不确定性才刚刚开始,未来的巨变还很难把握。     由于Web 2.0时代仅仅开始几年,社交媒体所引起的世界变局还有许多值得研究的细节,比如,社交媒体与各国乱局的关系是偶然现象,还是必然现象?45社交媒体只是作为世界政治的工具,还是自变量?社交媒体引起的群体行为与查尔斯·蒂利讲传统社会中的“集体暴力的政治”46有什么区别?社交媒体影响世界变迁的政治动员与传播进程有多少细节方面的案例分析?社交媒体拓展的国际博弈空间,先前的政治逻辑是否仍然适用?社交媒体所引起权力下沉的路径是怎样的?社交媒体在民主国家是否同样有着监督作用?社交媒体如何冲击与影响民主政体?对中国下一步改革开放会有怎样的作用,等等,47这些问题在学术研究中还存在许多空白点与不同的看法,需要更多的实践论证或定量分析,但是,世界政治2.0的特性已经出现,网络传播革命形成的全新社会场域与空间已相当明显。对于这个新领域,中国决策层与学术界都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     另一方面,随着民族国家在全球与国家两个层面的“去中心化”趋势与Web 2.0技术的崛起几乎同步,世界政治的范式会不会出现像量子力学的发现之于物理学那样的变化,笔者对此持乐观态度。从个人层面看,在Web 2.0技术塑造下,普通个人升级成国际行为体的概率大大增加,世界政治领袖的“秀场”拥有了新平台;从社会层面看,民众与机器、群体与国家、信息与权力、数字流与世界政治等诸多关系之间的对抗或共谋,出现了新的博弈空间,政治、经济、科学、文化、商业、军事信息的交汇与转移,形成更广维度中的新权力结构。竞争、斗争、对抗、冲突、磨擦,或者合作、协调、沟通、对话和融合,在新空间中的逻辑顺序与演化路径会更微妙与不确定性,就像热兵器之于农业时代,新大陆之于资本主义,核武器之于大国竞争一样,Web 2.0技术对世界的影响目前只是在初始状态;从国家层面看,发达国家捷足先登,凭借自身的信息与创新优势再次获得对新兴国家、发展中国家的有利地位,信息继政治、经济、军事及话语霸权之后,再次成为强国与弱国之间实力差距的附加杠杆。如何缩小与发达国家及其社会的数字鸿沟,会成为世界政治博弈的前沿课题。     中国国际关系学界对互联网与世界政治的研究还相当滞后,多数国际关系学者没有意识到空间延伸对国际博弈的影响。对此,我们需要把握时代脉搏,拓展研究边界,塑造前沿意识、问题意识、创新意识。尤其是互联网越来越嵌入世界变局时,加强互联网尤其是Web 2.0技术的政治化研究,国际关系研究的创新将会出现新的增长点,对中国崛起困境的突围与可持续性发展也将具有相当重要的现实意义。          ——————————————————————————–     ① 关于“阿拉伯之春”的学术研究代表作可参:Rashid Khalidi, “The Arab Spring”,The Nation, March 3,2011; Kenneth M. Pollack, The Arab Awakening: America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Middle East, Saban Center at the Brookings Institution, Nov 10, 2011; The New Arab Revolt: What Happened, What It Means, and What Comes Next,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Foreign Affairs, Apr. 2011; Robin Wright, Rock the Casbah: Rage and Rebellion Across the Islamic World, Simon & Schuster, July 19, 2011; Bruce Feiler, Generation Freedom: The Middle East Uprisings and the Remaking of the Modern World, William Morrow, June 28, 2011. Sarah van Gelder & the staff of YES! Magazine, eds, This Changes Every Thing:Occupy Wall Street and the 99% Movement, Berrett-Koehler Publishers, Inc, 2011.国内学者的研究可参见:安惠侯:“阿拉伯世界政治和社会动荡的原因及影响”,载《战略与管理》,2011年第7/8期合编本;黄民兴:“世纪震荡:阿拉伯世界政治动荡的原因和前景”,载《回族研究》,2011年03期。关于2011年西方骚乱的研究,主要可参见:杨雪冬:“西方骚乱中的青年救赎”,载《人民论坛》,2011年9月上;伍芳:“解读‘占领华尔街’”,载《时代金融》,2011年第31期;樊鹏:“英国骚乱与国家暴力:新自由主义的诅咒”,载《开放时代》,2011年第11期。     ② 关于社交媒体的政治影响力研究,可参见:Jennifer Aaker & Andy Smith, The Dragonfly Effect: quick, effective and powerful ways to use social media to drive social change,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 2010; Malcolm Gladwell, Analysis and Innovation: Small Change, The New Yorker, Oct. 4, 2010; Alexander Howard, “In Social Media and Politics, Engagement and Influence Trumps Follower Count”, The Huffington Post, M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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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中国企业收购新西兰农场引起强烈反弹

 2012年 1月 27日 中国企业收购新西兰农场引起强烈反弹 记者: 杜林 | 华盛顿 中国一家民营企业获准收购新西兰16个乳业农场,这也是中国首次收购新西兰的土地资源。但畜牧业是新西兰的支柱产业,收购计划因此引起当地农场主的强烈反弹。业主们担心,新西兰引以为荣的乳品产业可能会被中国政府控制。 新西兰政府27日批准向上海鹏欣集团旗下的一家公司出售新西兰克拉法农场(Crafar Farms)属下的16个乳业农场,中国公司将出资1.64亿美元完成这项收购计划。由于中国商人日前收购冰岛土地的计划最终受挫,这桩海外购地案因此颇受媒体的关注。 “出卖资源” 尽管鹏欣集团是民营企业,当地畜牧业主们还是对政府的决定表示担忧。竞标收购这些农场的新西兰集团代表麦克尔.菲(Michael Fay)表示,这是政府将新西兰宝贵的自然资源拱手让给中国政府,集团已经要求法庭对政府的决定进行复审。 菲对当地媒体说:“这完全是一桩政治交易。新西兰政府通过国有土地公司(Landcorp)将成为中国企业土地的租赁人。而中国企业受到中国政府的支持,中国政府因此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新西兰反对党领袖希勒(David Shearer)指出,出售土地不会换来光明的未来,政府的决定只能让新西兰的国家利益受损。他说:“这意味者就业最终不属于新西兰,农场的收入将会流失海外。” 新西兰土地信息部长威廉森(Maurice Williamson)解释说,鹏欣集团的竞标符合政府海外投资办公室制订的所有标准。同样希望收购这些农场的香港天然乳业公司日前就因未能满足政府的要求而被拒绝。新西兰总理约翰·基(John Key)强调,只要符合规定,政府就没有理由拒绝。 威廉森说:“海外投资办公室正确理解了立法精神。如果办公室仅以他们是中国人为理由而拒绝收购,那就不光是违法,而且不能令人接收。” *中国因素* 新西兰乳业发达,克拉法农场一度是新西兰排名第二的家庭乳业农场,占地800公顷,拥有两万头奶牛。农场2009年申请破产保护之后,政府就一直积极寻找买主,鹏欣集团公司的出价高,是中标的直接原因。 当地媒体说,新西兰政府近年加快了土地出售的步伐,中国并不是唯一的买主。新西兰农业记者伦尼(Richard Rennie)说,政府过去两年中一共出售了36万公顷的土地,远远超过克拉法农场的规模。他认为鹏欣收购案所引发的反对声浪,体现当地民众对中国确实有恐惧心理。 伦尼说:“意大利人、德国人、甚至英国人和美国人所购买的土地多达数万公顷,我们却没有听到过新西兰有人表示过任何的不满。” 鹏欣集团解释说,三聚氰胺污染事件爆发以来,中国的消费大众就对国产乳制品失去了信心。集团公司投资的目的,正是看中国内中产阶级对高品质乳制品的消费需求。公司将委托新西兰国有土地公司负责农场的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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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昌海:文化软实力以及改革与革命

年初,官媒提出要建立强大的文化软实力。那么,什么是文化软实力?软实力本来指的是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它包括思想、社会制度、文化等等方面。而文化,官方的解释是包括宗教、语言、教育、生活方式、民俗习惯、服装、饮食等等。但对于中国大陆来说,所谈到的强大文化软实力,则有一个困难:指的是加强中华民族的软实力,还是加强中国大陆官方的软实力?而这两者是不兼容的。 从意识形态上来看,大陆官方没有任何优势,自从苏联和东欧社会主义集团崩溃以后,社会主义就一落千丈,所以大陆官方在这方面是没有任何优势。从思想上看,中国现在是单一的指导思想,任何思想领域的研究都是在对官方思想进行解释,而没有创新的思想,也不可能有。任何和官方解释的思想不相容,都会被打压,甚至会坐牢。官方指导思想当然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但这些官方解释的思想,很多就本身水火不相容。所以,中国现在绝对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国度,唯一的思想,就只有权力和利益的联盟而已。 当然,还有一个 “ 中国模式 ” ,可以作为文化软实力的一个东西。尽管说金融危机以后有一些国家在谈论中国模式,但中国模式是没有办法重复的。对于民主国家而言,它用牺牲人权、压低工资、使用奴工、放弃基本社保、破坏环境、圈地、拆迁、污染土地河流空气等等做法,任何一种做法都行不通,更不要说全部采用了,所以民主国家不能采用中国模式。而对于第三世界国家或者是经济发展还不行的,但对没有发展的国家而言,它们要实行中国模式的话,首先面对就是来自中国的竞争,而且还必须把已经有的生活水平和人权状况降低到中国的人均以下;可这一点,即使是第三世界国家也是很难做到的。就中国而言,尽管经济总量已经占了世界第二,但是人均收入却低于大多数第三世界国家,所以中国模式中看不中吃,没有一个国家能学得来,或有兴趣学。 再谈到文化方面的宗教。其实在大部份国家,宗教并不算文化;宗教就是对神的信仰,文化是世俗的,但在文化形式中可以体现出人类对神的敬仰。在中国大陆因为官方统治是无神论,既然不信神,就只能把宗教划到文化里面去。而宗教是超越民族和国家的,唯一的例外是犹太教,犹太教和民族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大陆官方没有办法来利用宗教,若把宗教做为软实力输出的话,那么就是输出宗教政策,而大陆宗教政策被视为对宗教信仰的迫害。如果将之也算作大陆官方的软实力的话,不会对任何其他国家有吸引力,除了朝鲜。 关于语言,大陆官方现在确实是把中文教育做为软实力在大力推广,孔子学院就是一例。但这也体现官方的一个困境,因为要推广一套自己的党文化,但又不敢公开这么做,要打一个孔子的幌子而很尴尬。中国大陆官方经常强调,美国的软实力有一部分是来自英文的强势,但其实不是英文强势导致美国软实力强,而是包括软实力在内的综合国力强大导致了英文的强势。比如像在科学期刊发表的论文方面,曾经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德文强势,后来德国驱赶了不少科学家,又被美国收留过去了,再加上美国的发展和德国的战败,后来美国发表论文就变成绝对优势,所以英文在科学界才变成强势的。语言优势是自然形成,而不是像孔子学院那样花大价钱买来的。 在艺术方面,大陆官方是破坏传统文化艺术的,只热心推广党文化,只会砸钱出去演出,但这种演出是无论如何谈不上吸引力。比如在华盛顿的肯尼迪中心演出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就是一个例子,它歌颂的是武装暴乱,这就是文化软实力?!另外一个砸钱的例子,就是 2011 年在纽约林肯中心,文化部、广电总局和哥伦比亚大学联合举办了一个 “ 中国文化周 ” , 10 月 17 日首映《建国大业》,创造了零上座率的奇迹,连主办单位都没有一个人去。在国内,通过单位强制购票凑人数人们可以去“娱乐”,但在美国,若通过任何单位去强制购票,即使是亲共社团都做不到。这种情况下,怎能真正显示出软实力?! 中华民族的软实力有没有?有的。然而真正中华民族的软实力却是中国大陆官方竭力打压的对象。所以中华民族的软实力和大陆官方宣称的要制造的文化软实力完全不是一回事。大陆官方的文化不是中华文化,现在中国大陆官方对国内民众的不满、群体事件、抗议事件,都要给人家套上一个国内外敌对势力的帽子,尤其是西方反华势力敌对势力,好像沾上西方的边就十恶不赦了,打了也白打。可是中国人的概念并不是简单的地域和血缘的概念,更多的是文化的概念,就是中国传统文化,接受了那样的文化就是中国人。这就是为什么外族统治者接受了中国文化以后,也就同化成了中华民族的一部分。从这个概念上来说,今天统治者的文化,是起源于西方马列主义的党文化,是不具备软实力的。 谈到西方现在对中国的渗透,中国大陆媒体在美国,每年以官方媒体记者身份签证的平均是 400 人到 700 人之间;新华社的广告在时代广场连续播放,但大陆宣传在林肯中心和肯尼迪中心那样的地方也没有人看,即便付钱没有人看;中国大陆的党报、政府机关报在美国和西方任意发行,中央电视台 24 小时不间断的通过几十颗卫星,无数的有线电视网络向全世界播出,这已经不是所谓渗透了,是大规模的占领。然而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大陆官方却害怕屈指可数的几个西方记者来中国会对中国造成渗透。比如美国的政府媒体每年获得中国签证的只有 2 名,美国国会现在正在考虑对中国国家的媒体进行对等签证的处理。对于西方敌对势力,实际上大陆官方恐怕连名字都说不上来,却要害怕到这个程度。大陆官方对外的渗透势力和对外占领势力比西方对中国要强至少 100 倍还不止,而官方却如此没有自信,耐人寻味。其实软实力是这样的,如果你的好,对别人有吸引力,别人自然就会来学你;否则就是强迫别人来接受,你也占领不了任何 “ 制高点 ” 。 年初,官媒除“软实力”外,还因韩寒博文掀起一场“革命”的辩论。辩论的结果,是很多人已经意识到了改良不可行,但还是有不少人以为改良还有希望。其实,改良、改革和革命,都有种一致性,即要改变。只不过,改良具有妥协性,改革反而比改良更激进更彻底。但拒绝改革,民众最后只能革命—— 血流成河,残垣断壁,摧枯拉朽。 其实,从毛泽东开始到邓小平、胡耀邦都在尝试着改革,甚至改的幅度也不小。无奈一党专政的现实,不可能改得好。实现民主、人权,才是人类改革的目的。改革不能实现这些,民众就要以革命的手段恢复本来就属于老百姓的各项权利。 说邓小平、胡耀邦搞改革人们都知道。说毛泽东搞改革,人们可能会打问号。毛泽东不是自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吗?怎么就成了改革?但仔细分析一下就明白了。在这里,他们的改革和革命区别都不大,都不触及根本的原则,也即不触及专制的本质。毛泽东的所谓革命没有触及无产阶级专政的本质,所以无论他折腾得有多凶猛,至多也不过是改良而已。 看看文革的现实就知道了:焚书坑儒破四旧,那是五四运动的理想,要彻底消灭中国传统文化,全盘西化,才能够实现西方的民主或者社会主义,这是五四前后那几代知识精英的共同理想。毛泽东发动文化革命,中央委员们一致通过;正是因为这是他们的共同理想。 大陆实现一党专政之后,很快就腐败专权,引起人民的反感和反抗。打倒这些腐败分子,让人民直接民主,搞个什么巴黎公社之类的玩意儿,也是那一代共产党人的理想。毛泽东在文革中也作了实验,最后以失败告终。前面的 17 年,搞苏联式的计划经济不彻底,毛泽东认为经济发展不理想的原因在此,而不是相反。所以文革时期的最大动作,是彻底实行了计划经济,连农民的自留地都当成资本主义的尾巴割掉了,结果是经济陷入了困境,人民的生活逐年下降。毛泽东的革命,不但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改变了一党专政,而且恰恰加强了个人独裁,所有人都承认这个事实。所以无论折腾得动作有多大,那也是一场改良,不是革命。而且,这也可以说明毛泽东并不是仅仅为了夺权才发动文化革命,夺权只是他的目标之一,而且很容易就完成了。后的大部分时间和大部分的努力,是为了改革不合理的现实,实现他们那一代人年轻时为之奋斗的理想。林彪的反叛,促使他在内心承认了失败,给后来的华国锋、邓小平留下了继续改良的机会。华国锋比较愚钝(老实?),而且愚钝到以为老百姓山呼万岁是真心的。由此,改革的机会自然地留给了邓小平。当时大部分的老百姓并不支持革命的呼吁,也没有意识到病根在于一党专政,于是邓小平获得了几乎是上下一致的支持。他的动作不比毛泽东小,改掉了除了一党专政以外的所有共产制度,包括斯大林主义的根本计划经济制度。但他不说这是革命,而谦虚地说这是改革。也确实,从理论上讲他只改掉了共产制度的一半,保留了更加根本的一党专政,因此也只能说是改良,不能说是革命。但这种改革,名义上不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但却留下了权贵专政,成为革命的对象。这种不彻底的改革, 剩下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改掉一党专政的政治体制,中国的大部分问题才有解决的可能。否则,很难改掉引起爆发革命的所有弊病。 最近中国网上流传一篇言论集,名为“喊向执政者的谔谔之言”。这是古今中外一些人的言论片段,将人权、自由、民主的文明社会理念,昭然于字里行间。中选网作者吴敏指出: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但愿那些赫赫然、骄骄然却昏昏然、盲盲然的官员们,能够阅览,能够警醒,能够三而思之—— 中国经济学家茅于轼: “不敢说真话是个人的耻辱,不能说真话是时代的耻辱。这使我想起托马斯•潘恩曾说的一句话:一个人已经堕落到了宣扬他所不信奉的东西,那么,他已做好了干一切坏事的准备。”茅于轼还说:“政府不是不可以反的,只有人民才是不可以反的。按照这个道理,连叛国罪都未必能够成立。所谓敌对势力,也是政治家制造出来的名词。”“独裁者把国家看得至高无上,因为他们代表着国家。国家至高无上,其实就是他们自己至高无上。至于百姓,那是无所谓的。所以在他们的眼里主权高于人权。为了主权可以牺牲人权。国家如果受威胁,必要时可以无视人权。但是,国家的主权之所以重要,因为它可以保护人权,抵抗外来的侵犯。如果这个主权自己就侵犯人权,要这样的主权有什么用 ? ” 中华民国总统马英九: “国家的首要职责,不是发展经济,不是强大军事,而是维护社会的公平和正义,保障弱势群体不被淘汰。此为国之根本 ! ”“搞经是国民的事,而不是政府的事。政府只能通过政策来调整经济活动中的各方利益,而不是赤膊上阵去搞经济。否则的话,你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能不腐败吗 ? ”“我们愿意支持一个最终的一个中国统一的理想,但必须在自由、民主、均富下。什么时候条件达到,我们才觉得统一有意义。否则的话,就最好维持现状。” 前苏联总理雷日科夫: “我们监守自盗,行贿受贿,无论在报纸、新闻还是讲台上,都是谎话连篇。我们一面沉溺于自己的谎言,一面为彼此佩戴奖章。而且所有人都在这么干,从上到下,从下到上。” 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 : “斯大林对自己的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虽然说他在管理国家方面做了很多工作,虽然在他的统治下,苏联取得了一些成绩,但他对自己人民所犯下的罪行是无法饶恕的。”“绝不应该为 ( 斯大林 ) 屠杀自己人民的做法辩护。至今我们还经常能够听到为这些屠杀的辩解,称,这种屠杀是为了更高的国家利益。我要强调,任何国家的发展和强盛都不能建立在民众的苦难之上,没有什么能够比人的生命更可贵的了。” 美国第三任总统,《美國獨立宣言》主要起草人托马斯 • 杰斐逊: “如果人民害怕政府,就是暴政 ! 如果政府害怕人民,就是自由 ! ” 美国民权运动领袖,诺贝尔和平奖得主马丁 • 路德 • 金: “任何一地的不公正,都会威胁到所有地方公正。我们都落在相互关连无可逃遁的网里,由命运将我们结为一体。对一处的直接影响,对他处便是间接影响。” 中国央视主持人白岩松 : “信仰这个东西,还真不能依靠国家,它给不了你。但凡国家给你的信仰,总是挺可怕的。不说我们,我不知道希特勒当时给的是不是信仰,它怎么就将德国挺理性的一群人给引到那条路上去了 ? 所以但凡国家给的信仰,我都是持怀疑态度的,甚至是非常害怕的。”“在美国,谁都可以办电视台,但政府不可以;在美国,什么报纸杂志你都能找到,就是找不到‘党报党刊’;在美国,什么人都可以找‘小三’,但政府官员不能;在美国,谁的财产都可以保密,但政府官员的财产必须公开;在美国,谁的隐私权都不能侵犯,但是政府官员的隐私不受保护。” 美国总统奥巴马: “上帝赋予所有人平等和自由的权利。对于那些依靠腐败、欺骗和压制不政见等手段来巩固自己权利的人,我们提醒你们:你们已经站在历史错误的一边。” 美国前总统小布什: “人类千万年的历史,最为珍贵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大师们浩瀚的的经典著作,而是实现了对统治者的驯服,实现了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梦想。因为只有驯服了他们,把他们关起来,他们才不会害人。我现在就是站在笼子里向你们讲话。这个铁笼子四面插着五根铁栏杆,那就是:选票、多党制、司法独立、新闻自由和军队国家化。” 俄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普列汉诺夫: “没有自由和民主,吃得再好,穿得再好,无异于一群饲养得精美的牲口。”“布尔什维克不能给人民以民主和自由,他们在半年的时间里查封的报纸杂志,比沙皇当局在整个罗曼诺夫王朝时代查封的还要多。” 前苏联著名异见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尔仁尼琴: “在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悲哀的莫过于一个民族的文学生命被暴力所摧残。它不单是禁止舆论自由,而是强制性地桎梏一个民族的心灵,并根除其记忆。在这种情况下,整个民族就如同行尸走肉。” 流亡美国的前苏联哲学家、小说家兰德: “流氓政府的性质在于,政府不再是人们权利的保护者,而成为最危险的侵犯者;不再是自由的保护者,而是建立一种奴役的体制;不再使人们免受武力威胁,而是首先使用武力对付人民;不再是人们之间关系的协调者和基于社会准则的服务者,而是用威吓和恐怖手段控制人民的工具;它不是依凭法律公平地分配社会资源,而是由官僚机构任意决断和侵占;政府可以做任何事情,公民做事必须经过政府的同意和批准。由此种流氓政府统治的国家,只能处于人类历史上由野蛮力量控制的最黑暗的时代。” 前苏联最后一任总统戈尔巴乔夫: “我生活的目的就是消灭对人民实行无法忍受的独裁统治。对于一个真正的政治家来说,其目的不是保卫自己的权力和地位,而是推进国家的进步和民主。” 波兰思想家,波兰最大报纸《选举日报》主编亚当 • 米奇尼克: “极权统治的实质就是消除一切自发的政治生活,把社会中的人分裂成一个个原子,其目的在于使每个人只能孤立地面对整个制度,从而使人感到形单影只,而且往往茫然若失,敢怒不敢言。” 中国“最牛历史老师”袁腾飞: “太平天国啊。多少人打着革命的旗号,干着天底下最龌龊的事情!要当心爱国贼,他们不分是非,搞不懂爱国和爱朝廷的区别!把祸国当爱国!比卖国贼还可怕!” 俄国 18 世纪著名的寓言作家、诗人克雷洛夫: “要是我们看到了丑恶,却不用愤怒的手指把它点出来,那我们离丑恶就不远了。”他还说:“猫爪子下面的夜莺,唱不出好听的歌。” 缅甸民主领袖诺贝尔和平奖得主昂山素季: “我们这代人必须为儿孙们结束‘被代表’的耻辱时代 ! 否则我们将有愧于我们的子孙后代 ! ” 中国著名作家评论家李承鹏: “没有您的授权,我不能代表您。” 泰国总理英拉: “像中国那样,以牺牲底层群体利益来发展证券市场的事情,绝不会在泰国发生 ! ” 思想家中国大陆官方早期领导人陈独秀: “我们爱的是国家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而不是人民为国家做牺牲的国家。” 中国近代思想家梁启超: “我国万事不进步,而独防民之术突于先进国,此真可为痛哭也 ! ” 中华民国前总统蒋经国: “使用权力容易,难就难在晓得什么时候不去用它。”“世上没有永远的执政党。” 中国思想家,五四新文化运动倡导者胡适: “争取你自己的权利,就是争取国家的权利;争取你自己的自由,就是争取国家的自由。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从来就不是一帮奴才建成的。” 中国思想家,教育家信力建: 中国时下正处于急剧的社会转型期——所谓关“社会转型”,主要有三方面含义:一是指体制转型,即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二是指社会结构变动,社会转型的主体是社会结构,它是指一种整体的和全面的结构状态过渡,而不仅仅是某些单项发展指标的实现。社会转型的具体内容是结构转换、机制转轨、利益调整和观念转变。在社会转型时期,人们的行为方式、生活方式、价值体系都会发生明显的变化;三是指社会形态变迁,即指中国社会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从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从封闭性社会向开放性社会的社会变迁和发展。因此,在这个时期各种矛盾空前集中,也空前复杂,处理这些矛盾也应当特别小心,将其爆发控制在最小可能。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付出巨大的社会成本,以最小代价完成社会转型——毕竟,中国已经是一个在这方面付出过惨痛代价,是再也“输不起”了的古老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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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司马南算是一根什么样的“萝卜”

司马南算是一根什么样的“萝卜” 作者:黄运居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2-1-27 本站发布时间:2012-1-27 20:38:46 阅读量:350次   据说,清朝那根大辫子被剪禁的一刻,颇有一些清朝的遗老遗少顿足捶胸,以为后脑勺上的那根辫子一去,自己便没了祖宗的佑护,身将不身,奴将不奴了。可见,那根后脑勺上的大辫子,在清朝的时候,是“忠诚”统治者皇上的插标,放在现在来看,似乎人人觉得好笑,好像都知道自己的后脑勺上不能留下那根大辫子,其实不然,延用毛泽东的话说,一些人虽然在形式上剪掉了大辫子,但思想上的大辫子却又粗又长。   今人中司马南一类,正是这样的大辫子,表面上看,他们穿着现代“文化人”的衣裳,好像一个“端端正正的读书人”,其实,骨子里却还是一种遗少,当然不是清朝遗下来的,是文革遗下来的,因为他们时不时总要露出一副“红卫兵”的遗少嘴脸。以中国的社会原因,当年红卫兵的罪恶,也不能一揽子清算,但是社会进步到今天,还依然有意无意地摆出一副“红卫兵”的面孔来,就不免是一种十足的文革遗少了。   11月24日,司马南博客自曝了一篇文章,内容是就《南方周末》独家专访奥巴马及开天窗事件答AC网记者问,我们先来看看里面的一些“端端正正”的内容:“……南方周末终于找到一个好的时机,用自己的行动生动地诠释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借力打力’三个成语,从容、潇洒、大方、毫无羞耻地在自己的报头下,贴上了‘颜色革命的桥头堡’的标签。”   这样的语言,虽然还不至于“红”到而“卫”而“兵”,却是有些文革的气味了。然而,他要唱戏,慢慢的终究要“红”起来的:“……南方周末的问题,不是什么认识偏狭问题,不是什么理论分歧问题,更不是什么文章写法问题,而是政治问题、意识形态问题、国家安全问题――在复杂的国际背景下,有人公然挟洋自重,利用西方意识形态和文化的强势,内外呼应高压渗透,试图逼迫中国党和政府改弦更张就范于此,放弃毛邓及其接班集体力行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和模式……。”“……南方周末听谁招呼,捍卫谁的利益,这是必须回答的一个问题……。”   好“义正词严”呀!好“红”好“红”的忠心呀!如此硕大的帽子,即便文革时期,对“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卖国贼”的指鼻也不过如此吧。这样的气力自然还不够,还要“理直气壮”地由“红”而“卫”了:“……我们要理直气壮地讲‘政治纪律’,理直气壮地讲‘党性原则’,理直气壮地讲‘全党服从中央’,理直气壮地讲‘政治家办报’,理直气壮地讲‘外事工作内外有别’,理直气壮地讲‘外交工作无小事’,理直气壮地讲人民的根本利益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   不愧名嘴,一字排开七个“理直气壮”来,不知道司马先生这算不算是“激动过头”了,不管激动与否,其目的却是昭然的,那就是光“卫”不行,还要“兵”:“……南方周末主动迎合美国意识形态的进逼,是必须立即纠正的错误倾向,纠正这些错误倾向的方法,不能从外交谈判的措辞当中去寻找,只能从我党的纪律原则当中去寻找……。”“假使有关方面……再也不敢对南方周末吭气,结果就是养虎贻患……。”   真够厉害!文字里分明鼓睛暴眼地伏着一股杀气!这哪里是“端端正正读书人”的面目,全然活脱一副康生似的政客讼棍!只是以他一介辫卒的卑微,哪里有讲“政治纪律”和“党性原则”的康生式资质呢?充其量是一个现代版的文革“红卫兵”,一具留着大辫子的遗少皮囊,嗅仿着这样的文革嘴脸,他竟还有以“文化人”的身份,装潢自己与梁漱溟“心是相通的”的勇气。   可见,“走台”走惯了的脸真是了不起,然而了不起就可以只允自己“我主义”“我体制”的“自由说话”,而人家就不可以呢?难道就因为《南方周末》的文章是你司马先生所谓的“误国误民”和“呛声中央”吗?其实,以司马遗少的善“红”善“卫”,虽然貌似“国家利益第一”,实则更其厉害地“羞辱了当局”,试想,一个怎样的当局才可以被几篇文章就误掉的呢?这种引领当局去“纠正”的“其心不善,其技不巧”之当,我想,当局也是不会上的。   中国这样大辫子的文化人颇有类聚,比如“乌有之乡”,穿着精神的长袍马褂,戴着信仰的瓜皮帽,甩着大辫子要为文革招魂,看似将辫子咬在嘴里的厉害,却连一句异议的评论都不敢发,实在滑稽可笑。也许,他们是被文革的“党疼国爱”宠坏了,一旦剪了无形的辫子,自然要顿足捶胸地嚎啕“奴将不奴”了。   司马南一类,也正是这样的文革遗少。这样的遗少,当然是比清朝的大辫子们进了一步,大辫子年代,满清是要强留辫子以示征服的,谁若不留辫子,则被定义为汉奸,执行“留发不留首”的抄斩的,所以估情而言,他们的大辫子其实也是护身符,有些迫不得已的味道。可如今司马南一类的大辫子,却是毫无所迫,奴而不觉其奴地以为“不独我看得深”。   司马“文化人”说:“……南方周末的反体制倾向‘更像是萝卜’……。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嘛,看到萝卜,眼里便只有萝卜是不够的……。”到底有着辫子遗少的精髓,不仅文字狱的遗风有所承袭,就连“株连”的文革本事也很得骨血,幸好司马“萝卜”未得一柄权势,否则,还不知怎样一副吏脸“显摆”和“牛叉”呢。   司马南自己到底是一根什么样的“萝卜”?想必已是昭然若揭了。      (转载本文请注明“中国选举与治理网”首发,以上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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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上台将给鹰派力量更多发言权

  揭开“皇太子”神秘面纱 对于即将在情人节那天在白宫会见奥巴马总统的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外界似乎知之甚少。他即将进行的美国访问应该是对其接班人地位的确认。本台特约评论员林和立为您揭开这位“皇太子”的神秘面纱。   58岁的习近平预计将在今年10月接替胡锦涛担任中共总书记,到明年3月,还将继续接过国家主席一职的接力棒。和大多数被指定为接班人的中国领导干部一样,习近平以行事谨慎见长,而且在高层内部不会引起争议。这位 “习公子”,–人们这么称呼他,是因为他是中共前高官、前副总理习仲勋的长子–特别是在外交政策方面,人们对于他的观点并不是很了解。他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是主管意识形态和组织工作的,尽管他也经常和外国高官会面,但在这种场合下,他一般都是照着外交部准备好的稿子念。 “不会出错的人” 美国驻华大使骆家辉(Gary Locke)在最近谈到习近平时表示,这是一个”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人;但骆家辉也承认,对于习近平和胡锦涛之间到底有何不同,美国几乎一无所知。他说:”我们对于习了解得的确不多。”根据”维基解密”(Wikileaks)透露的消息,2009年,一些认识习近平的学者对美国前驻上海总领事康碧翠(Beatrice Camp)表示,这位接班人最大的强项就是”无为”。一位老学者指出,当2007年习近平被选为胡锦涛的接班人时,就是看中他是一个完美的折衷性人选。这位学者说:”习被选中就是因为他谨小慎微,他总是抱着手臂坐在最后的角落里。他不会犯错误。” 然而,有时候一不留神,习近平还是会表现出来一种民族主义的倾向,或者说,他至少比较偏向于采取一些策略来稳固中国的”准超级大国”地位。2009年,这位国家副主席在访问墨西哥期间会见当地华侨的时候,曾经间接地对美国进行攻击:”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中国一不输出革命,二不输出饥饿和贫困,三不去折腾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同年年底,习在访问日本的时候也表现出了一定的强硬态度,因为他坚持一定要会见日本天皇,但根据日本的外事礼仪,要求天皇接见是必须提前至少两个月申请的。习近平最终当然是如愿见到了天皇,但是日本媒体对此的评论大多是负面的。 习近平09年访日资料照片 从那之后,习近平的公众形象,尤其在外交领域中,表现得越来越圆滑,拿捏得也越来越精到。在去年与美国副总统拜登会面时,习近平表达了对美国经济复苏的信心。而本月早些时候,习在北京与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探讨两国双边关系的时候,也表示:”在涉及双方核心利益的重大和敏感议题的时候,我们必须本着互相尊重的精神,谨慎处理。”他还补充道,”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能让两国关系再度产生严重的冲突和争吵”。 拥有来自解放军高层的坚实后盾 对习近平外交和安全政策起关键作用的一个因素就是他最亲信的顾问当中,有不少都是人民解放军的将军。事实上,习的主要权力基础,应该说是建立在军界,而不是党政机构内部。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是,在2007年被选入中共中央政治局之前,他主要都是在地方任职。而解放军高层则是由许多高干子弟构成,他们的父母不是老将军就是党内高层老干部。西方研究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专家猜测,在少将级别以上的高级军官当中,有大约100名都是高干子弟。习近平与这些”公子将军”的关系据说十分密切。 在过去几年中,解放军高层一直提倡一种所谓”鹰派”的外交路线,他们的立场比外交官要更加强硬。举个例子,他们指定了中国一些与邻国产生领土争议的地区,比如南海和钓鱼岛,认为这些地区牵扯到”核心国家利益”。在官方媒体发表的文章和评论当中,解放军的战略研究专家反复强调中国必须做好在高科技条件下应对地区战争的准备,并赢得这些战争。甚至还有声音呼吁中国对越南和菲律宾这样的小国进行一定的惩罚性军事打击,这两个国家在过去一段时间接连与中国发生南海领土主权问题上的冲突。 2010年底,习近平成为中央军委的三位副主席之一,这也要归功于他在军方高层内的亲密朋友对其的支持。今年10月,在中共十八大上,69岁的胡锦涛将辞去总书记的职务,但是他可能会效仿自己的前任江泽民,在中央军委主席的职位上继续留任至少两到三年的时间。然而,习近平显然不乐意胡锦涛逗留太久,假如他拥有军界高层的支持,就可以对胡锦涛施压,使其在十八大的时候将军委主席的位子也一并交出。 中国航母“瓦良格”号 习将给”鹰派”势力更多发挥余地? 作为对这种大力支持的回报,习近平很有可能会让军方高层在国家外交政策和安全政策的制定过程中得到更多的发言权。此外,习近平深知,在共产主义信仰名存实亡的时代,民族主义已经成为共产党维持自己合法性所剩无几的支柱之一。中国通过大力研发核潜艇和航空母舰”秀肌肉”,挑战美国在太平洋地区的主导地位,在中国人尤其是生活在城市中的年轻人当中,激起了日益增长的爱国主义情愫。 鉴于在即将进行的访美之旅中,习近平仍然是作为中国最高领导人接班人的身份到访白宫,因此他应该会延续自己一贯的礼貌外交辞令。但是假如这两个处在战略竞争之中的大国围绕人民币汇率以及南海冲突等问题继续发生冲突的话,那么作为 “总司令”的习近平可能很快就会成为中国强大军事实力的代言人,这将会给世界各国带来不安和焦虑。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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