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机密

历史与现实中的真实——揭开周恩来之谜

原始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4187e2d0100le0m.html   对周恩来的评价,大体有三种。   一种是以中共为代表的“光辉论”;其次是民间流传的周恩来富有人情味的各种故事;   三是骂周恩来是个奴才,在毛泽东面前摇尾乞怜,低头哈腰。   这三种评价都可以用到周恩来头上,各自都可以找到一些事例来印证。   但在互相矛盾的证据面前都无法自圆其说。   试问持“光辉论”者,略微查查周的历史,   建国之前,中共的错误路线,除了第一次陈独秀错误路线,他没来得及犯之外   尔后的瞿秋白、李立三、王明错误路线,周恩来不但次次有份,而且是主要执行者和领导人;   再说建国之后,反右斗争、人民公社、大跃进、以及文化大革命,   哪一样没周恩来的份?他的光辉到底在哪儿?   至于“人情味”,更不值一驳。   不错,周在生前死后,很成功地留下了富有人情味的道德形象,   诸如在文革中保护了一些演员,和服务员讲话没有架子之类,这类故事大陆出版了厚厚几十本。   我并不否认周有人情味的一面,可是同一个周恩来,在关键场合却不见他有过丝毫“人情味”,   比如他曾亲自批示,以通敌叛国罪名,逮捕他的干女儿孙维世。   绝世美人孙维世在牢中饱受折磨,被活活打死,死后身上什幺都没穿,只有一付手铐依旧锁着双手!   周恩来这时的人情味到哪里去了?类似事例和周富有人情的表现几乎一样多,又该如何解释?   仅仅把周恩来看成一味向毛而摇尾乞怜的卑鄙懦弱小人,也同样与事实相抵触。   周是一个毛在被百姓当作神崇拜时都扳他不倒的人,这股力量岂是靠拍马就能形成的?   周恩来确实是个大谜团。毛活着时无人敢怀疑他,   死后不久,那神灵般的光环即消退,连普通百姓也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而周在世时,民众自以为了解他,可是随着他离世的年份愈长,引人怀疑之处就愈多。   有人认为,只有等周的档案开放之后,才能真正揭开周恩来之谜。   我看未必,即使档案现在就开放,也还有个如何解释这些材料的见仁见智问题。   再说,思想界不能因为材料不足,就放弃对历史人物评价的责任,   尤其这一人物,对当代社会依然有着巨大影响。   故此,本文依据所掌握的材料,试图对周恩来的矛盾现象作出综合的解释。   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之谜   一九二四年周恩来从法国途经莫斯科返回,立即便被任命为刚成立的黄埔军校政治部代理主任   (不久便转正)兼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政治部主任,军衔是中将。时年二十六岁。   周恩来到底何德何能,出国所谓留学数年,归来便获如此重任?   似乎从未见人对此提出疑问,因我们已习惯了他是一个伟大人物,将此视为理所当然。   可是翻查一下历史纪录,就不免令人疑云顿生:国民党方面,他毫无功绩,   共产党方面虽然有些功绩,但也少得可怜。且看周恩来那段时期的历史:   五四运动前夕,他在南开中学建立了一个十来人的学生组织“觉悟社”,   办过一份叫《向导》的杂志,发表过一二篇思想简单幼稚的文章和几首貌似诗的诗,   参加过南开学生话剧团(当时称文明戏),在其中扮演女性角色。   五四运动中,组织过南开学生上街游行被捕,关押半年后释放去法国勤工俭学。   在法期间任少年共产国际中国支部书记,二一年中共成立后转为中共旅欧支部书记,仅此而已。   竟得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官职,地位仅次于蒋介石!   有人将周飞速擢升解释为邓颖超的功劳,说邓颖超在周回国之前在中共党内地位比周恩来高,   是她借助自己地位,为尚未回国的男友周旋安排。   可是查查邓颖超的记录,她的功绩连周恩来都不如,邓颖超本人也是坐火箭高升的人。   她既不漂亮又无家庭背景,不但自己爬得飞快,还捎带男友比她爬得更快,   简直天方夜谭似的,她哪来这么大的能耐?   关键在周恩来归国途中,怀里揣着一封推荐信。   写信人是第三国际执委书记、斯大林密友、保加利亚共产党领袖季米特诺夫。   收信人是当时苏联派到中国协助孙中山训练军队、建立黄埔军校的鲍罗廷。   鲍罗廷一见此信,二话不说,便任命周恩来为政治部主任,并授中将军衔给这位从未上过战场的青年人。   由此可见周恩来和季米特诺夫的关系。他在法国虽然有留学之名无留学之实,   可是却获得政治晋升的最佳捷径。季米特诺夫当时还是世界共产党情报局主席,   周恩来恰恰是中共特务组织创办人,他在法国及德国留的什么学,受的什么训,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他在黄埔军校成立前夕回国,绝非偶然。   事实上,鲍罗廷早就知道第三国际要派一批受过训的中国同志回来,周带的推荐信,只是让他验明正身。   明白了这层关系,也就明白了邓颖超飞速擢升的原因。   周恩来旅欧期间,若与国内新成立的共产党毫无联系,   对他今后的发展及在党内的地位显然不利,邓颖超就担任起这一联络人角色,   周则通过共产国际关系使邓颖超飞快上升,上升后的邓颖超又能给周进行更有效的活动。   对第三国际来说,周恩来是操纵中共的工具,而对中共来说,周是第三国际代表的代表。   中共当时完全受莫斯科和第三国际控制,他们赏识谁,谁就能在中共占据要津,   这已是公开的秘密,就连中共党史也无法遮掩这一事实。   莫斯科和第三国际都负有培训各国共党干部的任务,这两家其实是一家,   第三国际是完全听命于斯大林的,经费也由苏联提供。既是一家为何分作两处呢?   这是斯大林基于外交上的考虑,如在本国境内训练外国人如何武装反叛他们的政府,会招惹外交麻烦。   因此就把军事及特务培训,由第三国际在苏联境外实行,莫斯科则负责意识形态和政治组织培训。   如此,中共早期高级干部,基本上由三类成员组成:   一类来自莫斯科读书班,如瞿秋白、王明等;   另一类代表第三国际势力,也就是以周恩来为首的留欧生;   第三类是毛泽东式的土生土长派。   第一类人政治声望最高,以钦差大臣身份,带着尚方宝剑回国,具有绝对权威。   但这类人致命弱点是光杆司令,在党内没有从上到下的组织系统,党内出现分歧和残暴斗争时,   这类人总是逃脱不了被牺牲的命运。后两类人虽然在声望上不如莫斯科派,   但他们有自己的组织系统,是真正的实力派。   从人际关系上来看,周恩来表面上与莫斯科关系较疏远,他仅曾“路过”苏联,   但实际上,他比直接来自莫斯科的中共干部,更接近苏共最高领导层,   他是当时党内真正的“通天”人物。苏共让他少染些莫斯科色彩,   只是为了减少外界注意,从而更方便地使用这把“工具”。   试想一下,若鲍罗廷直接把来自莫斯科的中共干部安插在黄埔军校,   就免不了留下明目张胆操控孙中山国民政府军队的印象,   起用周恩来多少可起到一些掩人耳目、堵人口舌的作用。   如此,周恩来虽无莫斯科钦差之名,却尽得钦差之利。   现在我们可以归纳总结一下周恩来旅欧期间的成就:他除了成为季米特诺夫亲信之外,   还利用旅欧支部,建立了以他为首的帮派体系,这一帮派体系对他一生的重要性,   我们只须看看名单就知道:朱德、叶剑英、邓小平、陈毅、李富春、李立三、李维汉、   聂荣臻、蔡和森(归国后任中共政治局委员、一度任中央书记)、   恽代英(归国后任中共广东省委书记)、陈延年(陈独秀之子、广州区委书记)、   向警予(蔡和森之妻,归国后任政治局委员)、蔡畅(蔡和森之妹,中央委员)。   第三、当时旅欧中国青年因政治见解不同,常为中国前途问题争执不休,甚至挥拳动手打起来,   周恩来常扮演一个调停者、和事佬的角色,这就大大锻炼了他周旋于不同政治派别之间的外交才能。   不倒翁之谜   国共合作破裂,蒋介石在上海对中共大开杀戒,中共开始公开筹建自己的武装力量。   周恩来的背景和作用在中共党内就变得异常重要起来。   他遵照第三国际的指示,和朱德、贺龙、叶剑英等策动了南昌起义。   不久,毛泽东也发动了秋收起义。毛泽东的草根性和自发性使他选择了到偏避山区占山为王;   周恩来遵循第三国际指令去攻打广州,仅至半途,人马已损七八成,   余部只好由朱德率领去井冈山借毛泽东地盘躲避。   周恩来仍去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策划城市暴动搞暗杀等。   按苏联的见解,社会主义革命要取得成功,只有发动城市起义。   周恩来虽然屡战屡败,手下人马十损其九,却始终坚定不移地执行第三国际的指示,   斯大林对毛泽东盘据山区的做法非常不满,指责其是“富农路线”,   周恩来奉命从上海赶去江西瑞金,亲自坐镇指挥,   派陈毅去夺了毛泽东兵权,撤消其职务并逐出政治局。   盲从斯大林的结果,连江西根据地也瓦解了,不得不撤退转移,进行长征。   由于连打败仗,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每天都有大量士兵开小差。   十万人的队伍跑到遵义,只剩下二万人。这支队伍面临彻底瓦解。   中共每次出现重大失误都有人被抛出当替罪羊。   第一次是陈独秀,第二次是瞿秋白,第三次是李立三。   二、三次左倾路线的具体执行者都是周恩来,但他在党内的地位丝毫未动摇。   至于这第四次所谓王明、博古路线,周在军事上的责任更大。   但奇怪的是,毛泽东和王稼祥在遵义会议发难时,矛头直指博古,未伤及周恩来半句。   两天两夜会议争斗的结果,博古被迫交权。博古失败是因为周恩来转而支持毛泽东。   博古彻底垮台了,连同他从莫斯科带回来的“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   这是苏共操控中共,在人事上规模最大的一次,也是败得最惨的一次。   此后,苏共在政治军事及组织人事上,都无法再完全操纵控制中共,   军事上的连连失利搞垮了“老大哥”的威信。   同样犯了严重错误的周恩来却垮不了。新成立的领导核心三人小组中,   周恩来依然名列其中,排名顺序是毛泽东、王稼祥、周恩来。   王稼祥也来自莫斯科读书班,手中无一兵一卒,这三人领导小组实际上是两人领导小组。   周恩来这次垮不了的原因,倒不全靠莫斯科的背景,查看一下参加遵义会议成员的名单就知道,   周恩来的势力几乎占了八九成。毛泽东如同时挑战周恩来肯定赢不了,说不定自身还要遭遇厄运。   再说,即使他能赢,所赢的结果只能是这支溃不成军的部队一分为二,   变成周恩来的军队与毛泽东的军队,那同样意味着大家一起被蒋介石消灭。   其次,这支军队仍还需要苏联物资上的援助,要使这份外援不中断,   领导层里必须要有莫斯科信得过的人。当时的士兵,   对博古、周恩来之类老是领导他们打败仗的留洋派将领毫无信心,   继续由他们做首领,士兵非逃光不可。队伍需要一个能鼓舞士气的首领。   毛泽东曾在井冈山打过几次胜仗,这支队伍多数士兵又是在朱德、毛泽东任首领时招募来的,   因此推举毛泽东任首领,可以重新凝聚这支败军。   俗话说,一山难容两虎,可是当时的特定情势,却恰恰形成了一山必须容两虎的局面。   毛泽东果然不负众望,取得了长征的胜利,   毛泽东到延安脚跟甫稳,喘息方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王稼祥踢出局。   毛不相信来自莫斯科的人,但对两虎共存的局面来说,   又必须要有一个能起缓冲作用的中间人物,这个人物既不能与莫斯科关系太深(毛泽东不信任),   又不能有自己的势力和组织系统(周恩来不放心),但党内却要有相当资历。   毛泽东挑选了刘少奇   刘原先一直从事地下工作,但地下党组织已基本上被蒋介石捣毁,   他与毛共过事,到过莫斯科开会,在党内无自己的势力,却有相当资历。   这是一个可以充当中间人的角色。毛把刘少奇扶植上来之后,   经过数年经营,曾打算清洗一批周恩来的势力,这就是所谓的延安整风运动。   对于这场半个世纪前的整风运动,中共直到至今讳莫如深,有关档案拒不公开,   至今只传闻周恩来在整风时作过检查,但看来他的实力并没有受到重创,因他的地位依然稳固如旧。   但延安整风造成最大的恶果是毛泽东接过马克思关于工人阶级是最革命最先进的口号,   把马克思基于经济需求分析所得出的结论篡改为工农阶级的意识本身就最革命,   从而要求知识分子向工农群众学习,   这种篡改的实用目的就是为了从舆论上心理上打压党内周恩来的留洋派。   在实力上不能打倒对方时,力求先在舆论上获胜,这是毛泽东的惯用伎俩。   中共建国后,毛泽东为了巩固自身权位不断批判知识分子,   给全民族带来空前的文化浩劫,最后引发文化大革命,正是这种权力发展到登峰造极的结果。   刘少奇最恨谁?   直到如今,海内外舆论仍把中国文化大革命看作毛泽东与刘少奇之间的权力斗争,   或者是毛泽东路线与刘少奇路线的斗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文化大革命开始半年,   刘少奇就被打倒了,毛已取得了权力斗争的胜利,为什么迟迟不结束文化大革命,   一直持续到他去世,由别人来结束?如果持续的目的是为了清除刘少奇的残余势力,   为什么被打倒的各级干部,在林彪垮台后绝大多数都获得“解放”重新被起用?   把文化大革命作毛刘之间的斗争,显然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   还有,头号走资派刘少奇被交给红卫兵狠斗乱打,最后惨死狱中;   二号走资派邓小平却被保护起来,下放在江西农场养老;   三号走资派陶铸下场和刘少奇一样;四号走资派谭震林大闹怀仁堂,当面拍桌骂江青,却安然无事。   这些现象又该如何解释?   根据前文所述,免受红卫兵疯狂冲击的都是周恩来的嫡系。   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毛泽东如对周的嫡系也同样毫不留情,   那等于是在同周及其派系公开决战,但毛可把刘少奇轻易置于死地,   却无把握能击垮周的势力,故不能不有所忌讳,只能借打刘余风,   顺势扫一下周的阵营,不敢直接对阵开战。   中共直至如今仍羞羞答答不愿公开承认毛周之间在文革中的争斗,   甚至很荒谬地坚持说周是毛的亲密战友。   他们如此宣扬时,显然忘了这是有损于周的“光辉形象”的。   毛发动罪恶的文化大革命,周始终是他的亲密战友,岂不同样罪责难逃!   可是他们也无法为了周的“光辉形象”去宣扬他和毛之间的冲突,   因为在文革中,周恩来确实做了许多支持维护毛泽东的事,这就是中共的尴尬:   既不能过多否定毛,过多否定毛泽东,周恩来就有连带责任问题;   也无法过多肯定毛,过多肯定毛,邓小平的统治就有了问题。   一些维护周的人士,试图把周与毛的冲突,看成是正确路线对错误路线的抵制,   可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周曾为了社会发展的道路问题,同毛作过真正的对抗和斗争。   他只在一个地方竭力抵抗毛:即全力维护他那帮派体系的地位和权势,   这是他至高无上的原则,为了这一原则,他可以迎合毛泽东,也可以抵抗毛泽东,   为了这一原则他可以牺牲任何社会正义与理想,至于这帮派体系之外的人,   因他这一原则遭受牺牲更是不在话下。   在刘少奇问题上,最清楚不过地暴露了他这个有着“光辉形象”的“伟人”,   实际上是权欲私心极重、保护自身第一、而又性格懦弱的人。   如前所述,刘少奇在中共党内并无自己的帮派势力,他是靠毛提拔又大肆吹捧毛起家的,   文革中打倒他及其叛徒集团也仅仅六十一人,   其中地位最高的只是中央书记处书记兼北京市长彭真和原任公安部长文革前调任总参谋长的罗瑞卿,   其余大多属文教宣传系统,刘少奇凭这几个毫无实力的人马就反毛泽东,莫非利令智昏?   或者他反毛只是毛的猜疑从而蒙受沉冤?刘少奇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反毛,   但是架空毛的举动确实已有数年,毛在文革前,   想把姚文元的文章放在《人民日报》或《北京日报》发表,都被置之不理,   表明刘、彭已不把毛放在眼里。大跃进失败之后,毛被迫在党内七千人大会上作检讨,   刘少奇虽然未点名,却极为直截了当地在大会上说领袖不是神,也有犯错误的时候,   我们不应该盲目跟随,喊万岁是封建主义等等。毛被迫退居二线,不再过问经济问题。   与光杆司令相差无几的刘少奇哪来的这份力量,竟能迫使毛泽东收敛气势,处于半退隐状态?   结论很简单,刘脱离了毛的阵营,和周恩来结成了联盟。   六零年后,邓小平把中央书记处工作全部交给副手彭真处理,自己一心玩桥牌,   出席政治局会议时一言不发,坐得离毛远远的,这表明周派早就预谋让刘派充当与毛直接冲突的马前卒。   他们俩结成联盟,中央高层权力就基本上被控制住,   七名政治局常委之中,毛就只剩下林彪唯一的死党了,   而林彪自建国以后,几乎从不过问政治,政治局会议极少参加。   一个原因是他脊髓神经受过枪伤,身体十分虚弱,怕风怕光怕冷怕热,   另一方面他深知伴君如伴虎,自己又有功高震主之嫌,不如退避三舍。   如此,在政治局常委之中,毛成了孤家寡人。   至于军队中的势力,刘少奇虽没有半点,但周恩来却至少和毛泽东旗鼓相当,   而在八大元帅之中,周恩来的势力远大于毛泽东。   毛在庐山会议为显示自己头上不可动土,砍去了他的忠臣彭德怀,   罗荣恒在文革前病逝,因此十大元帅只剩八人,   按照周、刘盘算,他们采取逐步架空毛的战术定可稳操胜券,   在党内高级干部中,毛的威信大挫之后,刘少奇的威信逐年上升,   至文革前已达到和毛并驾齐驱地步。可惜他们设计的棋步中,走了一步最大的错着:   他们为了麻痹毛,为了遮盖自己的用心,在架空毛的同时,   却在舆论方面开始大捧特捧、大吹特吹毛泽东。   一九六五年,毛为了方便自己部署反击,以提拔罗瑞卿去当总参谋长的方式,   赶走了老跟在自己身边的公安部长。罗瑞卿以为毛可被甜言蜜语蒙住,   还在《红旗》杂志上发表《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一文,   他们以为毛逐步被架空,而自己又被塑造成毛思想的最佳继承者,   如此毛将无反击之力了。他们低估了毛泽东。   毛泽东精心部署的反击方式是他们完全没有料想到的。   毛利用对手为了麻痹自己和民众所搞的个人崇拜,借力打力,   干脆走出北京,躲在上海和杭州,直接通过广播电台发动文化大革命,   煽动千百万无知的民众和狂热的青年造反,让全国迅速处于瘫痪状态。   毛此时在民间已如同神,民众只要知道有谁竟敢不敬、亵渎这位神,非蜂拥而上,咬死他撕烂他不可。   为了以防万一,毛在号召全国造反的前夕,密令林彪把三十八军调入北京。   对于林彪来说,不参与这场权力斗争,不调军救驾,刘周得势照样会清除他。   因此林彪从六三年起也参加了神化毛的大合唱,不能让接班人的形象专利只属刘周一派。   毛调兵入京与其说真的决心同周恩来作军事决战,还不如说是摆开一个决战的架势。   毛深谙周恩来的性格。果然,周恩来在出乎意料的反击和对手打算蛮干的架势面前,   惊慌失措一阵之后,可耻地退缩了,他选择了抛弃刘少奇,以求自保,使毛乱中求胜的险棋得逞。   中共为周辩护的观点称,周当时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忍辱负重,如果他不顾全大局,   全国将更乱得不可收拾。中国那时工厂停工,学校停课,到处枪炮轰呜打内战,   死了不知多少人,哪还有什么大局可顾?   民间尚有不少平头百姓,为了扞卫刘少奇不惜浴血奋战,   相比身居要津、手握大权的周恩来,何者更有社会正义、更关心民族的命运?   周恩来背叛了刘少奇,也背叛了众多敢于以生命作抗争的民众。   所谓的顾全大局,戳穿了只是为了保全他那官僚小集团利益。   周恩来的懦弱,毫无政治理想,在危急关头首先明哲保身的性格,   使毛泽东轻易获了搞垮刘少奇的胜利,但他并不善罢干休,   毛认为只有搞垮周恩来,绝对权威的地位才能真正巩固。   就在刘少奇迅速垮台的同时,毛部署了对周的攻击,   第一次是利用红卫兵联动组织,在北京街头贴大字报,   抛出周恩来二七年“四.一二”大屠杀期间被捕,   随后在报上刊登《伍豪(周当时代号)脱党启事》得以获释的材料,依共党纪律,   凡被捕后发表脱党声明求得获释,便是叛徒。   对这一经历,周恩来自己是这样解释的,他被捕时,国民党士兵并没有认出他,   以为他是一般党员,他的黄埔学生、白崇禧的弟弟白洋闻讯到中狱中释放了他。   至于脱党启事,他根本不知道,是他出狱后,白洋为了对上有所交待以他名义登的。   这一有鼻有眼的叛徒材料,换作他人早被打入十八地狱了,   但结果却是“联动”成员,被按上反革命罪名全数逮捕。   第二次是通过林彪和中央文革小组王力、关锋、戚本禹提出揪军内一小撮走资派的口号,   结果遭到周恩来的军中势力激烈抵抗,大有决战之势(即着名的武汉兵变和大闹怀仁堂事件),   毛泽东见势不妙,抛出王、关、戚作牺牲品,由于军中分裂的迹象日趋严重,   毛最后只好拿林彪作替罪羊,以换取冲突平息。   第三次是批孔批《水浒》同样是以毛的退让失败而告终。   周是如何粉碎毛的进攻的,这方面材料中共丝毫未透露。   因而海外舆论就把毛的被迫退让看作是江青瞒着毛在搞周恩来,   把罪名全泻到江青头上,其实江在受审时己一语道破:   “我是毛主席的一条狗,他叫我咬谁,我就咬谁。”   第三次反周,毛已动用江青亲自出马,毛此时手中的大牌也已出尽了,   而周恩来只是炮制了《红都女皇》事件作为反击,江青落得里通外国,   出卖党和国家机密的罪行,立刻威信扫地、气焰难再。   毛的取胜仅仅靠天相助,比周多活了八个月,但他仍无力也无足够的时间全扫周的势力,   只是打倒了邓小平,而这场胜利又是那么短暂,周的势力没垮,最终取胜的仍是他。   然而,周恩来无论作为做人还是作为政治家来说,他真的胜利了吗?   不少人为周辩解道,当时周若同毛公开对抗,不但保不了别人,连他自己也要垮台。   可是至少从目前公开的事实来看,根本不应得出如此结论,暂且试举二例:   一是六六年冬,毛躲在杭州遥控,江青在京,背地里唆使红卫兵冲进中南海,   包围国务院,将周恩来围困二十四小时之久。   周劝说红卫兵撤退无效,军方大怒,某军头调军入京,向包围国务院的红卫兵开枪扫射,   用周的原话来说“死了很多人”,此一事件是周本人亲口向文革后来访的斯诺透露的。   毛闻讯后,不敢有所动作,反称红卫兵受反革命挑动,把围周事件的头头全部逮捕入狱。   其二即武汉兵变,更是着名,毛要军队支持地方上的左派,武汉军区偏偏支右。   毛派中央文革小组组长王力到武汉发动“揪军内一小撮走资派”,   武汉军区司令陈再道、政委锺汉华干脆把王力抓起来。   他们听说毛本人也到了武汉督阵,就发动几十万市民包围武汉机场,要把毛拦截下来,   毛见势不妙,赶紧脱身。要周出面去平息事态。周把陈带到北京,当时虽解除了职务,   可却是文革中最早平反解放的一人。由此可见,连陈再道这样一个军区司令公然对抗,   毛都奈何他不得,遑论周恩来!   从毛在文革中数次扳不动他,完全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若多分勇气,多为全民族利益着想一下,而不是为虎作伥,   中国百姓何至于遭受十一年之久的文革苦难!   假如周同刘少奇一样也迅速垮台,文革也可早早结束,   可偏偏这个怯懦的人又拥有那么大的权势,两军相持不下,民众陪绑陪斩十一年。   周恩来一生如有后悔,定会后悔抛弃刘少奇,作可耻退让吧!   刘少奇惨死狱中之际,口里叫骂、心中最恨的恐怕不是毛泽东,而是周恩来吧!   周恩来的“演技”   一九七零年夏在庐山召开的中共九届二次会议上,   毛泽东突然借故批判陈伯达,并株连林彪,向与会者传递了毛对林彪不满的信息。   会议结束后,周恩来并没有马上返京处理事务,而是留了九十九名党政军高级干部下来,   名曰周恩来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报告。会上周不谈当前形势,却回顾历史,   披露了当年派陈毅去夺取毛泽东军权的事实。这段历史与会者毫无所知,   他们一直以为周是毛的亲密战友,现在听到周抖出这段往事来,极为震惊。   当然周在抖出之前有段引子,说毛泽东思想用词虽然通俗易懂,   但学一遍二遍是不能真正理解的。然后就“交待”了以往自己曾犯过的严重错误,   最后总结自己犯错误的根源,是由于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官,官瘾重,   怕违背莫斯科指示丢官,就盲目执行,周恩来称这是他一生中最严重的教训。   周恩来在这次讲话中明的方面至少披露了二条信息:   他在党内地位曾高于毛泽东;他和毛泽东之间有过严重过节。   当时更令听众吃惊的是,周使用了“做官”“官瘾”之类的词,   此类词在中共建国后通常只被使用在旧社会的官僚头上,也就是只被使用在敌人头上,   共产党称自己的官为干部。这种禁忌直到七九年底才打破,   那时《光明日报》发表一篇文章标题是《不可按长官意志支配经济》,引起举国轰动,   轰动的不是文章的内容,而是标题中的“官”字,百姓说这下不得了,共产党干部也被称为官了。   因此此篇谈尊重经济规律的文章,居然在全国起到了精神解放的作用。   此后,老百姓用官来形容共产党,表达心中不满,已成流行词汇。   如今大陆人使用“官”这一词时已不觉有什么特别了。   可以想象,周恩来七零年在讲用会上使用这一词作自我批判,听众会吃惊到何等程度。   表面上看来是周恩来严于自责,但在座的听者都是中央委员,都是官场上混出来的,   头脑岂有如此简单?且周恩来挑选留下的听众都是实权人物,   充充门面的工农兵委员,他是不会邀请的。   好几年之后,一位在场的听众、某军区头头回忆此事时说,   “我当时非常震惊。一是第一次知道这段历史的震惊,二是感到有点不对劲,   好象毛主席和周恩来也不那么友好。但当时不敢多想,这种事想多了,   万一不慎说出口来,会给自己惹大麻烦。   后来到了批林批孔运动,江青明显想把火引到周总理身上去,   我对庐山会上的报告就恍然大悟,看来周是早知道毛主席要搞他”。   这才是周恩来所谓严厉自我批判的真正用意。   他在会上再三反复强调毛的话不是一下子就能理解的,   实际上是暗示听众对这次庐山会议要往深处多想想。   周明白毛为了巩固江青和张春桥的地位以及平息在军中不满,   不得不牺牲林彪,这样他和毛之间就没有缓冲地带,接下来就将是他和毛之间的直接斗争了。   周恩来作完报告之后,送了一份抄件交庐山档案馆保存,   并且只是作为一般保密文件保存,也就是允许这份报告流传。   类似的高姿态,表现在周恩来身上已有好多次,   在遵义会议上他同样也是以自我批评的方式达到了目的。   当博古、苏联顾问李德和毛泽东、彭德怀一直争执不休,博古坚决不肯认错让步时,   周恩来站起来发言了,说“军事失利,作为军事部长的我,得负主要责任,   我请求党中央解除我军事部长的职务”。周恩来这一高姿态表演,   既使博古失了靠山,又使自己博得赞扬,博古被迫让步交权,   博古交权就完蛋,周恩来依然稳坐中央核心。   另一种说法是林彪派兵包围遵义会议,说不开出个结果,不许散会。   所谓开出个结果就是恢复毛泽东的军事指挥权。周恩来见势不妙,才转舵。   以谦谦君子形象遮盖自己真正目的是周恩来的拿手好戏。   可是我们也不能说周毫无道德,当不会损害他的根本利益时,   他能表现出真诚的道德,可是一但利益攸关时,道德就成了他的手段,   他玩得如此娴熟,表演得如此成功,活着时,几乎无人能辨别出来。   周恩来“人情味”表现同样如此。试举一例,西安事变中,   周表达了中共的几点主张,周讲完之后并非如同外界所想象,   拿出协议书伙同张学良威逼蒋介石签字,而是话锋一转,聊起了家常,   话题自然转到孩子身上,蒋介石说已和经国断了音讯很久,很想他,   周恩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这件事我们可以通过苏联关系,一定替蒋校长找到并送回令公子。   谈判关键时刻聊起了家常,无意中谈到了孩子,难道是偶然的巧合?   这分明是周事先精心谋划的结果,即使蒋介石也未必能当下识破他的用心,否则就不会接他的话题了。   协议就是在这种表面上充满人情味,实际上暗含威胁的气氛下签定的。   这就是周恩来!他即使处在优势地位,给你下药时也一定裹着糖。   周恩来还有一个形象是铁面无私。中共最爱宣传周恩来清正廉洁,   从不徇私情,与以权谋财、贪污腐败的官僚比,周恩来确实是廉洁的,   我们不会否认这一点,可是周的私心不表现在钱财和帮助亲友上,   不等于他就没私心。他的私心表现在权欲上,表现在只重自己的官位、置国家民族利益于不顾。   亵渎了总理的职责,祸害甚至比贪官污吏更大,如果不贪财就是好官就值宣扬,   那么“四人帮”中的张春桥其清正廉洁程度丝毫不亚于周恩来,中共为何把他投入狱中?   显然中共在这方面是双重标准,首先取决于你是谁的人,其次才是品质问题。   周恩来有时还以铁面无私来掩盖他的冷酷无情、没有人性。   如本文开头提到的孙维世一案,周恩来的理由肯定是:   “既然党组织掌握了材料,认为她和苏联勾结,我作为一个党员必须服从组织的决定,   不能因为她是我的继女就袒护她。”实际上呢,他心里很清楚,   毛泽东、江青想通过孙维世打开缺口,搞到他与苏联仍有勾结的材料。   周为了显示自己心中无鬼,就批示同意逮捕孙维世。   同类的表演,周做过无数次。长征刚开始时,红军把印刷机都拆下来带走,   可是偏偏要抛下早已无权无势、又重病缠身的瞿秋白,分明要置他于死地。   通知瞿秋白留下的就是周恩来。他是以党中央决定的名义通知他的。   牺牲瞿秋白,对周恩来而言,就是少了一个能证明他领导革命多次失误的重要证人。   瞿秋白在国民党牢狱中写的《多余的话》,未伤乃周恩来及任何共产党人半句,这才是真正的厚道呢。   被抛下长征队伍的还有周恩来的密友陈毅。   陈毅得罪了秦邦宪和苏联顾问,周恩来同样没替老友说一句话。   还有,为了不暴露长征行踪,出发前,他们杀了上万名被怀疑不可靠的士兵和下级军官。   这就是闻名中外的万人坑事件。周是当时主要领导人之一。   在利害攸关时刻,毫无道义,抛弃牺牲朋友,是周的一贯表现。   正因他骨子里是个极自私而又懦弱贪权的人,才导致文革中抛弃刘少奇、贺龙等行为。   当然,他也有过许许多多所谓“顶着压力,保护受害者”的故事,   但其中没有一个会因此动摇他的权位,反而使他更得人心,在与毛的较量中,又多了一个筹码。   作者简介:   吴洪森,1953年出生于上海,1985年考入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读研究生,1988年毕业并获硕士学位,1991年移居美国,1994年起在香港新闻界工作至今。 欢迎订阅《政府丑闻》博客! : http://feeds.feedburner.com/GoveCN 捐赠《政府解密》,帮助我们尽快上线!Paypal账号: Donate@UploadLeaks.com 广而告之: YesVPN,美国VPN服务包月仅10元! http://bit.ly/YesVPN 威众安全路由器,硬件翻墙解决方案! http://bit.ly/9T4y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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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平专访张思之:中国司法被讲政治拉后腿

重庆李庄案让八十三岁的大律师张思之再次走进舆论的浪尖。他屡屡执笔为李庄案梳理疑点,一反常态接受媒体采访,痛陈李庄案可能给中国律师制度留下的恶劣影响。二零一零年三月,李庄案两次审判尘埃落定,余音令人心悸,张思之再次撰文,称李庄事件是「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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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诽谤、国家机密、删贴和言论自由

什么是言论自由?言论自由的原则。言论自由是针对政府管理老百姓言论的标准,其最大目的就是为了监督政府,所以与其说是政府管理老百姓言论的标准,还不如说是老百姓监督政府的标准。   1、中国人很多爱犯的第一个错误就是动不动就说绝对,妄图通过说明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来否定言论自由,世界上确实没几样绝对的东西,我们更不不需要动不动就讨论什么东西是不是绝对的。   为什么不说:世界上没有绝对可靠的党员?   为什么不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大公无私?   为什么不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言论限制?   却单单强调: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   这就像是企图通过说明,世界上所有白色的东西都不是决对百分之百反光,来证明世界上没有任何白色的东西一样滑稽可笑。难道说因为黑色和白色的东西都不是百分之百吸光和反光,所以就能说说黑和白都是一码事了吗?这种说法,是想让人潜意识里形成白和黑差不多,以达到混淆是非的目的,这就好比说因为有警察的世界一样有犯罪,所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法制,以暗示警察和法制对付犯罪没用多大的用处,所以大家也就不要要求要什么警察和法制了一样荒唐。   2、中国人很多爱犯的第二个错误是认为:言论自由凡是造谣,诽谤,都不属于言论自由范围。这是对言论自由的又一个误解。   其实言论自由应该有的标准是:   仅仅除了允许针对普通个人的诽谤和漫骂言论,并且造成了实际损害的,可以由受害人提起民事诉讼。这里大家必须注意。   第一、是针对普通人,这是相对于政府官员和公众人物,还有公众事件中的相关的人来说的,比如总统,NBA名星,影星,民间的政治人物,甚至比尔.盖茨,或者一个安然事件中的涉案人员等,这些人都可以受到大家的各种评论,当然也包括极端的言论,比如谩骂和侮辱。   以美国为例,美国法律规定:   官员和公众人物、以及公众事件相关的人不得通过提起法律诉讼获得隐私权和名誉权赔偿。因为如果批评和评论、监督政府官员,要求每一句话都必须完全正确,要有一句话说错了,就说损害了官员的名誉,就要求起诉赔偿,这样老百姓还怎样有效的监督政府官员呢?同理,如果人们不能自由的评论我们周围发生的公众事件,以及公众事件中的人,老白姓又怎么能够参与到社会事务和政治生活中去呢?老百姓又怎么能在社会思想文化的发展中发挥作用呢?当然有些官员在被骂急了的时候也会提起诉讼,法院也会受理,但是即使是真的造谣,受害者也不能获得赔偿,法庭也就是仅仅是对受害者正正名而已,造谣者还可以继续造谣。所以在美国你几乎找不到这种政治人物或者明星打名誉权官司的,□□却有一大堆这种名人打名誉权官司的。   第二、是必须针对个人,也就是说,就当骂的是普通人,但是如果骂的是一个群体,比如美国人,非洲裔美国人,或者河南人,广州的无业游民,或者那个学校的老师们,这些都不是单独的个人,而是一个群体或者一个组织,在社会生活中,我们经常要以群体为单位评论各种社会现象,这些人虽然都是普通人,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对这些群体进行评论的话,我们又怎么能够评论我们的社会呢?比如我批评说:“我小孩的学校老师都是只知道收钱,不会教书的垃圾”那个学校就因此说我损害了他们的学校老师的名誉,要和我打官司,大家说要是这样,还有什么言论自由可言呢?人们又怎么能够通过言论的评论参与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去呢?以美国为例任何评论政府提供的服务,企业和商场提供的商品和服务,包括公立和私立学校,等等这些在法律上都是言无禁忌的。   第三、必须造成实际损害,我举一个例子,美国有一种专门造谣和吹牛的报纸,用来供人们茶钱饭后消遣看的,上面有很多莫须有的新闻,比如布什被拉登强奸了呀,萨达姆没有死,那个被抓的萨达姆是假的呀,等等无奇不有,曾经发生过对一个普通的教授的性生活进行调侃的报道,这个教授后来提起民事诉讼,结果是,因为这种报纸本身就是专门造假的报纸,没有人把他当真,所以也就不存在实际的损害,当然也就没有获得名誉权和隐私权赔偿。另外日常生活中老百姓之间的斗嘴和骂架也很少有人去打官司,就是因为实际损害很小,根本犯不着为这种小事去费神讨力打官司。   第四、只有民告民的民事官司,没有官告民的刑事官司,也就是说只有普通的个人受害者能提起诉讼,政府不能因为言论对老百姓进行诉讼,老百姓任何评论政府的言论都是自由的。也就说即使布什想通过打官司为他的名誉正正名,前面我们已经说了,他不能获得赔偿,打官司只能起到正正名的作用,布什也只能自己掏钱,不能花政府的钱去为自己正名。   3、中国人爱犯的第三个错误是认为:只要是涉嫌国家机密,和国家安全有关,都不属于言论自由的范围,不能说。这又是另一个错误。   现代民主社会对保密的原则是:政府在某些领域范围内,有责任保住自己的机密,但是作为监督政府的老百姓和媒体没有这个责任。当然这里还有个前提,就是这些人或者组织没有和政府签署相关的保密协议。只有那些与政府签署了保密协议的政府雇员(军人也属于政府雇员),并且政府为此支付相关的保密费,这样的人才有责任在合同规定的范围内为政府规定为机密的内容保密。   这条不仅适合于政府和政府雇员(包括军人)之间,也同时适合普通的公司和他的员工之间,其实看看国外的公司和中国的外企就知道,经常公司和员工签署保密协议,明确保密的范围和时间等,并支付保密费,没有这个,员工就是泄露了什么秘密,公司是没有任何权力起诉该员工泄密的,比如前几年微软的李开富跳槽到 Google公司,微软就是拿公司和李开富当年签署的保密协议打的官司,没有这个保密协议,美国的法院连受理都不会受理的。   同样道理凡是没有和政府自愿签署保密协议的老百姓或者民间组织或者媒体和公司都没有为政府保密的责任和义务,说简单一点,对于我们老百姓,我们既不是政府的人,又没有拿政府一分钱,凭什么要我替你保密,何况政府是我们老百姓请的公仆,本来仆人干的事对主人遮遮掩掩,不让主人知道就已经让我们老百姓不放心的了,万一老百姓或者记者获得了,作为公仆的政府可能损害大家利益的事情,作为公仆的政府还要以这是机密为理由要大家为他保密,不保密还要起诉我们,甚至让我们蹲监狱,这还了得,所以说保密这档事儿,那是政府的责任,老百姓没有替政府保密的义务。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会感到疑问,那美国政府把某些资料列为机密文件干什么?关于这点其实很好理解,首先这是美国的行政部门内部制定的机密条令,这种条令不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法律,因为他仅仅在美国政府内部有效,也叫行政法令(只在行政部门内部有效的条令,说得通俗点就是政府内部纪律),政府自己制定的规矩是管不了民间自由的老百姓和媒体的。至于政府怎么保密,那就只有靠政府自己管好自己的人了。   看到这里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在伊拉克战场上的有些记者报道的内容要通过军方审查后,才能发表了,其实这些记者都是自愿和军方签署了保密协议的,协议内容就包括记者到军队内部进行采访和所有要对外发表的信息,都必须通过军方先审查,当然作为回报,军方会为该记者开放一些军事行动,甚至提供战斗车辆让其跟随军队到前线方便采访。否则军方可以不允许记者到军队中采访,为了获得这样的采访机会,有很多记者都是愿意签署这样的保密合同的,当然这不排除某些不怕死的记者自己跑到前线上去采访,没有和军方签署保密协议的,那这个记者要是弄到了什么机密内容要发表,那军方是没有任何权力审查和阻止的。   同时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个把美军运送死亡士兵遗体的照片,发到报纸上的飞机运输公司员工会被解雇,因为和美军合作运输军事物资和人员的飞机运输公司是和美国军方签署的有保密合同的,不能泄露任何运送的东西的任何信息给外界,当然这个公司和他的员工也是签署的有这样的保密协议的,所以发表照片的那个事情,飞机公司员工被解雇其实还算好的了,因为她这就是违反了保密合同的行为,幸好该照片的信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不然他会吃官司,飞机公司也会受到法律的追究。   另外美国法律规定记者或媒体没有义务向政府提供其获得的信息(包括政府的机密信息)的消息来源,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作为监督政府的媒体更好地行使监督职责,在道义上,受访者好不容易冒着风险接受了你的采访,你还要出卖她,这也太让记者在道义上为难了,民主制度的原理就是在制定法律的时候,要尽可能大的保障媒体和老百姓监督政府的权力,大家想一想,作为为大家办事的政府有权力瞒着老百姓做事,把一些事情列为机密,如果还不大大加强民间的监督,这个政府就极有可能在暗箱chao作下,迅速蜕变成为化老百姓钱,又不干事的腐败政府。至于美国政府自己要怎样找出泄密的源头,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或者加强自己的内部保密工作。   我这里还可以举一个美国的例子,当年有一个原子弹的爱好者,自己写了一本书叫做如何制造原子弹的文章,想在报纸杂志上连载,后来被美国政府知道了,一看都是保密内容,就到法院起诉,这案子在当年闹的非同小可,因为这可是威力巨大的原子弹,连法官也吃不准到底该怎么办,可见美国人在遇到紧急的新问题的时候脑袋也会犯糊涂,后来就开始打官司,这官司打得好笑,代表政府方的检察官说被告泄密,法官问泄密了什么内容,政府方回答,泄密的内容是保密的,不能告诉你,法官又问,能不能在他的书里指出来,是那一页,那一行?政府方说,这也是机密,法官又问,那么你们为什么说原告泄密了机密,政府方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机密,大家看看这个案子还怎么审),最后这个案子不了了之,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翻翻这个案子的资料看看,很有意思的,我就不赘述了。   4、中国人爱犯的第四个错误是认为:所有的公共场所都是“公共的”,只要是公共场所就能随便说,这又是另一个错误。   不知道这是汉语的语言丰富性呢,还是语言表达不准确,人们经常容易混淆这样的概念,之所以会出这样的问题,根源在于我们经常所说的公共场所其实分为两类:第一类为真正属于“公共的”场所,比如街道,广场,开放的公园等等。属于这这类的地方一般大家都不会搞错。   第二类准确的称呼应该叫“准公共场所”,它仅仅是公众能够活动的但是并“不归属于公共的”比如候车室,电影院,这些场所虽然公众能够活动,但是其实他仅仅是某个公司的经营活动场所而已,它的归属权属于某个公司,在这些场所经营者当然有权力制定某些规章制度来保障经营活动的有序进行,这就好比说你开了一个餐馆,我却没有经过你允许,天天到你的餐馆里面吆喝买报纸,还美其名曰吆喝是我的言论自由。这个说法是荒谬的,因为这个所谓的公众场所并不是属于公共的,而是你或者你的公司买或租下来的属于你或者你的公司的经营场所,在这些地方如果因为你的言论导致经营者受到了损失,你是必须赔偿的,所以这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在美国的飞机里面某人喊 “劫机”是犯法的(即使他并没有劫机),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在美国的电影院里面乱喊“失火了”是不允许的,是犯法的。   属于准公共场所的地方还包括某些属于政府的办公场所,比如政府办公地点,法院,议会等,这些地方也属于第二类,甚至只有经过政府允许或批准才能进入,道理也很简单,这是政府工作人员专门办公的地方。这也就是很容易理解为什么美国那个“反战母亲”会被逮捕,因为你可以在政府办公楼外天天喊,但是你不能闯到政府办公地点里面喊,反战母亲就是闯过白宫前面的篱笆进入政府办公区域被捕的。   当然他另外还有几次被捕是因为闯入“私人地点”,比如闯入布什家的农场,这当然也是犯法的。因为这些地方属于“完全的个人”   5、中国人爱犯的第五个错误是:公私不分,你我不分,把很多私人空间和他人空间当做公共空间,并要求自己在那里拥有言论自由。   说起来大家不相信,但是它在我们周围确确实实就经常发生。犯这种毛病最多的是认为QQ群和私人论坛应该有言论自由,但实际上这些“看似公共的场所”其本质是私人的,或者说是个人拥有控制和管辖权力的,说到底他是某个个人结交朋友的地方,它和大家在家里开的派对其实是一样的,主人有让你来的权利,同时也有不喜欢你,请你离开的权利,当然这个“不喜欢”也包括不喜欢你说的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有点象公共场所,但实质上那是私人场所,哪怕那个私人场所是临时租的也一样。   同样的道理中国很多人认为报纸是公共空间可以随便说,这就是典型的你我不分,报纸的言论自由是指——拥有报纸的人可以在他自己的报纸上言论自由,并不是说你可以在别人的报纸上随便说,要是可以那样,那不就成了你强迫别人说你想说的话?这也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911刚发生后,很多报纸会拒绝发表太过刺激性的文章,因为发不发表这是报纸的自由,其实不止911的时候,就是在平时也是你投稿,报纸同意才能发表的,只是911的时候,事件发生的突然,很多以前可能基本同意发表的文章都得不到发表而表现的比平时突出而已。因为报纸(也包括所有属于某个组织和公司的媒体,当然也包括某些媒体开办的论坛)不是归属于“公共的”,虽然他是让公众看的(有时甚至是公众可以参与的),但本质上他是归属于某个公司、组织或个人的,这样一来很多中国人就会认为既然媒体不能随便说话,也就没有什么言论自由了,这个观点也是错误的,要回答这个问题要从两方面讲:   首先大家要理解——言论自由是指你有自由说话的权利,但是绝没有强迫别人说话的权利,更没有强迫别人按你的话来说的权利。   其次大家要理解——言论自由的核心是指政府不能控制民间的言论,不管媒体要说什么,政府你是管不着的,这个“管不着”并不是说政府不能表态,政府是可以对某种言论发表看法,甚至谴责某种言论,但是它就是不能去堵别人的嘴巴,不能去查封媒体,不能去审查媒体的内容等等之类的,当然也不能因为内容而禁止某人或者某组织和公司的媒体的开办——即任何人可以开自己的媒体,比如开派对,开qq群,开聊天室,印刷传单,印刷报纸(大型的传单其实就是报纸),出版书籍,开办论坛、网站,电台电视台,只要做到了这些,这就是言论自由。   总结一下,言论自由是指你自己在自己的“私人领地”和“公共场所”有自由说话的权利,政府管不着,而不是你有在别人的地方说话的自由。从而可见qq群踢人、论坛删帖、媒体不刊登某篇文章和广告,这些都是符合言论自由原则的,而不符合言论自由原则的是,政府禁止某人、某公司、某组织建自己的即使通讯网络、开办论坛网站、电台、电视台、出版书籍、传单、报纸等这样的行为。   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甚至是致命的错误,在这里要单独提出来——很多追求自由民主的中国人经常性的犯一个致命错误,这个错误在上面的内容已经部分涉及到,就是认为“言论自由就是要给人说话的权力”(尤其在谈自由民主的时候),这句话看似正确,其实完全错误,其实这句话光字面上就前后矛盾。首先说话的权力不是某人“给”的,如果需要给,这恰恰说明此人根本没有这个权力,需要别人给他,授予他这个说话的权力,既然权力需要别人给,怎么能说这人在这里有说话权,怎么会有言论自由?所以首先要去掉“给某人……权力”的意思,改为“某人有……权力”,另外就是要加上一个地方范围——“完全的公共场所 ”,什么叫做完全的公共场所,前面我们已经解释过了,这样这句话就变成了:“在完全的公共场所,任何人都有说话的权力”这样才正确。   那么在准公共场所这句话成立吗?答案也就是否定的了,因为在准公共场所,言论自由的提法根本就不正确,某人说话的权力确实就是别人给的,或者说授予的,所以应该说“在准公共场所,人说话的权力是由该场所的主人(控制者)授予的”。   比如在公司里面,允不允许说话,谁可以说话,是由公司的所有人老板说了算,   ——客运公司规定驾驶员不得和旅客闲聊。   ——电影院规定观众不得大声喧哗,甚至规定关掉电话铃声。   比如某组织或者个人举办的会议或者聚会,开办的聊天室,建立的QQ群,允不允许说什么话,谁允许说话,也是由该组织或者个人决定或者说授权的。   ——新闻发布会哪个记者有权力提出问题,是由该新闻发布会的举办方(一般为新闻发布人自己)决定的,而不是任何记者都有权提出问题,   —— 美国共和党的大会里面一般是不允许民主党人来发言的,除非得到共和党大会的邀请,不过美国的两党本来就是进退自由的,任何一个民主党的成员都可以今天退出民主党,明天马上就加入共和党,要是有人冒充共和党人去共和党大会发言,说的都是共和党人反对或者不想听的观点,这时台下的共和党人就会起哄,给这个人喝倒彩,叫他滚蛋,甚至把鸡蛋,冰淇淋扔到他脸上,因为这个大会的主人恰恰就是台下的听众。   其实要理解这个问题很简单,这些准公共场所其实是应该属于他的主人掌控的,主人让不让某人说话自然应该由主人决定,如果主人不愿意听,他人却要强行发言,其实是剥夺了主人的权力,言论自由是指(在完全的公共场所,和自己的媒体和组织里)人有说话的权利,但是他人没有在本属于你的媒体和组织里强制发言的权力,更没有在本属于你的媒体和组织里强迫你听他人发言的权力。   所以说在QQ群,聊天室,会场等地方,谈自由民主的时候,对某人禁言,大家不听某人的言论,甚至把人驱逐出去都是合理的,不能以“大家都是谈自由民主的,所以应该允许别人发言”作为借口,让大家听些大家都不想听的话当误时间,因为这句话本来就是错的。   尤其是最后一点,非常重要,虽然内容和前面有些重复,但是我还是单独把他拿出来强调,现在很多搞自由民主的人群里,讨论问题经常被破坏就是因为这句话—— “都不允许人发言,还谈什么自由民主”,大家千万不要上了这句话的当,比如在博客。你别忘记了,你是在别人的“私人领地”。容忍你,驱逐你,限制你,是别人的权利和权力。 欢迎订阅《政府丑闻》博客! : http://feeds.feedburner.com/GoveCN 捐赠《政府解密》,帮助我们尽快上线!Paypal账号: Donate@UploadLeaks.com 广而告之: YesVPN,美国VPN服务包月仅10元! http://bit.ly/YesVPN 威众安全路由器,硬件翻墙解决方案! http://bit.ly/9T4y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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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德国是怎样控制舆论的

原始来源: http://www.kanzhongguo.com/node/370583   纳粹屠杀犹太女人的惨况   “灌输纳粹党学说比生产重要”   纳粹上台之初,德国的收音机普及率不高,一时间也没法让家家户户都很快拥有一台收音机。   于是当局从实际出发,创造性地下达了集体收听广播的命令。这样一来,即使没有收音机的人,不也就可以及时听到元首的最新指示,了解纳粹党和政府的最新方针政策了么?大伙在一起收听广播,谁也不能把耳朵塞了起来。因此,国民们连耳根清静的自由都没了。   也亏纳粹当局想得出来。一般成年人总得养家活口,要养家活口就得上班工作,纳粹当局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把许多广播节目安排在上班时间播出,在播出的时候,人们必须放下手头的工作收听广播。这样一来,整个德国上班的人不就都能够收听到广播了么?   即使广播的时候你是在咖啡厅或者餐馆,那也不会成为漏网之鱼,因为像餐厅、咖啡馆之类的所有公共场所,都必须配备收音机。而对于行人来说,街头的扬声器,照样会把纳粹党的声音传送到你的耳朵里。   纳粹当局强行这么做,难免会损失大量的工作时间。这种广播往往不是一两分钟就能够完事,因为希特勒这些人的演说,动不动就长达两三个小时。如果把全国的人因此花费的时间累计起来,那会相当于浪费多少个工时!   可是戈培尔并不因此改弦易辙,在他看来,“灌输纳粹党学说比工人们的生产更重要”。   可是无线电波跟报刊不同。如果一份外国报纸或杂志禁止在德国发行,一般人是无法看到的,而电台就不一样了,如果不能进行有效的技术干扰,一家英国电台的广播,柏林人也可以收听得到。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戈培尔和他的宣传部的努力就可能事倍功半。为此,第三帝国就把收听外国电台视为一种严重的刑事犯罪。   美国着名记者夏伊勒在1940年2月的日记里提到这样一件事:有一天,一名德军飞行员的母亲接到通知,说她的儿子已经失踪并被认定为死亡。可是几天后,英国广播公司公布的德国战俘名单里却有她的儿子。次日,有八个朋友和熟人来信告诉她这个信息。可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这位母亲向警察告发这些人收听敌台,于是他们全都被捕了。   在这样的政治环境里,还有几个人敢轻易接受和传播戈培尔们不喜欢的信息?在恐惧中自我收敛,就会自然而然地成为一种生活常态。如此一来,戈培尔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随意操纵舆论了,而他的西洋镜永远不用担心被人公开戳破。   被希特勒轻蔑地称为“小蛆虫”的英国首相张伯伦下台了。1940年5月10日,丘吉尔出任英国首相。戈培尔指使部属:“在口头上和图画中,应该把邱吉尔介绍成是英国人民的典型:一个品行不端、龇牙咧嘴的家伙,长着类人猿一样的前额,是制造谎言的嗜酒狂,总是与有钱人、犹太人、布尔什维克人为伍,将工人踩在脚下……”这样炮制和筛选出来的消息除了可以误导德国人之外,还有什么用呢?   而国外到底是怎么回事,比如人家是怎么看待希特勒德国的,这类的信息是否可以传播,以怎样的形式传播等等,都是纳粹当局说了算。1940年11月11日,罗斯福的停战日演说在德国被严禁播放。夏伊勒在这一天的日记里写道:“希特勒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在全美国播放,但是罗斯福的讲话德国人却一个字也听不到。这是民主的一个弱点,我想;不过也有人认为这正是民主力量之所在。”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可现在就第三帝国的新闻报道而言,只有纳粹党一家在王婆卖瓜了,她想怎么夸就怎么夸。英国驻柏林大使内维尔·安德森爵士曾这样评价过戈培尔:“对他来说,没有什么胆汁是太苦的,没有什么谎言是太过于明目张胆的。”这话不错。1938年 11月的水晶之夜是德国犹太人的噩梦,可是过后,戈培尔却信誓旦旦地声称:“关于所谓洗劫和捣毁犹太人财产的一切说法,都是令人厌恶的谎言,我们没有动过犹太人的一根汗毛。”也许有人会说,世上哪有诚实的政客?但第三帝国可能跟美国英国有所不同,罗斯福的一句话可能招来一万句的反驳,而戈培尔和纳粹党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哪家德国报纸电台可以唱反调戳破它。   即使是明知帝国已经日薄西山,戈培尔依旧把德国人民当猴耍。在1945年3月27日的日记里,戈培尔这样写道:“晚上放映每周新闻。电影里的西线情景真令人吃惊。我们根本不能让公众知道。”这自然是从大局出发——纳粹统治不可动摇的大局。没过几天,明知许多人在准备将卐字旗换成白旗,戈培尔又在1945年4月1日的日记里说自己“打算大大强化我们整个宣传通讯政策。在目前的战争阶段,调子最高的语言即是最好的语言”。   想必戈培尔部长心里也清楚,谎言重复一千遍,那也不会成为真理,但这位跛子还懂得,谎言如果重复一千遍而又不许别人戳穿的话,许多人就会把它当成真理。因为谎言的陷阱到处都是,人们不掉进这个陷阱,就会掉进那个陷阱。   不过,第三帝国宣传部炮制的那些政治谎言,到底真正征服了多少德国人的内心世界,只有天知道。因为在政府欺骗人民的地方,人民往往也会用欺骗政府来保全自己。1943年2月8日,戈培尔在柏林体育馆的演讲,赢得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当戈培尔对听众们说:“你们愿意打一场总体战吗?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们愿意打一场比我们今天所能想象得到的更为全民化更为极端化的总体战吗?”听众报以狂热的回应:“愿意!”在这种场合,这自然是戈培尔愿意听到的标准答案。不想进集中营就不会说“不愿意”。可在离开讲台时,戈培尔却对心腹说这些听众真是一群白痴:“假如我对这帮家伙发问,是否愿意从哥伦布大厦的楼顶上往下跳的话,他们也同样会吼‘愿意’的。”   这可真是一语道破了第三帝国的天机。   至于戈培尔是否真的说过这句话,并不重要。那些掌声里有多少是逢场作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必须欢呼雀跃,一副十足的脑残模样。戈培尔视他们为白痴,其实,对戈培尔那激情四溢的精彩演说,何尝就不可能也有听众会心里讥笑他:真是个白痴!我们一鼓掌他就以为我们真的支持他!   在极权政治的世界里,有时候你很难分清到底是谁在骗谁。   为了更好地蒙人,纳粹德国有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比如,对于隐瞒和掩盖真相的一个理由就是,如果如实地公开披露,会损害国家的威望,为英法等西方国家提供了攻击德国的口实。   哪家报纸公开披露第三帝国的阴暗面,那就是为反对德国的敌人提供宣传资料。当然,人们接受这种论调的原因,恐怕也有希望什么都不知道的心理在作祟,因为这样就可以免去了良心上的不安,免去了真相所带来的心理压力。   家丑不准外扬的另一面,一定是家丑也不准内扬,通过实行严厉的新闻出版管制,尽可能把更多国民蒙在鼓里。要不然,《柏林日报》可以自由报道和评论的话,外国人不也照样可以获知,从而家丑不也就外扬了么?   同样地,面对境外的批评,纳粹的行话称之为“恶意宣传”。于是,第三帝国就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那些并不是纳粹分子的德国人,却在起劲地扞卫纳粹的言行,反对别人的批评。他们认为,对纳粹的抨击就是对德国的抨击。作为一个德国人,他们“感情”上接受不了,揭露和批评德国这样那样的问题就是伤害他们的“感情”。   当时的德国人就像是着魔了一样。1935年,美国大学生克雷格在慕尼黑街头看到,商店门面高悬的横幅上写着:“谁在犹太人商店里买东西,谁就是人民的叛徒!”在饭店或者小酒馆里,克雷格偶尔跟人攀谈,那人可能会暗示他并不赞同反犹政策,可就是这样的人,也会辩白说,希特勒毕竟解决了失业问题,或者说希特勒的对外政策恢复了德国的自尊,或者说过火的反犹措施都是希特勒的下属所为,而希特勒并不知道,等等。如果这位初来乍到的美国毛头小伙子要加以反驳的话,话题就很容易引导了美国也有私刑,或者大西洋彼岸也没有真正的文明等等上去。这个出过康德、黑格尔和歌德的地方,似乎一夜之间,整个民族都不会讲道理了。   这样的国家,不疯,那才怪呢。   “宣传只有一个目标”   瘸子部长戈培尔有句名言: “宣传只有一个目标:征服群众。所有一切为这个目标服务的手段都是好的。” 一个生活在第三帝国的德国人,会被他“征服”成啥样呢?   在 1940年的日记里,夏伊勒记下了一个生动的案例。   1940年8月28日晚,英国轰炸机首次在柏林炸死了德国人。第二天,戈培尔命令报纸声讨英国飞机“攻击手无寸铁的柏林妇孺的‘野蛮暴行’”。他让报纸向德国人灌输,德国战机只攻击英国的军事目标,可是“英国海盗”却根据“丘吉尔本人的命令”,专挑德国的非军事性目标攻击。   还别说,戈培尔的忽悠还有人真信。   1940年8月31日,护士就问得了流感的夏伊勒:“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夏伊勒告诉她:“因为你们轰炸了伦敦。”可这位护士小姐却反驳说:“是的,但是我们攻击的是军事目标,而英国人却轰炸我们的房子。”   这位普通的柏林妇女,用夏伊勒的话来说,“简直就是戈培尔宣传有效性的活广告”。   实际上,这位护士小姐之所以会这么看,并非只是戈培尔宣传的力量使然。这位妇女难以接触到纳粹当局反感的各种信息,就是因为有强权的存在。当年《纽约时报》驻柏林记者说过这样一句俏皮话:“如果希特勒完全受人欢迎,戈培尔就会失业;如果戈培尔完全成功,希姆莱就会失业。”   希姆莱是何许人?第三帝国的警察头子。宣传的成功有赖于暴力的配合。在谎言重复一千遍也不管用的时候,还有集中营、死刑和流放等发挥作用。对于德国人民,不仅文攻心,而且还武攻身。   谁敢公开不跟纳粹党一条心,就没有好果子吃。1936年12月,纳粹当局不仅没收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托马斯·曼的财产,而且还剥夺了他的国籍,波恩大学甚至将他1919年获得的名誉博士头衔也取消了。纳粹对付异己分子有的是办法,可以监控,可以秘密抓捕,可以关押,可以驱逐,可以不让回国,可以判处死刑,可以劫持,可以谋杀……大名鼎鼎的卡尔·施密特教授振振有词地声称:“在判决政治犯罪时,规范和程序的运用只能意味着束缚元首的手脚,有利于反抗者。”   当然,在大多数情况下,大多数人感受不到纳粹专政手段的直接伤害,但他们要在第三帝国活下去,就得心里清楚,马王爷几只眼。而在宣传征服群众之前,得先征服宣传者。1933年9月22日,成立德国文化协会,总部设在柏林,戈培尔任协会主席。该协会下设德国美术协会、德国音乐协会、德国戏剧协会、德国文学协会、德国新闻协会、德国广播协会、德国电影协会。凡是在相关领域中工作的人,都必须加入相关协会,并且这些协会的决定和指示具有法律效力。不听话者不得食。对于“政治上不可靠”的人,协会可以拒绝接受他们为会员,已经取得会员资格的,可以开除他们。这样一来,通过德国文化协会对整个文化活动的集中控制,就可以“纯洁”出一支效命于纳粹政权的文化队伍。这支队伍不能不充当纳粹政权宣传的主力军,不能不充当纳粹政权有组织的忽悠事业的马前卒。   文化艺术成了权力的婢女。几千万德国人能够看到什么样的美术作品,可以欣赏到什么样的文学作品,可以观赏到什么样的戏剧电影,能够收听到什么样的广播,看到什么样的新闻,等等这一切,都取决于纳粹党的好恶。马克·吐温可以在美国经济腾飞之际出版《镀金时代》,可托马斯·曼这些人在纳粹德国却没有容身之地。现实题材中,满是荆棘和陷阱。对于不少人来说,惹不起,那就想法子躲呗。不让写现实,我就写点历史;不让写真实生活,我就写田园牧歌……只要不肉麻给纳粹统治唱赞歌就行。第三帝国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历史题材的作品一枝独秀。俗话说,太阳底下无新事。历史题材的作品照样会触犯纳粹的禁区。1933年柏林焚书,为什么要把艾米尔·路德维格和沃纳·黑格曼的作品付之一炬,堂而皇之假借的旗号就是:“反对伪造我们的历史,玷污历史伟人,扞卫我们往昔的尊严!”   一旦文艺成为政权的附庸和工具,退化就不可避免。不过,希特勒、戈培尔们并不是笨蛋,他们也不想德国的文化艺术“退化”得无人问津。相反,他们希望艺术性和纳粹化能完美结合,不仅德国人喜闻乐见,就是全世界也喝彩。希特勒亲自邀请德国着名女导演里芬施塔尔出马,就是例子。1934年,纳粹在纽伦堡召开党代会,女导演里芬斯塔尔拍摄了《意志的胜利》,成功地将纳粹政治艺术化。该片在柏林乌发剧场首映时,戈培尔称赞它“成功地摆脱了陷入简单宣传的危险”,将伟大时代的激越旋律“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艺术高度”。   “各家报纸都受到指示”   纳粹德国常常被人贬为极权国家。   何谓极权?最通俗的诠释就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换言之,权力无所不管,一切事务都要以权力意志为转移。   不过,就媒体而言,纳粹政权的无所不管,并不意味着第三帝国的文化事业都是国营或党有。恰恰相反,报刊电影等等,可以私人经营。   私有不见得就等于自由。纳粹政权可以利用私人的钱为自己的事业服务。比如对于私营电影公司而言,一切投资都是民间的,可是影片是否可以公映,审查权却牢牢地攥在戈培尔的教化与宣传部手里。不是有钱而是有权才是大爷。这样一来,不仅国库的钱可供纳粹政权使用,就是民间资本,也间接地为纳粹当局所用。至于是否叫座,用不着纳粹党操什么心,因为它没有自个掏钱赔本赚吆喝的风险。   自然,因为这种管制,难免会有纳粹电影上映观众未必买账的情况发生,而戈培尔战前许可引进的好莱坞影片却门庭若市。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纳粹德国的电影业一片萧条。毕竟,投资者在商言商。为了利润,他们会竭力在纳粹当局容许的框框之内发挥自己的才干,尽可能地迎合观众的欣赏口味,换言之,会有管制之下的畸形繁荣,畸形创造。也会有票房业绩不俗,戈培尔和投资商都皆大欢喜的大片。   同样地,纳粹德国也不是像《民族观察家报》之类的纳粹党报党刊一统天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纳粹党或党内个人拥有或控制的报纸,只占全部报纸销量2500万份中的三分之二。控制报业,并不需要所有的报刊都是纳粹党办。即使是报刊为私人创办和所有,但是,通过购买、清洗、控制股份、审查、停刊等手段,都可以有效地达到操控的目的。   俾斯麦或威廉二世的第二帝国,相对于英美国家,德国人的政治自由只是个多少的问题。而到了第三帝国,连这一点,都俱往矣。《伏斯日报》是德国最主要的报纸,地位有如《泰晤士报》之于英国,《纽约时报》之于美国,它创刊于1704年,可是在1934年4月1日,这家发行了230年的自由主义报纸,被迫停刊。   而另一份世界驰名的自由主义报纸《柏林日报》,虽然不像《伏斯日报》那样被直接要了老命,可是它的老板却在1933 年春被迫出让自己在这家报纸的股份。《法兰克福日报》是德国第三大自由主义报纸,与前两家报纸的境遇有所不同,它在清除了犹太老板和编辑后继续出版。躯壳尚在,魂魄已殁。   那些在纳粹淫威中幸存下来的报纸,知道小命捏在纳粹当局手里,它们为纳粹党服务的忠心程度,甚至比纳粹党有的报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一来,纳粹党不用把所有的报刊都一手统到自己的名下,无须为所有的报纸的亏盈付费,就能够做到,所有的编辑记者都得先当纳粹党的文奴,所有的报刊都得跟纳粹党保持一致,否则编辑记者没法在新闻出版这个行当干下去,报刊就没法存活。   戈培尔对新闻的管制,细致入微。当过驻德记者的夏伊勒这样写道:“每天早晨,柏林各日报的编辑以及德国其他地方的报纸驻柏林的记者,都聚集在宣传部里,由戈培尔博士或者他的一个助手告诉他们:什么新闻该发布,什么新闻要扣下,什么新闻怎么写和怎么拟标题,什么运动该取消,什么运动要开展,当天需要什么样的社论。为了防止误解,除了口头训令外,每天还有一篇书面指示。对于小地方的报纸和期刊,则用电报或信件发出指示。”   第三帝国的宣传部把每天规定的这也不能报道那也不能评论的指令,当成纳粹党国的秘密。按照纳粹德国刑法典的规定,“着手泄露国家机密者,处死刑”;“以泄露为目的,而着手取得国家机密者,处死刑或无期重惩役”。   纳粹当局的这两项规定,可不是两个虚张声势的稻草人。1936年,夏伊勒在日记里就提到,因为偶尔把戈培尔每天向新闻界下达的一些密令副本给过外国记者,德国《波森日报》的一位先生被判处死刑,后来又被减为无期徒刑。其实,密令的内容无非是用谎言代替真相的指示罢了。   在这样严厉的新闻管制之下,一份份报纸势必在舆论一律中变得索然寡味。戈培尔跟他的教化和宣传部并不希望第三帝国的报刊被读者不喜闻,不乐见。1934年,戈培尔和德国新闻协会主席阿曼,曾要求步步紧跟的编辑们,不要把报纸编得那么单调划一。他们是希望看到德国奇迹:编辑记者们戴着镣铐也能够跳出世界上最美的舞蹈。阿曼对“目前报刊完全单调划一”的现象深表遗憾,可他说,这既不是政府的措施造成的,也不符合政府的意愿。   那是谁之过呢?埃姆·韦尔克是《格鲁恩邮报》的编辑,他指责说,报刊之所以变得那么干巴巴,是因为宣传部的官僚主义和高压手段。可是,大人物嘴里的那些漂亮话,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哄哄没有头脑的人,怎么能够当真呢?如果不要单调划一,还要宣传部干吗?媒体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让纳粹党满意么?哪能各唱各的调?韦尔克这下是摸了老虎屁股。这份周刊受到停刊三个月的处罚,而韦尔克自己不仅被戈培尔撤了职,还被送进了集中营。   不仅如此,新闻媒体还成为纳粹震慑德国人的杀人不见血的利器。即使是帝国的末日迫近,戈培尔还把新闻报道当成一种制造恐怖氛围的工具,一种对自己的人民进行心理战的手段。   因为战火连年,德国人的生活难以为继。有一天,200人冲进两个面包铺,抢走了面包,戈培尔立即决定采取“严酷的措施”镇压。他要求临时法庭立即审讯“首恶分子”。当天下午,人民法院就从重从快地判处了一男两女死刑。   因为戈培尔认为其中一个女的案情要轻一些,决定饶她不死。对于这事,戈培尔在1945年4月8日的日记里写道:“……关于审判和处决这两个首恶分子一事我打算张榜公布……我还打算用有线广播加上适当的评论,将这件事通报柏林居民。我相信这是一帖清醒剂。总而言之,我以为在近期内柏林不会再发生面包铺被抢的事件。”   换言之,戈培尔自信柏林的群众就会这么被他征服住。 欢迎订阅《政府丑闻》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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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吃饭所引出的几句闲话

作者: 凌宸  |  评论(2)  | 标签: 所见所闻 作为一个被生活的重压打磨得循规蹈矩从而再不敢私自折腾的普通人,我对国家领导人身上带不带现金这一个问题,一直有种莫名的好奇——但是在此声明,我这种好奇没有牵涉到窥探国家机密的地步。我时常在一日繁忙的工作结束之后,在家里的锅碗瓢盆被清洗之余,当终于能不再忍受上级领导的低能(上级领导一般都低能)及家里女人的絮絮叨叨后,可以筋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稍稍放松之时,时常会抽出这么几分钟的时间,来考虑一下这个国内最重要的金融问题。而通常考虑的结果,便是他不会带现金。因为我——如果国家领导人会看到这篇文章,请愿谅我的冒味——把我自己当成国家领导人设身处地地感受了一下:如果我需要吃什么,喝什么及玩什么,恐怕不用多说,更不用多表示,下面的人立刻就忙得不亦乐乎了。而对于这些奴才来说,服务我及服务好我,不正是他们理所应当的职责麽? 但这毕竟是个人的猜测想,没得到实际的证实。但是最近看到敏感词自付饭费收据的新闻,则让我的猜测到了破产的边缘,我为我自己的觉悟之低,甚是羞愧害臊了好一阵子。但是,我也替自己找了一个解释的理由,这也不能过多的责怪我辈,毕竟是没有当过官的人,身份中没有带级别的人,称呼中没有带“长”的人,那里能如此清楚这些大员们的行为及心态呢?所以即使猜错了,也无甚打紧,反正他们根本不会知道还有人惦记着他们身上揣不揣钱的问题(而他们时常惦记的恐怕倒是如何把我们身上揣着的钱如何弄过去的问题)。不过,出于我们共同的人性,当一个人犯了错,总是要为自己找更多遮掩的借口,而我却在这样的搪塞之中,看出新闻中一些不循常理的迥异出来,即怎么他亲自吃饭,亲自付钱,收据就变成文物了呢? 我刚开始看到这则新闻时,心里面还涌出这样的感叹:瞧,国家领导人也是人嘛,身上还是要揣着钱的,以备不时之需。但随着前面的疑惑一出,心中居然克制不住地就有了些大不敬的杂念,以至于我温习了整整一遍马恩全集及党的所有公开发行的文件,都打压不下去,以至我差点都要拿起电话寻求城管的帮助了,但想到他们只负责踢翻别人谋生的摊子,抢夺别人求活的货物,干一些体力上非常粗暴的事,对这等思想中的高深问题,万万不会有什么兴趣,于是,我只能自己呆在家反思这些不良的念头了,即:在外吃饭需付钱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情,居然都还要拿出来展示,恐怕他们并不是人。但是,算了,为了不让正在审核这篇文章的审查员提心吊胆,我们还是在人字之前,加上一个常字——他们不是常人。 不过,很难以说清是什么因素,或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或是看多了这些嘴脸背后实质的模样,在我等小民的阴暗心里,隐隐又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我前面的猜测可能也没错,因为这个举动的背后,还隐藏着另一个解释,就是他平时吃饭都不拿钱,而就是因为拿了这么一次,所以弥足珍贵,就要在全国人民面前做庄重的展示,以普宣天下:尔等官员须知,到餐馆吃饭是需要付钱的。 这可能就是吃官饭的好处,如此,就进入到我今天所要谈到的主题:吃饭。其实老实地坦白,像我这种在厨房里那怕使出了十八番的武艺,也只能端出四五个可勉强凑合吃下去的家常菜(前提还得是你的口味别太挑)——比如蛋炒饭、饭炒蛋、番茄炒鸡蛋,鸡蛋炒番茄、土豆炒洋芋、洋芋炒土豆——的人物,实在是没有谈这个话题的资格。我既不知道今天的米价是多少钱一斤,也不知道昨天吃的肉排卖多少钱一两,食用油多少钱一升,鸡蛋卖多少钱一个。实话说了吧,书上所写的五谷不分,就是指我等人物。但是,毕竟吃饭是每天必须要做的功课,在我等还没有修成辟谷术之前,还是很有必要,对这个不仅牵涉到肚子,而且牵涉到国计民生的问题说一说。 照我看来,活在中国,最为好吃的饭,莫过于是官饭。这一个道理,恐怕自夏桀殷纣时期就已明白了,而谱点历史人物,恐怕是秦二世胡亥对李斯的一番表白,说得最为清楚:“尧舜采椽不刮,茅茨不剪,饭土塯,啜土形,虽监门之养,不觳于此。禹凿龙门,通大夏,决河亭水,放之海,身自持筑臿,胫毋毛,臣虏之劳,不烈于此矣。凡所为贵有天下者,得肆意极欲,主重明法,下不敢为非,以制御海内矣。夫虞夏之主,贵为天子,亲处穷苦之实,以徇百姓,尚何于法?朕尊万乘,毋其实,吾欲造千乘之驾,万乘之属,充吾号名……” 不常看古文的朋友,想必看起来有些不适,那么我且简单的语言翻译成白话,即胡亥说:“尧、舜的栎木屋椽不加整治,茅草屋不加修葺,吃饭用土碗,喝水用瓦盆,即使是供给看守城门的吃食和用品,也不俭薄到这种程度。禹开凿龙门,使大夏畅通,修治河道,疏导积水,引入大海,亲自拿着筑墙的杵和挖土的锹,两条腿整天泡在泥水里,小腿上的毛都掉光了,奴仆的劳苦程度也不比这更厉害。凡是尊贵而掌握了天下的人,应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主要着重宣明法治,下面的臣民不敢胡作非为,以此来统治天下。像那虞、夏的君主,贵为天子,亲自处于穷苦的状况,来顺从百姓,这还有什么法治可言?我尊为万乘之君,却没有万乘之实,我要制造一千乘车驾,设置一万乘的随从徒众,来符合我的万乘之君这一名号。”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概括中心思想,就是老子当了皇帝,想怎么吃喝玩乐,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尔等小民,皆须逆来顺受,感恩戴德,吃你,是你的荣幸,不吃你,也是你的荣幸。反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把持着这番经典话语,再去透视国朝的历史,于是乎好像整个二十五史及中国现当代史里的轮流皇帝及各色官员,都是这等胡亥主义分子了,不吃老百姓的好人及好官几乎是廖廖无几。我以为,他们简直比恐怖分子都还恐怖,无怪不得,鲁讯要说他从中国的书里,看出的是吃人。其实国朝的历史,何尝不就是人肉的盛宴呢? 据网络上有限的资料,据说在2005年,公款吃喝的费用就已达到了6000亿。而在今年是多少,我查了很久都找不到——莫非这也升级成为国家机密?当然,也有可能他们已从傲慢的杂种低调为自鸣得意的蠢货。那么,我们即使就先用这每年6000亿的费用来计算,我都惊讶这些吃官饭人士的恐怖,按照他们这等规模的吃法,莫说是满汉全席(这简直不值得一提),恐怕三峡大坝都吃下去几座,恐怕航空母舰都被吃下去几艘,恐怕全球性的金融风暴都被他们吃得一干二净。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纣王,不过是以酒为池,县肉为林,比起当下的这些官员的风采,简直显得小家子气——可笑!但是,就如郑渊洁所说一样:“公款吃喝表面看吃的是鸡鸭鱼肉,实质上吃的却是人肉。中国大陆尚有千万人生活在贫困线之下,倘若将每年公款吃喝的数百亿元人民币用来改善他们的生活,他们早就脱贫了。公款吃喝吃的都是人肉喝的全是人血……当我们的老百姓不吃不喝几十年才能买到一套住房时,高房价也是一种吃人肉……放眼世界,各种各样的吃人方式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应有尽有,隔着几千公里就把你吃了。” 没错,这些家伙就是这样隔着几千公里,就把我们给吃了;或者是就在我们的身边,就当场把我们给吃了。唉,只可惜《千与千寻》里吃东西变成猪是魔幻的故事,如果能在我们中国真实发生,那该有多好。不然,这些被吃得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不幸者,又到那里去寻找公平与正义呢?他们,就是这样轻轻的动动嘴,就把我们给吃了。 于是,我便想起徐志摩的那首诗,再配合于当下的现实,便是这样的表述:“轻轻的我走了(移民),正如我轻轻的来(当官),轻轻的我动一动嘴,不留下一点云彩。” 很无奈地说完了吃官饭,便来说一说吃民饭。其实谈到吃民饭,也是一件“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事。我曾看到凌晨五点的时候,清洁工人就冒着雨雪抖抖瑟瑟的打扫马路;我也曾看到出卖苦力的棒棒,在冬天零下的温度中就这样毫无遮盖的躺在冰冷的地下睡觉;我曾看到偏远贫困山区的农民,为了售一点东西就要在崎岖的山路上攀爬十几个小时;我也曾看到血汗工厂里的工人,每天在超长时间的工作之下,已是一副对痛苦木然无知的表情;我曾看到过下岗后没有技能的劳工,站在雪地为求雇主以谋生存的艰辛;我也曾看到过,无数本是良家的女子,被逼迫着投入卖肉的行业,已靠满足那些达官贵人发达的性欲,来换取每日基本的三餐。而每次在看到这些景象时,我总要是仍不住地思考,为什么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中国,但却有着天堂与地狱般的差异? 其实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有些垂头丧气,因为生活的经验早就告诉我,我们简直就是在别人穷奢极欲的豪门盛宴中,淘一些残羹剩饭以生存而已。而就像这样的残羹剩饭,我们都还得求爷爷告奶奶装孙子找门路才能得到,这简直让我们的尊严,如贬值的人民币一样得不到任何尊重。而如果透过生活的经验再加以理性的深入,实则是我们从出生开始,就已被罗织在一张精心设计的密网之中,而这些错综复杂的网络,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早已在生活的各方面对人们已做好计划的安排,预定的规划,让你如跌入蛛网的小昆虫,左右上下动弹不得,或者说碰壁多次后,总算认识到这才是生活里真实的面目。 谈到这里,我就不禁想起卡夫卡《在流放地》描绘的那台杀人机器,建造得无比精密,运行得无比有效,充分受刑人的痛苦、恐惧,以达到总设计师不仅肢解体,而且肢解人性的目的。但是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我突然在这台杀人机器的精密组件及仪器上,看出工商、税务、教育、司法、行政、户籍、宣传等中文标注出来,而且还分明感到,在这残忍无比的杀人过程之中,每一个经手的部门或个人,都不会认识到自己是在参与杀人的行为,对于他们来讲,仅仅只是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如签署一份文件,制定一条法律等等,在拥有正常的人性及理性的人来看,这种非常明显的戮杀行为,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敲打几下键盘,按了一下复印机上的按钮,接听几个长途电话而已。 这正如前面所谈及的“隔着几千公里就把你吃了”,其实何尝不是同样的“隔着几千公里就把你杀了”。飞剑杀人之术不仅是古代的神魔小说中有之,我看现实当中,会此绝技的人也不少。不然,如何解释达官贵人酷吏富豪的宴席上,有着这么多源源不断的美味佳肴呢?其实按着官方所宣传的经济学来讲,倘若你还有剥削的价值,也必然还有值得压榨的动力,倘若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都不能保障,只能以馒头包子方便面来对付时,那么你肯定是见到不这些大人的尊面,以寻求一些施舍来维持温饱,而只能自己去向丐帮的工会提交申请成为会员了。 如此说来,我们这些吃民饭的之所以还有饭吃,是因为还可以做别人案板上的材料,还可以为这个社会做义务的“贡献”,还可以往别人的酒杯里输血,还可以为生病的权贵的躯体提供新鲜的人体器官。但是,这个问题确实不能再谈了,我怕再谈下去,不但官饭吃不到,甚至连现在正在吃着的民饭,也没有保障,转而得去吃牢饭了。而在这目前,我是万万没有这样的打算的,所以这一篇文章,就到此打住吧。 作者博客:http://blog.tianya.cn/blogger/blog_main.asp?BlogID=343707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2 个评论 凌宸的最新更新: “廉政”也须“廉耻” / 2010-09-28 20:16 / 评论数( 4 ) 爱国与哀国 / 2010-09-27 22:30 / 评论数( 5 ) 国不知有民,民焉知有国 / 2010-09-22 00:14 / 评论数( 4 ) 党报惊诧论 / 2010-09-21 23:57 / 评论数( 3 ) 菜刀中的人权 / 2010-09-18 22:00 / 评论数(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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