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向思维

资中筠:“大跃进”余波亲历记

1956-1959的三年间我奉派在国外工作,所以“鸣放”、“反右”、“大跃进”都躲过了。只是1959年回国后赶上承受“大跃进”的后果,通常称为“三年困难时期”,如今回忆起来最突出的竟是一个“饿”字,与“吃”有关的故事、轶事源源不断涌现出来。首先要交代的是,本人当时虔诚地“爱国、爱党”,政治热情极高,毫无独立思考能力,对一切公开的宣传和内部传达的情况、指示、精神从不怀疑,一味紧跟。越是困难、艰苦,越认为是对自己的“考验”,从不问一个“为什么”——是为大背景中个人思想状况的小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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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图】罕见老照片 解放了 — 回忆中国60年

以1949年为界,中国大陆六十年来似乎已习惯了将1949年以前称之为“解放前”,1949年以后称之为“解放后”。但我讨厌“解放”这个词,谁解放谁呀?这都是哪儿对哪儿呀?这个词,即使是针对当时中国广大的穷苦农民乃至工人也一样,纯属精神忽悠。我们不是哭着喊着还要去“解放全世界三分之二的受苦人”么,但八十年代国门一开,才恍然,全世界那三分之二的受苦人,原来全在中国大陆!所以,我们“解放”什么呀,我看最要紧的还是“解放”我们自己吧,先从言论自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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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建嵘——在复旦大学的演讲

如果我们没有进行必要的制度建设,何来的大的国呢。中国社会的软实力在什么地方?首先在于我们的制度建设,在于我们人民对我们制度的认同。假若我们的民众有一天告诉你,无理拆迁、司法不公、被代表等等都成为不可能时,我们才有资格说中国已有成为一个大国的可能。这就是我们的实力,这就是中国走向社会、走向世界的真正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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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红打黑”为什么错了?

在一个宪政国家,唱什么颜色的歌,以及是否打击黑社会,本来不是什么问题。但在今天的中国,“唱红打黑”就已经超出了唱歌和治安的范畴,具有某种政治技巧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却又是超出国界的。所谓“唱红”,就是唱某类特定的歌曲,其中的歌词具有政治倾向性,歌颂某一政治集团,经过多次反复歌唱,最后使唱歌者真的以为,这个政治集团确实有着歌词所歌颂的优秀品质和丰功伟绩。结果是,一个政治集团可以将“唱红”当作统治工具,即使自己在实际上并没有做到歌中所唱的那样,但仍能获得民众的拥护。反过来,也就会放松对自己责任的履行,甚至利用公权力侵害民众与公共利益,仍不担心会招致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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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腾的血:当赛德克遇上“文明社会”

台湾原住民血统的日本警察花冈一郎,是统治者培养的“以番治番”的种子。雾社屠杀发生时,他用铅笔写下十足日本味的句子: “花冈,在责任上,越考虑越觉得非如此做不行。在这里的是全部的家人。”花冈和族人一道承担共同的命运,带着妻子以及一个月大的儿子自杀。这是被殖民者同化后最深沉的无奈,既不得不忠于自己的祖灵,又不能背叛“养育”、栽培自己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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